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大盤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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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大盤雞
又是無聊的工作日。
太悠閑，李闌青找了集綜藝看，挺搞笑，快要結束時收到三條信息。
[姜同暉：可以來咖啡店嗎，請你吃下午茶。]
[姜同暉：今天是最後一天。]
[姜同暉：當初答應的大餐還沒有吃。]
李闌青沒回，直接拿上手機上咖啡店。
姜同暉一直盯著玻璃窗外，在她一出現就發現了她，笑容自然蔓延開來，立馬解開圍裙上前迎接，幫她打開門：“你來了。”
李闌青對他點頭：“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了，是吧。”
“嗯，找到了替我的人，沒什麽工作，老板挺好的，現在走也行，我還是想圓滿結束吧。”姜同暉引她到最好的位置，“抹茶舒芙蕾你要不要試一下，最近賣得很好。”
“可以。”
“再配一杯紅茶吧。”
“好。”
李闌青見他在忙碌，拍了張照片發給姜瑞月。
她知道姜同暉找自己是什麽目的，她也不太清楚自己現在什麽想法，什麽是最正確的做法，思考太多，顧慮太多，除了多點壓力沒什麽別的好處。
還是不要看得太目的性，以平常心對待。
早就準備好，姜同暉沒費多少時間，把東西送上桌，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在這一刻，能這樣看著她也心滿意足。
至少在這當下，她的時間屬於自己。
舒芙蕾像雲朵一樣柔軟輕盈，奶香和抹茶香結合在一起非常美妙，空調屋裏吹著冷風吃著甜品李闌青心情很曼妙。
人還是得學會享受。
“還有三天就開學了是吧。”李闌青還挺放松的，腦子裏也根本沒有在想事，“我給你準備了開學禮物，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拿給你。”
姜同暉很是驚喜，可轉念一想馬上要分開，就很憂傷：“好。”
李闌青也沒在這放松太多時間，十幾分鐘她就走了，回去的路上她就在想，有時候是不是她太較真，有些事情不需要太在意，一定要個是非結果。
順應自己的心境，以自己的感受為主，多體驗，多享受，管她和誰談戀愛，什麽外在條件都去見鬼。
想親就親，想睡就睡，又不一定要談戀愛，為什麽一定要談戀愛，為什麽？
不知道。
當下氣氛到了，壓抑自己做什麽。
可是這對她來說很難，你好封建啊，李闌青。
你是思想上的矮子，也是行動上的矮子。
無論是姜同暉還是游冀州，和他們相處時間越多，就瓦解得越多，果然接觸的時間多情感就會深。
不行，還是得堅持剛開始的決定，不然搖擺不定最後就會輸。
想愛情不如想錢，不如想自己今後的職業規劃，這對你才是最重要的。
“哇哇哇。”袁慧看她進來，迎上去，“看到這個人了嗎？”
李闌青掃一眼：“看到了，上個星期帶他老婆過來買房，這是。”
袁慧臉上帶著鄙夷的表情：“帶小三買同一個小區，也是厲害，這玩得是燈下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發現，反正也不關我們什麽事，對我們來說他代表著買和不買。”
“不過，這也太多這樣的男人了吧。”楊碩冬苦笑道，“反正工作這麽久，幾乎沒怎麽看見過正常男人，在買房這件事上，有太多男人露出原本面目，我更恐婚了。”
薛喆插話道：“恐婚好哇，我反正是支持只談戀愛不結婚，多好。”
提到這個楊碩冬就想起了不好的記憶：“關鍵是也沒時間談戀愛，我好想談戀愛呀，我上次就是因為太忙被分手，啊啊啊。”
袁慧：“這好辦，我給你介紹啊。”
“好哇。”楊碩冬沒高興兩秒鐘，“還是算了，好麻煩，上班已經夠累了，還要和男人玩心計，浪費時間，還是賺錢好，男人會背叛，錢可不會背叛。”
“我同意。”李闌青和她擊掌，“這麽年輕不想錢想什麽。”
楊碩冬：“就是。”
鄧和森：“誒，你們知道陳鴻光他洗了個大客戶出去嗎？”
一提他薛喆就來氣：“不知道，可惡，惹了那麽大一件事，自己跑了，留下我們面對，太嚇人了，他能不能死出來面對，賺了那麽多錢留給我們爛攤子，真是的，自己居然還留了後路，我說他也太會算了，活該他掙大錢。”
李闌青想起來一件事：“他不是在這買了房嗎，總有一天會碰到的。”
“他在這裏買了房。”鄧和森驚訝，“我怎麽不知道。”
李闌青：“現在知道了。”
“知道也沒用。”袁慧說，“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肯定躲著，況且房子有問題怎麽也找不上員工，找開發商找經理，他一樣逍遙自在。”
“就是。”鄧和森嘆了一口氣，“唉，現在房地產行業這麽不景氣，也不知道還能幹多久，現在工資可比前兩年少多了。”
薛喆大手一揮：“管他呢，反正總會有人買房的，幹一天拿一天的錢，走了就走了。”
快到六點時，李闌青瞧見姜同暉坐在大廳等自己，幾分鐘的事，幹脆收拾東西走人。
剛出辦公室，她就碰到路過對自己沒好臉色的祁佳麗，她完全沒放心上，心裏不痛快的又不是她。
見他要幫自己拿帆布袋，李闌青說：“等到了餐廳，我再給你吧。”
“好。”
姜同暉心情還挺覆雜，他要上大學，他們相隔萬裏，很難見面。
感情這個東西需要經常接觸才能維持，一旦不見面、不常聯系就會淡下來，他們都有自己要做的事，那時心也就會離得更遠。
她的擔心一直都是對的，只不過人都是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他顧不了那麽多，哪怕是短暫的快樂，他都一定想要得到她。
站在她的角度，經歷過異地戀會更加懼怕異地戀，她沒辦法耗著青春去賭，她也不是冒險的性格。
有人說，愛就是要對方幸福，是，可人都是自私的，對他來說愛是占有。
姜同暉對自己有信心，他絕對不會讓她失望，同時，他也沒有必勝的條件，距離和年齡讓他望而卻步，在她的連環拒絕下他要不要退縮。
他不想。
兩人吃的是新疆菜，下午時他給她發消息說要定一家西餐廳，李闌青拒絕了，她不是很愛吃西餐，而且那家店氛不適合，所以商量之下來了這家餐廳。
“喝酒嗎？”點菜之後，氣氛有些尷尬，李闌青主動提議說，“我看菜單上有葡萄酒。”
“可以。”也好，喝點酒，氣氛也能輕松些，姜同暉說，“我不保證之後會發生些控制不住的事。”
他一句話，本來還算清明的氛圍，變得立馬暧昧起來，李闌青：“沒關系，我酒量很好。”
有點後悔說要喝酒，她怎麽就沒考慮到，算了，不要提前煩惱，就算發生了一些有的沒的，可以翻臉不認人，也不用負責任。
開了直播，照舊屏蔽不該出現的對話。
2024年8月30，天氣晴，在線人數4750。
【清·叔躍：哦，今天有直播耶。】
【唐·春桃：想念大家。】
姜同暉打開袋子，發現裏面有三樣物品：“平安扣，還有一瓶香水，香水。”
“對。”李闌青見他有些疑惑，解釋說，“我也不知道買什麽給你，聽到店員說男生18歲的時候可以送他一瓶香水，你不喜歡嗎？”
“你送的我都喜歡。”姜同暉將平安扣戴上，“只不過，你有沒有聽過成人禮送玫瑰、香水，還有吻。”
“沒有聽說過。”李闌青不知道還有這層含義在，“我也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我有意思。”他能嘗試的都嘗試過，在這個熱烈的夏天裏，姜同暉不想留有遺憾，說出的話也相當直白，“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得到你的親吻。”
今天晚上太不一樣，他一直在暗示，就好像今天晚上一定會發生什麽，李闌青頭昏腦脹，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他有越界的動作，她不一定拒絕得了。
她也有正常成年人該有的生理欲望。
菜沒上酒先上了。
心中很是急躁，姜同暉先悶了一口，而後又是一大口。
李闌青好心提醒他：“別喝太多。”
姜同暉眸光幽深：“我本來也沒打算喝太多，喝太多太糊塗，什麽都做不了，我想清醒一點。”
李闌青擡頭和他眼神相撞，眼神赤裸不加掩飾。
又是一個直球打過來，再這樣下去，恐怕要□□焚身。
算了，拒絕的話說夠了，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她再也不想白費口舌爭辯一番。
她沒說打擊的話，姜同暉第一感受是興奮，卻又因為她的無作為而苦惱，可能是覺得無所謂了吧。
真心拒絕是認真考慮，考慮過在一起會有怎樣的未來，而現在不考慮是不是代表著真不真心都一樣。
愛情好難，李闌青的態度會直接影響到他的想法，或許不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結果。
對他來說這是最後的夜晚，姜同暉很傷感：“上大學，離這裏很遠，很難能回來，也很難見到你。”
“上了大學，離開家，才會真正見世界。”李闌青忽然又變得異常清醒，她和他完全搭不到一起，她說，“那個時候你的世界會很大，會沈浸在各樣自己感興趣的事中，無論是我，是你姐姐，爸爸還有媽媽，都沒有那麽重要，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
“可能吧。”姜同暉埋下頭，他知道未來會發生變化，他現在預想不到未來，只在乎現在，“可我現在經歷太少，你說的對我來說都是虛空的東西，我現在唯一想把握的只有你而已，我喜歡了你這麽久，我沒辦法坦然的放下，我非常非常渴望想把你占為己有，每天都想。”
渴望是非常難受的心情，高考完，姜同暉可謂是所有心思都撲在她身上，種子發芽，他天天澆水，到現在變成了參天大樹長出了紅彤彤的果實。
他每天躺在樹下，想的都是怎麽摘果。
繞來繞去還是回到這個話題，李闌青覺得他和游冀州陷入了同一怪圈，不要說他們，如果她有很喜歡的東西，她一定也是想盡辦法都想得到。
比起拒絕游冀州，拒絕他要更難得多，她繞開話題說：“先吃飯吧。”
“好。”姜同暉也不想因此影響了她吃飯。
兩個人吃不了太多，因此沒點太多。
李闌青回避著他方方面面，專心和直播間的朋友聊天：“新疆以前應該不叫新疆，有很多國家，統稱是西域吧。”
【張騫：沒錯。】
【明·子謙：哎喲，老師你也出現了。】
【張騫：對，像什麽烏孫，大月氏，大宛，物資都非常豐富，可惜了，我的運氣總是那麽倒黴，不是被抓了就是被關。】
【霍去病：我來救您。】
【公孫賀：救命啊，這是哪裏，我迷路了。】
【李廣：報告，俺被抓了。】
【衛青：我進了龍城，老師您在哪？】
【張騫：這，能救得出來嗎。】
【衛青：當然能，等著。】
每次見這些歷史人物，尤其是對國家有重大貢獻的人，李闌青都非常敬畏：“您知道你打通的這一條路被稱為絲綢之路嗎，這條路對我們國家意義非常重大，也促進世界大發展，比如說我國的四大發明就是通過這條線傳遍世界各地，到現在這條路對我國的發展也非常重要。”
【張騫：哇哦，我都要為我自己鼓掌。】
【清·叔躍：鼓掌。】
【明·子謙：全體起立。】
【張騫：想我，我這輩子也值了。】
李闌青：“在您之後也有一位老師，班超，他在西域奮鬥了三十年。”
【唐·春桃：太偉大了。】
【張騫：值得誇讚。】
【班超：向您學習。】
【清·叔躍：所以，我們能過得比較舒坦，還是因為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宋·三郎：這句話說得不錯。】
【宋憐兒：三十年，我的媽，真的就是有些人的一輩子，好難。】
【班超：有些事必須得有人去做。】
【清·叔躍：再次鼓掌。】
【霍去病：那當然，匈奴未滅，無以家為。】
【明·子謙：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王昌齡：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王昌齡：有幸見到幾位將軍，實在是幸運。】
【戚繼光：繁霜盡是心頭血，灑向千峰秋葉丹。】
【文天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徐錫麟：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岳飛：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陸游：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
【……】
【明·柔音：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宋·白露：我也是。】
在國家大義面前，李闌青也豁達了很多。
愛情也不是什麽值得煩惱的事，好好活著在和平的年代也是一種奢侈，畢竟沒有什麽比生命更重要。
享受生活，熱愛生活，少鉆牛角尖。
道理是這樣的，事實上李闌青認為自己該鉆還是要鉆。
不管了，先享受美食，美食永遠不會辜負你。
面肺子和米腸子，這道菜還挺特殊，量非常大，食材非常豐富，有各種羊內臟。
面肺子，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推測是肺，吃起來口感細膩，一點也不腥，有點像是在吃豆腐。
米腸子和此前吃過的朝鮮米腸也大不一樣，裏面加了羊肉還有蔬菜軟糯彈牙，口感也更豐富。
饢坑烤肉，大塊的肉，看起來就很有食欲，外皮焦脆，香味十分濃郁，拿起一塊肉開始啃，大口吃肉很是過癮。
肉有拳頭般大小，就是吃多了容易飽。
和普通的燒烤不一樣，因為是燜熟的，所以很大程度鎖住了羊肉本身的水分，鮮嫩多汁，無法比擬的美味。
一口肉一口葡萄酒，滿滿都是異域風情。
除此之外還有大盤雞和手抓飯，兩大盤用料都非常紮實。
大盤雞這一道菜還是有一定的辣度，無論是裏面的雞肉還是其他的蔬菜都很入味，它的醬料很香，香的同時還帶著刺激，是一道吃起來就很爽的菜。
相比之下手抓飯就溫和得多。
羊肉的鮮味、洋蔥的辛辣味、黃蘿蔔的香甜味，所有的精華都融進粒粒分明帶著油香味的金色米飯之中，怎麽能不好吃。
實打實的用料，有一點非常可惜的是容易飽，幸好有一個能吃的夥伴。
不喜歡吃太飽，李闌青停下了筷子，這裏的葡萄酒蠻好喝，一點一點慢慢喝。
[姜瑞月：聊得怎麽樣？]
[李闌青：還是那樣吧。]
[姜瑞月：今天晚上不會出意外吧。]
[李闌青：不知道。]
[李闌青：他酒量怎麽樣？]
[姜瑞月：喝酒啦。]
[姜瑞月：還好吧。]
[李闌青：你來接他吧。]
[姜瑞月：他喝醉了。]
[李闌青：沒有，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姜瑞月：撲哇。]
[姜瑞月：我支持你，不用對他負責，也別有心理壓力。]
[姜瑞月：順其自然。]
[李闌青：你還是來接他吧。]
李闌青左手撐著腦袋看他：“現在走，還是要坐一會兒。”
姜同暉在盤算著該怎麽做：“坐一會兒吧。”
酒精下肚，李闌青有一些飄忽，但還好：“我讓你姐來接你了。”
還是拒絕，姜同暉為自己爭取最後一個機會：“一個晚上，可不可以。”
一個晚上的意亂情迷當然可以，她又不損失什麽，對他好，李闌青才更要拒絕他。
哪怕只有一晚，姜同暉也滿足，他帶著期盼的眼神看向她：“如果你覺得有負擔的話，明天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可不可以當作是告別。”
“你知道的，這不是好辦法。”差不多的目的，他的情況和游冀州不一樣，李闌青也在糾結，她真的很難拒絕他，“不可能的，只要突破了這一層關系，就沒有辦法停下來。”
“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姜同暉步步為營，“可不可以，滿足我，我保證去上學後，不再打擾你。”
“不可能的，有一就有二。”李闌青知道他在以退為進，想一想之後所要面臨的現實難題，別被眼前的給誘惑到，別讓激素控制自己，“我們走吧。”
李闌青走在前，出了餐廳，手指向前方：“我們就在前面那個路口。”
話還沒說完，身後的他突然牽著她緊緊拉住她的手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李闌青想掙脫，完全掙脫不了，男女體力懸殊實在太大，但她也並未因此而害怕，她知道姜同暉並不會對自己做出過分的舉動。
“你要強迫我嗎？”
喝了點酒，姜同暉前所未有的大膽，從背後抱住她，雙手鎖住她的腰，頭埋在她肩上，胸膛起伏震動著：“我也不知道了該怎麽辦了，我能做得都做了。”
夜晚靜寂，李闌青耳邊全是他的喘氣聲，他粗硬的發絲戳著她的脖子，熱且癢，她完全不敢動，能堅定不移堅持清醒對她來說也是一項考驗。
擁抱在一起，體溫也跟著升溫，酒精開始蒸發，她自認為酒量不錯，這時也有一點醉了。
“會好的，你會知道。”
“別和我說這樣的話好嗎？”姜同暉什麽話也聽不進去，他滾燙的手抓著她的手，帶領著她一寸一寸緩慢滑進自己的口袋中，“我買了避孕套，我很抱歉，我知道這很冒犯，但是我忍不住，我是不是很差勁，喜歡一個人不應該總是想著要和她上床|做|愛，可我沒辦法總會去想，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李闌青摸到四四方方的小袋子，不止一個。
手心貼著，像摸著暖寶寶，隨著他們的體溫發燙。
他的大腿也很硬。
游冀州說對了，她知道待人應該一視同仁，但不免會在心裏分個三六九等，因為不同的情況，她會覺得他說這些話，她會生氣。
姜同暉說同樣的話，她並沒有生氣，反而因為這句話變得容易動搖，他實在是太真誠且絲毫不遮掩，被人愛著是一件幸福的事，她怎麽可能無動於衷，也沒辦法真的對他難以狠下心，也一直在縱容。
不好，這樣是不對的。
欲望侵襲大腦，李闌青保持理智說：“可以，我們現在可以很難舍難分，你走之後呢，姜同暉我問你，你有沒有替我想一想。”
“有。”
“但是自己的欲念實現更重要。”李闌青截斷他的話，“正是因為我經歷過異地戀，我知道現實會很糟糕，需要的時候不在身邊，時間一過就會有滯後性，分享也就變得不重要，距離遠見不到面是你想象不到的難受，你有你的學業要忙，我有我的工作，聊天會從每天到三天一次，後來一個星期都不見得有一次，情感冷卻得非常快，內心得不到滿足就會患得患失，溝通不及時也會產生很多不必要的誤會，這些你都明白嗎？”
目前的階段，姜同暉對自己有信心：“我明白，但只要我們相愛，什麽難題都可以克服，我不是他，別把我和他相提並論。”
“你不了解，謝康霖對我很好。”李闌青試圖掙開他的手，沒用，“我們分手主要還是在他媽媽。”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姜同暉手指插入她的五指間，握拳，帶出來，退而求其次，“是四年時間太久了嗎，我不要求你等我，也不求你和我在一起，能不能把今天晚上的時間給我，起碼，我也短暫地擁有過你。”
“可以嗎？”
“可以嗎？姐姐。”
姜同暉苦苦哀求：“給我一個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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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悠閑，李闌青找了集綜藝看，挺搞笑，快要結束時收到三條信息。
[姜同暉：可以來咖啡店嗎，請你吃下午茶。]
[姜同暉：今天是最後一天。]
[姜同暉：當初答應的大餐還沒有吃。]
李闌青沒回，直接拿上手機上咖啡店。
姜同暉一直盯著玻璃窗外，在她一出現就發現了她，笑容自然蔓延開來，立馬解開圍裙上前迎接，幫她打開門：“你來了。”
李闌青對他點頭：“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了，是吧。”
“嗯，找到了替我的人，沒什麽工作，老板挺好的，現在走也行，我還是想圓滿結束吧。”姜同暉引她到最好的位置，“抹茶舒芙蕾你要不要試一下，最近賣得很好。”
“可以。”
“再配一杯紅茶吧。”
“好。”
李闌青見他在忙碌，拍了張照片發給姜瑞月。
她知道姜同暉找自己是什麽目的，她也不太清楚自己現在什麽想法，什麽是最正確的做法，思考太多，顧慮太多，除了多點壓力沒什麽別的好處。
還是不要看得太目的性，以平常心對待。
早就準備好，姜同暉沒費多少時間，把東西送上桌，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在這一刻，能這樣看著她也心滿意足。
至少在這當下，她的時間屬於自己。
舒芙蕾像雲朵一樣柔軟輕盈，奶香和抹茶香結合在一起非常美妙，空調屋裏吹著冷風吃著甜品李闌青心情很曼妙。
人還是得學會享受。
“還有三天就開學了是吧。”李闌青還挺放松的，腦子裏也根本沒有在想事，“我給你準備了開學禮物，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拿給你。”
姜同暉很是驚喜，可轉念一想馬上要分開，就很憂傷：“好。”
李闌青也沒在這放松太多時間，十幾分鐘她就走了，回去的路上她就在想，有時候是不是她太較真，有些事情不需要太在意，一定要個是非結果。
順應自己的心境，以自己的感受為主，多體驗，多享受，管她和誰談戀愛，什麽外在條件都去見鬼。
想親就親，想睡就睡，又不一定要談戀愛，為什麽一定要談戀愛，為什麽？
不知道。
當下氣氛到了，壓抑自己做什麽。
可是這對她來說很難，你好封建啊，李闌青。
你是思想上的矮子，也是行動上的矮子。
無論是姜同暉還是游冀州，和他們相處時間越多，就瓦解得越多，果然接觸的時間多情感就會深。
不行，還是得堅持剛開始的決定，不然搖擺不定最後就會輸。
想愛情不如想錢，不如想自己今後的職業規劃，這對你才是最重要的。
“哇哇哇。”袁慧看她進來，迎上去，“看到這個人了嗎？”
李闌青掃一眼：“看到了，上個星期帶他老婆過來買房，這是。”
袁慧臉上帶著鄙夷的表情：“帶小三買同一個小區，也是厲害，這玩得是燈下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發現，反正也不關我們什麽事，對我們來說他代表著買和不買。”
“不過，這也太多這樣的男人了吧。”楊碩冬苦笑道，“反正工作這麽久，幾乎沒怎麽看見過正常男人，在買房這件事上，有太多男人露出原本面目，我更恐婚了。”
薛喆插話道：“恐婚好哇，我反正是支持只談戀愛不結婚，多好。”
提到這個楊碩冬就想起了不好的記憶：“關鍵是也沒時間談戀愛，我好想談戀愛呀，我上次就是因為太忙被分手，啊啊啊。”
袁慧：“這好辦，我給你介紹啊。”
“好哇。”楊碩冬沒高興兩秒鐘，“還是算了，好麻煩，上班已經夠累了，還要和男人玩心計，浪費時間，還是賺錢好，男人會背叛，錢可不會背叛。”
“我同意。”李闌青和她擊掌，“這麽年輕不想錢想什麽。”
楊碩冬：“就是。”
鄧和森：“誒，你們知道陳鴻光他洗了個大客戶出去嗎？”
一提他薛喆就來氣：“不知道，可惡，惹了那麽大一件事，自己跑了，留下我們面對，太嚇人了，他能不能死出來面對，賺了那麽多錢留給我們爛攤子，真是的，自己居然還留了後路，我說他也太會算了，活該他掙大錢。”
李闌青想起來一件事：“他不是在這買了房嗎，總有一天會碰到的。”
“他在這裏買了房。”鄧和森驚訝，“我怎麽不知道。”
李闌青：“現在知道了。”
“知道也沒用。”袁慧說，“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肯定躲著，況且房子有問題怎麽也找不上員工，找開發商找經理，他一樣逍遙自在。”
“就是。”鄧和森嘆了一口氣，“唉，現在房地產行業這麽不景氣，也不知道還能幹多久，現在工資可比前兩年少多了。”
薛喆大手一揮：“管他呢，反正總會有人買房的，幹一天拿一天的錢，走了就走了。”
快到六點時，李闌青瞧見姜同暉坐在大廳等自己，幾分鐘的事，幹脆收拾東西走人。
剛出辦公室，她就碰到路過對自己沒好臉色的祁佳麗，她完全沒放心上，心裏不痛快的又不是她。
見他要幫自己拿帆布袋，李闌青說：“等到了餐廳，我再給你吧。”
“好。”
姜同暉心情還挺覆雜，他要上大學，他們相隔萬裏，很難見面。
感情這個東西需要經常接觸才能維持，一旦不見面、不常聯系就會淡下來，他們都有自己要做的事，那時心也就會離得更遠。
她的擔心一直都是對的，只不過人都是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他顧不了那麽多，哪怕是短暫的快樂，他都一定想要得到她。
站在她的角度，經歷過異地戀會更加懼怕異地戀，她沒辦法耗著青春去賭，她也不是冒險的性格。
有人說，愛就是要對方幸福，是，可人都是自私的，對他來說愛是占有。
姜同暉對自己有信心，他絕對不會讓她失望，同時，他也沒有必勝的條件，距離和年齡讓他望而卻步，在她的連環拒絕下他要不要退縮。
他不想。
兩人吃的是新疆菜，下午時他給她發消息說要定一家西餐廳，李闌青拒絕了，她不是很愛吃西餐，而且那家店氛不適合，所以商量之下來了這家餐廳。
“喝酒嗎？”點菜之後，氣氛有些尷尬，李闌青主動提議說，“我看菜單上有葡萄酒。”
“可以。”也好，喝點酒，氣氛也能輕松些，姜同暉說，“我不保證之後會發生些控制不住的事。”
他一句話，本來還算清明的氛圍，變得立馬暧昧起來，李闌青：“沒關系，我酒量很好。”
有點後悔說要喝酒，她怎麽就沒考慮到，算了，不要提前煩惱，就算發生了一些有的沒的，可以翻臉不認人，也不用負責任。
開了直播，照舊屏蔽不該出現的對話。
2024年8月30，天氣晴，在線人數4750。
【清·叔躍：哦，今天有直播耶。】
【唐·春桃：想念大家。】
姜同暉打開袋子，發現裏面有三樣物品：“平安扣，還有一瓶香水，香水。”
“對。”李闌青見他有些疑惑，解釋說，“我也不知道買什麽給你，聽到店員說男生18歲的時候可以送他一瓶香水，你不喜歡嗎？”
“你送的我都喜歡。”姜同暉將平安扣戴上，“只不過，你有沒有聽過成人禮送玫瑰、香水，還有吻。”
“沒有聽說過。”李闌青不知道還有這層含義在，“我也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我有意思。”他能嘗試的都嘗試過，在這個熱烈的夏天裏，姜同暉不想留有遺憾，說出的話也相當直白，“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得到你的親吻。”
今天晚上太不一樣，他一直在暗示，就好像今天晚上一定會發生什麽，李闌青頭昏腦脹，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他有越界的動作，她不一定拒絕得了。
她也有正常成年人該有的生理欲望。
菜沒上酒先上了。
心中很是急躁，姜同暉先悶了一口，而後又是一大口。
李闌青好心提醒他：“別喝太多。”
姜同暉眸光幽深：“我本來也沒打算喝太多，喝太多太糊塗，什麽都做不了，我想清醒一點。”
李闌青擡頭和他眼神相撞，眼神赤裸不加掩飾。
又是一個直球打過來，再這樣下去，恐怕要□□焚身。
算了，拒絕的話說夠了，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她再也不想白費口舌爭辯一番。
她沒說打擊的話，姜同暉第一感受是興奮，卻又因為她的無作為而苦惱，可能是覺得無所謂了吧。
真心拒絕是認真考慮，考慮過在一起會有怎樣的未來，而現在不考慮是不是代表著真不真心都一樣。
愛情好難，李闌青的態度會直接影響到他的想法，或許不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結果。
對他來說這是最後的夜晚，姜同暉很傷感：“上大學，離這裏很遠，很難能回來，也很難見到你。”
“上了大學，離開家，才會真正見世界。”李闌青忽然又變得異常清醒，她和他完全搭不到一起，她說，“那個時候你的世界會很大，會沈浸在各樣自己感興趣的事中，無論是我，是你姐姐，爸爸還有媽媽，都沒有那麽重要，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
“可能吧。”姜同暉埋下頭，他知道未來會發生變化，他現在預想不到未來，只在乎現在，“可我現在經歷太少，你說的對我來說都是虛空的東西，我現在唯一想把握的只有你而已，我喜歡了你這麽久，我沒辦法坦然的放下，我非常非常渴望想把你占為己有，每天都想。”
渴望是非常難受的心情，高考完，姜同暉可謂是所有心思都撲在她身上，種子發芽，他天天澆水，到現在變成了參天大樹長出了紅彤彤的果實。
他每天躺在樹下，想的都是怎麽摘果。
繞來繞去還是回到這個話題，李闌青覺得他和游冀州陷入了同一怪圈，不要說他們，如果她有很喜歡的東西，她一定也是想盡辦法都想得到。
比起拒絕游冀州，拒絕他要更難得多，她繞開話題說：“先吃飯吧。”
“好。”姜同暉也不想因此影響了她吃飯。
兩個人吃不了太多，因此沒點太多。
李闌青回避著他方方面面，專心和直播間的朋友聊天：“新疆以前應該不叫新疆，有很多國家，統稱是西域吧。”
【張騫：沒錯。】
【明·子謙：哎喲，老師你也出現了。】
【張騫：對，像什麽烏孫，大月氏，大宛，物資都非常豐富，可惜了，我的運氣總是那麽倒黴，不是被抓了就是被關。】
【霍去病：我來救您。】
【公孫賀：救命啊，這是哪裏，我迷路了。】
【李廣：報告，俺被抓了。】
【衛青：我進了龍城，老師您在哪？】
【張騫：這，能救得出來嗎。】
【衛青：當然能，等著。】
每次見這些歷史人物，尤其是對國家有重大貢獻的人，李闌青都非常敬畏：“您知道你打通的這一條路被稱為絲綢之路嗎，這條路對我們國家意義非常重大，也促進世界大發展，比如說我國的四大發明就是通過這條線傳遍世界各地，到現在這條路對我國的發展也非常重要。”
【張騫：哇哦，我都要為我自己鼓掌。】
【清·叔躍：鼓掌。】
【明·子謙：全體起立。】
【張騫：想我，我這輩子也值了。】
李闌青：“在您之後也有一位老師，班超，他在西域奮鬥了三十年。”
【唐·春桃：太偉大了。】
【張騫：值得誇讚。】
【班超：向您學習。】
【清·叔躍：所以，我們能過得比較舒坦，還是因為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宋·三郎：這句話說得不錯。】
【宋憐兒：三十年，我的媽，真的就是有些人的一輩子，好難。】
【班超：有些事必須得有人去做。】
【清·叔躍：再次鼓掌。】
【霍去病：那當然，匈奴未滅，無以家為。】
【明·子謙：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王昌齡：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王昌齡：有幸見到幾位將軍，實在是幸運。】
【戚繼光：繁霜盡是心頭血，灑向千峰秋葉丹。】
【文天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徐錫麟：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岳飛：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陸游：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
【……】
【明·柔音：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宋·白露：我也是。】
在國家大義面前，李闌青也豁達了很多。
愛情也不是什麽值得煩惱的事，好好活著在和平的年代也是一種奢侈，畢竟沒有什麽比生命更重要。
享受生活，熱愛生活，少鉆牛角尖。
道理是這樣的，事實上李闌青認為自己該鉆還是要鉆。
不管了，先享受美食，美食永遠不會辜負你。
面肺子和米腸子，這道菜還挺特殊，量非常大，食材非常豐富，有各種羊內臟。
面肺子，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推測是肺，吃起來口感細膩，一點也不腥，有點像是在吃豆腐。
米腸子和此前吃過的朝鮮米腸也大不一樣，裏面加了羊肉還有蔬菜軟糯彈牙，口感也更豐富。
饢坑烤肉，大塊的肉，看起來就很有食欲，外皮焦脆，香味十分濃郁，拿起一塊肉開始啃，大口吃肉很是過癮。
肉有拳頭般大小，就是吃多了容易飽。
和普通的燒烤不一樣，因為是燜熟的，所以很大程度鎖住了羊肉本身的水分，鮮嫩多汁，無法比擬的美味。
一口肉一口葡萄酒，滿滿都是異域風情。
除此之外還有大盤雞和手抓飯，兩大盤用料都非常紮實。
大盤雞這一道菜還是有一定的辣度，無論是裏面的雞肉還是其他的蔬菜都很入味，它的醬料很香，香的同時還帶著刺激，是一道吃起來就很爽的菜。
相比之下手抓飯就溫和得多。
羊肉的鮮味、洋蔥的辛辣味、黃蘿蔔的香甜味，所有的精華都融進粒粒分明帶著油香味的金色米飯之中，怎麽能不好吃。
實打實的用料，有一點非常可惜的是容易飽，幸好有一個能吃的夥伴。
不喜歡吃太飽，李闌青停下了筷子，這裏的葡萄酒蠻好喝，一點一點慢慢喝。
[姜瑞月：聊得怎麽樣？]
[李闌青：還是那樣吧。]
[姜瑞月：今天晚上不會出意外吧。]
[李闌青：不知道。]
[李闌青：他酒量怎麽樣？]
[姜瑞月：喝酒啦。]
[姜瑞月：還好吧。]
[李闌青：你來接他吧。]
[姜瑞月：他喝醉了。]
[李闌青：沒有，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姜瑞月：撲哇。]
[姜瑞月：我支持你，不用對他負責，也別有心理壓力。]
[姜瑞月：順其自然。]
[李闌青：你還是來接他吧。]
李闌青左手撐著腦袋看他：“現在走，還是要坐一會兒。”
姜同暉在盤算著該怎麽做：“坐一會兒吧。”
酒精下肚，李闌青有一些飄忽，但還好：“我讓你姐來接你了。”
還是拒絕，姜同暉為自己爭取最後一個機會：“一個晚上，可不可以。”
一個晚上的意亂情迷當然可以，她又不損失什麽，對他好，李闌青才更要拒絕他。
哪怕只有一晚，姜同暉也滿足，他帶著期盼的眼神看向她：“如果你覺得有負擔的話，明天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可不可以當作是告別。”
“你知道的，這不是好辦法。”差不多的目的，他的情況和游冀州不一樣，李闌青也在糾結，她真的很難拒絕他，“不可能的，只要突破了這一層關系，就沒有辦法停下來。”
“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姜同暉步步為營，“可不可以，滿足我，我保證去上學後，不再打擾你。”
“不可能的，有一就有二。”李闌青知道他在以退為進，想一想之後所要面臨的現實難題，別被眼前的給誘惑到，別讓激素控制自己，“我們走吧。”
李闌青走在前，出了餐廳，手指向前方：“我們就在前面那個路口。”
話還沒說完，身後的他突然牽著她緊緊拉住她的手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李闌青想掙脫，完全掙脫不了，男女體力懸殊實在太大，但她也並未因此而害怕，她知道姜同暉並不會對自己做出過分的舉動。
“你要強迫我嗎？”
喝了點酒，姜同暉前所未有的大膽，從背後抱住她，雙手鎖住她的腰，頭埋在她肩上，胸膛起伏震動著：“我也不知道了該怎麽辦了，我能做得都做了。”
夜晚靜寂，李闌青耳邊全是他的喘氣聲，他粗硬的發絲戳著她的脖子，熱且癢，她完全不敢動，能堅定不移堅持清醒對她來說也是一項考驗。
擁抱在一起，體溫也跟著升溫，酒精開始蒸發，她自認為酒量不錯，這時也有一點醉了。
“會好的，你會知道。”
“別和我說這樣的話好嗎？”姜同暉什麽話也聽不進去，他滾燙的手抓著她的手，帶領著她一寸一寸緩慢滑進自己的口袋中，“我買了避孕套，我很抱歉，我知道這很冒犯，但是我忍不住，我是不是很差勁，喜歡一個人不應該總是想著要和她上床|做|愛，可我沒辦法總會去想，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李闌青摸到四四方方的小袋子，不止一個。
手心貼著，像摸著暖寶寶，隨著他們的體溫發燙。
他的大腿也很硬。
游冀州說對了，她知道待人應該一視同仁，但不免會在心裏分個三六九等，因為不同的情況，她會覺得他說這些話，她會生氣。
姜同暉說同樣的話，她並沒有生氣，反而因為這句話變得容易動搖，他實在是太真誠且絲毫不遮掩，被人愛著是一件幸福的事，她怎麽可能無動於衷，也沒辦法真的對他難以狠下心，也一直在縱容。
不好，這樣是不對的。
欲望侵襲大腦，李闌青保持理智說：“可以，我們現在可以很難舍難分，你走之後呢，姜同暉我問你，你有沒有替我想一想。”
“有。”
“但是自己的欲念實現更重要。”李闌青截斷他的話，“正是因為我經歷過異地戀，我知道現實會很糟糕，需要的時候不在身邊，時間一過就會有滯後性，分享也就變得不重要，距離遠見不到面是你想象不到的難受，你有你的學業要忙，我有我的工作，聊天會從每天到三天一次，後來一個星期都不見得有一次，情感冷卻得非常快，內心得不到滿足就會患得患失，溝通不及時也會產生很多不必要的誤會，這些你都明白嗎？”
目前的階段，姜同暉對自己有信心：“我明白，但只要我們相愛，什麽難題都可以克服，我不是他，別把我和他相提並論。”
“你不了解，謝康霖對我很好。”李闌青試圖掙開他的手，沒用，“我們分手主要還是在他媽媽。”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姜同暉手指插入她的五指間，握拳，帶出來，退而求其次，“是四年時間太久了嗎，我不要求你等我，也不求你和我在一起，能不能把今天晚上的時間給我，起碼，我也短暫地擁有過你。”
“可以嗎？”
“可以嗎？姐姐。”
姜同暉苦苦哀求：“給我一個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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