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之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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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之死（二）
到了京兆尹府，李呂一邊將案卷交給謝長歌，一邊描述案情：
“婢女是在醜時一刻發現八公主慘死在夜幽宮，因為夜幽宮是冷宮，平日很少有人過去。夜幽宮的門內外皆落了鎖，窗戶也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早已釘死，稱得上是絕佳的密室。
至於死因，無外傷亦無中毒跡象，除非將屍體徹底檢驗，但八公主畢竟身份特殊，無陛下與皇後的旨意，我們是萬萬不敢動公主的遺體。據宮婢所言，八公主死前只收到了七皇子妃您的邀約，而當晚您又確實不在七皇子宮。”
謝長歌抽出一張記錄：“我想見一見這位叫茹兒的宮婢。”
楚山河忙道：“我這便命人去將人給娘子帶來。”
謝長歌蹙眉，楚山河忙改口：“我親自去，我親自去。”
一刻鐘後，楚山河親自帶著茹兒到了，茹兒跪身：“奴婢叩見七殿下、七皇子妃。”
謝長歌淡淡問道：“你說八公主生前曾收到我的邀約，公主是如何受到的邀約？是托人帶話還是書信。”
茹兒老實答道：“是書信，當時一個宮婢送信給公主，公主看過後說是您約了她，就匆匆離開了。”
“你可是八公主的貼身宮婢？”
“是。”
“那為何你沒有陪在八公主身側？”
“是公主不準奴婢跟去的。”
“給公主送信的宮婢你可識得？可是八公主宮內的人？”
茹兒搖了搖頭。
謝長歌沈眸：“她既然不是不公主宮中之人，你又不認識，她如何進的了八公主的宮殿，還能將書信交給八公主？”
“這茹兒也不知她是如何進來的。”
“若是再見到，你可能認出此人？”
“應該能。”
“在此之前，八公主可曾有過與人邀約的情況？”
“不曾。”
“可以放她回去了。”謝長歌看向楚山河。
楚山河點頭：“阿駟，送茹兒回去吧。”
茹兒走後，謝長歌又道：“派人暗中監視她。”
楚山河笑了下：“娘子不說，我也這麽做了，憑她這水平還想蒙騙我聰慧的媳婦，簡直太不自量力了。”
謝長歌微微蹙眉，轉言：“李大人，那位發現八公主屍身的宮婢是不是在京兆尹府？”
李呂點頭：“她也是嫌疑人之一，我暫時將她關入大牢了。”
不久之後，宮婢彩蓮被帶了上來，一入大堂，彩蓮便叩首喊冤：“大人，奴婢真的沒有殺害八公主啊！奴婢只是如往常一般去打掃夜幽宮，才發現了八公主竟然死在了宮中。”
“你經常打掃夜幽宮麽？”
“不是經常，奴婢是負責冷宮的灑掃，由掌侍嬤嬤分配具體打掃的宮殿，這個月剛好輪到奴婢打掃夜幽宮。”
“將你發現八公主屍身的過程再詳細說一遍。”
“當晚，奴婢灑掃完樂闕宮，就照常到了夜幽宮，如往常一樣打開了宮鎖，用力推了幾下竟然推不開，於是透過門縫看去，就看到了八公主倒在裏面，趕忙喊了人過來。宮裏的小太監來了後踹開了宮門，發現八公主竟然已經沒了氣息，那小太監讓奴婢先去稟告上頭，他負責守在原地。”
謝長歌看向李呂，李呂搖頭：“並未找到這宮婢口中的小太監，因此下官才將她捉拿。”
彩蓮連連叩首：“諸位大人，奴婢句句屬實，真的有那個小太監。”
“李大人，我想去看看八公主的屍身，帶上彩蓮一起。”
到了停屍房，謝長歌讓彩蓮一同上前，乍見八公主屍身，彩蓮驚恐地喊了一聲，謝長歌蹙眉：“彩蓮，八公主屍身與你那日所見可有不同？”
彩蓮搖頭：“並沒有……不對，我記得當時八公主頭上有一支金釵。”
李呂命人呈上：“可是這支？”
彩蓮點頭：“當時月色昏暗，金釵反光，我才透過門縫發現八公主的。”
“當時這釵是在八公主的頭上戴著？”李呂問道。
彩蓮點頭。
謝長歌看向李呂：“怎麽了，李大人？”
李呂蹙眉：“我記得後面再過去夜幽宮時，金簪並不在八公主頭上，而是在八公主屍身旁邊。”
謝長歌行至八公主屍身旁，仔細檢查八公主頭部，很快便有了發現：“我想我應該找到八公主的死因了。”
李呂與楚山河行了過去，看向謝長歌手指的方向，只見八公主頭皮處有一個並不怎麽明顯紅點。
“這是？”
謝長歌沈眸：“殺害八公主的兇手應該是善用銀針暗器，當晚彩蓮所見的小太監應該就是真正的兇手，他重回現場就是為了回收銀針。”
“如果對方是以銀針作為兇器，那夜幽宮就不再是一個密室。只是八公主為何要那麽晚的前往冷宮呢？”李呂揉了揉眉心。
謝長歌看著八公主的屍身：“李大人該問的是，什麽人能夠讓八公主深夜孤身前往冷宮？”
謝長歌看向彩蓮：“你可還記得那太監的長相？”
彩蓮回想了下：“奴婢記得，那太監長得格外的冷峻，看了一眼便忘不了的那種。”
謝長歌轉首看向李呂：“李大人，尋最好的畫像師。”
李呂拱手，帶著彩蓮離開。
謝長歌看著八公主的屍身：“我懷疑八公主已不是完璧之身，但事關皇室聲譽，陛下與皇後應該不會允許進行此種檢驗。”
“你是覺得兇手或許是八公主的情郎。”
謝長歌點頭：“兇手殺害八公主的時機太過巧合，明顯是有計劃有預謀的，而能夠讓八公主深夜孤身一人赴約，且看八公主的妝容，應該是精心打扮過的，除了見情郎，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理由。”
楚山河沈眸，謝長歌又道：“七皇子府的人可都靠得住麽？”
楚山河點頭：“七皇子府內連婢女都是暗衛，絕對可靠。”
“那問題就出在了姜卿墨那裏，我過去尋他一問，你監視好茹兒，兇手一定會再尋她。”
……
姜府，謝長歌閃身到了黎華院，姜卿墨有些意外：“謝掌司，你怎麽過來了？”
謝長歌眸色冷下，倏然擡手扼住姜卿墨的咽喉：“姜公子，本掌司在大召的名聲你當讓人查過了。”
姜卿墨勉力地點了點頭，隨即劇烈地咳了起來，謝長歌沈眸手上用力將人甩至一旁：“雖然這裏在太淵，但我若想殺你一樣輕而易舉。”
姜卿墨一陣猛烈咳嗽後，虛弱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卿墨做了什麽事情？”
謝長歌抱臂邪倚著樹幹：“八公主慘死冷宮的事你可聽說了？”
姜卿墨點頭，謝長歌又道：“八公主的貼身宮婢指明當晚是我約了八公主出去，而巧在當晚我受你的邀約來助神醫施針。”
說到此處冰冷地看向姜卿墨：“姜公子，你說這只是單純的巧合，還是有人特意為我做了一個局呢。”
姜卿墨沈眸：“此事我定會查清。”
謝長歌淡淡說道：“三日，我要一個交代，否則，下次就讓他給你收屍吧。”
語落一刻，隨著一聲驚呼，一個暗衛從樹上跌落，暗衛抓著手腕慘嚎。
“好，三日我定給你一個結果。”
謝長歌施展輕功離開，姜卿墨看著謝長歌的背影，墨眸亮了幾分，這世間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子。
正想間，謝長歌倏然折返，握住了他的手臂，一個用力他便撞入了謝長歌懷中，不等他反應過來，謝長歌已經帶著他到了室內。
“謝……”
謝長歌打斷：“躲好。”
隨即飛身出了房間，抽出軟劍直攻了過去。
姜卿墨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只見謝長歌正在與一黑衣人打鬥，黑衣人明顯落了下風，他雖未學過武，但也能看出兩人修為非凡。
兩人相鬥間，黑衣人驀然停身：“謝掌司果然名不虛傳，咱們有緣再會。”
想跑，可沒那麽容易，謝長歌方要動身，兩枚銀針倏然射向她，謝長歌閃身躲過，回眸一刻大驚，閃身追了過去，情急之下只得用手臂擋下銀針。
姜卿墨慌忙行出，方要開口，謝長歌已盤膝而坐，點了幾處穴道後，調轉內力，如此約一刻鐘，銀針才被她從體內逼出。
隨著銀針被逼出一刻，謝長歌吐了一口黑血。
為姜卿墨醫治的神醫行上前，握住謝長歌的脈搏，後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給謝長歌：“謝掌司若信得過沐某，就服下這解毒藥丸，可清除體內餘毒。”
謝長歌並未接，起身隨意理了理衣衫，小心收起銀針：“不必了，這點毒算不得什麽。倒是姜公子，救命之恩你打算如何相報？”
姜卿墨垂眸，心知方才若非謝長歌，他此刻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但如何相報，謝長歌突然這麽問，他竟一時不知該如何答，十分沒腦子地說道：“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我知謝掌司與七殿下的婚事並不作數，若”
謝長歌沈眸打斷：“姜公子，本掌司看著像嫁不出去麽？！罷了，如今你只需記住，你欠了我一命。”
姜卿墨鄭重點頭：“我記下了。”
謝長歌起身，扶著手臂便要離開，姜卿墨忽然道：“謝掌司，這個藥你還是帶上吧，沐神醫的藥很難求……”
謝長歌壓根懶得搭理，徑自離開。
看著謝長歌離開的背影，姜卿墨眸色沈冷，他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設局了這一切，對方明顯不止是針對他，而是想讓京都亂起來。
畢竟若他被懷疑死在謝長歌手中，尤其是在謝長歌方方暴露了在大召的身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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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是在醜時一刻發現八公主慘死在夜幽宮，因為夜幽宮是冷宮，平日很少有人過去。夜幽宮的門內外皆落了鎖，窗戶也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早已釘死，稱得上是絕佳的密室。
至於死因，無外傷亦無中毒跡象，除非將屍體徹底檢驗，但八公主畢竟身份特殊，無陛下與皇後的旨意，我們是萬萬不敢動公主的遺體。據宮婢所言，八公主死前只收到了七皇子妃您的邀約，而當晚您又確實不在七皇子宮。”
謝長歌抽出一張記錄：“我想見一見這位叫茹兒的宮婢。”
楚山河忙道：“我這便命人去將人給娘子帶來。”
謝長歌蹙眉，楚山河忙改口：“我親自去，我親自去。”
一刻鐘後，楚山河親自帶著茹兒到了，茹兒跪身：“奴婢叩見七殿下、七皇子妃。”
謝長歌淡淡問道：“你說八公主生前曾收到我的邀約，公主是如何受到的邀約？是托人帶話還是書信。”
茹兒老實答道：“是書信，當時一個宮婢送信給公主，公主看過後說是您約了她，就匆匆離開了。”
“你可是八公主的貼身宮婢？”
“是。”
“那為何你沒有陪在八公主身側？”
“是公主不準奴婢跟去的。”
“給公主送信的宮婢你可識得？可是八公主宮內的人？”
茹兒搖了搖頭。
謝長歌沈眸：“她既然不是不公主宮中之人，你又不認識，她如何進的了八公主的宮殿，還能將書信交給八公主？”
“這茹兒也不知她是如何進來的。”
“若是再見到，你可能認出此人？”
“應該能。”
“在此之前，八公主可曾有過與人邀約的情況？”
“不曾。”
“可以放她回去了。”謝長歌看向楚山河。
楚山河點頭：“阿駟，送茹兒回去吧。”
茹兒走後，謝長歌又道：“派人暗中監視她。”
楚山河笑了下：“娘子不說，我也這麽做了，憑她這水平還想蒙騙我聰慧的媳婦，簡直太不自量力了。”
謝長歌微微蹙眉，轉言：“李大人，那位發現八公主屍身的宮婢是不是在京兆尹府？”
李呂點頭：“她也是嫌疑人之一，我暫時將她關入大牢了。”
不久之後，宮婢彩蓮被帶了上來，一入大堂，彩蓮便叩首喊冤：“大人，奴婢真的沒有殺害八公主啊！奴婢只是如往常一般去打掃夜幽宮，才發現了八公主竟然死在了宮中。”
“你經常打掃夜幽宮麽？”
“不是經常，奴婢是負責冷宮的灑掃，由掌侍嬤嬤分配具體打掃的宮殿，這個月剛好輪到奴婢打掃夜幽宮。”
“將你發現八公主屍身的過程再詳細說一遍。”
“當晚，奴婢灑掃完樂闕宮，就照常到了夜幽宮，如往常一樣打開了宮鎖，用力推了幾下竟然推不開，於是透過門縫看去，就看到了八公主倒在裏面，趕忙喊了人過來。宮裏的小太監來了後踹開了宮門，發現八公主竟然已經沒了氣息，那小太監讓奴婢先去稟告上頭，他負責守在原地。”
謝長歌看向李呂，李呂搖頭：“並未找到這宮婢口中的小太監，因此下官才將她捉拿。”
彩蓮連連叩首：“諸位大人，奴婢句句屬實，真的有那個小太監。”
“李大人，我想去看看八公主的屍身，帶上彩蓮一起。”
到了停屍房，謝長歌讓彩蓮一同上前，乍見八公主屍身，彩蓮驚恐地喊了一聲，謝長歌蹙眉：“彩蓮，八公主屍身與你那日所見可有不同？”
彩蓮搖頭：“並沒有……不對，我記得當時八公主頭上有一支金釵。”
李呂命人呈上：“可是這支？”
彩蓮點頭：“當時月色昏暗，金釵反光，我才透過門縫發現八公主的。”
“當時這釵是在八公主的頭上戴著？”李呂問道。
彩蓮點頭。
謝長歌看向李呂：“怎麽了，李大人？”
李呂蹙眉：“我記得後面再過去夜幽宮時，金簪並不在八公主頭上，而是在八公主屍身旁邊。”
謝長歌行至八公主屍身旁，仔細檢查八公主頭部，很快便有了發現：“我想我應該找到八公主的死因了。”
李呂與楚山河行了過去，看向謝長歌手指的方向，只見八公主頭皮處有一個並不怎麽明顯紅點。
“這是？”
謝長歌沈眸：“殺害八公主的兇手應該是善用銀針暗器，當晚彩蓮所見的小太監應該就是真正的兇手，他重回現場就是為了回收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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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歌看著八公主的屍身：“李大人該問的是，什麽人能夠讓八公主深夜孤身前往冷宮？”
謝長歌看向彩蓮：“你可還記得那太監的長相？”
彩蓮回想了下：“奴婢記得，那太監長得格外的冷峻，看了一眼便忘不了的那種。”
謝長歌轉首看向李呂：“李大人，尋最好的畫像師。”
李呂拱手，帶著彩蓮離開。
謝長歌看著八公主的屍身：“我懷疑八公主已不是完璧之身，但事關皇室聲譽，陛下與皇後應該不會允許進行此種檢驗。”
“你是覺得兇手或許是八公主的情郎。”
謝長歌點頭：“兇手殺害八公主的時機太過巧合，明顯是有計劃有預謀的，而能夠讓八公主深夜孤身一人赴約，且看八公主的妝容，應該是精心打扮過的，除了見情郎，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理由。”
楚山河沈眸，謝長歌又道：“七皇子府的人可都靠得住麽？”
楚山河點頭：“七皇子府內連婢女都是暗衛，絕對可靠。”
“那問題就出在了姜卿墨那裏，我過去尋他一問，你監視好茹兒，兇手一定會再尋她。”
……
姜府，謝長歌閃身到了黎華院，姜卿墨有些意外：“謝掌司，你怎麽過來了？”
謝長歌眸色冷下，倏然擡手扼住姜卿墨的咽喉：“姜公子，本掌司在大召的名聲你當讓人查過了。”
姜卿墨勉力地點了點頭，隨即劇烈地咳了起來，謝長歌沈眸手上用力將人甩至一旁：“雖然這裏在太淵，但我若想殺你一樣輕而易舉。”
姜卿墨一陣猛烈咳嗽後，虛弱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卿墨做了什麽事情？”
謝長歌抱臂邪倚著樹幹：“八公主慘死冷宮的事你可聽說了？”
姜卿墨點頭，謝長歌又道：“八公主的貼身宮婢指明當晚是我約了八公主出去，而巧在當晚我受你的邀約來助神醫施針。”
說到此處冰冷地看向姜卿墨：“姜公子，你說這只是單純的巧合，還是有人特意為我做了一個局呢。”
姜卿墨沈眸：“此事我定會查清。”
謝長歌淡淡說道：“三日，我要一個交代，否則，下次就讓他給你收屍吧。”
語落一刻，隨著一聲驚呼，一個暗衛從樹上跌落，暗衛抓著手腕慘嚎。
“好，三日我定給你一個結果。”
謝長歌施展輕功離開，姜卿墨看著謝長歌的背影，墨眸亮了幾分，這世間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子。
正想間，謝長歌倏然折返，握住了他的手臂，一個用力他便撞入了謝長歌懷中，不等他反應過來，謝長歌已經帶著他到了室內。
“謝……”
謝長歌打斷：“躲好。”
隨即飛身出了房間，抽出軟劍直攻了過去。
姜卿墨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只見謝長歌正在與一黑衣人打鬥，黑衣人明顯落了下風，他雖未學過武，但也能看出兩人修為非凡。
兩人相鬥間，黑衣人驀然停身：“謝掌司果然名不虛傳，咱們有緣再會。”
想跑，可沒那麽容易，謝長歌方要動身，兩枚銀針倏然射向她，謝長歌閃身躲過，回眸一刻大驚，閃身追了過去，情急之下只得用手臂擋下銀針。
姜卿墨慌忙行出，方要開口，謝長歌已盤膝而坐，點了幾處穴道後，調轉內力，如此約一刻鐘，銀針才被她從體內逼出。
隨著銀針被逼出一刻，謝長歌吐了一口黑血。
為姜卿墨醫治的神醫行上前，握住謝長歌的脈搏，後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給謝長歌：“謝掌司若信得過沐某，就服下這解毒藥丸，可清除體內餘毒。”
謝長歌並未接，起身隨意理了理衣衫，小心收起銀針：“不必了，這點毒算不得什麽。倒是姜公子，救命之恩你打算如何相報？”
姜卿墨垂眸，心知方才若非謝長歌，他此刻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但如何相報，謝長歌突然這麽問，他竟一時不知該如何答，十分沒腦子地說道：“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我知謝掌司與七殿下的婚事並不作數，若”
謝長歌沈眸打斷：“姜公子，本掌司看著像嫁不出去麽？！罷了，如今你只需記住，你欠了我一命。”
姜卿墨鄭重點頭：“我記下了。”
謝長歌起身，扶著手臂便要離開，姜卿墨忽然道：“謝掌司，這個藥你還是帶上吧，沐神醫的藥很難求……”
謝長歌壓根懶得搭理，徑自離開。
看著謝長歌離開的背影，姜卿墨眸色沈冷，他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設局了這一切，對方明顯不止是針對他，而是想讓京都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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