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難以琢磨的容貌

這塊玉，算得上是自己身上的護身符吧。

淩卿鈺許久沒有講話。“姑娘，姑娘？”曦月在喚她。

“嗯。”淩卿鈺這才回過神來。

午時。淩卿鈺看著一桌子的稀粥，拍下筷子，轉身走近竈房。

左白軾跟了上去。

淩卿鈺讓左白軾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山中，采些山珍野味。左白軾踏著每家的屋頂，很快，不到十五分鐘就在山裏找到了上好的野菜。“太慢了。”淩卿鈺看著他手上抱著的一大框野菜，搖搖頭“冬日裏，野菜比較難找。”左白軾將野菜洗凈切開，交給她。淩卿鈺接了過去，慢條斯理地放進鍋中，小火煮開，又將左白軾挑來的水倒進，手法嫻熟。“不錯啊，你怎麽會這個。”

“爹娘死後，經常這樣做給我弟弟吃。”淩卿鈺說。隨後，又輕聲道：“小心著淩氏他們二人，註意點。”

“哦。”左白軾看看她，明白了什麽。

過了許久，一陣香味飄出，淩卿鈺掀開鍋蓋，將新鮮野菜端出。

淩氏嘗了一口，不由得瞇起了眼。“野菜都能弄得這麽好吃？阿鈺，你可以啊。”山中被霜打過的野菜，已經變得格外鮮嫩。

淩卿鈺坐下。“只不過是野菜而已，沒什麽。”

用完午膳後，她問淩氏。“曦月的面孔，是怎麽樣的。”

淩氏看了看四面，猶豫。

“別遮遮掩掩的，難不成我還說出去？”淩卿鈺看著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說道。

淩氏想了想，見曦月這會兒正好不在，便說道：“她的雙眼，都知道了，至於面孔……純凈，美麗？此外就想不出什麽好詞來形容了。自家夫人嘛！”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淩卿鈺翻了個白眼。算了，情人眼裏出西施，就算是問他也問不出什麽。淩卿鈺想。

她突然開始好奇，曦月那面紗下的臉，究竟是怎樣的貌美。

下午，天出了太陽。“曦月，去下面集市上買鞋豬頭肉回來，順便再買些紅糖。”淩氏招呼到。“讓阿鈺陪你吧。”

曦月非常聽話，放下手中一直在做的針線活，挎起一個菜籃子，拿了一些盤纏，就往大門口去。

淩卿鈺緊跟其後。

“姑娘，我郞君說了，你是很好的一個指導老師，讓我多跟你在一起，能夠知道一些以後用得著的知識，他很看好你的。”她自顧自說下去。就像一個小孩子在背著戲曲的臺詞，有一句沒一句。

“曦月，我一直在好奇，你的臉究竟長什麽樣。”淩卿鈺走在她身邊。

平素裏，她都帶著薄薄的一層輕紗，雖若隱若現，但還是難以琢磨。她發現，這個女子，肥腸害怕與她對視，有時對上了眼神，就會馬上移開。

曦月停下腳。“姑娘…想看曦月的臉嗎。”

淩卿鈺也站住了。“如果你不願意，沒關系，我理解。”

苗疆的女子，成熟貌美中帶著那麽一絲羞澀，像個在青春期永遠也長不大的小女生一樣。

“曦月……姑娘會看到的。”她慌慌張張地說完了，繼續走著一級一級坎坷的石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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