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院鬼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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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院鬼案（二）
賓客小聲議論：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剛才這門是鎖著的，而且鎖還因為時間太久打不開了。那這謝飛是怎麽進來的，還死在了這裏？”
“對，還有恐怖的琴聲，門一打開，琴聲就沒了，難不成真是謝飛在彈琴？”
“咦，你別說了怪瘆人的。”
話音剛落，一陣輕風吹過，眾人只覺背脊發涼。隨著刷刷聲音，一人突然驚呼：“紙錢？怎麽突然來了這麽多紙錢？！”
隨後紙錢為輕風刮得到處都是。
謝長歌低身撿起一枚。
楚山河小聲詢問：“怎麽了？”
謝長歌輕輕搖了搖頭。
楚山河想起之前冥官娶親案，以為謝長歌是怕了，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有鬼！有鬼！”幾個來參加宴席的閨閣小姐嚇得大喊起來，姜老夫人冷眸掃了過去，帶著小姐過來的貴婦忙制止她們。
姜老夫人看向身旁的嬤嬤，李嬤嬤行了過去，看清謝飛所抱的琴後，臉色瞬間慘白，癱坐在地上：“這……這怎麽可能？！有鬼，有鬼！是她，是她回來了！”
姜老夫人沈聲：“胡亂喊什麽，這副模樣成何體統。”
李嬤嬤這才止言，姜老夫人看向琴，臉色也是一變，強做鎮定：“管家，既然出了命案，去尋京兆尹過來。”
管家拱手。
片刻後，京兆尹帶著人匆匆趕來：“諸位，今日在本官問完案之前，還請暫時留在姜府，仵作去查驗死因。”
仵作匆匆行至謝飛身側，邊驗邊說道：“死者瞳孔放大，濕潤透明，膚色慘白，下顎、頸部已出現屍僵現象，無外傷，無中毒跡象。推測死亡時間為半個時辰前，死因不明，需對屍身進行徹底檢驗才能下結論。”
驗屍過後，京兆尹命人將屍身擡走。白氏卻死抱著謝飛不松手：“你們想做什麽？”
京兆尹對著謝程洵拱手：“謝大人，令公子無辜枉死，您一定比任何人都想要找出兇手。”
謝程洵忍著悲痛，規勸白氏：“夫人，唯有查清案情，飛兒才能瞑目。”
白氏卻死抱著謝飛哭嚎：“誰也別想帶走我的飛兒！”
一番拉扯下，謝飛的屍身才被帶走，白氏被謝程洵拉至客房平覆心情。
京兆尹開始詢問在場之人，一直到了深夜才詢問完，可案件依舊毫無頭緒，又牽涉京都最有權勢的兩家，最終眾人只能留在姜家，暫不離府。
楚山河與謝長歌尋到了京兆尹李呂：“李大人，如何？”
李呂拱手：“不瞞殿下，下官自任職以來還從未遇見過如此棘手的案子。眾人陳述雖有出入，但大體上對得上，當時蘭苑鎖著，裏面傳出琴聲，入內看見謝飛屍身，然後突然飄飛紙錢。下官也查探了蘭苑周圍情況，排除了翻墻入內的可能。另外根據賓客之間相互印證，幾乎可以排除所有賓客的嫌疑。”
楚山河點頭：“本殿想看看案卷，可方便？”
李呂：“自然方便。”
楚山河、謝長歌兩人開始翻閱，最終挑出來四人的問話記錄：“李大人，將這四人請過來，我親自問一問。”
李呂接過記錄，又看了一遍，也沒看出問題，心下雖有疑慮但還是照做。
四人分別是蘭苑負責灑掃的李嬤嬤、吏部侍郎的庶子陳勳，禮部尚書嫡女的婢女櫻兒、蘭兒。
片刻後，櫻兒、蘭兒與陳勳到了，但李嬤嬤一時沒有尋到。
三人跪身：“拜見七殿下、七皇子妃。”
楚山河輕輕頷首：“起來吧。”
三人起身，楚山河又道：“尋你們過來，是因為你們今日所言不實，如今本殿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所再有隱瞞，本殿免不了要懷疑你們與此案有關。”
三人忙道：“七殿下，我們沒有殺人，今日之事與我們絕無關系。”
楚山河淡淡道：“陳勳，此前你說半個時辰前在海棠林東邊的涼亭賞海棠，但其他人的敘述中均沒有提到你在那裏，當時你到底在什麽地方？”
陳勳面露難色。
“怎麽，還想隱瞞？”
陳勳默默攥拳，嘆息一聲：“罷了，不瞞七殿下，我與禮部尚書嫡女冷霜有私情，彼時我二人正在……私會。”
謝長歌眸色微沈，於女子而言，閨閣名譽最為重要，陳勳如此言無異於是要逼這位冷小姐下嫁，這位冷小姐可是選錯了人。
楚山河看向另外兩人，方要問話，陳勳倏然跪身：“七殿下，事關小姐清白，還請您……”
“想不到七弟審案還能審出這麽一樁美事，既然兩情相悅，七弟何不做個月老，成就了這樁美事。”六皇子李崇豐行入。
李呂等人方要行禮，李崇豐打斷：“不必多禮，我來此也是為了了解案情。”
說完挨著楚山河落座：“李大人，將冷小姐請過來吧，畢竟不能只聽這人一面之詞。”
片刻後，冷霜被請了過來，對著三人盈盈一拜：“見過六殿下、七殿下、七皇子妃。”
李崇豐輕輕頷首：“冷小姐，坐吧。”
冷霜坐下後，謝長歌問道：“冷小姐，這位公子你可認識？”
冷霜看向陳勳搖頭：“不認識。”
陳勳聞言慌了，忙看向冷霜，一看之下也是一怔：“她……她不是冷霜冷小姐。”
一旁的蘭兒撲通跪身，哭道：“各位大人，與陳公子相約之人並不是嫡小姐，而是趙姨娘的女兒冷雲冷二小姐。”
冷霜怔了下：“什麽相約？”
櫻兒跪身：“小姐，是奴婢對不住您，奴婢收了二小姐的好處，將她說成是您，二小姐說她要借您的身份尋一門好的親事。”
楚山河：“李大人，把冷二小姐帶過來吧。”
不久後，二小姐冷雲到了。
楚山河淡淡開口：“略過你們二人之間的事，本殿問你，案發時你們在什麽地方，可有見過謝飛？若敢有一句不實，本殿絕不會輕饒。”
陳勳叩首：“回殿下，當時我與冷二小姐正好在蘭苑附近，後來就看到謝飛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四處看了看，最後在距離蘭苑門五步左右的墻根小解，小解之後，蘭苑門吱呀一聲突然開了，謝飛應該是好奇走了進去。我怕人發現，便與冷二小姐匆匆離開了，當時櫻兒、蘭兒兩人雖離得遠些，應該也看到了。”
兩人點頭：“奴婢所見與陳公子所說無二。”
謝長歌開口：“你確定看到門開了？”
陳勳點頭：“確定。”
“可曾看到有其他人？”
陳勳搖頭：“不曾，當時那門就像被風吹開了一樣，我可以確定並沒有其他人。”
“那可有註意當時門上是否有門鎖？”
陳勳仔細回想，最後搖了搖頭：“離得太遠，而且……我想起來了，我記得聽到了鐵鏈子撞到木門的聲音，門鎖當時是開著的，掛在門上。”
謝長歌看向楚山河輕輕頷首，楚山河：“李大人，可以送他們回去了。另外找到李嬤嬤好好審問，必有突破。”
此時，冷霜倏然起身，對著楚山河等人一禮：“六殿下、七殿下、七皇子妃，如今二妹與這位公子已有私情，若是如此離開，日後恐會汙了二妹的清譽，霜兒鬥膽請三位為我二妹與這位公子賜婚，成就了這樁姻緣。”
楚山河看向李崇豐：“六皇兄方才不是有成人之美，而如今謝家出了這麽一樁事，我與長歌實在是沒有這種心思，這婚事便由六皇兄來賜吧。天色不早了，我與長歌先回去歇息了。”
李崇豐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眸色沈了沈，後看向陳勳、冷雲：“你二人既然結下了這緣分，本殿便為你們賜婚。”
陳勳不甘，他在家中本就不受重視，原以為對方是禮部尚書的嫡小姐，想借此平步青雲，卻不想。
“怎麽？陳公子不願意？”李崇豐溫聲問道。
陳勳忙叩首謝恩：“我只是太過歡喜了，一時才……還請殿下莫要怪罪。”
李崇豐笑笑：“無妨，今日姜老夫人壽宴本是喜事，卻無端出了命案，眾人難免壓抑，如今多樁喜事也是好事，本殿也先回了。”
李呂：“我送殿下。”
陳勳對著其他人一禮，轉身離去。
室內只餘冷霜、冷雲二人。
冷霜冷眸看向冷雲：“果然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連人都認不全就想攀附。今日若非早早發現，若非我為你求下婚事，我冷家的顏面怕是要丟盡了。”
“若非嫡姐多事，我日後定能……冷霜！你做什麽？！”冷雲不敢置信地捂著臉，“你竟敢打我！信不信回去我告訴姨娘，讓她罰你！”
冷霜沈聲：“蠢貨！今日若非六殿下賜婚，你以為陳勳會願意娶你一個庶女？！若他不娶你，這世間還有哪家公子敢要你。若非為著冷家的聲譽，你以為我願意管你？！
姜府人多口雜，今夜過後你與陳勳的事必定會被所有人知曉，他陳勳不過多了一樁風流債，可你卻要連累我冷家所有女兒的清譽。
趙姨娘那般聰慧的女子，怎麽會養出你這麽個蠢鈍之物。回府後，你若是還有些腦子，便安心待嫁。蘭兒，送你們小姐回房歇息吧。”
此刻李呂剛好折返回來，看到這一幕，冷霜施了個萬福：“讓李大人見笑了。”後與櫻兒一同離開。
就在此時，姜府內竟然又起了琴聲，琴音與之前蘭苑內別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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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別說了怪瘆人的。”
話音剛落，一陣輕風吹過，眾人只覺背脊發涼。隨著刷刷聲音，一人突然驚呼：“紙錢？怎麽突然來了這麽多紙錢？！”
隨後紙錢為輕風刮得到處都是。
謝長歌低身撿起一枚。
楚山河小聲詢問：“怎麽了？”
謝長歌輕輕搖了搖頭。
楚山河想起之前冥官娶親案，以為謝長歌是怕了，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有鬼！有鬼！”幾個來參加宴席的閨閣小姐嚇得大喊起來，姜老夫人冷眸掃了過去，帶著小姐過來的貴婦忙制止她們。
姜老夫人看向身旁的嬤嬤，李嬤嬤行了過去，看清謝飛所抱的琴後，臉色瞬間慘白，癱坐在地上：“這……這怎麽可能？！有鬼，有鬼！是她，是她回來了！”
姜老夫人沈聲：“胡亂喊什麽，這副模樣成何體統。”
李嬤嬤這才止言，姜老夫人看向琴，臉色也是一變，強做鎮定：“管家，既然出了命案，去尋京兆尹過來。”
管家拱手。
片刻後，京兆尹帶著人匆匆趕來：“諸位，今日在本官問完案之前，還請暫時留在姜府，仵作去查驗死因。”
仵作匆匆行至謝飛身側，邊驗邊說道：“死者瞳孔放大，濕潤透明，膚色慘白，下顎、頸部已出現屍僵現象，無外傷，無中毒跡象。推測死亡時間為半個時辰前，死因不明，需對屍身進行徹底檢驗才能下結論。”
驗屍過後，京兆尹命人將屍身擡走。白氏卻死抱著謝飛不松手：“你們想做什麽？”
京兆尹對著謝程洵拱手：“謝大人，令公子無辜枉死，您一定比任何人都想要找出兇手。”
謝程洵忍著悲痛，規勸白氏：“夫人，唯有查清案情，飛兒才能瞑目。”
白氏卻死抱著謝飛哭嚎：“誰也別想帶走我的飛兒！”
一番拉扯下，謝飛的屍身才被帶走，白氏被謝程洵拉至客房平覆心情。
京兆尹開始詢問在場之人，一直到了深夜才詢問完，可案件依舊毫無頭緒，又牽涉京都最有權勢的兩家，最終眾人只能留在姜家，暫不離府。
楚山河與謝長歌尋到了京兆尹李呂：“李大人，如何？”
李呂拱手：“不瞞殿下，下官自任職以來還從未遇見過如此棘手的案子。眾人陳述雖有出入，但大體上對得上，當時蘭苑鎖著，裏面傳出琴聲，入內看見謝飛屍身，然後突然飄飛紙錢。下官也查探了蘭苑周圍情況，排除了翻墻入內的可能。另外根據賓客之間相互印證，幾乎可以排除所有賓客的嫌疑。”
楚山河點頭：“本殿想看看案卷，可方便？”
李呂：“自然方便。”
楚山河、謝長歌兩人開始翻閱，最終挑出來四人的問話記錄：“李大人，將這四人請過來，我親自問一問。”
李呂接過記錄，又看了一遍，也沒看出問題，心下雖有疑慮但還是照做。
四人分別是蘭苑負責灑掃的李嬤嬤、吏部侍郎的庶子陳勳，禮部尚書嫡女的婢女櫻兒、蘭兒。
片刻後，櫻兒、蘭兒與陳勳到了，但李嬤嬤一時沒有尋到。
三人跪身：“拜見七殿下、七皇子妃。”
楚山河輕輕頷首：“起來吧。”
三人起身，楚山河又道：“尋你們過來，是因為你們今日所言不實，如今本殿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所再有隱瞞，本殿免不了要懷疑你們與此案有關。”
三人忙道：“七殿下，我們沒有殺人，今日之事與我們絕無關系。”
楚山河淡淡道：“陳勳，此前你說半個時辰前在海棠林東邊的涼亭賞海棠，但其他人的敘述中均沒有提到你在那裏，當時你到底在什麽地方？”
陳勳面露難色。
“怎麽，還想隱瞞？”
陳勳默默攥拳，嘆息一聲：“罷了，不瞞七殿下，我與禮部尚書嫡女冷霜有私情，彼時我二人正在……私會。”
謝長歌眸色微沈，於女子而言，閨閣名譽最為重要，陳勳如此言無異於是要逼這位冷小姐下嫁，這位冷小姐可是選錯了人。
楚山河看向另外兩人，方要問話，陳勳倏然跪身：“七殿下，事關小姐清白，還請您……”
“想不到七弟審案還能審出這麽一樁美事，既然兩情相悅，七弟何不做個月老，成就了這樁美事。”六皇子李崇豐行入。
李呂等人方要行禮，李崇豐打斷：“不必多禮，我來此也是為了了解案情。”
說完挨著楚山河落座：“李大人，將冷小姐請過來吧，畢竟不能只聽這人一面之詞。”
片刻後，冷霜被請了過來，對著三人盈盈一拜：“見過六殿下、七殿下、七皇子妃。”
李崇豐輕輕頷首：“冷小姐，坐吧。”
冷霜坐下後，謝長歌問道：“冷小姐，這位公子你可認識？”
冷霜看向陳勳搖頭：“不認識。”
陳勳聞言慌了，忙看向冷霜，一看之下也是一怔：“她……她不是冷霜冷小姐。”
一旁的蘭兒撲通跪身，哭道：“各位大人，與陳公子相約之人並不是嫡小姐，而是趙姨娘的女兒冷雲冷二小姐。”
冷霜怔了下：“什麽相約？”
櫻兒跪身：“小姐，是奴婢對不住您，奴婢收了二小姐的好處，將她說成是您，二小姐說她要借您的身份尋一門好的親事。”
楚山河：“李大人，把冷二小姐帶過來吧。”
不久後，二小姐冷雲到了。
楚山河淡淡開口：“略過你們二人之間的事，本殿問你，案發時你們在什麽地方，可有見過謝飛？若敢有一句不實，本殿絕不會輕饒。”
陳勳叩首：“回殿下，當時我與冷二小姐正好在蘭苑附近，後來就看到謝飛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四處看了看，最後在距離蘭苑門五步左右的墻根小解，小解之後，蘭苑門吱呀一聲突然開了，謝飛應該是好奇走了進去。我怕人發現，便與冷二小姐匆匆離開了，當時櫻兒、蘭兒兩人雖離得遠些，應該也看到了。”
兩人點頭：“奴婢所見與陳公子所說無二。”
謝長歌開口：“你確定看到門開了？”
陳勳點頭：“確定。”
“可曾看到有其他人？”
陳勳搖頭：“不曾，當時那門就像被風吹開了一樣，我可以確定並沒有其他人。”
“那可有註意當時門上是否有門鎖？”
陳勳仔細回想，最後搖了搖頭：“離得太遠，而且……我想起來了，我記得聽到了鐵鏈子撞到木門的聲音，門鎖當時是開著的，掛在門上。”
謝長歌看向楚山河輕輕頷首，楚山河：“李大人，可以送他們回去了。另外找到李嬤嬤好好審問，必有突破。”
此時，冷霜倏然起身，對著楚山河等人一禮：“六殿下、七殿下、七皇子妃，如今二妹與這位公子已有私情，若是如此離開，日後恐會汙了二妹的清譽，霜兒鬥膽請三位為我二妹與這位公子賜婚，成就了這樁姻緣。”
楚山河看向李崇豐：“六皇兄方才不是有成人之美，而如今謝家出了這麽一樁事，我與長歌實在是沒有這種心思，這婚事便由六皇兄來賜吧。天色不早了，我與長歌先回去歇息了。”
李崇豐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眸色沈了沈，後看向陳勳、冷雲：“你二人既然結下了這緣分，本殿便為你們賜婚。”
陳勳不甘，他在家中本就不受重視，原以為對方是禮部尚書的嫡小姐，想借此平步青雲，卻不想。
“怎麽？陳公子不願意？”李崇豐溫聲問道。
陳勳忙叩首謝恩：“我只是太過歡喜了，一時才……還請殿下莫要怪罪。”
李崇豐笑笑：“無妨，今日姜老夫人壽宴本是喜事，卻無端出了命案，眾人難免壓抑，如今多樁喜事也是好事，本殿也先回了。”
李呂：“我送殿下。”
陳勳對著其他人一禮，轉身離去。
室內只餘冷霜、冷雲二人。
冷霜冷眸看向冷雲：“果然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連人都認不全就想攀附。今日若非早早發現，若非我為你求下婚事，我冷家的顏面怕是要丟盡了。”
“若非嫡姐多事，我日後定能……冷霜！你做什麽？！”冷雲不敢置信地捂著臉，“你竟敢打我！信不信回去我告訴姨娘，讓她罰你！”
冷霜沈聲：“蠢貨！今日若非六殿下賜婚，你以為陳勳會願意娶你一個庶女？！若他不娶你，這世間還有哪家公子敢要你。若非為著冷家的聲譽，你以為我願意管你？！
姜府人多口雜，今夜過後你與陳勳的事必定會被所有人知曉，他陳勳不過多了一樁風流債，可你卻要連累我冷家所有女兒的清譽。
趙姨娘那般聰慧的女子，怎麽會養出你這麽個蠢鈍之物。回府後，你若是還有些腦子，便安心待嫁。蘭兒，送你們小姐回房歇息吧。”
此刻李呂剛好折返回來，看到這一幕，冷霜施了個萬福：“讓李大人見笑了。”後與櫻兒一同離開。
就在此時，姜府內竟然又起了琴聲，琴音與之前蘭苑內別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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