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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滅門慘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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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滅門慘案(五)

兩人離開李輕風臥房,謝長歌沈眸,想不到那個教主竟然比李輕風修為還高。不禁後怕,幸好當時沒有被他看破,否則後果難料。

“看你和李輕風的樣子,似乎是舊識。”楚山河淡淡開口。

謝長歌解釋:“多年辦案,總少不了在江湖走動,為了方便行事,化名謝飛,還掙了個俠名,因我常在北方走動,被江湖人稱為北謝,李劍神則多活動在南方,於是便有了南李北謝的說法,也是因為這,我才起了興趣與李輕風一會,倒是沒想到一見竟引為知己。”

楚山河點頭:“這麽說他並不知你的真實身份。”

“這是自然。”

“我是說,你是女子的事他並不知曉。”

謝長歌蹙眉:“小王爺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楚山河想開口,謝長歌繼續道:“小王爺莫要忘了,你我的婚事本就是一場上不得臺面的權謀詭計,散夥不過早晚,所以小王爺還是閑事少管。”說完轉身離開。

怎麽著,那麽著急地救一個男子,身為夫君問一句都不成麽?什麽臭脾氣,也不知誰給慣出來的,日後定是要好好管管!楚山河心情當即不怎麽好。

離開楚山河,謝長歌隨便找了棵樹往上一躺,按照李輕風所言,廉王密謀造反,若為真,必須給陛下足夠誅殺廉王的理由。嗯……廉王手上有先王免死金牌,不太好辦啊。

正想間,一個酒壺忽然出現在他眼前。

“想不到兩年未見,謝兄這個習慣依舊未變,可是在為青蓮教之事煩心?”

謝長歌接過酒壺:“知我者李兄也。”

李輕風笑笑:“我記得謝兄說過,這世間的煩心事沒有什麽是一壺酒解決不了的,若是一壺解決不了,那便兩壺。”

謝長歌笑了,這話倒還真是她說的:“難得李兄竟還記在心裏,不想了,幹杯。”

兩人酒壺方要相碰,恍神間便被人奪走了,只見楚山河拿著酒壺沈著臉:“喝什麽酒!喝酒誤事知不知道?還有李兄,您的傷好了麽就喝酒,別我們好不容易給救回來,就又倒下了。”

李輕風幹笑兩聲:“楚兄說得是,那謝兄這酒咱們改日再喝。”

這時沐蓮華走了過來:“楚大哥,你們是在吵架麽?發生了什麽事?”

“這位是……”李輕風頓了下,“莫非是楚兄的紅顏知己?”

沐蓮華微微垂首,楚山河開口:“不是,這位是謝兄救回來的人,在下不過替她護著而已。”

沐蓮華心下有些失落。

謝長歌嘆息一聲:“真是在哪都不得清凈。”一句過後飛身離開。

楚山河直追過去:“謝飛,你自己弄的亂攤子不收拾,指著我給你收拾麽?休想逃。”

“看樣子倆人感情不錯,這謝兄可真不夠意思,有這麽好的朋友都不介紹給我。”李輕風笑著埋怨回了臥房。

沐蓮華心情低落,也沒聽清李輕風所言,原來楚大哥對她無意。

楚山河追著謝飛到了一家餛飩攤,謝飛:“老板,一碗餛飩。”

“兩碗。”楚山河挨著謝飛坐下。

謝飛唇角微微勾起:“楚公子追我追得這麽緊,可是會讓我很為難啊。”

“哦?”

“雖說楚公子生得俊俏,可在下對楚公子真的沒有那種感情,楚公子這般糾纏,在下也沒有辦法回應你的心意。”

謝長歌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在場的人聽見,一時吃早點的人紛紛向楚山河投來異樣的眼光。

“真是可惜了,長得相貌堂堂,看著也像是個讀過書的,竟然好男風。”

“唉!可惜可惜呀!也不知這是誰家的公子哥。”

楚山河臉色瞬間黑了,謝長歌眸中笑意更深,起身嘆息一聲:“如今話已說清,還望楚公子莫在糾纏。”

說完起身要走,哪料楚山河卻拉住了她的手臂,眸中的怒意也轉換為玩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謝掌司是不是忘記了,本王可是京都第一紈絝,且是一個從來不吃虧的紈絝。”

???,謝長歌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落入楚山河懷中,隨即覺得唇上一涼,楚山河竟然吻在了她的唇上。

謝長歌一把將人推開,反手一巴掌呼在楚山河臉上,眸中泛起殺意。

楚山河唇角微微上揚,手背劃過被打的臉,意猶未盡地來了句:“不愧是本公子看上的人,味道比想象中要好的多。”

“你們?!”

李輕風、沐蓮華怔怔地看向兩人,沐蓮華委屈地哭著跑開了,楚大哥喜歡男人,楚大哥怎麽能喜歡男人。

李輕風比沐蓮華穩重幾分,雖說方才那場景,但直覺上事情絕不是他看上去那個模樣:“謝兄與楚公子方才?”

謝長歌壓下怒意,笑道:“李兄日後還是離楚公子遠些,我也是才知道他竟然有這麽特殊的癖好,而且看這模樣似乎還不挑食。”

謝飛肯定沒必要拿這事欺瞞他,李輕風看向楚羽的眼神當即變了幾分,同時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畢竟他李輕風生得也是風流倜儻,俊朗不凡。

不僅李輕風,連過往的男路人都下意識地繞開楚山河。

楚山河蹙眉,剛要發作。

謝長歌與李輕風已經並肩離去:

“真是想不到,楚兄這平日行事以及那氣度,怎麽也不像。”

“不瞞李兄,我也沒想到,相識之時只覺這人談吐不俗、彬彬有禮,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對我起了這種心思,方才竟然還趁我不備……唉,此事李兄可莫要傳出去,否則我這一世清明可就毀之一旦。”

“謝兄放心。”

“謝長歌。”身後楚山河忍著怒意沈聲喚道。

謝長歌停身,隨手摘了一枚葉子指尖微旋,葉子離手。

楚山河眸色一驚,慌忙閃身,還是晚了一步,臉上被葉子劃出一抹嫣紅。

“在下對楚公子無意,還請楚公子莫要再做糾纏。”

楚山河剛要追過去,一男子行至他身側,拱手:“主子,卿綰姑娘無意間得罪了寧王殿下,如今人已經被請到了寧王府。”

“她好好在王府待著,怎麽會惹上寧王?”楚山河揉了揉眉心,“備馬。”

再回到客棧,天色已晚,蕓娘給了謝長歌一封書信,不用看謝長歌也知道裏面是什麽內容,隨手毀了。

李輕風怔了下:“謝兄都不看看,說不定楚兄有什麽重要的事。”

謝長歌笑了下沒有接話。

李輕風心知謝長歌不願再討論此事,轉言:“這沐姑娘方才受了不小的打擊,也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天色漸暗,姑娘家家,一個人在外面總是有些不安全。咱們要不要出去找找?”

因為楚山河這個爛人,她竟將沐蓮華給忘得一幹二凈,此人日後肯定還有用途:“走吧,出去找找。”

兩人回到餛飩攤,沿路詢問,最後竟然問道這沐蓮華誤闖誤撞地進入了雍州傳說中的鬼鎮孤魂鎮。

兩人到時,已是半夜,鎮子坐落在兩山之間,入內除了沈悶悲戚呼嘯而過的風聲,再無任何響動。

鎮子內原本的村民因為鬧鬼都已經搬出去了,因此,整個鎮子沒有一絲燈光。

兩人借著斑斕月光,可見到荒草叢生的荒廢院落,院落內的枯樹如猙獰鬼爪,蟄伏著等待誤闖的獵物,清灰色殘破的欄桿隨著呼嘯而來的風輕輕顫動,偶爾響起古樸的吱呀聲響。

背後的荒草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謝長歌下意識地握緊腰間軟劍,隨即一個黑影一閃而過,一只貍貓死在了劍下。

謝長歌扶額:“原來是只貍貓。”

李輕風笑了下:“想不到謝兄竟然怕鬼。”

謝長歌收起劍:“倒也不是怕鬼,只是這破地方實在瘆人。走南闖北,荒郊露宿本是常態,但實話實說,這麽多年過來,還是第一次有這麽個地方,一入內就讓我背脊發毛。”

李輕風剛要開口,忽然傳來一聲慘叫,兩人忙施展輕功尋聲而去,幾個起落便已見到了人。

沐蓮華瑟瑟發抖地蹲在一旁。李輕風上前輕拍了拍沐蓮華的肩膀,沐蓮華又是一聲慘叫:“別!別過來!我不怕”

“是我們。”謝長歌抱臂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沐蓮華這才試探地回眸,見人大喜,一把擁住了李輕風:“有!有鬼!嚇死我了。”

李輕風擡手輕撫了撫沐蓮華的墨發:“沐姑娘,哪裏來得鬼,應該是天太黑,你看錯了,咱們”

話到此處,李輕風也不淡定了,空曠的鎮子內竟然傳出了鐵鏈拖地的聲音,聲音一下接著一下,格外清晰詭異。

謝長歌下意識地抽出腰間軟劍,沈聲:“何人裝神弄鬼?!”

沒有任何回應,鐵鏈聲音依舊,沐蓮華直接紮進李輕風懷中,嚇得不敢睜眼。

唰啦唰啦,聲音越來越清晰,直到那鐵鏈聲似乎與幾人擦肩而過,沐蓮華直接嚇暈了過去。好在鐵鏈的聲音漸漸遠離三人,最後湮沒在瑟瑟寒風之中。

謝長歌看向李輕風,李輕風輕輕頷首,抱起沐蓮華飛身離開了鎮子。

回到客棧,兩人默契地要了些安神湯,今晚這一遭,不說被嚇昏的沐蓮華,單是兩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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