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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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從黑市回到餘家，蘇盡歡骨頭都快散了。
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出門有多振奮，回家就有多沮喪。
餘老娘自從喝了那碗糖水，再吃什麽都不得勁，總想再喝一次。
喊餘豐清在院子裏待著，看見蘇盡歡回來就趕快來喊她。
“娘，娘”，餘豐清跑進竈房，“嫂子回來了”。
“知道了”，餘老娘拍掉手上的灰出去，喊住要進屋的蘇盡歡，“老大媳婦，你等等”。
蘇盡歡顛簸且郁悶了一整天，此刻只想躺著放空。
聽見餘老娘喊她，連笑臉都擠不出來應付，眸子裏透著不耐煩。
餘老娘想到那碗甜膩膩的糖水，沒和她計較，“老大媳婦啊，你給小妹的糖水是用什麽沖的？挺好喝的，還有不？”
原來是惦記糖水來了，蘇盡歡搖頭，“沒了”。
“怎麽就沒了？”餘老娘不信，認為是蘇盡歡想藏起來自己喝，隨即皺起眉頭，教育她，“老大媳婦，家裏沒短你吃喝吧，這糖又不白拿，等後頭發了糖票再還你”。
餘豐年知道家裏的糖票在辦酒的時候就用光了，但那個糖水是蘇盡歡的東西，給不給也是她的事，況且，他喝了那麽久，估計也沒了。
“娘，盡歡這段時間一直給我帶糖水，還有二弟的份”，餘豐年實事求是道，“再多的糖都該泡完了”。
聞言，餘老娘不爽了，白生了這個大兒子，有好吃好喝的也不懂留一點孝敬他們，胳膊肘天天往外拐。
蘇盡歡瞧餘老娘眼饞的模樣，突然有了主意，既然黑市賣貨暫時行不通，不如在村裏、鎮上賣糖水。
八月底的天還不冷，糖水能賣上一段時間。
加上之前在山上摘的果子基本都沒吃到，弄成果汁都能賣錢。
想到這，蘇盡歡打起精神來，對餘老娘露出微笑，軟聲道，“娘，您別生氣，是我累糊塗了，糖還有一點，我進去給您沖來”。
餘老娘瞬間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快去快去，拿個大點的碗，給他爹也嘗嘗”。
“好的，娘”。
目送餘老娘離開，餘豐年擔心蘇盡歡是騙餘老娘的，畢竟她手裏沒有一分錢，也沒有獨自出過村子，他就沒看見過蘇盡歡去買糖精和紅糖。
倒是蘇寡婦經常會去縣上的兄弟家打牙祭，難道蘇盡歡給他的糖水是從家裏帶過來的？
可喝了兩個月，再節省用，糖精都該沒了。
蘇盡歡牽住餘豐年的大掌，“別擔心，糖水還有”。
只要你配合，糖水會一直有。
握住，松開，再握住，再松開……
【滴，積分加2】
【滴，積分加2……】
餘豐年不知道自己布滿老繭的手有什麽好摸，蘇盡歡嫁給他後，總喜歡握他手玩。
比起蘇盡歡白嫩柔軟細滑的小手，他手難以入目，又黑又粗糙，還有繭子。
“那你進屋去拿吧”，餘豐年用力想要抽回，蘇盡歡順勢放開，趁他不註意又握住。
積分漲到10了，蘇盡歡開心地走進屋裏，喊系統兌換兩壺糖水。
系統麻溜拿出兩個水壺，【蘇大小姐，左邊是常溫的，右邊是冰的】。
蘇盡歡坐著，看差不多時間了，才提兩個水壺出去。
餘豐年將買回來的白面放去竈房，“娘，今天吃面條吧”。
“隨你”，餘老娘瞥了一眼白面，這糟心兒子，就知道瞎花錢，娶這個媳婦大半的家財都沒了。
眼不見為凈，餘老娘將竈房讓給他，回到堂屋等蘇盡歡來。
“娘”，蘇盡歡費力提起兩壺糖水到桌上，“您來倒吧”。
餘老娘樂開了花，還以為蘇盡歡小氣，磨磨蹭蹭半天不來，沒想到是沖泡了兩大壺來，對蘇盡歡的好感頓時提升不少。
“哎呦”，餘老娘擰開一個水壺蓋，往裏瞄了下，滿滿的糖水到瓶口，快要溢出來，心花怒放輕拍蘇盡歡，“你這孩子，心忒實了”。
蘇盡歡微微一笑，要不是需要靠你去村裏宣傳，她才不會給那麽多。
“娘，以前是我想得不周到，忽略了家裏人”，蘇盡歡懊惱的說“你們和奶奶對我那麽好，我卻不孝敬你們，現下這糖水都分了喝吧，給奶奶拿一壺去嘗嘗”。
這番話點醒了餘老娘，她一直不得餘老太喜歡，餘老太總說她小氣，這回拿糖水去，還不得誇她幾句。
餘老娘連連說是，讓眼饞流口水的餘豐清去拿大盆，他們倒一些留著喝，剩下的全拿去餘老太那邊。
“娘”，蘇盡歡懶得走，而且她去的話，別人也不會上來搭訕。
要是餘老娘提著去餘老太家，憑她的本事，一個來回就能讓全村知道她家有糖水喝。
蘇盡歡揉著手腕，將手掌的紅印亮給她看，“我走了一天，太累了，奶奶要是看見娘把糖水送過去，一定很開心”。
餘老娘剛想說她嬌氣，咋一看到白中一條紅，又聽蘇盡歡這樣說，她腦筋轉起來。
如果蘇盡歡送過去，肯定沒她什麽事，但要是她送過去，餘老太哪能不記著好。
“行吧，那你去竈房幫幫阿年”，餘老娘倒了半盆的糖水，剩下的全拿去給了餘老太。
一路上，她逢人就說，今天大兒和媳婦去縣城買了糖，要去給餘老太送糖水。
正值收工時間，沒一會兒，蘇盡歡買了糖沖水的事情全村都知道了。
蘇盡歡算著時間，餘老娘差不多走到餘老太家時，她喊來餘豐清，給了顆牛奶糖，“清清啊，你能不能幫嫂子去和奶奶說，明天嫂子給她們送果汁嘗嘗”。
吃到糖的餘豐清高興壞了，一溜煙跑出去。
蘇盡歡喊系統把之前收的桃子拿三個出來，去竈房裏找正在和面的餘豐年。
“想喝果汁”，她將碩大的桃子挨個放在竈臺邊，“你找個大盆，把它們碾碎，剩下的汁倒出來喝”。
餘豐年詫異，蘇盡歡什麽時候買的桃子？
見到他楞神，蘇盡歡湊到他身邊，“餘豐年~你快點嘛，好渴”。
餘豐年“嗯”了聲，拍掉沾著手的粉，從櫥櫃裏拿出個大盆，用水沖一遍。
按照蘇盡歡說的，將桃子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再用棒子打碎。
粉嫩的桃肉擠出零星汁水，蘇盡歡卻暗自搖頭，要是有榨汁機就好了，快捷省力。
現在滿盆的桃肉都碾碎了，果汁卻少得可憐。
賣果汁的話，成本太大。
蘇盡歡撐著下巴，“系統，你那裏有榨汁機嗎？”
【有的，蘇大小姐，系統什麽都有，就是要……】
“積分嘛”，蘇盡歡翻白眼，“你除了要積分，還能要什麽？不考慮開發別的功能嗎？”
系統癟嘴，【蘇大小姐，我是本世紀最優秀最先進的年代系統程序。】
“最先進的系統難道只有用積分換商品這個選項嗎？”
蘇盡歡反問，“先進的技術難道不是要為人們服務？你覺得，我得到你的服務了嗎？”
【……】系統被噎住，突然覺得自己好差勁。
蘇盡歡聽不見它回答，繼續道，“你身為最先進的系統，只有積分兌換這個常用功能，功能不齊全，談什麽先進？”
系統焉了，窩在角落裏憂傷反思，它好沒用。
大盆裏的桃子成了碎果，餘豐年遞到蘇盡歡眼前，“可以了嗎？”
蘇盡歡掃了眼，點頭道，“行了”，再打下去怕要澀了。
餘豐年擦幹凈手，幫她把大盆放到井水中鎮著。
蘇盡歡悠閑地倚在竈房門口，看餘豐年和面。
許是幹活熱，他脫了襯衣，只穿條大背心，蓬勃有力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起伏。
蘇盡歡莫名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餘豐年怎麽吃的，能長那麽高大。
想起今天在車上被餘豐年抱在懷裏的場景，蘇盡歡臉慢慢紅了，當時只顧著暈車，現在回想起來，感覺好像還不錯。
比起她擲千金喊來的肌肉男模好太多，就是可惜長得一身正氣，眼神裏透著傻勁，還黑。
蘇盡歡搖搖頭，把胡思亂想的思緒趕跑。
她必須擺正自己的位置，餘豐年是完成任務重要人物，是必須供著的金主爸爸，是要討好的大腿。
等分到錢，就去左擁右抱，什麽樣的小鮮肉、老臘肉得不到。
餘老娘帶著清清回來了，她對蘇盡歡有些惱火，自家人都喝不到那什麽果汁，居然要拿去給大伯一家。
蘇盡歡在院子裏看到她，立刻揚起笑臉熱情地迎上去，“娘，您回來了，我把桃子放井下了，現在給您拿出來喝？”
聽到這話，餘老娘憋了一路的氣洩了點，瞪她眼，“難為你還想著我們”。
蘇盡歡知道她氣什麽，可如果不這樣說，去餘老太家圍觀的人怎麽能知道餘家有糖水又有果汁呢。
“娘，您等等”。
蘇盡歡擔心麻繩會割破手掌，捏著繩子慢慢拉上來。
清清等不及，過來幫她拉繩子。
兩人合力把大盆拿上來，蘇盡歡喊她去拿碗，清清快跑去竈房，又快跑回來。
蘇盡歡倒了半碗桃汁，端給餘老娘喝，“好喝嗎？娘”
餘老娘一口氣喝完了，砸吧著嘴，她還沒吃過那麽鮮的桃子。
看向大盆裏碾碎的果肉，她想挖來吃。
蘇盡歡瞧她眼饞的模樣，微微挑眉，原先還想著整個餘家怎麽就清清最貪吃，如今看來餘老娘也是個貪吃的主，清清是隨了她。
“娘，果肉要怎麽辦？”蘇盡歡推大盆到她眼前，“扔了挺可惜的”。
餘老娘瞅她，“扔什麽扔，這不能吃嘛，我拿個盤子裝，吃完飯每人盛一點”。
蘇盡歡乖順點頭，“聽娘的”。
瞧她今天聽話，餘老娘也沒再陰陽怪氣，抱著果肉去了竈房。
餘豐年的面已經和完了，正在做面條。
“哼”，餘老娘現在看他哪哪都不順，糟心玩意，要趕緊和他爹提提，讓他們搬出去，不然非得被這個大兒子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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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餘豐清跑進竈房，“嫂子回來了”。
“知道了”，餘老娘拍掉手上的灰出去，喊住要進屋的蘇盡歡，“老大媳婦，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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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老娘想到那碗甜膩膩的糖水，沒和她計較，“老大媳婦啊，你給小妹的糖水是用什麽沖的？挺好喝的，還有不？”
原來是惦記糖水來了，蘇盡歡搖頭，“沒了”。
“怎麽就沒了？”餘老娘不信，認為是蘇盡歡想藏起來自己喝，隨即皺起眉頭，教育她，“老大媳婦，家裏沒短你吃喝吧，這糖又不白拿，等後頭發了糖票再還你”。
餘豐年知道家裏的糖票在辦酒的時候就用光了，但那個糖水是蘇盡歡的東西，給不給也是她的事，況且，他喝了那麽久，估計也沒了。
“娘，盡歡這段時間一直給我帶糖水，還有二弟的份”，餘豐年實事求是道，“再多的糖都該泡完了”。
聞言，餘老娘不爽了，白生了這個大兒子，有好吃好喝的也不懂留一點孝敬他們，胳膊肘天天往外拐。
蘇盡歡瞧餘老娘眼饞的模樣，突然有了主意，既然黑市賣貨暫時行不通，不如在村裏、鎮上賣糖水。
八月底的天還不冷，糖水能賣上一段時間。
加上之前在山上摘的果子基本都沒吃到，弄成果汁都能賣錢。
想到這，蘇盡歡打起精神來，對餘老娘露出微笑，軟聲道，“娘，您別生氣，是我累糊塗了，糖還有一點，我進去給您沖來”。
餘老娘瞬間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快去快去，拿個大點的碗，給他爹也嘗嘗”。
“好的，娘”。
目送餘老娘離開，餘豐年擔心蘇盡歡是騙餘老娘的，畢竟她手裏沒有一分錢，也沒有獨自出過村子，他就沒看見過蘇盡歡去買糖精和紅糖。
倒是蘇寡婦經常會去縣上的兄弟家打牙祭，難道蘇盡歡給他的糖水是從家裏帶過來的？
可喝了兩個月，再節省用，糖精都該沒了。
蘇盡歡牽住餘豐年的大掌，“別擔心，糖水還有”。
只要你配合，糖水會一直有。
握住，松開，再握住，再松開……
【滴，積分加2】
【滴，積分加2……】
餘豐年不知道自己布滿老繭的手有什麽好摸，蘇盡歡嫁給他後，總喜歡握他手玩。
比起蘇盡歡白嫩柔軟細滑的小手，他手難以入目，又黑又粗糙，還有繭子。
“那你進屋去拿吧”，餘豐年用力想要抽回，蘇盡歡順勢放開，趁他不註意又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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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麻溜拿出兩個水壺，【蘇大小姐，左邊是常溫的，右邊是冰的】。
蘇盡歡坐著，看差不多時間了，才提兩個水壺出去。
餘豐年將買回來的白面放去竈房，“娘，今天吃面條吧”。
“隨你”，餘老娘瞥了一眼白面，這糟心兒子，就知道瞎花錢，娶這個媳婦大半的家財都沒了。
眼不見為凈，餘老娘將竈房讓給他，回到堂屋等蘇盡歡來。
“娘”，蘇盡歡費力提起兩壺糖水到桌上，“您來倒吧”。
餘老娘樂開了花，還以為蘇盡歡小氣，磨磨蹭蹭半天不來，沒想到是沖泡了兩大壺來，對蘇盡歡的好感頓時提升不少。
“哎呦”，餘老娘擰開一個水壺蓋，往裏瞄了下，滿滿的糖水到瓶口，快要溢出來，心花怒放輕拍蘇盡歡，“你這孩子，心忒實了”。
蘇盡歡微微一笑，要不是需要靠你去村裏宣傳，她才不會給那麽多。
“娘，以前是我想得不周到，忽略了家裏人”，蘇盡歡懊惱的說“你們和奶奶對我那麽好，我卻不孝敬你們，現下這糖水都分了喝吧，給奶奶拿一壺去嘗嘗”。
這番話點醒了餘老娘，她一直不得餘老太喜歡，餘老太總說她小氣，這回拿糖水去，還不得誇她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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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蘇盡歡懶得走，而且她去的話，別人也不會上來搭訕。
要是餘老娘提著去餘老太家，憑她的本事，一個來回就能讓全村知道她家有糖水喝。
蘇盡歡揉著手腕，將手掌的紅印亮給她看，“我走了一天，太累了，奶奶要是看見娘把糖水送過去，一定很開心”。
餘老娘剛想說她嬌氣，咋一看到白中一條紅，又聽蘇盡歡這樣說，她腦筋轉起來。
如果蘇盡歡送過去，肯定沒她什麽事，但要是她送過去，餘老太哪能不記著好。
“行吧，那你去竈房幫幫阿年”，餘老娘倒了半盆的糖水，剩下的全拿去給了餘老太。
一路上，她逢人就說，今天大兒和媳婦去縣城買了糖，要去給餘老太送糖水。
正值收工時間，沒一會兒，蘇盡歡買了糖沖水的事情全村都知道了。
蘇盡歡算著時間，餘老娘差不多走到餘老太家時，她喊來餘豐清，給了顆牛奶糖，“清清啊，你能不能幫嫂子去和奶奶說，明天嫂子給她們送果汁嘗嘗”。
吃到糖的餘豐清高興壞了，一溜煙跑出去。
蘇盡歡喊系統把之前收的桃子拿三個出來，去竈房裏找正在和面的餘豐年。
“想喝果汁”，她將碩大的桃子挨個放在竈臺邊，“你找個大盆，把它們碾碎，剩下的汁倒出來喝”。
餘豐年詫異，蘇盡歡什麽時候買的桃子？
見到他楞神，蘇盡歡湊到他身邊，“餘豐年~你快點嘛，好渴”。
餘豐年“嗯”了聲，拍掉沾著手的粉，從櫥櫃裏拿出個大盆，用水沖一遍。
按照蘇盡歡說的，將桃子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再用棒子打碎。
粉嫩的桃肉擠出零星汁水，蘇盡歡卻暗自搖頭，要是有榨汁機就好了，快捷省力。
現在滿盆的桃肉都碾碎了，果汁卻少得可憐。
賣果汁的話，成本太大。
蘇盡歡撐著下巴，“系統，你那裏有榨汁機嗎？”
【有的，蘇大小姐，系統什麽都有，就是要……】
“積分嘛”，蘇盡歡翻白眼，“你除了要積分，還能要什麽？不考慮開發別的功能嗎？”
系統癟嘴，【蘇大小姐，我是本世紀最優秀最先進的年代系統程序。】
“最先進的系統難道只有用積分換商品這個選項嗎？”
蘇盡歡反問，“先進的技術難道不是要為人們服務？你覺得，我得到你的服務了嗎？”
【……】系統被噎住，突然覺得自己好差勁。
蘇盡歡聽不見它回答，繼續道，“你身為最先進的系統，只有積分兌換這個常用功能，功能不齊全，談什麽先進？”
系統焉了，窩在角落裏憂傷反思，它好沒用。
大盆裏的桃子成了碎果，餘豐年遞到蘇盡歡眼前，“可以了嗎？”
蘇盡歡掃了眼，點頭道，“行了”，再打下去怕要澀了。
餘豐年擦幹凈手，幫她把大盆放到井水中鎮著。
蘇盡歡悠閑地倚在竈房門口，看餘豐年和面。
許是幹活熱，他脫了襯衣，只穿條大背心，蓬勃有力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起伏。
蘇盡歡莫名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餘豐年怎麽吃的，能長那麽高大。
想起今天在車上被餘豐年抱在懷裏的場景，蘇盡歡臉慢慢紅了，當時只顧著暈車，現在回想起來，感覺好像還不錯。
比起她擲千金喊來的肌肉男模好太多，就是可惜長得一身正氣，眼神裏透著傻勁，還黑。
蘇盡歡搖搖頭，把胡思亂想的思緒趕跑。
她必須擺正自己的位置，餘豐年是完成任務重要人物，是必須供著的金主爸爸，是要討好的大腿。
等分到錢，就去左擁右抱，什麽樣的小鮮肉、老臘肉得不到。
餘老娘帶著清清回來了，她對蘇盡歡有些惱火，自家人都喝不到那什麽果汁，居然要拿去給大伯一家。
蘇盡歡在院子裏看到她，立刻揚起笑臉熱情地迎上去，“娘，您回來了，我把桃子放井下了，現在給您拿出來喝？”
聽到這話，餘老娘憋了一路的氣洩了點，瞪她眼，“難為你還想著我們”。
蘇盡歡知道她氣什麽，可如果不這樣說，去餘老太家圍觀的人怎麽能知道餘家有糖水又有果汁呢。
“娘，您等等”。
蘇盡歡擔心麻繩會割破手掌，捏著繩子慢慢拉上來。
清清等不及，過來幫她拉繩子。
兩人合力把大盆拿上來，蘇盡歡喊她去拿碗，清清快跑去竈房，又快跑回來。
蘇盡歡倒了半碗桃汁，端給餘老娘喝，“好喝嗎？娘”
餘老娘一口氣喝完了，砸吧著嘴，她還沒吃過那麽鮮的桃子。
看向大盆裏碾碎的果肉，她想挖來吃。
蘇盡歡瞧她眼饞的模樣，微微挑眉，原先還想著整個餘家怎麽就清清最貪吃，如今看來餘老娘也是個貪吃的主，清清是隨了她。
“娘，果肉要怎麽辦？”蘇盡歡推大盆到她眼前，“扔了挺可惜的”。
餘老娘瞅她，“扔什麽扔，這不能吃嘛，我拿個盤子裝，吃完飯每人盛一點”。
蘇盡歡乖順點頭，“聽娘的”。
瞧她今天聽話，餘老娘也沒再陰陽怪氣，抱著果肉去了竈房。
餘豐年的面已經和完了，正在做面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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