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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滅門慘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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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滅門慘案(二)

“卿綰,你的病好了麽?”楚山河行了過去。

蘇卿綰盈盈一禮:“已經好很多了,山河哥哥,方才王妃姐姐可是因為看到卿綰惱了麽,若是如此,卿綰還是搬出王府比較好,卿綰不想王妃總是因為這與山河哥哥不和。”

楚山河笑笑,溫聲:“無妨,她方才氣惱與你無關,不必多想,當年蘇大人為救你身亡,我答允他要照顧好你,絕不會失言,這王府你只管住著。”

“可王妃姐姐那”

楚山河打斷:“當然,你若憂心名聲,本王可以即刻昭告天下與你結為異姓兄妹,如此當再無顧慮。”

蘇卿綰忙搖首:“山河哥哥,卿綰從未為此憂心,不必為了卿綰麻煩。”

楚山河點頭:“可用過飯了?”

蘇卿綰輕輕頷首:“方才看王妃姐姐的樣子似乎還未用飯,若山河哥哥也未,那便去陪王妃姐姐一同吧,卿綰一人可以的。”

楚山河:“也好,這王府你也熟悉。”

看著楚山河離開的背影,蘇卿綰眸中劃過狠厲,謝長歌決不能留在王府。

入府這麽久,她對楚山河的習慣了如指掌,這個時辰定是用過飯的,如今卻願意再陪著謝長歌重新用飯,可見他對謝長歌已經不同,只是他自己還未意識到罷了。

……

謝長歌原本滿肚子怒意,可一見到一桌子可口飯菜全部拋於腦後,只剩下餓意了。

當即坐下吃了起來,剛吃了兩口,楚山河也過來了在她對面坐下:“給本王也加副碗筷。”

長期跟在楚山河身側的小廝怔了下,王爺可才吃完。很快便反應過來,自家王爺這是要陪王妃用飯呀!看來以後得對王妃恭敬著點。不過話說回來,就王妃那名聲,咱也不敢不敬不是。

謝長歌也懶得理會楚山河。

楚山河見謝長歌吃得急,唇角忍不住勾起:“看來本王這王府的飯菜很合王妃口味。”

“平日下官風餐露宿,有得吃便不錯了,最艱難時便是沙鼠、毒蛇也吃得,這府上的飯菜自然比那美味的多。”

謝長歌笑笑,“王爺可知這沙鼠是什麽滋味,哦,對了,當時未免敵人發現,下官都是獵殺後直接剝皮生吃,那滋味真是一言難盡呀!”

楚山河原本夾了塊肉準備吃下,頓時就沒有胃口了:“看來本王府的飯食還是不佳,不然王妃哪還能騰出嘴多言呢?阿駟,明日換個廚子。”

小廝拱手:“是,王爺。”

此時,管家匆匆入內:“王爺,不好了!”

楚山河蹙眉:“我說您老這麽大歲數了,能不能別什麽事都這麽火急火燎的,動不動就王爺不好了,本王好得很。”

管家:“王爺……”

“把氣喘勻了再說!”

管家深吸了一口氣後道:“您快去書房看看吧。”

聞言楚山河還沒動,謝長歌先動了,一個閃身已出了飯堂,隨即施展輕功直往書房。

這番操作可是看呆了管家與阿駟。

楚山河也想這麽追過去,但他不能,這王府中還藏有皇上的耳目,因此只能快步行往書房。

當他趕到時,只見蘇卿綰額間滲著血跡癱坐在地上。滿室狼藉,之前信件通通被毀。謝長歌則坐在桌案旁唇角噙著三分笑意。

一見楚山河,蘇卿綰忙起身柔弱地行了過去:“山河哥哥,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見這書房淩亂,而你平日最受不了這,便想著將書信收拾一下,一不小心將書信掉到了旁邊的蓮花缸內。王妃姐姐一進來只是輕輕推了卿綰一下,都是卿綰的錯,不怪姐姐。”

楚山河扶額,嘆息一聲:“管家,先帶卿綰去處理傷口,用上好的傷藥,千萬不可留疤。”

管家點頭:“卿綰小姐,您隨老奴來吧。”

“山河哥哥,你千萬別和王妃姐姐爭吵,真的不怨王妃姐姐的。”蘇卿綰不放心地再次囑咐後才隨管家離開。

一瞬,書房內只剩下兩人。

楚山河淡淡開口:“要如何才能放過卿綰?”

謝長歌笑笑:“楚小王爺倒是個聰明人,下官還以為您會先問責下官傷了卿綰小姐。”

“本王不是傻子,若是你出手,她不可能傷得這麽輕。”楚山河蹙眉,“你也不用出言試探,卿綰的父母於本王有救命之恩,而她這多番作為,本王大抵也能猜出是什麽原因,不過救命之恩的償還方式有很多種,本王還犯不著以身相許。”

謝長歌笑笑打斷:“停!王爺的救命之恩如何償還,與卿綰小姐的情感糾葛如何,下官可不感興趣,方才王爺不是問要如何才能放過卿綰小姐,下官這幾日剛好想要去查查青蓮教的事,那剩下送過來的信件便煩勞王爺代下官審閱出有用的信息了。”

楚山河眸色沈下:“謝掌司莫要過了,本王可沒有這個閑心去處理一樁小案子。”

謝長歌嘆息一聲,一臉無奈:“若是如此,下官便只能將此事奏稟陛下,並且說明緣由讓刑部、大理寺的兩位大人重新送來一份了,唉!”說完竟當真起身,煞有其事地便要離開。

“慢!本王答允你便是。”楚山河沈聲。

謝長歌擡步行到楚山河身前,挑起他的一縷墨發,嫵媚一笑:“下官便知曉王爺是個體貼的夫君,定然不忍心妾身為了案子如此費神。”

楚山河眸中劃過笑意:“這是自然,那王妃要如何謝過本王呢?”

說著擡手握住謝長歌手臂,一個反身將人擁入懷中:“不若今晚好好侍候本王如何,本王相信以王妃的本事,想來那方面也不會太差。”

謝長歌手上快動,身形快轉,眨眼間已經脫離鉗制,柔聲:“定不會讓王爺失望,不過最近王爺怕是要徹夜觀信,只怕是有心無力了。”

語落人已離了書房。這種修為,若真的較量起來,只怕還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楚山河唇角微微上揚,原本還嫌棄這婚事礙眼,如今反倒覺得他的好皇兄這一次倒是賜了樁有趣的婚事。

多年不出的青蓮教再次現世,必然兇險異常,本王怎能讓王妃一人獨往呢:“阿駟,安排人查閱大理寺、刑部送過來的書信,這幾日本王要出去辦點事,若是有異常,還如此前由陳青假扮本王。”

阿駟:“屬下明白。”

……

雍州,吉祥客棧中,謝長歌一身藍衫,男裝扮相,從容坐於偏角一桌,手中輕輕摩挲著酒杯,唇角帶著幾分笑意看著正自招呼客人的老板娘,果然還是要自己做老板,三四年過去了,依舊風姿綽約,竟然尋不到半分歲月的痕跡。

這時,幾個壯漢進店,小二上前招呼,壯漢卻無禮地將小二推到一旁:“是看不起咱們麽,叫你們老板娘過來!”

聞聲,老板娘眸色微沈,後笑涔涔地行了過來:“方才太忙了沒顧上幾位,還望客官見諒,幾位客官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一壯漢色瞇瞇地看著老板娘:“咱們是塞外來的,聽聞這吉祥客棧的老板娘風騷漂亮,咱們就過來想見識見識,如今一見果真是絕色,只是不知要多少銀錢能夠得老板娘作陪一晚?”

話音方落,那壯漢忽然慘叫一時,隨即只見一個酒杯從壯漢額頭掉落地上,鮮血順著臉流下。

壯漢捂著額頭,怒火頓起:“是誰!敢在你爺爺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麽?”

執此時,一身著白衫面容清俊的男子行入店內,男子手握折扇隨意扇著。

壯漢正尋不到人,見白衫男子入內,徑直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是你暗算老子?”

白衫男子溫朗笑道:“閣下這般隨意尋個人出氣,可是讓那邊穿著藍衣的元兇笑話嘍。”

謝長歌正準備拿另一個酒杯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看向來人微微蹙眉。

壯漢松開了男子轉向謝長歌,舉刀便砍,謝長歌緩緩舉起酒杯於唇邊,劍指方要動作。

“謝大俠且慢。”,一個二十五六的男子隨聲而入,“還請謝大俠手下留情。”

謝長歌變指為掌將壯漢震飛。

男子飛身而起接住壯漢落於地上,抱拳:“家仆無禮,在下在此向謝大俠賠罪。”

謝長歌淺嘗了一口酒,看向老板娘,微微補眉:“老板娘,這酒是不是兌水了?”

老板娘忙道:“咱們客棧的酒絕對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謝長歌哦了一聲,喃喃道:“大概是我自己的問題,竟然覺得這酒有些淡了,看來缺些下酒的好菜啊。”說完看向男子。

男子聞言,低身撿起壯漢掉落的刀,反手斬下壯漢手臂:“如此謝大俠可滿意了?”

謝長歌笑笑:“尚可。”

那人冷眸看向壯漢:“還在這丟人現眼麽!還不快滾回去!在下還有事,先行離開,日後再請謝公子喝酒賠罪。”

事情末了,白衫男子行到謝長歌身邊坐下:“想不到閣下竟然是大名鼎鼎謝飛謝大俠。”

謝長歌嘆息一聲,倒了一杯酒遞給白衫男子,低聲:“王爺又何必在下官面前裝模作樣呢?”

“看來陳青的易容術不太行,該換個人了。”

謝長歌撐著下巴隨意道:“倒不是這易容術不精湛,只是王爺這身氣質,想要掩飾著實不易。”

楚山河挑眉:“哦?王妃可是在說本王貴氣襲人?”

謝長歌搖了搖頭:“貴氣多少倒是不見,但賤氣肯定不少,不然怎麽會一來便尋上我的麻煩。”

楚山河笑笑:“從前倒是不知王妃如此記仇?”

說話間,老板娘行了過來:“方才多謝謝大俠出手相救,蕓娘感激不盡。”

謝長歌笑笑:“不過舉手之勞,其實在下此次前來也是有事想請老板娘幫忙。”

蕓娘:“葉兒,帶貴客去二樓等候。”

一婢女行了過來:“兩位貴客,請隨我來。”

謝長歌看向婢女:“順道打盆水來。”

“打水做什麽?”楚山河疑道。

“洗洗你這張臉,本來一張賞心悅目的臉,幹嘛要藏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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