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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災星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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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災星案(四)

第二日,大理寺

馮清拱手:“大人,之前投河案有人前來報案,說是在河內發現了一塊詭異的石頭,在水中時稍有靠近就會覺得眩暈,您看咱們是不是要過去看看?”

謝長歌放下手中的公文:“走吧,去看看。”

兩人剛出大理寺就遇見了李崇豐:“這麽早謝掌司這是打算去哪啊?”

謝長歌壓根懶得搭理他,與馮清繞開,哪料李崇豐竟然直接攔下了她的去路:“謝掌司,本殿在同你說話,你沒聽見麽?”

謝長歌看向馮清:“你先過去,我稍後就到。”

馮清走後,謝長歌冷眸看向李崇豐:“六殿下到底想做什麽?”

“看不出來麽,我想你了,所以來找你。”說著一把握住謝長歌的手,“謝掌司若是不顧及名聲,盡管掙紮,本殿左右是個男子,又有了昨日那番名聲,名聲再壞壞也無所謂。”

謝長歌蹙眉,李崇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柔聲:“長歌,你的手可真軟啊!”

謝長歌抱臂,垂眸,示意李崇豐往下看。

李崇豐這才反應過來,低眸看去,只見自己竟然抓住了一個普通民婦的手,趕忙放開道歉。

民婦心知對方身份貴重,也不敢聲張匆匆忙忙地走了。

謝長歌搖了搖頭,真是有病。繞開了李崇豐往護城河而去。

李崇豐尷尬地咳了兩聲,跟了上去:“謝掌司昨晚讓我吃了那麽大的虧,如今連這麽點甜頭都不給麽。”

謝長歌沈默。

李崇豐又道:“謝掌司還真是小氣。”

“謝掌司覺得我與楚山河此誰長得更俊?”

“謝掌司考慮考慮我怎麽樣,我肯定比楚山河對你更好。”

“謝掌司平日喜歡吃什麽?”

謝長歌終於忍不了了,停身看向李崇豐:“我與六殿下不過幾面之緣,而且每一次相見六殿下似乎都是被我狠揍一頓,所以六殿下喜歡我什麽?還是說六殿下本身犯賤就是喜歡被虐。”

李崇豐方要開口,謝長歌繼續道:“想讓我喜歡,首先得能打過我,六殿下一個在我手上連三招都過不了的菜雞就不必再肖想我了,什麽時候你能在我手上走過十招,什麽時候再說吧。”

李崇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這過招未必就要打打殺殺,若是換個地方,先扛不住的一定是謝掌司,比如床上。”

“床上?如今六殿下還敢提床上,莫不是真想不舉?”

“若是對象是你的話,不舉便不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謝長歌看向李崇豐,嬌媚一笑,嫵媚道:“六殿下所言可是真的?”

李崇豐怔了下,謝長歌玉指輕擡,劃過他的胸膛:“殿下既然都如此說了,那我若是再拒絕就顯得有些不懂事了。”

李崇豐當即有了反應,想起太醫之言,趕忙後退了幾步,謝長歌看向李崇豐:“殿下退什麽,果然,男人的話都是哄人的。”

李崇豐尷尬地笑了兩聲:“日後……”

“無趣。”謝長歌收起了笑意,轉身行往護城河,李崇豐默默跟在其後,卻不敢再故作輕浮。

到了護城河旁,謝長歌看向馮清:“如何?”

馮清拱手:“大人,雖費了些手腳,但總算把東西撈出來了,只是……”

“只是什麽?”

“大人看後便知。”

謝長歌隨馮清行了過去,只見石頭上寫著,妖星降世、太淵將亡,災星奶李崇河,不除太淵難安。

謝長歌看著石頭上的字,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楚山河可真是個人才。

李崇豐看著石頭上的字怔了下,隨即眸色冷沈,石頭的購買人雖是太子,但刻字的卻是他命人所為,這陷害未免太過明顯,竟還有一個錯字,這是哪個蠢貨幹的事。

“馮清,你去工部請人過來辨認一下,看看這是什麽石頭。”

馮清拱手,不久之後姜卿墨帶人到了:“謝大人。”

謝長歌輕輕頷首,姜卿墨命人過去辨認,不久後那人道:“幾位大人,這石頭名為落雲石,產地不詳,有傳聞此物乃是天外來物,遇水後會產生讓人眩暈的效果,是制作幻雲散的材料。”

……

“天外來物,難道七殿下真的是災星?”,一旁看熱鬧的男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另外一個男子直接給了他一巴掌:“說你傻,你還不承認,這分明就是赤裸裸地陷害,你看看這四句話都不押韻,而且那個乃字都寫錯了,估計刻字的人也沒讀過書。我猜肯定是七殿下此次查私鹽一案得罪了人,別人這是在報覆他呢,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這麽敢除貪官的皇子,可不能讓他受了這種冤屈。”

“就是就是,私鹽一案,七殿下鏟除了多少貪官,若他是災星,那就沒有人不是災星,肯定是有人陷害。”

“各位大人,還請諸位一定要查清此案,還七殿下一個清白。”說著在場看熱鬧的百姓紛紛跪身。

謝長歌鄭重道:“諸位放心,此案我定查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讓一人蒙冤,諸位請起。”

一眾百姓這才起身。

……

“姜侍郎,這怪石雖是證物,但因其材質特別,可否暫由工部代為保管?”

姜卿墨點頭,看向同來之人:“將石頭帶回工部,好生保管。”

謝長歌:“多謝。”

“咱們曾經也共生死一場,謝大人不必這般客套。說起來,那晚之事終是卿墨多喝了幾杯,冒犯了大人,卿墨還欠大人一聲抱歉。”

謝長歌轉言:“姜侍郎才調到工部,可還適應?”

姜卿墨笑了下:“相比之下,卿墨更喜歡在大理寺處理案件,尤其是與謝大人一起辦案。”

李崇豐微微蹙眉,上前一步:“姜侍郎,工部沒有其他事處理了麽?”

姜卿墨拱手:“六殿下與家妹之事,下官也有所耳聞,是家妹太不懂事了,日後她回姜家,下官定好好說說她。”

李崇豐蹙眉,姜卿墨轉首看向謝長歌:“謝大人若有需要工部相助之處,盡管來工部尋下官,下官還有公務在身,先行一步了。”

謝長歌點頭。

姜卿墨走後,李崇豐行到謝長歌身側:“謝大人,本殿如今可算是聲名狼藉了,你總要賠我一些……”

謝長歌打斷:“馮清,回大理寺。”

“是,大人。”

快到大理寺門口時,謝長歌停步看向李崇豐:“六殿下要跟進去麽?”

李崇豐:“聽聞大理寺的茶不錯,進去討一杯也不錯。”

謝長歌有些無奈,懶得再搭理李崇豐。

入大理寺後,謝長歌就開始處理各地呈上來的公文,馮清則給李崇豐上了壺茶。

李崇豐一邊喝茶一邊看著謝長歌,心下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一盞茶後,六皇子府的侍衛入內,在李崇豐耳邊低語了幾句,李崇豐起身,冷眸看向謝長歌:“謝掌司好手段。”

謝長歌放下公文:“我的時間可寶貴得很,這麽陪殿下玩了一日,自然要收到足夠多的籌碼才成。”

“你!”李崇豐攥拳離開。

“呦,六皇兄,大理寺的茶怎麽樣?可好喝?”

李崇豐沈聲:“李崇河,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

說完甩袖離開。

楚山河行入:“刻字的人和買石頭的人順利在六皇子府抓獲。嗯……”

“怎麽了?”

“聽說今日姜卿墨親自去了護城河。”

“他為那夜的話道歉,其他沒了。”

“我不是小氣啊,只是……”

“楚山河,我其實很奇怪,你放心我同李崇豐待一日,為何卻不放心我與姜卿墨說上幾句話。”

“姜卿墨很幹凈且才情非凡和酈玉很相似,但又比酈玉懂情,而且他沒有娶妻納妾,長得也風度翩翩,我怕比起我這樣的人,你會被他這樣的儒雅書生所吸引。”

謝長歌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你這麽一說,仔細想想,姜卿墨確實也不錯。”

楚山河忙道:“別啊!你想想他那瘦弱的樣子,又不會武功,鐵定不行,而且從前他又有病,說不定什麽時候舊病覆發人就沒了,別選他,沒有未來。”

謝長歌見楚山河這副模樣,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擡步行到楚山河身旁:“楚山河,在你心中到底把我看得有多好,才會這麽沒安全感。我又不是什麽傾城絕世的美人,哪能讓這麽多人死心塌地,也就你這麽傻。

姜卿墨會對我有好感,是因為他從未見過我這樣的女子,一時覺得新鮮有趣,但他那樣的人終是要尋一個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女子相伴一生的。我們就不是同類人,連做朋友都有些勉強。

我知道這麽說,你心裏並不認可,那我換個說法,我謝長歌要麽不選,若選了便始終如一,絕不相負,若有一日你負了我,那我便殺了你,而後再自殺去找你。

楚山河,是你先招惹我的,生你是我的人,死你也得是我的鬼。”

說完踮起腳尖吻住了楚山河,楚山河輕輕扶著謝長歌的後腦勺,闔眸沈浸在這個吻中,長歌,此生我絕不相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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