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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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段顯允的車就停在了醫院側門的停車場，正對著側門口。秦淵芷舒服地坐在車內吃著，眼睛看著前方，吃高興了就哼兩句。剛哼沒幾句嘴巴就閉了起來，連零食也不吃了。動了動屁股，坐得筆直，饒有興趣的盯著前方準備看一出戲。
這邊段顯允剛從還了輪椅從醫院出來，後邊就追上來了一個漂亮的美女。
美女拘謹地跟著段顯允說著什麽，手裏還拿著手機，好像在給他什麽東西。段顯允卻冷著張臉，又指了指秦沅芷所在的方向。美女往這邊看了看，然後段顯允就不等美女的反應直接往這走了過來。他身後的美女好像不怎麽高興了，喪著臉又折回了醫院。
“嗙”的一聲，段顯允坐進了車內，看著她手裏吃了一半的零食，給自己系著安全帶，“我覺得還應該放點瓜子。”
秦沅芷拿了一根夾心棒放入嘴中，“那美女是......”看著他的眼神中充滿著八卦
“不認識。”偏頭看了一眼秦沅芷，“問我要微信的。”
“你沒給？”她沒看到段顯允拿手機的動作，應該是沒給。
“你希望我給嗎？”段顯允凝視著她問
“給不給是你的自由，跟我也沒關系。”秦沅芷實事論事著
段顯允眼眸黯淡，偏過的頭看向了前方，平靜的說，“我跟她說我的女朋友在車裏看著。”
“唔”秦沅芷發出一聲悶叫，段顯允立即神色緊張地問道，“怎麽了？腳又疼了？不是不讓你亂動了嗎。”
“咬到舌頭了。”秦沅芷冷不丁的說道。
段顯允楞楞地看了她一秒後默默地拿走了她手裏的零食，“別吃了。”伸手關掉了開著的儲物盒。
秦沅芷看著空空的雙手，“段顯允，你還真是說謊不打草稿啊。”居然趁我不在拿我當擋鍵盤。我還呲著個大牙在那看大戲，被賣了都不知道。
段顯允瞥著她道，“跟你學的。”
“我”秦沅芷語塞，這還真沒辦法反駁他。“學點好的吧。”秦沅芷開始在內心懺悔著，誤人子弟，知道錯了，下次一定做個好榜樣！
由於秦沅芷的腳不方便，段顯允把秦沅芷送到樓下之後又把她抱了上去。秦沅芷怎麽拒絕都沒用，自己一個半瘸之人自然是拗不過他。只能半躲半藏地把自己的臉埋段顯允胸前，時不時的還要往外偷瞄一下，生怕有人經過認出自己來。
秦沅芷家雖住高檔小區，每層樓都是獨門獨戶，但是住的時間長了，這上樓下樓的總能打個面熟。
好在大白天的這個時間段也沒什麽人，電梯內只有他們兩人。段顯允低頭看著把自己整個臉都躲起來的秦沅芷問，“很丟臉嗎？”
“嗯？”秦沅芷跟做賊一樣的把頭露了出來。
段顯允像個傷心小狗一樣，“被我抱著很丟臉嗎？”
他這副表情突然讓她產生了自責感，“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光天化日的，我這麽大個人，被人這麽光明正大的抱著有點不習慣。”這要是被熟人看了去再跟孟教授說，那她可真就是有理說不清了。按孟教授的脾氣非得問出個所以然。那她得跟孟教授廢多少口舌，想想都累。
段顯允不看她，淡淡的回了聲‘哦’。
不是，你哦什麽哦，你別這副表情啊，看起來像我欺負你似的。秦沅芷心裏那叫一個郁悶：我真沒欺負他啊，冤枉啊。
秦沅芷猜的沒錯，孟教授跟秦軍回來看見她打石膏的腿還有包著紗布的手臂對著她劈裏啪啦一頓口水炮轟。秦沅芷左耳進右耳出的掏掏耳朵，等孟教授訓完後又對著秦軍一頓委屈，“老爸，疼。”
秦軍立馬攔著孟教授，“好了，好了，她知道錯了。我也去看過幾回，確實是那個路難走，路上坑坑窪窪的，這也不能全怪她。這又摔成這樣了，她也知道長記性了。”
孟教授瞪著秦軍，“你就幫她，多大的人了，走個路還能摔成這樣，工地多危險你不知道嗎，她自己都不小心的就不是打石膏這麽簡單的事了。”
秦軍聽老婆話的說，“是，是，是，你說的都對。確實該罵，是該長個記性。沅芷，聽到沒，長記性了嗎？”另外還不斷給秦沅芷使著眼色。
秦沅芷坐得端正，“是，孟教授說的對，小的知錯了，下次一定註意，眼睛再也不長頭頂了，長腳底，一定看著腳下的路走。請孟教授消消氣。”真誠的就差給孟教授磕頭了。
孟教授氣不打一出來，又瞪向秦軍。秦軍忍笑著，“這孩子，都摔傻了，開始胡說八道了，我得趕緊燒點好的給她補補。”
晚間顧亦溫給秦沅芷打來了電話。
顧亦溫：“到家了嗎？”
秦沅芷：“嗯。你......”
“亦溫，顧叔叔喊你下棋。”
一聲溫婉的嗓音傳入兩人的通話中。
顧亦溫問她：“什麽？”
秦沅芷：“沒什麽，沒什麽事就先掛了，我累了。”其實她想問的是你跟她在一起嗎，現在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沒必要多問了。
顧亦溫：“那好，早點休息，我忙完了再來看你。”
秦沅芷鼻腔堵堵的，“嗯。”
秦沅芷因為腿打著石膏，開啟了她夢寐以求的生活，在床上從早躺到晚。吃喝都有人伺候著，秦沅芷妙嘆，“人生啊，不過如此。”
小寶戳戳秦沅芷打石膏的腿，“幹媽疼嗎？”
秦沅芷像個大爺一樣對著小寶招招手，“小寶，過來，給幹媽親親，幹媽親了小寶就不疼了。”
小寶摸摸她包著紗布的手臂，“幹媽，你要死了嗎？”小小的手用力地抱緊秦沅芷，“幹媽，你不要死，你死了小寶會很難過的。”
秦沅芷看向範安知的眼神中充滿著謾罵，“你都教了些什麽？”揉了揉小寶的臉蛋，“幹媽好的很，怎麽會死呢。”
“可是幹媽這裏出血了。”小寶指指秦沅芷手臂上的紗布。白色的紗布被血染上紅色。
秦沅芷擡手看了看，凝眉：什麽時候出的血？
要不是小寶說她還真不知道。周邊還沾了些黃色，應該是傷口化膿了，想來應該是她亂動扯到了，破皮的地方還沒結痂血溢了出來。怪不得她有時會感覺到刺痛。
秦沅芷就是這樣，怕疼，惜命。卻又是大大咧咧的，疼過了也就過了，從不會去在意。
“我看看。”範知安擡起她的手臂細看著，還真是。“秦沅芷，你可真行，摔成這副死樣子，還不跟我說，要不是我爸跟我說你是不是好了才跟我說。”範知安那天回娘家，範爸跟她提了這麽一嘴。
至於範爸是怎麽知道的還是秦軍說的。秦軍為了給秦沅芷食補可謂是操碎了心。
“別訓了，已經被孟教授的口水淹死了。也在後悔了。如果時光能倒轉我一定不會走那條路，打死我也不走。”也不會再喜歡顧亦溫。
秦沅芷發聲一句感嘆，“通過這件事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走捷徑不是你想走就走的，走的不好直接摔成狗吃屎。”
“你倒還感悟起來了，心真大。”範知安搖搖頭，對她表示無話可說。
“人生就得時刻做總結。”
“讚同。”範知安輕拍了一下她打石膏的腳。
秦沅芷吃痛的到抽一口冷氣，“別亂動，好不了就怪你，到時候賴著你，你可別爛賬啊，有小寶給我作證。”
“你確定她會給你作證？”範知安看著在一旁玩著秦沅芷叮當貓玩偶的小寶。秦沅芷房間別的沒有，有關叮當貓的東西是最多的。手辦，玩具，玩偶，就連被套都是叮當貓。每回她來到她的房間都覺得來到了叮當貓的世界，還有一種錯覺是這是小朋友的房間。
範知安盯著她不能動彈的腿說，“你這樣哪都去不了啊。”她就輕輕碰一下就疼的要死要活的，要她走不是要她命罵。秦沅芷這丫的承痛能力簡直為，痛覺神經敏感的要死。摔那麽慘真是苦了她了。
“嗯哼~”秦沅芷懶懶回著
突然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的說，“行啊，秦沅芷。我說你怎麽不著急，原來整這大招。”
“什麽？”作為當事人的秦沅芷聽不懂範知安在說什麽。
範知安一副識破她計謀的模樣說，“就別跟我裝了。你現在哪都去不了，就只能躺著，那豈不是連葉夢柒的訂婚宴都去不了嗎。”嘆了口氣，佩服的說，“不過說真的，秦沅芷，你這招真狠啊，損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就是摔得慘了點。敬你是條漢子，佩服佩服。”
秦沅芷猛然醒悟，“對哦。”咧著嘴笑，“我去不了。”哈哈哈哈，我早怎麽沒想到，還非得繞這麽一大圈。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哎呀，真是笨死了。”
範知安問：“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這不是她故意摔的？
秦沅芷懊惱萬分，“我真的好想要個叮當貓啊，讓我時光倒流一下。”
範知安嘴角抽動著：沒法聊。
就在秦沅芷陷入後悔之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秦沅芷拿起手機喪喪地接著，“餵。”
“好點了嗎？”是段顯允的聲音，自從她躺床上開始這家夥的電話就沒停過，真是閑的。
秦沅芷：“你是不是課太少了，閑的無聊。”
範知安端倪著湊近她的耳邊：有情況
段顯允嗯著她，“是有點少，挺閑的。”
範知安越湊越近，臉都貼到了秦沅芷的臉上。秦沅芷往一旁挪了挪，這麽貼著有點癢，睨眼嫌棄了一下。範知安則一門心思放在電話那頭的男聲中，別說，這聲音聽著真好聽，聞聲她都能腦補出一個大帥哥的樣子。
因為就跟段顯允見過一面，加之時間長了，範知安對於段顯允的聲音也變得陌生了，還有一點就是電話裏的聲音跟真實聽到還是有點區別的。
段顯允：“去過醫院了嗎？”
“醫院？”秦沅芷跟範知安對視了一下。
段顯允：“你今天要去換藥，忘了？”離開醫院的時候醫生囑咐過手臂上的紗布需要消毒更換。
顯然秦沅芷的反應在告訴他，她已經忘得幹幹凈凈了，“是今天嗎？我怎麽記得還得過幾天。”
範知安打著口語，“你能不能上點心，這都能算錯。”
秦沅芷選擇閉嘴：晚幾天有什麽區別？說不定過幾天都好了。
段顯允話中帶著氣意，“我來接你。”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掛斷。
“哦？有情況。”範知安仿佛吃到了什麽驚天大瓜，“如實招來，是誰？帥師兄？”這是她第一時間能想到的人，但又感覺不像他的聲音，這個聲音聽起來更年輕一點。
“哦什麽哦，什麽事都沒有，別腦補了。學弟，你見過的。”秦沅芷潑她一臉冷水。
“學弟？”顯然這冷水非但沒潑著反而看戲的熱情更旺了，“你們居然進展的這麽快？”憋笑著，“可以啊，秦沅芷。這麽快就把小學弟拿下了？之前還騙我說不行來著，竟然背著我偷偷發展起來了，真有你的。”
範知安問，“怎麽，你現在是打算對師兄放手了嗎？”
秦沅芷垂眸著陷入沈默。喃喃道，“喜歡一個人好累，怎麽才能不喜歡。”
她曾試過做到像放下楊昊一樣放下顧亦溫，但是她發現她錯了，她看輕了她喜歡顧亦溫的程度。她根本就放不下。曾多少次試著故意疏遠他，最後折磨的卻是自己。看到他跟米悠在一起，心臟就會揪著難受，眼眶會不受控制的泛紅。就算她能感覺到顧亦溫對她也有感覺那又怎樣，米悠的存在永遠隔閡著他們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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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段顯允剛從還了輪椅從醫院出來，後邊就追上來了一個漂亮的美女。
美女拘謹地跟著段顯允說著什麽，手裏還拿著手機，好像在給他什麽東西。段顯允卻冷著張臉，又指了指秦沅芷所在的方向。美女往這邊看了看，然後段顯允就不等美女的反應直接往這走了過來。他身後的美女好像不怎麽高興了，喪著臉又折回了醫院。
“嗙”的一聲，段顯允坐進了車內，看著她手裏吃了一半的零食，給自己系著安全帶，“我覺得還應該放點瓜子。”
秦沅芷拿了一根夾心棒放入嘴中，“那美女是......”看著他的眼神中充滿著八卦
“不認識。”偏頭看了一眼秦沅芷，“問我要微信的。”
“你沒給？”她沒看到段顯允拿手機的動作，應該是沒給。
“你希望我給嗎？”段顯允凝視著她問
“給不給是你的自由，跟我也沒關系。”秦沅芷實事論事著
段顯允眼眸黯淡，偏過的頭看向了前方，平靜的說，“我跟她說我的女朋友在車裏看著。”
“唔”秦沅芷發出一聲悶叫，段顯允立即神色緊張地問道，“怎麽了？腳又疼了？不是不讓你亂動了嗎。”
“咬到舌頭了。”秦沅芷冷不丁的說道。
段顯允楞楞地看了她一秒後默默地拿走了她手裏的零食，“別吃了。”伸手關掉了開著的儲物盒。
秦沅芷看著空空的雙手，“段顯允，你還真是說謊不打草稿啊。”居然趁我不在拿我當擋鍵盤。我還呲著個大牙在那看大戲，被賣了都不知道。
段顯允瞥著她道，“跟你學的。”
“我”秦沅芷語塞，這還真沒辦法反駁他。“學點好的吧。”秦沅芷開始在內心懺悔著，誤人子弟，知道錯了，下次一定做個好榜樣！
由於秦沅芷的腳不方便，段顯允把秦沅芷送到樓下之後又把她抱了上去。秦沅芷怎麽拒絕都沒用，自己一個半瘸之人自然是拗不過他。只能半躲半藏地把自己的臉埋段顯允胸前，時不時的還要往外偷瞄一下，生怕有人經過認出自己來。
秦沅芷家雖住高檔小區，每層樓都是獨門獨戶，但是住的時間長了，這上樓下樓的總能打個面熟。
好在大白天的這個時間段也沒什麽人，電梯內只有他們兩人。段顯允低頭看著把自己整個臉都躲起來的秦沅芷問，“很丟臉嗎？”
“嗯？”秦沅芷跟做賊一樣的把頭露了出來。
段顯允像個傷心小狗一樣，“被我抱著很丟臉嗎？”
他這副表情突然讓她產生了自責感，“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光天化日的，我這麽大個人，被人這麽光明正大的抱著有點不習慣。”這要是被熟人看了去再跟孟教授說，那她可真就是有理說不清了。按孟教授的脾氣非得問出個所以然。那她得跟孟教授廢多少口舌，想想都累。
段顯允不看她，淡淡的回了聲‘哦’。
不是，你哦什麽哦，你別這副表情啊，看起來像我欺負你似的。秦沅芷心裏那叫一個郁悶：我真沒欺負他啊，冤枉啊。
秦沅芷猜的沒錯，孟教授跟秦軍回來看見她打石膏的腿還有包著紗布的手臂對著她劈裏啪啦一頓口水炮轟。秦沅芷左耳進右耳出的掏掏耳朵，等孟教授訓完後又對著秦軍一頓委屈，“老爸，疼。”
秦軍立馬攔著孟教授，“好了，好了，她知道錯了。我也去看過幾回，確實是那個路難走，路上坑坑窪窪的，這也不能全怪她。這又摔成這樣了，她也知道長記性了。”
孟教授瞪著秦軍，“你就幫她，多大的人了，走個路還能摔成這樣，工地多危險你不知道嗎，她自己都不小心的就不是打石膏這麽簡單的事了。”
秦軍聽老婆話的說，“是，是，是，你說的都對。確實該罵，是該長個記性。沅芷，聽到沒，長記性了嗎？”另外還不斷給秦沅芷使著眼色。
秦沅芷坐得端正，“是，孟教授說的對，小的知錯了，下次一定註意，眼睛再也不長頭頂了，長腳底，一定看著腳下的路走。請孟教授消消氣。”真誠的就差給孟教授磕頭了。
孟教授氣不打一出來，又瞪向秦軍。秦軍忍笑著，“這孩子，都摔傻了，開始胡說八道了，我得趕緊燒點好的給她補補。”
晚間顧亦溫給秦沅芷打來了電話。
顧亦溫：“到家了嗎？”
秦沅芷：“嗯。你......”
“亦溫，顧叔叔喊你下棋。”
一聲溫婉的嗓音傳入兩人的通話中。
顧亦溫問她：“什麽？”
秦沅芷：“沒什麽，沒什麽事就先掛了，我累了。”其實她想問的是你跟她在一起嗎，現在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沒必要多問了。
顧亦溫：“那好，早點休息，我忙完了再來看你。”
秦沅芷鼻腔堵堵的，“嗯。”
秦沅芷因為腿打著石膏，開啟了她夢寐以求的生活，在床上從早躺到晚。吃喝都有人伺候著，秦沅芷妙嘆，“人生啊，不過如此。”
小寶戳戳秦沅芷打石膏的腿，“幹媽疼嗎？”
秦沅芷像個大爺一樣對著小寶招招手，“小寶，過來，給幹媽親親，幹媽親了小寶就不疼了。”
小寶摸摸她包著紗布的手臂，“幹媽，你要死了嗎？”小小的手用力地抱緊秦沅芷，“幹媽，你不要死，你死了小寶會很難過的。”
秦沅芷看向範安知的眼神中充滿著謾罵，“你都教了些什麽？”揉了揉小寶的臉蛋，“幹媽好的很，怎麽會死呢。”
“可是幹媽這裏出血了。”小寶指指秦沅芷手臂上的紗布。白色的紗布被血染上紅色。
秦沅芷擡手看了看，凝眉：什麽時候出的血？
要不是小寶說她還真不知道。周邊還沾了些黃色，應該是傷口化膿了，想來應該是她亂動扯到了，破皮的地方還沒結痂血溢了出來。怪不得她有時會感覺到刺痛。
秦沅芷就是這樣，怕疼，惜命。卻又是大大咧咧的，疼過了也就過了，從不會去在意。
“我看看。”範知安擡起她的手臂細看著，還真是。“秦沅芷，你可真行，摔成這副死樣子，還不跟我說，要不是我爸跟我說你是不是好了才跟我說。”範知安那天回娘家，範爸跟她提了這麽一嘴。
至於範爸是怎麽知道的還是秦軍說的。秦軍為了給秦沅芷食補可謂是操碎了心。
“別訓了，已經被孟教授的口水淹死了。也在後悔了。如果時光能倒轉我一定不會走那條路，打死我也不走。”也不會再喜歡顧亦溫。
秦沅芷發聲一句感嘆，“通過這件事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走捷徑不是你想走就走的，走的不好直接摔成狗吃屎。”
“你倒還感悟起來了，心真大。”範知安搖搖頭，對她表示無話可說。
“人生就得時刻做總結。”
“讚同。”範知安輕拍了一下她打石膏的腳。
秦沅芷吃痛的到抽一口冷氣，“別亂動，好不了就怪你，到時候賴著你，你可別爛賬啊，有小寶給我作證。”
“你確定她會給你作證？”範知安看著在一旁玩著秦沅芷叮當貓玩偶的小寶。秦沅芷房間別的沒有，有關叮當貓的東西是最多的。手辦，玩具，玩偶，就連被套都是叮當貓。每回她來到她的房間都覺得來到了叮當貓的世界，還有一種錯覺是這是小朋友的房間。
範知安盯著她不能動彈的腿說，“你這樣哪都去不了啊。”她就輕輕碰一下就疼的要死要活的，要她走不是要她命罵。秦沅芷這丫的承痛能力簡直為，痛覺神經敏感的要死。摔那麽慘真是苦了她了。
“嗯哼~”秦沅芷懶懶回著
突然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的說，“行啊，秦沅芷。我說你怎麽不著急，原來整這大招。”
“什麽？”作為當事人的秦沅芷聽不懂範知安在說什麽。
範知安一副識破她計謀的模樣說，“就別跟我裝了。你現在哪都去不了，就只能躺著，那豈不是連葉夢柒的訂婚宴都去不了嗎。”嘆了口氣，佩服的說，“不過說真的，秦沅芷，你這招真狠啊，損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就是摔得慘了點。敬你是條漢子，佩服佩服。”
秦沅芷猛然醒悟，“對哦。”咧著嘴笑，“我去不了。”哈哈哈哈，我早怎麽沒想到，還非得繞這麽一大圈。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哎呀，真是笨死了。”
範知安問：“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這不是她故意摔的？
秦沅芷懊惱萬分，“我真的好想要個叮當貓啊，讓我時光倒流一下。”
範知安嘴角抽動著：沒法聊。
就在秦沅芷陷入後悔之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秦沅芷拿起手機喪喪地接著，“餵。”
“好點了嗎？”是段顯允的聲音，自從她躺床上開始這家夥的電話就沒停過，真是閑的。
秦沅芷：“你是不是課太少了，閑的無聊。”
範知安端倪著湊近她的耳邊：有情況
段顯允嗯著她，“是有點少，挺閑的。”
範知安越湊越近，臉都貼到了秦沅芷的臉上。秦沅芷往一旁挪了挪，這麽貼著有點癢，睨眼嫌棄了一下。範知安則一門心思放在電話那頭的男聲中，別說，這聲音聽著真好聽，聞聲她都能腦補出一個大帥哥的樣子。
因為就跟段顯允見過一面，加之時間長了，範知安對於段顯允的聲音也變得陌生了，還有一點就是電話裏的聲音跟真實聽到還是有點區別的。
段顯允：“去過醫院了嗎？”
“醫院？”秦沅芷跟範知安對視了一下。
段顯允：“你今天要去換藥，忘了？”離開醫院的時候醫生囑咐過手臂上的紗布需要消毒更換。
顯然秦沅芷的反應在告訴他，她已經忘得幹幹凈凈了，“是今天嗎？我怎麽記得還得過幾天。”
範知安打著口語，“你能不能上點心，這都能算錯。”
秦沅芷選擇閉嘴：晚幾天有什麽區別？說不定過幾天都好了。
段顯允話中帶著氣意，“我來接你。”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掛斷。
“哦？有情況。”範知安仿佛吃到了什麽驚天大瓜，“如實招來，是誰？帥師兄？”這是她第一時間能想到的人，但又感覺不像他的聲音，這個聲音聽起來更年輕一點。
“哦什麽哦，什麽事都沒有，別腦補了。學弟，你見過的。”秦沅芷潑她一臉冷水。
“學弟？”顯然這冷水非但沒潑著反而看戲的熱情更旺了，“你們居然進展的這麽快？”憋笑著，“可以啊，秦沅芷。這麽快就把小學弟拿下了？之前還騙我說不行來著，竟然背著我偷偷發展起來了，真有你的。”
範知安問，“怎麽，你現在是打算對師兄放手了嗎？”
秦沅芷垂眸著陷入沈默。喃喃道，“喜歡一個人好累，怎麽才能不喜歡。”
她曾試過做到像放下楊昊一樣放下顧亦溫，但是她發現她錯了，她看輕了她喜歡顧亦溫的程度。她根本就放不下。曾多少次試著故意疏遠他，最後折磨的卻是自己。看到他跟米悠在一起，心臟就會揪著難受，眼眶會不受控制的泛紅。就算她能感覺到顧亦溫對她也有感覺那又怎樣，米悠的存在永遠隔閡著他們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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