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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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想跟三文魚同歸於盡嘍？
小腦袋在盒子裏拱了幾下，叼著三文魚跑到陽臺一角幹凈的地方慢慢吃。
林潯一臉懵逼的看著一連串的事故，心裏暗暗舒了口氣。
她居然在陽臺上陪了這只強盜貓二十分鐘！
小貓吃完魚特別識相的跑她腿邊蹭了噌，以示感謝。
林潯蹲下摸摸它，又把它放到陽臺的欄桿上。
你還是原路返回吧。
誰知白貓楞了楞，又從陽臺上跳下來湊到她腳邊，幾經折騰，算是趕不走了。
林潯正發愁怎麽弄，劉燕的電話突然打過來了。劇組的布置出了點問題，兩個場景的道具突發破損，今晚要是解決不了明天的拍攝就得耽誤。
林潯一下子管不了貓了，收拾了東西就往外走，走出門口貓也跟了出來。
她猶豫了一下，抱起貓開始敲隔壁的門，兩分鐘後，她終於知道這只貓為什麽要跑別人家搶食兒來了。
林潯回屋寫了張紙條貼到隔壁門上，抱起貓去了劇組。
拍攝區夜戲也不少，晚上依舊燈火通明，基本輪班倒，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工作。
林潯趕到的時候一行人已經大汗淋漓了。這是個武打戲的背景場地，三場打戲的背景都在這兒。
“出什麽問題了？”
劉燕從裏面跑出來，嘴裏還喘著粗氣：“臺柱突然斷裂了，本來買的時候沒想到要買特別好的，誰知道這也太次了點吧，一壓就斷！”
林潯皺眉：“現在聯系重買，最快什麽時候送到？”
“得大後天。”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臺柱其他場景已經搭好，撤也來不及了“通知在組演員，明天拍外場戲，把時間都調出來。”
劉燕點頭：“行，不過我得問問楊茜那兒有空閑沒。”
林潯聞言聲音提了三分：“當初簽合同的時候不是說了三個月全職在組嗎？”
劉燕嘆了口氣：“林導，合同和現實是兩碼事兒，人家外面多得是活動，咱們也攔不住啊！”
淩塵回到家已經不早了，他拍完夜戲渾身疲憊，所以看到貼在門上的紙條時差點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好奇多於驚訝的話。
他進屋巡視了一番，發現胖筍確實不見了。
紙條上字跡清秀，簡明扼要的說明了貓祖宗如何飛檐走壁搶了她的三文魚，又死皮賴臉跟她走的前因後果。
淩塵看著字條笑了一下，落款是四個數字：2603
他撥通了下方的電話，那時林潯剛和劇組的人討論完明天的工作安排。
“你好，貓是我的。”
林潯前一秒還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裏，換了個安靜的地方突然聽到一陣低沈的男聲，心裏忍不住一怔。
“你好。”
音色輕柔。
兩人各自在心裏評價了一下手機裏的聲音，草草約定了見面的地方。
白貓有些蔫兒了，從林潯帶它出來到現在一直像個病秧子一樣縮到她懷裏，林潯覺得它估計是病了，所以讓對方帶它去醫院。
淩塵不知道怎麽想的就答應了。甚至自己開著車過去。
劉燕從那邊忙完過來，坐到林潯身邊喝了半瓶礦泉水。別說演員難做了，整個娛樂圈哪都是人擠人的往上爬，一個新導演從資金鏈到演員態度都得一個個親力親為，和楊茜磨了半天，最後磨出明天下午半天的拍攝時間。
兩個人一只貓，一個比一個生無可戀。
劉燕擡手摸了摸貓頭，問：“導演，什麽時候養的貓？”
“撿的。”
劉燕不可置信的一笑：“撿還能撿個這麽好的，趕明給我也撿一個唄。”
林潯估摸著時間快到了，沒接她的話，劉燕又道：“我怎麽看著這貓有點眼熟呢？好像在哪見過。”
林潯起身，正好電話響了。
“滿大街都是白貓，想要自己順一個回來。”
她起身背上包對劉燕說：“早點回去吧，今天收工了，明天還得加班。”
出了劇組，趕上最後一聲鈴聲接了電話。
“我在戲劇園門口等你。”
夜晚夏風格外涼爽，林潯慢悠悠的走在通往門口的路上，懷裏的小東西偶爾在她胸口蹭一蹭，透過薄薄的衣料能感到一絲瘙癢和暖意。林潯看著小貓笑了笑，她突然覺得有個活物陪在身邊也不錯。
林潯到的時候門口還沒人，她穿著單薄的體恤和牛仔褲，柔順的黑發垂落在肩膀處，昏黃的路燈映在她臉上，顯得格外溫和。
她就這麽站著，一陣耀眼的燈光打過來，還沒看清車座裏的人是誰，她就被刺得睜不開眼睛了。
林潯微微閉眼別過頭去，淩塵轉過彎，將車穩穩停住，視線掃到胖筍的時候才慢慢往上移，直到女孩的臉上。
他眼底突然一亮，想到了下午的瑪麗蘇女演員。
化了妝和卸了妝差別真大，他不痛不癢的想。
燈光已經朝向另一個方向，林潯這才睜看眼看過來，等到她整張面容都毫不遮蔽的落到淩塵眼中時，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突然緊了一下。
心裏像是有什麽波濤洶湧的東西瞬間閃過，又猛地一下回歸平靜。
林……林潯？
他居然連著兩次沒認出來。
林潯抱著小貓走過來，好奇的張望了一下，直到透過玻璃看見車裏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才猛然一驚。
“淩塵？”
她叫出聲了，意識到才急忙捂住嘴，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狗仔。
淩塵楞了一下，擡手示意她上車。
車子沒有開動，林潯小心翼翼的坐在車裏，奇怪的是淩塵也沒開口說話。
淩塵的手不自覺的摩擦在方向盤上，心想她叫出自己的名字是否單純是因為自己是個明星。
林潯終於開口：“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你，我看過你的電影，很高興遇見你。”
是不是太尷尬了……
林潯覺得自己聲音都在抖。
淩塵不作聲的肯定了剛才的猜想，然後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嗯……
你就不會說點別的嗎？
“你回家？還是回裏面？”
林潯楞了一下，答：“回家吧，你先送它去醫院，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剛要把小貓放到後座，就聽見淩塵不容反駁的聲音:“一起吧，我不方便。”
林潯哦了一聲，乖乖坐好。
車裏一片寂靜，林潯尋思了一下，自我介紹一番：“我是林潯，剛搬到2603.”
“我知道。”
林潯低著頭不再說話，在心裏長長出一口氣，他果然已經忘了，幸好。
“它叫什麽名字？”
淩塵低頭看了一眼，林潯細長的的手指在柔軟的絨毛裏來回撫摸，輕柔的不得了。
“胖筍。”
這名字夠損的……
淩塵又解釋道：“竹筍的筍。”
林潯頓了一下：“挺好聽，就是有點瘦。”
“養不胖。”
她又頓了一下，搞笑的吧？！
車開到一半林潯的電話響了。是楊德榮。
“楊副導，我已經順利解決了。”
她指今天晚上的事兒。
楊德榮那邊不知道在哪兒，一陣大排檔的動靜。
“那必須啊！你別著急啊，這部戲就是練手，拍什麽什麽樣算什麽樣，國內環境和國外畢竟有差異，小意外都正常。”
楊德榮中途打了個大大的啤酒嗝，繼續侃侃而談：“明個兒楊茜來嗎？”
“她不來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導演了？”
淩塵的手一緊，她是導演？
“導演不是最大的！你碰上她那種流量小花就得憋著氣！這就是中國現行的娛樂市場！”
林潯憋了口老血沒說話，主要是顧忌淩塵在。
“我說你先用這部狗血電影撈一筆算了，把精力放在下一部吧，文藝片近年的市場還可以，對了，你之前給我說的那個男演員見了嗎？”
林潯語氣陡然硬了幾分:“沒有，他爽約了，約的四點結果八點都沒到。”
啊！
急剎車，林潯身體往前彈了一下又重重彈回來，沒忍住叫了一聲。她下意識扭頭看淩塵，只見他微皺著眉頭看自己，好一會兒開口：“你去吧，我不方便。”
看車不這麽猛會死啊……
林潯往外看，已經到寵物醫院了。
電話裏楊德榮消停了一下立馬連珠炮一樣開口：“你怎麽了？在哪呢？沒事吧剛才怎麽回事兒。”
“沒事兒，我這邊有點情況，回頭再和你聊，先掛了。”
林潯掛了電話抱著胖筍進醫院，淩塵靠在椅子上，一通電話把一切都交代了個清楚，他看著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醫院門口，突然低頭一笑。
緣分吶！
一個小時後林潯出來，胖筍已經在她懷裏睡著了。腸胃不好，有點拉肚子，醫生打了一針，弄了點藥混在貓糧裏吃。
走了一會兒，淩塵突然開口：“林小姐是導演？”
林潯點頭：“是啊。”
“真巧，我是演員。”
……所以呢？
“最近在戲劇園拍戲？”
“嗯。”
“拍的什麽？方便透露嗎？”
“電影，《陌路禽獸》”
淩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角噙一抹笑，林潯側眼看過去，怎麽看怎麽覺得他跟這四個字般配。
“很撈錢的電影。”淩影帝淡淡的點評了一下。
撈錢，俗氣熱點劇情，大眾流量演員，質量拍攝一般。
這似乎是捆綁到一起的形容詞。
饒是林潯心裏有自知之明，被他這麽不痛不癢的說一番也覺得不甘心。
“淩先生光聽名字就知道類型啦？厲害啊。”
淩塵悠悠答：“這電影過過我的手。”
額……
“被我退了。”
好吧。
“當時掛的不是你的名字，應該是你嘴裏的楊副導。”
嗯，這倒是真的。
林潯勉強笑了一下：“是啊。”
淩塵側眼看她，淡淡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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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潯一臉懵逼的看著一連串的事故，心裏暗暗舒了口氣。
她居然在陽臺上陪了這只強盜貓二十分鐘！
小貓吃完魚特別識相的跑她腿邊蹭了噌，以示感謝。
林潯蹲下摸摸它，又把它放到陽臺的欄桿上。
你還是原路返回吧。
誰知白貓楞了楞，又從陽臺上跳下來湊到她腳邊，幾經折騰，算是趕不走了。
林潯正發愁怎麽弄，劉燕的電話突然打過來了。劇組的布置出了點問題，兩個場景的道具突發破損，今晚要是解決不了明天的拍攝就得耽誤。
林潯一下子管不了貓了，收拾了東西就往外走，走出門口貓也跟了出來。
她猶豫了一下，抱起貓開始敲隔壁的門，兩分鐘後，她終於知道這只貓為什麽要跑別人家搶食兒來了。
林潯回屋寫了張紙條貼到隔壁門上，抱起貓去了劇組。
拍攝區夜戲也不少，晚上依舊燈火通明，基本輪班倒，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工作。
林潯趕到的時候一行人已經大汗淋漓了。這是個武打戲的背景場地，三場打戲的背景都在這兒。
“出什麽問題了？”
劉燕從裏面跑出來，嘴裏還喘著粗氣：“臺柱突然斷裂了，本來買的時候沒想到要買特別好的，誰知道這也太次了點吧，一壓就斷！”
林潯皺眉：“現在聯系重買，最快什麽時候送到？”
“得大後天。”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臺柱其他場景已經搭好，撤也來不及了“通知在組演員，明天拍外場戲，把時間都調出來。”
劉燕點頭：“行，不過我得問問楊茜那兒有空閑沒。”
林潯聞言聲音提了三分：“當初簽合同的時候不是說了三個月全職在組嗎？”
劉燕嘆了口氣：“林導，合同和現實是兩碼事兒，人家外面多得是活動，咱們也攔不住啊！”
淩塵回到家已經不早了，他拍完夜戲渾身疲憊，所以看到貼在門上的紙條時差點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好奇多於驚訝的話。
他進屋巡視了一番，發現胖筍確實不見了。
紙條上字跡清秀，簡明扼要的說明了貓祖宗如何飛檐走壁搶了她的三文魚，又死皮賴臉跟她走的前因後果。
淩塵看著字條笑了一下，落款是四個數字：2603
他撥通了下方的電話，那時林潯剛和劇組的人討論完明天的工作安排。
“你好，貓是我的。”
林潯前一秒還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裏，換了個安靜的地方突然聽到一陣低沈的男聲，心裏忍不住一怔。
“你好。”
音色輕柔。
兩人各自在心裏評價了一下手機裏的聲音，草草約定了見面的地方。
白貓有些蔫兒了，從林潯帶它出來到現在一直像個病秧子一樣縮到她懷裏，林潯覺得它估計是病了，所以讓對方帶它去醫院。
淩塵不知道怎麽想的就答應了。甚至自己開著車過去。
劉燕從那邊忙完過來，坐到林潯身邊喝了半瓶礦泉水。別說演員難做了，整個娛樂圈哪都是人擠人的往上爬，一個新導演從資金鏈到演員態度都得一個個親力親為，和楊茜磨了半天，最後磨出明天下午半天的拍攝時間。
兩個人一只貓，一個比一個生無可戀。
劉燕擡手摸了摸貓頭，問：“導演，什麽時候養的貓？”
“撿的。”
劉燕不可置信的一笑：“撿還能撿個這麽好的，趕明給我也撿一個唄。”
林潯估摸著時間快到了，沒接她的話，劉燕又道：“我怎麽看著這貓有點眼熟呢？好像在哪見過。”
林潯起身，正好電話響了。
“滿大街都是白貓，想要自己順一個回來。”
她起身背上包對劉燕說：“早點回去吧，今天收工了，明天還得加班。”
出了劇組，趕上最後一聲鈴聲接了電話。
“我在戲劇園門口等你。”
夜晚夏風格外涼爽，林潯慢悠悠的走在通往門口的路上，懷裏的小東西偶爾在她胸口蹭一蹭，透過薄薄的衣料能感到一絲瘙癢和暖意。林潯看著小貓笑了笑，她突然覺得有個活物陪在身邊也不錯。
林潯到的時候門口還沒人，她穿著單薄的體恤和牛仔褲，柔順的黑發垂落在肩膀處，昏黃的路燈映在她臉上，顯得格外溫和。
她就這麽站著，一陣耀眼的燈光打過來，還沒看清車座裏的人是誰，她就被刺得睜不開眼睛了。
林潯微微閉眼別過頭去，淩塵轉過彎，將車穩穩停住，視線掃到胖筍的時候才慢慢往上移，直到女孩的臉上。
他眼底突然一亮，想到了下午的瑪麗蘇女演員。
化了妝和卸了妝差別真大，他不痛不癢的想。
燈光已經朝向另一個方向，林潯這才睜看眼看過來，等到她整張面容都毫不遮蔽的落到淩塵眼中時，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突然緊了一下。
心裏像是有什麽波濤洶湧的東西瞬間閃過，又猛地一下回歸平靜。
林……林潯？
他居然連著兩次沒認出來。
林潯抱著小貓走過來，好奇的張望了一下，直到透過玻璃看見車裏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才猛然一驚。
“淩塵？”
她叫出聲了，意識到才急忙捂住嘴，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狗仔。
淩塵楞了一下，擡手示意她上車。
車子沒有開動，林潯小心翼翼的坐在車裏，奇怪的是淩塵也沒開口說話。
淩塵的手不自覺的摩擦在方向盤上，心想她叫出自己的名字是否單純是因為自己是個明星。
林潯終於開口：“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你，我看過你的電影，很高興遇見你。”
是不是太尷尬了……
林潯覺得自己聲音都在抖。
淩塵不作聲的肯定了剛才的猜想，然後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嗯……
你就不會說點別的嗎？
“你回家？還是回裏面？”
林潯楞了一下，答：“回家吧，你先送它去醫院，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剛要把小貓放到後座，就聽見淩塵不容反駁的聲音:“一起吧，我不方便。”
林潯哦了一聲，乖乖坐好。
車裏一片寂靜，林潯尋思了一下，自我介紹一番：“我是林潯，剛搬到2603.”
“我知道。”
林潯低著頭不再說話，在心裏長長出一口氣，他果然已經忘了，幸好。
“它叫什麽名字？”
淩塵低頭看了一眼，林潯細長的的手指在柔軟的絨毛裏來回撫摸，輕柔的不得了。
“胖筍。”
這名字夠損的……
淩塵又解釋道：“竹筍的筍。”
林潯頓了一下：“挺好聽，就是有點瘦。”
“養不胖。”
她又頓了一下，搞笑的吧？！
車開到一半林潯的電話響了。是楊德榮。
“楊副導，我已經順利解決了。”
她指今天晚上的事兒。
楊德榮那邊不知道在哪兒，一陣大排檔的動靜。
“那必須啊！你別著急啊，這部戲就是練手，拍什麽什麽樣算什麽樣，國內環境和國外畢竟有差異，小意外都正常。”
楊德榮中途打了個大大的啤酒嗝，繼續侃侃而談：“明個兒楊茜來嗎？”
“她不來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導演了？”
淩塵的手一緊，她是導演？
“導演不是最大的！你碰上她那種流量小花就得憋著氣！這就是中國現行的娛樂市場！”
林潯憋了口老血沒說話，主要是顧忌淩塵在。
“我說你先用這部狗血電影撈一筆算了，把精力放在下一部吧，文藝片近年的市場還可以，對了，你之前給我說的那個男演員見了嗎？”
林潯語氣陡然硬了幾分:“沒有，他爽約了，約的四點結果八點都沒到。”
啊！
急剎車，林潯身體往前彈了一下又重重彈回來，沒忍住叫了一聲。她下意識扭頭看淩塵，只見他微皺著眉頭看自己，好一會兒開口：“你去吧，我不方便。”
看車不這麽猛會死啊……
林潯往外看，已經到寵物醫院了。
電話裏楊德榮消停了一下立馬連珠炮一樣開口：“你怎麽了？在哪呢？沒事吧剛才怎麽回事兒。”
“沒事兒，我這邊有點情況，回頭再和你聊，先掛了。”
林潯掛了電話抱著胖筍進醫院，淩塵靠在椅子上，一通電話把一切都交代了個清楚，他看著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醫院門口，突然低頭一笑。
緣分吶！
一個小時後林潯出來，胖筍已經在她懷裏睡著了。腸胃不好，有點拉肚子，醫生打了一針，弄了點藥混在貓糧裏吃。
走了一會兒，淩塵突然開口：“林小姐是導演？”
林潯點頭：“是啊。”
“真巧，我是演員。”
……所以呢？
“最近在戲劇園拍戲？”
“嗯。”
“拍的什麽？方便透露嗎？”
“電影，《陌路禽獸》”
淩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角噙一抹笑，林潯側眼看過去，怎麽看怎麽覺得他跟這四個字般配。
“很撈錢的電影。”淩影帝淡淡的點評了一下。
撈錢，俗氣熱點劇情，大眾流量演員，質量拍攝一般。
這似乎是捆綁到一起的形容詞。
饒是林潯心裏有自知之明，被他這麽不痛不癢的說一番也覺得不甘心。
“淩先生光聽名字就知道類型啦？厲害啊。”
淩塵悠悠答：“這電影過過我的手。”
額……
“被我退了。”
好吧。
“當時掛的不是你的名字，應該是你嘴裏的楊副導。”
嗯，這倒是真的。
林潯勉強笑了一下：“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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