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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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華教授”段顯允半拖半拉的把秦沅芷拽進了診療室。
被喚作華教授的醫生看向門口處，只見一個小姑娘緊貼著門縮在段顯允的身後，雙手死死地拽著段顯允的手臂，像只縮頭烏龜，對上她的視線時她一整個縮在了段顯允的身後，被段顯允那卓越的身高擋的死死的。
“來了啊，先坐，我還有個病人，等我一會兒。”華教授說著便往隔壁走去
秦沅芷往外挪了幾步，蹲在門口想看又不敢看地墊著腳伸著頭朝裏看去。
隔壁就是治療的地方，幾張小床放在那，一個一個的用擋板隔開，床上還躺著病人，一個個不是趴著就是躺著，身上還紮著密密麻麻的針頭，還有的則是接受艾草的熏禮。
秦沅芷的眼睛比較敏感，從裏面散發出來的濃烈的艾草味熏得她眼睛難受，泛起了一層薄霧，濕潤潤的。
秦沅芷慫的又縮回了段顯允的身後，扒拉著他的手臂，打退堂鼓，“依我看還是算了吧，這我真不行。”
段顯允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出她的害怕。“我在。”段顯允給她剝了一顆糖
秦沅芷吃著糖碎碎念；你在，你在有什麽用，針是紮我腿上，疼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能給我分擔了針紮的刺痛？說的都是廢話，不實用。
盡管秦沅芷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最後還是被壓上‘刑場’。
“那個......主任，您......輕點成嗎？”秦沅芷死死地抓著段顯允的手臂，慫的直咽口水，對著華主任千叮嚀萬囑咐。
主任樂呵的笑，“姑娘放輕松，不用太緊張，我都紮了幾十年了。”
秦沅芷汗顏：我相信您但不相信我自己啊，我怕疼。
她一緊張段顯允也跟著緊張，“華教授，麻煩您了，她怕疼。”
華教授掃了眼兩人，秦沅芷慫的縮在了段顯允懷裏，段顯與摸著她的腦袋撫慰著，“女朋友？”
閉上眼不敢看地秦沅芷猛地睜開眼，那針已經在她膝蓋上了，但也就疼那一瞬間，紮進去後就不怎麽疼了。
段顯允點頭，“嗯。”
華教授看了看臉色泛白的秦沅芷，笑笑不說話，而後又是一針下去。
秦沅芷眼睜睜看著那針紮進自己的膝蓋之中，動作幹凈利落，一秒都沒有。抓著段顯允的手勁隨著針紮愈發使勁，指尖都開始泛白。
段顯允頭一次發現原來她的力氣還可以這麽大，心疼地又給了她一粒糖，讓她轉移一下註意力。
秦沅芷盯著紮滿針頭的雙膝問，“還沒紮完嗎？”
主任：“快了。”
說完最後一根紮入，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真疼，秦沅芷覺得這最後一針是最疼的一針。
秦沅芷眉頭緊皺著，擡眼恨恨地瞪著段顯允，段顯允也沒好到哪去，聲色倉皇，也不敢盯著那她的雙膝看。
“啊”段顯允感覺手上傳來一陣痛感，低頭看去，手背上已經留有一排牙印。
秦沅芷的宗旨就是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我疼你必須也得疼。
咬完這一口的她舒心了不少，對著段顯允一副大仇已報的表情笑著，然而他不走尋常路，非但沒生氣，還把手舉到了她的嘴邊，“還想咬嗎？如果你咬了之後舒服點我的手隨你怎麽咬。”
“......”你是受虐體質嗎？
等針拔了之後秦沅芷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謝了主任之後跑的比誰都快。
“你慢點。”兩三步就追上來的段顯允拉住秦沅芷的手，“這裏是醫院。”
提到醫院秦沅芷就來氣，手指著段顯允怒氣沖沖的說，“段顯允，你故意的吧，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報覆我是不是。”
她好端端的非得拉著她來這紮幾針。
段顯允不惱反笑道，“只要為了你好，隨你怎麽罵我打我還是咬我，都好。”
秦沅芷無語，這時候還跟她搞深情人設。
“我看你是閑的。”低眸瞥了瞥她剛剛咬過的手，還是紅紅的，“咬輕了。”
段顯允的手擡了擡，“給你一次重咬大的機會。”
秦沅芷睨了眼，“段顯允，你是不是對誰都這樣。”
段顯允眸色一深，“只對你。”
秦沅芷直勾勾地盯著他，默了兩秒後直接往停車場走去。段顯允似笑非笑地跟上，頭不時偏頭看向她。
而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轉角，一個身形挺拔溫潤儒雅的男人目光正跟隨著他們，自然垂下的雙手緊緊握著，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眸色黯淡，像是隱忍著什麽。
酒吧內，霓虹閃爍，音樂震耳，氣氛熱烈，舞池內的男男女女自由舞動，而吧臺前正坐著一個頹喪買醉的男人。
顧亦溫拿著酒瓶倒著酒，卻一滴未落，使勁晃了兩下，酒瓶已空。顧亦溫喚著斜對方的調酒師，“再來一瓶。”
得到滿瓶的顧亦溫屹然倒滿酒杯，眼前滿是今日在醫院看見兩人的場面，顧亦溫苦笑著自言自語，“你難過什麽，是你要放棄她的，是你不夠堅決，現在反悔了還有意義嗎。”
是的，他反悔了。他在見到兩人相處的畫面時發現自己終究是過不了他心裏的那一關，他無法否認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看見她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他的心裏就像一根針紮般的疼，拔掉那根針只會血流成河。
雖然被針紮著疼，但效果還是有的。彼時秦沅芷正雙腳搭在茶幾上，手裏捧著零食悠閑自在地看著電視。
忽的看到一個搞笑的片段笑的秦沅芷肚子疼，手捶著沙發不停地發笑。一不小心手就碰到了一旁的手機，手機發出了悅耳的鈴聲，秦沅芷瞄了眼而後斂住笑。
“師兄？”
電話裏傳來一陣醉音，“小芷，你能來接我嗎？”
秦沅芷頓了頓，“你在哪？”
“老板”一員工正給顧客送酒的路上碰到了喻尚淵。
喻尚淵散漫地走向吧臺，他沒事的時候就會來酒吧查看一下。驀的看見吧臺前趴睡著一個男人，在男人的面前擺了一堆空瓶。
喻尚淵好心的詢問，“先生，醒醒。”
顧亦溫睜眼看向喻尚淵，喻尚淵看著他喝的通紅的臉問，“沒事吧，用不用幫你叫個車？”精明的喻尚淵一看就明了，肯定又是個為情所困來借酒消愁的，這種人他在酒吧見多了。
顧亦溫扯了一個不明顯的笑出來，“謝謝，我在等人。”
聽他這麽說喻尚淵多看了他一眼後也就不再管他，吩咐著調酒師，“那個人多留心一下。”凡是一個人來酒吧的喻尚淵都會讓員工多留心一下，確保每個人的人身安全。
秦沅芷匆匆忙地趕到酒吧，看到獨自趴睡在吧臺前的顧亦溫喘著粗氣輕拍著他的肩膀，“師兄，醒醒。”
又看了眼桌上的酒瓶，問著調酒師，“這些都是他喝的？”
調酒師點點頭，秦沅芷詫異。在她的印象中顧亦溫從來都沒喝過酒，怎麽會一下子喝這麽多？
顧亦溫擡頭，看到是秦沅芷，露出喜悅的笑，“你來啦。”
秦沅芷知道他醉了，試圖把他攙扶起來，“走，我送你回去。”
可顧亦溫好像並不急於回去，深情地望著她,“小芷，我後悔了。我沒有一刻不在後悔，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太懦弱了，是我不夠堅決，不夠勇敢。”
秦沅芷怔怔地凝視著他，耳邊震耳欲聾的音樂已消失，留下的只有他那不斷地懊悔聲，還有他的哽咽。
巡查完一圈回來的喻尚淵盯著秦沅芷定定地看了兩秒，確認著那人是不是秦沅芷，確認無誤後玩味地倚靠在一個角落的墻邊，悠閑自然地吃著瓜。
秦沅芷冷淡的說，“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顧亦溫雙眼濕潤，緊緊地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無數聲對不起在秦沅芷的耳邊響起。
就在他抱著他的那刻，秦沅芷有一瞬間是抗拒的，然而這種意識在之前是完全沒有過的。秦沅芷沒有推開他，她在想為什麽她會有那種反應，為什麽會開始抵觸師兄的觸碰。
然而眼前竟開始浮現出段顯允的身影，腦海中回蕩著段顯允的種種畫面，她好像從來沒有抵觸過他，與他的相處永遠都是自然而然的。
秦沅芷：“對不起什麽？你沒有對不起我。”
盡管現在她能感覺到師兄還是喜歡她的，但是對她而言已經沒有過多的感覺了，她的心也不會再為他跳動，甚至平靜到讓她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愛過他。
秦沅芷暗罵著自己：真狠心啊，原來你真能做到說不愛就不愛，是你自己太小瞧自己了。
她原以為自己很難放下師兄，但是事實就是她想多了，她還是那個說放就放的人，或許問題的根本原因出在段顯允的身上。是段顯允替代了他的存在。
顧亦溫小心翼翼的問，“小芷，你心裏還有我的位置嗎？”
秦沅芷認真思考著他這個問題，許久她緩緩開口，“沒有。”
這個答案是肯定的，沒有質疑在裏面，是她反覆質問自己後給出的確切答案。
顧亦溫收了收抱著她的雙手，顫抖著說，“是因為他嗎？”
“誰？”秦沅芷也在問自己，他是誰？
“段顯允。”顧亦溫清楚的叫出這個名字
段顯允？秦沅芷的目光直視著前方。
然而就在下一秒，段顯允的身影驀的闖入她的眼簾。秦沅芷瞳孔猛地收縮，慌張感席卷而來，伸手迫切的想要推開顧亦溫。
只是她被他抱得太緊了，她推不開。
也就在這時段顯允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一道冷靜到可怕的嗓音從他口中傳出，“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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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作華教授的醫生看向門口處，只見一個小姑娘緊貼著門縮在段顯允的身後，雙手死死地拽著段顯允的手臂，像只縮頭烏龜，對上她的視線時她一整個縮在了段顯允的身後，被段顯允那卓越的身高擋的死死的。
“來了啊，先坐，我還有個病人，等我一會兒。”華教授說著便往隔壁走去
秦沅芷往外挪了幾步，蹲在門口想看又不敢看地墊著腳伸著頭朝裏看去。
隔壁就是治療的地方，幾張小床放在那，一個一個的用擋板隔開，床上還躺著病人，一個個不是趴著就是躺著，身上還紮著密密麻麻的針頭，還有的則是接受艾草的熏禮。
秦沅芷的眼睛比較敏感，從裏面散發出來的濃烈的艾草味熏得她眼睛難受，泛起了一層薄霧，濕潤潤的。
秦沅芷慫的又縮回了段顯允的身後，扒拉著他的手臂，打退堂鼓，“依我看還是算了吧，這我真不行。”
段顯允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出她的害怕。“我在。”段顯允給她剝了一顆糖
秦沅芷吃著糖碎碎念；你在，你在有什麽用，針是紮我腿上，疼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能給我分擔了針紮的刺痛？說的都是廢話，不實用。
盡管秦沅芷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最後還是被壓上‘刑場’。
“那個......主任，您......輕點成嗎？”秦沅芷死死地抓著段顯允的手臂，慫的直咽口水，對著華主任千叮嚀萬囑咐。
主任樂呵的笑，“姑娘放輕松，不用太緊張，我都紮了幾十年了。”
秦沅芷汗顏：我相信您但不相信我自己啊，我怕疼。
她一緊張段顯允也跟著緊張，“華教授，麻煩您了，她怕疼。”
華教授掃了眼兩人，秦沅芷慫的縮在了段顯允懷裏，段顯與摸著她的腦袋撫慰著，“女朋友？”
閉上眼不敢看地秦沅芷猛地睜開眼，那針已經在她膝蓋上了，但也就疼那一瞬間，紮進去後就不怎麽疼了。
段顯允點頭，“嗯。”
華教授看了看臉色泛白的秦沅芷，笑笑不說話，而後又是一針下去。
秦沅芷眼睜睜看著那針紮進自己的膝蓋之中，動作幹凈利落，一秒都沒有。抓著段顯允的手勁隨著針紮愈發使勁，指尖都開始泛白。
段顯允頭一次發現原來她的力氣還可以這麽大，心疼地又給了她一粒糖，讓她轉移一下註意力。
秦沅芷盯著紮滿針頭的雙膝問，“還沒紮完嗎？”
主任：“快了。”
說完最後一根紮入，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真疼，秦沅芷覺得這最後一針是最疼的一針。
秦沅芷眉頭緊皺著，擡眼恨恨地瞪著段顯允，段顯允也沒好到哪去，聲色倉皇，也不敢盯著那她的雙膝看。
“啊”段顯允感覺手上傳來一陣痛感，低頭看去，手背上已經留有一排牙印。
秦沅芷的宗旨就是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我疼你必須也得疼。
咬完這一口的她舒心了不少，對著段顯允一副大仇已報的表情笑著，然而他不走尋常路，非但沒生氣，還把手舉到了她的嘴邊，“還想咬嗎？如果你咬了之後舒服點我的手隨你怎麽咬。”
“......”你是受虐體質嗎？
等針拔了之後秦沅芷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謝了主任之後跑的比誰都快。
“你慢點。”兩三步就追上來的段顯允拉住秦沅芷的手，“這裏是醫院。”
提到醫院秦沅芷就來氣，手指著段顯允怒氣沖沖的說，“段顯允，你故意的吧，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報覆我是不是。”
她好端端的非得拉著她來這紮幾針。
段顯允不惱反笑道，“只要為了你好，隨你怎麽罵我打我還是咬我，都好。”
秦沅芷無語，這時候還跟她搞深情人設。
“我看你是閑的。”低眸瞥了瞥她剛剛咬過的手，還是紅紅的，“咬輕了。”
段顯允的手擡了擡，“給你一次重咬大的機會。”
秦沅芷睨了眼，“段顯允，你是不是對誰都這樣。”
段顯允眸色一深，“只對你。”
秦沅芷直勾勾地盯著他，默了兩秒後直接往停車場走去。段顯允似笑非笑地跟上，頭不時偏頭看向她。
而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轉角，一個身形挺拔溫潤儒雅的男人目光正跟隨著他們，自然垂下的雙手緊緊握著，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眸色黯淡，像是隱忍著什麽。
酒吧內，霓虹閃爍，音樂震耳，氣氛熱烈，舞池內的男男女女自由舞動，而吧臺前正坐著一個頹喪買醉的男人。
顧亦溫拿著酒瓶倒著酒，卻一滴未落，使勁晃了兩下，酒瓶已空。顧亦溫喚著斜對方的調酒師，“再來一瓶。”
得到滿瓶的顧亦溫屹然倒滿酒杯，眼前滿是今日在醫院看見兩人的場面，顧亦溫苦笑著自言自語，“你難過什麽，是你要放棄她的，是你不夠堅決，現在反悔了還有意義嗎。”
是的，他反悔了。他在見到兩人相處的畫面時發現自己終究是過不了他心裏的那一關，他無法否認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看見她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他的心裏就像一根針紮般的疼，拔掉那根針只會血流成河。
雖然被針紮著疼，但效果還是有的。彼時秦沅芷正雙腳搭在茶幾上，手裏捧著零食悠閑自在地看著電視。
忽的看到一個搞笑的片段笑的秦沅芷肚子疼，手捶著沙發不停地發笑。一不小心手就碰到了一旁的手機，手機發出了悅耳的鈴聲，秦沅芷瞄了眼而後斂住笑。
“師兄？”
電話裏傳來一陣醉音，“小芷，你能來接我嗎？”
秦沅芷頓了頓，“你在哪？”
“老板”一員工正給顧客送酒的路上碰到了喻尚淵。
喻尚淵散漫地走向吧臺，他沒事的時候就會來酒吧查看一下。驀的看見吧臺前趴睡著一個男人，在男人的面前擺了一堆空瓶。
喻尚淵好心的詢問，“先生，醒醒。”
顧亦溫睜眼看向喻尚淵，喻尚淵看著他喝的通紅的臉問，“沒事吧，用不用幫你叫個車？”精明的喻尚淵一看就明了，肯定又是個為情所困來借酒消愁的，這種人他在酒吧見多了。
顧亦溫扯了一個不明顯的笑出來，“謝謝，我在等人。”
聽他這麽說喻尚淵多看了他一眼後也就不再管他，吩咐著調酒師，“那個人多留心一下。”凡是一個人來酒吧的喻尚淵都會讓員工多留心一下，確保每個人的人身安全。
秦沅芷匆匆忙地趕到酒吧，看到獨自趴睡在吧臺前的顧亦溫喘著粗氣輕拍著他的肩膀，“師兄，醒醒。”
又看了眼桌上的酒瓶，問著調酒師，“這些都是他喝的？”
調酒師點點頭，秦沅芷詫異。在她的印象中顧亦溫從來都沒喝過酒，怎麽會一下子喝這麽多？
顧亦溫擡頭，看到是秦沅芷，露出喜悅的笑，“你來啦。”
秦沅芷知道他醉了，試圖把他攙扶起來，“走，我送你回去。”
可顧亦溫好像並不急於回去，深情地望著她,“小芷，我後悔了。我沒有一刻不在後悔，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太懦弱了，是我不夠堅決，不夠勇敢。”
秦沅芷怔怔地凝視著他，耳邊震耳欲聾的音樂已消失，留下的只有他那不斷地懊悔聲，還有他的哽咽。
巡查完一圈回來的喻尚淵盯著秦沅芷定定地看了兩秒，確認著那人是不是秦沅芷，確認無誤後玩味地倚靠在一個角落的墻邊，悠閑自然地吃著瓜。
秦沅芷冷淡的說，“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顧亦溫雙眼濕潤，緊緊地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無數聲對不起在秦沅芷的耳邊響起。
就在他抱著他的那刻，秦沅芷有一瞬間是抗拒的，然而這種意識在之前是完全沒有過的。秦沅芷沒有推開他，她在想為什麽她會有那種反應，為什麽會開始抵觸師兄的觸碰。
然而眼前竟開始浮現出段顯允的身影，腦海中回蕩著段顯允的種種畫面，她好像從來沒有抵觸過他，與他的相處永遠都是自然而然的。
秦沅芷：“對不起什麽？你沒有對不起我。”
盡管現在她能感覺到師兄還是喜歡她的，但是對她而言已經沒有過多的感覺了，她的心也不會再為他跳動，甚至平靜到讓她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愛過他。
秦沅芷暗罵著自己：真狠心啊，原來你真能做到說不愛就不愛，是你自己太小瞧自己了。
她原以為自己很難放下師兄，但是事實就是她想多了，她還是那個說放就放的人，或許問題的根本原因出在段顯允的身上。是段顯允替代了他的存在。
顧亦溫小心翼翼的問，“小芷，你心裏還有我的位置嗎？”
秦沅芷認真思考著他這個問題，許久她緩緩開口，“沒有。”
這個答案是肯定的，沒有質疑在裏面，是她反覆質問自己後給出的確切答案。
顧亦溫收了收抱著她的雙手，顫抖著說，“是因為他嗎？”
“誰？”秦沅芷也在問自己，他是誰？
“段顯允。”顧亦溫清楚的叫出這個名字
段顯允？秦沅芷的目光直視著前方。
然而就在下一秒，段顯允的身影驀的闖入她的眼簾。秦沅芷瞳孔猛地收縮，慌張感席卷而來，伸手迫切的想要推開顧亦溫。
只是她被他抱得太緊了，她推不開。
也就在這時段顯允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一道冷靜到可怕的嗓音從他口中傳出，“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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