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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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速戰速決
太陽西斜，將天邊那抹雲染成了血紅色。
莫菱終於放下雙手，濃密的睫毛上掛滿了細小的汗珠，她睜開眼睛，長長吐了一口氣。
她睜開眼，發現曦玦就坐在她身前看著她。
他像是有話要說，嘴唇翕動，可半晌只說了句：“好些了嗎？”
莫菱點點頭，微笑著回他：“阿玦，我終於練到第八重了，毒解了！”
花千手一經拔除，她再也不用擔心會毒發身亡，不用處處留意保留三成內力克制體內毒性。
曦玦眼睛一亮，隨即嘴角上翹，將她攬入懷，緊緊抱著她，似是想將她融入身體裏。
莫菱拍拍他收緊的手臂：“阿玦，我快要喘不過氣啦！”
曦玦聽後趕緊放開她，一臉擔憂。
“總算是有件事可以放下心了。”莫菱說，她嘴角的微笑在目光轉向旁邊時凝固。
她看著空蕩蕩的審滅臺極其周圍，問曦玦：“他們人呢？都走了？”
“你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曦玦將之前所聞所見一一告訴了她，並講清了眾人的去處。
莫菱弄明白後焦急地看向半山腰，可距離太遠，又有樹木遮擋，根本瞧不清那裏情形如何。
“阿玦，我們得去幫他們。”
曦玦頷首：“我正有此意。”
他扶著莫菱站起身。
莫菱突然想到了什麽，停下動作，問他：“對了，你不是去追霍冉他們了嗎？他們……”
曦玦眼神閃爍：“她死了。”
莫菱圓睜著呆楞的眼睛，漲了張口，又閉上。
她微微垂首，側過臉：“先下山吧，這件事回頭再說。”
曦玦一把拉住她要離去的手，輕聲告訴她：“菱兒，她故意針對你只是因為……因為她聽信了杜旗的讒言，是他挑撥你們的關系。”
莫菱驀地轉回頭：“可是他為何……”
“杜旗說，他不想霍冉因你的處境而受到牽連，所以才……”
莫菱失落地垂下眼眸，她咬緊唇，末了，一言不發扭頭往山腰走去。
曦玦的手臂垂在身側，他深深吸了口氣，腳步隨即跟上她。
第八重功法大成後，莫菱的輕功明顯又提升了，她在山間飛快前進。
連曦玦要跟上她都不能馬虎大意。
山腰郁郁蔥蔥，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打架的聲響率先闖進了耳中。
乒鈴乓啷的，如同鐵匠鋪子裏的工匠用錘子敲打鐵塊。
再走近些，莫菱第一眼先看到方婉婉和方跡他們，他們二人正幫華蓉蓉和華銀一同對付佟石。
佟石的身法比之前在審滅臺那會兒看到還要厲害，幾條鞭子接連打向他，正好跟他打成個平手。
方婉婉臉上被劃傷一道，方跡手腕被剌開一道口子，華蓉蓉和華銀的衣衫都出現了破裂之處。
佟石也沒好到哪裏去，他眉骨上橫了一道紅，是鞭子抽出來的。
就在佟石的狼牙棒打掉華銀的鞭子，準備給她當頭一棒之時，一條長鞭刺破清風，卷住了他的手臂。
這種招式在同華蓉蓉他們打了一會兒後，佟石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想用內力震散鞭子，抽出手臂來，卻不料這次並未將鞭子震開。
他低頭一看，這條鞭子與其他的不同，上有鋒利的倒鉤，每個倒鉤都活像一只鷹爪，死死攫住他的皮肉。
他擡頭，順著鞭子往前瞧，終於瞧見了鞭子的主人。
曦玦冷冷看著他，兩手抓鞭，隨著眼睛一瞇，手上的力道收緊，用力將佟石甩向旁邊的山壁。
佟石用了八成內力才拽住那條鞭子，沒有被其帶著甩出去。
他驚詫道：“刺骨鞭！你……”
得救的華銀沒有立即起身逃跑，反而呆楞楞地看著刺骨鞭。
華蓉蓉也變了臉色，望向曦玦。
方婉婉咬緊唇齒，目光詢問方跡該怎麽辦。
方跡瞅瞅呆楞住的華銀，又看向神情頓住的華蓉蓉，沖她搖了搖頭，示意先看看再說。
在佟石錯愕曦玦的出現時，莫菱從樹上倒頭直下，一記鳳回削掉了佟石背脊上一塊肉。
痛得佟石眼睛猛張，仰天嘶吼。
曦玦的動作隨即跟上，刺骨鞭卷住他腰際，一掌內力打在鞭上，傳到每根倒鉤身上，在佟石腰間肉皮裏炸開。
他撕裂的眼珠瞪得老大，一口血噴湧而出，身形搖晃，朝後邊倒去。
方婉婉等人都楞住了，沒想到他們費力打了這麽半天的人，就這樣兩三招被莫菱和曦玦給解決了。
曦玦收回刺骨鞭，沒有理會他們，倒是莫菱見佟石沒了氣，朝方跡他們頷首。
也算是打過招呼了，她和曦玦準備繼續往前走，卻被華蓉蓉叫住：“等等！”
莫菱回過頭，看著她：“華門主有何事可否等回來再說，現在情況危急，等不了。”
說罷，她就牽起曦玦的手繼續往前走。
被一個小丫頭嗆住話，華蓉蓉不滿，哼聲道：“哼，好威風的口氣。”
方跡在旁勸道：“嬸嬸，他們可能是真的著急。”
方婉婉也趕緊點頭道：“是呀，娘，等把那個曹什麽的給抓住了，有的是時候說事。”
華蓉蓉瞪了他們一眼，揪起坐在地上的華銀：“瞧瞧你什麽樣子！”
華銀指著莫菱他們離開的背影：“師姐，他……”
華蓉蓉也望向他們：“都說往事不可追憶，可有的時候是事不願放過人。”
松樹林立，棵棵挺拔入雲，即便刀槍入身，也是寧折不彎，掉落一地的松子被樹下等候已久的饞嘴松樹悄悄撿走。
莫菱和曦玦來到的時候，正巧碰到青陽派的人將那和尚以及若幹官兵打趴下。
李思思和陳之嘯的棍杖斜插在土地，交叉在那和尚的脖頸上，令他動彈不得。
棍子插入地中一分，足以穩固到能讓李昊龍倚靠，他喘著粗氣：“呵，我就說，想當初我可是在少林寺打贏過的，身板還硬朗，怎麽會輸給你這個心術不正的野和尚！”
“李伯伯威風不減當年。”莫菱來到近前時，忍不住誇讚。
李昊龍瞄了她一眼，頗為傲氣地揚起頭：“那是，若非當初華山比武我不巧染了風寒，這武林盟主就沒你爹什麽事了。”
莫菱苦笑著扯扯嘴角。
鼻頭上蒙了灰塵的李思思見到莫菱，激動大喊：“菱姐姐，你沒事啦？”
莫菱笑著沖她點點頭：“都好了，聽說這裏出事，我和阿玦就趕忙趕過來了。”
陳之嘯戲謔道：“那你們可來晚了，這裏早就被清掃一空，沒架可打嘍！”
莫菱目光如炬，瞧向前方：“不是還沒抓到曹公公嗎？還沒結束。”
“那你們可得快點，”陳之嘯說，“洛河門先一步去前頭了，後來正打架的時候，我看到方盟主也往前頭去了，說不定這會那個曹老頭早就被制伏住了。”
莫菱神色一頓。
“真的嗎？方逸也去了？他不是想坐收其成麽，怎麽還會來……”
李思思不解，她問出這話的時候，莫菱已經同曦玦拜別了李昊龍，繼續往前趕。
腦海中思緒紛雜，莫菱止不住去想方逸之前說的話，他說他沒騙她，莫一明想要用邪術換走她的心脈是真。
一時間，見到方逸，她心情覆雜，不知該恨他殺了爹娘，還是該感恩他救了自己。
所以他離開時，她沒有說一句話。
莫菱清楚知道自己在逃避，她想逃離方逸。
因為每當瞧見他，她腦海裏就會想起他的話，這些話明明是她想要的真相，卻是令人那麽痛苦，好似把心放在火上烤，讓她如此煎熬。
曦玦察覺莫菱的不對，他不知道她和方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看得出莫菱對方逸的態度變得不一樣了。
在路上，他告訴莫菱：“菱兒，不管發生什麽，我會在你身邊，不要怕。”
莫菱腳步頓下，她望著曦玦，抿住嘴唇。
是了，跟以前不一樣了，她不再是孤身一人面對悲慘的命運，她身邊還有曦玦，他會陪著她。
“嗯。”莫菱感激地點點頭。
曦玦像往常一樣，會撫摸她的頭，將她所有的不安全部帶走。
眼見天光暗下，前頭點起星星點點的亮光，火把的光在黑暗中照亮了莫菱他們前進的方向。
腳步停下時，果真如陳之嘯所言，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曹萬生死狀淒慘，胸膛上一個豁口，血流了滿身，凝固在衣衫上，看樣子死了有一會兒了。
其他官兵都齊唰唰地跪在一人身前，那人背影很熟悉。
莫菱走近了瞧，才知道那人竟是洛青書，怪不得看背影熟悉。
跪在他身前的士兵懊悔地說道：“卑職不知六皇子在這裏，聽信了曹萬生這小人的讒言，差點傷了殿下，卑職有罪！”
莫菱吃驚，洛青書竟是六皇子。
她看向洛昭他們，洛昭神色淡然，而洛青木他們則跟她一樣，對於眼前的景象吃驚不已。
洛青書也看到了她：“莫姑娘，你好些了！”
莫菱呆滯地點點頭：“洛青書，你是……六皇子？”
洛青書微微頷首：“我自小跟隨師父練武，皇子身份有礙，故而隱去真實姓名，之前沒有告訴莫姑娘，真是抱歉。”
“不用，不用抱歉。”莫菱連忙擺手。
既然洛青書是皇子，那麽眼下這群官兵惹出來的麻煩就有的解決了。
莫菱定了定神，目光掃向周圍，一圈下來，才在一棵樹下看到了方逸。
原本坐著的方逸看到她來站起了身。
他劍尖上的血已經告訴了莫菱是誰殺了曹萬生。
還未等她想好怎麽開口說話，身後突然一陣風襲來。
跟在她身旁的曦玦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將飛來的數只飛鏢擋下。
莫菱隨即轉身，同他一起擋掉飛馳而來的攻擊。
可就在她專心擋去面前的兵器時，一個矮小的身影借著樹叢的掩飾，飛身撲來，手上拿著的東西在微弱的火光下閃著銀光。
“菱兒！”方逸著急的一聲劃破天際。
他沒有半分思考，毫不猶豫地撲身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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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有話要說，嘴唇翕動，可半晌只說了句：“好些了嗎？”
莫菱點點頭，微笑著回他：“阿玦，我終於練到第八重了，毒解了！”
花千手一經拔除，她再也不用擔心會毒發身亡，不用處處留意保留三成內力克制體內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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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玦聽後趕緊放開她，一臉擔憂。
“總算是有件事可以放下心了。”莫菱說，她嘴角的微笑在目光轉向旁邊時凝固。
她看著空蕩蕩的審滅臺極其周圍，問曦玦：“他們人呢？都走了？”
“你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曦玦將之前所聞所見一一告訴了她，並講清了眾人的去處。
莫菱弄明白後焦急地看向半山腰，可距離太遠，又有樹木遮擋，根本瞧不清那裏情形如何。
“阿玦，我們得去幫他們。”
曦玦頷首：“我正有此意。”
他扶著莫菱站起身。
莫菱突然想到了什麽，停下動作，問他：“對了，你不是去追霍冉他們了嗎？他們……”
曦玦眼神閃爍：“她死了。”
莫菱圓睜著呆楞的眼睛，漲了張口，又閉上。
她微微垂首，側過臉：“先下山吧，這件事回頭再說。”
曦玦一把拉住她要離去的手，輕聲告訴她：“菱兒，她故意針對你只是因為……因為她聽信了杜旗的讒言，是他挑撥你們的關系。”
莫菱驀地轉回頭：“可是他為何……”
“杜旗說，他不想霍冉因你的處境而受到牽連，所以才……”
莫菱失落地垂下眼眸，她咬緊唇，末了，一言不發扭頭往山腰走去。
曦玦的手臂垂在身側，他深深吸了口氣，腳步隨即跟上她。
第八重功法大成後，莫菱的輕功明顯又提升了，她在山間飛快前進。
連曦玦要跟上她都不能馬虎大意。
山腰郁郁蔥蔥，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打架的聲響率先闖進了耳中。
乒鈴乓啷的，如同鐵匠鋪子裏的工匠用錘子敲打鐵塊。
再走近些，莫菱第一眼先看到方婉婉和方跡他們，他們二人正幫華蓉蓉和華銀一同對付佟石。
佟石的身法比之前在審滅臺那會兒看到還要厲害，幾條鞭子接連打向他，正好跟他打成個平手。
方婉婉臉上被劃傷一道，方跡手腕被剌開一道口子，華蓉蓉和華銀的衣衫都出現了破裂之處。
佟石也沒好到哪裏去，他眉骨上橫了一道紅，是鞭子抽出來的。
就在佟石的狼牙棒打掉華銀的鞭子，準備給她當頭一棒之時，一條長鞭刺破清風，卷住了他的手臂。
這種招式在同華蓉蓉他們打了一會兒後，佟石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想用內力震散鞭子，抽出手臂來，卻不料這次並未將鞭子震開。
他低頭一看，這條鞭子與其他的不同，上有鋒利的倒鉤，每個倒鉤都活像一只鷹爪，死死攫住他的皮肉。
他擡頭，順著鞭子往前瞧，終於瞧見了鞭子的主人。
曦玦冷冷看著他，兩手抓鞭，隨著眼睛一瞇，手上的力道收緊，用力將佟石甩向旁邊的山壁。
佟石用了八成內力才拽住那條鞭子，沒有被其帶著甩出去。
他驚詫道：“刺骨鞭！你……”
得救的華銀沒有立即起身逃跑，反而呆楞楞地看著刺骨鞭。
華蓉蓉也變了臉色，望向曦玦。
方婉婉咬緊唇齒，目光詢問方跡該怎麽辦。
方跡瞅瞅呆楞住的華銀，又看向神情頓住的華蓉蓉，沖她搖了搖頭，示意先看看再說。
在佟石錯愕曦玦的出現時，莫菱從樹上倒頭直下，一記鳳回削掉了佟石背脊上一塊肉。
痛得佟石眼睛猛張，仰天嘶吼。
曦玦的動作隨即跟上，刺骨鞭卷住他腰際，一掌內力打在鞭上，傳到每根倒鉤身上，在佟石腰間肉皮裏炸開。
他撕裂的眼珠瞪得老大，一口血噴湧而出，身形搖晃，朝後邊倒去。
方婉婉等人都楞住了，沒想到他們費力打了這麽半天的人，就這樣兩三招被莫菱和曦玦給解決了。
曦玦收回刺骨鞭，沒有理會他們，倒是莫菱見佟石沒了氣，朝方跡他們頷首。
也算是打過招呼了，她和曦玦準備繼續往前走，卻被華蓉蓉叫住：“等等！”
莫菱回過頭，看著她：“華門主有何事可否等回來再說，現在情況危急，等不了。”
說罷，她就牽起曦玦的手繼續往前走。
被一個小丫頭嗆住話，華蓉蓉不滿，哼聲道：“哼，好威風的口氣。”
方跡在旁勸道：“嬸嬸，他們可能是真的著急。”
方婉婉也趕緊點頭道：“是呀，娘，等把那個曹什麽的給抓住了，有的是時候說事。”
華蓉蓉瞪了他們一眼，揪起坐在地上的華銀：“瞧瞧你什麽樣子！”
華銀指著莫菱他們離開的背影：“師姐，他……”
華蓉蓉也望向他們：“都說往事不可追憶，可有的時候是事不願放過人。”
松樹林立，棵棵挺拔入雲，即便刀槍入身，也是寧折不彎，掉落一地的松子被樹下等候已久的饞嘴松樹悄悄撿走。
莫菱和曦玦來到的時候，正巧碰到青陽派的人將那和尚以及若幹官兵打趴下。
李思思和陳之嘯的棍杖斜插在土地，交叉在那和尚的脖頸上，令他動彈不得。
棍子插入地中一分，足以穩固到能讓李昊龍倚靠，他喘著粗氣：“呵，我就說，想當初我可是在少林寺打贏過的，身板還硬朗，怎麽會輸給你這個心術不正的野和尚！”
“李伯伯威風不減當年。”莫菱來到近前時，忍不住誇讚。
李昊龍瞄了她一眼，頗為傲氣地揚起頭：“那是，若非當初華山比武我不巧染了風寒，這武林盟主就沒你爹什麽事了。”
莫菱苦笑著扯扯嘴角。
鼻頭上蒙了灰塵的李思思見到莫菱，激動大喊：“菱姐姐，你沒事啦？”
莫菱笑著沖她點點頭：“都好了，聽說這裏出事，我和阿玦就趕忙趕過來了。”
陳之嘯戲謔道：“那你們可來晚了，這裏早就被清掃一空，沒架可打嘍！”
莫菱目光如炬，瞧向前方：“不是還沒抓到曹公公嗎？還沒結束。”
“那你們可得快點，”陳之嘯說，“洛河門先一步去前頭了，後來正打架的時候，我看到方盟主也往前頭去了，說不定這會那個曹老頭早就被制伏住了。”
莫菱神色一頓。
“真的嗎？方逸也去了？他不是想坐收其成麽，怎麽還會來……”
李思思不解，她問出這話的時候，莫菱已經同曦玦拜別了李昊龍，繼續往前趕。
腦海中思緒紛雜，莫菱止不住去想方逸之前說的話，他說他沒騙她，莫一明想要用邪術換走她的心脈是真。
一時間，見到方逸，她心情覆雜，不知該恨他殺了爹娘，還是該感恩他救了自己。
所以他離開時，她沒有說一句話。
莫菱清楚知道自己在逃避，她想逃離方逸。
因為每當瞧見他，她腦海裏就會想起他的話，這些話明明是她想要的真相，卻是令人那麽痛苦，好似把心放在火上烤，讓她如此煎熬。
曦玦察覺莫菱的不對，他不知道她和方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看得出莫菱對方逸的態度變得不一樣了。
在路上，他告訴莫菱：“菱兒，不管發生什麽，我會在你身邊，不要怕。”
莫菱腳步頓下，她望著曦玦，抿住嘴唇。
是了，跟以前不一樣了，她不再是孤身一人面對悲慘的命運，她身邊還有曦玦，他會陪著她。
“嗯。”莫菱感激地點點頭。
曦玦像往常一樣，會撫摸她的頭，將她所有的不安全部帶走。
眼見天光暗下，前頭點起星星點點的亮光，火把的光在黑暗中照亮了莫菱他們前進的方向。
腳步停下時，果真如陳之嘯所言，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曹萬生死狀淒慘，胸膛上一個豁口，血流了滿身，凝固在衣衫上，看樣子死了有一會兒了。
其他官兵都齊唰唰地跪在一人身前，那人背影很熟悉。
莫菱走近了瞧，才知道那人竟是洛青書，怪不得看背影熟悉。
跪在他身前的士兵懊悔地說道：“卑職不知六皇子在這裏，聽信了曹萬生這小人的讒言，差點傷了殿下，卑職有罪！”
莫菱吃驚，洛青書竟是六皇子。
她看向洛昭他們，洛昭神色淡然，而洛青木他們則跟她一樣，對於眼前的景象吃驚不已。
洛青書也看到了她：“莫姑娘，你好些了！”
莫菱呆滯地點點頭：“洛青書，你是……六皇子？”
洛青書微微頷首：“我自小跟隨師父練武，皇子身份有礙，故而隱去真實姓名，之前沒有告訴莫姑娘，真是抱歉。”
“不用，不用抱歉。”莫菱連忙擺手。
既然洛青書是皇子，那麽眼下這群官兵惹出來的麻煩就有的解決了。
莫菱定了定神，目光掃向周圍，一圈下來，才在一棵樹下看到了方逸。
原本坐著的方逸看到她來站起了身。
他劍尖上的血已經告訴了莫菱是誰殺了曹萬生。
還未等她想好怎麽開口說話，身後突然一陣風襲來。
跟在她身旁的曦玦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將飛來的數只飛鏢擋下。
莫菱隨即轉身，同他一起擋掉飛馳而來的攻擊。
可就在她專心擋去面前的兵器時，一個矮小的身影借著樹叢的掩飾，飛身撲來，手上拿著的東西在微弱的火光下閃著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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