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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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重感冒
淋完這場雨的後果就是，張舒喬榮幸地重感冒了，鼻涕根本擦不完，剛擤一波下一波接著來。燒倒是沒燒起來，就是整個人昏昏沈沈特別難受。
好消息是周天她不用上班。
壞消息是材料一堆還沒做完。
張舒喬沒辦法，強打起精神伏在電腦前奮戰。
中午照例點的外賣，山藥玉米排骨粥，她沒什麽食欲，沒吃幾口就扔在一邊。
約莫十二點半的時候，陸以牧過來還傘，一開門被張舒喬的狀態嚇了一跳。
陸以牧盯著她紅通通的鼻子和半睜不睜迷離的眼睛：“你這是剛哭過還是剛睡醒？”
張舒喬一開口就是重鼻音：“都不是。拜你所賜，昨天淋完那場大雨今天就成這個鬼樣子了。我死活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麽會有那麽多鼻涕，跟水龍頭似的嘩嘩流不完。”
陸以牧關切地將她拉到身前，另一只手掌覆上她的額頭：“好像沒發燒。你人感覺怎麽樣，是不是特別難受？”
張舒喬在他胸口捶了一記：“當然難受啊，我感覺腦袋都不清楚了，材料做了一早上都沒什麽進展。都怪你！沒事玩什麽雨中奔跑，有毛病啊！”
“怪我怪我，我有病。”陸以牧一臉擔憂，“去醫院吧，我感覺不能拖。”
“不去。”張舒喬本能拒絕，“我對自己的身體尚有一點點信心。”
“拖著拖著更嚴重怎麽辦？”
“感冒本來就需要一個過程啊，哪這麽快好？”張舒喬瞥他一眼，“不對啊，憑什麽只有我感冒，你怎麽沒事？”
明明昨天，陸以牧淋得更誇張，而且他後面在車上吹暖風的時候還沒擦幹。
陸以牧：“可能是我經常跑步，體質比較好，你不愛動，淋雨吹風就容易感冒。所以，這次生病好了以後，有事沒事就跟我出來跑跑步吧，晨跑或者夜跑，就當強身健體。”
張舒喬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小跑著抽了幾張紙擤鼻涕，心態有點崩：“救命，我兩邊鼻子全跟被水泥糊住一樣，好難受……”
陸以牧默默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手邊：“喝杯熱水吧。”
“……”張舒喬剜他一眼，接過水喝了一口，“你自己玩吧，我去繼續弄材料了。”
她放下水杯，陸以牧輕輕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生病了好好休息吧，材料我幫你做。”
“不用，很麻煩的，你沒弄過你不懂，更何況我教你的功夫不如自己來。”
陸以牧拉著她沒動，眼裏的心疼一覽無餘。
張舒喬心尖有些酸軟，朝他調皮地笑了一下：“剛剛逗你呢，其實也沒那麽難受，就是比較廢紙巾而已。放心，姐姐還是很堅強的！”
陸以牧雙眼情緒濃稠：“那我能為你做點什麽？”
張舒喬偏著頭想了想：“要不然你幫我煮點東西吃吧，今天中午我粥都沒吃幾口，吃不下。你給我煮點好吃的？”
陸以牧眼睛一亮：“當然可以，你想吃什麽？”
“都可以，你看著做。”
*
陸以牧煮完面條的時候，發現張舒喬已經趴在電腦前睡著了。陸以牧走過去，連人帶毛毯打橫抱起。
張舒喬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在陸以牧懷裏。
“你幹嘛？”奶聲奶氣的重鼻音，沒法讓人不心疼。
陸以牧站定，柔和地開口：“抱你進去睡覺。”
話落，張舒喬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她看看陸以牧，又看看自己的姿態，耳朵騰一下就紅了。
“不、不用…”張舒喬掙紮著下來，“我自己能走。”
陸以牧穩穩地抱著她：“餓不餓？先睡覺還是先吃面？”
“啊？”
“問你呢。”
“哦。”感冒的張舒喬這會兒看上去呆呆的，反應比平時慢了半拍，“那還是先吃面吧，肚子叫半天了。”
聞言，陸以牧轉了個方向，抱著張舒喬往廚房方向走，十來步之後，將她穩穩放到了餐桌前。
張舒喬摸了摸滾燙的耳根，什麽都沒說，埋頭吃面。
面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但張舒喬此時沒什麽心思細品，一口一口囫圇吃著，整個人還沒從羞澀裏緩過來。
氣氛有些微妙。
不大不小的空間裏，環繞著的只有張舒喬的嗦面聲。
“好吃嗎？”陸以牧問。
“嗯。”張舒喬頭也沒擡。
“多吃點。”陸以牧頓了頓，“你太輕了，抱起來感覺都沒幾兩肉。”
“……”
張舒喬一時語塞。
明明是暧昧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怎麽就那麽自然？
陸以牧又道：“別吃太急，等等噎著。”
張舒喬隨口一答：“慢不得，材料今晚就得趕出來，明天開會要用。”
陸以牧看著她，一臉嚴肅：“吃完先去睡會兒，生病就要註意休息，別逞能。”
“可是我…”
陸以牧語氣不容商量：“就一小時，我等等叫你起來。”
張舒喬不情不願地哼了聲：“這麽兇，現在騎我頭上來了是吧？感冒怪誰啊，還不是怪你。”
“我的錯，所以我現在很後悔，昨天就應該給你買條大毛巾擦，幾張紙巾根本擦不幹。”
張舒喬白他一眼：“根本不是這個問題好嗎？昨天雨那麽大，我想把你拽到我車上吹暖風，你倒好，直接抱著我不撒手。但凡早幾分鐘上車，我都不至於淪落成現在這樣。”
說完，張舒喬抽了四張紙巾，一張擦嘴，三張擤鼻涕。
陸以牧手上動作頓住，默了默：“當時…沒忍住。”
“嗯？”
“好不容易有機會抱你，舍不得松手。”
聞言，張舒喬鼻涕都沒擤幹凈，慌裏慌張地擡起頭來看他。
突如其來的對視，讓她的心跳突如其來的加速。
如果說，話都說到這一步，張舒喬還沒感覺出來一點不對勁的話，那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感知力有問題。
換而言之，張舒喬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可怕的事情，陸以牧有可能喜歡她，而且是極大概率喜歡她。
這想法一出，一下子把張舒喬砸暈。
張舒喬絲毫不懷疑自己的顏值和人格魅力，從小到大，她走到哪兒驚艷到哪兒，上小學就有人給她送情書，社團參加個活動都有人趴窗戶外邊偷看她。
她真的不缺人追，但她也真的沒為什麽人動過心。
可是張舒喬敏銳地感知到，陸以牧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太一樣，自從陸以牧闖入她的生活，好像有很多東西都在悄悄發生變化。
而她，好像也越來越依賴對方，甚至被他的情緒牽著鼻子走。
這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因為就像她深思熟慮過的那樣，她和陸以牧之間，很難展望到美好的未來。
“我吃完了。”張舒喬把碗一推，“我先去趕材料。”
陸以牧下意識地拉住她：“先睡會覺吧。”
張舒喬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以及被他手掌包裹住的手腕，情緒翻湧上來。
“不用。”張舒喬別扭地別開頭，“工作要緊。”
“喬喬姐，你這樣感冒會加重的。”
張舒喬卻固執地抽回手：“我自己的身體，心裏有數。”
陸以牧目送著張舒喬離開的背影，心情說不上來的怪異。
似乎是，剛朝她走近幾步，又被她推開到了原來的位置。
*
傍晚，擤了一天鼻涕的張舒喬覺得自己腦袋更加昏沈，後來連電腦上的字都看出了重影。她下意識摸了摸額頭，溫度竟有些燙手。
不是吧，發燒了……
扛了一天，還是沒扛過去。
張舒喬暈暈乎乎地找水，發現手邊的杯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空了。她起身走出去打水，剛開門，就發現陸以牧靠在自己的房門外刷手機。
見她出來，陸以牧一秒反應：“忙完了？”
張舒喬無力地晃晃頭，答：“差不多了，還有一點點，收尾一下就行。”
陸以牧見她眼神迷離，下意識擡手去摸她的額頭，指尖觸及的瞬間，燙得他臉色一變。
陸以牧當即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張舒喬身上，緊緊摟住她的肩膀，說：“你發燒了。走，我帶你去醫院。”
張舒喬哼唧一聲：“不想去。”
陸以牧懶得跟她辯，索性俯身，將她打橫抱起。
張舒喬燒得渾身乏力，沒力氣再掙紮，順勢摟住陸以牧的脖子，頭往他懷裏蹭了蹭，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閉目養神。
陸以牧步履匆匆地往外走，聽見張舒喬在自己懷裏哼哼唧唧：“陸以牧，我不會要打針吧？”
“我現在也不清楚，我們先去醫院，聽醫生安排。”
“我之前發燒去醫院，要輸液，很疼…”
“堅強點，輸液好得快。”
張舒喬吸了吸鼻子：“都怪你，都是你害的。”
陸以牧走得很急，卻不忘對張舒喬句句有回應：“都怪我，是我混蛋，你快點好起來，等你好了揍我一頓。”
張舒喬哼了一聲：“你那麽高，我哪裏打得過你…”
“你打我，我怎麽敢還手？”
……
張舒喬像是燒糊塗了，一路上閉著眼睛，話卻比平時多很多，嘰裏咕嚕說個不停。
陸以牧心急如焚，油門踩得前所未有的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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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重感冒
淋完這場雨的後果就是，張舒喬榮幸地重感冒了，鼻涕根本擦不完，剛擤一波下一波接著來。燒倒是沒燒起來，就是整個人昏昏沈沈特別難受。
好消息是周天她不用上班。
壞消息是材料一堆還沒做完。
張舒喬沒辦法，強打起精神伏在電腦前奮戰。
中午照例點的外賣，山藥玉米排骨粥，她沒什麽食欲，沒吃幾口就扔在一邊。
約莫十二點半的時候，陸以牧過來還傘，一開門被張舒喬的狀態嚇了一跳。
陸以牧盯著她紅通通的鼻子和半睜不睜迷離的眼睛：“你這是剛哭過還是剛睡醒？”
張舒喬一開口就是重鼻音：“都不是。拜你所賜，昨天淋完那場大雨今天就成這個鬼樣子了。我死活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麽會有那麽多鼻涕，跟水龍頭似的嘩嘩流不完。”
陸以牧關切地將她拉到身前，另一只手掌覆上她的額頭：“好像沒發燒。你人感覺怎麽樣，是不是特別難受？”
張舒喬在他胸口捶了一記：“當然難受啊，我感覺腦袋都不清楚了，材料做了一早上都沒什麽進展。都怪你！沒事玩什麽雨中奔跑，有毛病啊！”
“怪我怪我，我有病。”陸以牧一臉擔憂，“去醫院吧，我感覺不能拖。”
“不去。”張舒喬本能拒絕，“我對自己的身體尚有一點點信心。”
“拖著拖著更嚴重怎麽辦？”
“感冒本來就需要一個過程啊，哪這麽快好？”張舒喬瞥他一眼，“不對啊，憑什麽只有我感冒，你怎麽沒事？”
明明昨天，陸以牧淋得更誇張，而且他後面在車上吹暖風的時候還沒擦幹。
陸以牧：“可能是我經常跑步，體質比較好，你不愛動，淋雨吹風就容易感冒。所以，這次生病好了以後，有事沒事就跟我出來跑跑步吧，晨跑或者夜跑，就當強身健體。”
張舒喬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小跑著抽了幾張紙擤鼻涕，心態有點崩：“救命，我兩邊鼻子全跟被水泥糊住一樣，好難受……”
陸以牧默默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手邊：“喝杯熱水吧。”
“……”張舒喬剜他一眼，接過水喝了一口，“你自己玩吧，我去繼續弄材料了。”
她放下水杯，陸以牧輕輕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生病了好好休息吧，材料我幫你做。”
“不用，很麻煩的，你沒弄過你不懂，更何況我教你的功夫不如自己來。”
陸以牧拉著她沒動，眼裏的心疼一覽無餘。
張舒喬心尖有些酸軟，朝他調皮地笑了一下：“剛剛逗你呢，其實也沒那麽難受，就是比較廢紙巾而已。放心，姐姐還是很堅強的！”
陸以牧雙眼情緒濃稠：“那我能為你做點什麽？”
張舒喬偏著頭想了想：“要不然你幫我煮點東西吃吧，今天中午我粥都沒吃幾口，吃不下。你給我煮點好吃的？”
陸以牧眼睛一亮：“當然可以，你想吃什麽？”
“都可以，你看著做。”
*
陸以牧煮完面條的時候，發現張舒喬已經趴在電腦前睡著了。陸以牧走過去，連人帶毛毯打橫抱起。
張舒喬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在陸以牧懷裏。
“你幹嘛？”奶聲奶氣的重鼻音，沒法讓人不心疼。
陸以牧站定，柔和地開口：“抱你進去睡覺。”
話落，張舒喬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她看看陸以牧，又看看自己的姿態，耳朵騰一下就紅了。
“不、不用…”張舒喬掙紮著下來，“我自己能走。”
陸以牧穩穩地抱著她：“餓不餓？先睡覺還是先吃面？”
“啊？”
“問你呢。”
“哦。”感冒的張舒喬這會兒看上去呆呆的，反應比平時慢了半拍，“那還是先吃面吧，肚子叫半天了。”
聞言，陸以牧轉了個方向，抱著張舒喬往廚房方向走，十來步之後，將她穩穩放到了餐桌前。
張舒喬摸了摸滾燙的耳根，什麽都沒說，埋頭吃面。
面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但張舒喬此時沒什麽心思細品，一口一口囫圇吃著，整個人還沒從羞澀裏緩過來。
氣氛有些微妙。
不大不小的空間裏，環繞著的只有張舒喬的嗦面聲。
“好吃嗎？”陸以牧問。
“嗯。”張舒喬頭也沒擡。
“多吃點。”陸以牧頓了頓，“你太輕了，抱起來感覺都沒幾兩肉。”
“……”
張舒喬一時語塞。
明明是暧昧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怎麽就那麽自然？
陸以牧又道：“別吃太急，等等噎著。”
張舒喬隨口一答：“慢不得，材料今晚就得趕出來，明天開會要用。”
陸以牧看著她，一臉嚴肅：“吃完先去睡會兒，生病就要註意休息，別逞能。”
“可是我…”
陸以牧語氣不容商量：“就一小時，我等等叫你起來。”
張舒喬不情不願地哼了聲：“這麽兇，現在騎我頭上來了是吧？感冒怪誰啊，還不是怪你。”
“我的錯，所以我現在很後悔，昨天就應該給你買條大毛巾擦，幾張紙巾根本擦不幹。”
張舒喬白他一眼：“根本不是這個問題好嗎？昨天雨那麽大，我想把你拽到我車上吹暖風，你倒好，直接抱著我不撒手。但凡早幾分鐘上車，我都不至於淪落成現在這樣。”
說完，張舒喬抽了四張紙巾，一張擦嘴，三張擤鼻涕。
陸以牧手上動作頓住，默了默：“當時…沒忍住。”
“嗯？”
“好不容易有機會抱你，舍不得松手。”
聞言，張舒喬鼻涕都沒擤幹凈，慌裏慌張地擡起頭來看他。
突如其來的對視，讓她的心跳突如其來的加速。
如果說，話都說到這一步，張舒喬還沒感覺出來一點不對勁的話，那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感知力有問題。
換而言之，張舒喬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可怕的事情，陸以牧有可能喜歡她，而且是極大概率喜歡她。
這想法一出，一下子把張舒喬砸暈。
張舒喬絲毫不懷疑自己的顏值和人格魅力，從小到大，她走到哪兒驚艷到哪兒，上小學就有人給她送情書，社團參加個活動都有人趴窗戶外邊偷看她。
她真的不缺人追，但她也真的沒為什麽人動過心。
可是張舒喬敏銳地感知到，陸以牧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太一樣，自從陸以牧闖入她的生活，好像有很多東西都在悄悄發生變化。
而她，好像也越來越依賴對方，甚至被他的情緒牽著鼻子走。
這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因為就像她深思熟慮過的那樣，她和陸以牧之間，很難展望到美好的未來。
“我吃完了。”張舒喬把碗一推，“我先去趕材料。”
陸以牧下意識地拉住她：“先睡會覺吧。”
張舒喬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以及被他手掌包裹住的手腕，情緒翻湧上來。
“不用。”張舒喬別扭地別開頭，“工作要緊。”
“喬喬姐，你這樣感冒會加重的。”
張舒喬卻固執地抽回手：“我自己的身體，心裏有數。”
陸以牧目送著張舒喬離開的背影，心情說不上來的怪異。
似乎是，剛朝她走近幾步，又被她推開到了原來的位置。
*
傍晚，擤了一天鼻涕的張舒喬覺得自己腦袋更加昏沈，後來連電腦上的字都看出了重影。她下意識摸了摸額頭，溫度竟有些燙手。
不是吧，發燒了……
扛了一天，還是沒扛過去。
張舒喬暈暈乎乎地找水，發現手邊的杯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空了。她起身走出去打水，剛開門，就發現陸以牧靠在自己的房門外刷手機。
見她出來，陸以牧一秒反應：“忙完了？”
張舒喬無力地晃晃頭，答：“差不多了，還有一點點，收尾一下就行。”
陸以牧見她眼神迷離，下意識擡手去摸她的額頭，指尖觸及的瞬間，燙得他臉色一變。
陸以牧當即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張舒喬身上，緊緊摟住她的肩膀，說：“你發燒了。走，我帶你去醫院。”
張舒喬哼唧一聲：“不想去。”
陸以牧懶得跟她辯，索性俯身，將她打橫抱起。
張舒喬燒得渾身乏力，沒力氣再掙紮，順勢摟住陸以牧的脖子，頭往他懷裏蹭了蹭，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閉目養神。
陸以牧步履匆匆地往外走，聽見張舒喬在自己懷裏哼哼唧唧：“陸以牧，我不會要打針吧？”
“我現在也不清楚，我們先去醫院，聽醫生安排。”
“我之前發燒去醫院，要輸液，很疼…”
“堅強點，輸液好得快。”
張舒喬吸了吸鼻子：“都怪你，都是你害的。”
陸以牧走得很急，卻不忘對張舒喬句句有回應：“都怪我，是我混蛋，你快點好起來，等你好了揍我一頓。”
張舒喬哼了一聲：“你那麽高，我哪裏打得過你…”
“你打我，我怎麽敢還手？”
……
張舒喬像是燒糊塗了，一路上閉著眼睛，話卻比平時多很多，嘰裏咕嚕說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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