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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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我只對你這樣
國慶之後，陸以牧忙著準備期中考，張舒喬忙著和學生會一起籌備迎新晚會，一個泡在圖書館，一個天天在辦公樓加班。
這期間兩人在微信上保持著不冷不熱的聯系，大多是陸以牧主動，時不時會問她在哪裏、在忙什麽。
張舒喬偶爾會在陽光還不錯的午後去咖啡廳小資一下。她喜歡點杯咖啡，坐在最角落的靠窗的位置，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處理工作上的事。
她不一定會在咖啡館碰見陸以牧，但每次碰見，陸以牧都會把要給她的餐巾紙疊成一個小玩意兒，有時候是小兔，有時候是小貓，有時候是小樹。
陸以牧送的項鏈張舒喬一直戴在手上，飾品很美但不張揚，同事看見了會隨口說一句“你這手鏈還挺好看的”，不過沒人會往其他方面去想。
時間一天一天流逝，大家都在各自的軌道上前進、奔忙。
11月初，期中考和迎新晚會終於結束，昆大迎來了秋季運動會。負責學院體育部的老師恰好休產假，於是傳播學院備戰校運會的事又落到了張舒喬這個任勞任怨的老實人頭上。
張舒喬苦笑：“文娛部剛結束迎新晚會就來了個體育部的校運會，我很久沒休息了領導。”
領導朝她比了個大拇指：“年輕人有朝氣不是挺好的嘛，況且，大學生最喜歡你這種年輕漂亮的女老師。”
行，一句話，既沒有讓張舒喬開心，還得罪了學院其他幾個女輔導員。
沒辦法，張舒喬一個跑800米都想死的小辣雞，硬是被逼著每天傍晚去操場上陪著一群運動健將訓練。
這天五點，張舒喬照例準時來到操場，學生已經在體育部部長的帶領下開始做熱身運動。人群中，張舒喬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刷地一下掠過，速度之快，驚艷四座。
本學院的幾個學生迅速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臥槽那人誰啊？速度好快。”
“是不是計算機學院的陸以牧？”
“好像是耶！我在表白墻上看見過他好幾次，沒想到真人更帥！”
“陸以牧？我怎麽聽著這麽熟悉？”
“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學院迎新晚會上被學姐當場表白的帥哥啦！”
……
嗯？陸以牧？被學姐當場表白？
張舒喬來了興趣，慢騰騰挪過去：“什麽表白？什麽帥哥？”
幾個學生驚慌地回頭，看到是美麗溫柔的張導，瞬間松了一口氣。
看起來最興奮的那個女生直接把張舒喬拉過去，說：“張導，我們在說計算機學院的陸以牧呢，就那個，現在在沙坑旁邊系鞋帶的男生。”
張舒喬點點頭：“哦，他怎麽啦？”
“上周末計算機學院迎新晚會，他被學姐當場表白啦，微博上超火，有視頻的！”
說著，女生掏出手機，興奮地給張舒喬翻出當天的視頻。
視頻中，女生站在舞臺上，陸以牧冷峻的臉被投放在大屏幕上。女生大聲喊出：“陸以牧學弟！請問你願意跟我談戀愛嗎？”
全場沸騰，掌聲尖叫聲起哄聲不絕於耳。
陸以牧冷峻地抱著臂：“不好意思，有女朋友。”
“沒關系，學姐可以等你分手！”
這話一出，全場爆發的歡呼聲像要把場館的天花板掀翻。
張舒喬看完視頻，幹笑兩聲：“這女生是……抽到了懲罰嗎？”
“聽計院的同學說，這個環節好像是，抽到號數的人必須上場跟在場的一個人說真心話，很多人選舍友、選輔導員、選老師什麽的，但是這位勇敢的學姐直接就跟陸以牧表白啦。”
張舒喬抿著唇沒說話，心裏感嘆那女生勇氣可嘉。
女學生把手機收起來，繼續道：“聽說後面還有幾個女生也說喜歡陸以牧，不過陸以牧都沒什麽反應。”
張舒喬看向操場那端正在拉伸的陸以牧：“那…有沒有人知道，這位陸以牧同學的女朋友是誰？”
女學生搖頭：“這我沒聽說，我有問過計院的同學，但他們也不知道。”
女朋友……
陸以牧…有女朋友啦……
也是，這麽帥又這麽優秀的一個大小夥兒，談個女朋友還不簡單？
不過，都沒聽他提起過呢。
張舒喬這麽想著，默默退到一邊，鬼使神差地開始搜昆城大學表白墻。
這個粉絲量24萬的號，評論轉發比較可觀的幾條微博都跟陸以牧有關。
【墻，幫發！今天中午十二點左右，南區第二食堂自助餐區域這個黑色鴨舌帽帥哥，我想求一個vx】，配圖高糊，但能看得出是陸以牧，正一邊刷手機一邊吃面條。
【墻，幫發！周五晚上圖書館六樓A區，這個帥哥，求一個vx（附圖）】配圖依舊高糊，圖片上陸以牧正專心致志地敲鍵盤，耳朵上掛著白色藍牙耳機，側臉一絕。
【墻，幫發！計算機學院新生陸以牧，幫忙問問評論區的兄弟姐妹，他女朋友到底是哪位神仙？（頭像昵稱麻煩打碼，謝謝）】
……
張舒喬隨便刷了幾條，“陸以牧”這三個字是高頻出現的關鍵詞。
她正打算點開評論區，這時周圍突然一陣騷動。
張舒喬慌亂地按掉手機，再擡頭順著大家的視線望過去，看到陸以牧邁著大長腿一步一步朝她的方向跑來。
張舒喬反應過來的時候，陸以牧已經跑到她跟前了，周圍一圈學生捂著嘴低聲討論，很默契地退後幾步給他們倆讓出空間。
陸以牧先開口：“喬喬姐，你怎麽在這兒？”
張舒喬淡定地指著周圍一圈學生：“這不是，運動會快來了麽，帶他們訓練呢。”
“你分管體育部？”
“暫時的，暫時帶一段時間。”
陸以牧了然，頓了頓，又問：“那等等一起吃晚飯嗎？”
由於他語氣過於自然，所以在場的人第一反應全都懵住，包括張舒喬在內。等到大家反應過來並集體吃瓜的時候，張舒喬忽然覺得腦殼有點疼。
她用指尖輕輕揉了一下太陽穴：“不了吧，晚點我還有工作上的事要處理，你先去吃。”
陸以牧沒get到張舒喬的意思，又坦坦蕩蕩地接了句：“沒事兒，我不餓，等你一起。”
“……”
張舒喬絕望地捂臉，根本笑不出來。
也不怪陸以牧，他不了解前因嘛。
但就是，前因後果這麽一結合，事情頓時奇怪了起來。
特別是，當張舒喬隱隱約約聽到“張導不會就是陸以牧女朋友吧”這句話時，她的表情徹底崩裂。
張舒喬突然就來了情緒，板著臉，語氣疏離道：“陸以牧同學，我今天要忙到很晚，你還是自己吃吧，我們下回有時間再約。”
她的態度過於冷漠，讓陸以牧有些怔楞。
他無措地舔舔唇，往後退了一小步：“那好，等你過兩天有時間，我們再……”
張舒喬直接打斷他：“最近都會很忙，事情太多了，做不完。”
這明顯是個借口，人再忙，吃個飯的時間總還是有的。
聽到張舒喬的回答，陸以牧眼睛暗了暗，稍顯尷尬地摸摸鼻尖。
此刻，他腦子有些亂，迅速覆盤了一下最近相處的細節，依然想不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張舒喬也不敢再直視他，對周圍看熱鬧的學生們冷冷地下了命令：“所有人，繼續訓練。”
*
當晚，張舒喬收到了陸以牧的消息：
八點半，【今天心情不好嗎】
八點四十，【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說】
九點三十五，【工作是學校的，身體是自己的，放輕松，別把自己逼太緊】
十點，【你在家嗎？】
張舒喬看到的時候正要去洗澡，不知道怎麽回就先把手機放一邊。等她洗完澡吹幹頭發再看手機時，發現多了五個未接來電，全是陸以牧打來的。
張舒喬猶猶豫豫地磨蹭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回過去。
對面，陸以牧秒接：“喬喬姐，你在哪？”
“我就在家啊。”
陸以牧氣喘籲籲：“我快到了。”
“嗯？”
“我快到了，你給我開下門。”
“嗯？！”
話剛說完沒一會兒，門鈴就響了。
張舒喬腦子一懵，帶著點莫名其妙的期待，快步走到玄關處開門。
門一開，就見陸以牧單手撐在門框上，另一只手上還打著未掛斷的電話，胸口起伏著，頭發被風吹得淩亂，但帥氣未減半分。
張舒喬說不清看到他的第一眼是什麽感受，只覺得心臟某處慢慢開出一朵小花。
她問：“你怎麽來了？”
他沒答，反問：“幹嘛不回消息也不接電話？”
陸以牧兜頭蓋臉一通問，語氣聽上去有些著急。
張舒喬摸不著頭腦：“沒有啊，我剛剛在洗澡，沒看手機。”
“洗澡洗三個小時？”
“哦，再之前忙工作呢，最近真挺忙的。”
陸以牧終於松了口氣。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才問：“那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張舒喬陷入沈默，心底酸澀一片。
她想到了下午在操場上發生的事情。
當下，她的無情、和陸以牧的無措，都歷歷在目。
而在她腦子裏盤旋一晚上的還有，陸以牧有女朋友了，這個事情。
張舒喬一直抿著唇不回答，陸以牧等得著急，俯下身，湊過去觀察她的表情：“到底怎麽啦？”
張舒喬長長地嘆了口氣：“是有點心事…但是…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那就慢慢說。”
“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說…事實上我自己心裏也很亂。”
陸以牧頓了頓：“很棘手？”
“倒也不是。”張舒喬看著他黑漆漆的盛滿柔光的眼眸，心裏的酸澀感又多了幾分，“我覺得自己有點奇怪，所以…不想說。”
聽到張舒喬不想說，陸以牧也不再逼問。他沈默片刻，柔聲問：“那，我能做什麽嗎？”
這話讓張舒喬心裏一堵，內疚感升騰而起：“今天下午我都那麽兇你了，你幹嘛還要這麽關心我，找虐啊？”
陸以牧一臉認真地盯著她：“沒覺得你兇，只覺得，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肯定是因為什麽事情心情不好，或者也可能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只是我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看著那麽誠懇的陸以牧，張舒喬心裏的內疚變成了心疼，一時難以排解。
他又做錯了什麽？
他明明什麽都沒做錯。
張舒喬苦笑：“就算我心情不好，拿你當出氣筒，你也就這麽受著啊？你是活菩薩嗎？”
“我才不是什麽活菩薩。”陸以牧神情嚴肅，眼神卻很柔和，“我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我只對你這樣。”
話落。
咚咚，咚咚。
張舒喬聽見自己的心臟忽地跳得又快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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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之後，陸以牧忙著準備期中考，張舒喬忙著和學生會一起籌備迎新晚會，一個泡在圖書館，一個天天在辦公樓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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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句話，既沒有讓張舒喬開心，還得罪了學院其他幾個女輔導員。
沒辦法，張舒喬一個跑800米都想死的小辣雞，硬是被逼著每天傍晚去操場上陪著一群運動健將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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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計算機學院的陸以牧？”
“好像是耶！我在表白墻上看見過他好幾次，沒想到真人更帥！”
“陸以牧？我怎麽聽著這麽熟悉？”
“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學院迎新晚會上被學姐當場表白的帥哥啦！”
……
嗯？陸以牧？被學姐當場表白？
張舒喬來了興趣，慢騰騰挪過去：“什麽表白？什麽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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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最興奮的那個女生直接把張舒喬拉過去，說：“張導，我們在說計算機學院的陸以牧呢，就那個，現在在沙坑旁邊系鞋帶的男生。”
張舒喬點點頭：“哦，他怎麽啦？”
“上周末計算機學院迎新晚會，他被學姐當場表白啦，微博上超火，有視頻的！”
說著，女生掏出手機，興奮地給張舒喬翻出當天的視頻。
視頻中，女生站在舞臺上，陸以牧冷峻的臉被投放在大屏幕上。女生大聲喊出：“陸以牧學弟！請問你願意跟我談戀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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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牧冷峻地抱著臂：“不好意思，有女朋友。”
“沒關系，學姐可以等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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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舒喬看完視頻，幹笑兩聲：“這女生是……抽到了懲罰嗎？”
“聽計院的同學說，這個環節好像是，抽到號數的人必須上場跟在場的一個人說真心話，很多人選舍友、選輔導員、選老師什麽的，但是這位勇敢的學姐直接就跟陸以牧表白啦。”
張舒喬抿著唇沒說話，心裏感嘆那女生勇氣可嘉。
女學生把手機收起來，繼續道：“聽說後面還有幾個女生也說喜歡陸以牧，不過陸以牧都沒什麽反應。”
張舒喬看向操場那端正在拉伸的陸以牧：“那…有沒有人知道，這位陸以牧同學的女朋友是誰？”
女學生搖頭：“這我沒聽說，我有問過計院的同學，但他們也不知道。”
女朋友……
陸以牧…有女朋友啦……
也是，這麽帥又這麽優秀的一個大小夥兒，談個女朋友還不簡單？
不過，都沒聽他提起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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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舒喬反應過來的時候，陸以牧已經跑到她跟前了，周圍一圈學生捂著嘴低聲討論，很默契地退後幾步給他們倆讓出空間。
陸以牧先開口：“喬喬姐，你怎麽在這兒？”
張舒喬淡定地指著周圍一圈學生：“這不是，運動會快來了麽，帶他們訓練呢。”
“你分管體育部？”
“暫時的，暫時帶一段時間。”
陸以牧了然，頓了頓，又問：“那等等一起吃晚飯嗎？”
由於他語氣過於自然，所以在場的人第一反應全都懵住，包括張舒喬在內。等到大家反應過來並集體吃瓜的時候，張舒喬忽然覺得腦殼有點疼。
她用指尖輕輕揉了一下太陽穴：“不了吧，晚點我還有工作上的事要處理，你先去吃。”
陸以牧沒get到張舒喬的意思，又坦坦蕩蕩地接了句：“沒事兒，我不餓，等你一起。”
“……”
張舒喬絕望地捂臉，根本笑不出來。
也不怪陸以牧，他不了解前因嘛。
但就是，前因後果這麽一結合，事情頓時奇怪了起來。
特別是，當張舒喬隱隱約約聽到“張導不會就是陸以牧女朋友吧”這句話時，她的表情徹底崩裂。
張舒喬突然就來了情緒，板著臉，語氣疏離道：“陸以牧同學，我今天要忙到很晚，你還是自己吃吧，我們下回有時間再約。”
她的態度過於冷漠，讓陸以牧有些怔楞。
他無措地舔舔唇，往後退了一小步：“那好，等你過兩天有時間，我們再……”
張舒喬直接打斷他：“最近都會很忙，事情太多了，做不完。”
這明顯是個借口，人再忙，吃個飯的時間總還是有的。
聽到張舒喬的回答，陸以牧眼睛暗了暗，稍顯尷尬地摸摸鼻尖。
此刻，他腦子有些亂，迅速覆盤了一下最近相處的細節，依然想不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張舒喬也不敢再直視他，對周圍看熱鬧的學生們冷冷地下了命令：“所有人，繼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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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半，【今天心情不好嗎】
八點四十，【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說】
九點三十五，【工作是學校的，身體是自己的，放輕松，別把自己逼太緊】
十點，【你在家嗎？】
張舒喬看到的時候正要去洗澡，不知道怎麽回就先把手機放一邊。等她洗完澡吹幹頭發再看手機時，發現多了五個未接來電，全是陸以牧打來的。
張舒喬猶猶豫豫地磨蹭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回過去。
對面，陸以牧秒接：“喬喬姐，你在哪？”
“我就在家啊。”
陸以牧氣喘籲籲：“我快到了。”
“嗯？”
“我快到了，你給我開下門。”
“嗯？！”
話剛說完沒一會兒，門鈴就響了。
張舒喬腦子一懵，帶著點莫名其妙的期待，快步走到玄關處開門。
門一開，就見陸以牧單手撐在門框上，另一只手上還打著未掛斷的電話，胸口起伏著，頭發被風吹得淩亂，但帥氣未減半分。
張舒喬說不清看到他的第一眼是什麽感受，只覺得心臟某處慢慢開出一朵小花。
她問：“你怎麽來了？”
他沒答，反問：“幹嘛不回消息也不接電話？”
陸以牧兜頭蓋臉一通問，語氣聽上去有些著急。
張舒喬摸不著頭腦：“沒有啊，我剛剛在洗澡，沒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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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再之前忙工作呢，最近真挺忙的。”
陸以牧終於松了口氣。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才問：“那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張舒喬陷入沈默，心底酸澀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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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她的無情、和陸以牧的無措，都歷歷在目。
而在她腦子裏盤旋一晚上的還有，陸以牧有女朋友了，這個事情。
張舒喬一直抿著唇不回答，陸以牧等得著急，俯下身，湊過去觀察她的表情：“到底怎麽啦？”
張舒喬長長地嘆了口氣：“是有點心事…但是…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那就慢慢說。”
“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說…事實上我自己心裏也很亂。”
陸以牧頓了頓：“很棘手？”
“倒也不是。”張舒喬看著他黑漆漆的盛滿柔光的眼眸，心裏的酸澀感又多了幾分，“我覺得自己有點奇怪，所以…不想說。”
聽到張舒喬不想說，陸以牧也不再逼問。他沈默片刻，柔聲問：“那，我能做什麽嗎？”
這話讓張舒喬心裏一堵，內疚感升騰而起：“今天下午我都那麽兇你了，你幹嘛還要這麽關心我，找虐啊？”
陸以牧一臉認真地盯著她：“沒覺得你兇，只覺得，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肯定是因為什麽事情心情不好，或者也可能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只是我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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