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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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陳遠舟剛還想調皮一會兒，頓覺腦袋疼的厲害，一手扶住腦袋，不自覺坐下，那同學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應該不是吧。”
那同學拿起桌上的體溫計：“不行量一□□溫吧，你臉色很差。”
陳遠舟接過，五分鐘過後，頭暈的已經看不清體溫計上的度數，還是那個同學幫著看的，他說：“你發燒了，還燒了三十九度，高燒啊，難怪你臉色這麽差。”
“那我——”
“你應該喊這邊的值班醫生給你看看，最好掛吊瓶。”
正說著，值班醫生趕來，手裏拿著一串糖葫蘆，見另個穿白大褂坐在那，感嘆聲：“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定眼看發現不是自己同事，旁邊同學起身對他說：“醫生，他發燒了。”
後面的事陳遠舟記不清，模模糊糊躺床上，也不知睡了多久，最後被喊醒，眼睛瞇出一條縫，見是趙奇，翻個身發覺手上有吊瓶，只好躺平，趙奇湊近說：“陳哥，起來喝點粥？”
陳遠舟擺手，李茂錦在旁說：“路哥，你怎麽來了？”
“來了嗎？”陳遠舟立馬坐起來，沒來，他撇嘴背對著李茂錦躺下。
李茂錦笑說：“陳哥，你都睡了一天多了，好歹起來活動一下，不嫌脊背睡得疼啊。”
陳遠舟說：“不嫌。”又問：“路辰在幹什麽？”
趙奇說：“我們來的時候路辰應該下樓吃晚飯，現在應該在教室。”
李茂錦輕咳聲：“陳哥，你天天操心別人，還是擔心你自己比較好，馬上就要奧數競賽，你這身體能上場？”
“肯定能啊。”陳遠舟嘟囔聲，“又不是什麽難事，怎麽不能上場？”
趙奇看眼李茂錦，示意人閉嘴，他開口：“陳哥，起來吃粥，別的話都好說，總不能一直打營養針，起來吃點。”
陳遠舟問：“我睡了多久？”
趙奇說：“一天多，從你昨天下午在醫務室暈倒，被大家送來醫院後，到今天晚上你才醒。”
李茂錦帶著怨氣：“你自己發燒都不知道，還在到處轉悠，還有啊，陳哥，你不是剛生病好了才來學校，怎麽又倒下了。”
陳遠舟：“身體不好。”
趙奇：“說你身體不好，簡直對不起那套秋衣秋褲。”
陳遠舟捂住被子：“我想休息會兒。”
趙奇：“那我們先出去，你記得喝粥。”
被窩外瞬間沒聲音，陳遠舟送松口氣，回憶模模糊糊的，也不知怎麽來的這裏，貌似是那個認識自己的同學。
“出來喝粥。”
外面傳來，陳遠舟納悶，怎麽趙奇和李茂錦這麽不聽他說話，掀開被子說道：“一會兒喝，現在不想喝，你們不是——”
見是路辰，氣勢立馬削減，聲量變小：“你怎麽來了？”
“和你之前一樣。”
和我之前一樣，陳遠舟想，之前他代表班級慰問路辰，現在反過來，他幹笑兩聲，挪挪床位：“這地方小，沒處招待你，要不你坐床上噶很難過來。”
路辰掃眼床面，被陳遠舟躺的褶皺很多，他蹙眉站在墻邊：“我說幾句話就走。”
陳遠舟說：“別啊，好不容易從學校出來，這麽快就回去，多沒意思，在這跟我聊聊天，”話鋒一轉，“或者我一會兒打完針，我兩出去轉轉？看附近有沒有什麽好吃的。”
路辰：“這附近沒吃的。”
陳遠舟說：“那我們去遠處吃，打車或者坐地鐵都行，有什麽想吃的嗎？”
路辰沒說話，陳遠舟試探性問：“吃牛排嗎，或者炒菜，我喜歡吃爆炒毛肚。”
“你現在能吃辣？”
陳遠舟見他起興趣忙說：“能吃，怎麽不能吃，我大老爺們，有什麽不能吃的，想吃什麽只管說，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重慶菜，我們去嘗嘗？”
話不多說，陳遠舟怕路辰反悔，立馬按鈴喊護士來拔針，看著還有小半瓶的掛水，路辰說：“等你掛完水再去。”
“我差不多好了。”
護士說：“明天記得再來掛水，連打三天。”
陳遠舟撇嘴：“三天？不至於吧，我身體倍棒，連打三天？”
護士拿走多餘吊瓶：“這是第三瓶。”
話不多，卻精準狙擊。
陳遠舟瞬間蔫了，路辰看眼時間問護士：“你們吧臺能借用一下嗎？”
無論任何人，對長得好看的，都會客氣幾分，這位護士也不例外，她笑說：“用我們的吧臺做什麽？”
“刷題。”
陳遠舟眼裏透出欽佩的目光。
路辰找處位置坐下，剛寫完三道題，頭頂傳來一個聲音：“小哥哥，能加個微信嗎？”
“不能。”路辰頭也沒擡。
“啊，”聲音繼續，“是因為有女票了嗎，還是怎麽，我加了你的微信，不會亂說話的，就只想跟你做普通朋友。”
“不熟。”路辰單蹦出兩個字。
旁邊傳來護士的聲音：“還是別加了，或許不喜歡女生，只能說性別出現偏差，怎麽都不對。”
“這——”沒要到微信，那人訕訕離開。
路辰繼續做題，護士雖忙，卻願意抽出一點時間跟路辰說話，那護士換藥回來期間問路辰：“那個病房裏的是你同學？”
“對。”
路辰沒習慣搭理陌生人，只因這位護士剛剛幫解圍，才願意多說兩句。
卷子翻面，那護士繼續說：“你應該不會喜歡那樣的吧。”
路辰點頭，護士說：“我就說，那個小夥子看上去毛手毛腳的，你這麽文靜，應該喜歡那種陽光帥氣的。”
原來說的是陳遠舟，路辰停筆：“哦。”
護士覺得沒趣，剛好有人按鈴，她先離開，剛走沒五分鐘，陳遠舟按著手朝這邊走來，輕敲臺面說：“走吧，我完事了。”
路辰：“等我寫完這套題再說。”
陳遠舟也不反駁，隨便找個地方坐下等路辰，剛走的那位護士回來，見陳遠舟自己拔了針頭，忙說：“你會拔嗎？沒起泡吧？”
“沒啊，”陳遠舟自信，“一拔就掉了，就是稍微多了一點血。”
護士忙拾起他的手：“你這——”
路辰斜視過來，陳遠舟蓋住手背：“就出了一點，不礙事的。”
護士說：“下次別這樣了，要是被我們主任看見，會罰錢的，其實你按響鈴，我們就會來。”
陳遠舟笑說：“我這不是怕麻煩你們，一天天看你們走來走去的，微信步數怕是都幾萬啊，少跑一趟減少工作量。”
護士對陳遠舟的好感增加，笑著說：“你這小孩，看起來年紀不大，倒是挺會哄人的，以後有了女朋友，不得把人哄上天。”
陳遠舟擺手：“沒有沒有。”
路辰收拾書包錯身離開吧臺，陳遠舟在後跟護士道別追上去：“你走那麽快做什麽，等等我啊，我這還是病號啊。”
路辰二話沒說，出門就攔車，陳遠舟怕跟不上，立刻繞道另扇車門，打開就坐，路辰對司機說地名後，陳遠舟問：“不是說去吃好吃的，怎麽回家了？”
“作業還沒寫完。”
“你剛不才答應我的，說一起去吃好吃的，轉手就變卦，學習好，總不能這麽欺負人吧。”
“沒欺負人，”路辰說，“突然不想吃了。”
陳遠舟說：“那吃什麽，你說，我們現在就去。”
見路辰沒吭聲，他前傾身子對司機說：“師傅，去味道到家。”
下車陳遠舟怕路辰不去，忙給開門，路辰還算配合，店面不大，還不是飯點，裏面就坐滿人，陳遠舟拿了號在外等候，許是因坐在通風口，連打幾個噴嚏。
路辰問服務員：“裏面沒位置等？”
服務員騰出手說：“剛走了一桌，我看看你們的號碼。”
隨後迎接兩人進去，陳遠舟說：“我這不是被凍得，是被辣的，太嗆人了。”
路辰說：“吃不了辣可以換別家。”
“沒有，”陳遠舟說，“怎麽可能吃不了，我媽懷孕的時候，可喜歡吃辣椒了，還以為懷的是姑娘，連小名都想好了，結果是我。”
路辰問：“小名是什麽？”
“那你得問我媽啊，這種事我還不好意思說。”
路辰用眼神逼迫，陳遠舟等落座才說：“我說了你別笑，叫念念。”
說完忙問路辰：“你有什麽小名沒？”
路辰說：“沒有。”
陳遠舟說：“你別耍賴啊，得空我問問周錫偉。”
“你還跟他往來？”
陳遠舟點頭：“那不是你兄弟嗎，平常多照顧照顧，也是應該的。”
路辰：“我獨生子。”
話裏話外排斥周錫偉，陳遠舟也不敢多說：“掃碼點菜，看看想吃什麽。”
先上一盆毛血旺，陳遠舟聞著味道說：“正宗，你嘗嘗。”
路辰夾一筷子在碗裏，剔掉上面的花椒，塞嘴裏一片毛肚，陳遠舟一臉期待，路辰回句：“好吃。”
陳遠舟喜上眉梢：“我就說好吃吧，這家排隊也是有原因的，他們家可厲害了，還單休啊，就這，排隊的可多了，簡直是打卡聖地。”
路辰沒說話，又撈起一筷子，越到下面味道越重，他見陳遠舟遲遲沒動筷問：“你不愛吃？”
陳遠舟眼神飄忽：“你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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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舟剛還想調皮一會兒，頓覺腦袋疼的厲害，一手扶住腦袋，不自覺坐下，那同學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應該不是吧。”
那同學拿起桌上的體溫計：“不行量一□□溫吧，你臉色很差。”
陳遠舟接過，五分鐘過後，頭暈的已經看不清體溫計上的度數，還是那個同學幫著看的，他說：“你發燒了，還燒了三十九度，高燒啊，難怪你臉色這麽差。”
“那我——”
“你應該喊這邊的值班醫生給你看看，最好掛吊瓶。”
正說著，值班醫生趕來，手裏拿著一串糖葫蘆，見另個穿白大褂坐在那，感嘆聲：“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定眼看發現不是自己同事，旁邊同學起身對他說：“醫生，他發燒了。”
後面的事陳遠舟記不清，模模糊糊躺床上，也不知睡了多久，最後被喊醒，眼睛瞇出一條縫，見是趙奇，翻個身發覺手上有吊瓶，只好躺平，趙奇湊近說：“陳哥，起來喝點粥？”
陳遠舟擺手，李茂錦在旁說：“路哥，你怎麽來了？”
“來了嗎？”陳遠舟立馬坐起來，沒來，他撇嘴背對著李茂錦躺下。
李茂錦笑說：“陳哥，你都睡了一天多了，好歹起來活動一下，不嫌脊背睡得疼啊。”
陳遠舟說：“不嫌。”又問：“路辰在幹什麽？”
趙奇說：“我們來的時候路辰應該下樓吃晚飯，現在應該在教室。”
李茂錦輕咳聲：“陳哥，你天天操心別人，還是擔心你自己比較好，馬上就要奧數競賽，你這身體能上場？”
“肯定能啊。”陳遠舟嘟囔聲，“又不是什麽難事，怎麽不能上場？”
趙奇看眼李茂錦，示意人閉嘴，他開口：“陳哥，起來吃粥，別的話都好說，總不能一直打營養針，起來吃點。”
陳遠舟問：“我睡了多久？”
趙奇說：“一天多，從你昨天下午在醫務室暈倒，被大家送來醫院後，到今天晚上你才醒。”
李茂錦帶著怨氣：“你自己發燒都不知道，還在到處轉悠，還有啊，陳哥，你不是剛生病好了才來學校，怎麽又倒下了。”
陳遠舟：“身體不好。”
趙奇：“說你身體不好，簡直對不起那套秋衣秋褲。”
陳遠舟捂住被子：“我想休息會兒。”
趙奇：“那我們先出去，你記得喝粥。”
被窩外瞬間沒聲音，陳遠舟送松口氣，回憶模模糊糊的，也不知怎麽來的這裏，貌似是那個認識自己的同學。
“出來喝粥。”
外面傳來，陳遠舟納悶，怎麽趙奇和李茂錦這麽不聽他說話，掀開被子說道：“一會兒喝，現在不想喝，你們不是——”
見是路辰，氣勢立馬削減，聲量變小：“你怎麽來了？”
“和你之前一樣。”
和我之前一樣，陳遠舟想，之前他代表班級慰問路辰，現在反過來，他幹笑兩聲，挪挪床位：“這地方小，沒處招待你，要不你坐床上噶很難過來。”
路辰掃眼床面，被陳遠舟躺的褶皺很多，他蹙眉站在墻邊：“我說幾句話就走。”
陳遠舟說：“別啊，好不容易從學校出來，這麽快就回去，多沒意思，在這跟我聊聊天，”話鋒一轉，“或者我一會兒打完針，我兩出去轉轉？看附近有沒有什麽好吃的。”
路辰：“這附近沒吃的。”
陳遠舟說：“那我們去遠處吃，打車或者坐地鐵都行，有什麽想吃的嗎？”
路辰沒說話，陳遠舟試探性問：“吃牛排嗎，或者炒菜，我喜歡吃爆炒毛肚。”
“你現在能吃辣？”
陳遠舟見他起興趣忙說：“能吃，怎麽不能吃，我大老爺們，有什麽不能吃的，想吃什麽只管說，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重慶菜，我們去嘗嘗？”
話不多說，陳遠舟怕路辰反悔，立馬按鈴喊護士來拔針，看著還有小半瓶的掛水，路辰說：“等你掛完水再去。”
“我差不多好了。”
護士說：“明天記得再來掛水，連打三天。”
陳遠舟撇嘴：“三天？不至於吧，我身體倍棒，連打三天？”
護士拿走多餘吊瓶：“這是第三瓶。”
話不多，卻精準狙擊。
陳遠舟瞬間蔫了，路辰看眼時間問護士：“你們吧臺能借用一下嗎？”
無論任何人，對長得好看的，都會客氣幾分，這位護士也不例外，她笑說：“用我們的吧臺做什麽？”
“刷題。”
陳遠舟眼裏透出欽佩的目光。
路辰找處位置坐下，剛寫完三道題，頭頂傳來一個聲音：“小哥哥，能加個微信嗎？”
“不能。”路辰頭也沒擡。
“啊，”聲音繼續，“是因為有女票了嗎，還是怎麽，我加了你的微信，不會亂說話的，就只想跟你做普通朋友。”
“不熟。”路辰單蹦出兩個字。
旁邊傳來護士的聲音：“還是別加了，或許不喜歡女生，只能說性別出現偏差，怎麽都不對。”
“這——”沒要到微信，那人訕訕離開。
路辰繼續做題，護士雖忙，卻願意抽出一點時間跟路辰說話，那護士換藥回來期間問路辰：“那個病房裏的是你同學？”
“對。”
路辰沒習慣搭理陌生人，只因這位護士剛剛幫解圍，才願意多說兩句。
卷子翻面，那護士繼續說：“你應該不會喜歡那樣的吧。”
路辰點頭，護士說：“我就說，那個小夥子看上去毛手毛腳的，你這麽文靜，應該喜歡那種陽光帥氣的。”
原來說的是陳遠舟，路辰停筆：“哦。”
護士覺得沒趣，剛好有人按鈴，她先離開，剛走沒五分鐘，陳遠舟按著手朝這邊走來，輕敲臺面說：“走吧，我完事了。”
路辰：“等我寫完這套題再說。”
陳遠舟也不反駁，隨便找個地方坐下等路辰，剛走的那位護士回來，見陳遠舟自己拔了針頭，忙說：“你會拔嗎？沒起泡吧？”
“沒啊，”陳遠舟自信，“一拔就掉了，就是稍微多了一點血。”
護士忙拾起他的手：“你這——”
路辰斜視過來，陳遠舟蓋住手背：“就出了一點，不礙事的。”
護士說：“下次別這樣了，要是被我們主任看見，會罰錢的，其實你按響鈴，我們就會來。”
陳遠舟笑說：“我這不是怕麻煩你們，一天天看你們走來走去的，微信步數怕是都幾萬啊，少跑一趟減少工作量。”
護士對陳遠舟的好感增加，笑著說：“你這小孩，看起來年紀不大，倒是挺會哄人的，以後有了女朋友，不得把人哄上天。”
陳遠舟擺手：“沒有沒有。”
路辰收拾書包錯身離開吧臺，陳遠舟在後跟護士道別追上去：“你走那麽快做什麽，等等我啊，我這還是病號啊。”
路辰二話沒說，出門就攔車，陳遠舟怕跟不上，立刻繞道另扇車門，打開就坐，路辰對司機說地名後，陳遠舟問：“不是說去吃好吃的，怎麽回家了？”
“作業還沒寫完。”
“你剛不才答應我的，說一起去吃好吃的，轉手就變卦，學習好，總不能這麽欺負人吧。”
“沒欺負人，”路辰說，“突然不想吃了。”
陳遠舟說：“那吃什麽，你說，我們現在就去。”
見路辰沒吭聲，他前傾身子對司機說：“師傅，去味道到家。”
下車陳遠舟怕路辰不去，忙給開門，路辰還算配合，店面不大，還不是飯點，裏面就坐滿人，陳遠舟拿了號在外等候，許是因坐在通風口，連打幾個噴嚏。
路辰問服務員：“裏面沒位置等？”
服務員騰出手說：“剛走了一桌，我看看你們的號碼。”
隨後迎接兩人進去，陳遠舟說：“我這不是被凍得，是被辣的，太嗆人了。”
路辰說：“吃不了辣可以換別家。”
“沒有，”陳遠舟說，“怎麽可能吃不了，我媽懷孕的時候，可喜歡吃辣椒了，還以為懷的是姑娘，連小名都想好了，結果是我。”
路辰問：“小名是什麽？”
“那你得問我媽啊，這種事我還不好意思說。”
路辰用眼神逼迫，陳遠舟等落座才說：“我說了你別笑，叫念念。”
說完忙問路辰：“你有什麽小名沒？”
路辰說：“沒有。”
陳遠舟說：“你別耍賴啊，得空我問問周錫偉。”
“你還跟他往來？”
陳遠舟點頭：“那不是你兄弟嗎，平常多照顧照顧，也是應該的。”
路辰：“我獨生子。”
話裏話外排斥周錫偉，陳遠舟也不敢多說：“掃碼點菜，看看想吃什麽。”
先上一盆毛血旺，陳遠舟聞著味道說：“正宗，你嘗嘗。”
路辰夾一筷子在碗裏，剔掉上面的花椒，塞嘴裏一片毛肚，陳遠舟一臉期待，路辰回句：“好吃。”
陳遠舟喜上眉梢：“我就說好吃吧，這家排隊也是有原因的，他們家可厲害了，還單休啊，就這，排隊的可多了，簡直是打卡聖地。”
路辰沒說話，又撈起一筷子，越到下面味道越重，他見陳遠舟遲遲沒動筷問：“你不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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