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二章
“上司”:“對是對了，但是，你寫一堆沒用的公式不嫌累？”
“員工”:“我累不累是我的事，能對就行。”
“上司”無奈，在一旁的草稿紙上順手胡亂寫了幾筆，遞到“員工”桌前，丟下一句:“看不懂的問我。”
“員工”看了看草稿紙上飛起的字跡，道:“你還知道自己寫得一手‘好’字啊。”
只見，“上司”從桌肚裏拿出一張數學卷子正準備訂正。
身邊的“員工”聞著味就看過來了，道:“好啊，你個沈時，給自己寫的那麽好看，給我寫的那麽潦草。”
她拿著那人剛給自己的草稿紙，移到他桌上，與那字跡幹凈工整的數學卷子並排。
“我就算把眼睛瞪瞎了也看不懂你的狂草。”
“你還沒瞎。”
“我說呢，你不會就是這樣把自己看瞎的吧。”
“你打草稿會很認真？”
“……”
“員工”一時語塞，她也確實和他一樣，打草稿的時候，字也是能飛起的。
期中考試的結束，也伴隨著五校數學競賽的日子越來越近。
兩人一得了空就待在教室裏做題。
五校競賽的前一天下午，淮德一中就開始出發了。
競賽舉辦在洛城市的引清中學。
兩個市在地圖上雖然是鄰市，但兩校的距離終究有些遠。
五位準備參賽的同學隨著校長和幾位老師一同乘著租的大巴車前往目的地。
校長臉上笑吟吟，他接著電話:“老蘇啊，這次到你那，我們五個好好聚聚。”
也不知對面說了什麽，校長的笑聲更甚。
到洛城市內時，天色變得深藍，即使天色漸暗，也擋不住校長的熱情。
“走，我帶你們去餐廳，吃飯。”
第二天晴空萬裏，雲彩朵朵掛在天邊，引清中學校園內的紅色橫幅上寫著一行金色大字:長久友誼五校數學競賽
隨著四輛大巴車有秩序地駛進校園，教學樓的窗口邊擠滿許多身著青綠色校服的同學，他們向外好奇地張望著。
參賽者被老師有序地帶下大巴車，各校各排成一列，被領進競賽區。
教學樓前一清空，引清中學的學生才得以被放出來——他們離上課還有五分鐘。
上午是做競賽題，參賽者都坐在競賽室內做題，剩下的校長和老師則坐在後臺看著連接競賽室內的監控大屏幕。
很快，120分鐘就過去了，同學們交完卷子正好到了吃飯的時間。
“啊，終於要開飯啦！”雲冉冉伸了個懶腰，左手卻不小心打到了一旁的沈時，又道:“抱歉啊。”
“沒事。”
兩人走在綠色校服堆裏，黑白相間的校服倒顯得格格不入。
緊接著，廣播裏放起歌來，聽到這耳熟的音樂，雲冉冉不自覺地輕哼起來。
沈時垂下眸子偏頭看她，道:“你喜歡唱歌？”
雲冉冉點頭:“嗯。”
她正哼著，扭過頭望向少年，兩人對上視線，雙方都像被一股電流穿過般，立即撇過頭。
雲冉冉輕咳了一下，道:“沈學霸怎麽突然問這個？”
“沒什麽，推薦給你一首歌，我賭你，一定學不會。”他撇過去的臉上神情似乎帶著些許憂郁:“《落差》”
這歌名一出，瞬時激起雲冉冉的勝負欲，一口回絕:“好啊，不出三日，我必學會。”
沈時淡淡回應道:“嗯。”
擦肩而過的引清中學的學生都小聲磕著CP。
同學A:“喲喲喲，那男的耳朵紅的嘞！簡直不要太純情！”
同學B:“這倆人剛下車，我就知道他倆是一對的，真是郎才女貌啊。”
……
引清中學的食堂專門為參賽的同學提供了位置。
正當雲冉冉快要吃完飯時，引清中學的一位男孩被他的幾位朋友推搡著來到她桌前，他的面頰通紅，努力從嘴裏小心翼翼地擠出幾個字來。
“可，可以加個，加個微信嗎？”由於太過緊張，他說出的話都變得結結巴巴。
雲冉冉擡首正要說什麽，身旁的人卻一把拽住她，將她從座位上拽起。
少女一臉驚愕，平時身邊位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同桌，現在力氣卻大的格外驚人。
他的飯已經吃完，直接將女孩的餐盤疊放在自己的餐盤上，一手拿著餐盤，一手拉著人離開了座位。
雲冉冉越是掙脫，那只手拉得越緊，看沈時鐵了心要將自己拉走，她急忙扭頭道了句:“改天……”
“雲冉冉同學，我們是來競賽的，不是來相親的。”沈時的這句話沒過了少女的話。
他好像生氣了。
“出門在外，哪有不交朋友的？”雲冉冉在沈時身後呢喃著。
“你看他那是要交朋友的樣子？”沈時將兩人的餐盤放到了餐盤回收處，扭頭問她。
“……”雲冉冉抿了抿唇，最終沒有回答。
她不是不知道那位男同學對自己有心思，不過為了顧及他的面子，只好說“改天遇到再加。”
兩人離開了餐廳，見沈時遲遲沒有要松手的仗勢，雲冉冉也順了他的意，任由他拉著，畢竟她沒他力氣大。
同學A:“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
同學B:“這是在防著我們學校的男生吧？”
同學C:“我要是有那麽漂亮的女朋友，我也得這麽防著。”
同學A:“那可惜了，你是女的。”
……
離下午的競賽還有一段時間，雲冉冉坐在一片樹蔭下，和一位剛交的引清中學的高二學姐開心地聊著天。
宋梔眼裏含笑，問道:“冉冉，你和你同桌不會是一對吧？”
雲冉冉斬釘截鐵道:“什麽一對，是仇敵還差不多。”
話是這麽說，臉頰卻不自覺地發起燙。
宋梔嘴角上揚:“仇敵？哦～仇敵能讓你臉紅？”
雲冉冉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也是知道的，今天天氣熱，40來度呢。”
看小姑娘努力為自己辯解的樣子，宋梔忍不住發笑，也不再繼續戳破她的小心思。
兩人的談笑聲沒一會兒被一位少年打斷。
“梔梔，你什麽意思？”餘說（yuè）的語氣帶著怒意，但更多的是笑意。
宋梔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
“啊？怎麽了？”宋梔一臉什麽也不知道的模樣。
“好，裝不知道是吧？”餘說笑道。
“裝？誰裝了？裝什麽了？”宋梔滿臉茫然。
“別的學校的女生找我說話，你倒好，扭頭就走。”他一步步逼近她。
“我這不是……”她無助地往後退。
“走的時候就不會把我一起拉走嗎？你腦子是豬腦子嗎？”餘說頓住步子，雙手叉腰。
雲冉冉被兩人的對話逗笑，接著，她只覺有一個視線正盯著自己，她盯了回去。
沈時慢慢走近她，遞給她一袋零食和一支冰棍。
“給我的？”雲冉冉問道。
“不是給你的，那我遞給你做什麽？”沈時回應道。
“別羨慕了，我也給你買了。”說著，餘說從校服的左右兜裏各掏出冰棍和零食。
“阿說，你對我真好。”宋梔眼裏的星星都要冒出來了，她走近少年，一把抱住他。
“哇，羨慕了。”雲冉冉吃著雪糕，她看著宋梔與餘說道。
一只骨骼鮮明的手伸向她，她的心怦怦直跳，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開始變得熱乎起來。
沈時的手從她的頭頂頓住，道:“你的頭上有片葉子。”
“哦……”宋梔呆呆的看著他。
沒等她伸手去取下葉子，沈時就已經替她取下。
沈時:“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雲冉冉立即轉身向宋梔擺手道:“宋學姐，我們要走了，再見。”
宋梔笑著回應道:“冉冉，有空來洛城玩啊，再見。”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競賽區。
競賽完，已經是下午四點，四輛大巴車終於開始各自使向四方。
“我有點困，如果倒在你身上，直接拍醒我就行。”雲冉冉打了個哈欠道，說完就靠著車窗閉上了眼。
“好。”沈時輕聲道。
到校時已是晚上八點多。
“雲冉冉，我們到校了。”沈時輕聲在雲冉冉耳旁低語。
喚了幾聲，少女才迷茫地從夢中醒來，她的頭正靠著沈時的肩膀，眼皮沈重地難以掀起，朦朧中她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味說不出是什麽香。
她瞇了瞇眼，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嗲，許是好久沒說話造成的:“到哪了？”
沈時回道:“到校了。”
像是按到了某個機關，她騰的一下子站起身，繞過沈時走到大巴車的廓道處，嘴裏低估著:“回家嘍！”她像是想到了什麽，轉過身，對他甜甜一笑，迷迷糊糊道“同桌，走啦，回家。”
沈時低笑了一聲，回應道:“走，回家。”
離期末考試沒幾周。
太陽依舊明媚，知了也依然叫個不停。
頭頂上的風扇嗚嗚地轉著，教室後的空調吹著冷風。
中午這個時候正適合睡覺。
午休期間，雲冉冉做完手中的題時，班裏的人早已倒下。
她看了看身邊的同桌，他的臉正對著她這邊。
像是想到什麽好玩的，她慢慢湊近少年，手撫上他額前那厚重的頭發，小心翼翼地往上掀了掀，一大半的頭發被掀起，額前那劉海顯得沒往常那麽厚重。
本以為會醜，沒想到，比全部頭發放下來要好看多了。
她有些著迷地盯著他看。
這眼鏡真醜，要是摘下來，他會是什麽樣的呢？
這個奇怪的想法一湧向心頭就無法捏滅。
於是，雲冉冉雙手開始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副眼鏡，沈時的眉頭微皺，雲冉冉嚇得心臟狂跳不止，她咽了咽口水。
做惡作劇她又不是沒做過，可今日總和往日不同，她緊張地手掌心都在冒汗。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躡手躡腳地輕輕摘下他的眼鏡，放在桌上。
俊朗的臉上帶著還未褪去的稚氣。
正要接著掀同桌頭發看看效果如何的雲冉冉，手正觸上那柔順的發絲時，沈時睜開了眼睛。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上司”:“對是對了，但是，你寫一堆沒用的公式不嫌累？”
“員工”:“我累不累是我的事，能對就行。”
“上司”無奈，在一旁的草稿紙上順手胡亂寫了幾筆，遞到“員工”桌前，丟下一句:“看不懂的問我。”
“員工”看了看草稿紙上飛起的字跡，道:“你還知道自己寫得一手‘好’字啊。”
只見，“上司”從桌肚裏拿出一張數學卷子正準備訂正。
身邊的“員工”聞著味就看過來了，道:“好啊，你個沈時，給自己寫的那麽好看，給我寫的那麽潦草。”
她拿著那人剛給自己的草稿紙，移到他桌上，與那字跡幹凈工整的數學卷子並排。
“我就算把眼睛瞪瞎了也看不懂你的狂草。”
“你還沒瞎。”
“我說呢，你不會就是這樣把自己看瞎的吧。”
“你打草稿會很認真？”
“……”
“員工”一時語塞，她也確實和他一樣，打草稿的時候，字也是能飛起的。
期中考試的結束，也伴隨著五校數學競賽的日子越來越近。
兩人一得了空就待在教室裏做題。
五校競賽的前一天下午，淮德一中就開始出發了。
競賽舉辦在洛城市的引清中學。
兩個市在地圖上雖然是鄰市，但兩校的距離終究有些遠。
五位準備參賽的同學隨著校長和幾位老師一同乘著租的大巴車前往目的地。
校長臉上笑吟吟，他接著電話:“老蘇啊，這次到你那，我們五個好好聚聚。”
也不知對面說了什麽，校長的笑聲更甚。
到洛城市內時，天色變得深藍，即使天色漸暗，也擋不住校長的熱情。
“走，我帶你們去餐廳，吃飯。”
第二天晴空萬裏，雲彩朵朵掛在天邊，引清中學校園內的紅色橫幅上寫著一行金色大字:長久友誼五校數學競賽
隨著四輛大巴車有秩序地駛進校園，教學樓的窗口邊擠滿許多身著青綠色校服的同學，他們向外好奇地張望著。
參賽者被老師有序地帶下大巴車，各校各排成一列，被領進競賽區。
教學樓前一清空，引清中學的學生才得以被放出來——他們離上課還有五分鐘。
上午是做競賽題，參賽者都坐在競賽室內做題，剩下的校長和老師則坐在後臺看著連接競賽室內的監控大屏幕。
很快，120分鐘就過去了，同學們交完卷子正好到了吃飯的時間。
“啊，終於要開飯啦！”雲冉冉伸了個懶腰，左手卻不小心打到了一旁的沈時，又道:“抱歉啊。”
“沒事。”
兩人走在綠色校服堆裏，黑白相間的校服倒顯得格格不入。
緊接著，廣播裏放起歌來，聽到這耳熟的音樂，雲冉冉不自覺地輕哼起來。
沈時垂下眸子偏頭看她，道:“你喜歡唱歌？”
雲冉冉點頭:“嗯。”
她正哼著，扭過頭望向少年，兩人對上視線，雙方都像被一股電流穿過般，立即撇過頭。
雲冉冉輕咳了一下，道:“沈學霸怎麽突然問這個？”
“沒什麽，推薦給你一首歌，我賭你，一定學不會。”他撇過去的臉上神情似乎帶著些許憂郁:“《落差》”
這歌名一出，瞬時激起雲冉冉的勝負欲，一口回絕:“好啊，不出三日，我必學會。”
沈時淡淡回應道:“嗯。”
擦肩而過的引清中學的學生都小聲磕著CP。
同學A:“喲喲喲，那男的耳朵紅的嘞！簡直不要太純情！”
同學B:“這倆人剛下車，我就知道他倆是一對的，真是郎才女貌啊。”
……
引清中學的食堂專門為參賽的同學提供了位置。
正當雲冉冉快要吃完飯時，引清中學的一位男孩被他的幾位朋友推搡著來到她桌前，他的面頰通紅，努力從嘴裏小心翼翼地擠出幾個字來。
“可，可以加個，加個微信嗎？”由於太過緊張，他說出的話都變得結結巴巴。
雲冉冉擡首正要說什麽，身旁的人卻一把拽住她，將她從座位上拽起。
少女一臉驚愕，平時身邊位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同桌，現在力氣卻大的格外驚人。
他的飯已經吃完，直接將女孩的餐盤疊放在自己的餐盤上，一手拿著餐盤，一手拉著人離開了座位。
雲冉冉越是掙脫，那只手拉得越緊，看沈時鐵了心要將自己拉走，她急忙扭頭道了句:“改天……”
“雲冉冉同學，我們是來競賽的，不是來相親的。”沈時的這句話沒過了少女的話。
他好像生氣了。
“出門在外，哪有不交朋友的？”雲冉冉在沈時身後呢喃著。
“你看他那是要交朋友的樣子？”沈時將兩人的餐盤放到了餐盤回收處，扭頭問她。
“……”雲冉冉抿了抿唇，最終沒有回答。
她不是不知道那位男同學對自己有心思，不過為了顧及他的面子，只好說“改天遇到再加。”
兩人離開了餐廳，見沈時遲遲沒有要松手的仗勢，雲冉冉也順了他的意，任由他拉著，畢竟她沒他力氣大。
同學A:“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
同學B:“這是在防著我們學校的男生吧？”
同學C:“我要是有那麽漂亮的女朋友，我也得這麽防著。”
同學A:“那可惜了，你是女的。”
……
離下午的競賽還有一段時間，雲冉冉坐在一片樹蔭下，和一位剛交的引清中學的高二學姐開心地聊著天。
宋梔眼裏含笑，問道:“冉冉，你和你同桌不會是一對吧？”
雲冉冉斬釘截鐵道:“什麽一對，是仇敵還差不多。”
話是這麽說，臉頰卻不自覺地發起燙。
宋梔嘴角上揚:“仇敵？哦～仇敵能讓你臉紅？”
雲冉冉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也是知道的，今天天氣熱，40來度呢。”
看小姑娘努力為自己辯解的樣子，宋梔忍不住發笑，也不再繼續戳破她的小心思。
兩人的談笑聲沒一會兒被一位少年打斷。
“梔梔，你什麽意思？”餘說（yuè）的語氣帶著怒意，但更多的是笑意。
宋梔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
“啊？怎麽了？”宋梔一臉什麽也不知道的模樣。
“好，裝不知道是吧？”餘說笑道。
“裝？誰裝了？裝什麽了？”宋梔滿臉茫然。
“別的學校的女生找我說話，你倒好，扭頭就走。”他一步步逼近她。
“我這不是……”她無助地往後退。
“走的時候就不會把我一起拉走嗎？你腦子是豬腦子嗎？”餘說頓住步子，雙手叉腰。
雲冉冉被兩人的對話逗笑，接著，她只覺有一個視線正盯著自己，她盯了回去。
沈時慢慢走近她，遞給她一袋零食和一支冰棍。
“給我的？”雲冉冉問道。
“不是給你的，那我遞給你做什麽？”沈時回應道。
“別羨慕了，我也給你買了。”說著，餘說從校服的左右兜裏各掏出冰棍和零食。
“阿說，你對我真好。”宋梔眼裏的星星都要冒出來了，她走近少年，一把抱住他。
“哇，羨慕了。”雲冉冉吃著雪糕，她看著宋梔與餘說道。
一只骨骼鮮明的手伸向她，她的心怦怦直跳，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開始變得熱乎起來。
沈時的手從她的頭頂頓住，道:“你的頭上有片葉子。”
“哦……”宋梔呆呆的看著他。
沒等她伸手去取下葉子，沈時就已經替她取下。
沈時:“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雲冉冉立即轉身向宋梔擺手道:“宋學姐，我們要走了，再見。”
宋梔笑著回應道:“冉冉，有空來洛城玩啊，再見。”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競賽區。
競賽完，已經是下午四點，四輛大巴車終於開始各自使向四方。
“我有點困，如果倒在你身上，直接拍醒我就行。”雲冉冉打了個哈欠道，說完就靠著車窗閉上了眼。
“好。”沈時輕聲道。
到校時已是晚上八點多。
“雲冉冉，我們到校了。”沈時輕聲在雲冉冉耳旁低語。
喚了幾聲，少女才迷茫地從夢中醒來，她的頭正靠著沈時的肩膀，眼皮沈重地難以掀起，朦朧中她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味說不出是什麽香。
她瞇了瞇眼，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嗲，許是好久沒說話造成的:“到哪了？”
沈時回道:“到校了。”
像是按到了某個機關，她騰的一下子站起身，繞過沈時走到大巴車的廓道處，嘴裏低估著:“回家嘍！”她像是想到了什麽，轉過身，對他甜甜一笑，迷迷糊糊道“同桌，走啦，回家。”
沈時低笑了一聲，回應道:“走，回家。”
離期末考試沒幾周。
太陽依舊明媚，知了也依然叫個不停。
頭頂上的風扇嗚嗚地轉著，教室後的空調吹著冷風。
中午這個時候正適合睡覺。
午休期間，雲冉冉做完手中的題時，班裏的人早已倒下。
她看了看身邊的同桌，他的臉正對著她這邊。
像是想到什麽好玩的，她慢慢湊近少年，手撫上他額前那厚重的頭發，小心翼翼地往上掀了掀，一大半的頭發被掀起，額前那劉海顯得沒往常那麽厚重。
本以為會醜，沒想到，比全部頭發放下來要好看多了。
她有些著迷地盯著他看。
這眼鏡真醜，要是摘下來，他會是什麽樣的呢？
這個奇怪的想法一湧向心頭就無法捏滅。
於是，雲冉冉雙手開始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副眼鏡，沈時的眉頭微皺，雲冉冉嚇得心臟狂跳不止，她咽了咽口水。
做惡作劇她又不是沒做過，可今日總和往日不同，她緊張地手掌心都在冒汗。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躡手躡腳地輕輕摘下他的眼鏡，放在桌上。
俊朗的臉上帶著還未褪去的稚氣。
正要接著掀同桌頭發看看效果如何的雲冉冉，手正觸上那柔順的發絲時，沈時睜開了眼睛。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