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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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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靳海城眼看著步尋將李喬喬推到面前,盡管距離靳海城還是有一段距離,可那股足以教人意亂情迷的氣息還是愈發濃烈。

這張床還有個別稱,就叫做“omega床”,因為它的先進最廣泛的一個用途,便是用於禁錮發情期無法控制自己的omega,上面配備了許多不同種類、不同等級的禁錮措施。而李喬喬身上的禁錮等級看起來很低,只有腰部和雙手被帆布帶固定著,這也許是她發情烈度低的證明。

可靳海城還是感覺自己血壓躥升、體溫驟升、心跳狂飆,呼吸也扁的灼熱沈重,僅僅片刻,他便感覺自己已經處於失控邊緣。

而同為alpha的步尋果然也沒好到哪兒去,她的臉色也明顯漲紅,額角已經滲出汗珠,呼吸也明顯變得急促,仔細看看,更是能看到她眼中已經爬滿了血絲。

靳海城知道這又是步尋對他施加的另一種“酷刑”,可她自己也在這兒呢,這分明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的做法。

靳海城深吸了口氣,對著步尋低聲咆哮著:“你瘋了嗎?!”

步尋笑笑:“放心吧,還沒呢。不過不知道以前大將軍有沒有體會過徹底浸潤在omega的氣息之中,聽說這樣對alpha很有好處。”

靳海城滿眼困惑和憤怒地望著步尋,胸口劇烈起伏著,心頭湧上了許多罵人的話,但想著這些話對步尋來說都不疼不癢,他還是決定省省口舌。

可這會兒的靳海城,卻不禁有些慌亂,慌亂又焦急。

他不是第一次親眼目睹omega發情的情形,也知道omega發情時可能會有怎樣的癥狀和表現,以及對alpha可能會有哪些影響,可他之前倒還真沒有一次像這樣完全暴露在omega發情的氣息中,身體正在發生的變化也讓他感到陌生而緊張,腦子也跟著一起變得愈發慌亂,好像思維也快要被身體的熱度給融化,可他還是不禁擔憂著,他的感情會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暴露而被左右……

Omega發情,無法自控,又惹得alpha也跟著失控,明明是陌生或沒有感情的兩人因此而意亂情迷、糾纏不清、發生了關系,因此不得不在一起,這樣的狗血故事是這個時代流傳最廣、最受歡迎的,靳海城聽得不要太多,這也正是他此時滿心擔憂焦慮的原因。

他身不由己,知道能由自己來主宰的事情並不多,但唯獨感情這件事,是他堅守的最後底線,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任何外部因素來左右自己的感情,他發誓要用自己的真心去尋找、確定自己的真正歸宿。

一個alpha真的會因為信息素而愛上另一個人嗎?“信息素為感情指明方向”的說法也流傳甚光,有人更是認定信息素的相性正是人類的進化為人類提供的一條捷徑。盡管靳海城還從未遇到一個與自己信息素相性不錯的人,可他卻執拗的不願相信這個說法。他始終堅信,人的感情要用心來確定,而不是通過信息素這種生物手段。

即便如此,現在的他卻陷入了無法控制的焦慮和擔憂之中,也正因此,他對步尋的憎惡也在激增。他滿眼憤怒地盯著步尋,但這會兒步尋似乎暫時沒有餘韻來理會他,她看起來可一點都不輕松,雙手僅僅攥著床頭的欄桿,額頭上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地滾落——顯然,她也在用盡全力抵抗omega信息素爆發的誘惑。

明明這行軍車裏的控溫器一直開著,可此刻靳海城卻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桑拿房中,仿佛身體從裏到外都被炙烤著,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灼熱且致密,教人有些喘不過氣。

原本滿心憤怒和費解的靳海城,眼看著步尋這模樣,不禁冷笑:“呵,瞧瞧你自己那樣子,你這究竟是施加給我的酷刑,還是給你自己的?還是說,你打算在必要時候化身禽獸?”

李喬喬的年級不是很大,大約才剛完成分化沒多久,當然並不是適合與人發生關系的年級,如果在這種時候和她發生關系,那麽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都是低劣且卑鄙的趁人之危,即便步尋是個女人,可她也是個alpha。

所有的alpha,在omega面前,都是具有危險性和攻擊性的。第二性征的存在,打破了原有的性征對人之間設下的天然壁壘,可原本的壁壘被打破了,新的壁壘卻悄然而生。

Omega在alpha面前,具有遠高於從前女人在男人面前時面臨的弱勢和危機。原本的性征區別將人類區分成兩類人,可在第二性征分化後,大家似乎已經成為了人類之下的幾個不同亞種。

一旦步尋真的放棄道德、獸性大發,那麽李喬喬在她面前將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她宰割。

步尋擡起頭,目光明顯透著一股子陰險的狡黠:“呵,那倒不必擔心,可真是抱歉了,大將軍,我作弊了,而且是,天然的。”

顯然是李喬喬信息素的作用,步尋的聲音也被壓得很低啞,且似乎言語組織能力也有所下降,這番話聽得靳海城雲裏霧裏,完全沒明白她是什麽意思。

步尋卻瞬間看出了靳海城的困惑,算是解釋地說了句:“我沒那個能力,所以完全不必擔心。倒是大將軍你,之前必定沒體會過被動發情吧?呵,看看你的身體吧,接下來,你又要如何應對呢?”

如果不是步尋的“提醒”,精神過於緊繃的靳海城還真沒註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而步尋又像是生怕他看不清,忽然湊近,一把扯下了他下身的那塊“遮羞布”。

當身體的變化清晰直觀的展現在自己眼前時,靳海城瞬間雙目圓睜、呆若木雞,仿佛完全不能理解自己身體如今的模樣。

步尋也立即註意到靳海城的反應,挑起眉毛問道:“大將軍,你,該不會……連這種事都是第一次吧?”

靳海城擡起頭,原本就已經赤紅的臉色這會兒倒也再看不出什麽變化,他皺起眉頭瞬間翻了個白眼、將頭扭到了一邊,壓根不想搭理步尋,完全不打算理會她這不著調的話題。

可這時步尋卻一步登上靳海城面前的矮凳,忽然湊到靳海城面前,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擡手扣住了他下頜,臉和靠得很近。靳海城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再加上omega信息素擾動的加劇,靳海城一瞬間變得敏感又亢\奮,神經瞬間高度緊張。

靳海城咬著牙問道:“你要幹什麽?”

步尋的臉上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我只是想再提醒一件事,如果我真的打算化身禽獸的話,作為發洩的對象,明明你更合適,你可要比一個小女孩合適的多。”

“哈?你在說什麽呢?”靳海城瞬間皺起眉頭,滿心滿臉的費解。

他倆一男一女,第一性征倒是很匹配,可問題是……他和她可都是alpha,第二性征不匹配,靳海城可實在是想不通,就算她要發\洩\獸\欲,怎麽就能盯上自己呢?

靳海城並不是第二性征和信息素方面的學者,對這方面的了解也很有限,他也從沒特地關註過這方面的信息,他對第二性征的了解其實不比普通人多很多。身為alpha的他,甚至不知道alpha究竟有多少種。

眼瞎的狀況,似乎明顯超出了他的認知。步尋並不是尋常的alpha,靳海城也沒有意識到同為alpha的步尋跟他自己究竟有何差別。

步尋習慣性的在臉上端起笑容,只是此時她的笑容看起來盡管依然狡黠,但明顯沒了以往的輕松和游刃有餘:“怎麽?有什麽不能理解的嗎?”

靳海城的確不理解。在他的認知中,alpha只有被動發情,因而自然應當遵循著“信息素溯源”的原則,發情後的alpha應當被挑起其發情的那個源頭omega牢牢吸引,因此應當也只會對那個人產生強烈的欲望才對……至少理論上,應該是這樣……

然而步尋又是一眼就看透了靳海城的困惑,她呵笑著,在靳海城的耳邊說:“大將軍,想要解開你心中的困惑其實非常簡單,不如問問你自己的內心,看看此刻的你,究竟更想要誰?”

“反正不是你!”這一句話脫口而出,可他粗重低沈的聲音卻將他的心虛和急躁出賣了個徹底。

步尋也全然不在意,臉上依然掛著盡可能從容的笑容,仿佛要用全身上下的每一處來嘲諷戲弄他。

此刻的靳海城實在是慌亂焦躁難耐,他也看不清自己的內心,可他能確定的是,即便腦子仿佛幾乎已經要被濃厚的信息素和灼熱欲望給融化,可他依然打心底抵觸著李喬喬,他依然對這個女孩沒有任何邪念,他也誓要堅守到自己徹底崩潰的那一刻。

至於面前的步尋……靳海城剛要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便立即被自己給掐滅——這一定又是這女人的陷阱!堅決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她讓他想他就去想?他憑什麽那麽聽她的話?

可嘴硬當不了飯吃,更無法拯救此刻的靳海城。在步尋靠近後,靳海城便明顯感覺自己的理智和自控力正在加速崩潰,不過片刻就已經要分崩離析,而步尋又故意湊得很近,兩個人灼熱的呼吸噴吐在對方的臉上,灼燒著彼此的皮膚……靳海城的呼吸和心跳不受控制地瘋狂加速,他用幾乎要咬碎牙齒的力道咬著牙根,用幾乎要將自己掌心戳穿的力道用力攥著拳,才勉強克制住自己想要將唇送上、與她熾烈擁吻的強烈沖動。

偏偏步尋擺明了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她指尖他在肩頭緩緩劃過,仿佛牽引著磁場和電流,讓他神經戰栗不已,仿佛身體各處都已經不再受他控制,就連腦中也瘋狂咆哮著:想要!想要她!放棄吧,別再掙紮抵抗了,現在就要她!

他忍不住用舌尖觸碰著自己那幹燥得仿佛要裂開的唇瓣,只是輕微舔一下根本沒法解決任何問題,剛剛被浸潤的唇瓣瞬間又變得幹澀不已,可他又不敢將舌頭伸出來一點,生怕一個不小心用力稍微大一點,就觸碰到近在咫尺的她。

“你……你快滾開……離我遠一點!”靳海城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才勉強說出這麽一句話。

可步尋卻滿眼玩味地笑著:“哼,大將軍,你怕了嗎?可我還什麽都沒做呢、你可是男人,你怕什麽呢?難道……是想為你的小公主‘守身如玉’嗎?”

靳海城聽得懂步尋的話,也聽得懂她的諷刺,可這會兒他的腦子似乎已經沒有餘韻去思考那麽多,他腦中似乎已經被徹底清空,只剩下一個他強行刻印在自己腦中的事:一定要抵禦這個女人的誘惑!

可偏偏步尋又像是在故意玩火,說話時,故意又將嘴巴進一步湊近,每次開口都好像要主動吻靳海城,可偏偏她又將距離拿捏得極好,每次都能保證距離幾乎已經被拉進到極限,卻又不會觸碰到靳海城。

才不過片刻,靳海城就幾乎已經要投降:他大汗淋漓,呼吸急促不已,心跳快到仿佛心臟要撞破胸膛;身上的感覺更是陌生到令他感到害怕,他雙腿虛浮無力,如果不是手腕腳腕和腰部都被牢牢禁錮著,他這會兒必定站都站不穩。

偏偏李喬喬還在不斷釋放著高濃度的信息素,不斷催化著已經出於失控邊緣的兩人。看起來步尋的自控力似乎高了些,可她的狀況其實也沒好多少,她也沒法保持游刃有餘。在執著地持續了一會兒的“撩撥”後,她似乎也有些撐不住,她暫時將頭垂了下去,雙手按在了靳海城肩頭,她手上的力道也正是她在強守理智的證明。

當步尋再擡起頭時,兩個人的眼色都發生了些改變。靳海城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也放棄了抵抗,他那樣子已經是在向步尋示意,示意她趕緊靠過來,他已經等不及了,他要吻她,現在就要;步尋似乎也被他的樣子給蠱惑,也放棄了掙紮,將頭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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