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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慘死醉春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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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慘死醉春樓(一)

謝長歌基本上是從皇宮逃出來的,她這些年為了陛下出生入死,就想著功成一刻,拿著攢的銀子浪跡江湖,過過自己的小日子。

好家夥,誰承想皇上竟然動了收她入後宮的心思。怎麽著,她非得把一生都賠給皇上才成?!忠臣可不是這麽個做法。

不成,得趕緊死遁跑路,她這邊前腳剛到王府,聖旨後腳就到了,謝長歌整個人都懵了,戰戰兢兢地去接旨,在聽到聖旨內容後,臉色才稍有緩和。

皇上竟賜封她為永安侯,並賜旭州為封地,食邑萬戶,實封三千戶,有養私兵一萬之權。

“恭喜侯爺。萬戶之封,您可是第一位女侯爺呢。”

謝長歌接過聖旨,給了內侍賞錢。

內侍又拿出一封密信交給了謝長歌:“謝掌司,陛下讓您親啟。”

內侍離開後,謝長歌打開了書信,信中只有兩句話:

若你願意,朕願與你攜手共創大召盛世,若你不願,那朕便以整個大召佑你終生。

“看不出來,這皇兄還是個癡情之人。”楚山河剛好路過,忽然說了句,“不過最是無情帝王家,謝掌司可要考慮清楚,一入宮門深似海,進入容易出來難。”

謝長歌將書信收起:“楚山河,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太淵?”

楚山河隨意坐下:“怎麽忽然問這個?我估計老頭子還能撐一段時間,不著急。”

“伴君多年,陛下的脾性我最是了解,他既然做了決定,肯定不會如書信所言,這麽容易放棄,下次他再提起之時便容不得我再拒絕。所以我想盡快死遁,隨你一同入太淵。”

楚山河眸色一亮:“畢竟共同經歷了生死,謝掌司都開口了,本王肯定是要幫一幫的,我這便安排,估計最晚一個月。

事先說明,入太淵後不可擅自行動,畢竟那邊的境況我也只是從他人口中得知,必然會有偏差。”

謝長歌點頭。

……

清晨,醉春樓的夥計懶散地開門營業,卻為眼前景象嚇得慘嚎一聲癱坐在了地上。

只見醉春樓大門正中央,掛著一具男屍,男屍一*絲*不*掛,周身血肉模糊,無一處好地。

查清男子身份後,刑部、大理寺相互推諉,誰都不願接這燙手的山芋,最終又落在了謝長歌的頭上。

謝長歌看著刑部、大理寺送過來的案卷,不禁頭疼,男子是康老王爺的獨孫楚岳,這康老王爺是先帝的弟弟,他的面子便是皇上都駁不得。

這樁案子若是不能查得清清楚楚,給這位一個交代,他這條命怕是得去掉半條。

更讓她頭疼的是,最有嫌疑的是兩日前同這楚岳飲酒的張翔雲,這位張翔雲是如今手握兵權的驃騎大將軍張澤之子。最後若真查出兇手是張翔雲,可就麻煩了。

正想間,乾書入內:“大人,康老王爺求見。”

謝長歌嘆了口氣,起身出迎,康老王爺一見謝長歌,當即老淚縱橫地哭起了冤:“謝掌司,您可一定要嚴懲那張翔雲,還岳兒一個公道呀!”

謝長歌勸慰:“康老王爺放心,下官保證定會查清案情,讓楚小王爺能夠瞑目。”

“還查什麽?定是那張翔雲所為,兩日前他與岳兒看上了同一個歌姬,但那歌姬偏偏選擇了岳兒,那張翔雲為此與岳兒大打出手,定是不甘心才殺了岳兒,這麽明顯的事,謝掌司還要查什麽?該不會也是懼怕張澤那老匹夫的勢力不敢定案吧?”

謝長歌蹙眉:“康老王爺,自我接了掌司之位,落入我手中的案子皆辦得明明白白,我既然說了會徹查,就一定會查清楚,還請康老王爺在王府中等候。”

康老王爺聽得出謝長歌已經有些惱意:“謝掌司,本王方才也是悲傷過度才說了些過頭的話,還望您莫要放在心上,我這便回去,只是若有進展,還望您告知。”

康老王爺走後,謝長歌揉了揉眉心,看向乾書:“就那麽幾個人,還沒問明白麽?難不成要我親自去問?”

乾書拱手:“屬下過去看看。”

一刻鐘後,乾書拿著案卷回來:“大人,這是發現屍身的夥計、兩日前歌姬清雅及其他在場之人還有楚岳小廝阿坤的證詞,請您過目。”

謝長歌接過一一看後,眸色微沈。

歌姬清雅以及在場之人口徑一致,案發兩日前,楚岳與張翔雲同時看上歌姬清雅,因此大打出手,不歡而散。

楚岳小廝阿坤聲稱,案發當晚,楚岳心下不平,要尋張翔雲的麻煩,且不準阿坤跟隨。

看完案卷,謝長歌揉了揉眉心,看來案子要想查清,得去一趟驃騎大將軍府了,這位張將軍可不是好相與的,這一趟怕是要受不少的氣,想著嘆了口氣。

“朕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長歌如此無奈嘆息了。”

謝長歌慌忙跪身:“臣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上前將人扶起:“聽聞,大理寺與刑部將楚岳的案子推給你了。”

謝長歌點頭:“此案牽連朝中勳貴,他們不敢辦也在清理之中。”

“你方才因何嘆息?”

“臣需要尋張翔雲問一問情況,可張將軍的脾氣陛下也知。臣擔心還未進門便被張將軍給揍殘了。”

皇上心知謝長歌是玩笑之言,笑了下:“看來,朕來得正是時候,走吧,朕陪你一起過去,他張澤的脾氣再大總不至於在朕面前行兇。”

“這……”謝長歌面露猶豫,“恐怕……”

“無妨,走吧。”

……

大將軍府,守衛慌慌張張地稟報:“將軍,皇上,皇上來了。”

聞言,張澤慌忙起身出迎:“臣叩見吾皇,萬歲……”

皇上擺了擺手:“張將軍免禮,朕此次是陪長歌過來。”

長歌?張澤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皇上說的是謝掌司。

皇上笑笑:“關於朕那個堂弟楚岳之死,將軍想必有所耳聞,案件或許與貴公子有關,長歌想尋貴公子了解些情況,不知道今日貴公子可方便?”

張澤忙看向管家:“去將公子喚來。”

皇上看向謝長歌:“長歌,我便同你說,張將軍只是看著有些嚴肅,實際上很好相與,讓你自己過來,偏你擔心,非讓朕陪著。朕拿你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謝長歌暗暗嘆息,早知道就自己來了,她是寧願同張將軍打一場,也不想讓他人聽到皇上這番話。估計不日便會傳出不怎麽好的流言。

張澤看向謝長歌的目光當即變了幾分,過往,皇上皆稱謝掌司,如今卻改稱長歌,且這話不似君主與臣子之言,倒像是……莫非皇上對謝長歌有那種心思。

可謝長歌畢竟是鎮南王妃,除非謝長歌與楚山河的婚事本就名不符實。

無論如何,日後對謝長歌還是要再客氣幾分。

想間,張翔雲已經隨管家到了,跪身叩拜皇上後行至張澤身側:“父親。”

張澤輕輕頷首:“關於楚岳的案子,謝掌司有話要問你,務必據實而言,不可有任何隱瞞。”

張翔雲對著謝長歌拱手:“謝掌司有什麽疑惑盡管發問,翔雲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謝長歌回禮:“有勞張公子回憶一下之前與楚岳於醉春樓內爭執的經過。”

張翔雲道:“當日,我正在聽清雅姑娘撫琴,楚岳忽然出現便要強拉清雅姑娘離開,我一時不忿與之發生了口角,但我是武人嘴笨,說不過他,便動了手。之後管家來尋我,我便離開了。”

謝長歌點頭,所言與其他人所說一致:“昨夜張公子可曾見過楚岳?”

張翔雲:“見過,許是兩日前他被我打了不服氣,就帶了些人偷偷圍攻我,可惜被我打跑了。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

謝長歌:“此事大概發生在什麽時辰?”

張翔雲仔細回想:“大概亥時。”

謝長歌又道:“當時平日跟著楚岳的小廝可在?”

張翔雲:“應該是在。”

“還請張公子確定一下。”

張翔雲:“當時圍上來的人很多,我並沒有註意到。哦,我想起來了,他在,當時就是他狐假虎威地喊了一句上。”

謝長歌又道:“張公子以前與楚岳可有過節?”

張翔雲搖頭,謝長歌又道:“那張公子可曾得罪過什麽人?”

張翔雲亦搖頭:“應該沒有。”

謝長歌點頭:“今日多謝張公子配合,因為如今案件的指向於公子不利,為查清真相,日後長歌或許還會打擾。”

張翔雲點頭:“謝掌司只管來府上,翔雲必會據實而言。”

謝長歌起身:“陛下,臣已經問清了。”

皇上點頭,看向張澤:“日後還要勞煩張將軍多多配合。”

張澤拱手。

皇上與謝長歌離開將軍府:“長歌是懷疑此案是有人故意栽贓張翔雲?”

謝長歌搖頭:“信息太少,暫時無法定論。”

“此案若有難處,只管同朕講。”

謝長歌拱手:“陛下,臣想回去理一理近日所得信息。”

皇上點頭,謝長歌轉身離去。

看著謝長歌的背影,皇上眸中劃過淡淡笑意,以退為進果然暫時將人穩住了,是他太著急了,對待這樣的女子,需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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