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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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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穆洛聽明白了,原來他的耳朵沒有任何問題,冥月竟然真的要他幫她擦淚。捏著紙巾的大手顫抖著,到底還是無法捏住紙巾,那疊散發著茉莉清香的細膩紙張在女子的眼前片片飛舞,全部落到明光可鑒的地板上。

他直接用顫抖的大手慢慢撫上她的臉頰,粗糙的指腹抹去了她眼角的淚,可是仍然不舍得離開掌下如溫玉般的無瑕肌膚。大手慢慢在她絕色的容顏上摩挲著,感受著每一寸的細膩。

她輕輕偎依進他的懷裏,伸臂摟住他的健腰,感受到他的身軀一顫。

“王妃,我……”他有些不知所措,知道她痛喪親弟,此時定然惶然無助,但他不想乘人之危占她的便宜。

“不要叫我王妃,這個王妃我做了十幾年已經膩味了!”她緊緊抱住他,因為這是她後半生的希望。“穆洛帶我走好嗎?”

“去哪兒?你只管吩咐!”穆洛本能地認為冥月是犯了什麽事情想要逃跑。

“不是吩咐,是商量!”說到這裏,她的手機響起來。穆洛用目光征詢她的命令,要不要他為她取過來。她莞爾一笑,嬌聲道:“幫我拿過來!”

穆洛早就習慣對她的任何命令都奉若聖旨,有些不舍地松開她香軟的嬌軀,為她取來那只手機。

接過手機,冥月看到上面顯示著雷鳴的號碼,不由冷笑起來,將它丟到一邊。

穆洛望著她,沒問是誰打來的,因為他只習慣接受她的命令而不習慣詢問些不相幹的事情。

可是冥月卻主動說:“電話是雷鳴打來的!”

“哦!”穆洛靜靜地聽著她的下文,等著她的下一個命令。

“不接這個電話我也知道他想說什麽!”冥月見他認真凝望她的樣子,不由再次莞爾。“傻小子,你老盯著我看什麽?”

穆洛被她逗弄得有點暈頭轉向,看她星眸裏還閃著淚光,卻又嬌笑嫣然,不由都看著迷了,可聽她責怪他盯著她看,他又省起自己的無禮,連忙低下頭。

冥月有些無奈,不過再一想,他的憨厚不正是她想要的嗎?比起那些慣會察言觀色的情場老手,她欣賞的就是他的質樸。

她伸手捧起他的臉,輕輕吹著氣,在他癡迷的目光註視下,吐字如魅地說:“帶我離開文萊,我不想做王妃了,想做你的女人,給你生孩子,你可願意?”

“媽的,這個妖婦竟然不接我的電話!”雷鳴老羞成怒了,他決定給冥月一點顏色看。當下撥通了他經常雇傭的一個殺手組織,許諾重金,取冥月的一只手。“告訴她,她想跟我耍賴皮,得先掂掂她的份量!”

扔下電話喘著粗氣,雷鳴跌坐在皮軟椅裏,愁眉不展。怎麽辦呢?弗朗咄咄逼人,看樣子不要他的老命誓不罷休,而他現在又深陷債務危機,冥月又在關鍵時刻跟他捉迷藏,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要怎麽做才好。

殷聖奕已經回香港了,他知道自己的日子會更加難過,可是現在他只能強撐著,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雷鳴心裏正煩,便沒好氣地問了聲:“什麽事?”

房門打開,一位小妹戰戰兢兢地說:“總裁,兩位小姐又來了……”

話音未落,雷芊芊和雷萌萌就吵嚷著走進來,她們互不相饒,揭告著對方的老底,吵得不可開交。

自從雷芊芊流產後,這姊妹倆之間就結下了死仇,每天見面就跟對烏眼雞似的吵個不停。夏子寒不勝其煩,搬出雷家住到了公司裏。可是這姊妹倆卻還是不肯罷休,仍然每天追到公司裏爭吵不休。

夏子寒根本懶得給她們判斷誰是誰非,反正她們倆在他眼裏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什麽話都沒有說,他站起身就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見夏子寒走了,兩姊妹不再吵了,而是相互埋怨起來,這樣埋怨來埋怨去,就又重新吵起來。

雷鳴正煩躁,見這姊妹又跑到他面前爭吵,不由更加惱怒。看著這對不停掐架的姊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陰險的笑意。

楚妍非常佩服殷聖奕的工作效率,短短幾天的時間,不但成功簽下了羅瑪情懷的品牌代理權,而且還買下了店面。另外服裝公司連夜派人從杭州運送材料到香港裝修布置,店面按整體風格裝修好之後,緊接著最新款的春裝就到貨了。

在R市簽下的是別的代理商返回的退貨,也可以說是別人挑剩下的,當然都是滯銷款。當時楚妍圖的就是它價格便宜,因為高價位在R市根本賣不動。

可是,在看到這些最新款的暢銷春裝後,楚妍直接傻眼了,此時她才明白什麽叫做一分錢一分貨。

激動到想流淚,打開貨包,她又開始了新一輪熱火朝天的“試裝”大戰。

偏偏這幾天殷聖奕似乎在忙什麽事情,不能像以前那樣時時刻刻地陪著她,做給她遞衣服拿毛巾端茶水的事情了。不過店裏雇傭了四位員工,什麽事情都不用楚妍動手,她只需做她的老板娘就可以。

這些衣服太漂亮了,楚妍越看越喜歡。在穿衣鏡前照了又照,她激動之餘就拍了些圖片發到林惜的郵箱裏,並且給她留了言:林惜,我覺得還是賣正價貨更有前途,因為現在我覺得它物有所值!

殷聖奕開始在香港撲天蓋地地砸廣告,短期內將羅瑪情懷炒作得熾手可熱。雖然大家對這個來自大陸的品牌有些陌生,但覺得它價位適中,而且做工面料都很精良,宣傳又很到位,竟然一時間賣得很火爆。

生活再次劃上了正軌,楚妍每天往返於寓所和店鋪之間,愛愛每天上幼兒園,殷聖奕則忙著打廣告(楚妍是這樣認為的),他們一家人生活得快樂而又充實。

見到夏子寒時,楚妍的心情正好,所以也就對他露了個笑臉,問道:“有事嗎?”

看著楚妍一臉的幸福笑容,夏子寒的俊臉愈加陰沈了。他什麽話都沒有說,只在店鋪裏轉了一圈。

不說話拉倒,楚妍也就沒再理他,沒事繼續試自己的衣服。其實店裏的生意很火爆,但又加了兩位店員(殷聖奕非要加的),因此她這個老板娘依然做得非常清閑。

基本上,她的工作就是對著穿衣鏡試穿所有她喜歡的衣服。試了三四件,覺得都不錯,她便挑中一件穿著,將其他的再掛回去。然後,她走到電腦前,打林惜的QQ,跟她說:“R市兩名店員的工資我已經打到她們的帳戶上去了,也許跨省轉帳有時間差,最長時間明天應該可以到帳,記得讓她們查一下!”

不久,林惜就有了回音:“知道了!不過你只支付一人的工資就好,別忘了我們是合夥人,我也應該負擔一個人的工資!”

“可是,你在店裏我沒有在店裏啊!所以需要補償一下,別忘了賺錢的利潤可是跟我平分的!”楚妍發過去一個鬼臉,接著又說:“無論是做什麽,需要錢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知道你經濟很緊張,千萬不要不好意思。如果因為資金困乏造成生意的損失,可就得不償失了!”

兩人又聊了些閑話,楚妍又問她跟肖劍男的離婚辦得怎麽樣了,林惜說正在請律師打官司。最後,楚妍說要發給她一些正價的新款春裝,“四八價進貨,在香港賣全價,只有會員才能享受九折優惠,可是依然賣得很火爆。林惜,我覺得這個品牌只要能做起來,價格不是問題,也許有一天,在R市我們也可以賣正價貨!”

發給林惜一包正價貨,讓她試賣一下,最新款按六折試賣,賣的貨款就讓林惜做店鋪的營運資金。

忙完這些一切,楚妍抻了個懶腰,準備離開電腦。轉身的時候,卻正好看到夏子寒那張放大的俊臉近在眼前。

嚇了一跳,因為她的鼻子差點碰到他的下巴,連忙退後一步,問道:“你不聲不響地站在我身後幹什麽?”

“你生意很忙啊!”夏子寒手裏拎著幾件衣服,俊臉陰沈得像要滴下雨來。

“還行吧!”楚妍見他拿著幾件衣服,就隨口問道:“給女朋友買衣服?”

“嗯。”很沈悶的回答。

“給你算九折吧!”楚妍不想給他打折,不過按全價賣給他好像又有點過,所以就按會員價吧。

“不用打折,我不差那幾塊錢!”

“好!”成全他,楚妍讓收銀員按全價開票,包裝好之後遞到他手裏。

夏子寒將這幾件衣服丟給楚妍,說:“送給你的!我看你穿著很不錯,為你買下的!”

“楚妍,可以單獨跟你談談嗎?我有話想對你說!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圖,就是想跟你說說心裏話!”

“如果你不想出店門,我們在這裏談也可以,不過……能不能找個安靜點的地方?這裏有點吵!”

帶著夏子寒走進她的辦公室,這是一間非常敞亮而又布置別致的房間,采光非常好,那些盆栽的熱帶綠葉植物便顯得猶為茂盛。

楚妍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坐下說吧,如果口渴請自己動手到飲水機裏倒茶水,我這裏沒有咖啡,報歉!”

“不用,我不渴!”夏子寒望著端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她,覺得現在的她因為自信而更加美麗了!心裏積攢的幽怨和思念一下子湧出來,讓他沈默無言,只能對著她發呆。

“你有什麽話請說吧!我現在很忙!”被他這樣盯著看,楚妍有點忐忑。知道夏子寒一直是個君子的人,他唯一的優點就是從來都不會強迫她做任何她不喜歡做事情,其實對他她還是有著許多美好的回憶,也感念他曾經以往的照顧和寵愛,可是當愛情不在的時候,一切也只能成為過去式。

“我知道你很忙,你現在是全香港最成功的女人!”夏子寒故作灑脫的笑容裏卻掩不住深深落寞,語氣也有些酸溜溜的,“當然,你的成功不是因為你的事業有多麽成功,而是你徹底征服了全香港最成功的男人!”

楚妍卻對夏子寒的話有些難以理解,疑惑地問道:“你指的是殷聖奕嗎?他現在一無所有,怎麽能算全香港最成功的男人?以前的他也許是很成功,可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其實我根本不在意這些虛名,我在意的不是他成功與否,而是他到底愛不愛我,到底能不能給我和孩子幸福圓滿的人生!”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是真迷糊還是故意裝傻!”夏子寒微微地嘆息著,此時他情願相信楚妍當初也是被殷聖奕蒙騙了,而不是故意幫著他來設計他上當受騙。“殷聖奕現在手裏握的資金完全可以把雷氏和冠凰再買回來,他已經取代雷鳴位列世界首富前五十,你說他成功不成功?”

楚妍真被震住了,她驚訝地瞠大清眸,不可置信地望著夏子寒,問道:“為什麽?你沒搞錯嗎?”

夏子寒已經不想再問這個問題跟她討論,畢竟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談論另一個男人的成功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沈默了一會兒,他問:“楚妍,你現在過得幸福嗎?”

其實這個問題是根本無需問的,楚妍並不是個深沈的女子,也不擅於掩藏情緒,她的幸福全都寫在臉上。可是她還是很坦率地對夏子寒說:“是的,我很幸福!子寒,我也很希望你能幸福!雖然我們之間有過一些誤會,也有過一些恩怨,你打過我,我也罵過你,不過現在這些都不必再計較了!就算我們最終做不成朋友也不必變成仇敵,不為別的,就為我們曾經患難於共!你並不是壞人,子寒,你是個很善良的人!”

聽著楚妍這番真誠的話語,夏子寒冰冷的俊臉有了一絲悸動。可是說到底他跟她之間已經不可挽回了,她徹底愛上了殷聖奕,在殷聖奕的身邊她的幸福就像滿池的春水,情不自禁地洋溢出來。

擡頭凝望著楚妍,他的黑眸慢慢黯淡,想說什麽,可是又覺得無話可說。

她已經完全不愛他了,或者說她就從未愛過他,而且現在她的人生圓滿幸福,再也不需要他的拯救和幫助,他還有繼續接近她的理由嗎?

想起身回公司,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兩個整天在他面前吵鬧不休的女人,他就想永遠躲在外面再也不回去。

“你還有事嗎?”楚妍有些著急了,夏子寒什麽話都不說,卻又坐在這裏不肯走,她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總不能老是陪他在這裏坐著吧!

“沒事!”夏子寒知道她有些著急了,只好訕訕地站起身,“我走了!”

“哦!”楚妍連忙也站起身,送他到門外。

外面生意正紅火,試穿衣服的時尚女子擠滿了店鋪,收銀臺的收銀員不停地開著票,旁邊兩位專門打包的店員忙得熱火朝天。

“聖奕說準備再給我開兩家分店呢!這幾天他就忙開布置分店的事情,我都見不著他!”楚妍笑瞇瞇地說道。

夏子寒冷笑,問:“他只是為了給你開分店忙到見不著人影?”

“嗯!”楚妍瞥他一眼,“那當然!他現在又沒有公司也沒生意,還忙什麽?”

夏子寒卻只是一味冷笑,連再見也沒說,轉身悻然地離開店鋪。

從此他對淩楚妍徹底死心了!

從認識她到現在,他起起伏伏,經歷了無數坎坷和打擊,可是自始至終都放不下對她的感情!

今天,他終於明白:原來在這個世界上可以給予她的幸福的男人……並不是他夏子寒!

打開從香港空運來的新款春裝,林惜激動不已!她完全同意楚妍對她說的那句話,還是賣正價服裝更有前途,因為它物有所值!

自從雇傭了兩名店員,她感覺輕松多了,不然又要看管店鋪的生意,又要照顧孩子,她真有些吃不消。

店裏的生意越來越好,這個品牌質優價廉,很快就受到收入普通的都市女子青睞。

開店以來,只有那晚兩個兇悍的女子鬧場,以後都是順順利利的,再也沒遇到過類似的不愉快經歷。

把所有新款春裝掛上架,雖然楚妍說只賣六折就可以,但她知道六折連運費都出不來。這些衣服是楚妍從香港空運給她的。楚妍知道她現在手裏周轉資金緊張,才用這種方式幫她一把。

店是她跟楚妍兩人合作經營,可是讓她難以啟齒的是,付過首筆合作資金之後,她就再也付不出任何錢。

肖劍男態度惡劣,揚言如果她堅持離婚就讓她凈身出戶,打官司聘請律師,這些都是要耗費時間精力和金錢,而她目前對這些東西都很匱乏。

好在她遇上的合作夥伴是楚妍,這是她命中的貴人,讓她在最困窘的時刻還不至於太狼狽。

店鋪每天都在營利,她的全部希望都在這家店鋪裏,有時候,她累極的時候,不由在想,就這樣跟肖劍男離婚吧,她什麽都不要總可以了吧!

可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就算她肯凈身出戶,肖劍男仍然不依不饒,他竟然不知道從哪裏又弄出些莫須有的債務來,居然在讓她凈身出戶的同時還要她分擔他的債務。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徹底被這個無恥賤男給激怒了,就決意跟他將官司打到底,不但要求分割肖家的財產,而且要求追究肖劍男婚前惡意轉移財產外加偽造債務的刑事責任。

這場官司明顯是曠日持久的戰鬥,林惜厭惡疲倦可是只能硬撐下去。

將所有春裝衣服都掛上衣架,她感到有些累。這些天吃不好睡不穩,體力嚴重透支,很容易倦怠。

此時正是店裏清閑的時刻,一位店員拿了蒸汽熨鬥熨衣服,另一位則迎向門口剛進來的兩個女人,並且微笑著招呼道:“您好,歡迎光臨羅瑪情懷!”

那兩個女子卻面色蒼白,慌裏慌張地走到林惜的面前,陪笑道:“林小姐,真對不起!那天晚上,我們倆太無禮了,今天來給你賠禮道歉!”

林惜怔了怔,這才省起這兩個女人就是那晚在店鋪裏跟她爭吵並且推搡她的兩個兇悍女人。

“我們錯了,真是瞎了狗眼才來跟林小姐吵架!”其中一人狠狠對著另一人的臉扇下去,發出極清脆的一聲響。

另一人也不甘示弱,也立馬反以顏色。這樣兩個人竟然當著林惜的面互相扇起耳光來,而且一下比一下狠,瞬間兩人的臉就變得紅腫青脹。

林惜怔住了,兩名店員也怔住了,她們齊齊地呆望著這兩個互扇耳光的女人,以為她們是從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病人。

清脆的聲響一直持續著,而且毫無停下來的意思。林惜這才意識到問題有些嚴重,就喊道:“不要再打了!”

見那兩個女人絲毫都不理會她的喊停,就讓兩個店員一起過來拉架。好不容易將她們拉開,見兩人的臉都腫得變了模樣。

“你們這是幹什麽?要打架我不管,可請你們不要在我的店裏打!請你們馬上出去!”林惜實在對這兩個女人行為難以理解,只好把她們看作精神病患者。

“林小姐!”其中一人哭喪著紅腫的臉,說:“請你原諒我們吧!不然我們還是要繼續打下去的!”

“是啊,求你原諒我們吧!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林小姐,求你原諒我們吧!”另一人也苦苦哀求,好像大難臨頭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是林惜感覺有些蹊蹺。她們為什麽突然跑到店裏來道歉呢?是被什麽人脅迫嗎?

“我們知道錯了!求林小姐大人大量不要跟我們計較,求你原諒我們吧!”說著,兩個人竟然又互相扇起對方的耳光來。

林惜連忙喊停:“不要打了!其實我早就忘了你們來鬧事的事情!也許那晚你們心情不好吧,我心情也不好,吵起來也不只是你們的責任。事情已經過去了,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

“你原諒我們啦!”其中一人連忙問道。

林惜點點頭,越發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詭異,不過她沒說什麽。

打發走了那兩個鼻青臉腫的女人,林惜凝神想了想,感覺她們肯定是受了什麽人的威脅,不然怎麽可能突然收起悍性跑來用這種極端方式跟她道歉?

想來想去,就想到厲君浩,因為那晚她跟她們吵嚷的時候恰好他走進來看到了。

心裏說不清什麽感覺,他為她出頭做這些事算什麽呢?她用不著他幫她!

撥通了厲君浩的手機號(楚妍跟殷聖奕要來的),很快電話就接通了,話筒裏傳出男子好聽的磁性嗓音:“餵?林惜?”

開場白跟上次楚妍給他打電話時是一樣的!是不是他一直盼著她的電話?

林惜抿了抿唇,語氣淡然地道:“我開店做生意指望和氣生財,不願跟人結怨,希望以後你不要再隨意亂作主張!你想要的並不是我想要的,我不需要她們的道歉,也不願她們在我面前把對方的臉打成腫豬頭,這樣一點意思都沒有!你明白?”

話筒裏一陣沈默,許久,男子語氣很“誠懇”地說:“對不起,我又做錯了!”

這下輪到林惜無語,她都不知道再說什麽好。

“我不知道你需要什麽樣的幫助,你又不肯跟我說,我擅作主動每次都做錯!”男子似乎頗煩惱的語氣,“林惜,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能為你做什麽?”

聽著他如此露骨的表白,林惜苦笑:“你不覺得你的這些話表白選錯了對象?想要討好女人,你身邊的就多不勝數,為什麽要舍近求遠?”

沈默,然後掛斷電話。

林惜握著傳出嘟嘟斷線音的話筒,站在那裏,久久地都沒有動。

現在她已經不敢再相信感情,也不敢再相信男人!

對於肖劍男的傷害,看似沈重其實她早就有了免疫力,因為早在多年前,她就曾經被一個男人傷過,那是真正的傷透心,讓她多少年來都無法再恢覆,也沒有熱情再愛上另一個男人。

對肖劍男,她從來不曾深愛過,所以他對她的傷害是有限的!所以她才能保存一點體力和理智為自己和孩子謀求出路,假如她深愛肖劍男,又遭到如此無情的拋棄,別說重新開始人生,就連能不能活得下去都成問題。

好不容易埋藏好了傷口,厲君浩又跑來了,擺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態,問她需要他為她做什麽?她只感到好笑。

他能為她做什麽?她只希望他能遠離她,不要再傷害她就夠了,其他的,她不敢再奢求!

晚上,雷鳴將雷芊芊和雷萌萌叫到書房裏,吸著雪茄,慢慢地說:“你們都知道,最近公司有些困難,所以子寒的婚事也就被耽誤下了!看你們姊妹倆天天為了他吵鬧不休,我很不忍,就決定最近放下一切事情也要把子寒的婚事定下來!”

雷芊芊和雷萌萌都不再吵了,她們知道雷鳴說這話當然是心中有譜,只是接下來誰會被選中做雷氏的少主母,就全憑雷鳴的那張嘴巴。

“今年是多事之春啊!公司面臨重大的財務危機,子寒的壓力也很大,現在他需要一個能幫他獨擋一面的女人做妻子,而不是個什麽事都不懂只知道爭風吃醋的沒用女人!”雷鳴威嚴的目光掃過她們,姊妹倆頓時爭相對他露出端莊的微笑,證明她們是寬容又睿智的,絕不是膚淺的女人。

“爸爸,我尊重子寒的選擇!曾經我也為他孕育過孩子,雖然被賤人害死了,但我跟他的感情仍然存在著,我相信經歷這麽多的風風雨雨,子寒會明白誰才是最愛他的女人!”雷芊芊先發制人,她知道雷鳴最盼著抱上親孫子,可是他的親孫子卻是被雷萌萌害沒了,這樣雷鳴就會對雷萌萌的善妒感到厭惡。

雷萌萌當然明白姐姐話裏的意思,連忙反駁道:“爸爸,你別忘了,霍菁姐的孩子是被誰害死的!那個孩子都快生下來了,而且引產下來還是活的,是被人活活……”

“夠了!”雷鳴火冒三丈,現在他只想將這姊妹倆挨個全部掐死。“你們全都給我閉嘴,再吵都滾出去!”

見雷鳴怒了,兩人才閉上嘴巴,不敢再吭聲。

穩穩神,雷鳴接道:“我決定送你們出國深造,誰深造得好,學習優秀,誰就回來嫁給子寒!你們同意嗎?”

“同意!”姊妹倆異口同聲。

“好!”雷鳴也懶得跟她們多說什麽,揮了揮手,就進來一些黑衣人。他對那些黑衣人吩咐道:“現在馬上送兩位小姐去機場,把她們送到該去的地方!”

姊妹倆有些意外,沒想到雷鳴竟然讓她們走得如此倉促,而且還是晚上。

雷芊芊疑惑地問道:“爸爸,你準備讓我們到哪個國家深造啊?”

“先離開香港再說吧!什麽英國美國法國,隨便啦!”雷鳴擺擺手,不勝其煩的樣子,“快走吧!”

雷萌萌想上樓收拾點東西,也被他喊住:“什麽也不用收拾,那邊我都給你們安排好了!”

雷芊芊到底經歷的事情多些,不由再次質疑:“爸爸,你剛才不是說還沒決定要去哪個國家?”

“哦,只要有錢,到哪個國家不行?”雷鳴打了個哈欠,“快去吧,看誰聽話,回來就讓她嫁給子寒!”

這個誘惑是最大的,兩人雖覺得有點太突然了,但還是乖乖地跟著那些黑衣人出去,上了車,很快就駛離開了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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