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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賣私鹽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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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賣私鹽案(一)

謝長歌回身,斜倚著窗,正色道:“原本的打算是讓南宮玨混入客人之中,幸好我臨時改變了主意,讓他混入死士中,這才能夠順利護著他入了皇宮。

李崇豐的勢力不可小覷,那些一開始離開的客人不過一刻鐘就被全部找到。我們的對手遠比想象中要強大。”

楚山河笑了下:“自從來太淵,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嚴肅。”謝長歌吐槽:“你說這皇家生這麽多孩子幹什麽,要是就一個哪來這麽多事,生這麽多爭來鬥去的,最後也剩不下幾個。何必一開始那麽費事。”

楚山河失笑:“若是歷代帝王真都能像你這麽想,那倒是能少流不少血。只是,身在至尊之位,也會有諸多的身不由己。”

謝長歌微微蹙眉,楚山河忙道:“你放心,我此生只會有你一人,咱們兩個想要幾個孩子就要幾個。”

謝長歌別過頭:“打算怎麽回擊?”

楚山河唇角微微勾起:“豢養這麽多死士,陪養諸多勢力,最怕什麽?”

謝長歌回首略顯震驚地看向楚山河,楚山河輕輕頷首。

……

刑部

“誰?你說死者是誰?”庚維無比震驚地再次問道。

“巡鹽禦史侯道清。”

庚維癱坐了下去,回想楚山河之前的話,他終於明白那句讓太淵再無庚家從何而來,他本投效於太子門下,而這些年太子暗中倒賣私鹽之事他也略有耳聞。

巡鹽禦史雖職位不高,但牽涉卻廣,即便他想草草結案,七皇子也絕不會允許,這是想借他的手掀開倒賣私鹽的大案啊!

此案一出,莫說其他牽涉的勳貴饒不了他,便是太子都可能先下手除掉他,若只是他自己一人還好,只怕他的家人也要受他連累,不得好死,七殿下實在是太狠了。

他原本以為此次誣陷不成,最多也就是個留職查辦,再次流放,卻沒想到七殿下竟然在這給他挖了這麽大個坑。

“大人,您還好吧?”

庚維擺了擺手:“你退下吧。”

那人猶豫了片刻,終是退下。

庚維思來想去,也沒有為庚家尋到活路,就在絕望之時,倏然想到了什麽,不!還有一條,也是唯一的一條活路。

想罷匆匆忙忙起身,直奔七皇子府。

……

“主子,庚維求見。”

楚山河笑了下:“來得倒是很快麽,跟他說,本殿受了驚嚇,此刻方方睡下。”

“是。”阿駟離開轉達。

庚維卻並未離開:“那下官便候在此處等候七殿下醒來。”

阿駟懶得理會,願意站就站唄。

就這樣,庚維一直站到夜幕落下,阿駟才再出來:“殿下說,今日累了,不見客,庚大人請回。殿下還說,若庚大人執意要站在這裏等,便讓屬下去庚大人家知會一聲,由尊夫人請大人回去。”

“那下官改日再來拜訪。”

庚維離開後,阿駟折返。

“人走了?”

“走了,要我說主子就是脾氣太好了,要是依著屬下,肯定直接將人打走,此前那般對殿下,如今怎麽有臉來求您。”

楚山河指尖摩挲著茶盞:“他可以死,但他不想連累妻兒老小,倒也算是有情有義。”

“主子還誇他,要我看這種人最是不可信,生死攸關就叛主,這種人絕不可用。”

謝長歌失笑:“咱們阿駟倒是比你還要懂用人之術,可不得了嘍。不說這個了,想查私鹽一案,背後的阻礙可小不了,只憑你一個剛剛回歸太淵的皇子恐怕不夠。”

“這一點我早想到了,姜卿墨不是還欠了咱們人情麽?”

“那是我的人情。”

“咱們倆夫妻,誰跟誰,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謝長歌鎖眉:“從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無賴呢。”說完轉身要走。

楚山河忙將人攔住,試探問道:“生氣了?”

“沒有。”,謝長歌懶懶答了句,“我這不是得去找姜卿墨要人情麽。”

楚山河看了看夜色:“我隨你一起。”

“怎麽?不放心我?”

“哪能啊!我這不是不想看你一人辛苦麽。”

“這個時候你若去了姜府,就有些刻意了。”

“我們兩個夫妻一體,你去與我去——”

“我翻墻過去。”

說完已經離開了,剩楚山河一個人楞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阿駟還沒眼力地來了一句:“主子,七皇子妃好像嫌棄您了。”

楚山河冷眸看了過去,阿駟趕忙拱手退離。

……

姜府,黎華院。

謝長歌人不知鬼不覺地翻墻而入,正準備翻窗時,耳邊傳來姜卿墨的聲音。

“謝掌司,我給你留了門,何必費力爬窗呢。”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不舒服。謝長歌尷尬地停下了動作,從正門行入:“姜公子猜到我會來?”

“七殿下雖受寵,但私鹽一案牽涉甚廣,靠七殿下一個人恐怕扛不住,而當下能夠抗下來的除了英國公府就是姜家,可英國公府在武,顯然不合適,所以我推測你一定會來找我。”謝長歌相對姜卿墨而坐,姜卿墨給謝長歌斟了一盞茶:“上次在七皇子府並非我真心之言。實際上我很欽佩如謝掌司這樣的女子。”

謝長歌順手接過了茶:“既然姜公子猜到了我的來意,那意下如何?”

“查處私鹽,於太淵有大利,七殿下有此魄力,我自然要緊隨。實不相瞞,盡管今日謝掌司不來,我亦會請命同行。”

謝長歌指尖摩挲著茶盞:“若只是同行,我也不必親自跑這一趟了。”

姜卿墨怔了一下,隨後笑了:“謝掌司的人情可真不好還。”

“救命之恩,本就不好還。”謝長歌輕輕啜了一口茶。

姜卿墨失笑:“好,我應允了。此次私鹽案,我接下了。”

“痛快。”謝長歌放下了茶盞,“我收回之前的話,你與我大召那位朋友一樣,從今日起,亦是我的朋友。”

姜卿墨:“榮幸之至,只是私鹽一案真的查起來,恐怕會牽涉到大召。”

“此點不必姜公子擔心,大召這邊我自會處理好,畢竟我謝長歌在大召得罪的人不少,也不差這幾個。”

說完起身:“事情既然定下了,就不打擾姜公子了。”

姜卿墨下意識起身:“謝掌司的茶還沒喝完,不若——”

謝長歌笑了下:“茶日後有時間再喝,主要家裏有個醋缸,若是回去晚了,醋缸打翻,可不好收拾。”

看著謝長歌離開的背影,姜卿墨眸中劃過幾分失落。

“主子可是動心了?”,一個身著墨衫的女暗衛問道。

姜卿墨回首:“冷月,你如今的差事可是越發會辦了,怎麽連我的私事都要過問一下。”

冷月拱手:“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想提醒主子,任何人主子都可以,唯獨這位不行。”

“哦?”

“無論謝掌司與七皇子殿下的婚事是真是假,七殿下對謝掌司的情誼是真,姜家是臣,七殿下是君,臣如何與君爭。”

姜卿墨蹙眉:“若我一定要爭又如何?”

冷月沈默。

“至尊之位唯有一人,謝長歌的性情不會甘心入後宮,若他是君,那他與謝長歌便絕無可能,若他不為君,那我便有一爭的機會,最終選誰還在謝長歌。”

冷月沈默。

“此次僭越,我不追究,若再有下次,你便走吧。”姜卿墨溫聲說道。

冷月拱手:“是。”

……

第二日,庚維一大早便至七皇子府門前,這一次楚山河倒是沒有避而不見,阿駟不情願地將人帶入。

一入門,庚維跪身:“下官請七殿下救下官一家老小,下官死不足惜,可下官的妻兒無辜,求殿下救救他們。”

楚山河看向阿駟,阿駟將人扶起:“大人這話從何說起,您陷害我家主子的事,我家主子也沒有追究,如今這番姿態,莫不是又給我家主子挖了什麽大坑?”

這話一出,庚維更加不敢起身:“下官不敢。”

楚山河沈眸:“庚大人如此是想逼迫本殿就犯麽?”

庚維趕忙起身:“下官不敢。”

“明日早朝,照實上奏陛下。”

“是,那之後呢?”

楚山河:“阿駟,送客。”

阿駟上前:“庚大人請吧。”

庚維還要再言,阿駟沈聲:“請吧,大人。”

庚維只得隨阿駟離開,臨出七皇子府前,庚維忍不住開口:“敢問大人,這七殿下是何意?”

阿駟:“殿下之意,我怎麽知曉。”

……

第二日早朝,庚維猶豫再三終是上前跪身:“陛下,臣有本奏。”

賢和帝看向庚維:“看得出來最近庚大人很是忙碌,說吧。”

庚維繼續道:“陛下,此前於鴻臚寺驛館外發現的屍身已經查明身份,是巡鹽禦史侯道清。”

“侯道清?!”賢和帝沈眸,“張尚書,巡鹽禦史遇害,為何吏部沒有上報?”

吏部尚書張源行出,拱手:“回陛下,吏部也是才收到消息,巡鹽禦史雖官職不高,但卻是要職,臣已派人查證,想查證後再同陛下說明。”

賢和帝點頭,又看向庚維:“繼續說。”

庚維拱手:“陛下,目前臣只查出身份,其他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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