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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番外 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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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番外 夢(十)

時間沖淡一切,白墨的高中生活忙碌又充實,他第一次體會到做學生時的輕松和快樂。

他不用操心學費,書本費,下一頓的飯又在哪裏解決,他每天只用操心一件事—學習。

同學們再也記不起白墨曾經有一位潑皮母親在校門口撒潑的事,人們只願意相信他們看見的事物。

現在的白墨是一中當之無愧的高嶺之花,是掛在高空的寒月,聖潔又遙不可及。

如果這時有人說,你知道嗎?白墨以前。。。

他的話還沒說話就會被無情打斷,夠了,你是不是嫉妒我們白學神?!白學神人帥有錢腦子又聰明,他是最完美的存在!我不準你這麽汙蔑他!

白墨有時會好奇季思的身份,她無疑很有錢,但他從沒見過她出去工作過一天,她的日常似乎除了照顧他,就是看電視。

相處快兩年的時間,他甚至從來沒見過季思和家裏人打過電話。

她的錢是從哪來?

他有一次隱晦的提問,她先是撅著嘴問道,你是嫌我天天在家,煩了嗎?

他連忙解釋說,不是。

她皺著眉頭思索,接著恍然大悟,哦,你是害怕我沒錢了吧?

別擔心,我的錢養你一輩子也沒問題。

他的問題最終也沒有得到回答。

白墨的高中距離他們的新家有一段距離,所以他每天都騎單車上下學。

這日,學校結束晚自習,白墨照常騎車回家,晚風吹過他的劉海,露出他光潔的額頭,少年在風中穿行,朝氣又青春。

今天她會做什麽呢?

白墨想到等會回家,唇角微揚,淺淺的笑著。

一輛黑車從他身邊呼嘯而過,白墨瞇眼望去,好家夥,居然還是一輛豪車。

他們住的地方雖然也有不少豪車,但這輛車他從未在小區見過,難道是又新搬來的住戶?

白墨看著黑車行駛的方向,不知想到什麽,突然加快速度悄悄跟上小車。

他趕到時,黑車已經停下,車門打開,西裝革履的成熟男性下車,他約莫快三十的樣子,俊俏端正,他快步走至副駕駛的位置,他擡手開門時露出手腕上的表。

白墨瞇著眼看,哪怕他不懂表,但也看得出來,他手腕上的表價值不菲。

男人打開車門,伸手扶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下車。

白墨握著車把的雙手微微收緊,眼睛一瞬不移的盯著兩人,他並未看到女子的臉,但兩年的朝夕相處,他僅從一個背影就能認出她是誰。

那個男人是誰?她的新歡嗎?

他望著男人的豪車,又低頭看了眼他身下的單車,自卑從心底冒出,很快席卷全身將他淹沒,他拿什麽和他比呢?

他身下的單車也是她買給他的。

男人不知說了什麽,逗得她笑臉吟吟。

他不想再看,轉身從另一個方向走入地車車庫,沈默上樓。

客廳一片黑暗,他望了眼餐桌,桌子上幹幹凈凈,廚房也沒有屬於飯菜的香氣。

季思和男人告別後,連忙上樓。

這個點白墨也該放學了,那人廢話真多,要不是他能幫她處理她帶上來的寶物,她連一句話都懶得和他說。

她從前是一家家賣,結果偶然遇見梁龍。

他說她可以幫她出手,價格比她自已賣的要高得多,她只用收錢就行。

梁龍為她賣了不少錢,今日又賣出了一件大件,價格不菲,梁龍順勢說請她吃飯,她拒絕了,梁龍又以數額太大,要去銀行簽字為由,接她出去。

因為今天要處理這件事,她下午飯都沒做,等會帶白墨出去吃好了。

奇怪,現在明明已經是白墨放學的時間,怎麽她沒看見白墨回來呢?

她剛剛上樓時註意到家裏一片漆黑,應該沒人啊。

季思開門進屋,正要去開燈,突然被一個年輕炙熱的胸膛壓在玄關處的木櫃上,身後的門被他迅速關上。

季思聞出白墨身上的氣味,輕喚道,“白墨?”

黑暗中,她借著月光看清他的臉,白墨現在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白墨,你怎麽了?”

白墨錮著她纖細的腰,“和你一起回來的男人是誰?”

季思正待解釋,白墨又道,“你答應過我,不會帶別的男人回來。”

季思滿頭問號,她也沒帶別的男人回來啊。

“我知道,兩年的時候,你對我已經膩了。”

“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

“我已經成年了,你養我這麽久,今天也該驗驗貨了。”白墨輕笑一聲,似是自嘲,“不然這錢我總拿的虧的慌。”

季思徹底明白了,白墨是誤會她和梁龍的關系了。

她不過是和梁龍聊了幾句,他就這麽大的反應嗎?

季思望向白墨的眼神熱切,他是不是愛上她了?她可以拿回碎片了嗎?

白墨伸手蓋住她的雙眸,俯身吻上她嬌嫩的唇。

她的眼神太亮,太熱切,好像她是真心喜歡他一樣。

男子對於接吻一事,似乎永遠能做到無師自通。

他摟著她的腰將她抱起放在沙發上,他傾身而上,另一只手不忘安撫她。

季思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白高興了,愛意值有,但完全不夠。

季思趁著空隙連忙用手按在他的的胸前,“白墨,你誤會了。”

“我和梁龍只是認識的人而已,連朋友都算不上,怎麽會是我的新歡?我不喜歡他,我也沒帶他回來啊。”

“白墨,你冷靜點。

白墨停手,呆呆的望著他,這一刻他的理智全部回籠,他羞恥的從季思身上起來,迅速逃離現場,窩回自已的房間去了。

天吶,他剛剛都幹了什麽?說了什麽?

他的大腦嗡嗡作響,腦子不斷循壞他剛剛說的話,什麽叫該驗貨了?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捂著自已的頭,他沒臉見人了。

季思淡定坐起,把散開的衣扣重新扣回去,去敲白墨的門,“白墨,你快出來!別不好意思了,怎麽敢做不敢認?”

白墨聽見季思叫他的聲音,被子裏的臉紅成蘋果。

“白墨?快出來!”

季思依舊在門口叫他的名字,白墨揉了揉臉,他不是敢做不敢認的人,他們共處一室,總是要見。

白墨在心裏給自已做心理建設,然後用烏龜般的速度下床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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