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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賣私鹽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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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賣私鹽案(四)

等了半個時辰,鹽幫負責招工的人才出現在碼頭的站臺上,高聲道:“所有人,排好隊,否則招工不開始。”

幾乎是一瞬間,四五十人已經排好了,謝長歌被擠到了隊尾。

“第一項測試力氣,這有兩個麻袋,麻袋裏裝滿了鹽,扛著這兩個麻袋,半盞茶的時間能從這邊走到那邊的船板上的留下,現在開始。”

謝長歌看著一個又一個抗起口袋拼命的跑的人,微微蹙眉,滿臉拒絕。

未來若是讓暗影門那些人知道她幹過這種事,估計背地裏能笑掉大牙。要不還是算了吧,想入鹽幫有的事辦法,這個實在有失顏面。

正想走之時,一個人卻叫住了他:“謝兄?”

緊接著一人從高臺之上飛身至其身側:“竟然真的是你,我正想著忙完了要去找你呢,你這是?”

阮俊風?謝長歌怔了下,回神後解釋:“聽聞鹽幫招工工錢給的特別多,來碰碰運氣,但看到這麽多人,覺得自己多數不成,就打算離開了,阮兄呢,怎麽也在這?”

阮俊風笑了下:“鹽幫幫主阮金鵬是家父。”

謝長歌又怔了下,她這運氣未免也太好了些:“這麽說阮兄是鹽幫的少主?”

阮俊風笑笑方要謙遜兩句,謝長歌突然走近了一步,低聲道:“所以坊間傳聞是真的麽?鹽幫與府衙鬧翻了,所以你才去刺殺韓知府?”

阮俊風明顯頓了一下:“此事謝兄千萬別同他人提起,我殺韓卓與鹽幫無關,而是他本就該死。不說這個了,以謝兄的身手,這招工肯定難不倒你,但未免大材小用,你隨我入鹽幫,我將你引薦給家父。”

“這……”

“怎麽了,謝兄可是有難處?”

謝長歌嘆了口氣:“不瞞阮兄,我此次來江州主要是參加武林大會湊個熱鬧,武林大會一結束就要離開了,不可能在江州久待,來參選也是因為是臨時用工……”

“這無妨,我向謝兄保證,謝兄若想走了,只要同我說一聲,隨時都能離開,告知我也只是讓我有個給謝兄送行的機會。”

“這……”

“謝兄若再推辭,可就太不把我當朋友了,走吧。”

“那就麻煩阮兄了。”

阮俊風笑了下,後看向招工之人:“洪三,這裏交給你了。”

“是,少主。”

說完,阮俊風帶著謝長歌離開了碼頭,徑直去了江州城最繁華的地段,最終停在了一處極為氣派的宅子前:“到了。”

謝長歌看著宅院若有所思。

“怎麽了,謝兄?”

“沒什麽,只是與在下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阮俊風笑了下,帶著謝長歌入了宅子。

宅內裝飾更加誇張,碧瓦朱欄、雕梁玉器,盡顯奢華。

謝長歌忍不住感嘆,這宅子都好趕上七皇子府了,也就是在江州離京都遠,否則怕是早就因為違制被拆了。

謝長歌隨著阮俊風到了前院大廳:“謝兄在此處稍等,我去知會父親一聲。”

謝長歌點頭。

大概過去了一刻鐘後,阮俊風折返:“謝兄,我已同父親說過,他說讓我看著安排,我想了想鹽幫內最輕快的活計莫過於我的貼身護衛,你意下如何?”

謝長歌拱手:“在下都可以。”

阮俊風點頭:“謝兄既然做了我的貼身護衛,也不必再住在客棧裏,今日便搬入阮宅客房。”

謝長歌有些猶豫,阮俊風笑了下:“也方便護衛我的安全。”

也不等謝長歌反應,阮俊風已經命人去客棧將謝長歌的行禮帶過來,然後謝長歌就這麽迷迷糊糊地住進了阮府的客房內。

用過晚飯,阮俊風來尋謝長歌:“謝兄可還習慣?若有所缺盡管告知於我。”

謝長歌忙道:“習慣!習慣!多謝阮兄——嗯,少主關心。”

“此處只有你我二人,謝兄不必如此,稱呼我阮兄或者俊風皆可。今晚會出鹽,屆時需要謝兄隨我一起過去,兩個時辰後,我來尋你。”

謝長歌拱手:“是。”

……

午夜子時,碼頭,謝長歌跟在阮俊風的身後,阮俊風偶爾會訓斥一下裝卸鹽的工人。

一直到寅時,貨才裝好,又清點了一遍,確認無誤,船才啟航,全程謝長歌只是跟著阮俊風,未出一言。

就在兩人準備折返時,兩枚暗器襲向阮俊風,謝長歌眸色微沈,身形快閃接住暗器,同時原路放回。

隨即傳來兩聲慘叫,慘叫過後,又沖出五個黑衣死士,執刀砍向阮俊風。

謝長歌想要擋是來不及了,情急之下隨手摘了幾片樹葉,反手丟出,幾乎是一瞬,五個黑衣死士同時倒身,脖領處留下一道淡淡血痕。

阮俊風楞了一刻,後忍不住看向謝長歌,如此修為,當世能有幾人,他這可是結交了個了不起的朋友啊!

正想間,鹽幫幫主阮金鵬撫掌行出:“不愧是謝大俠,身手果真了得。”

“謝大俠?”阮俊風怔住了,隨即驚道,“謝兄就是名震大召的謝飛謝大俠!是了,謝兄名謝飛……”

阮金鵬打斷:“俊風,太過失禮了。”

阮俊風這才從震驚中醒悟,忙恭謹一禮:“俊風見過謝大俠,不瞞謝大俠,俊風自小便聽過您的事跡,心中敬佩得緊,只是沒想到謝大俠竟如此年輕,竟與我年紀相仿!”

阮金鵬笑笑:“謝大俠能來鹽幫,真是讓我鹽幫蓬蓽生輝!”

謝長歌忙拱手:“不敢不敢,阮幫主言重了,能結識阮少主這般誠懇熱心的朋友,是在下之幸。”

“聽聞謝大俠最近手頭有點緊,來鹽幫應招?”

謝長歌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這個人,行走江湖嫌銀錢負累,一般都是一邊走一邊賺,讓幫主見笑了。”

“說起來也巧了,鹽幫最近有一單生意十分要緊,我打算讓俊風親自去跑,但一直找不到護衛他的合適人選,不知謝大俠是否感興趣?貨送到後報酬千兩白銀。”

千兩白銀,謝長歌垂眸:“不知貨要運往何處?”

“南辰。”

“南辰?”謝長歌嘆了口氣,“千兩白銀,說實話在下的確動心了,但江州去南辰來回至少兩月時日,在下此行是為武林大會而來,時間上趕不及,實在抱歉。”

阮金鵬笑笑:“無妨,我再尋他人便是,只是這幾日還請謝大俠暫留府中,護衛俊風安全。”

謝長歌輕輕頷首。

回到阮宅,阮俊風拉著謝長歌問了她曾經的事跡,一直聊到天明才回去。

謝長歌有些疲憊地伸了個懶腰,往床上一攤:“補個覺吧。”

阮府後宅,阮金鵬淡淡道:“如何?”

阮俊風拱手:“父親,應該就是謝飛,所言事跡與咱們掌握的雖略有不同,但都能對得上,且謝飛的修為當世也無人可冒充。此次往南辰若是能得謝飛隨行,孩兒有九成把握安全將貨送到。”

阮金鵬微微蹙眉:“但謝飛已經言明為武林大會而來,若是等到大會結束再出發,顯然來不及了,得想個法子。”

阮俊風拱手:“父親,孩兒有一個想法。”

“說來聽聽。”

“可在出行前將人灌醉,送上船,等他醒來時,船已走了半日,他想回也回不來了,只能隨著咱們走,這法子雖有些卑鄙,他也可能會動怒,屆時再由孩兒賠罪就是。”

“這當真可行麽?”

“孩兒與此人雖認識不久,但此人心胸開闊,孩兒動之以情,最終必會妥協相助。此事交給孩兒安排。”

見阮金鵬還在猶豫,阮俊風繼續道:“父親,時間緊迫,短時間內咱們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讓孩兒試試吧。”

片刻後,阮金鵬點頭:“罷了,試試吧,但萬要把握好度,若是沒有成功也不要將人得罪死了。”

……

謝長歌這一覺一直睡到了黃昏才起,可還是覺得頭疼,擡手揉了揉太陽穴:“果然還是不能通宵,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

“謝大俠,方便進來麽?”

謝長歌起身開門,阮俊風端著飯菜入內:“一日未用飯,我猜謝大俠一定餓了。”

謝長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勞煩少主了。”

“別叫我少主,聽著怪別扭的,還是叫我俊風吧。”

“那還是稱呼阮兄吧,阮兄也別一口謝大俠一口謝大俠的喊了,還同從前一樣,稱呼我謝兄,咱們兩個都自在。”

阮俊風笑笑,用飯間漫不經心地試探:“謝兄當真不隨我一同去南辰,報酬不說,還可看看南辰風光,到了南辰所有開銷我包了。”

謝長歌滿臉遺憾:“可惜了,實不相瞞,在下此行是為了鴻日而來,聽聞前任武林盟主去世後,這鴻日便封了劍,在下來之前與摯友打了賭,賭我能不能拔出此劍,是以確實不能陪阮兄同行。”

阮俊風溫聲:“無妨,日後定還會有機會。關於鴻日我倒是也聽過一些傳聞,傳聞此劍戾氣極重,封劍是劍主刻意為之,甚至還有傳聞,前任武林盟主會身亡也是因為被此劍迷了心智……”

謝長歌笑笑打斷:“劍是器,人是主,若人心中清明,怎會被劍蠱惑,這傳聞當不得真,在江湖雖有名劍有靈的傳聞,但我從未見過,大多都是鑄劍師為賣劍的噱頭而已。”

阮俊風點頭:“謝兄所言甚是,劍是器,人才是主,是我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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