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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打扮的花枝招展去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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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燁本來是迫不及待想去換衣服的,可被廖玉鳳這麽一催,反倒是有點不自在了,平時耍酷慣了,一時間很難拉下臉面來。

天樞了解他,便給他找臺階下,“四爺,夫人還等著您一起去龍悅呢,您還是快換上試試吧,如果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也能來得及修改。”

這話出,秦燁才抱著盒子站起來,往樓上臥室走,腳步沈穩,一臉平靜,表現的並沒多在意或是激動,其實心底……恨不得飛上去。

廖玉鳳在樓下打趣,“哎吆餵,瞧瞧我們家阿燁,都這時候還耍酷呢?明明激動的想跳起來,卻偏偏裝的無所謂,這悶騷又別扭的性子啊,還真是隨了老秦家……”

秦燁脊背略僵,但是沒回頭,像是懶得解釋什麽,反正沒跌份兒的進了自己臥室。

見狀,廖玉鳳笑得跟什麽似的。

天樞望天。

秦瀚州跟秦雲亭爺倆無辜躺槍,一個尷尬的找了個借口出去了,一個使勁瞪自己的老伴。

廖玉鳳不服輸的瞪回去,“幹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你們老秦家的男人不是悶騷又別扭?”

秦瀚州老臉頓時一黑,卻又不知道怎麽反駁,只能幹瞪眼。

廖玉鳳哼了聲,“你還好意思瞪我?我才是那個最倒黴催的好麽?我嫁的男人,我生的兒子,我盼來的孫子,都是這麽個死性子,我要是不心理強大點,我早抑郁了。”

“噗……”天樞忍不住噴了聲。

這一聲,成功把秦瀚州解救了,因為廖玉鳳把話鋒對準天樞了,“怎麽滴?你對我的話還有什麽異議?”

天樞忙搖頭擺手,討好的笑道,“哪能呢?老夫人從來都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都默默記在心裏當成警世名言,呵呵呵……”

“真的?”

天樞舉手,信誓旦旦,“真的!”

廖玉鳳這才放過他,問起別的,“你來送衣服是孫媳婦兒的意思還是你自己想來?”

“當然是夫人的意思。”天樞立刻道,笑話,他哪會搶著來幹這事兒?

廖玉鳳似不解,“咦?孫媳婦兒怎麽沒派她的人而是派你?”

天樞解釋著,“這個,應該是我對漢水院熟悉吧,派別人來哪能輕易的進那個大門?再說,我原本就是四爺的人,我來最合適。”

廖玉鳳可不好糊弄,眼眸閃了閃,繼而又幸災樂禍的笑道,“我明白了,感情是阿燁上趕著人家、剃頭挑子一頭熱啊?呵呵呵,他也有今天!”

天樞嘴角抽了抽,這是親奶奶嗎?自己的孫子在媳婦兒面前落了下風,不是該趕緊想辦法改善,怎麽還樂上了?“老夫人,不是您想的那樣……”

他還是得盡力維護四爺的臉面啊。

可他還沒說完,就被廖玉鳳打斷,“行了,甭替他遮掩,我還沒老糊塗呢,再說你遮掩什麽啊?這又不丟人,男人追女人,就得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太輕易得到的他不珍惜啊,要往死裏虐他們,他們才能長記性,才能在結婚後還跟婚前一樣拿女人當寶貝。”

“咳咳……”秦翰州不自在的清了下嗓子,這指桑罵槐的又在敲打他是吧?他當初哪裏就輕易追上了?不是也追了三天嗎?還有他婚前婚後不是都拿她當寶貝?不寶貝的話,就沖她這性子,一天得揍三回。

廖玉鳳哼了聲。

天樞裝傻,老爺子的笑話他可不敢看。

這時,江瑤琴從廚房走出來,剛才她忙著炒菜,也沒註意聽外面的動靜,看到天樞,微微楞了下,“你怎麽來了?陸四小姐那邊有事兒?”

天樞剛問候了一聲“夫人好”,還沒開始解釋,就被廖玉鳳截過話去,“兒媳,怎麽還喊陸四小姐?多生分啊,那可是你兒子的媳婦兒。”

江瑤琴笑笑,“媽,這不還沒進門嗎,喊早了對人家姑娘影響不好。”

廖玉鳳翻白眼,“就沖你兒子那脾性,這媳婦兒還能跑得了?你且安心等著當婆婆吧。”

江瑤琴也不費力辯駁什麽,好脾氣的應了一聲後,又問天樞,“你回來有什麽事?”

“給四爺送了身衣服。”

“嗯?四,兒媳買的?”

“是少夫人親手設計的款,讓下面的人縫制的。”

江瑤琴微怔,來不及說什麽,廖玉鳳就興奮的道,“原來還是孫媳婦親自設計的啊,我就說怎麽那麽好看呢,呵呵呵,改天我也讓孫媳婦幫我設計一套。”

江瑤琴對外面的事很少關心,聞言,就問天樞,“兒媳還會設計衣服?”

天樞笑道,“是啊,少夫人很厲害的,最近火的一塌糊塗的蝶變就是少夫人的。”

江瑤琴有些訝異。

廖玉鳳已經道,“兒媳,你聽見了吧,蝶變是孫媳婦兒的,你可得支持她的生意,以後買衣服就去蝶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江瑤琴無奈的提醒,“媽,蝶變的衣服都是年輕小姑娘穿的,我穿哪能合適?”

聞言,廖玉鳳眼眸閃了閃,咕噥道,“我還打算去買幾身呢,年輕人穿的怎麽了?好看的衣服是不分年齡的,越老才越要俏,裝嫩也是嫩。”

江瑤琴,“……”

天樞差點憋不住再次噴了。

秦瀚州聽的眉頭直跳,剛想拿出點威嚴來震震他這個能作的老伴兒,秦燁就從樓上下來了,一時間,幾個人的視線都不受控制的被吸了過去。

秦燁長的好看,那是毋庸置疑的,精雕細琢的五官說是鬼斧神工的傑作也不為過,身材更是沒的說,世界超模在他面前也得被實力碾壓了。

至於氣質風度,那就更沒得挑了,不是秦家人自誇,放眼整個雍城、甚至全國,也找不出幾個這樣的來,如巍巍之松,挺拔傲然,似乎再大的風雪,也不能把他壓彎摧垮。

他一直是秦家的驕傲。

只是,哪怕從小看慣了他的出眾,此刻,也被走下樓來的人給震住了。

秦燁平時穿著大多隨意,並不會去刻意倒持什麽,盡管如此,也是難言其卓然風華,如今,穿上講究精致的新衣服,還特別的收拾了一番,可以想見,那該是何等的驚艷了。

其實,衣服並不多覆雜,然而穿在他身上,渾然一體的那種美感,幾乎要讓人窒息,有種呼嘯而至的帥酷之氣勢,無可抵擋。

秦燁被幾人看的差點有些繃不住臉上的表情,其實他早在樓上換完了,但莫名的有點別扭著不想下來,便又收拾了下頭發,還挑了雙跟衣服相襯的鞋子,甚至連襪子的顏色都考慮進來了,這在以前,那是絕無僅有的。

廖玉鳳最先反應過來,起身走到秦燁跟前,圍著轉了一圈,然後嘖嘖出聲道,“我真不想老王賣瓜啊,可我家阿燁穿上這身真的是帥裂蒼穹了。”

秦瀚州斥了聲,“什麽詞兒?還帥裂蒼穹?就是比以前精神點!”

廖玉鳳嫌棄的白他一眼,“沒文化真可怕,帥裂蒼穹都不懂,就會用精神點這種淺層次的形容詞,你敢不敢整個高級的?”

秦瀚州被懟的一時開不了口。

天樞忍著笑,站出來打圓場,也是表達真實感受,“四爺,您穿這身,能帥屬下一臉血。”

秦燁不自在的清了下嗓子,沒接這話,而是對還有點怔然的江瑤琴道,“媽,早飯做好了嗎?”

江瑤琴回神,“好了,過來吃吧。”

“嗯……”秦燁端著臉,去了餐廳。

廖玉鳳看著他明明就是不好意思了卻還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兒,戲謔的笑道,“瞧瞧,又悶騷別扭上了,誇幾句還受不住呢?這要等結婚的時候,我們家阿燁得難為情什麽樣兒啊?”

“奶奶!”秦燁終於黑臉了。

廖玉鳳無辜的開始打岔,“哎呀,飯都做熟了,老頭子,你不吃飯了?天樞,看在你跑腿辛苦的份上,一起過來坐下吃,雲亭去哪兒,趕緊喊他回來……”

總算過去了。

飯桌上,還是很平靜,只除了廖玉鳳時不時的瞄自家孫子一眼。

秦燁視若不見。

但他是心虛的,因為坐著吃飯的時候,他豪放粗獷不起來了,好像穿著這身衣服,他就得仔細、小心的愛護它,就如呵護著它的心意。

飯後,秦燁就出門了,其實離著去龍悅的時間還早,但秦燁在家裏待不住了,他奶奶實在太能作了,不過也不是全無優點,至少幫他準備了禮物。

秦燁看都沒看,就讓天樞拿著了。

上了車後,開陽問,“四爺,去哪兒?”

秦燁想了想,“去陸家吧。”

開陽應了一聲“是”,發動了車子。

天樞不解的問,“不直接去龍悅嗎?”

秦燁瞥了他一眼,“爺想接了媳婦兒一起去不可以?”

天樞忙笑道,“可以,可以,夫人指不定多期待您去接呢,還有,看見您穿的這一身,也一定會被迷得七葷八素,徹底拜倒在您的西裝褲下。”

聽了這話,秦燁似漫不經心的問,“爺穿這身真的不錯?”

天樞斬釘截鐵的道,“相當不錯!”

秦燁勾起唇角。

車子出了漢水院後,直奔陸家。

但秦燁從秦家走出來的一幕,還是被人無意中看到了,傳來傳去,就傳到了郁墨染耳朵裏,他聽到的流言是,“頭一回見秦四爺穿的那麽正式,跟要去結婚似的……”

郁墨染坐不住了。

秦燁結婚他還是不信的,查了下,才知道是陸家大小姐陸鈴蘭和韓家的訂婚宴,別說訂婚了,就是結婚,秦燁也未必肯給面子去,但現在,不但去了,還倒持的很精神,說明什麽?

答案不言而喻。

他冷笑著,想去刷存在感、確定你陸家四姑爺的身份,也得看他願不願意!

於是,他也打開櫥子,開始找衣服折騰,半個小時後,跟只男妖精似的下樓了。

郁焦遠正好在樓下廳裏坐著看報紙,見狀,楞了下,“幹什麽去?”

郁墨染隨意的道,“出去轉轉。”

“站住!”郁焦遠一聲吼,“穿成這副勾人的樣上哪兒轉去?”

聞言,郁墨染還真聽話的站住了,並且似很有興致的問,“爺爺,我穿這樣真的很勾人?”

郁焦遠想吐血,忍不住拍了下桌子,“這是重點嗎?老子是問你要去哪兒?”

郁墨染敷衍道,“隨便轉轉。”

“放屁!”郁焦遠爆了聲粗口,“當老子糊塗了是吧?你要去龍悅是不是?”

郁墨染雙手插在口袋裏,閑閑的道,“既然您猜到了還問什麽?”

郁焦遠噎了下,又火大的罵道,“你去哪兒幹什麽?你跟陸家很熟還是跟韓家熟?”

郁墨染笑笑,“您不是知道嗎,我跟陸家很熟,準確的說,是跟四小姐很熟。”

郁焦遠聞言,瞪著他呼吸急促,“你果然是要去搗亂的是吧?你是聽說了阿燁今天去了對不對?墨染,人家是小情侶,你去又算怎麽回事?”

郁墨染意味深長的冷笑了聲,“情侶?呵呵,我以為這只是秦燁的一廂情願,難不成你們也都默認了?支持了?樂見其成了?”

郁焦遠臉色一變。

郁墨染見狀,嗤了聲,“既然你們放不開他,那我去搞破壞不是正好如了你們的意?你現在攔著我又是什麽道理?”

郁焦遠臉色沈下來,情緒也平靜了,“因為我也不想讓你跟她糾纏在一起。”

郁墨染嗤笑,“您瞧不上她的身份?您之前不是還說,只要是個女人就行嗎?美醜、家世都不重要,現在倒是給我設限了?”

郁焦遠搖頭,“不是,我並不嫌棄陸家的家世,但是她不行,因為她是阿燁喜歡的人。”

郁墨染聲音一冷,“可是秦燁註定跟她不會在一起,光喜歡有什麽用?”

郁焦遠寸步不讓,“即便如此,你也不準打他的主意。”

郁墨染繃著臉沒說話。

郁焦遠嘆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其實對人家姑娘也沒什麽情意,你不過是想給阿燁添堵罷了,但是這樣做又有什麽意義呢?多少年了,你還放不下嗎?”

郁墨染忽然道,“你錯了。”

郁焦遠一怔,“什麽錯了?”

郁墨染卻不再解釋,轉身走了。

郁焦遠琢磨了一會兒,還是給秦燁發了個消息過去。

秦燁看到後,意味不明的哼了聲。

天樞忙問,“怎麽了?”

秦燁把手機上的信息給他看了眼,天樞頓時“臥槽”了一聲,就開始吐槽,“怎麽到哪兒都有他啊,警署得閑成什麽樣啊,他都不用去打卡的嗎?”

秦燁說了句,“他確實太閑了。”

聞言,天樞就接口道,“我讓人給他找點事攔住?”

秦燁卻搖頭,“不用。”

“嗯?為什麽不用?四爺,他去肯定沒安好心啊,郁老爺子不是都提醒您了嗎,他出門時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天樞說到這裏,也是有點醉。

這是要去爭奇鬥艷的節奏嗎?

一時,也挺同情韓霽月,本該是今天的主角,但有這兩位爺在,得被秒殺成什麽樣啊?

秦燁哼笑,“他就是把自己打扮成花孔雀也沒用,他不是要去搞事兒嗎,爺成全他,看屆時是他給爺添堵還是被爺餵狗糧。”

聞言,天樞立刻敬佩的豎起大拇指,“四爺威武。”

……

車子到了陸公館時,時間還早,秦燁沒急著下車,而是給陸拂桑先打了個電話,“媳婦兒,在哪兒呢?”

“在蝶變啊,怎麽了?”

秦燁眼眸一閃,立即去看天樞,天樞頓時冤枉的不行,卻又無法解釋,只覺得自己被夫人坑了,他走時,明明人家說要睡個懶覺。

秦燁先給他記下一筆,轉頭對著手機時,又是另一幅溫情的模樣,“沒事兒,爺就是隨便問問,等下咱們一起去龍悅如何?”

陸拂桑正在忙著,便道,“我恐怕得稍晚些,不然你先去吧,我大姐她們一家人早就去了。”

“蝶變有事兒?”

“嗯,有點事兒,但是是好事。”

“嗯?什麽好事?說出來,也讓爺跟著高興下。”

“韓易今天來蝶變排練、順便試試場地,他的粉絲都跑來圍觀吶喊了,商場裏擠滿了人,我得在這裏看一會兒,不然不放心。”陸拂桑的情緒裏有掩飾不住的激動。

聞言,秦燁默了三秒後,漫不經心的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倒真是好事一樁,他的人氣旺,蝶變自然也跟著火,看來那些娛樂圈裏所謂靠臉吃飯的男神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讓女人趨之若鶩。”

“是啊,顏值太重要了。”

“那媳婦兒也覺得男神這個稱呼他當之無愧了?”

“當然。”

“那跟爺比呢?他還是男神嗎?”

“……”

陸拂桑不激動了,轉為好笑,感情饒了一個圈子,人家吃醋了?

------題外話------

今天周末,木禾休息有點事,所以更新的比平常晚了點,向追文的姑娘們致歉了,麽麽噠

☆、二更送上 四爺醋了吧?

是吃醋了吧?

陸拂桑無語又好笑的揣摩著,一時沒說話。

車裏,秦燁問完後,臉色看起來很平靜,卻把旁邊的天樞刺激的不行,臥槽,四爺也會有在意長相的一天?跟韓易比美您不覺得跌份嗎?

秦燁暫時沒覺得,就是被她情緒裏的激動給惹到了,韓易是誰?不過是他想討好媳婦兒借江小七的手送的一件‘禮物’而已,結果呢,媳婦兒對‘禮物’太滿意,又讓他覺得不舒坦了。

誰叫那‘禮物’是個活色生香的男人呢?

頭一回,他有種失策的懊惱。

但臉上不能表現出來啊,他端的很穩,又問了遍,“說啊,媳婦兒,你覺得韓易在爺面前還夠得上男神嗎?”

陸拂桑哼笑,“你說呢?”

秦燁無辜正經臉,“爺怎麽能知道媳婦兒心裏想什麽呢?”

陸拂桑翻了個白眼,“誰在你面前都當不起男神可以了吧?”

聞言,秦燁卻還是不滿足,“為什麽呢?”

這下子,別說陸拂桑了,天樞都有點受不了,嘴角忍不住直抽抽。

陸拂桑望了回天花板,沒好氣的道,“因為你最帥啊,誰也比不了。”

不就是逼著她說這句?

秦燁終於笑了,“嗯,媳婦兒眼光不錯。”

陸拂桑覺得某位爺開始幼稚了,之前的高冷禁欲、睥睨天下的凜然範都去哪兒了?

“爺去接你。”秦燁又好心情的道,“你在蝶變等著。”

聞言,陸拂桑下意識的就拒絕,“不用,你直接去龍悅,我等下也就過去了。”

“嗯?”秦燁一個嗯字拉的特別蕩氣回腸,似笑非笑的問,“媳婦兒不讓爺去莫非金屋藏嬌怕被爺發現了什麽?”

陸拂桑笑罵一句“滾犢子。”

“那不然呢?”

“剛才不是都說了嗎,韓易的粉絲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的,你來不方便。”

“爺還就想去見識一下所謂男神的人氣和影響力。”

“……”確定不是來較勁?

“等著爺。”

那邊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陸拂桑想再說什麽也沒用,不由有些頭疼,便對周麗眉交代了幾句,讓她在門口適當的安排下。

周麗眉接了這任務,也是犯難,怎麽安排?韓易的那些粉絲多狂熱啊,根本驅散不了,秦四爺什麽時候大駕光臨不好,為什麽偏偏今天呢?

犯難也得去。

周麗眉去調動保安整頓門口的秩序了。

陸拂桑不放心,已經把監控調出來,在電腦前看著,她對某位爺又刷新了一遍三觀,不過還是想著他應該不至於就那麽正大光明的從正門進來吧?

這陣仗,可是他最不喜的。

然而,越是覺得不可能,就越是可能。

秦燁是從正門進的,哪怕周麗眉讓保安出面維持了,奈何根本沒幾個人聽,門口依然黑壓壓的一片,天樞看了都有點犯怵,不由的去看秦燁,“四爺,咱們是不是走後門?”

秦燁涼涼的瞥他一眼,“爺見不得人嗎?”

天樞忙道,“怎麽會?”

秦燁輕哼了聲,“既然爺見得人,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上去?爺才是她正兒八百的男朋友,其他的狂蜂浪蝶不是才該藏著掖著?”

“呃?”這話是什麽意思?這酸不溜秋的語氣又是什麽鬼?

開陽比他鎮定有眼力多了,早已在前面開路。

秦燁似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下衣服,然後舉步往前。

天樞忙追上,護在秦燁的另一側,他是暗衛不錯,但是有生之年卻是頭一回執行這種保護任務,防備的是一群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搞得好像他家四爺是什麽大明星一樣。

秦燁的到來,引起的轟動,一點不比明星少。

因為他實在太耀眼了。

遠遠的走來,頭上的陽光都為之黯然失色,他完美的像是古希臘中的阿波羅,神祇一樣的降臨人間,令所有看到的人都生出想要膜拜的沖動。

有的人已經開始腿發軟。

有的人眼睛發癡。

有的人連呼吸都忘了,頭也開始眩暈。

陸拂桑從電腦監控中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罵了聲“真是妖孽”,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緊緊黏在他身上,他穿著她給他設計的衣服,簡直不要太帥!

除了帥,她都詞窮的找不到什麽形容詞了,顛倒眾生、美絕人寰之類的不適合他,因為他太硬朗、剛強、悍然、狂野、霸氣威嚴,跟美不沾邊,卻偏偏讓你驚艷到嘆息。

她給他設計的是一款風衣,很有高級感的灰色,可休閑,可正式,初看裁剪很簡單,但卻輕松的被他演繹出尊貴不凡、高雅大氣的風範。

衣服很適合他。

也或者說,他穿活了這件衣服。

她看過無數場走秀,頂級男模不知凡幾,出場時各具風情,或冷酷,或霸氣,或妖冶,或矜貴,不一而足,卻都不及這一刻秦燁帶給她的沖擊力。

兩條大長腿筆直筆直的,黑色的褲子包裹著,無端的就讓人看著臉紅心跳,他臉上沒多餘的表情,然而,恰恰是這樣的淡漠,更叫人瘋狂。

現場,近距離觀看的那些姑娘們可想而知,內心受到的沖擊力更強悍,但沒有撲上去,相反,還自發的讓開了一條路,就像是恭迎王者駕臨。

但是眼底,是仰慕的、熱切的,一直追隨著秦燁的身影進了電梯,再也看不見,還不舍得收回來,整個人看著像是被吸走了魂魄。

終於有人喃喃著問,“他是誰?”

有人似哭似笑的道,“應該不是凡人吧?凡人能帥到這樣的境界?”

“也對啊,可是我被圈粉了怎麽辦?”

“嗚嗚,我也是,我曾經發過誓絕對不會背叛韓易男神的……”

“哭瞎,我也想移情別戀了。”

終於有個清醒點的喝斥了聲,“都醒醒吧,人家名草有主了。”

眾人看過去,一副飽受打擊的樣兒,不敢置信的聽她繼續,“你們忘了前段時間在樓頂上救人的超人英雄了?就是他,人家下來後,直接就對著一個美女表白了,我當時在場,狠狠被餵了一口狗糧,到現在都還沒消化,想起來就是羨慕妒忌啊。”

她這麽一說,不少人也都想起來了,紛紛露出心碎的表情。

還有人誇張的捂著胸口,“一見英雄誤終身,我這輩子大概是甭想嫁出去了。”

……

樓上,陸拂桑看著這些,忍不住又罵了秦燁一句“禍害”,看看把這些姑娘們迷得,她都想替韓易問問了,難道對他的愛就那麽不堪一擊?

分分鐘就被秦燁奪了心去?

說好的死心塌地一輩子呢?

秦燁還沒上來,倒是曲風那姑娘激動的沖了進來,顯然她也看到門口那一幕了,“四小姐,您家秦四爺願不願意當咱蝶變的模特啊?”

陸拂桑聽的一懵,還沒開口,就見毛悅然也亢奮的跑進來,“四小姐,您家秦四爺要是肯當模特,那咱們蝶變分分鐘就能爆倉。”

陸拂桑,“……”

“四小姐,要不您試著問問?”

“對啊,大家都太期待了,您是不知道,剛才秦四爺出現在門口時,有多少人搶著拍照,都說要要留著舔屏呢,呃,呵呵呵,四小姐可別吃醋……”

陸拂桑擠出一抹笑,“我不會醋的,不過在群裏告訴大家,舔屏太不衛生了,還是克制一點的好,真覺得他帥的能當飯吃,那也簡單,等年會時,我讓人用他的臉做個大蛋糕,每個人都分一塊,那樣吃肚子裏不是更好?”

毛悅然楞了下,然後噴笑。

曲風也捂著嘴笑起來,“呵呵呵……”

走到門口的秦燁恰好聽到這一段,推門進來時,就不由似笑非笑的問,“拂桑舍得把爺跟其他人共享?”

聞言,陸拂桑眼皮一跳,怎麽就這麽巧被他聽見了?

她是哄他呢還是端著自己的面子呢?

毛悅然和曲風都是知趣的,見狀,趕忙跟秦燁打了聲招呼,就退出去了。

天樞和開陽壓根就沒跟進來。

如此,辦公室裏就只有秦燁和陸拂桑,還有坐在遠處沙發上的逐月,她沒動,皺眉盯著如此耀眼的秦燁,一陣陣的替寧負天覺得壓力大。

秦燁對她視而不見,走近陸拂桑幾步,低下頭又問了一遍,這回就親熱了些,“媳婦兒真舍得把爺給別人吃?你可是都沒吃上呢。”

“秦燁!”陸拂桑可沒有他的厚臉皮,警告他房間裏還有人,別什麽肉麻的話都往外說。

然而,秦燁像是存心做給逐月看一眼,直接伸手把她摟過來,“爺跟自己的媳婦兒說兩句葷話、逗逗情趣不是很正常的嗎?”

陸拂桑掙紮不得,只好去看逐月。

逐月這才站起來,冷著臉走了出去。

門一關上,秦燁的唇就壓了下來,大手摑著她的後腦,恣意的親了個過癮,才喘息著放開她,“還說把爺做成蛋糕分給別人吃嗎?”

陸拂桑哪敢再說啊?剛才親的她死去活來,就是帶了懲罰的意味,她除非是瘋了才會繼續撩撥他,“不了,剛才那是玩笑,玩笑啊……”

秦燁額頭抵著她的,平覆著呼吸,“以後玩笑也不許說了,爺聽不得。”

陸拂桑氣息不穩的道,“知道啦……”

真是小氣!

秦燁這才算是滿意了,松開她些,見她還喘的厲害,不由笑道,“你就這點出息了,爺親的急了些你就都受不住,以後真刀真槍的幹起來,你可怎麽辦?”

陸拂桑聞言,頓時羞惱的瞪他。

秦燁卻偏偏正經臉,“爺說的可都是認真的,媳婦兒,你真該好好鍛煉下身體,別動不動就被爺弄暈過去,爺心疼,你也受罪。”

“滾蛋!”陸拂桑推開他,轉身走回辦公桌後坐下,假意工作起來。

秦燁沒立刻跟過來,而是打量了一下周圍,點評道,“布置的還不錯,媳婦兒的眼光滿雍城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陸拂桑無語的道,“你這麽誇我不心虛嗎?”

秦燁走過來,“為什麽要心虛?單單沖你選中爺當你男朋友這一點,就足以印證你的眼光有多好了。”

陸拂桑,“……”

好吧,人家還是在吹噓自己。

“起來,讓爺坐坐。”秦燁去拉她的胳膊。

陸拂桑沒好氣的道,“那邊有沙發,你坐這兒,我坐哪裏?”

“你當然是坐爺腿上。”秦燁理所當然的說著,已經不顧她反對的把她拉起來了,然後自己坐下後,又把她按在腿上,一只手臂就將她圈的緊緊的,還無恥的問,“如何?人皮的座椅是不是更舒服?”

陸拂桑簡直欲哭無淚,“你這樣我還怎麽辦公?”

秦燁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爺保證不鬧你。”

“你已經鬧了。”

“有麽?”

“你抱著我就是在鬧,我會分神。”

“原來爺對媳婦兒這麽有影響力,爺很欣慰。”

“秦燁……”

“媳婦兒要是工作不下去,那我們不如做點別的?”

“……”

他就是來搗亂的吧?

陸拂桑認命了,“好吧,我不工作了好麽?”

秦燁這才笑了,“這就對了,爺就在你身邊,不好好陪著爺,還能做的下別的去,爺的面子往哪兒擱?爺會胡思亂想的以為自己要失寵了……”

“你夠啦。”

“這哪裏夠?爺學的那些更肉麻的還沒對你說呢……”

陸拂桑也是服氣了,陪著他又膩歪了一陣,她的手機就響了,是郝美芳打過來的,“拂桑,你的事兒還沒忙完嗎?你大伯一家讓我問問你,大概什麽時候能過來。”

“你們現在在哪兒?”

“準備去龍悅飯店了。”

“在韓家的事都辦完了?”依著雍城的風俗,訂婚這天,男方派人來女方家,先接了一眾長輩和最近親的人到男方家,當著媒人的面,把聘金、彩禮啥的都交接清楚,然後雙方再到飯店去宴請賓客。

陸拂桑早上來蝶變了,所以並沒跟著去韓家。

郝美芳壓低了聲音,“嗯,都辦完了,聘禮很豐厚,沒想到韓家還挺舍得,除了跟你大堂哥定下一樁生意外,還又另給了一千萬的現金,你大伯這回可滿意了,你大伯母的病都高興的好了大半。”

陸拂桑“嗯”了一聲,多少也有些意外韓家的大手筆,要知道,韓霽月可是次子,排場擺的太大,到他大哥時得鋪張成什麽樣?

雖說豪門大戶婚娶都要面子,但是一千萬的聘禮還是有點多了。

況且,還給了陸家一樁生意做。

郝美芳見她反應淡淡的,忍不住又道,“你大伯一家這回也下了血本了,陪嫁的禮單拿出來一份,我估摸了下,少說也得三四百萬,整天嚷著沒錢,結果嫁女有錢了,你大堂姐更是舍得花,她今天那一身穿戴就值百十萬呢,不過,倒也值得,今天她光彩照人,把所有的女人都比下去了,韓家上下都瞧著對她挺滿意,喔,對了,她改口了,改口費就收了一百萬,這哪是婚嫁啊,這是明晃晃的炫富……”

陸拂桑聽出她媽語氣中的郁悶,便寬慰道,“您就是跟著過去湊個人氣,只管看著便好,不用去在意什麽,韓家要炫就讓他炫唄,他要是不喜歡當冤大頭,老爺子也不會選中他當陸家的女婿了。”

郝美芳嘆道,“說的也是,可媽愁得不是這個。”

“那您愁什麽?”

“唉,有鈴蘭珠玉在前,等你訂婚時,媽可怎麽籌辦吆?別說三四百萬的嫁妝了,三四十萬我都拿不出來,還有改口費,你猜你大伯、大伯母給了韓霽月多少錢?我的天,每個人六十六萬,既沒超過韓家去,又湊了個吉利數字,可真是……讓媽羨慕嫉妒的不行了,媽原本還想著到時候咬咬牙給女婿湊個六萬六,這下好了,媽徹底拿不出手了……”

陸扶桑不由失笑,剛要說什麽,手機就被秦燁拿去了,就聽他笑著道,“岳母不用愁,您就是給我六塊六,我都不嫌少,只要您同意讓我把拂桑帶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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