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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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小姐姐，好久不見。”咖啡店內，陳豪看到秦沅芷東張西望的走過來，熱情的打招呼道
秦沅芷被陳豪這聲熱情嚇了一跳，敷衍的笑道，“呵呵呵，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頭還是到處東張西望著。
陳豪伸著腦袋也跟著東張西望，“小姐姐，你在找什麽？”
秦沅芷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段顯允的身影，“他呢？”
他？陳豪：“段顯允？”
秦沅芷點點頭。
陳豪：“他今天不在。”
又不在。秦沅芷發愁著：早知道就留個聯系方式了。找他的時候見不到，不找的時候哪都能遇到，奇了怪了。
陳豪猜著秦沅芷的小心思，“小姐姐你找他？我可以幫你聯系。”
秦沅芷像看恩人一樣的看著他，“謝謝弟弟。”
這陳豪辦事效率那是真快，她就在那坐了十五分鐘，段顯允就到了。喘著粗氣問，“人呢？”
陳豪指了指角落裏的秦沅芷，“那。”
秦沅芷擡眸看到段顯允臉上冒著細汗，“你要不坐下涼快涼快。”瞥了一下外面，今天外面也沒這麽熱啊。
段顯允克制著自己的喘息，“你找我？”
秦沅芷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找你幫個忙，不知道你願”
“願意。”段顯允立即肯定道
秦沅芷一楞：我還沒說呢，你就願意？
“你”秦沅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麽開口，“你，那個......”
段顯允凝視著她，“怎麽了？”
秦沅芷緩了緩道，“你能不能假扮一下我的男朋友。”
段顯允內心既高興又失落，但到底是失落多一點，“不能。”
啊？秦沅芷懵了，“你剛剛不還是說願意的嗎？”怎麽這會兒又不能了？早知道就先錄音了，這樣他反悔也沒用，失策，真是失策。
段顯允問：“為什麽是我？”
“這個，當然是你優秀。”這是她說的實話。
段顯允低笑，“優秀。”擡眸望著她，“你喜歡優秀的？”
秦沅芷凝眉，“誰不喜歡優秀的。”
“姐姐沒有男朋友嗎，居然要找人假扮男朋友。”段顯允語氣冰冷的道，這還是秦沅芷第一次聽到說話如此冷冽的他，莫名覺得不太愛聽，這比小心眼的他還討厭。
“姐姐？”他不是不樂意叫自己姐姐的嗎。還有，他這問的是什麽廢話，她要是有男朋友還找他幹嘛，那不是有違道德的事嗎，缺德事她可不幹。怕遭天譴。舉頭三尺有神明，做人還是道德點的好。
“不是姐姐嗎？”段顯允反問。
“你”秦沅芷好脾氣耗盡，這張臉怎麽那麽欠揍，剛想輸出電話響了。盯著屏幕上的名字整個人都僵住不動。
段顯允睨著‘師兄’兩個問，“不接嗎？”
秦沅芷這才緩緩地接起，唇瓣顫抖著，“師兄。”此刻的她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變得沈穩拘謹。
段顯允緊盯著她，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被碎發遮蓋的眉頭愈發的緊蹙。
秦沅芷聽著電話裏的內容內心愈發的激動，拿起桌上的包就往咖啡店外跑，“我馬上就來。”
被突然丟下的段顯允落寞的盯著落空的座位，眼瞼下垂，整個人都變得灰蒙蒙的，細看，手上的青筋暴起，像是在隱忍著什麽。
“師兄，好久不見，你怎麽突然回國了。”機場內秦沅芷不顧形象的給顧亦溫來了個大大的擁抱，顧亦溫被她的沖擊力撞了個滿懷，卻還是穩穩的抱住了她。
這兩人在外人眼裏看來就像是個久別重逢的小情侶。
顧亦溫拍了拍秦沅芷的後腦勺，“多大的人了，還是這麽莽撞。三個月不見有沒有想師兄？”
秦沅芷松開踮起腳尖伸長著脖子向遠處張望著，“跟屁蟲沒來？”
顧亦溫楞了兩秒而後發出一陣哄笑，“又給人取外號，被她知道了還不跟你鬧？”
秦沅芷無所謂道，“鬧就鬧唄，她肯定不是我的對手。再說了，我實事求是，她本來就是個跟屁蟲。”你到哪她都喜歡跟著，不是跟屁蟲是什麽。
“是，是，是，她不是你的對手，我們沅芷最厲害。”顧亦溫像哄小孩般哄著，“走吧。”
“去哪？”
“華京大學。”
秦沅芷問，“華京大學？你去那幹什麽？”
顧亦溫：“我師兄在華京大學任職，回國的時候有東西留在英國了，給他送去。”
秦沅芷眼珠子都溜，打趣的說，“你這麽突然的回國該不會就是為了給你這師兄送東西去吧”
顧亦溫拍了一下秦沅芷的腦門，“腦瓜子盡想些有的沒的，當然不是。我放棄了那家offer。”
“為什麽？”秦沅芷替他惋惜道。她其實騙了範知安，顧亦溫根本就不會回國了。像他這麽優秀的人多少企業搶著要，offer直接收到手軟，其中就有一家顧亦溫一直想去的，她知道他們給他開了很高的薪資，他又為什麽突然放棄了？
“回國發展不也很好嗎，國內也有很多優秀的企業，讀書不就是為了回饋祖國的嗎，只要你足夠優秀永遠不缺乏閃光的機會。”
“可是”
“好了，別想那麽多了。”顧亦溫打斷了這場交流，“我一點都不後悔，這就夠了。”
秦沅芷瞥了撇嘴角：可是那家企業可以讓你學到更多經驗。有了經驗再回國不是更好嗎？理論知識遠不如實踐經驗來得實在。這也不是他的想法嗎。
陳豪跟做賊一樣的偷溜著坐在了段顯允對面，小心謹慎的趴在桌上擡著腦袋仰望著被定格的段顯允。
“兄弟，沒事吧？”怎麽像被勾魂了一樣，就剩軀殼了。這小姐姐跟他說什麽，怎麽還跑了。
段顯允陰沈著擡眸，瞥了陳豪一眼，默不作聲的走了。
“你幹嘛去啊。”陳豪像個老媽子一樣的問著
“學校，打籃球。”
打籃球。陳豪一聽來勁了，好久沒打了，有點手癢了。“帶我一個，等等我。”說著就跑去休息室把工作服換了。
“話癆師兄，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華京大學的教室宿舍樓下，秦沅芷熱情的打著招呼。還以為是哪個師兄呢，原來是話癆師兄。這個話癆師兄名叫周辭，至於這個外號嘛不言而喻當然也是秦沅芷取的。你要跟他討論一個問題他能跟你喋喋不休從白天說到黑夜，再從黑夜說到黎明，中間還不帶喝水休息的。給你把這個問題從頭討論到尾還能帶延伸的，討論的你都能自我懷疑，我為什麽會提出這個問題。
但也確實跟他能學到點知識，只是這個過程太煎熬了，讓你有種這知識非學不可嗎的錯覺。
“喲，小師妹啊，好久不見。師兄我最近正好在研究一個新的課題，要不要跟師兄討論一下。”
秦沅芷猶豫一秒都是對自己的折磨，“不了，不了。師兄你這課題還是留著跟你的學生討論吧，他們一定非常願意跟你討論。”
顧亦溫戲謔的看著兩人，“你就別逗她了，她現在聽到這個都要懷疑一下人生了。”
周辭逗趣道，“師弟又開始護著小師妹了，師兄都要開始嫉妒小師妹了。”
秦沅芷拍了拍周辭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師兄應該先反思一下為什麽師兄不護著你，那肯定是師兄哪做的不好了。”
周辭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眼神看著她說，“我覺得我這課題還是應該找師妹探討一下，師兄很欣賞師妹，說不定能寫出一篇影響力頗深的論文呢。”
秦沅芷拉著顧亦溫的手就跑，“師兄既然東西送到我們就先走了，後會無期。”
顧亦溫偷笑著眸光緊隨著她，“好了，不用跑了，已經看不見他了。他也就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麽還真溜了。”
秦沅芷停下喘了一會兒，雙手不斷給自己扇風。顧亦溫一手給她扇著，一手握起她批散在肩頭的黑發，“你看你，都跑累了吧。”聽不出任何訓斥，藏著的是數不盡的溫柔，“有沒有好點了。”
秦沅芷這個運動廢物，跑兩步就喘。顧亦溫那時拉著她去跑步的時候她是能偷懶就偷懶，大多數時候都是顧亦溫負重跑步。
緩過來的秦沅芷說，“你看他那樣像是開玩笑的嗎，真是怕了他了，上學那會兒就喜歡拉著我討論這討論那的，畢業了還是老樣子。”
顧亦溫笑，“看來師兄對你的陰影可真不小。”他怎麽會不知道，那會兒在研究室她總是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向他，哪次不是他救她與水深火熱之中的。不是她不好學，只是這周辭師兄確實是話有點多，有時他都嫌棄。就連他自己都承認了，所以當聽到秦沅芷稱他為話癆師兄的時候他也不生氣。
“那可不。”秦沅芷下巴擡了擡。
“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擠不到前排了。”
“前排早沒了，聽說籃球館已經坐了一堆人了。”
“那還不快走，再慢點位置都沒了。”
三五個學生從秦沅芷身邊經過，跑動的身影給她來了一陣風涼，吹散了她臉上最後一絲燥熱。同時她也聽到了學生們的講話。腦袋轉向學生的背影，“什麽位置都沒了，籃球館有什麽比賽嗎？”
顧亦溫也聽到了，提議道，“要不要去看一看。”
秦沅芷同意道，“好啊，反正來都來了，閑著也是閑著，湊個熱鬧。”
兩人來到籃球館，在入口處就聽到了場內傳來的真正歡呼聲，聽起來確實挺熱鬧的，走進也確實如此，雖不說它座無虛席，那確實是誇張了點，但是人也確實是挺多的。
“沒有比賽啊。”秦沅芷好奇的看向場內，不就是一場普通的籃球對打嗎，這些人都在看什麽，看得這麽認真。
秦沅芷並沒有走入觀眾席內，而是就站在了觀眾席的入口處，顧亦溫站在她的身側，兩人的距離非常近，不註意看的話秦沅芷的肩膀就是貼著顧亦溫胸口的位置。
顧亦溫看著場內的狀況，註意力被一個帥氣的男生所吸引。似乎這場籃球已經打了許久，男生額前的碎發都已被汗水打濕，周圍同伴的臉上或多或少都能看出些疲倦，只有這位少年還依舊保持著活力，甚至有種才剛剛進入戰鬥的狀態。
“年輕就是體力旺盛啊。”顧亦溫不由地發出一聲感嘆。
秦沅芷‘噗呲’一聲，擡頭望向他，“你是有多老，弟弟們雖年輕，但咱也不至於老到這種地步吧，跟他們也差不了幾歲，怎麽還感慨了。”
顧亦溫指了指中間投籃的少年，“我是說他，你看其他人臉上都展露出了些許疲憊，只有他還意氣風發的，又一個三分球。”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投的三分球，這會兒球又到了他的手中，輕而易舉的一個三分球。回頭看了眼觀眾席，“這些人大部分應該都是為了他而來。”閃光的人就算在人群中也是一眼就能發現的。
秦沅芷順著他的指尖看到了人群中的段顯允。汗水打濕碎發，同時也浸濕了身上的衣服，濕透的衣裳緊貼著肉身，展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肉。似乎覺得有些黏膩，在他投完三分球後轉身往回的時候揪起胸前的衣口，扇動著衣服緩解不適。就在此刻間段顯允正好走到秦沅芷站立的前方，兩人驀然的產生了對視。段顯允望著她，眼瞼顫動了一下，額前碎發上的汗水順勢滑落。
時間仿佛就在此刻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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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好久不見。”咖啡店內，陳豪看到秦沅芷東張西望的走過來，熱情的打招呼道
秦沅芷被陳豪這聲熱情嚇了一跳，敷衍的笑道，“呵呵呵，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頭還是到處東張西望著。
陳豪伸著腦袋也跟著東張西望，“小姐姐，你在找什麽？”
秦沅芷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段顯允的身影，“他呢？”
他？陳豪：“段顯允？”
秦沅芷點點頭。
陳豪：“他今天不在。”
又不在。秦沅芷發愁著：早知道就留個聯系方式了。找他的時候見不到，不找的時候哪都能遇到，奇了怪了。
陳豪猜著秦沅芷的小心思，“小姐姐你找他？我可以幫你聯系。”
秦沅芷像看恩人一樣的看著他，“謝謝弟弟。”
這陳豪辦事效率那是真快，她就在那坐了十五分鐘，段顯允就到了。喘著粗氣問，“人呢？”
陳豪指了指角落裏的秦沅芷，“那。”
秦沅芷擡眸看到段顯允臉上冒著細汗，“你要不坐下涼快涼快。”瞥了一下外面，今天外面也沒這麽熱啊。
段顯允克制著自己的喘息，“你找我？”
秦沅芷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找你幫個忙，不知道你願”
“願意。”段顯允立即肯定道
秦沅芷一楞：我還沒說呢，你就願意？
“你”秦沅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麽開口，“你，那個......”
段顯允凝視著她，“怎麽了？”
秦沅芷緩了緩道，“你能不能假扮一下我的男朋友。”
段顯允內心既高興又失落，但到底是失落多一點，“不能。”
啊？秦沅芷懵了，“你剛剛不還是說願意的嗎？”怎麽這會兒又不能了？早知道就先錄音了，這樣他反悔也沒用，失策，真是失策。
段顯允問：“為什麽是我？”
“這個，當然是你優秀。”這是她說的實話。
段顯允低笑，“優秀。”擡眸望著她，“你喜歡優秀的？”
秦沅芷凝眉，“誰不喜歡優秀的。”
“姐姐沒有男朋友嗎，居然要找人假扮男朋友。”段顯允語氣冰冷的道，這還是秦沅芷第一次聽到說話如此冷冽的他，莫名覺得不太愛聽，這比小心眼的他還討厭。
“姐姐？”他不是不樂意叫自己姐姐的嗎。還有，他這問的是什麽廢話，她要是有男朋友還找他幹嘛，那不是有違道德的事嗎，缺德事她可不幹。怕遭天譴。舉頭三尺有神明，做人還是道德點的好。
“不是姐姐嗎？”段顯允反問。
“你”秦沅芷好脾氣耗盡，這張臉怎麽那麽欠揍，剛想輸出電話響了。盯著屏幕上的名字整個人都僵住不動。
段顯允睨著‘師兄’兩個問，“不接嗎？”
秦沅芷這才緩緩地接起，唇瓣顫抖著，“師兄。”此刻的她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變得沈穩拘謹。
段顯允緊盯著她，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被碎發遮蓋的眉頭愈發的緊蹙。
秦沅芷聽著電話裏的內容內心愈發的激動，拿起桌上的包就往咖啡店外跑，“我馬上就來。”
被突然丟下的段顯允落寞的盯著落空的座位，眼瞼下垂，整個人都變得灰蒙蒙的，細看，手上的青筋暴起，像是在隱忍著什麽。
“師兄，好久不見，你怎麽突然回國了。”機場內秦沅芷不顧形象的給顧亦溫來了個大大的擁抱，顧亦溫被她的沖擊力撞了個滿懷，卻還是穩穩的抱住了她。
這兩人在外人眼裏看來就像是個久別重逢的小情侶。
顧亦溫拍了拍秦沅芷的後腦勺，“多大的人了，還是這麽莽撞。三個月不見有沒有想師兄？”
秦沅芷松開踮起腳尖伸長著脖子向遠處張望著，“跟屁蟲沒來？”
顧亦溫楞了兩秒而後發出一陣哄笑，“又給人取外號，被她知道了還不跟你鬧？”
秦沅芷無所謂道，“鬧就鬧唄，她肯定不是我的對手。再說了，我實事求是，她本來就是個跟屁蟲。”你到哪她都喜歡跟著，不是跟屁蟲是什麽。
“是，是，是，她不是你的對手，我們沅芷最厲害。”顧亦溫像哄小孩般哄著，“走吧。”
“去哪？”
“華京大學。”
秦沅芷問，“華京大學？你去那幹什麽？”
顧亦溫：“我師兄在華京大學任職，回國的時候有東西留在英國了，給他送去。”
秦沅芷眼珠子都溜，打趣的說，“你這麽突然的回國該不會就是為了給你這師兄送東西去吧”
顧亦溫拍了一下秦沅芷的腦門，“腦瓜子盡想些有的沒的，當然不是。我放棄了那家offer。”
“為什麽？”秦沅芷替他惋惜道。她其實騙了範知安，顧亦溫根本就不會回國了。像他這麽優秀的人多少企業搶著要，offer直接收到手軟，其中就有一家顧亦溫一直想去的，她知道他們給他開了很高的薪資，他又為什麽突然放棄了？
“回國發展不也很好嗎，國內也有很多優秀的企業，讀書不就是為了回饋祖國的嗎，只要你足夠優秀永遠不缺乏閃光的機會。”
“可是”
“好了，別想那麽多了。”顧亦溫打斷了這場交流，“我一點都不後悔，這就夠了。”
秦沅芷瞥了撇嘴角：可是那家企業可以讓你學到更多經驗。有了經驗再回國不是更好嗎？理論知識遠不如實踐經驗來得實在。這也不是他的想法嗎。
陳豪跟做賊一樣的偷溜著坐在了段顯允對面，小心謹慎的趴在桌上擡著腦袋仰望著被定格的段顯允。
“兄弟，沒事吧？”怎麽像被勾魂了一樣，就剩軀殼了。這小姐姐跟他說什麽，怎麽還跑了。
段顯允陰沈著擡眸，瞥了陳豪一眼，默不作聲的走了。
“你幹嘛去啊。”陳豪像個老媽子一樣的問著
“學校，打籃球。”
打籃球。陳豪一聽來勁了，好久沒打了，有點手癢了。“帶我一個，等等我。”說著就跑去休息室把工作服換了。
“話癆師兄，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華京大學的教室宿舍樓下，秦沅芷熱情的打著招呼。還以為是哪個師兄呢，原來是話癆師兄。這個話癆師兄名叫周辭，至於這個外號嘛不言而喻當然也是秦沅芷取的。你要跟他討論一個問題他能跟你喋喋不休從白天說到黑夜，再從黑夜說到黎明，中間還不帶喝水休息的。給你把這個問題從頭討論到尾還能帶延伸的，討論的你都能自我懷疑，我為什麽會提出這個問題。
但也確實跟他能學到點知識，只是這個過程太煎熬了，讓你有種這知識非學不可嗎的錯覺。
“喲，小師妹啊，好久不見。師兄我最近正好在研究一個新的課題，要不要跟師兄討論一下。”
秦沅芷猶豫一秒都是對自己的折磨，“不了，不了。師兄你這課題還是留著跟你的學生討論吧，他們一定非常願意跟你討論。”
顧亦溫戲謔的看著兩人，“你就別逗她了，她現在聽到這個都要懷疑一下人生了。”
周辭逗趣道，“師弟又開始護著小師妹了，師兄都要開始嫉妒小師妹了。”
秦沅芷拍了拍周辭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師兄應該先反思一下為什麽師兄不護著你，那肯定是師兄哪做的不好了。”
周辭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眼神看著她說，“我覺得我這課題還是應該找師妹探討一下，師兄很欣賞師妹，說不定能寫出一篇影響力頗深的論文呢。”
秦沅芷拉著顧亦溫的手就跑，“師兄既然東西送到我們就先走了，後會無期。”
顧亦溫偷笑著眸光緊隨著她，“好了，不用跑了，已經看不見他了。他也就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麽還真溜了。”
秦沅芷停下喘了一會兒，雙手不斷給自己扇風。顧亦溫一手給她扇著，一手握起她批散在肩頭的黑發，“你看你，都跑累了吧。”聽不出任何訓斥，藏著的是數不盡的溫柔，“有沒有好點了。”
秦沅芷這個運動廢物，跑兩步就喘。顧亦溫那時拉著她去跑步的時候她是能偷懶就偷懶，大多數時候都是顧亦溫負重跑步。
緩過來的秦沅芷說，“你看他那樣像是開玩笑的嗎，真是怕了他了，上學那會兒就喜歡拉著我討論這討論那的，畢業了還是老樣子。”
顧亦溫笑，“看來師兄對你的陰影可真不小。”他怎麽會不知道，那會兒在研究室她總是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向他，哪次不是他救她與水深火熱之中的。不是她不好學，只是這周辭師兄確實是話有點多，有時他都嫌棄。就連他自己都承認了，所以當聽到秦沅芷稱他為話癆師兄的時候他也不生氣。
“那可不。”秦沅芷下巴擡了擡。
“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擠不到前排了。”
“前排早沒了，聽說籃球館已經坐了一堆人了。”
“那還不快走，再慢點位置都沒了。”
三五個學生從秦沅芷身邊經過，跑動的身影給她來了一陣風涼，吹散了她臉上最後一絲燥熱。同時她也聽到了學生們的講話。腦袋轉向學生的背影，“什麽位置都沒了，籃球館有什麽比賽嗎？”
顧亦溫也聽到了，提議道，“要不要去看一看。”
秦沅芷同意道，“好啊，反正來都來了，閑著也是閑著，湊個熱鬧。”
兩人來到籃球館，在入口處就聽到了場內傳來的真正歡呼聲，聽起來確實挺熱鬧的，走進也確實如此，雖不說它座無虛席，那確實是誇張了點，但是人也確實是挺多的。
“沒有比賽啊。”秦沅芷好奇的看向場內，不就是一場普通的籃球對打嗎，這些人都在看什麽，看得這麽認真。
秦沅芷並沒有走入觀眾席內，而是就站在了觀眾席的入口處，顧亦溫站在她的身側，兩人的距離非常近，不註意看的話秦沅芷的肩膀就是貼著顧亦溫胸口的位置。
顧亦溫看著場內的狀況，註意力被一個帥氣的男生所吸引。似乎這場籃球已經打了許久，男生額前的碎發都已被汗水打濕，周圍同伴的臉上或多或少都能看出些疲倦，只有這位少年還依舊保持著活力，甚至有種才剛剛進入戰鬥的狀態。
“年輕就是體力旺盛啊。”顧亦溫不由地發出一聲感嘆。
秦沅芷‘噗呲’一聲，擡頭望向他，“你是有多老，弟弟們雖年輕，但咱也不至於老到這種地步吧，跟他們也差不了幾歲，怎麽還感慨了。”
顧亦溫指了指中間投籃的少年，“我是說他，你看其他人臉上都展露出了些許疲憊，只有他還意氣風發的，又一個三分球。”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投的三分球，這會兒球又到了他的手中，輕而易舉的一個三分球。回頭看了眼觀眾席，“這些人大部分應該都是為了他而來。”閃光的人就算在人群中也是一眼就能發現的。
秦沅芷順著他的指尖看到了人群中的段顯允。汗水打濕碎發，同時也浸濕了身上的衣服，濕透的衣裳緊貼著肉身，展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肉。似乎覺得有些黏膩，在他投完三分球後轉身往回的時候揪起胸前的衣口，扇動著衣服緩解不適。就在此刻間段顯允正好走到秦沅芷站立的前方，兩人驀然的產生了對視。段顯允望著她，眼瞼顫動了一下，額前碎發上的汗水順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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