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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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秦沅芷就像在答辯現場一樣，大腦飛速運轉著，“我這師兄他長得嫩，娃娃臉。您不是也顯年輕嗎？”秦沅芷順帶還誇了孟教授一番。
孟教授依舊保持質疑，“有照片嗎？”
秦沅芷手心冒汗，“照片啊，我們不喜歡拍。”
秦沅芷被孟教授盯得心底發毛，不怒自威，真不愧是孟教授。
孟教授：“分手了就不要再去想他了，為一個男人把自己弄成大熊貓大可不必。性格不合證明你們不合適，及時止損也是件好事。”
秦沅芷舉雙手讚成，“孟教授您說的對，小的一定聽您的。”殷勤地揉著孟教授的肩膀，“孟教授，您上班辛苦了，我為你揉揉肩。”
“嗯咳~”秦軍無故的假咳，眼神睨著秦沅芷，臉上一臉醋意。
“老爸，等會兒再幫您揉。”
秦軍一臉喜悅，“哎呀，還是閨女好啊。”
“那兔崽子，別讓我碰到，要是碰到了定饒不了他。”這會兒秦軍又想到另一個‘段顯允’，“妞妞啊，上回來咱家的那個段顯允我看著倒也不錯。你說這名字相同，區別怎麽就那麽大。”
秦沅芷一頭黑線，‘還是別揉了。’
自從說分手之後秦沅芷感覺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人一整個輕松起來，臉上整天樂呵呵的。
我真是個天才，這慌就這麽被我圓回去了。我這腦子，怎麽就那麽聰明。
秦沅芷對自己的誇讚那麽毫不吝嗇。這一誇心情就好，心情一好，也不做噩夢了。臉上的黑眼圈也漸漸淡了下去，一整個容光煥發。
“喲，心情不錯啊，還哼歌，有喜事？”
秦沅芷吃了一口範叔叔研發的新菜品，“嗯，這菜不錯。”
秦沅芷本來在工地的後院鋪石子路來著，範知安打電話給她說範叔叔研發了新菜品，讓去試菜。她一聽倒也是樂意，扔下鋪了一半的石子路，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美食治愈一切。”
“得了吧，說吧，什麽事這麽開心。”上禮拜還看她愁眉苦臉，萎靡不振的，這會兒倒又樂呵呵的。
“愛信不信。”秦沅芷懶得回她。嘚瑟的晃悠著腦袋，“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是個好日子，打開了家門咱迎”
“段顯允？”段顯允突然間出現在了包間，秦沅芷的歌聲戛然而止。
秦沅芷跟見了鬼一樣看向範知安，“你，你，你。他，他，他......”
“我，我，我，他，他，他。我請來的，有意見？”範知安學著她說話，“試菜當然要聽多人意見，口味難調，不綜合一下怎麽能行。”
“你倒是接著唱啊，怎麽不唱了。看到小學弟這麽驚訝？”
段顯允自然的坐在了秦沅芷的身側，“好日子？什麽好日子？”
秦沅芷透過他的雙眼看到了一絲悲涼。
“就......”秦沅芷愧疚之心又開始冉冉升起，“菜好吃，你快試試。”
段顯允端詳著她，像是隱忍著什麽，喉結滑動了一下。
秦沅芷註意到了他緊握的雙手，下意識地往一旁挪了挪，‘他不會要動手吧，不是說過不打人的嗎。’
良久，段顯允情緒不高的說了一句，“歌唱的不錯。”
“謝，謝謝。”秦沅芷回答的有些不自然。
範知安察覺兩人之間有些微妙的疏離感，看小學弟的表情覺得不對勁，肯定是秦沅芷又幹了什麽缺德事了。
範知安：【你是不是又對小學弟幹什麽缺德事了？】
秦沅看到範知安發來的微信，瞥了一眼低垂著頭像個頹廢少年的段顯允。
秦沅芷：【少來冤枉我】
範知安：【你看看小學弟，這臉喪的，我都要心疼了】
秦沅芷再看看，感覺他下一秒能給你哭出來。
秦沅芷：【可能學業壓力太大，你知道的，現在內卷很嚴重】
秦沅芷放下手機，小心翼翼地給段顯允夾著菜，“弟弟，吃，多吃點。”
段顯允頓了頓，沒看她，而是把她夾的菜咽了進去。
秦沅芷無辜的小眼神看向範知安，範知安一副就是你，別找借口的眼神回饋著她。
原本秦沅芷以為能樂呵呵吃完的一頓飯，因為段顯允的到來而徹底打破，一整個大沈默。
“你們慢慢吃，我忙去了，記得吃完給我反饋就行。”範知安吃到一半就溜了，偌大的包廂就只留下段顯允跟秦沅芷。
......
我也想走，可以嗎？
秦沅芷癟癟嘴，‘範知安，你把我也帶走吧，求你了。’
“我做錯什麽了嗎？”段顯允卑微的問道
“沒有。”秦沅芷條件反射道
“為什麽疏遠我？”段顯允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
自從那日看完電影後秦沅芷就再也沒聯系過段顯允。
“啊？”秦沅芷裝傻，“沒有吧，我有嗎？”
段顯允埋怨又低落的說，“我給你發微信為什麽不回我。”
在此期間澄華特展中心舉辦了一場叮當貓展覽，段顯允給秦沅芷發了微信，問她去嗎。但秦沅芷一直沒回。
秦沅芷回想了一下，“可能這幾天太忙了，沒看到。”然後點開手機翻著聊天記錄，幹笑著，“對不起。”
事實上是秦沅芷看到了，沒回是故意的。他說的沒錯，她就是想疏遠他。想著時間久了，他就不會再追著她要負責了。
她只認為他還小，思想還沒成熟。等他成熟了，就會覺得他現在所說的話有多麽的幼稚。
段顯允眼瞼下垂，“是嗎。”
秦沅芷想說什麽，嘆了一口氣，還是算了。
殷勤地給他夾菜，“多吃點。”怎麽感覺瘦了。
段顯允悶著頭，對於秦沅芷沅夾給他的，不管愛不愛吃都一並吃完。
“師兄”
秦沅芷在接電話，段顯允悶著的頭擡了擡，耳朵認真聽著兩人的通話。
“有空”
“好。”
簡單的幾句話後秦沅芷掛了電話。只是表情變得嚴肅。
一看段顯允盯著她發楞，秦沅芷又給他夾著，“楞著幹什麽。”
“你要走了嗎？”段顯允淡淡問道
“嗯，有點事。”秦沅芷納悶，他怎麽知道的？
“去哪？”
“......”秦沅芷眉頭微皺，顯然不想回答。
段顯允眼眸黯淡，“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你走吧。”
秦沅芷看了看他無神的雙眼，看起來像是被她拋棄一樣可憐，語調軟了幾分，哄道，“我先走了，你再多吃點，又瘦了。”
秦沅芷出了飯店，來到了濱海公園。
顧亦溫早就在此等候，濱海公園也是個風景勝地，無論什麽時候都有人在此圍湖漫步。
“吃了嗎？”顧亦溫望著湖邊的風景問
“剛吃過。”秦沅芷微笑著道，知道顧亦溫不信，又肯定道，“真的，你可以問範知安，剛和她吃完。”
顧亦溫笑，“我信。”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不信。
“你跟你他怎麽樣了？”
秦沅芷腳停了一下，“他？你不問我，我跟他到底是什麽關系嗎？”
兩人自外灘相遇後就再也沒見過面，顧亦溫就像消失了一樣，也沒找過她。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在陪她吧。
那日借著晚霞她也能看出來她的虛弱。
“重要嗎？”顧亦溫也停下腳步
一陣清風吹過，揚起秦沅芷的秀發，湖面也蕩起陣陣漣漪。兩人眼神對視著
“對你來說重要嗎？”顧亦溫又問
秦沅芷笑了笑，沒回答。
轉身走到護欄前，雙手倚在石雕欄桿上，眼睛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濱海湖的水很澈，澈的映襯著一片碧藍。
“既然如此何必要問這個問題。”
顧亦溫也倚在欄桿上，“她明天就要手術了。”
顧亦溫偏頭看了她一眼，“我爸說成功率很大。”
秦沅芷淡笑，“祝成功。”
“二十三年前，她的爸爸跟我的爸爸是同門師兄弟。我爸爸能有如今的成就又一部分來自於米悠的爸爸。”
“米悠的心臟病遺傳她爸。那時候我爸在心外科領域已經取得了優秀的成績。那時她爸的心臟手術沒有哪個醫生敢做，全國都很難找出一個相同病例的。每個人都提議保守治療。所謂的保守治療就是靜靜地等待著死亡，但我爸卻同他的教授制定出了一個全新的手術方案。”
“方案看上去很完美，只要成功，那米叔叔活下來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但從未有人動過。其中只要任何一個地方問題就會引來嚴重的後果。”
“我爸也猶豫過，是不是放棄選擇保守治療。但米叔叔卻選擇相信他，堅決選擇手術。並在術前簽了保證書，手術失敗不追究任何責任。”
秦沅芷偏頭看他，“手術失敗了。”
顧亦溫苦笑，“嗯，失敗了。但正因為這次的失敗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成功。後來遇到了一個相同病例的人，那人成功了。聽我爸說那人至今還會去感謝他。”
“這麽多年過去了，隨著手術成功的案例越來越多，我爸的名聲也越來越大。但米叔叔卻不在了。”
“米叔叔去了，就剩下阿姨跟米悠。我爸覺得愧於米叔叔，於是在他去世之後一直對米悠關照有加。我跟米悠從小就一起長大，她喜歡我，我知道。”
顧亦溫看向秦沅芷，“但我只把她當妹妹。”
秦沅芷：“你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放棄了學醫？”
顧亦溫一怔，點頭道，“嗯，我不想像我爸一樣愧疚。我爸到現在都覺得是他對不起米叔叔。但是我們都知道，沒有哪一臺手術能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更何況是首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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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沅芷就像在答辯現場一樣，大腦飛速運轉著，“我這師兄他長得嫩，娃娃臉。您不是也顯年輕嗎？”秦沅芷順帶還誇了孟教授一番。
孟教授依舊保持質疑，“有照片嗎？”
秦沅芷手心冒汗，“照片啊，我們不喜歡拍。”
秦沅芷被孟教授盯得心底發毛，不怒自威，真不愧是孟教授。
孟教授：“分手了就不要再去想他了，為一個男人把自己弄成大熊貓大可不必。性格不合證明你們不合適，及時止損也是件好事。”
秦沅芷舉雙手讚成，“孟教授您說的對，小的一定聽您的。”殷勤地揉著孟教授的肩膀，“孟教授，您上班辛苦了，我為你揉揉肩。”
“嗯咳~”秦軍無故的假咳，眼神睨著秦沅芷，臉上一臉醋意。
“老爸，等會兒再幫您揉。”
秦軍一臉喜悅，“哎呀，還是閨女好啊。”
“那兔崽子，別讓我碰到，要是碰到了定饒不了他。”這會兒秦軍又想到另一個‘段顯允’，“妞妞啊，上回來咱家的那個段顯允我看著倒也不錯。你說這名字相同，區別怎麽就那麽大。”
秦沅芷一頭黑線，‘還是別揉了。’
自從說分手之後秦沅芷感覺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人一整個輕松起來，臉上整天樂呵呵的。
我真是個天才，這慌就這麽被我圓回去了。我這腦子，怎麽就那麽聰明。
秦沅芷對自己的誇讚那麽毫不吝嗇。這一誇心情就好，心情一好，也不做噩夢了。臉上的黑眼圈也漸漸淡了下去，一整個容光煥發。
“喲，心情不錯啊，還哼歌，有喜事？”
秦沅芷吃了一口範叔叔研發的新菜品，“嗯，這菜不錯。”
秦沅芷本來在工地的後院鋪石子路來著，範知安打電話給她說範叔叔研發了新菜品，讓去試菜。她一聽倒也是樂意，扔下鋪了一半的石子路，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美食治愈一切。”
“得了吧，說吧，什麽事這麽開心。”上禮拜還看她愁眉苦臉，萎靡不振的，這會兒倒又樂呵呵的。
“愛信不信。”秦沅芷懶得回她。嘚瑟的晃悠著腦袋，“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是個好日子，打開了家門咱迎”
“段顯允？”段顯允突然間出現在了包間，秦沅芷的歌聲戛然而止。
秦沅芷跟見了鬼一樣看向範知安，“你，你，你。他，他，他......”
“我，我，我，他，他，他。我請來的，有意見？”範知安學著她說話，“試菜當然要聽多人意見，口味難調，不綜合一下怎麽能行。”
“你倒是接著唱啊，怎麽不唱了。看到小學弟這麽驚訝？”
段顯允自然的坐在了秦沅芷的身側，“好日子？什麽好日子？”
秦沅芷透過他的雙眼看到了一絲悲涼。
“就......”秦沅芷愧疚之心又開始冉冉升起，“菜好吃，你快試試。”
段顯允端詳著她，像是隱忍著什麽，喉結滑動了一下。
秦沅芷註意到了他緊握的雙手，下意識地往一旁挪了挪，‘他不會要動手吧，不是說過不打人的嗎。’
良久，段顯允情緒不高的說了一句，“歌唱的不錯。”
“謝，謝謝。”秦沅芷回答的有些不自然。
範知安察覺兩人之間有些微妙的疏離感，看小學弟的表情覺得不對勁，肯定是秦沅芷又幹了什麽缺德事了。
範知安：【你是不是又對小學弟幹什麽缺德事了？】
秦沅看到範知安發來的微信，瞥了一眼低垂著頭像個頹廢少年的段顯允。
秦沅芷：【少來冤枉我】
範知安：【你看看小學弟，這臉喪的，我都要心疼了】
秦沅芷再看看，感覺他下一秒能給你哭出來。
秦沅芷：【可能學業壓力太大，你知道的，現在內卷很嚴重】
秦沅芷放下手機，小心翼翼地給段顯允夾著菜，“弟弟，吃，多吃點。”
段顯允頓了頓，沒看她，而是把她夾的菜咽了進去。
秦沅芷無辜的小眼神看向範知安，範知安一副就是你，別找借口的眼神回饋著她。
原本秦沅芷以為能樂呵呵吃完的一頓飯，因為段顯允的到來而徹底打破，一整個大沈默。
“你們慢慢吃，我忙去了，記得吃完給我反饋就行。”範知安吃到一半就溜了，偌大的包廂就只留下段顯允跟秦沅芷。
......
我也想走，可以嗎？
秦沅芷癟癟嘴，‘範知安，你把我也帶走吧，求你了。’
“我做錯什麽了嗎？”段顯允卑微的問道
“沒有。”秦沅芷條件反射道
“為什麽疏遠我？”段顯允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
自從那日看完電影後秦沅芷就再也沒聯系過段顯允。
“啊？”秦沅芷裝傻，“沒有吧，我有嗎？”
段顯允埋怨又低落的說，“我給你發微信為什麽不回我。”
在此期間澄華特展中心舉辦了一場叮當貓展覽，段顯允給秦沅芷發了微信，問她去嗎。但秦沅芷一直沒回。
秦沅芷回想了一下，“可能這幾天太忙了，沒看到。”然後點開手機翻著聊天記錄，幹笑著，“對不起。”
事實上是秦沅芷看到了，沒回是故意的。他說的沒錯，她就是想疏遠他。想著時間久了，他就不會再追著她要負責了。
她只認為他還小，思想還沒成熟。等他成熟了，就會覺得他現在所說的話有多麽的幼稚。
段顯允眼瞼下垂，“是嗎。”
秦沅芷想說什麽，嘆了一口氣，還是算了。
殷勤地給他夾菜，“多吃點。”怎麽感覺瘦了。
段顯允悶著頭，對於秦沅芷沅夾給他的，不管愛不愛吃都一並吃完。
“師兄”
秦沅芷在接電話，段顯允悶著的頭擡了擡，耳朵認真聽著兩人的通話。
“有空”
“好。”
簡單的幾句話後秦沅芷掛了電話。只是表情變得嚴肅。
一看段顯允盯著她發楞，秦沅芷又給他夾著，“楞著幹什麽。”
“你要走了嗎？”段顯允淡淡問道
“嗯，有點事。”秦沅芷納悶，他怎麽知道的？
“去哪？”
“......”秦沅芷眉頭微皺，顯然不想回答。
段顯允眼眸黯淡，“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你走吧。”
秦沅芷看了看他無神的雙眼，看起來像是被她拋棄一樣可憐，語調軟了幾分，哄道，“我先走了，你再多吃點，又瘦了。”
秦沅芷出了飯店，來到了濱海公園。
顧亦溫早就在此等候，濱海公園也是個風景勝地，無論什麽時候都有人在此圍湖漫步。
“吃了嗎？”顧亦溫望著湖邊的風景問
“剛吃過。”秦沅芷微笑著道，知道顧亦溫不信，又肯定道，“真的，你可以問範知安，剛和她吃完。”
顧亦溫笑，“我信。”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不信。
“你跟你他怎麽樣了？”
秦沅芷腳停了一下，“他？你不問我，我跟他到底是什麽關系嗎？”
兩人自外灘相遇後就再也沒見過面，顧亦溫就像消失了一樣，也沒找過她。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在陪她吧。
那日借著晚霞她也能看出來她的虛弱。
“重要嗎？”顧亦溫也停下腳步
一陣清風吹過，揚起秦沅芷的秀發，湖面也蕩起陣陣漣漪。兩人眼神對視著
“對你來說重要嗎？”顧亦溫又問
秦沅芷笑了笑，沒回答。
轉身走到護欄前，雙手倚在石雕欄桿上，眼睛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濱海湖的水很澈，澈的映襯著一片碧藍。
“既然如此何必要問這個問題。”
顧亦溫也倚在欄桿上，“她明天就要手術了。”
顧亦溫偏頭看了她一眼，“我爸說成功率很大。”
秦沅芷淡笑，“祝成功。”
“二十三年前，她的爸爸跟我的爸爸是同門師兄弟。我爸爸能有如今的成就又一部分來自於米悠的爸爸。”
“米悠的心臟病遺傳她爸。那時候我爸在心外科領域已經取得了優秀的成績。那時她爸的心臟手術沒有哪個醫生敢做，全國都很難找出一個相同病例的。每個人都提議保守治療。所謂的保守治療就是靜靜地等待著死亡，但我爸卻同他的教授制定出了一個全新的手術方案。”
“方案看上去很完美，只要成功，那米叔叔活下來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但從未有人動過。其中只要任何一個地方問題就會引來嚴重的後果。”
“我爸也猶豫過，是不是放棄選擇保守治療。但米叔叔卻選擇相信他，堅決選擇手術。並在術前簽了保證書，手術失敗不追究任何責任。”
秦沅芷偏頭看他，“手術失敗了。”
顧亦溫苦笑，“嗯，失敗了。但正因為這次的失敗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成功。後來遇到了一個相同病例的人，那人成功了。聽我爸說那人至今還會去感謝他。”
“這麽多年過去了，隨著手術成功的案例越來越多，我爸的名聲也越來越大。但米叔叔卻不在了。”
“米叔叔去了，就剩下阿姨跟米悠。我爸覺得愧於米叔叔，於是在他去世之後一直對米悠關照有加。我跟米悠從小就一起長大，她喜歡我，我知道。”
顧亦溫看向秦沅芷，“但我只把她當妹妹。”
秦沅芷：“你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放棄了學醫？”
顧亦溫一怔，點頭道，“嗯，我不想像我爸一樣愧疚。我爸到現在都覺得是他對不起米叔叔。但是我們都知道，沒有哪一臺手術能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更何況是首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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