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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賣私鹽(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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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賣私鹽(十五)

大牢內,師爺如往常一般給江閎送飯:“江老板,今日學生特意去買了您最愛的鹽水鴨,您來嘗嘗。”

說著,將食盒內的飯菜一一擺在桌案上,後遞過去一雙筷子。

江閎接過:“我落難後多虧你一直照顧,只是他們若發現怕是少不了要為難於你。”

師爺連連搖頭:“從前江老板對學生照顧良多,學生理應報答,您快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江閎點頭,端起了米飯,吃了起來,可剛吃了幾口,就覺腹痛難忍,隨即唇角滲血,不敢置信地看向師爺:“你……”

師爺滿臉愧疚:“江老板,您別怪學生,他們用學生一家老小的命威脅,學生只能對不住您了,您放心,待您到了地下,學生定會給您多燒些紙錢。”

眼見江閎倒身,師爺嘆息一聲:“這般死至少還能得個全屍。”

說完收拾好飯菜,準備離開,可剛一起身,就撞上了阿駟:“駟大人,您……您怎麽在這!”

阿駟抱臂,漫不經心地看了眼牢內,師爺心虛道:“江老板方才喝了些酒,醉了。”

“是麽?”

師爺點頭:“學生不敢欺瞞大人。”

阿駟掃了眼師爺拿的食盒:“可我也沒聞到酒味啊?”

師爺強作鎮定:“酒已經喝完了,自然不會再有酒味。學生還有公文需要書寫,能否……”

“哦,不好意思。”阿駟讓開了路,師爺提著食盒匆匆離開。

待師爺離開大牢後,阿駟行至江閎身側,低身點在江閎背部穴道,後以內力強行逼毒,片刻之間,江閎吐出一口鮮血,悠悠轉醒。

阿駟見狀,松了一口氣。

江閎驚魂未定道了句多謝。

可謝字方落,數十枚毒針便射向了他,幸虧阿駟搭救及時,將毒針一一擋去。

緊接著五個黑衣人現身:“還是主子考慮的周到,知道那個廢物成不了事。裏面的那位,我們只要江閎的性命,若你離開,我們絕不會與你為難,否則今日便與江閎一起陪葬。”

阿駟冷笑一聲:“口氣倒是不小,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著看向江閎:“尋個地方躲好。”

緊接著黑衣人沖入牢內,阿駟執劍迎上,交手之下暗暗心驚:“你們是……”

“不愧是七殿下手底下的人,倒是有些見識,不錯,我們是暗盟下的殺手,你當清楚,暗盟一旦接單,不死不休。”

“呵!這些人倒是真舍得本錢。”

片刻之間,兩個殺手已死在阿駟劍下,剩下三個也各有負傷。

三人互視彼此,閃身離開。

阿駟收了劍:“這便跑了?看來這暗盟也不似江湖上傳的那般厲害麽。”

話音剛落,十個身著紫袍的蒙面人出現在牢房門前。

阿駟下意識地看了眼房頂:“這也沒漏呀,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然而回答他的是蒙面人的冷刃,三輪打鬥後,阿駟解決了兩個,看著另外八個,若是只有他自己,毫無疑問殺了這些人都不是問題,可關鍵是還要護著個拖油瓶!早知道這麽麻煩,就不同長歌主子搶這個差事了。

想間又解決了一個,可沒等他高興,就見牢外又出現了二十個身著藍袍的黑衣人。

“我草!這他麽是真不給人留活路了。”阿駟忍不住罵出了聲。

“怎麽會不給你留活路呢,我這不是來了麽?”,謝長歌隨聲而至。

阿駟一喜,後擡頭看了眼被戳了個大窟窿的牢房怔了下。

謝長歌解釋:“沒法子,整個大牢從入口到這都被殺手圍住了,只能拆了。”

“都被圍住了!”

謝長歌抱臂:“帶著他從這出去,你們主子會接應,我給你們斷後。”

阿駟點頭,毫不猶豫地拉起江閎順著謝長歌戳的窟窿飛身離開了牢房。

殺手也在同一時刻飛身上前,謝長歌眸色微沈,拔出軟劍,寒光閃過,上前的五個殺手便失去了聲息。

緊接著第二波又沖殺過來……

如此五波後,謝長歌估摸著人應該走了,眸中劃過笑意,擡手扔出兩個煙霧彈,閃身離開。

待濃煙散去,藍袍殺手沈眸:“追。”

眾人飛身而出,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一出房頂便被擊殺。

謝長歌並沒有走,而是立在房頂等待,她戳的窟窿不大,最多三個人一起出來,不過殺手也不是傻的,如此四五個人被殺後便沒有人再從這出來了。

謝長歌抱臂:“這暗盟的殺手倒是不傻。。”

“殺手是沒有感情,並非不長腦子。”遠處一白衣男子閃身而至,“謝掌司,不好好在大召管你的暗影門,跑到這太淵來多管這樁閑事做甚。”

謝長歌手上默默攥緊了劍:“真是想不到,暗盟首領竟然會接受接單,想來不是銀錢這麽簡單。”

“謝掌司是聰明人,本座既出了手,江閎的命就不可能保住,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本座可以當沒見過謝掌司。”

謝長歌笑了下:“巧了,同樣的話我送給閣下,既然本掌司出了手,那江閎註定死不了,畢竟活閻王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暗盟首領嘆息一聲:“可惜了,雖說世間關於謝掌司的傳聞不少,但本座認為大多是因為掌司背後的暗影門而已,如今謝掌司無暗影門護衛,今日怕是難逃一死。”

謝長歌唇角勾起一抹冷意:“上一次在我面前如此說的人,可是被我直接削成了白骨,想來暗盟首領的白骨定會比那人好看。”

暗盟首領蹙眉:“那便怪不得本座了。”

語落一刻擡掌襲了過來,謝長歌側身躲開,然暗盟首領下一掌已迎其面,謝長歌只得擡掌迎上,一擊之下心下暗驚,此人內力竟如此深厚。

震驚間竟察覺自身內息竟流入對方掌間,眸色冷沈,忙收內力閃身退離:“你與雲夢仙子是何關系?”

暗盟首領:“謝掌司糊塗了,她的功法都傳給了我,你說我與她是何關系,自然是師徒了。”

“師徒。”謝長歌眸中劃過冰冷殺意,“好個師徒,既然她躲著不敢現身,那我便先殺了她的弟子,以慰師父在天之靈。”

暗盟首領:“師父——”

然話未完,謝長歌已持劍而至,出劍快如閃電,靈活如蛇,劍勢沈如重雷,似泰山壓頂,招招狠絕。

縱然暗盟首領輕功卓絕,身影快閃,不過十招,手臂上便留了一道劍痕,隨著一聲慘叫,一塊皮肉被生生削下,露出白骨。

如今他才明白,謝長歌方才的話並非只是誇口而已。

想罷,擡掌攻出,此次不似方才的試探,出掌詭毒,陰冷異常,且掌法極快,謝長歌很快便只能疲於應對:“無影掌,看來你的確是她的愛徒。”

“謝掌司很識貨,你與家師有仇?”

“淩虛老人是我師父,從某種意義上講,你該稱呼我一聲師叔。”

“既然是師叔,為何要下如此殺手?”

“雲夢仙子叛門殺師,你說她該不該死?!”

兩人雖在對話,但手上卻半點未停。

“說句實話,以謝掌司如今的修為想要殺師尊,恐怕也只是送死而已。”

“是麽?”謝長歌眸中劃過笑意,暗盟首領雖察覺出異常,但卻又不知哪裏有問題,就在他疑惑間,內息突然凝制,謝長歌趁機一劍削斷他的雙腿。

隨著一聲慘呼,暗盟首領自空中跌落,謝長歌執劍飛身過去:“教出你這樣的弟子,我這位師姐的確不怎麽樣。”

暗盟首領不可置信地看向謝長歌:“你什麽時候下的毒?”

謝長歌笑了下:“連我什麽時候下的毒都不知道,還能做到首領之位,看來這暗盟早晚會敗落。”

“你的劍上有毒?”

謝長歌揚手一劍,暗盟首領頃刻之間便被削為森森白骨。

“暗盟即為殺手,作為首領怕是早已百毒不侵,我這個外行人自不會賣弄,只不過這世間的功法不一,可不是所有人的功法都能夠吸的。”

說完才反應過來周邊已經圍了不少殺手,謝長歌眸中劃過殺意,方要動手,一身著黃袍的殺手行出:“謝掌司,可否容許我們將左首領的屍身帶回。”

謝長歌冰冷地看向對方:“你不替你們首領報仇?”

黃袍人拱手:“暗盟有自己的規矩,首領死後,備選首領直接接任,因此在下不會為左首領報仇,但他的屍身我需要帶回,否則無法向新任首領交代。”

謝長歌了然,看向其他人,其他殺手紛紛收起冷刃自動讓出一條道路。

黃袍人雖如此說,謝長歌卻並未放松警惕,執劍遠離後才收起軟劍施展輕功離開。

約一刻鐘,謝長歌到了約定的地點,微微蹙眉:“這阿駟比她還先離開,怎麽還沒到。”

正在趕往此處的阿駟第二十七次拽起江閎:“我說,江老板,按著你這個跑法,這殺手就是只烏龜都能追上咱們,你是不是真不想活了。”

江閎氣喘籲籲道:“大人,草民平日養尊處優慣了,哪裏這般跑過,不行了,草民實在跑不動了。”

說著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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