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搜到罪證

關燈
搜到罪證

阿駟也確實沒有辜負楚山河的交代,刑部的人到哪他就跟到哪,然後在他的跟隨下,刑部的衙差在七皇子府的竹林內尋到了南宮玨的配飾,以及染血的衣角。

經過比對,與南宮玨屍身上殘缺的衣角碎片正相吻合。

阿駟在看到這些東西時怔在一旁,不可能!他親自跟著這些人根本沒有機會下手,七皇子府內侍候之人基本全是暗衛,絕對可靠。這怎麽可能呢?

搜到罪證後,庚維拱手:“殿下身份貴重,然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請殿下隨臣入宮,由陛下親斷此案。”

楚山河放下茶盞,擡眸看向庚維:“庚大人,本殿雖久不回太淵,但過往行事你當是聽過。”

庚維恭謹拱手,楚山河繼續道:“對待敵人,本殿從不會心慈手軟,若此局庚大人沒能送走本殿,本殿定會保證,讓這太淵再無庚家。”

庚維默默攥拳:“無論殿下如何說,如今人證物證具在,又事關兩國,下官只能秉公而斷,還請殿下隨下官入宮面聖。”

楚山河起身,伸了個懶腰:“好,庚大人帶路。”

阿駟上前一步,想要阻攔,楚山河對著他搖了搖頭,阿駟不甘地退下。

眾人離開後,阿駟滿臉自責:“是我辦事不力,才讓他們有機可乘。”

謝長歌嘆了口氣,拍了拍阿駟的肩膀:“聽沒聽過置之死地而後生?”

阿駟不解,謝長歌又道:“罷了,同你也說不明白,你在此等候,我去換身衣服,一刻鐘後隨我去趟天下第一樓。”

阿駟:……

謝長歌沈眸:“接下來才是這場戲最出彩的地方。”

謝長歌再出來時,墨發已經利落地豎起了馬尾,衣著也同她為掌司時相差不多,阿駟當即明白了什麽:“主子,稍後可是有場硬仗要打?”

謝長歌眸色沈下:“走吧。”

到了天下第一樓,老板親自迎接:“已按主子所言準備好了,何時出發?”

謝長歌正色道:“現在。”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動身時,天下第一樓已經圍滿了黑衣人。

寧王帶著面具行入,所有客人均被趕出,天下第一樓的門被黑衣人從內部上鎖。

這一切做好後,寧王才摘下面具:“長歌,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面了。”

謝長歌漫不經心地倒了盞茶:“若不是親眼所見,下官是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寧王殿下竟也會豢養死士。”

“長歌如此稱呼,是當真要同本王生分了麽?”

謝長歌指尖摩挲著茶盞:“下官一個不入流的草芥哪敢高攀殿下,原本與殿下也沒有多少交情。”

寧王默默攥拳,面上卻保持著溫和笑意,轉言:“將南宮玨交給我,隨我回大召,你依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謝掌司。”

“南宮玨?”謝長歌故作震驚,“他不是死了麽?下官膽子小,最畏鬼神,殿下可莫要嚇我。”

寧王笑了下:“長歌,我要做的事沒有人能夠阻攔,南宮玨今日必須死,你的本事我清楚,這些人攔不住你,但若你想從這些人手中保住南宮玨,也絕無可能。

結果既然改變不了,相鬥只會兩敗俱傷,何不順勢而為。”

謝長歌放下茶盞:“殿下當真清楚我的本事麽?”

語落一刻,茶盞碎裂,無數碎片襲向四面八方,一時十幾個黑衣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便已失去了聲息。

寧王溫聲:“十幾個死士而已算不得什麽,今日圍在這天下第一樓的除了我從大召帶來的二百死士外,還有李崇豐的五百死士。”

謝長歌眸色微沈:“寧王殿下為了此局還真是下本啊。”

“誰讓楚山河動了不該動的念頭,搶了不該搶的人呢。”寧王滿眸深情地看向謝長歌,“長歌——”

謝長歌打斷:“停!千萬別說,再說我怕我忍不住吐了。”

寧王眸色沈了下,隨後笑了:“已經耽誤些時間了,長歌,交出南宮玨於你我二人都省心省力。”

謝長歌攤手:“殿下也知道,我這人最是會權衡利弊,面對七百死士,若是人真在我手裏,我早就交出來了,我不交實在是因為我真交不出啊。”

寧王沈聲:“搜。”

謝長歌也沒有阻攔,一刻鐘後,黑衣人回來:“主子,沒有。”

寧王沈眸,黑衣人鄭重答道:“所有地方都搜過了,確實沒有。”

寧王看向謝長歌,謝長歌拿起另外一個茶盞續了杯茶:“唉!早就同你說過了,人不在我手裏,偏你不信,十幾年的情誼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真是讓人傷心啊!”

寧王眸色一沈:“南宮玨在方才的客人中?”

謝長歌不答,端起茶盞,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這茶有些涼了,還是不喝了。”

寧王看向一旁的死士:“留一百人在此處,其他人於進宮的必經之路埋伏,絕不能讓南宮玨活著出現在太淵。”

黑衣死士拱手退離。

寧王有些惱:“所以長歌今日故意這番打扮就是為了迷惑我?”

“主要是這個目的,但也不全是。”

“哦?”

“畢竟還有一百死士要打不是麽?”

寧王蹙眉,謝長歌已經抽出軟劍,眸色冷厲:“現在換殿下選擇了,殿下養這一百死士不容易,是選擇讓他們攔我片刻,還是咱們互給方便呢?”

“有時候,時間就是決勝的關鍵,況且這留下的死士可不是我養的,是生是死心疼的也不是我。”

謝長歌沈眸:“那就不必廢話了。”

語落一刻,殺向死士。

……

皇宮,禦書房內,庚維將證詞與物證呈上:“陛下,人證物證俱全,七皇子謀害南辰五皇子——”

楚山河打斷:“庚大人,這殺人總要有個理由吧,本殿與南辰五皇子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

“因為七殿下想與主子聯手,主子不同意,陛下這是七殿下過往與主子的書信往來。”

賢和帝旁邊的內侍將信件呈給賢和帝,賢和帝一一看後將信件給了楚山河:“七皇子,你也看看,他們給你找的這個理由夠不夠?”

楚山河看過後笑了:“殺害他國皇子不算,他們還要給兒臣安排個通敵叛國的罪名,這是不將兒臣弄死不罷休啊!”

“陛下,這上面皆是七皇子親筆所書,拿過往七皇子的筆記比對即可辨出真假。”

賢和帝看向楚山河:“崇河,你怎麽說?”

楚山河笑了下:“庚大人,通敵叛國是什麽罪?”

庚維沈聲:“淩遲處死都不為過。”

“那敢問這位證人,本殿若真行這通敵叛國的死罪,親筆書信,是恐怕沒有罪證麽?”

“那是因為七殿下想取信我們家主子。”

楚山河失笑,後沈眸:“取信南宮玨,憑他也配?一個連自己手下都管不好又不受寵的皇子,也值得我去取信。”

庚維拱手:“陛下,如今人證物證俱全,縱七殿下巧舌如簧,也擺脫不了為一己私利殺他國皇子的罪名,還請陛下定罪。”

賢和帝眸色沈下,良久不語。

庚維跪身,重重叩首:“臣知陛下愛護七殿下之心,只是事關兩國和談,還請陛下三思而行,以太淵為重。”

楚山河擡步行到庚維身旁:“庚大人這麽快就給本殿定罪了,可本殿也有證據,證明今日所有一切皆是誣陷。”

後跪身:“父皇,可否允兒臣呈上證據?”

賢和帝點頭:“你不必跪,起來說話。”

楚山河起身:“第一個證據,廚娘嗜賭如命,這些年欠了不少的銀錢,可就在昨日竟然將所有的銀錢都還上了,帶賭坊老板。”

賭坊老板上前陳述,曹春燕五年來共欠了賭債一千兩,他們抓了曹春燕的兒子逼要,不成想這曹春燕一日前竟突然拿出銀子還上了。

楚山河看向曹春燕:“不知道廚娘從哪裏突然來了這麽多銀子?”

賢和帝沈聲:“若敢再有隱瞞,誅滅九族。”

曹春燕忙叩首:“陛下,民婦也是被逼無奈,為了救兒子只能收了那銀子,給民婦銀子的人說,只要民婦拿著簪子去告狀便可。

民婦尋思著七殿下何等尊貴,一條普通的人命而已,不打緊,民婦從未想過要謀害七殿下!求陛下饒命!求七殿下饒命!

那血衫的碎片也是民婦埋的,求陛下可憐民婦愛子之心饒了民婦一命吧。”

庚維叩首,方要開口,楚山河打斷:“本殿知道庚大人想說,這廚娘本就是本殿府上的人,前後話語不一,不可取信,但本殿還有一個關鍵的證人。”

“何人?”

“南辰五皇子南宮玨,此刻就在來宮中的路上,既然南宮玨沒有死,那何談本殿殺了他呢?”

庚維:“七殿下莫要說笑,南宮玨的屍身現在在刑部停屍房中。”

“本殿有沒有說假話,庚大人耐心等一刻不就知道了,左右我人在這裏又跑不了,等個一時片刻當也無礙,還是說庚大人心虛了。”

庚維沈聲:“下官有何心虛,只是覺得殿下的話太過駭人罷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