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晉江獨發，請支持正版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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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晉江獨發，請支持正版43
偌大病房內, 只剩本家人。
老爺子話剛說出口，所有視線投註過來。
黎川臉上的笑容擴大，像春日水池的漣漪, 將臉上所有的神采盤活。
“爺爺，我們……”
“爺爺。”詩瑤出聲, 將黎川的話打斷。
曾經，黎元啟也曾多次問過這個問題，詩瑤的應對如出一撤, 左顧而言他。
但今天, 她眼眸堅定，臉上的笑意很淡：“我跟黎川的婚姻, 只是秦黎雙方協商的結果，現在協議作廢，我也不願意與他保持夫妻關系。”
這句話說完, 病房內靜籟無聲。
之前所有的揣度, 諸如欲擒故縱、擡高身價, 在這一刻全都不成立，當著黎川本人和所有親人的面撂下這句話, 未來沒有轉圜的餘地。
詩瑤是絕對認真地，在拒絕黎川。
最先勃然大怒的是黎和風，呵斥道：“在老爺子大病初愈的時候講這種話, 你安的什麽心？”
他在黎秦兩家的聯姻中, 扮演的是沈默的角色，跳出來表態度的一直都是白錦, 但詩瑤今天這番話, 不僅僅是拒絕黎川，刺激老爺子情緒, 更重要的是將黎家的尊嚴和臉面直接踩在腳底下，他不能容忍一個黃毛丫頭這麽無法無天。
白錦臉上表情十分豐富，她在秦正德事件後，一直阻撓黎川，現在當時人當眾表態，她卻高興不起來。
被黎家拒絕的人，只配搖尾乞憐，不可以高高在上。秦詩瑤和黎川不能在一起，但秦詩瑤不配做拒絕的那個。
當初黎川在婚禮現場，當著整個上流京圈的面讓秦詩瑤成為笑柄，白錦毫不在乎，因為黎家穩居雲端。如今黎川滿世界找人，讓旁人看夠了笑話，秦詩瑤眼下還赤/裸/裸踩住黎家的臉面。
果然是只睚眥必報的白眼狼，心裏全是陰謀與算計。
白錦的視線陰鷙，恨不得當場將詩瑤撕了。
“誤會了，我只是實話實說。”相較於旁人的憤怒，她臉上表情無比平淡。
她看向黎元啟，表情真誠：“爺爺，我叫您這麽多聲爺爺，不是因為什麽身份，而是感謝您的惦念，看到您平安，我今天也該走了，如果我剛才的話讓您不高興，我向您道歉。”
黎元啟蒼老的目光在詩瑤身上停留了幾秒，沒有意料之中的憤怒，只有無限感慨，半晌，他點了點頭：“你是個好孩子，既然婚姻協議已經廢了，你不想留，就走吧。”
老爺子的話直接按住了怒氣上湧的黎和風和白錦，就算他們有所謂的“理”要討，眼下也說不出來。
詩瑤微怔，未料到黎家最位高權重的人就這樣輕輕放過了自己，聯想到之前，老爺爺一次次要給她保障，她忽然有些不明白。
為什麽有的陌生人能釋放出這麽大的善意，而最親近的人卻是奪人命的劊子手。
“謝謝。”詩瑤輕聲道謝，轉身。
一只手猛然將她抓住，她看去，撞入一雙泛紅的眼眸。
黎川的目光如鷹隼，牢牢將詩瑤盯住，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說，但唇線緊抿著，額前的發絲耷拉下來，方才的神采一瞬之間消失殆盡。
“黎川！她剛才說了什麽，你都聽清楚了！”白錦忍不住罵道，“別再給黎家丟臉！”
病房裏的氣氛驟變，猶如狂風暴雨。
老爺子輕嘆了一口氣：“阿川，愛是相互的，瑤丫頭無意，你不能強求。”
黎川置若罔聞。
詩瑤在這樣飄搖動蕩的氛圍裏，目光無比坦然，回望過去。
黎川無視白錦的警告和老爺子的勸解，將詩瑤帶出病房，去活動天臺。
天臺上無旁人，只有炙熱的夏日陽光，和被炙烤到蔫頭耷腦的月季花。
“黎川。”詩瑤轉了轉被攥住的手腕，攥住她的力氣很大，她抽不回手，索性不掙紮，只是語氣冷淡，“游戲已經結束了。”
老爺子醒來，所謂一比一覆刻的鬧劇也迎來終點。
黎川看著她，固執，卻又窮途末路，只有攥緊這只手，才能勉強欺騙自己。
“爺爺也勸你放手。”詩瑤提醒他。
“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的決定。”被堵住的悶葫蘆終於發聲，黎川咬牙，強調，“誰都不行。”
“他也說了，愛是相互的。”面對黎川犟牛般的死纏爛打，詩瑤笑了，“誰都明白的道理，怎麽就你不明白。”
她像個局外人一樣風輕雲淡地點評，兩個人的戲碼中，她只將黎川當成戲中人。
這態度，是看淡，也是嘲諷。
黎川上前一步，雙手握緊她的肩：“可你明明也動了心！”
“我動了什麽心？”詩瑤泰然自若地揚起下巴，擡眼看他，“我沒有心。”
“你從來不排斥與我接觸。”黎川脫口而出。
這是昨天在浴室，他險些說出口的話。
這是點明，也是提醒，他不願意詩瑤在意識到這件事之後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身體是最誠實的，不是嗎？”既然已經說出口，黎川接著說下去，“我抱你，親你，不管你表面上說什麽，你身體給我的回饋，是你也喜歡我。”
詩瑤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她沒有急於否認，也沒有立馬掙紮開，用行動表達抗拒，她只是低聲笑起來。
笑聲由沈悶逐漸外揚，笑到眼睛都冒出淚花。這張美麗的臉，越看越讓人捉摸不透。
黎川的眼神越來越絕望。
“我還以為你在篤信些什麽，原來就這？”詩瑤睫毛上掛著水花，表情甚為憐憫，“黎川，我喊了秦正德這麽多年爸爸，喊了袁千琴這麽多年袁姨，那種排斥的生理反應，我早就免疫了，你以為我在乎你對我做了什麽？”
詩瑤目光忽而聚焦，沈靜且凜冽，像伺機反撲的野獸：“玩玩兒而已，要真較起真來，你以為能碰得到我？”
這句話，太狠。
全盤否定了之前所有的暧昧，冰冷徹骨。
黎川晃神剎那，詩瑤就將手抽了回來。
她毫不眷戀地轉身，身姿挺拔決絕，走離幾步，她忽而停住，側過身，勾起一抹笑：“你自以為能分辨我哪一句是真話，你猜我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風揚起她的裙擺，她的秀發和裙玦都在飛揚。
這是她對待失敗者的姿態，亦如她當初在元洲派出所門口接應袁千琴。
她會以最漂亮優雅的身姿，睥睨手下敗將。
你永遠不知道她的殺招什麽時候放出來。
回應她的，是黎川空洞到可怕的眼神。
詩瑤撤回目光，這一次，她走得頭也不回。
*
走出醫院大門，詩瑤在街邊等了會兒，一輛白色邁凱倫停在她面前。
主駕內的徐文曜下車，為她拉開後座車門。
詩瑤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喬安玉呢？”
在她只需要一個人來接她的時候，來的人一直都是喬安玉。
徐文曜裂開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晚，我們拉著喬哥一起去酒吧玩，喬哥破天荒動了酒，到今早都還沒醒呢。”
在詩瑤近期沒有交代任務的情況下，他們的行為不受管束，但就算是喝酒，也會特意留一兩個人不碰，以防她臨時需要人辦事。
通常這個不碰酒的人，都是喬安玉，這次卻例外。
“哦。”詩瑤淡淡應了聲，不再過問，坐進車內。
車一路開回酒店，詩瑤打著哈欠，準備回屋休息，卻見徐文曜還一路跟著她，她莫名其妙：“你跟著我幹嘛？”
“老大。”徐文曜眼神躲閃，欲言又止。
這時，其餘三人也從房間出來，圍在詩瑤旁邊。
詩瑤疑惑地皺起眉頭。
“老大，你去看看喬哥吧。”焦嘉茂見徐文曜半天憋不出一個屁，只好接過話頭，“喬哥昨晚喝得太兇，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房間裏是什麽樣。”
“對啊對啊。”衛辛附和，“喬哥睡著的時候，誰靠近他都得挨揍，太兇了。”
詩瑤指了指自己：“你們覺得我會是例外？”
“你不一樣，你可是老大！”徐文曜捧哏。
詩瑤冷呵一聲。
不好意思，她可不是那個例外，不清醒的喬安玉，六親不認。
但四人盯著她的目光太亮，她嘆了口氣，伸出手：“把他房間的房卡給我。”
徐文曜立馬狗腿地交出房卡。
詩瑤刷開門，入眼昏暗。
房間內的遮光簾被拉得緊實，一看人就沒醒。
她沒開燈，摸黑走進去。
站外頭的徐文曜貼心地將門帶上，走廊上的光線全擋住。
詩瑤：“……”我謝謝你。
她伸手扶住墻，身體有了支撐，心緒就沒那麽飄，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走到喬安玉床邊。
喬安玉側著身，還在睡，詩瑤的手電光是往旁打的，借著餘暉在看，所以看不太清他的神情，額前的碎發將他的眼睛擋住。
她伸出手，在中途又折了回來。
她還記得她高三那會兒，去喬安玉的住處看他，正巧他在午睡，她蹲在他床邊，閑得無聊碰了一下他的頭發，沒想到他當場詐起，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他手勁極大，發難得讓她猝不及防，險些將她掐到窒息。
那天他清醒了之後，跪下來不住地道歉。
詩瑤捂住脖子，在他跟前站著，緩了好久，才勉強收住了當場殺了他的心，險些棄了這個人。
後來想想，人的反應是基於現實中受到的創傷，誰都有戒心，喬安玉更甚。
他可是親手殺了自己養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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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話剛說出口，所有視線投註過來。
黎川臉上的笑容擴大，像春日水池的漣漪, 將臉上所有的神采盤活。
“爺爺，我們……”
“爺爺。”詩瑤出聲, 將黎川的話打斷。
曾經，黎元啟也曾多次問過這個問題，詩瑤的應對如出一撤, 左顧而言他。
但今天, 她眼眸堅定，臉上的笑意很淡：“我跟黎川的婚姻, 只是秦黎雙方協商的結果，現在協議作廢，我也不願意與他保持夫妻關系。”
這句話說完, 病房內靜籟無聲。
之前所有的揣度, 諸如欲擒故縱、擡高身價, 在這一刻全都不成立，當著黎川本人和所有親人的面撂下這句話, 未來沒有轉圜的餘地。
詩瑤是絕對認真地，在拒絕黎川。
最先勃然大怒的是黎和風，呵斥道：“在老爺子大病初愈的時候講這種話, 你安的什麽心？”
他在黎秦兩家的聯姻中, 扮演的是沈默的角色，跳出來表態度的一直都是白錦, 但詩瑤今天這番話, 不僅僅是拒絕黎川，刺激老爺子情緒, 更重要的是將黎家的尊嚴和臉面直接踩在腳底下，他不能容忍一個黃毛丫頭這麽無法無天。
白錦臉上表情十分豐富，她在秦正德事件後，一直阻撓黎川，現在當時人當眾表態，她卻高興不起來。
被黎家拒絕的人，只配搖尾乞憐，不可以高高在上。秦詩瑤和黎川不能在一起，但秦詩瑤不配做拒絕的那個。
當初黎川在婚禮現場，當著整個上流京圈的面讓秦詩瑤成為笑柄，白錦毫不在乎，因為黎家穩居雲端。如今黎川滿世界找人，讓旁人看夠了笑話，秦詩瑤眼下還赤/裸/裸踩住黎家的臉面。
果然是只睚眥必報的白眼狼，心裏全是陰謀與算計。
白錦的視線陰鷙，恨不得當場將詩瑤撕了。
“誤會了，我只是實話實說。”相較於旁人的憤怒，她臉上表情無比平淡。
她看向黎元啟，表情真誠：“爺爺，我叫您這麽多聲爺爺，不是因為什麽身份，而是感謝您的惦念，看到您平安，我今天也該走了，如果我剛才的話讓您不高興，我向您道歉。”
黎元啟蒼老的目光在詩瑤身上停留了幾秒，沒有意料之中的憤怒，只有無限感慨，半晌，他點了點頭：“你是個好孩子，既然婚姻協議已經廢了，你不想留，就走吧。”
老爺子的話直接按住了怒氣上湧的黎和風和白錦，就算他們有所謂的“理”要討，眼下也說不出來。
詩瑤微怔，未料到黎家最位高權重的人就這樣輕輕放過了自己，聯想到之前，老爺爺一次次要給她保障，她忽然有些不明白。
為什麽有的陌生人能釋放出這麽大的善意，而最親近的人卻是奪人命的劊子手。
“謝謝。”詩瑤輕聲道謝，轉身。
一只手猛然將她抓住，她看去，撞入一雙泛紅的眼眸。
黎川的目光如鷹隼，牢牢將詩瑤盯住，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說，但唇線緊抿著，額前的發絲耷拉下來，方才的神采一瞬之間消失殆盡。
“黎川！她剛才說了什麽，你都聽清楚了！”白錦忍不住罵道，“別再給黎家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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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輕嘆了一口氣：“阿川，愛是相互的，瑤丫頭無意，你不能強求。”
黎川置若罔聞。
詩瑤在這樣飄搖動蕩的氛圍裏，目光無比坦然，回望過去。
黎川無視白錦的警告和老爺子的勸解，將詩瑤帶出病房，去活動天臺。
天臺上無旁人，只有炙熱的夏日陽光，和被炙烤到蔫頭耷腦的月季花。
“黎川。”詩瑤轉了轉被攥住的手腕，攥住她的力氣很大，她抽不回手，索性不掙紮，只是語氣冷淡，“游戲已經結束了。”
老爺子醒來，所謂一比一覆刻的鬧劇也迎來終點。
黎川看著她，固執，卻又窮途末路，只有攥緊這只手，才能勉強欺騙自己。
“爺爺也勸你放手。”詩瑤提醒他。
“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的決定。”被堵住的悶葫蘆終於發聲，黎川咬牙，強調，“誰都不行。”
“他也說了，愛是相互的。”面對黎川犟牛般的死纏爛打，詩瑤笑了，“誰都明白的道理，怎麽就你不明白。”
她像個局外人一樣風輕雲淡地點評，兩個人的戲碼中，她只將黎川當成戲中人。
這態度，是看淡，也是嘲諷。
黎川上前一步，雙手握緊她的肩：“可你明明也動了心！”
“我動了什麽心？”詩瑤泰然自若地揚起下巴，擡眼看他，“我沒有心。”
“你從來不排斥與我接觸。”黎川脫口而出。
這是昨天在浴室，他險些說出口的話。
這是點明，也是提醒，他不願意詩瑤在意識到這件事之後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身體是最誠實的，不是嗎？”既然已經說出口，黎川接著說下去，“我抱你，親你，不管你表面上說什麽，你身體給我的回饋，是你也喜歡我。”
詩瑤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她沒有急於否認，也沒有立馬掙紮開，用行動表達抗拒，她只是低聲笑起來。
笑聲由沈悶逐漸外揚，笑到眼睛都冒出淚花。這張美麗的臉，越看越讓人捉摸不透。
黎川的眼神越來越絕望。
“我還以為你在篤信些什麽，原來就這？”詩瑤睫毛上掛著水花，表情甚為憐憫，“黎川，我喊了秦正德這麽多年爸爸，喊了袁千琴這麽多年袁姨，那種排斥的生理反應，我早就免疫了，你以為我在乎你對我做了什麽？”
詩瑤目光忽而聚焦，沈靜且凜冽，像伺機反撲的野獸：“玩玩兒而已，要真較起真來，你以為能碰得到我？”
這句話，太狠。
全盤否定了之前所有的暧昧，冰冷徹骨。
黎川晃神剎那，詩瑤就將手抽了回來。
她毫不眷戀地轉身，身姿挺拔決絕，走離幾步，她忽而停住，側過身，勾起一抹笑：“你自以為能分辨我哪一句是真話，你猜我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風揚起她的裙擺，她的秀發和裙玦都在飛揚。
這是她對待失敗者的姿態，亦如她當初在元洲派出所門口接應袁千琴。
她會以最漂亮優雅的身姿，睥睨手下敗將。
你永遠不知道她的殺招什麽時候放出來。
回應她的，是黎川空洞到可怕的眼神。
詩瑤撤回目光，這一次，她走得頭也不回。
*
走出醫院大門，詩瑤在街邊等了會兒，一輛白色邁凱倫停在她面前。
主駕內的徐文曜下車，為她拉開後座車門。
詩瑤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喬安玉呢？”
在她只需要一個人來接她的時候，來的人一直都是喬安玉。
徐文曜裂開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晚，我們拉著喬哥一起去酒吧玩，喬哥破天荒動了酒，到今早都還沒醒呢。”
在詩瑤近期沒有交代任務的情況下，他們的行為不受管束，但就算是喝酒，也會特意留一兩個人不碰，以防她臨時需要人辦事。
通常這個不碰酒的人，都是喬安玉，這次卻例外。
“哦。”詩瑤淡淡應了聲，不再過問，坐進車內。
車一路開回酒店，詩瑤打著哈欠，準備回屋休息，卻見徐文曜還一路跟著她，她莫名其妙：“你跟著我幹嘛？”
“老大。”徐文曜眼神躲閃，欲言又止。
這時，其餘三人也從房間出來，圍在詩瑤旁邊。
詩瑤疑惑地皺起眉頭。
“老大，你去看看喬哥吧。”焦嘉茂見徐文曜半天憋不出一個屁，只好接過話頭，“喬哥昨晚喝得太兇，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房間裏是什麽樣。”
“對啊對啊。”衛辛附和，“喬哥睡著的時候，誰靠近他都得挨揍，太兇了。”
詩瑤指了指自己：“你們覺得我會是例外？”
“你不一樣，你可是老大！”徐文曜捧哏。
詩瑤冷呵一聲。
不好意思，她可不是那個例外，不清醒的喬安玉，六親不認。
但四人盯著她的目光太亮，她嘆了口氣，伸出手：“把他房間的房卡給我。”
徐文曜立馬狗腿地交出房卡。
詩瑤刷開門，入眼昏暗。
房間內的遮光簾被拉得緊實，一看人就沒醒。
她沒開燈，摸黑走進去。
站外頭的徐文曜貼心地將門帶上，走廊上的光線全擋住。
詩瑤：“……”我謝謝你。
她伸手扶住墻，身體有了支撐，心緒就沒那麽飄，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走到喬安玉床邊。
喬安玉側著身，還在睡，詩瑤的手電光是往旁打的，借著餘暉在看，所以看不太清他的神情，額前的碎發將他的眼睛擋住。
她伸出手，在中途又折了回來。
她還記得她高三那會兒，去喬安玉的住處看他，正巧他在午睡，她蹲在他床邊，閑得無聊碰了一下他的頭發，沒想到他當場詐起，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他手勁極大，發難得讓她猝不及防，險些將她掐到窒息。
那天他清醒了之後，跪下來不住地道歉。
詩瑤捂住脖子，在他跟前站著，緩了好久，才勉強收住了當場殺了他的心，險些棄了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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