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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勾引》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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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勾引》3-5

3.顧惜時的那一句爸,也把我給喊懵了。

當然我不是說我也想要當他爸,雖然我喊他崽。

自己把自己簽約賣給前室友當陪床、陪玩、陪親親,能不懵嗎?

過了整整三天,我終於摸出手機,給我的乖乖小徒弟發消息:【徒弟弟,上號。】

愛新覺羅懵逼霜:【不上。】

我爬起來,享受自己的帶薪假期,納悶地打字:【為什麽不上?還有你怎麽改名了?】

愛新覺羅懵逼霜:【我爸給我找了個員工陪我玩,但是他不工作,也不陪我玩,我沒心情上號。至於改名,我喜歡的人好像做了一件讓我特別懵逼的事兒。】

我單手拿著手機,去洗漱,準備迎接自己尷尬而又悲催的一天,一邊吃早餐一邊發語音說:“你爸給你找的員工真沒素質。”

小徒弟發來消息:【嗯,很沒素質,說好的陪我玩,現在還不起床_對了,你不需要工作嗎?現在打游戲,會不會耽誤哥哥你的工作?】

我想起我的工作就很糟心。

把自己糊裏糊塗簽給了室友當牛郎。

誰還能有我離譜!

簡直離了個大譜!

早餐是特別簡單的牛奶加面包,本來我是最討厭喝牛奶的,但是因為顧惜時喜歡喝牛奶,我陪他喝了四年。

我沒想到自己吃一頓早餐還能進醫院,再次醒來時,我在醫院裏,望著天花板時,腦子有點懵。顧惜時在我旁邊,他正在擺弄他的新相機,他舉著相機對著我,說:“岑覆,笑一個。”

我對他做了一個搞怪表情,他說我是因為對雞蛋過敏,所以進了醫院。我清楚地記得自己沒有吃雞蛋。

他告訴我雞蛋是藏在三明治裏的,特別小一片,我早晨起來太過慌張,所以也沒來得及查看,就把夾在三明治裏的雞蛋吃到了肚子裏。

一大早就遭到雞蛋殺手的刺殺,真是倒黴。

老大很快帶著老幺過來,老幺穿著老大的衣服,那衣服大了特別多,老幺看著像是直接從老大家裏趕過來的。

“你一離了顧惜時,就不懂得怎麽照顧自己。”老幺拉著我的手說。

這話多少有點肉麻。

顧惜時舉著相機記錄著這一刻,他捧著相機的手掌特別寬厚,手指根根分明,那雙望著我的眼睛也顯得十分溫柔。

“顧惜時,你別拍我了。”我用手擋住鏡頭。

顧惜時沒搭理我,掰開我的手,他溫暖的手指落在我的手背上,將差點回血的留置針給撥了回去,他說:“岑覆,你知不知道我去你家找你的時候,我都怕死了。”

“你也會怕?”我問。

老幺說顧惜時怕的東西可多了,比如小蟑螂、小老鼠,幾乎女孩子怕的東西他都怕,活得特別精致。

顧惜時放下相機。他的相機看著特別貴,黑色的,挺大一個,就直接放在了我手裏。我跟老大聊天,顧惜時去了外面,回來的時候,手裏帶著一張沾了溫水的濕帕子。

他把熱熱的濕帕子在我腫起來的臉上敷了會兒:“你的臉,腫得跟豬頭一樣,醜死了。”

我心裏想到,老板要我勾引顧惜時的任務。

我一翻眼皮子,顧惜時就猜到了,他摁了一下我的臉說:“別東想西想,我對你沒意思。”

也對,他要真對我有意思,我們能在一起睡四年都沒做出點實質性越軌的事兒?

為了更好地“勾引”顧惜時,完成老板的任務,我理所當然地厚臉皮搬到顧惜時的家裏。

顧惜時沒跟我老板住一塊兒。

那地方非常寬敞,但很離譜的是——只有一間臥房。

其餘的房間裏擺著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顧惜時喜歡攝影,一個房間裏擺滿了陳列櫃,櫃子裏是各種價格昂貴的相機。

我剛出院,特別容易犯困,行李都是顧惜時幫我收拾的,顧惜時一邊罵我懶惰,一邊任勞任怨地幫我收拾,我說顧惜時你真好,顧惜時說我為了錢不要貞操,真要勾引他,說我想錢想瘋了。

我很納悶,我現在只是很單純地誇了他一句,哪兒叫勾引?

顧惜時幫我把行李放到客廳時,我已經在他的臥室睡著了,屋子裏特別暖和,地暖簡直太讓人喜歡了!

不過我不敢睡他的床,只敢蜷縮在一張懶人沙發上,我抱著顧惜時的抱枕,睡得迷迷糊糊間,我聞到一股很熟悉的苦澀煙味,我喃喃自語說顧惜時你真好,顧惜時回答我說讓我別再勾引他了。

再醒來是在次臥。

這是一間二十多平的次臥,還算寬敞。

但我昨天都沒瞧見這間房間裏有床,自己一大早卻在這間本該被當做收藏室的屋子裏醒來。

剛醒的聲音有點軟糯,顧惜時來敲門,我一蹦一跳地下床,去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顧惜時穿著灰色休閑服的身體,他的臉上帶著並不是很開心的表情,眼底都是青色的眼圈。

我的腦子漸漸回過神,發現自己並沒有穿拖鞋,正要回過神去找拖鞋,顧惜時就說:“你別做我爸交給你的這份工作了,我是為了你好。你現在天天住在我家裏,就不覺得難為情或者尷尬嗎?”

他是什麽意思?

是說我臉皮厚?

還是說我不知廉恥?

我穿好拖鞋,突然啪的一聲房門關閉,鎖舌落下的聲音特別清晰。

顧惜時的腳步落在地毯上,不斷逼近。

他抓著我的手,將我丟到床上,他壓過來,胸膛壯實的肌肉抵著的前胸。他左耳的黑色金屬質感的耳釘映入我的眼簾,那張薄而粉的嘴唇壓下來,壓到我的頸間。

短發磨蹭著脖頸,癢酥酥的,他的身體暖和而讓人產生留戀。

然而我的身體卻緊繃著。

“岑覆,你根本沒有做好接受勾引我這個任務的準備,你只是仗著我不會對你做什麽,所以才放心大膽地住進我家裏。”顧惜時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

他沒有想到,他爸能為了讓他結婚生子,為了戳破他性冷淡的謊言,而找岑覆來對付他。

如果他真的屈服於岑覆,那麽,他將不得不按照他爸的計劃,跟人聯姻。

我剛要喊他的名字,顧惜時就壓下來,嘴唇堪堪落在我的嘴唇上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你要是老老實實住在我家裏,我就當你是朋友,我不會動你。但如果你想要一些不該想的,別怪我不講情面。”那話特別狠。

我伸手解開他褲子的系帶,顧惜時抓著我的手,他用被子把我裹起來,我感覺到有東西戳著我,那個感覺像是膝蓋。

顧惜時說:“岑覆,你想錢想瘋了。”

我想,他一定是從牙齒裏擠出的這話。

他生氣了,我覺得或許我再也沒辦法跟他做朋友了。我想起,第一次我跟他睡覺那天的事情。

算不上多難忘,真的是很普通的一天,普通到就算我很多年想起來時,還是會覺得這一天很平淡。但我卻記了好久。

我剛到南方,買的被子特別新,我把床單洗了,以為當天晚上就會幹。被子的棉絮被老幺不小心打濕,我的床單沒幹,棉絮還是濕的。

老幺讓我跟顧惜時睡。

晚上,我睡在裏面,靠著墻。顧惜時在桌前看書,然後熄燈了,他上了床。起初我離他很遠,後來我就往他那裏挪,他渾身上下都是溫暖的,我們的手背貼在一起,我試探性地碰了碰他的手,說顧惜時你真是個好人。

後來一到冬天,我就愛挨著顧惜時睡覺。他喜歡抱著我,手臂放在我的腰上,大腿壓著我的大腿,呼吸經常黏在一起,很難分清楚誰的呼吸又快了一拍。

有一回聖誕節,我們去校外吃燒烤喝酒,回來後就都醉倒了。

他抱著我,我們的嘴唇碰在一起,他的上唇貼著我的唇縫,不知道是誰先開始伸舌頭的,很快那種洗漱完的薄荷味牙膏味道就在唇齒間傳遞。

單人床搖晃得特別厲害。

老大和老幺在外面酒店住,老幺喝完酒後太難受,一直在吐,老大就幹脆花錢開了一間高級套房。

宿舍裏就顧惜時和我。

我的五感仿佛已經完全失去。

顧惜時的吻仿佛掠奪了我的全部感知。

接完吻後,我抓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時間過去了十分鐘。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哥們兒,卻喝醉酒後睡在一張床上,舌吻了十分鐘。

然後我往墻邊靠,他挪過來,從身後抱住我,他的呼吸漸漸平靜,好像剛才的混亂都是我做的一場夢。

我無數遍告訴自己:別把顧惜時當男人,他是性冷淡,他不是男人,他也不是女人,他就是性冷淡,硬不起來,沒有任何生理需求。

之後,我們都當做不記得這事兒。

如果這種程度算越軌,那我們這兩輛筆直筆直的火車,還是越軌過一次的。

不過沒有摩擦起愛情的火花。4.我有一個妹妹,不是那個線上認的女徒弟,是親生的,一個媽生出來的那種。

因為我的工作是董事長秘書,我爸我媽就在家裏吹牛,說我年薪百萬。百萬是可以百萬,但這是以掰彎我為代價的。

我妹叫岑小羽,她聽說我跟我室友同居後,每天都要打來電話。

有一回顧惜時剛洗完澡,我跟我妹視頻,我妹纏著我要跟顧惜時講電話。

她說漏了嘴,喊了聲哥夫。

我:“岑小羽,你剛才喊什麽呢?”

顧惜時用毛巾擦著腦袋過來,很迷茫地看我。

我沖顧惜時勾了勾手指:“時崽,過來給我妹瞧一眼,她是你的忠實迷妹。”

顧惜時走過來,雙手虛虛地圈住我,頭發上的水滴落在我脖子上,順著我的脖子滑到我鎖骨,他雙手撐著我身後的沙發說:“妹妹好。”

鎖骨好癢,嚶~我妹全程沒再跟我說過一句話,她只認她的惜時哥哥。

下個月國慶,我妹要來江城旅游,我媽讓她借住在顧惜時的家裏。我問顧惜時可不可以,顧惜時看我一眼,語氣平平地說:“我家裏只有兩間臥房,你妹要來,你只能跟我睡。”

“將就一下?”我提議。

“嗯,看你。”他把我早餐剩的那小半碗粥端過去,喝掉了。

雖然我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經常混著吃東西,但那個時候總覺得就算間接接吻喝水啥的都沒關系。

當時我完全不在意這些。

但是現在,怎麽看,都覺得我們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我一直納悶董事長為什麽要我來勾引顧惜時,不是我妄自菲薄,雖然我也十分優秀,要顏有顏,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但比我優秀的女人多太多了,優秀的男人也多,既優秀還家世好的人那麽多,董事長為什麽偏偏選我?難不成……

顧惜時本來就對我有意思?5.

“其實早餐不用做這麽多,”我說,“下回別讓保姆阿姨做這麽多了,太浪費,兩個人吃不了這麽多。”

顧惜時拿了紙巾給我,示意我擦擦嘴。

我接過,胡亂擦了一下,手指碰到他的手指,就跟觸電一樣,以前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就連躺一張床上,我都沒這種感覺。

他說:“這是我一個人的早飯,張嬸沒做你的。”

尷尬席卷我的全身,好的,霸道顧總對我沒意思,真的沒意思,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誤會了。

他一個連我早飯都不準備的人,怎麽會對我有意思呢!

我充其量就是他順手養的小哈巴狗,小麻煩鬼和剩飯處理機器!

我:“哈哈。”

他:“你左臉有米粒。”

我伸手擦了一下,今天我還得跟董事長出席一場商業宴會,要是出門臉上有米粒可就丟臉了,那可是出師不利。

我問:“現在呢?”

顧惜時站起來,微微彎腰,伸手替我揩去臉上的米粒。

我震驚地看他堂而皇之地把手心藏著的一粒米貼在我臉上又摘下來。

嘖,到底是我勾引他,還是他勾引我?

我們可是行駛在兩條互相平行的鐵軌上的筆直筆直的火車,顧惜時,你不要搞我心態!

【作者有話說】

搞笑文實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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