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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更 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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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都不是傻子,陸明瑾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番話,細思極恐,韓光風的夫人懷孕,一直都被小心翼翼的保護的很好,今天卻忽然有流產征兆,為什麽?

難道也是有人動了手腳?

懷疑的人誰,不言而喻,如果懷疑是真的,那陸鈴蘭這回作的可就大發了,事情一旦捅出去,韓家被人看熱鬧,陸家更會被人厭憎,能教養出這樣的女兒,還有臉談什麽世家底蘊和規矩?

所以,逐出陸鈴蘭,勢在必行。

這會兒,連陸修璞都不吱聲了。

其他人面色都異常沈重。

喬映茹似承受不住,跌坐回椅子裏,白著臉喃喃自語,“不,不可能的,她不會的,一定是意外,一定是……”

陸明瑾冷漠的道,“我也希望是意外,希望是我想多了,不然,誰也救不了她。”

聞言,喬映茹再也控制不住,捂著臉哭起來。

陸宗信這時掃過眾人的臉,一字一字道,“自此後,陸鈴蘭和陸紫薇被逐出陸家,以後她們是生是死,都與陸家無關,明瑾,你登報昭示一下,省得大家不知道。”

“爸!”陸修璞不讚同的喊了聲,“有這個必要嗎?”

一旦登報,陸家的臉面何在?

陸宗信淡淡的道,“有必要,我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陸家的規矩不是擺設,不管誰犯了錯,都一視同仁,至於別人如何看,我不在乎。”

“爸……”陸修璞還想再說什麽。

陸明瑾就鏗鏘有力的道,“我讚成爺爺的決定。”

陸修璞狠狠剜了他一眼,知道討好老爺子,怎麽就不知道順著他這個老子?嫌棄他現在沒用了是吧?

陸明瑜這時也開口道,“我也讚成爺爺的決定,登報不丟臉,遮遮掩掩不敢面對才羞恥。”

“明瑜!”陸修璞喊得又急又重,“紫薇可是你親妹妹,她被逐出去,你臉上很光彩嗎?關起門來罰一下也就算了,至於搞得人盡皆知?”

陸明瑜被訓斥了,沾著個兒子的身份,不好反駁,但陸宗信可以,他看著氣急敗壞的陸修璞,漠然道,“看來你真是老了,一點事都經不住了。”

“爸……”他想懟一句是您糊塗了吧,不然怎麽會把陸家的名聲往死裏折騰?

“你什麽都不用說了,從現在開始,你在你院子裏閉門思過,哪兒都不準去!”

這是要禁他的足?

陸修璞變了臉色,“爸,夢蝶還在月子裏,我……”

陸宗信面無表情的打斷,“陸家不缺伺候月子的傭人,你盡管放心。”

“爸……”

陸宗信聲音冷下去,“你不想閉門思過,是想跟你生的倆好女兒一起離開陸家嗎?”

這話出,陸修璞被震住了,他臉色變幻著,眼底是不可思議、是不敢置信,最後都化為濃濃的恥辱和不甘,卻沒再說什麽,起身走人了。

大廳裏又沈寂下去。

陸宗信瞥了眼陸紫薇,“你的東西,你可以都帶走。”

陸紫薇嘲弄的勾起唇角,從之前的驚異、難堪、憤恨,到此刻,她已經平靜的接受了現實,甚至,還能擺出一副不屑的高姿態,“不用攆我,我會走,離開了陸家,我會過得更好,你們且等著看吧,只希望以後你們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更不會求我回來。”

說完,傲然轉身。

陸宗信給陸明瑜使了個眼色。

陸明瑜感激又羞愧的追了出去,這是在給他一個道別的機會。

其他人也散去。

陸宗信把陸明瑾單獨留了下來,欣慰的道,“這次你做的很好,身為上位者,你已經合格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所以,心裏不要有任何不舍,愧疚就更不必,誠如你所說,她們在做那些惡事的時候,就已經舍棄了跟你的兄妹之情,如此,你又何必掛念太多?”

陸明瑾聲音發苦,“謝謝爺爺。”

陸宗信嘆道,“第一次以家主的身份立威,心裏難免有些不舒坦,但你要想管好這個家,就永遠不可能只一團和氣當個老好人,賞罰分明是必須的,最重要的是讓人信服,習慣了就好了。”

“嗯……”

“對你父親,有孝道壓著,你不好做什麽,現在我禁了他的足,你可以放開手腳去查了。”

說道這個,陸明瑾臉色凝重起來,“爺爺,我問過醫生了,那藥物成分罕見,他們也說不清楚,至於怎麽用到莊悠身上的,就更是不知道了。”

“莊悠呢?她沒有什麽懷疑嗎?”

“我早上問過她了,她想不出有什麽可疑的地方,要說見過的人,東院的人都有嫌疑,因為誰也不確定那藥是什麽時候下的……”

陸宗信沈思不語。

陸明瑾試探著問,“爺爺,要不要跟四爺說,讓他……”

“你覺得這事能瞞過他去嗎?”陸宗信高深莫測的道,“雍城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你不用說,他若想查自會去查。”

陸明瑾神色一凜,“我明白了,爺爺。”

“關於莊悠,你打算怎麽辦?”

聞言,陸明瑾眉頭皺起來,糾結半響,慚愧的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才能讓大家都好。”

陸宗信嘆了聲,“莊悠有野心,如今她走到這一步,固然有她的責任,但你也有錯,當初若你不招惹她,不給她希望,她也許早就嫁人生子了。”

陸明瑾低下頭,“都是我的錯!”

“現在追究誰對誰錯也沒有意義,好聚好散吧。”

☆、二更 質問

好聚好散四個字,敲打在陸明瑾的心上,讓他一時怔住。

見狀,陸宗信哼了聲,“還不舍得?”

陸明瑾回神,趕忙道,“自然不是,爺爺,我早就後悔了,若不是爸給我倆下藥讓莊悠懷了孕,我也不會納她為妾,當時,我豁出去作個寡恩薄情的人,也想跟她散了的……”

“你以為你現在跟她散就不是了?”

陸明瑾頓時羞愧的無地自容。

“知道羞愧就好,這種錯誤以後不準再犯了,陸家雖存世幾百年,但有些規矩已經不再適合眼下的環境,比如納妾,所以,以後你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是,爺爺,我早就這樣打算了。”

“嗯,別忘了跟玉姍好好說,她能原諒你一回,說明心裏有你,想跟你過一輩子,你要珍惜,她雖是梁家人,但好在知曉分寸也懂進退,做陸家主母,她是合格的。”

“是,爺爺……”

“所以,跟莊悠散了吧,傷害造成,說什麽都無用,你負了她也好,她沒那個命也好,總歸,你倆不適合再在一起,該給的補償不要忘了。”

聞言,陸明瑾欲言又止。

“怎麽了?”

“爺爺,莊悠或許不願意走。”

陸宗信瞇起老眼,“她想要什麽?親手報仇還是對你或者陸家主母的位子沒死心?”

這話說的直白。

陸明瑾顧不上羞慚,說道,“應該都有,之前,她喜歡我是真,但想當陸家主母也是真,她知道玉姍生了冰清後就難受孕,所以存了心思,她並不稀罕我給她的那點小恩小惠,所以,您讓我補償她,只怕她都瞧不上,而且,現在孩子沒了,這時候讓她走,她更不甘心。”

白折騰一場不說,還搭進去自己的名聲和身體,換成哪個女人也不甘心。

陸修璞瞥他一眼,“那也得走,不然,你後院安生不了。”

“我明白的,爺爺,只是眼下我還沒有找到恰當的時機,畢竟莊伯在咱家一輩子,總要顧及他幾分顏面,我,我下不了狠手……”

陸修璞了然,“好吧,這事我就不管了,你全權做主就好。”

“謝謝爺爺……”

這邊祖孫倆說這話,西院,郝美芳也正悄咪咪的給女兒打電話,“拂桑,剛才家裏又開家族會議了,莊悠的事你知道了吧?你猜是誰動的手?”

陸拂桑知道也得裝傻,免得打擊她媽的積極性,“不知道,是誰?”

郝美芳壓低嗓子,“是紫薇,平時看她挺機靈的,這回不知道怎麽就抽風了,為了逼明瑾回來,竟然想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辦法,也是服了她了。”

“那怎麽處置她的?”

“從陸家除名,連著陸鈴蘭一起。”

聞言,陸拂桑倒是不意外,陸明瑾要立威,出手自然不會輕,不然怎麽震得住其他人?“這樣也好,沒了那作妖的人,陸家也能清靜些。”

郝美芳感慨道,“這倒是,不過真正心思歹毒的人還沒揪出來,唉,我這心裏還是不踏實,你說,都在一個家裏住了這麽多年了,誰能狠得下手去啊?”

陸拂桑意有所指的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媽,您跟爸以後就在西院住著,別事別往東院去。”

“媽知道,媽就是擔心你,出了這樣的事,對你有影響嗎?你爺爺說還要登報,別人要是知道了,會怎麽看你啊?都是陸家女……”

陸拂桑笑著打斷,“媽,您想多了,龍生九子,還子子不同呢,都是陸家女怎麽了?陸家女可多了,別人不好,不代表我也不好呀,放心吧,對我沒什麽影響,爺爺這事做的對,紙包不住火,與其讓人背地裏猜疑,不如咱們坦坦蕩蕩的說出來,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有一兩個敗類,很正常。”

郝美芳好笑,“你倒是想得開,我這是白操心了。”

“嘿嘿,怎麽能是白操心呢?讓我感受到了強烈的母愛啊。”

“滾犢子。”

……

這事出了後,薛夢蝶兒子的滿月宴自然就取消了,誰還有心思過啊?那不是往莊悠的傷口上撒鹽嗎?還有把陸鈴蘭和陸紫薇除名的事,登報後,一石激起千層浪,說什麽的都有。

陸家對她倆除名,並沒道明原因,可吃瓜群眾的眼睛又不瞎,結合最近韓家和陸家發生的事,猜也能猜出一部宅鬥大戲來,莊悠的孩子沒了,鄭貝貝也流產了,誰的手筆?

陸紫薇離開後,就低調的關在她名下的公寓裏避風頭。

可陸鈴蘭避不開,她肚子一天天大起來,韓光風又派人盯著她,她哪兒都去不了,是以報紙上的新聞一出來,韓家就迫不及待的找她問話了。

連嫁到邱家的韓淑媛都回來了,她平時回娘家,姿態總是擺得很足,但現在,完全顧不上,盯著陸鈴蘭臉色十分難看,她沒法不難看,鄭貝貝流產後,鄭家人心情不好,對韓家就有些不滿,對她自然敲打了幾句,她這才坐不住了,回來問個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這話是沖著陸鈴蘭問的。

陸鈴蘭咬著唇,做出隱忍的委屈狀。

韓霽月難得替她說話,“姑姑,大嫂出了事,咱們心情都不好,但您問鈴蘭做什麽?她懷著身子,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能知道什麽啊?”

韓淑媛瞪他一眼,“我是問她被陸家除名的事。”

韓霽月一楞,“還有這事?”

韓淑媛氣的都不想跟他說話,韓義倫踹他一腳,把報紙甩他身上,“你自己看!”

☆、三更 到底為什麽逐出門?

“這年頭誰還看報紙啊。”韓霽月一邊不滿的嘀咕著,一邊翻開報紙找,沒費多少功夫,就看到那醒目的一行大字了,“即日起,陸鈴蘭和陸紫薇從陸家除名,什麽意思?”

韓淑媛哼了聲,“就是從現在開始,你媳婦兒跟陸家沒關系了。”

韓霽月楞了下,“鈴蘭嫁給我,就是咱韓家的人,本來跟陸家就沒什麽關系了啊,還用得著刻意登報申明?這不是沒事刷存在感嘛,哎吆,爸,您怎麽又踹我?”

“我踹死你個蠢貨得了,省得被你氣死。”韓義倫大罵,不過有些話,他作為公公不好直接說出口,給韓夫人使了個眼神,韓夫人沈聲道,“霽月,你還是問問你媳婦兒,到底做了什麽事,讓陸家把她攆出門了吧。”

不再是陸家女的身份,那他們韓家娶她豈不是虧大了?

韓霽月這才反應過來,不過比起他父母壓抑著的怒火,他更多的還是好奇,“鈴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陸家好端端的為什麽跟你撇清關系?”

陸鈴蘭很裝暈了事,因為陸家登報這一招來得太措手不及了,她沒想到陸家會豁出臉面去,她甚至連謊言都沒顧上編造,此刻,被韓家人質問,她心裏又慌又亂,怎麽說?說她曾對陸拂桑動手?她不知道這個緣由說出來,韓家人能接受多少,會不會認為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的沈默,讓韓家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尤其是韓淑媛,站的高了,便有幾分頤指氣使,“說啊,你不是陸家最看重的嫡長孫女嗎?陸家人不是對你寄予的希望最大嗎,怎麽現在說逐出家門就逐出家門了?你到底做了什麽惹他們那麽痛恨?”

韓夫人原本對陸鈴蘭還是很滿意的,但現在,也有幾分不喜了,“兒媳,你瞞著有什麽意思?你覺得這是你一個人的事嗎?別忘了,你現在是韓家的媳婦兒,你被攆出陸家,我們也跟著沒臉,難道還不能問問原因?”

陸鈴蘭攥起拳,指甲刺進肉裏,她都不覺得疼了,她只覺的羞辱難堪,正在她想和盤托出陸拂桑的事時,韓光風從外面回來,她霍然擡眸看過去,兩人視線對上,她心口不由一悸。

韓光風的眼底沒了昔日的溫情,冷的讓人發顫。

“光風,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說在醫院陪貝貝嗎?”韓夫人急聲問,對鄭貝貝他們韓家可不敢怠慢了,一直就捧著的人,卻忽然流產了,還不知道該怎麽交代呢。

韓淑媛也道,“是啊,光風,你回來幹什麽?貝貝現在正需要你,你可不能撂挑子啊,省得鄭家人給你臉色看,說你沒照顧好他們家女兒……”

韓光風沈聲解釋,“貝貝睡了,我回來幫她帶些衣服。”

“啊,好,好,那你快點上樓去收拾吧。”韓夫人催促。

喊光風卻沒動,在沙發上坐下來後,掃了眼報紙,見狀,韓淑媛心煩的道,“這事你別管了,你現在最重要的照顧好貝貝,安撫住鄭家的人。”

韓光風抿唇,似在斟酌什麽。

韓義倫反應過來,“光風,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這話出,幾人都不由看向他,陸鈴蘭也緊張的盯著他,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麽來,她無意識的摸著肚子,好似這般就能令她心安一樣。

韓光風的眼神從她隆起的肚子上掃過,看著韓淑媛和韓義倫道,“姑姑,爸,這事,我的確知道,說起來……弟媳也是被我連累了,才會被陸家除名。”

聞言,陸鈴蘭暗暗松了一口氣,他肯替她擔下就好了,只是她可悲的知道,那不是因為他還愛她,只是因為她肚子裏懷著他的孩子罷了。

韓義倫驚詫的問,“被你連累?這話怎麽說?”

韓光風道,“我曾對陸拂桑下手,讓鈴蘭幫著辦了點事,現在應該是被陸家發現了,所以……”

他說的很簡單含蓄,可其他人都懂,無非就是韓光風想跟秦燁鬥,陸鈴蘭和陸拂桑就成了犧牲品,他們這邊沒得手,所以,倒黴的就成了陸鈴蘭。

這麽一說,情況頓時變了。

好像成了韓家對不起陸鈴蘭一樣。

於是,剛才還對她咄咄逼人的韓淑媛和韓夫人就有些尷尬了,讓她們低頭道歉是不可能,好在,陸鈴蘭很知趣,並不揪著這事不放,而是歉疚的道,“對不起,是我無能,沒有把事情辦好,這才連累的韓家跟著丟臉,我……”說著,就落下淚來,神色淒楚,惹人憐惜。

韓霽月趕忙去安慰,“沒人怪你,別哭啊,對孩子不好……”

韓義倫清了下嗓子,這時候,他也得拿出該有的態度來,於是,裝腔作勢的沖韓光風訓斥道,“你也是,男人們的事你扯上兒媳幹什麽?這不是讓她為難嗎?”

韓光風沒說話。

韓淑媛見狀,就假模假式的勸道,“大哥,你也別怪光風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再說,鈴蘭嫁到韓家來,那就是韓家的人,幫著做些事也不為過。”

韓霽月這時也大大咧咧的道,“就是啊,爸,鈴蘭現在是我媳婦兒,陸家除名就除名唄,那又有什麽關系?誰不知道咱們跟秦家立場不對付,早晚都是有他沒我,所以,陸家現在這麽做,也不過是把立場擺到明面上罷了,您要是認真,才是輸了。”

韓義倫沒好氣的踹他一腳,“什麽話都敢說!”

韓霽月不服氣的咕噥,“這裏又沒外人,誰還不知道啊?”

韓義倫一時噎的無話。

☆、四更 打臉

這事了了,但有些事卻了不了。

比如鄭貝貝流產的事,成了韓家的心病,明面上是鄭貝貝淩晨起來去洗手間自己摔倒了,可不知為何,韓家人就是覺得這事不簡單。

可查也查了,什麽可疑的地方都沒找到,難道真是他們想多了?

陸鈴蘭知道,韓光風一定不會心大的當成巧合,但她卻不擔心會查到她身上去,因為不是她做的,就算懷疑她有那個動機,她的手也伸不了那麽長啊。

韓光風確實第一個就懷疑陸鈴蘭,整個韓家只有她容不下鄭貝貝肚子裏的孩子,他能理解她的嫉恨和難受,卻不代表他能容忍她下手。

因為那也是他的孩子。

這無疑觸碰到了他的底限,他一直以為她聰明,有手腕,比單純的鄭貝貝更適合站在他身邊當韓家的主母,所以,他才跟她聯手,誰知道……

把她帶進韓家,也是給他自己埋了一顆炸彈。

最憋屈的是,他現在還只能護著,不然,他毫不懷疑,會兩敗俱傷,還有,他到現在為之,也找不到任何證據,這說明什麽?她背後還有人幫手,且實力不俗。

不能撕破臉,所以,今天他替她擔下來,至於以後……他不信他還拿捏不了一個女人。

韓家人各懷鬼胎,日子過得自然就‘精彩’。

陸拂桑時不時的就能聽到點八卦,權當找樂子了,不然待產的日子還真是難熬啊,隨著預產期臨近,她白天晚上就沒個舒服的時候,走路累,睡覺也累,肚子大的感覺要撐破了。

從來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秦燁都嚇著了,陪她跑醫院越來越勤。

最後的十幾天,幹脆住下了。

秦燁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其他的能推就推,專心陪她待產。

這時候,卻有人跳出來給她添堵了。

先是蘇雲殊和陸紫薇,自從陸紫薇被除名後,很是低調的過了一段日子,連蘇雲殊都不蹦跶了,也不再伸手要陸家捐錢,就在眾人快要淡忘了這事時,他忽然在社交平臺上寫了一篇文章,他文筆不錯,洋洋灑灑幾千字,很有煽動性,大意就是,他辦公益學校,不為名、不為利,只為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他帶頭裸捐,其後,陸續有不少人也加入到慈善的隊伍中來,他還取了個名字,叫陽光助學行動,網上網下都開展的如火如荼,現在募捐的資金已經過千萬,第一所陽光小學已經有著落了,擇期就破土動工。

他在網上很是有些人氣,這篇文章一出,轉發跟帖的無數,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他的這一義舉,紛紛稱讚,追隨者亦不少,讓陸拂桑有種看到傳銷組織的既視感。

這倒也罷了,讓她不能忍的是,文章裏含沙射影的提到了陸家,沒指名道姓,但有腦子的人看到百年世家幾個字也能猜到說的是誰了。

陸拂桑看的直發笑,蘇雲殊還真是不作不死,原本她不想這麽快就收拾他的,她還想安生生的待產、坐月子,結果,他非要自作聰明的蹦跶出來,那就怪不得她了。

陸明瑾看到這番說辭後,也第一時間給她打過電話來,“蘇雲殊怎麽還有臉說這事兒?都是蘇家人,做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

蘇雲殊也不想想,就沖陸紫薇做的那些事兒,陸家會再捐錢給他?沒連他揍一頓都是心善了,當然,一開始也打算當冤大頭去成就他的名聲,但你現在拿出來指桑罵槐的說陸家偽善、假仁假義,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錢是我辛苦賺的,捐不捐都是我的事,你憑什麽唧唧歪歪?你要一個人嘰歪倒也罷了,他明顯的想把這事散布到網上去,敗壞陸家的名聲,讓陸家成為眾矢之的。

陸拂桑對蘇雲殊這種自以為是、自作聰明又不要臉的精神也是挺佩服的,好在,她早就做了安排,所以蘇雲殊這一招,完全是自取其辱。

“大哥,給儷城那邊打電話吧。”

“好,就等這一天了。”

於是,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之時,打臉的好戲上演了。

教育總署召開的新聞記者會,不管是從權威性還是影響力,都比社交平臺的一篇文章大吧?幾乎所有數得著的媒體都來了,其中不乏國外的,教育總署的最高領導人出面主持,這面子也比蘇雲殊大吧?還有雍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比如陸家族長,陸公館的家主,趙子敏,江小七,楚鳳,蘇家父子,蝶變的周麗眉,桑天的逐月,還有黑金科技在雍城分公司的總裁……

會上,教育總署熱血沸騰的發表了一番講話,激動的感謝了一番來的貴賓,並且,在媒體的閃光燈下,把各家捐出的巨額數字都宣讀了一遍,每家都是幾千萬起,合起來過了五億,這只是前期的捐贈,後續還會源源不斷的為教育事業貢獻,直到全國再沒有哪個孩子因為貧窮而上不起學為止。

眾人聽的震撼了,這是跟蘇雲殊叫板嗎?不對,蘇雲殊在網上發起的那點影響力怎麽能跟眼前的這陣仗相比?這就好比,一個是正宮娘娘生的,一個是小妾生的,誰贏誰輸,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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