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028號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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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028號冤種
“你是懷疑？有人假扮我？”
聞雀點頭。
除非刻意模仿, 就算是雙胞胎也會有自己的不同。
當然聞雀這麽胡扯，最主要的還是提醒顧讓，不管是從什麽角度, 能夠增加點警惕性總是好的。
“大師兄可得註意點, 以防有心之人暗中手段。”
【不知道為什麽, 我突然想起某種很神奇的玄學手段, 換命。】
【傳說中換命之後不僅命格被交換，就連長相也能無限靠近。】
【啊，扯遠了, 這東西哪那麽容易。就算有人想這麽做，也不會這麽快有效果。】
顧讓&明溪：知道自己扯遠了為什麽還要胡思亂想這些有的沒的！
但不得不說，聞雀的猜測給了顧讓某種靈感，提供了不同的調查方向。
“當然最大的可能。”聞雀有些羞澀的撓撓臉頰, 似乎很不好意思自己此刻的猜測，“大師兄我就隨便猜猜, 你別當真啊！”
顧讓：要不是聽到你的心聲, 我都真信了。
“最大的可能, 我覺得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模仿大師兄你，暗中憋壞。你看我都沒能在第一時間辨別出真偽, 何況是其他人。”
對於這一點, 顧讓其實持懷疑態度。
他不試懷疑聞雀的眼神和辨別能力, 只是懷疑聞雀對他的熟悉程度，本來相處就不多, 聞雀能能在第一時間辨別出，也很正常。
“所以要是這人做了什麽壞事, 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最後說不定都會算在大師兄你的頭上。”
【關於這一點, 我還真沒什麽頭緒。】
【我只知道，某一段時間開始，大師兄在江湖上風評就變得奇奇怪怪，也因此受到極大的非議，顧家那些人正是借此在大師兄面前猛刷好感，卸掉了大師兄那本就不多的防備。】
【然後！唰！】
顧讓：唰什麽呢唰！
【哎，真冤種，無懼任何千奇百怪的劇情傷害。】
聞雀甚至有一種師門都是傻白甜的錯覺。
聽到聞雀這吐槽，不管是顧讓還是明溪都很想反駁。
明溪漂亮精致的臉蛋上掛著一抹充滿惡意的笑容，笑得像是十足的反派，“聞啾啾，你已經偷偷跑出門瀟灑好些天了吧，剛剛不是還在說要乖乖鞏固修為嗎？所以？”
“好的好的我這就走，我這就離開，大師兄再見小師妹再見！”
人就算溜了，那不算小的心聲還真真切切地飄過來：【咦惹，有事三師姐，無事聞啾啾。】
直到看不見聞雀的身影，顧讓這才收回目光，看一眼明溪。
“有事三師姐，無事聞啾啾？”
明溪：“……”
“看來三師妹對小師妹頗有怨念。”
明溪也很無奈，“三師姐最近的怨念挺大的，要不是確實打不過，估計很想把我們都摁著揍一頓吧！”
畢竟心聲就暴露了一切。
顧讓頓時有些同情聞雀。
“大師兄你有什麽打算？”此刻，明溪是真切地關懷著顧讓的安危。
“我打算先聽聽小師妹怎麽說。”
明溪：“……”
到底是誰說大師兄憨的？到底是誰說大師兄是傻白甜的？
啊？是聞雀啊，那沒事了。
聞雀還說她是戀愛腦呢，就沒一句對的。
大師兄明明也是個切開黑。
之前明溪只跟顧讓說了二師姐秋錦悠的事，根本沒提聞雀的變化，還有自己和小師弟的事。這會兒既然已經敞開，明溪也就毫無保留地全交待了。
從聽到聞雀的心聲開始，發現真相之後，以及他們各自的後續處理。
“二師姐那邊，我之前已經跟大師兄提及過，二師姐一劍廢掉了藍夜舟，藍家亂了套，天武宗偃旗息鼓，後來……”明溪突然想起了晏起，“後來還有小師叔暗中出手，不管是藍家還是天武宗，暫時都沒時間也沒心情找二師姐的麻煩。”
“小師弟那邊，只要小師弟自己能看得開，除非對方沒臉沒皮再湊上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顧讓沒放過明溪臉上的任何表情，“那你呢？”
“我……”明溪沈默片刻，“我的身世倒不是什麽大問題，不管我是不是聖武大將軍的後人，對我，對皇帝舅舅來說，都沒什麽區別。但太子表哥想要讓所有非議我的聲音都消失，特別是長公主那邊的氣焰，要狠狠壓下去。”
所以，就算是假的，太子也要讓事情變成真的。
更何況，也不見得是假的。
雖然沒有更具體的證據，明溪確實有一種感覺，她說不定真的跟那位英年早逝的聖武大將軍有著血脈上的牽引。
“我這邊，比較棘手的，大概那是妖族的那位小王子，似乎並不打算停手，而天武宗那位弟子，也就是慶衡尊者的小徒弟，藍夜舟的小師妹，鶴雪衣，唔，更是那位長公主的親生女兒，也打算跟那位妖族小王子聯手。妖族那邊想做什麽並不清楚，但鶴雪衣那邊，我大概知道。”
“也是三師妹透露的？”
明溪點點頭，“三師姐說，鶴雪衣的目的，是琥珀王朝的琥珀高塔裏巨龍，也就是琥珀王朝的龍脈。”
琥珀王朝的故事，顧讓也聽說過，對這琥珀高塔和傳說中的巨龍，還有龍脈也並不陌生。
可那只是傳說，沒想到還真有人會對琥珀高塔出手。
“不僅是聞雀，我也做了個夢，夢到了那些片段，夢到了皇城那場大火……”
就像是上天的警示一般，從未出現過，卻在聞雀的心聲之後，悄然給她送來了訊息。
“我不放心，也不想等到事情爆發出來再去想應對之策。”
明溪很清楚，說什麽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不過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既然她知道了先機，就一定要抓住，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給予致命一擊，不讓對方有任何傷害她，傷害自己家人的機會。
她是明溪，更是琥珀王朝的護國公主。
“所以我又回去了一趟，我進了琥珀高塔。”
顧讓看明溪此刻氣定神閑的樣子，要不是她眼底閃爍光芒，他就真信她內心的平靜了。
明溪突然撩開了衣袖，露出了自己白皙的小臂。
顧讓：“……”
但緊接著，顧讓的瞳孔就沒忍住，緊緊一縮。因為他看到，明溪白皙細膩的手臂上，盤旋著一條金色的龍形氣霧，時不時在手臂上穿行，偶爾又落在皮膚上，宛如與生俱來的花紋，渾然天成。
“這是……”
明溪點點頭，肯定了顧讓的猜測。
“琥珀高塔裏確實有巨龍，雖然萬年過去，只剩下一縷殘魂，但確實是有巨龍沒錯。”
所以，明溪手臂上那東西，就是巨龍殘魂。
“琥珀王朝的起源，那些琥珀殘痕，還有琥珀王朝這個名字，所依仗的，其實就是巨龍曾經遺留下的龍涎琥珀結晶。”
所以，琥珀王朝起源的那些故事，還真不是以訛傳訛。
“而琥珀高塔之下，也確實有龍脈。一條被巨龍殘魂蘊養了許多許多年的極品靈脈，被稱為龍脈也不為過。”
也因此，明溪才在琥珀高塔裏折騰了那麽久，但也算收獲頗豐。
巨龍殘魂已經被她契約，要不是她亮出手臂讓龍魂顯形，誰也不會知道。但龍脈的事，卻不是能輕易掩蓋的。
琥珀王朝雖然也算是個龐然大物，但在一眾修仙門派世家中，並沒有太大實力。要不然也不會如夢境中那般，輕易就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整個皇室蕩然無存。
“龍脈的事，我告訴小師叔了，這事只是我，或者琥珀王朝都處理不了。”
明溪雖然自傲，但懷璧其罪的道理她很清楚，那麽大一條極品靈脈，還是被龍涎和靈魂蘊養了至少萬年的龍脈，誰能不心動。
事情太大，明溪從琥珀高塔出來之後就找到晏起稟告了一切。
師父不在，也只有小師叔能做主了。
晏起的方法簡單粗暴，直接問明溪：“你也相信琥珀王朝的氣運是這龍脈帶來的？”
明溪搖頭。氣運雖然有影響，但事在人為。琥珀王朝的興盛是殷氏皇族近千年的努力維護，無數百姓的共同支持。這一點不僅明溪認知清楚，殷氏皇族的成員也很清楚。
也正是這一點初心的維持，琥珀王朝才能代代相傳，興盛不衰。
可就是這樣一個繁盛的王朝，卻毀在那些人手裏。
“有問題的從來都不是龍脈，而是那些居心叵測貪得無厭的人。”明溪很清醒，“即便沒有龍脈，這些人要想對琥珀王朝出手，也很難避免這個劫難。”
琥珀王朝雖然有奉養的修士足以應對大部分的麻煩，可不夠，依然不夠。
經過這次潛在的危機，明溪深刻的認識到這個問題。
她要做出改變，琥珀王朝也要做出某些改變。
聽完明溪的故事，從最初的危機化作最後的機緣，顧讓若有所悟。
明溪修為提升不明顯，但心境變化極大，再加上契約龍魂這種事，放出去那是要震驚當下所有人。
秋錦悠擺脫渣男不說更是心境突破脫胎換骨直接進階金丹，也是極大的造化。
臨春河那邊的情況還暫時未明，顧讓總覺得事情還沒完。
剩下的就是自己，顧讓沈吟片刻，“顧家的事，我需要暗中調查，小師妹……”
“大師兄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說，如果不方便，我也可以回避。”
顧讓面上表情未變，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明顯的笑意：“不用回避，我還需要小師妹的幫忙。”
顧家要是真隱藏著這麽大的心思，顧讓也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人。
於是顧讓來去匆匆，剛回來宗門沒多久，去任務堂交了任務順便又領了一堆任務之後，轉身就又走了，還帶著了無涯峰的小師妹明溪。
這事在以前是沒發生過的，以前顧讓回來宗門之後，多少也會留一段時間，不管是閉關修養體悟外出歷練的收獲，還是在宗門裏指點其他弟子，多少都會待一段，結果這次前後連半天時間都沒有，人就走了？
而且看顧讓接任務的架勢和那些任務的內容，這一次出去，沒個半年一年的，絕對不會回來。
還一心期待跟顧讓說上話的弟子們面面相覷，同樣在自己院子裏的聞雀，得知顧讓真走了，還帶走明溪之後，表情也有些懵。
仿佛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正在悄然發生。
當然，她這裏也閑不下來，剛嘀咕了幾句，忙完手裏事的秋錦悠又來了聞雀院子裏。
聞雀：“……”
【嗚嗚嗚嗚二師姐是真的，真的不能放過我一點點嗎！】
秋錦悠心想：不能喲。
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至於顧讓突然離開的事，秋錦悠也只是擔心了一瞬，但很快就想明白，大師兄應該是跟聞雀碰上了，並且大師兄應該也從聞雀的心聲中得知了什麽。
明溪嘛——秋錦悠扶額，小師妹估計是跟著去看熱鬧了。美其名曰說是幫忙吧，也說得通。
秋錦悠都不得不感嘆，師門是撞了什麽大運，怎麽大家都慘兮兮的。
這一切的改變，還要多虧了聞雀——於是秋錦悠擡手又遞給聞雀一個儲物袋。
聞雀都驚呆了：“師姐這又是做什麽？”
這次秋錦悠連借口都不找了，“怎麽，師姐給師妹送點東西都不行了嗎？”
聞雀：“……”
好強大的理由，她完全無力反駁。
至於無功不受祿什麽的，是了，身為師妹，享受一點師姐的照顧，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一段時間的“照顧”下來，聞雀接受這些“饋贈”的時候好像也沒那麽不自在了。
“那，多謝師姐？”
“真乖！”秋錦悠伸手揉了揉聞雀柔軟的發頂，手感極好，“以後師姐給你的，你就拿著。師姐對你好，那是應該的。”
聞雀：“好的吧……”
再拒絕那就是矯情了，誰會不喜歡一夜暴富的感覺呢！
聞雀就很喜歡。
接下來的時間，聞雀抽空把自己遇到顧讓，以及跟顧讓聊過的一些話，都跟秋錦悠說了，當然交待的重點還是說了顧讓那些突然出現的家人，嘴裏是沒有多加什麽個人情感，可心裏卻把自己知道的吐槽了一個遍。
因此聽了一耳朵大師兄家庭秘聞的秋錦悠和臨春河也是一臉懵逼，師門的冤種濃度越來越高了，這可如何是好。
當然聞雀最主要的還是想跟秋錦悠他們吐槽一下顧家人可能不靠譜，表達一下自己對大師兄的擔心，順便提點一下秋錦悠他們可能也要關註一下，還可能有人在外面頂著大師兄的造型做壞事呢！
“你是說，與大師兄相似的人？”聽完聞雀這話，秋錦悠也是一臉驚訝。
“不是相似，而是那一瞬間看過去，我就只有一個認知，那就是大師兄。”聞雀也覺得自己這個說法有問題，但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很微妙，“反正二師姐，還有小師弟，你們出門在外的時候多註意點，我總覺得很不妙。”
秋錦悠點點頭，反正有聞雀那奇妙的心聲作為加成，她對聞雀其實也有一種微妙的信任感。既然聞雀都這麽說了，那她也一定會註意，事關大師兄的安危，多註意點總是沒錯。
臨春河雖然不是很懂，但也聽話的點頭。只是他覺得自己出門的時候不多，應該是遇不上。
想到這裏，臨春河又低落了一瞬間，以前他對回家的事那麽熱衷，也是為了回去能多看小青梅一眼，能多相處一會兒，看看他過得好不好。
如今他遠離那一切，受傷的心情早就平覆，卻依然會偶爾感覺一些失落。
陡然間，臨春河想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細節。
“等等，三師姐，你剛剛說，大師兄找回的家人，姓顧？”
“是呀，大師兄姓顧，他的家人當然也姓顧。”
顧讓是師父撿回來的，而這個名字，出自於他身上唯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玉佩。
臨春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連聲音都哆嗦了：“師，師姐……她，聶白萱她那個訂下婚約的未婚夫，就姓顧，叫顧廩……”
聞雀：哦豁。
——
顧讓和明溪是在正道大比之前回的宗門，之前猜測顧讓這次離開宗門又要很久才回來的弟子們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忽略了這一茬，不管是顧讓還是明溪，都要參加宗門選拔，為接下來的正道大比做準備。
明溪的表情還正常，但顧讓的模樣……
聞雀就覺得，那個幹幹凈凈漂漂亮亮看起來雖然沒什麽表情但眼神卻很溫柔的大師兄好像變了，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沾染上了厚重的血氣，變得更危險，也更真實了。
【大師兄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感覺換了個人似的，這是去哪兒見了血，怎麽感覺兇巴巴的？】
【不過說真的，這氣質，要是再上個戰損妝，那就更帥了。】
雖然聞雀的話有不少字眼不是很能懂，但大概意思還是能明白的。
顧讓也有些無奈，三兩步就走到聞雀面前，遞給聞雀一個儲物袋，“這裏面的東西，夠你煉制一把不錯的本命劍。”
聞雀一臉茫然：“大師兄，你這是剛打劫回來？”
顧讓點頭，“嗯”了一聲。
聞雀突然就覺得有些心悸，顫巍巍地說：“可大師兄，我不是劍修啊！”
顧讓：“……”
是了，剛築基沒多久的聞雀，從本質上來說就不是個劍修，其實也沒什麽其他的天賦。但是由於進階的契機來源於劫雷之力，再加上晏起找來的功法，也是神奇，如今聞雀的經脈包括築基後的靈臺，都被劫雷之力錘煉出完全不一樣的模樣。
雖然看起來還很脆弱，但隨著餘下的劫雷之力逐漸被煉化，聞雀的未來也會變得不一樣。
但顧讓忽略了一點，聞雀真不是劍修，也沒什麽用劍的天賦。
顧讓也只是楞了一瞬間。儲物袋已經送出去了，他也沒收回來的打算，“有用得上的，三師妹可以留下，用不上的，也可以去置換其他的資源。”
聞雀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
最近哥哥姐姐們都怎麽了，怎麽都這麽喜歡給她送東西。
雖然收禮物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可大家越送越多，並且越來越貴重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心慌的。
沒辦法，她膽小。
明溪也跟著一路，她也沒想到顧讓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聞雀送禮物，想到自己之前也是意識到聞雀的出現幫了多大的忙之後，第一反應也是要多送東西給聞雀，她就忍俊不禁。
明溪伸手給聞雀解了圍，指著顧讓送來的儲物袋，笑道：“大師兄的心意，三師姐當然領了，這些東西三師姐不方便處理，交給我來辦就好。”
明溪看看顧讓和聞雀，似乎在征求兩人的意見。
聞雀立刻將手裏的燙手山遞到明溪掌心，“還是要麻煩小師妹了。”還記得順便給顧讓道謝，“多謝大師兄的好意，只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麽能用的，就只能麻煩小師妹掌掌眼了。”
顧讓點頭道：“是我思慮不周，那就麻煩小師妹了。”
明溪也笑著：“不麻煩不麻煩。”到時候還可以順勢往裏面加點心意，換些聞雀現在更用得上的。
至於東西貴重程度，只要她安排妥當，聞雀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
等她看得出來的時候也已經晚了。
東西安頓好了，聞雀的心也妥帖了，思緒很快轉了回來，“大師兄這次還順利嗎？我還以為你要耽誤挺長時間，出門的時候你還接了不少任務，他們都說你要好久才回來呢！”
【也不知道大師兄跟顧家那些人怎樣了。】
【當然，為了哄大師兄放下警惕，這段時期，顧家人對大師兄應該是最好的時候，估計沒那麽快暴露真面目。】
【啊，對了……】
“對了，大師兄，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要不還是讓小師弟自己來說？】
顧讓和明溪交換一個眼神，是他們不在的時候又發生什麽事了？還跟小師弟臨春河有關。
“你講。”
“就是吧……”聞雀搓搓手指，有些為難，“就是在你們離開之後，我把大師兄找到家人的事跟二師姐和小師弟分享了一下。”
聞雀會把這些告訴秋錦悠他們，顧讓和明溪也不意外，畢竟從表面上來看，顧讓能找到家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但是吧，小師弟那邊聽說之後，就發現了一個很神奇的點。”
不得不說，聞雀是會講故事的，這欲言又止，半天說不到重點，吞吞吐吐，勾人心弦的樣子，就跟茶樓的說書先生一樣欠揍。
估計這姑娘也沒少聽這些。
“小師弟說，他那個把他踹了的小青梅，也就是聶家的那個聶白萱，訂下的新鮮未婚夫，名字就叫顧廩。”
【不出意外，小師弟那個小青梅的未婚夫，跟大師兄那個便宜弟弟，應該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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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懷疑？有人假扮我？”
聞雀點頭。
除非刻意模仿, 就算是雙胞胎也會有自己的不同。
當然聞雀這麽胡扯，最主要的還是提醒顧讓，不管是從什麽角度, 能夠增加點警惕性總是好的。
“大師兄可得註意點, 以防有心之人暗中手段。”
【不知道為什麽, 我突然想起某種很神奇的玄學手段, 換命。】
【傳說中換命之後不僅命格被交換，就連長相也能無限靠近。】
【啊，扯遠了, 這東西哪那麽容易。就算有人想這麽做，也不會這麽快有效果。】
顧讓&明溪：知道自己扯遠了為什麽還要胡思亂想這些有的沒的！
但不得不說，聞雀的猜測給了顧讓某種靈感，提供了不同的調查方向。
“當然最大的可能。”聞雀有些羞澀的撓撓臉頰, 似乎很不好意思自己此刻的猜測，“大師兄我就隨便猜猜, 你別當真啊！”
顧讓：要不是聽到你的心聲, 我都真信了。
“最大的可能, 我覺得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模仿大師兄你，暗中憋壞。你看我都沒能在第一時間辨別出真偽, 何況是其他人。”
對於這一點, 顧讓其實持懷疑態度。
他不試懷疑聞雀的眼神和辨別能力, 只是懷疑聞雀對他的熟悉程度，本來相處就不多, 聞雀能能在第一時間辨別出，也很正常。
“所以要是這人做了什麽壞事, 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最後說不定都會算在大師兄你的頭上。”
【關於這一點, 我還真沒什麽頭緒。】
【我只知道，某一段時間開始，大師兄在江湖上風評就變得奇奇怪怪，也因此受到極大的非議，顧家那些人正是借此在大師兄面前猛刷好感，卸掉了大師兄那本就不多的防備。】
【然後！唰！】
顧讓：唰什麽呢唰！
【哎，真冤種，無懼任何千奇百怪的劇情傷害。】
聞雀甚至有一種師門都是傻白甜的錯覺。
聽到聞雀這吐槽，不管是顧讓還是明溪都很想反駁。
明溪漂亮精致的臉蛋上掛著一抹充滿惡意的笑容，笑得像是十足的反派，“聞啾啾，你已經偷偷跑出門瀟灑好些天了吧，剛剛不是還在說要乖乖鞏固修為嗎？所以？”
“好的好的我這就走，我這就離開，大師兄再見小師妹再見！”
人就算溜了，那不算小的心聲還真真切切地飄過來：【咦惹，有事三師姐，無事聞啾啾。】
直到看不見聞雀的身影，顧讓這才收回目光，看一眼明溪。
“有事三師姐，無事聞啾啾？”
明溪：“……”
“看來三師妹對小師妹頗有怨念。”
明溪也很無奈，“三師姐最近的怨念挺大的，要不是確實打不過，估計很想把我們都摁著揍一頓吧！”
畢竟心聲就暴露了一切。
顧讓頓時有些同情聞雀。
“大師兄你有什麽打算？”此刻，明溪是真切地關懷著顧讓的安危。
“我打算先聽聽小師妹怎麽說。”
明溪：“……”
到底是誰說大師兄憨的？到底是誰說大師兄是傻白甜的？
啊？是聞雀啊，那沒事了。
聞雀還說她是戀愛腦呢，就沒一句對的。
大師兄明明也是個切開黑。
之前明溪只跟顧讓說了二師姐秋錦悠的事，根本沒提聞雀的變化，還有自己和小師弟的事。這會兒既然已經敞開，明溪也就毫無保留地全交待了。
從聽到聞雀的心聲開始，發現真相之後，以及他們各自的後續處理。
“二師姐那邊，我之前已經跟大師兄提及過，二師姐一劍廢掉了藍夜舟，藍家亂了套，天武宗偃旗息鼓，後來……”明溪突然想起了晏起，“後來還有小師叔暗中出手，不管是藍家還是天武宗，暫時都沒時間也沒心情找二師姐的麻煩。”
“小師弟那邊，只要小師弟自己能看得開，除非對方沒臉沒皮再湊上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顧讓沒放過明溪臉上的任何表情，“那你呢？”
“我……”明溪沈默片刻，“我的身世倒不是什麽大問題，不管我是不是聖武大將軍的後人，對我，對皇帝舅舅來說，都沒什麽區別。但太子表哥想要讓所有非議我的聲音都消失，特別是長公主那邊的氣焰，要狠狠壓下去。”
所以，就算是假的，太子也要讓事情變成真的。
更何況，也不見得是假的。
雖然沒有更具體的證據，明溪確實有一種感覺，她說不定真的跟那位英年早逝的聖武大將軍有著血脈上的牽引。
“我這邊，比較棘手的，大概那是妖族的那位小王子，似乎並不打算停手，而天武宗那位弟子，也就是慶衡尊者的小徒弟，藍夜舟的小師妹，鶴雪衣，唔，更是那位長公主的親生女兒，也打算跟那位妖族小王子聯手。妖族那邊想做什麽並不清楚，但鶴雪衣那邊，我大概知道。”
“也是三師妹透露的？”
明溪點點頭，“三師姐說，鶴雪衣的目的，是琥珀王朝的琥珀高塔裏巨龍，也就是琥珀王朝的龍脈。”
琥珀王朝的故事，顧讓也聽說過，對這琥珀高塔和傳說中的巨龍，還有龍脈也並不陌生。
可那只是傳說，沒想到還真有人會對琥珀高塔出手。
“不僅是聞雀，我也做了個夢，夢到了那些片段，夢到了皇城那場大火……”
就像是上天的警示一般，從未出現過，卻在聞雀的心聲之後，悄然給她送來了訊息。
“我不放心，也不想等到事情爆發出來再去想應對之策。”
明溪很清楚，說什麽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不過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既然她知道了先機，就一定要抓住，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給予致命一擊，不讓對方有任何傷害她，傷害自己家人的機會。
她是明溪，更是琥珀王朝的護國公主。
“所以我又回去了一趟，我進了琥珀高塔。”
顧讓看明溪此刻氣定神閑的樣子，要不是她眼底閃爍光芒，他就真信她內心的平靜了。
明溪突然撩開了衣袖，露出了自己白皙的小臂。
顧讓：“……”
但緊接著，顧讓的瞳孔就沒忍住，緊緊一縮。因為他看到，明溪白皙細膩的手臂上，盤旋著一條金色的龍形氣霧，時不時在手臂上穿行，偶爾又落在皮膚上，宛如與生俱來的花紋，渾然天成。
“這是……”
明溪點點頭，肯定了顧讓的猜測。
“琥珀高塔裏確實有巨龍，雖然萬年過去，只剩下一縷殘魂，但確實是有巨龍沒錯。”
所以，明溪手臂上那東西，就是巨龍殘魂。
“琥珀王朝的起源，那些琥珀殘痕，還有琥珀王朝這個名字，所依仗的，其實就是巨龍曾經遺留下的龍涎琥珀結晶。”
所以，琥珀王朝起源的那些故事，還真不是以訛傳訛。
“而琥珀高塔之下，也確實有龍脈。一條被巨龍殘魂蘊養了許多許多年的極品靈脈，被稱為龍脈也不為過。”
也因此，明溪才在琥珀高塔裏折騰了那麽久，但也算收獲頗豐。
巨龍殘魂已經被她契約，要不是她亮出手臂讓龍魂顯形，誰也不會知道。但龍脈的事，卻不是能輕易掩蓋的。
琥珀王朝雖然也算是個龐然大物，但在一眾修仙門派世家中，並沒有太大實力。要不然也不會如夢境中那般，輕易就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整個皇室蕩然無存。
“龍脈的事，我告訴小師叔了，這事只是我，或者琥珀王朝都處理不了。”
明溪雖然自傲，但懷璧其罪的道理她很清楚，那麽大一條極品靈脈，還是被龍涎和靈魂蘊養了至少萬年的龍脈，誰能不心動。
事情太大，明溪從琥珀高塔出來之後就找到晏起稟告了一切。
師父不在，也只有小師叔能做主了。
晏起的方法簡單粗暴，直接問明溪：“你也相信琥珀王朝的氣運是這龍脈帶來的？”
明溪搖頭。氣運雖然有影響，但事在人為。琥珀王朝的興盛是殷氏皇族近千年的努力維護，無數百姓的共同支持。這一點不僅明溪認知清楚，殷氏皇族的成員也很清楚。
也正是這一點初心的維持，琥珀王朝才能代代相傳，興盛不衰。
可就是這樣一個繁盛的王朝，卻毀在那些人手裏。
“有問題的從來都不是龍脈，而是那些居心叵測貪得無厭的人。”明溪很清醒，“即便沒有龍脈，這些人要想對琥珀王朝出手，也很難避免這個劫難。”
琥珀王朝雖然有奉養的修士足以應對大部分的麻煩，可不夠，依然不夠。
經過這次潛在的危機，明溪深刻的認識到這個問題。
她要做出改變，琥珀王朝也要做出某些改變。
聽完明溪的故事，從最初的危機化作最後的機緣，顧讓若有所悟。
明溪修為提升不明顯，但心境變化極大，再加上契約龍魂這種事，放出去那是要震驚當下所有人。
秋錦悠擺脫渣男不說更是心境突破脫胎換骨直接進階金丹，也是極大的造化。
臨春河那邊的情況還暫時未明，顧讓總覺得事情還沒完。
剩下的就是自己，顧讓沈吟片刻，“顧家的事，我需要暗中調查，小師妹……”
“大師兄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說，如果不方便，我也可以回避。”
顧讓面上表情未變，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明顯的笑意：“不用回避，我還需要小師妹的幫忙。”
顧家要是真隱藏著這麽大的心思，顧讓也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人。
於是顧讓來去匆匆，剛回來宗門沒多久，去任務堂交了任務順便又領了一堆任務之後，轉身就又走了，還帶著了無涯峰的小師妹明溪。
這事在以前是沒發生過的，以前顧讓回來宗門之後，多少也會留一段時間，不管是閉關修養體悟外出歷練的收獲，還是在宗門裏指點其他弟子，多少都會待一段，結果這次前後連半天時間都沒有，人就走了？
而且看顧讓接任務的架勢和那些任務的內容，這一次出去，沒個半年一年的，絕對不會回來。
還一心期待跟顧讓說上話的弟子們面面相覷，同樣在自己院子裏的聞雀，得知顧讓真走了，還帶走明溪之後，表情也有些懵。
仿佛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正在悄然發生。
當然，她這裏也閑不下來，剛嘀咕了幾句，忙完手裏事的秋錦悠又來了聞雀院子裏。
聞雀：“……”
【嗚嗚嗚嗚二師姐是真的，真的不能放過我一點點嗎！】
秋錦悠心想：不能喲。
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至於顧讓突然離開的事，秋錦悠也只是擔心了一瞬，但很快就想明白，大師兄應該是跟聞雀碰上了，並且大師兄應該也從聞雀的心聲中得知了什麽。
明溪嘛——秋錦悠扶額，小師妹估計是跟著去看熱鬧了。美其名曰說是幫忙吧，也說得通。
秋錦悠都不得不感嘆，師門是撞了什麽大運，怎麽大家都慘兮兮的。
這一切的改變，還要多虧了聞雀——於是秋錦悠擡手又遞給聞雀一個儲物袋。
聞雀都驚呆了：“師姐這又是做什麽？”
這次秋錦悠連借口都不找了，“怎麽，師姐給師妹送點東西都不行了嗎？”
聞雀：“……”
好強大的理由，她完全無力反駁。
至於無功不受祿什麽的，是了，身為師妹，享受一點師姐的照顧，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一段時間的“照顧”下來，聞雀接受這些“饋贈”的時候好像也沒那麽不自在了。
“那，多謝師姐？”
“真乖！”秋錦悠伸手揉了揉聞雀柔軟的發頂，手感極好，“以後師姐給你的，你就拿著。師姐對你好，那是應該的。”
聞雀：“好的吧……”
再拒絕那就是矯情了，誰會不喜歡一夜暴富的感覺呢！
聞雀就很喜歡。
接下來的時間，聞雀抽空把自己遇到顧讓，以及跟顧讓聊過的一些話，都跟秋錦悠說了，當然交待的重點還是說了顧讓那些突然出現的家人，嘴裏是沒有多加什麽個人情感，可心裏卻把自己知道的吐槽了一個遍。
因此聽了一耳朵大師兄家庭秘聞的秋錦悠和臨春河也是一臉懵逼，師門的冤種濃度越來越高了，這可如何是好。
當然聞雀最主要的還是想跟秋錦悠他們吐槽一下顧家人可能不靠譜，表達一下自己對大師兄的擔心，順便提點一下秋錦悠他們可能也要關註一下，還可能有人在外面頂著大師兄的造型做壞事呢！
“你是說，與大師兄相似的人？”聽完聞雀這話，秋錦悠也是一臉驚訝。
“不是相似，而是那一瞬間看過去，我就只有一個認知，那就是大師兄。”聞雀也覺得自己這個說法有問題，但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很微妙，“反正二師姐，還有小師弟，你們出門在外的時候多註意點，我總覺得很不妙。”
秋錦悠點點頭，反正有聞雀那奇妙的心聲作為加成，她對聞雀其實也有一種微妙的信任感。既然聞雀都這麽說了，那她也一定會註意，事關大師兄的安危，多註意點總是沒錯。
臨春河雖然不是很懂，但也聽話的點頭。只是他覺得自己出門的時候不多，應該是遇不上。
想到這裏，臨春河又低落了一瞬間，以前他對回家的事那麽熱衷，也是為了回去能多看小青梅一眼，能多相處一會兒，看看他過得好不好。
如今他遠離那一切，受傷的心情早就平覆，卻依然會偶爾感覺一些失落。
陡然間，臨春河想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細節。
“等等，三師姐，你剛剛說，大師兄找回的家人，姓顧？”
“是呀，大師兄姓顧，他的家人當然也姓顧。”
顧讓是師父撿回來的，而這個名字，出自於他身上唯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玉佩。
臨春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連聲音都哆嗦了：“師，師姐……她，聶白萱她那個訂下婚約的未婚夫，就姓顧，叫顧廩……”
聞雀：哦豁。
——
顧讓和明溪是在正道大比之前回的宗門，之前猜測顧讓這次離開宗門又要很久才回來的弟子們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忽略了這一茬，不管是顧讓還是明溪，都要參加宗門選拔，為接下來的正道大比做準備。
明溪的表情還正常，但顧讓的模樣……
聞雀就覺得，那個幹幹凈凈漂漂亮亮看起來雖然沒什麽表情但眼神卻很溫柔的大師兄好像變了，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沾染上了厚重的血氣，變得更危險，也更真實了。
【大師兄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感覺換了個人似的，這是去哪兒見了血，怎麽感覺兇巴巴的？】
【不過說真的，這氣質，要是再上個戰損妝，那就更帥了。】
雖然聞雀的話有不少字眼不是很能懂，但大概意思還是能明白的。
顧讓也有些無奈，三兩步就走到聞雀面前，遞給聞雀一個儲物袋，“這裏面的東西，夠你煉制一把不錯的本命劍。”
聞雀一臉茫然：“大師兄，你這是剛打劫回來？”
顧讓點頭，“嗯”了一聲。
聞雀突然就覺得有些心悸，顫巍巍地說：“可大師兄，我不是劍修啊！”
顧讓：“……”
是了，剛築基沒多久的聞雀，從本質上來說就不是個劍修，其實也沒什麽其他的天賦。但是由於進階的契機來源於劫雷之力，再加上晏起找來的功法，也是神奇，如今聞雀的經脈包括築基後的靈臺，都被劫雷之力錘煉出完全不一樣的模樣。
雖然看起來還很脆弱，但隨著餘下的劫雷之力逐漸被煉化，聞雀的未來也會變得不一樣。
但顧讓忽略了一點，聞雀真不是劍修，也沒什麽用劍的天賦。
顧讓也只是楞了一瞬間。儲物袋已經送出去了，他也沒收回來的打算，“有用得上的，三師妹可以留下，用不上的，也可以去置換其他的資源。”
聞雀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
最近哥哥姐姐們都怎麽了，怎麽都這麽喜歡給她送東西。
雖然收禮物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可大家越送越多，並且越來越貴重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心慌的。
沒辦法，她膽小。
明溪也跟著一路，她也沒想到顧讓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聞雀送禮物，想到自己之前也是意識到聞雀的出現幫了多大的忙之後，第一反應也是要多送東西給聞雀，她就忍俊不禁。
明溪伸手給聞雀解了圍，指著顧讓送來的儲物袋，笑道：“大師兄的心意，三師姐當然領了，這些東西三師姐不方便處理，交給我來辦就好。”
明溪看看顧讓和聞雀，似乎在征求兩人的意見。
聞雀立刻將手裏的燙手山遞到明溪掌心，“還是要麻煩小師妹了。”還記得順便給顧讓道謝，“多謝大師兄的好意，只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麽能用的，就只能麻煩小師妹掌掌眼了。”
顧讓點頭道：“是我思慮不周，那就麻煩小師妹了。”
明溪也笑著：“不麻煩不麻煩。”到時候還可以順勢往裏面加點心意，換些聞雀現在更用得上的。
至於東西貴重程度，只要她安排妥當，聞雀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
等她看得出來的時候也已經晚了。
東西安頓好了，聞雀的心也妥帖了，思緒很快轉了回來，“大師兄這次還順利嗎？我還以為你要耽誤挺長時間，出門的時候你還接了不少任務，他們都說你要好久才回來呢！”
【也不知道大師兄跟顧家那些人怎樣了。】
【當然，為了哄大師兄放下警惕，這段時期，顧家人對大師兄應該是最好的時候，估計沒那麽快暴露真面目。】
【啊，對了……】
“對了，大師兄，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要不還是讓小師弟自己來說？】
顧讓和明溪交換一個眼神，是他們不在的時候又發生什麽事了？還跟小師弟臨春河有關。
“你講。”
“就是吧……”聞雀搓搓手指，有些為難，“就是在你們離開之後，我把大師兄找到家人的事跟二師姐和小師弟分享了一下。”
聞雀會把這些告訴秋錦悠他們，顧讓和明溪也不意外，畢竟從表面上來看，顧讓能找到家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但是吧，小師弟那邊聽說之後，就發現了一個很神奇的點。”
不得不說，聞雀是會講故事的，這欲言又止，半天說不到重點，吞吞吐吐，勾人心弦的樣子，就跟茶樓的說書先生一樣欠揍。
估計這姑娘也沒少聽這些。
“小師弟說，他那個把他踹了的小青梅，也就是聶家的那個聶白萱，訂下的新鮮未婚夫，名字就叫顧廩。”
【不出意外，小師弟那個小青梅的未婚夫，跟大師兄那個便宜弟弟，應該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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