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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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如來神掌?!」王多魚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指著老和尚的鼻子大笑起來,「哈哈哈!臭和尚,你糊弄鬼呢?就你?還如來神掌?你怎麽不說你會降龍十八掌呢?」
紅蓮也有些懷疑地看著老和尚,這老和尚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怎麽也不像個武功高手啊?
「多魚,你忘了你小時候是怎麽練功的了?」老和尚也不生氣,只是笑瞇瞇地看著王多魚。
王多魚一楞,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那是他小時候在寺廟裏,老和尚逼著他練功的場景。
「我讓你紮馬步,你倒好,跑到樹上去掏鳥窩!」
「我讓你練拳,你卻用木棍去捅馬蜂窩!」
「我讓你背心法口訣,你卻背著我偷吃齋飯!」
……
王多魚的臉頓時紅得像猴屁股一樣,這些糗事,他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沒想到老和尚竟然還記得!
「臭和尚,你還好意思說!當年你把我一個人丟在破廟裏,自己下山享福去了,現在還有臉回來?」王多魚惱羞成怒地吼道。
「阿彌陀佛,」老和尚雙手合十,低眉順眼地說道,「當年之事,是老衲對不起你。不過,老衲這次回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什麽事?」王多魚沒好氣地問道。
「你是天選之子,身負拯救蒼生的使命。」老和尚語出驚人。
「啥玩意兒?」王多魚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我是誰?天選之子?拯救蒼生?臭和尚,你是不是今天出門沒吃齋飯,吃錯藥了?」
「多魚,不得無禮!」紅蓮也覺得老和尚的話有些離譜,但還是出聲制止了王多魚。
「紅蓮姑娘,老衲沒有胡說,」老和尚正色道,「多魚他的確是天選之子,身世非同一般。只是,他的身世,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
「那你說這些幹什麽?」王多魚翻了個白眼,這老和尚,說話說一半,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嗎?
「老衲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因為……」老和尚頓了頓,目光掃過王多魚、紅蓮,以及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李秀蓮,「因為,拯救蒼生的關鍵,就在這位女施主的身上!」
「秀蓮?」王多魚和紅蓮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沒錯,就是這位女施主。」老和尚點了點頭,「她的身上,隱藏著一個驚天秘密,這個秘密,關系到天下蒼生的生死存亡!」
「什麽秘密?」王多魚連忙問道。
老和尚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李秀蓮面前,伸出枯瘦的手指,輕輕點在她的眉心處。
「嗡!」
李秀蓮的身體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啊!」
李秀蓮痛苦地呻吟一聲,昏倒在王多魚的懷裏。
「秀蓮!你怎麽了?」王多魚焦急地喊道。
「別擔心,她沒事。」老和尚淡淡地說道,「只是她的封印被解開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覆。」
「封印?」王多魚更加疑惑了,「什麽封印?秀蓮她到底是什麽人?」
老和尚沒有回答王多魚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紅蓮,說道:「紅蓮姑娘,現在,你相信老衲說的話了吧?」
紅蓮看著昏迷不醒的李秀蓮,又看了看一臉凝重的老和尚,緩緩地點了點頭。
「那好,」老和尚滿意地笑了笑,「接下來,老衲就將拯救蒼生的重任,交給你們了!」
「等等!」王多魚連忙阻止道,「臭和尚,你還沒說清楚,秀蓮她到底是什麽人?還有,我們要怎麽拯救蒼生?」
老和尚沒有理會王多魚的疑問,而是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嗡!」
一道金光從老和尚的身上散發出來,將整個聚義廳都照亮了。
「不好!」紅蓮臉色大變,「這老和尚要……」
她的話還沒說完,老和尚的身體突然爆炸開來,化作漫天金光,消失不見。
「臭和尚!你……」
王多魚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王多魚醒來的時候,腦袋像被驢踢了似的嗡嗡作響。他揉著太陽穴,迷迷糊糊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屋子裏古色古香,檀香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讓他更加頭昏腦漲。
「我這是在哪兒?天堂嗎?」他嘟囔著,掙紮著想坐起來。
「天堂可沒有你這麽蠢的家夥!」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王多魚嚇了一跳,猛地擡頭,只見紅蓮正坐在床邊,手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正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紅蓮?你怎麽在這兒?還有,這是什麽玩意兒?」王多魚指著那碗藥湯,一臉抗拒。
「這是給你治傷的藥,臭和尚臨走前特意交代的,」紅蓮沒好氣地說道,「你呀,就是命大,被那老禿驢的金光炸了一下,居然還能活著。」
「那老和尚呢?秀蓮呢?」王多魚這才想起來昏迷前的事情。
「老和尚已經化成灰了,至於李秀蓮……」紅蓮欲言又止,眼神覆雜地看了他一眼,「她不見了。」
「不見了?」王多魚猛地從床上跳下來,「什麽意思?去哪兒了?」
「不知道,」紅蓮搖了搖頭,「你昏迷之後,她身上的光芒就消失了,然後她就醒了,但看起來很虛弱,我扶著她想讓她躺下休息一會兒,誰知道一眨眼,她就消失了,連個影子都沒留下。」
王多魚心急如焚,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房間裏團團轉。「這可怎麽辦?秀蓮會不會有危險?那老和尚說她是拯救蒼生的關鍵,要是她出了什麽事,那我們……」
「你給我閉嘴!」紅蓮被他轉得頭暈,忍不住吼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你能不能別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
王多魚被她一吼,頓時安靜下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紅蓮嘆了口氣,放下手裏的藥碗,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繁華的街道,陷入了沈思。
「紅蓮,你在想什麽?」王多魚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在想,李秀蓮的身份肯定不簡單,」紅蓮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盯著他,「老和尚說她是拯救蒼生的關鍵,那她身上一定有什麽特殊之處,而這個特殊之處,很可能就是她突然消失的原因。」
「那我們該怎麽找到她?」
「老和尚不是說你是天選之子嗎?你倒是想想辦法啊!」紅蓮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運氣很好嗎?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就能找到她呢?」
王多魚被她的話噎住了,一時語塞。他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也不是傻子,他知道紅蓮是在故意激他。
「好,我去找!」王多魚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說道,「我一定會找到秀蓮,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卻被紅蓮一把拉住。
「等等!你幹什麽去?」
「我去找秀蓮啊!」
「你給我回來!」紅蓮哭笑不得,「你連她長什麽樣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找?」
王多魚楞住了,這才想起來,自己昏迷前,李秀蓮一直蒙著面紗,他根本沒見過她的真面目。
「那怎麽辦?」王多魚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紅蓮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行了,你也別灰心,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只要她還在城裏,就一定能找到。」
「真的?」王多魚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紅蓮沒好氣地說道,「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把這碗藥喝了。」
「這是什麽藥?怎麽這麽難聞?」王多魚捏著鼻子,一臉嫌棄地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湯。
「這是老和尚特意為你配制的‘神仙倒’,據說能讓你功力大增,還能……」紅蓮說到這裏,突然頓住,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還能讓你……」
「讓我什麽?」王多魚好奇地問道。
紅蓮沒有回答,只是把藥碗遞到他面前,笑得意味深長。「你自己喝了就知道了。」
王多魚半信半疑地接過藥碗,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湯,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閉著眼睛,一飲而盡。
「嘔……」
藥剛入口,王多魚就感覺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直沖腦門,讓他忍不住幹嘔起來。
「怎麽樣?是不是感覺……」
紅蓮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王多魚臉色突然變得通紅,雙眼充血,鼻孔裏還冒著白煙,整個人就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你……你給我喝了什麽?!」王多魚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嘶啞得厲害。
「我……我不知道啊!」紅蓮也被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連連後退,「我只是按照老和尚的吩咐,把藥……」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王多魚突然像一頭脫韁的野馬一樣,沖出了房間……
「哇呀呀呀呀——」王多魚發出一聲慘叫,像一顆炮彈一樣沖出了房間,直奔後山跑去。
「哎!你給我回來!」紅蓮在他身後追趕著,一邊跑一邊喊,「那藥效發作起來要十二個時辰才能消退,你亂跑什麽?!」
「我……我忍不住啊!」王多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斷斷續續的,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紅蓮追到後山的時候,王多魚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幾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山谷裏回蕩。
「這小子,真是……」紅蓮無奈地嘆了口氣,擡頭看了看天色,「這荒郊野嶺的,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她正準備去找王多魚,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打鬥聲。
「什麽人?!」紅蓮心中一驚,連忙循著聲音趕了過去。
只見王多魚正和一個黑衣人打得不可開交。說是打鬥,其實更像是王多魚在單方面挨揍。那黑衣人武功高強,招招狠辣,王多魚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打得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
「住手!」紅蓮見狀,立刻沖上前去,擋在王多魚身前,怒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在這裏撒野?!」
那黑衣人看到紅蓮,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覆了冷漠。「我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頓了頓,目光落在王多魚身上,「把這個人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不死。」
「休想!」紅蓮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他是我的朋友,我絕不會把他交給你們!」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黑衣人冷哼一聲,揮劍向紅蓮攻去。
紅蓮不敢大意,連忙拔劍迎戰。兩人都是武功高手,一時間劍光閃爍,刀光劍影,打得難解難分。
王多魚躺在地上,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焦急萬分。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也看得出來,紅蓮是為了保護他才和這些人動手的。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王多魚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感覺渾身無力,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該死!這到底是什麽鬼藥?!」王多魚心中暗罵,卻無計可施。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熱流湧動,仿佛有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啊——」王多魚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雙手緊緊地抓著地面,指關節都泛起了白色。
紅蓮和黑衣人聽到王多魚的聲音,都不約而同地停下手,轉頭看向他。
「怎麽回事?」紅蓮問道,眼中充滿了擔憂。
「我……我……」王多魚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
黑衣人看到王多魚這副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便被貪婪所取代。「看來這小子身上果然有古怪!」他心中暗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麽東西?!」
他說著,便要上前抓住王多魚。
「住手!」紅蓮見狀,連忙上前阻止,卻被黑衣人一掌震退,口吐鮮血。
「紅蓮!」王多魚見狀,目眥欲裂,怒吼一聲,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內噴湧而出,震開了周圍的黑衣人。
「這……這是……」黑衣人被這股力量震懾住,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王多魚緩緩站起身,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令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黑衣人驚恐地問道,聲音顫抖著。
王多魚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擡起頭,露出一雙血紅色的雙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聲音低沈而沙啞,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
「殺……了……你們……」
「臥槽!這什麽玩意兒!」黑衣人被王多魚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連連後退,這小子剛才還跟死狗似的躺在地上,怎麽一轉眼就變得這麽邪乎了?
紅蓮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著王多魚, 「多魚,你……」
王多魚卻沒有理會他們,他緩緩地擡起手,看著自己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感受著體內湧動的狂暴力量,嘴角的笑容愈發詭異。
「殺……殺……」他機械地重覆著這個字,仿佛著了魔一般,一步步走向那些黑衣人。
「媽的,這小子邪門得很!撤!」黑衣人頭領見狀,當機立斷,招呼一聲,便要開溜。
「想走?晚了!」王多魚猛然擡頭,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那些黑衣人,身形一閃,便化作一道殘影,沖進了人群之中。
「啊!」慘叫聲接連響起,那些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王多魚撕成了碎片。
「住手!多魚,你清醒一點!」紅蓮見狀,心中大駭,連忙沖上前去,想要阻止王多魚。
然而,王多魚此時已經被殺戮的欲望所控制,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他一把抓住紅蓮的胳膊,將她狠狠地甩飛出去。
「滾開!」王多魚怒吼一聲,轉身繼續追殺那些黑衣人。
紅蓮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動彈。
「多魚……」紅蓮絕望地看著王多魚遠去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悲痛和無助。
「哈哈哈,殺得好!殺光他們!」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在王多魚耳邊響起,充滿了興奮和狂熱。
「誰?是誰在說話?」王多魚猛然停下腳步,環顧四周,卻不見任何人影。
「別找了,我在你身體裏。」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本來就應該融為一體!」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在我體內?」王多魚驚恐地問道。
「我是誰?哈哈哈,我是這天地間至強的神魔!我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而你,就是我的容器,我的化身!」那個聲音狂妄地大笑起來,「現在,就讓我借你的身體,重現世間吧!」
王多魚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身體深處湧現出來,沖擊著他的意識,撕裂著他的靈魂。他痛苦地抱著腦袋,發出一聲聲不甘的怒吼。
「不!我不要!我是王多魚,我不要變成什麽神魔!」王多魚拼命地掙紮著,想要擺脫那個聲音的控制,但一切都是徒勞的。
「哈哈哈,沒用的!你已經無力回天了!」那個聲音狂笑著,王多魚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皮膚變得赤紅如火,雙目之中燃燒著熊熊烈焰,一股恐怖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仿佛要將這天地都焚燒殆盡。
「多魚!」紅蓮看到王多魚的變化,心中充滿了恐懼,但她還是強忍著傷痛,掙紮著爬起來,朝著王多魚的方向爬去。
「沒用的,他已經不是你的多魚了。」一個黑衣人攔住了紅蓮的去路,語氣中帶著一絲憐憫,「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怪物,你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紅蓮擡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黑衣人,眼中充滿了疑惑,「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紅蓮一眼,然後轉身走向王多魚,語氣平靜地說道:「我是來帶你走的。」
「帶我走?」王多魚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你是誰?為什麽要帶我走?」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輕輕地按在王多魚的額頭上。
「嗡!」
一股奇異的力量湧入王多魚的腦海,他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起來,那些殺戮的畫面,那個狂妄的聲音,都漸漸地離他遠去……
王多魚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讓他有些恍惚。他記得自己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拉扯,然後就失去了意識。現在,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板床上,身上蓋著粗糙的麻布被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這是哪兒啊?」王多魚揉了揉還有些發脹的腦袋,掙紮著坐了起來。
「你醒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王多魚轉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正坐在桌邊,手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正笑瞇瞇地看著他。
「老人家,請問這裏是……」王多魚話還沒說完,就被老者打斷了。
「這裏是清風觀,你小子命大,掉下山崖都沒摔死,被老道我撿了回來。」老者說著,將手中的藥碗遞到王多魚面前,「把這藥喝了吧,能活血化瘀,對你的傷有好處。」
王多魚接過藥碗,一股刺鼻的苦味直沖腦門,讓他差點把剛喝到嘴裏的藥湯噴出來。「這是什麽藥啊?怎麽這麽難喝?」
「良藥苦口利於病,少廢話,趕緊喝了!」老者吹胡子瞪眼道。
王多魚無奈,只好捏著鼻子,一口氣將藥湯灌了下去。
「我說老人家,我怎麽會掉下山崖呢?」王多魚放下藥碗,好奇地問道。
「這老道我哪知道?我撿到你的時候,你小子就昏迷不醒了,身上還有不少傷,要不是老道我略懂醫術,你小子早就去閻王爺那兒報道了。」老者說著,又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王多魚還想再問些什麽,突然,他感覺腦海中一陣劇痛,一些零碎的畫面在他眼前閃過。黑衣人、紅蓮、還有那個充滿殺戮欲望的自己……
「啊!」王多魚痛苦地抱住腦袋,那些畫面如同夢魘一般,不斷地在他腦海中回放。
「你怎麽了?」老者見狀,連忙放下茶杯,上前問道。
「我……我沒事……」王多魚強忍著疼痛,搖了搖頭。那些畫面太過真實,讓他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你小子真的沒事?」老者狐疑地看著王多魚,顯然不太相信他的話。
「我真沒事,可能是我睡太久,腦袋有點迷糊。」王多魚說著,掙紮著下了床,「老人家,謝謝你救了我,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就先告辭了。」
「哎,你這小子……」老者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王多魚打斷了。
「老人家,我真的要走了,以後有機會我會再來感謝你的。」王多魚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是誰,那些零碎的畫面就像是一團亂麻,讓他理不清頭緒。他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也許,在外面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王多魚跌跌撞撞地走出清風觀,沿著山路一路往下走。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直到他看到遠處出現了一座城鎮,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前面有人!」就在這時,王多魚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個女人的驚呼。
王多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倒在地。他擡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紅色勁裝的女子正壓在自己身上,手裏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尖抵著他的喉嚨。
「說,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跟著我?」女子冷冷地問道,眼中滿是警惕和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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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來神掌?!」王多魚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指著老和尚的鼻子大笑起來,「哈哈哈!臭和尚,你糊弄鬼呢?就你?還如來神掌?你怎麽不說你會降龍十八掌呢?」
紅蓮也有些懷疑地看著老和尚,這老和尚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怎麽也不像個武功高手啊?
「多魚,你忘了你小時候是怎麽練功的了?」老和尚也不生氣,只是笑瞇瞇地看著王多魚。
王多魚一楞,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那是他小時候在寺廟裏,老和尚逼著他練功的場景。
「我讓你紮馬步,你倒好,跑到樹上去掏鳥窩!」
「我讓你練拳,你卻用木棍去捅馬蜂窩!」
「我讓你背心法口訣,你卻背著我偷吃齋飯!」
……
王多魚的臉頓時紅得像猴屁股一樣,這些糗事,他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沒想到老和尚竟然還記得!
「臭和尚,你還好意思說!當年你把我一個人丟在破廟裏,自己下山享福去了,現在還有臉回來?」王多魚惱羞成怒地吼道。
「阿彌陀佛,」老和尚雙手合十,低眉順眼地說道,「當年之事,是老衲對不起你。不過,老衲這次回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什麽事?」王多魚沒好氣地問道。
「你是天選之子,身負拯救蒼生的使命。」老和尚語出驚人。
「啥玩意兒?」王多魚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我是誰?天選之子?拯救蒼生?臭和尚,你是不是今天出門沒吃齋飯,吃錯藥了?」
「多魚,不得無禮!」紅蓮也覺得老和尚的話有些離譜,但還是出聲制止了王多魚。
「紅蓮姑娘,老衲沒有胡說,」老和尚正色道,「多魚他的確是天選之子,身世非同一般。只是,他的身世,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
「那你說這些幹什麽?」王多魚翻了個白眼,這老和尚,說話說一半,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嗎?
「老衲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因為……」老和尚頓了頓,目光掃過王多魚、紅蓮,以及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李秀蓮,「因為,拯救蒼生的關鍵,就在這位女施主的身上!」
「秀蓮?」王多魚和紅蓮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沒錯,就是這位女施主。」老和尚點了點頭,「她的身上,隱藏著一個驚天秘密,這個秘密,關系到天下蒼生的生死存亡!」
「什麽秘密?」王多魚連忙問道。
老和尚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李秀蓮面前,伸出枯瘦的手指,輕輕點在她的眉心處。
「嗡!」
李秀蓮的身體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啊!」
李秀蓮痛苦地呻吟一聲,昏倒在王多魚的懷裏。
「秀蓮!你怎麽了?」王多魚焦急地喊道。
「別擔心,她沒事。」老和尚淡淡地說道,「只是她的封印被解開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覆。」
「封印?」王多魚更加疑惑了,「什麽封印?秀蓮她到底是什麽人?」
老和尚沒有回答王多魚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紅蓮,說道:「紅蓮姑娘,現在,你相信老衲說的話了吧?」
紅蓮看著昏迷不醒的李秀蓮,又看了看一臉凝重的老和尚,緩緩地點了點頭。
「那好,」老和尚滿意地笑了笑,「接下來,老衲就將拯救蒼生的重任,交給你們了!」
「等等!」王多魚連忙阻止道,「臭和尚,你還沒說清楚,秀蓮她到底是什麽人?還有,我們要怎麽拯救蒼生?」
老和尚沒有理會王多魚的疑問,而是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嗡!」
一道金光從老和尚的身上散發出來,將整個聚義廳都照亮了。
「不好!」紅蓮臉色大變,「這老和尚要……」
她的話還沒說完,老和尚的身體突然爆炸開來,化作漫天金光,消失不見。
「臭和尚!你……」
王多魚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王多魚醒來的時候,腦袋像被驢踢了似的嗡嗡作響。他揉著太陽穴,迷迷糊糊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屋子裏古色古香,檀香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讓他更加頭昏腦漲。
「我這是在哪兒?天堂嗎?」他嘟囔著,掙紮著想坐起來。
「天堂可沒有你這麽蠢的家夥!」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王多魚嚇了一跳,猛地擡頭,只見紅蓮正坐在床邊,手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正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紅蓮?你怎麽在這兒?還有,這是什麽玩意兒?」王多魚指著那碗藥湯,一臉抗拒。
「這是給你治傷的藥,臭和尚臨走前特意交代的,」紅蓮沒好氣地說道,「你呀,就是命大,被那老禿驢的金光炸了一下,居然還能活著。」
「那老和尚呢?秀蓮呢?」王多魚這才想起來昏迷前的事情。
「老和尚已經化成灰了,至於李秀蓮……」紅蓮欲言又止,眼神覆雜地看了他一眼,「她不見了。」
「不見了?」王多魚猛地從床上跳下來,「什麽意思?去哪兒了?」
「不知道,」紅蓮搖了搖頭,「你昏迷之後,她身上的光芒就消失了,然後她就醒了,但看起來很虛弱,我扶著她想讓她躺下休息一會兒,誰知道一眨眼,她就消失了,連個影子都沒留下。」
王多魚心急如焚,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房間裏團團轉。「這可怎麽辦?秀蓮會不會有危險?那老和尚說她是拯救蒼生的關鍵,要是她出了什麽事,那我們……」
「你給我閉嘴!」紅蓮被他轉得頭暈,忍不住吼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你能不能別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
王多魚被她一吼,頓時安靜下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紅蓮嘆了口氣,放下手裏的藥碗,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繁華的街道,陷入了沈思。
「紅蓮,你在想什麽?」王多魚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在想,李秀蓮的身份肯定不簡單,」紅蓮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盯著他,「老和尚說她是拯救蒼生的關鍵,那她身上一定有什麽特殊之處,而這個特殊之處,很可能就是她突然消失的原因。」
「那我們該怎麽找到她?」
「老和尚不是說你是天選之子嗎?你倒是想想辦法啊!」紅蓮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運氣很好嗎?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就能找到她呢?」
王多魚被她的話噎住了,一時語塞。他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也不是傻子,他知道紅蓮是在故意激他。
「好,我去找!」王多魚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說道,「我一定會找到秀蓮,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卻被紅蓮一把拉住。
「等等!你幹什麽去?」
「我去找秀蓮啊!」
「你給我回來!」紅蓮哭笑不得,「你連她長什麽樣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找?」
王多魚楞住了,這才想起來,自己昏迷前,李秀蓮一直蒙著面紗,他根本沒見過她的真面目。
「那怎麽辦?」王多魚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紅蓮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行了,你也別灰心,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只要她還在城裏,就一定能找到。」
「真的?」王多魚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紅蓮沒好氣地說道,「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把這碗藥喝了。」
「這是什麽藥?怎麽這麽難聞?」王多魚捏著鼻子,一臉嫌棄地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湯。
「這是老和尚特意為你配制的‘神仙倒’,據說能讓你功力大增,還能……」紅蓮說到這裏,突然頓住,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還能讓你……」
「讓我什麽?」王多魚好奇地問道。
紅蓮沒有回答,只是把藥碗遞到他面前,笑得意味深長。「你自己喝了就知道了。」
王多魚半信半疑地接過藥碗,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湯,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閉著眼睛,一飲而盡。
「嘔……」
藥剛入口,王多魚就感覺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直沖腦門,讓他忍不住幹嘔起來。
「怎麽樣?是不是感覺……」
紅蓮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王多魚臉色突然變得通紅,雙眼充血,鼻孔裏還冒著白煙,整個人就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你……你給我喝了什麽?!」王多魚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嘶啞得厲害。
「我……我不知道啊!」紅蓮也被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連連後退,「我只是按照老和尚的吩咐,把藥……」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王多魚突然像一頭脫韁的野馬一樣,沖出了房間……
「哇呀呀呀呀——」王多魚發出一聲慘叫,像一顆炮彈一樣沖出了房間,直奔後山跑去。
「哎!你給我回來!」紅蓮在他身後追趕著,一邊跑一邊喊,「那藥效發作起來要十二個時辰才能消退,你亂跑什麽?!」
「我……我忍不住啊!」王多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斷斷續續的,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紅蓮追到後山的時候,王多魚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幾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山谷裏回蕩。
「這小子,真是……」紅蓮無奈地嘆了口氣,擡頭看了看天色,「這荒郊野嶺的,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她正準備去找王多魚,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打鬥聲。
「什麽人?!」紅蓮心中一驚,連忙循著聲音趕了過去。
只見王多魚正和一個黑衣人打得不可開交。說是打鬥,其實更像是王多魚在單方面挨揍。那黑衣人武功高強,招招狠辣,王多魚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打得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
「住手!」紅蓮見狀,立刻沖上前去,擋在王多魚身前,怒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在這裏撒野?!」
那黑衣人看到紅蓮,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覆了冷漠。「我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頓了頓,目光落在王多魚身上,「把這個人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不死。」
「休想!」紅蓮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他是我的朋友,我絕不會把他交給你們!」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黑衣人冷哼一聲,揮劍向紅蓮攻去。
紅蓮不敢大意,連忙拔劍迎戰。兩人都是武功高手,一時間劍光閃爍,刀光劍影,打得難解難分。
王多魚躺在地上,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焦急萬分。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也看得出來,紅蓮是為了保護他才和這些人動手的。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王多魚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感覺渾身無力,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該死!這到底是什麽鬼藥?!」王多魚心中暗罵,卻無計可施。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熱流湧動,仿佛有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啊——」王多魚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雙手緊緊地抓著地面,指關節都泛起了白色。
紅蓮和黑衣人聽到王多魚的聲音,都不約而同地停下手,轉頭看向他。
「怎麽回事?」紅蓮問道,眼中充滿了擔憂。
「我……我……」王多魚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
黑衣人看到王多魚這副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便被貪婪所取代。「看來這小子身上果然有古怪!」他心中暗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麽東西?!」
他說著,便要上前抓住王多魚。
「住手!」紅蓮見狀,連忙上前阻止,卻被黑衣人一掌震退,口吐鮮血。
「紅蓮!」王多魚見狀,目眥欲裂,怒吼一聲,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內噴湧而出,震開了周圍的黑衣人。
「這……這是……」黑衣人被這股力量震懾住,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王多魚緩緩站起身,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令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黑衣人驚恐地問道,聲音顫抖著。
王多魚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擡起頭,露出一雙血紅色的雙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聲音低沈而沙啞,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
「殺……了……你們……」
「臥槽!這什麽玩意兒!」黑衣人被王多魚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連連後退,這小子剛才還跟死狗似的躺在地上,怎麽一轉眼就變得這麽邪乎了?
紅蓮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著王多魚, 「多魚,你……」
王多魚卻沒有理會他們,他緩緩地擡起手,看著自己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感受著體內湧動的狂暴力量,嘴角的笑容愈發詭異。
「殺……殺……」他機械地重覆著這個字,仿佛著了魔一般,一步步走向那些黑衣人。
「媽的,這小子邪門得很!撤!」黑衣人頭領見狀,當機立斷,招呼一聲,便要開溜。
「想走?晚了!」王多魚猛然擡頭,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那些黑衣人,身形一閃,便化作一道殘影,沖進了人群之中。
「啊!」慘叫聲接連響起,那些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王多魚撕成了碎片。
「住手!多魚,你清醒一點!」紅蓮見狀,心中大駭,連忙沖上前去,想要阻止王多魚。
然而,王多魚此時已經被殺戮的欲望所控制,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他一把抓住紅蓮的胳膊,將她狠狠地甩飛出去。
「滾開!」王多魚怒吼一聲,轉身繼續追殺那些黑衣人。
紅蓮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動彈。
「多魚……」紅蓮絕望地看著王多魚遠去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悲痛和無助。
「哈哈哈,殺得好!殺光他們!」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在王多魚耳邊響起,充滿了興奮和狂熱。
「誰?是誰在說話?」王多魚猛然停下腳步,環顧四周,卻不見任何人影。
「別找了,我在你身體裏。」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本來就應該融為一體!」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在我體內?」王多魚驚恐地問道。
「我是誰?哈哈哈,我是這天地間至強的神魔!我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而你,就是我的容器,我的化身!」那個聲音狂妄地大笑起來,「現在,就讓我借你的身體,重現世間吧!」
王多魚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身體深處湧現出來,沖擊著他的意識,撕裂著他的靈魂。他痛苦地抱著腦袋,發出一聲聲不甘的怒吼。
「不!我不要!我是王多魚,我不要變成什麽神魔!」王多魚拼命地掙紮著,想要擺脫那個聲音的控制,但一切都是徒勞的。
「哈哈哈,沒用的!你已經無力回天了!」那個聲音狂笑著,王多魚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皮膚變得赤紅如火,雙目之中燃燒著熊熊烈焰,一股恐怖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仿佛要將這天地都焚燒殆盡。
「多魚!」紅蓮看到王多魚的變化,心中充滿了恐懼,但她還是強忍著傷痛,掙紮著爬起來,朝著王多魚的方向爬去。
「沒用的,他已經不是你的多魚了。」一個黑衣人攔住了紅蓮的去路,語氣中帶著一絲憐憫,「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怪物,你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紅蓮擡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黑衣人,眼中充滿了疑惑,「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紅蓮一眼,然後轉身走向王多魚,語氣平靜地說道:「我是來帶你走的。」
「帶我走?」王多魚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你是誰?為什麽要帶我走?」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輕輕地按在王多魚的額頭上。
「嗡!」
一股奇異的力量湧入王多魚的腦海,他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起來,那些殺戮的畫面,那個狂妄的聲音,都漸漸地離他遠去……
王多魚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讓他有些恍惚。他記得自己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拉扯,然後就失去了意識。現在,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板床上,身上蓋著粗糙的麻布被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這是哪兒啊?」王多魚揉了揉還有些發脹的腦袋,掙紮著坐了起來。
「你醒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王多魚轉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正坐在桌邊,手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正笑瞇瞇地看著他。
「老人家,請問這裏是……」王多魚話還沒說完,就被老者打斷了。
「這裏是清風觀,你小子命大,掉下山崖都沒摔死,被老道我撿了回來。」老者說著,將手中的藥碗遞到王多魚面前,「把這藥喝了吧,能活血化瘀,對你的傷有好處。」
王多魚接過藥碗,一股刺鼻的苦味直沖腦門,讓他差點把剛喝到嘴裏的藥湯噴出來。「這是什麽藥啊?怎麽這麽難喝?」
「良藥苦口利於病,少廢話,趕緊喝了!」老者吹胡子瞪眼道。
王多魚無奈,只好捏著鼻子,一口氣將藥湯灌了下去。
「我說老人家,我怎麽會掉下山崖呢?」王多魚放下藥碗,好奇地問道。
「這老道我哪知道?我撿到你的時候,你小子就昏迷不醒了,身上還有不少傷,要不是老道我略懂醫術,你小子早就去閻王爺那兒報道了。」老者說著,又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王多魚還想再問些什麽,突然,他感覺腦海中一陣劇痛,一些零碎的畫面在他眼前閃過。黑衣人、紅蓮、還有那個充滿殺戮欲望的自己……
「啊!」王多魚痛苦地抱住腦袋,那些畫面如同夢魘一般,不斷地在他腦海中回放。
「你怎麽了?」老者見狀,連忙放下茶杯,上前問道。
「我……我沒事……」王多魚強忍著疼痛,搖了搖頭。那些畫面太過真實,讓他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你小子真的沒事?」老者狐疑地看著王多魚,顯然不太相信他的話。
「我真沒事,可能是我睡太久,腦袋有點迷糊。」王多魚說著,掙紮著下了床,「老人家,謝謝你救了我,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就先告辭了。」
「哎,你這小子……」老者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王多魚打斷了。
「老人家,我真的要走了,以後有機會我會再來感謝你的。」王多魚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是誰,那些零碎的畫面就像是一團亂麻,讓他理不清頭緒。他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也許,在外面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王多魚跌跌撞撞地走出清風觀,沿著山路一路往下走。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直到他看到遠處出現了一座城鎮,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前面有人!」就在這時,王多魚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個女人的驚呼。
王多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倒在地。他擡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紅色勁裝的女子正壓在自己身上,手裏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尖抵著他的喉嚨。
「說,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跟著我?」女子冷冷地問道,眼中滿是警惕和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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