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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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壽宴
一個月後，皇後壽辰。
開宴之初，宮中樂女獻舞一曲，預祝皇後千歲，太淵康盛。
謝長歌看著這舞有些無精打采的，平日裏她最煩的就是參加這種無聊的宮宴，在大召時因她身份特殊，基本上能推就推，如今成了皇親反倒要受這種罪了，越想越覺得楚山河就是個坑。
終於樂停舞畢，正式開宴，謝長歌剛拿起筷子，姜盈便起身對著皇後施了個萬福：“母後，盈兒近日新譜了一曲，特意為您祝壽。”
皇後輕輕頷首，姜盈抱琴到了大殿中央，又看向謝長歌：“不知妹妹可能辛苦一下為我伴舞，一同為母後慶賀生辰？”
這話問的，她還能說不成，她怕辛苦？謝長歌起身：“我從前未曾學過什麽舞，謝家又是將門世家，我倒是可以舞劍為皇嫂助興，不知皇嫂可會介意？”
“不介意。”
皇後命人給謝長歌取來一柄劍。
隨後，姜盈玉指撥琴，琴音裊裊，柔和如水。
“這種琴曲怎麽舞劍，我看這姜盈根本就是故意的。我都有些可憐謝長歌了，總不能一直站在那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姜盈原本是想嫁給七殿下的，沒想到七殿下和謝長歌看對眼了，這才陰差陽錯地嫁給了六殿下，我聽聞，這六殿下似乎也對謝長歌有意思。”
“啊？真的假的，謝長歌已經嫁人了，怎麽還能入六殿下的眼？”
“人家那狐媚手段，誰知道呢，也是活該，讓她不守婦道，姜盈就該這麽治她。”
這些人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恰好讓在場的人能夠聽到，姜盈唇角不可見地勾起一個弧度，眸中卻劃過幾分哀傷。
李崇豐蹙眉，這個蠢貨！在這種場合安排這麽幾個人來說這些做什麽！原以為姜盈是姜家教出來的總有些腦子，想不到竟如此蠢笨！
皇兄覬覦弟妹，這種傳聞一旦傳開，謝長歌固然名聲掃地，但對於他們也絕非什麽好事。
“哦？想不到竟還有這種事？六皇弟，事關人家女兒家的名節，你不解釋一二麽？”三皇子笑道。
李崇豐義正言辭道：“清者自清，臣弟也不知是從什麽地方傳出的謠言。”
三皇子接道：“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想來還是六皇弟平日做了什麽讓他人誤會的事，我聽聞之前六皇弟可是大理寺的常客。還有人當街看到你與七皇子妃拉拉扯扯。當時我還不怎麽在意，如今想來倒是別有意味了。”
李崇豐不可見地蹙了下眉：“臣弟去大理寺皆是因為公事。”
“公事私事還不是六皇弟一張嘴說了算，實際上到底為了什麽，誰知道呢。對了，我還聽聞六皇弟書房內有一張七皇子妃的畫像，六皇弟每日睡前都要看上許久……”
李崇豐沈聲：“三皇兄莫要拿此事說笑。”
三皇子笑了下：“道聽途說而已，六皇弟莫惱，是為兄之錯，自罰一杯，還望六皇弟莫要怪罪。”
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誒？平日三皇兄與皇嫂十分恩愛，今晚怎麽不見皇嫂赴宴呢？”楚山河溫聲問道。
三皇子微微蹙眉，笑道：“你皇嫂昨日染了風寒，我憐惜她便沒帶她一起。”
“哦？原來三皇嫂病了啊，那改日我和長歌必然登門拜訪，同三皇嫂講一講三皇兄養在京郊的那位美人，寬慰皇嫂可萬要保重好身體，否則可就給別人騰了位置了。”
“老七慎言！”，三皇子沈聲警告。
楚山河故作鄭重：“三皇兄如此緊張，莫不是皇嫂還不知那位美人？這三皇兄就不對了，怎麽也該給美人一個身份，讓人家不明不白地跟著你總不是長久之計。”
說著起身行到大殿中央，拱手：“父皇、母後，三皇兄許是照顧皇嫂的心情，沒有提及，但我太淵皇子怎能被他人說是沒有擔當之輩，兒臣想替三皇兄討一道聖旨，迎那女子入三皇子府為側妃。”
三皇子慌忙起身：“父皇，此事……”
賢和帝打斷：“老三，既然喜歡人家，便該對人家負責，豈能讓人家無名無分地跟著你，朕賜婚你與那女子，明日便迎人入府，許側妃之位。”
三皇子默默攥拳，最後終是跪地領旨謝恩。他雖喜歡那女子，可那女子不過是個歌姬，許她個妾室都是擡舉。
正自氣惱間，楚山河卻笑笑：“恭喜三皇兄得償所願，三皇兄不必謝我。”
三皇子笑笑，回了座位。
皇後微微蹙眉：“六皇子妃，繼續吧。”
姜盈這才回神，指尖撥弦琴曲再起，幽婉平和。
皇後看向謝長歌：“七皇子妃怎麽不動？”
來，你來舞舞試試，這種琴音，她怎麽舞劍？謝長歌嘆息一聲：“母後，可容許兒臣換一身衣服，六皇嫂如此琴音，兒臣實在沒辦法舞劍作配。”
皇後點頭：“你去吧。”
不久之後，謝長歌換上大紅色廣袖流仙裙重新入了大殿，隨琴聲而舞，身軟如雲絮，臂柔若無骨，玉手婉轉流連，裙裾飄然若仙。舞姿輕盈，行雲流水。如綽約仙子，迎風而舞，朦朧如夢，又如水上驚鴻，臨水而起，縹緲如幻。
李崇豐自謝長歌換衣入大殿後，眸光便定在了她的身上，此刻眸色熾熱難掩，墨眸深處已染上濃濃情欲。
謝長歌沒註意到，姜盈卻看的清楚，惱怒之下，指上出錯，錚的一聲，琴弦斷了，謝長歌停下了動作看向姜盈，這人逼她起舞，如今這又作什麽妖？
姜盈慌忙起身同皇後賠罪，謝長歌施了個萬福：“母後，兒臣先退下換衣。”
皇後點頭，待謝長歌折返後，大殿上已經是其他人在獻舞，謝長歌悄然坐到楚山河旁邊。
又過了一刻鐘，帝後離席，謝長歌與楚山河對視一眼，兩人也打算回府。剛要起身，李崇豐行了過來：“七弟，時間還早，不若一同過來玩個游戲如何？”
“今日母後壽辰，七弟這麽晚離席多少有些不合適，六弟又有這麽好的興致，何不一同參與一下。”三皇子李崇周附和。
“既然兩位皇兄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再推拒，不知兩位皇兄想要玩什麽游戲？”
李崇豐想了想，溫聲：“這宴席歌舞也看膩了，大好的日子又不宜打打殺殺，我看不若對詩吧，第一人接詩過後可指定下一人，並指定任何事物為題，答不上來的則要罰酒。”
李崇周點頭：“我覺得可以，在場所有人皆可參與。”
游戲開始，首先是李崇周起頭：
“杯中秋月奈消磨，一去方知塵惘多。敢把黃花辜負盡，銀釭斷續寄弦歌。下一位便六皇弟以垂柳為題吧。”
李崇豐思忖片刻開口說道：
“三皇兄這句杯中秋月奈消磨說得甚好，皇弟便借用一下。枯影難勝曉風多，杯中秋月奈消磨，一竿釣盡江湖浪，獨酌半塘雲水歌。下一位麽……嗯，不若便謝掌司接吧，這題目麽便以秋雁為題。”
謝長歌漫不經心道：“既然兩位皇子都以杯中秋月奈消磨入詩，那索性便補全成軲轆體。最喜晴霄過雁多，海闊天高賴行歌。匣裏龍吟吹不斷，杯中秋月奈消磨。桂花為題，六皇嫂。”
謝長歌這可是你自找的，姜盈開口：“兩秩雲霜做桂煙，隔窗猶可引嬋仙。音書長寄秋閣裏，一枕金風報赧然。下一首還是以秋雁為題，長歌妹妹。”
謝長歌：“桃杖尋青晚故城，溪橋流水又寒笙。浣得一曲芳菲盡，墨色留白是雁聲。下一首以秋月為題，皇嫂請。”
……
之後整個游戲簡直就成了專為兩人而設的，半個時辰過去，兩人來來回回已有上百首詩詞。
謝長歌又說完一首後，看向姜盈：“皇嫂請。”
姜盈原本想著謝長歌一個粗鄙武人不可能學過詩詞，想著讓她當眾出醜，可沒想到卻是自己先江郎才盡。
謝長歌抱臂：“皇嫂若是想不出了，飲下這酒便可。”
姜盈面露不甘，若她喝了便等於她認輸了，且她自幼滴酒未沾。
李崇豐看著謝長歌的眸光越發熱切，但他也不可能真的不管姜盈，笑道：“如今這游戲倒像是專為兩位所設了。”
謝長歌看向李崇豐，清冷道：“你代她答也可。”
李崇豐失笑：“那豈不是我夫妻二人欺負謝掌司了。不若我代她飲下一杯，這游戲便算結束，謝掌司覺得如何？”
謝長歌點頭：“也行。”
後不經意地掃過所有桌案，最後行至偏角一桌拿走了一個盛水的器皿，將水倒出，盛滿了酒，送到李崇豐面前：“六殿下，請吧。”
李崇豐哪裏想的到是這樣的一杯酒，看著眼前比碗還大上一套的酒杯心中犯難，但也只得硬著頭皮全部喝下。
一杯下去，李崇豐頭頓時暈沈沈的，瞬間便有些不清醒，護衛忙上前，說了句殿下需要歇息便扶著他離開了。
一旁的李崇周看得一楞一楞的，這一杯酒灌下去，有老六受的了，同時也給謝長歌打上了不好惹的標簽。
“三皇兄一直看著酒杯，莫不是也想喝一杯？”楚山河笑了下問道。
“不，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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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皇後壽辰。
開宴之初，宮中樂女獻舞一曲，預祝皇後千歲，太淵康盛。
謝長歌看著這舞有些無精打采的，平日裏她最煩的就是參加這種無聊的宮宴，在大召時因她身份特殊，基本上能推就推，如今成了皇親反倒要受這種罪了，越想越覺得楚山河就是個坑。
終於樂停舞畢，正式開宴，謝長歌剛拿起筷子，姜盈便起身對著皇後施了個萬福：“母後，盈兒近日新譜了一曲，特意為您祝壽。”
皇後輕輕頷首，姜盈抱琴到了大殿中央，又看向謝長歌：“不知妹妹可能辛苦一下為我伴舞，一同為母後慶賀生辰？”
這話問的，她還能說不成，她怕辛苦？謝長歌起身：“我從前未曾學過什麽舞，謝家又是將門世家，我倒是可以舞劍為皇嫂助興，不知皇嫂可會介意？”
“不介意。”
皇後命人給謝長歌取來一柄劍。
隨後，姜盈玉指撥琴，琴音裊裊，柔和如水。
“這種琴曲怎麽舞劍，我看這姜盈根本就是故意的。我都有些可憐謝長歌了，總不能一直站在那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姜盈原本是想嫁給七殿下的，沒想到七殿下和謝長歌看對眼了，這才陰差陽錯地嫁給了六殿下，我聽聞，這六殿下似乎也對謝長歌有意思。”
“啊？真的假的，謝長歌已經嫁人了，怎麽還能入六殿下的眼？”
“人家那狐媚手段，誰知道呢，也是活該，讓她不守婦道，姜盈就該這麽治她。”
這些人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恰好讓在場的人能夠聽到，姜盈唇角不可見地勾起一個弧度，眸中卻劃過幾分哀傷。
李崇豐蹙眉，這個蠢貨！在這種場合安排這麽幾個人來說這些做什麽！原以為姜盈是姜家教出來的總有些腦子，想不到竟如此蠢笨！
皇兄覬覦弟妹，這種傳聞一旦傳開，謝長歌固然名聲掃地，但對於他們也絕非什麽好事。
“哦？想不到竟還有這種事？六皇弟，事關人家女兒家的名節，你不解釋一二麽？”三皇子笑道。
李崇豐義正言辭道：“清者自清，臣弟也不知是從什麽地方傳出的謠言。”
三皇子接道：“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想來還是六皇弟平日做了什麽讓他人誤會的事，我聽聞之前六皇弟可是大理寺的常客。還有人當街看到你與七皇子妃拉拉扯扯。當時我還不怎麽在意，如今想來倒是別有意味了。”
李崇豐不可見地蹙了下眉：“臣弟去大理寺皆是因為公事。”
“公事私事還不是六皇弟一張嘴說了算，實際上到底為了什麽，誰知道呢。對了，我還聽聞六皇弟書房內有一張七皇子妃的畫像，六皇弟每日睡前都要看上許久……”
李崇豐沈聲：“三皇兄莫要拿此事說笑。”
三皇子笑了下：“道聽途說而已，六皇弟莫惱，是為兄之錯，自罰一杯，還望六皇弟莫要怪罪。”
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誒？平日三皇兄與皇嫂十分恩愛，今晚怎麽不見皇嫂赴宴呢？”楚山河溫聲問道。
三皇子微微蹙眉，笑道：“你皇嫂昨日染了風寒，我憐惜她便沒帶她一起。”
“哦？原來三皇嫂病了啊，那改日我和長歌必然登門拜訪，同三皇嫂講一講三皇兄養在京郊的那位美人，寬慰皇嫂可萬要保重好身體，否則可就給別人騰了位置了。”
“老七慎言！”，三皇子沈聲警告。
楚山河故作鄭重：“三皇兄如此緊張，莫不是皇嫂還不知那位美人？這三皇兄就不對了，怎麽也該給美人一個身份，讓人家不明不白地跟著你總不是長久之計。”
說著起身行到大殿中央，拱手：“父皇、母後，三皇兄許是照顧皇嫂的心情，沒有提及，但我太淵皇子怎能被他人說是沒有擔當之輩，兒臣想替三皇兄討一道聖旨，迎那女子入三皇子府為側妃。”
三皇子慌忙起身：“父皇，此事……”
賢和帝打斷：“老三，既然喜歡人家，便該對人家負責，豈能讓人家無名無分地跟著你，朕賜婚你與那女子，明日便迎人入府，許側妃之位。”
三皇子默默攥拳，最後終是跪地領旨謝恩。他雖喜歡那女子，可那女子不過是個歌姬，許她個妾室都是擡舉。
正自氣惱間，楚山河卻笑笑：“恭喜三皇兄得償所願，三皇兄不必謝我。”
三皇子笑笑，回了座位。
皇後微微蹙眉：“六皇子妃，繼續吧。”
姜盈這才回神，指尖撥弦琴曲再起，幽婉平和。
皇後看向謝長歌：“七皇子妃怎麽不動？”
來，你來舞舞試試，這種琴音，她怎麽舞劍？謝長歌嘆息一聲：“母後，可容許兒臣換一身衣服，六皇嫂如此琴音，兒臣實在沒辦法舞劍作配。”
皇後點頭：“你去吧。”
不久之後，謝長歌換上大紅色廣袖流仙裙重新入了大殿，隨琴聲而舞，身軟如雲絮，臂柔若無骨，玉手婉轉流連，裙裾飄然若仙。舞姿輕盈，行雲流水。如綽約仙子，迎風而舞，朦朧如夢，又如水上驚鴻，臨水而起，縹緲如幻。
李崇豐自謝長歌換衣入大殿後，眸光便定在了她的身上，此刻眸色熾熱難掩，墨眸深處已染上濃濃情欲。
謝長歌沒註意到，姜盈卻看的清楚，惱怒之下，指上出錯，錚的一聲，琴弦斷了，謝長歌停下了動作看向姜盈，這人逼她起舞，如今這又作什麽妖？
姜盈慌忙起身同皇後賠罪，謝長歌施了個萬福：“母後，兒臣先退下換衣。”
皇後點頭，待謝長歌折返後，大殿上已經是其他人在獻舞，謝長歌悄然坐到楚山河旁邊。
又過了一刻鐘，帝後離席，謝長歌與楚山河對視一眼，兩人也打算回府。剛要起身，李崇豐行了過來：“七弟，時間還早，不若一同過來玩個游戲如何？”
“今日母後壽辰，七弟這麽晚離席多少有些不合適，六弟又有這麽好的興致，何不一同參與一下。”三皇子李崇周附和。
“既然兩位皇兄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再推拒，不知兩位皇兄想要玩什麽游戲？”
李崇豐想了想，溫聲：“這宴席歌舞也看膩了，大好的日子又不宜打打殺殺，我看不若對詩吧，第一人接詩過後可指定下一人，並指定任何事物為題，答不上來的則要罰酒。”
李崇周點頭：“我覺得可以，在場所有人皆可參與。”
游戲開始，首先是李崇周起頭：
“杯中秋月奈消磨，一去方知塵惘多。敢把黃花辜負盡，銀釭斷續寄弦歌。下一位便六皇弟以垂柳為題吧。”
李崇豐思忖片刻開口說道：
“三皇兄這句杯中秋月奈消磨說得甚好，皇弟便借用一下。枯影難勝曉風多，杯中秋月奈消磨，一竿釣盡江湖浪，獨酌半塘雲水歌。下一位麽……嗯，不若便謝掌司接吧，這題目麽便以秋雁為題。”
謝長歌漫不經心道：“既然兩位皇子都以杯中秋月奈消磨入詩，那索性便補全成軲轆體。最喜晴霄過雁多，海闊天高賴行歌。匣裏龍吟吹不斷，杯中秋月奈消磨。桂花為題，六皇嫂。”
謝長歌這可是你自找的，姜盈開口：“兩秩雲霜做桂煙，隔窗猶可引嬋仙。音書長寄秋閣裏，一枕金風報赧然。下一首還是以秋雁為題，長歌妹妹。”
謝長歌：“桃杖尋青晚故城，溪橋流水又寒笙。浣得一曲芳菲盡，墨色留白是雁聲。下一首以秋月為題，皇嫂請。”
……
之後整個游戲簡直就成了專為兩人而設的，半個時辰過去，兩人來來回回已有上百首詩詞。
謝長歌又說完一首後，看向姜盈：“皇嫂請。”
姜盈原本想著謝長歌一個粗鄙武人不可能學過詩詞，想著讓她當眾出醜，可沒想到卻是自己先江郎才盡。
謝長歌抱臂：“皇嫂若是想不出了，飲下這酒便可。”
姜盈面露不甘，若她喝了便等於她認輸了，且她自幼滴酒未沾。
李崇豐看著謝長歌的眸光越發熱切，但他也不可能真的不管姜盈，笑道：“如今這游戲倒像是專為兩位所設了。”
謝長歌看向李崇豐，清冷道：“你代她答也可。”
李崇豐失笑：“那豈不是我夫妻二人欺負謝掌司了。不若我代她飲下一杯，這游戲便算結束，謝掌司覺得如何？”
謝長歌點頭：“也行。”
後不經意地掃過所有桌案，最後行至偏角一桌拿走了一個盛水的器皿，將水倒出，盛滿了酒，送到李崇豐面前：“六殿下，請吧。”
李崇豐哪裏想的到是這樣的一杯酒，看著眼前比碗還大上一套的酒杯心中犯難，但也只得硬著頭皮全部喝下。
一杯下去，李崇豐頭頓時暈沈沈的，瞬間便有些不清醒，護衛忙上前，說了句殿下需要歇息便扶著他離開了。
一旁的李崇周看得一楞一楞的，這一杯酒灌下去，有老六受的了，同時也給謝長歌打上了不好惹的標簽。
“三皇兄一直看著酒杯，莫不是也想喝一杯？”楚山河笑了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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