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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盛娛在官方社交賬號上公布了二代女團的隊員信息，並打算在年中盛典上讓新女團進行第一次團體表演。
參加活動前，李卓舟特意和女孩們開了一次會議，主要針對她們後續的發展情況做個大致介紹。
女孩們沒什麽專業性地看法，只能懵懵懂懂地聽著。
會議結束後，坐在李卓舟左手邊的沈則林卻沒著急走。
李卓舟知道他要問什麽，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地等著所有人離開。
直到會議室安靜下來後，沈則林將freedom的行程表放在桌面上，率先開口：“公司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未來半年freedom沒有任何發表新歌的計劃？”
行程表上不僅沒有安排新歌的發行計劃，內容還都是一些電影電視劇的通告，不知道的還以為沈則林拿錯行程表了。
桌上的行程表李卓舟連看都沒看，直接推回沈則林面前，無奈地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們三個在這方面已經為公司做出不小的貢獻了，沒有必要在唱跳領域繼續耗下去，我也是為她們好，也是希望她們將來能走的路越來越多不是嗎？”
沈則林按著行程表，微微俯身，十分認真地對他說：“她們還年輕，內娛沒有比她們音源數據還好的偶像團體了，只要公司為她們好好籌劃，她們再火個十年不是問題，就算要轉型也不是現在。”
沈則林一直以為，李卓舟這麽著急選拔二代女團是為了讓她們能早早打上#freedom師妹#的標簽，以便幾年後更好接替freedom，避免公司將來在偶像人力資源方面出現青黃不接的局面。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二代女團竟然是直接取代freedom的存在。
李卓舟：“我知道，我也不想解散freedom，但沒辦法，公司資源就這麽多，與其看著她們被新女團漸漸掩蓋，不如趁早轉型。”
前段時間公司簽了不少音樂制作人，根本不存在資源不夠的問題，說到底，公司只是想將資源砸在更年輕的藝人身上。
沈則林剛想爭辯，腦海中突然一晃，發現了不合理的地方：“不對，這不是你的意思，就算為了淩顏，你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雪藏她們的。”
李卓舟：“……”
半晌，他說：“是董事長對不對？”
除了董事長，也沒人能直接拍板freedom的未來。
李卓舟見他猜出來了，幹脆直接說明情況：“經過這次的巡演，女團板塊算是做起來了，可是盛娛的根基畢竟是影視產業，從一開始董事長把公司交給我，就是想看看我的能力，現在我的能力問題已經得到了證明，影視板塊才是我最終應該掌控的部分。”
李卓舟接著說：“以freedom現在的熱度來講，無論未來她們參演什麽類型的影視作品，受到的關註度肯定不會差。公司安排她們轉型演員，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幫影視板塊提供了新生代力量，這是為公司整體發展做出的決策。”
“我不是要雪藏她們，她們轉型演員後，資源上公司是絕對不會虧待她們的，說不定事業還能隔上一層樓呢。”
沈則林：“那女團板塊呢？你不是不知道我們所有人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有今天的局面，這些你都不要了嗎？”
李卓舟當然知道，沒了freedom，公司貿然取消女團板塊，這就明擺著告訴freedom的粉絲從今以後三人不會再登臺唱跳，粉絲們肯定不會同意。
所以二代女團的出現，只不過是為了接替freedom留下的資源，穩住粉絲，讓她們相信總有一天自己的偶像還會回來，保證偶像團體的市場不被對家侵占。
“……”沈則林久久盯著李卓舟，他當然明白李卓舟的意思，“如果組建freedom只是你的一時興起，那你當初為什麽請我來？”
李卓舟沈默良久，說：“新女團還是需要你們的。”
······
_
沈則林從會議室出來後，腳步生風，那架勢仿佛要去幹仗，剛出電梯，他就迎面撞上了淩顏。
淩顏看見沈則林臉色冰冷，出電梯時甚至還淡淡地瞪了自己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淩顏：“……見鬼了？”
總覺得事情不簡單，淩顏電梯也不坐了，轉身追了上去，語氣竟然帶著些許興奮：“你怎麽了？吃錯藥了？”
沈則林停下腳步，將手上的行程表給淩顏，聲音冷得不能再冷：“問你舅。”
淩顏拿著手上的東西，一臉蒙圈。
五分鐘後，李卓舟的辦公室裏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騙子！男人都是騙子！狗資本家！什麽‘捧在手心裏的寶貝’，什麽‘別人家孩子有的我們也有’，這才到哪！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我要去告訴外公！”
李卓舟躲在角落裏，小心翼翼地護住懷裏的仙人球：“告狀也沒用，這事就是你外公定的。”
“什麽？”淩顏手裏還拿著茶杯，眼看就要砸下來，“那，我，我去告訴我媽。”
折騰了一天，李卓舟也沒力氣反抗了，自暴自棄地往位置上一坐，對她說：“告吧告吧，你要是能說服你外公，我這個總裁給你當也行！”
淩顏：“……”
_
淩顏回到公寓時，方知有正坐在桌前吃著香甜的糕點，仔細一看，她面前還擺著一份裝著各式各樣糕點的禮盒。
或許是怕太膩，她手裏捧著一杯茶葉水，即使嘴巴已經塞得鼓鼓的了，眼睛還是不肯離開盒子裏的東西。
淩顏走過去，問：“這些是哪來的？”
“公司一位前輩送的。”方知有從裏面拿出一塊桃花酥舉到淩顏面前，意思是讓她也嘗嘗味道。
淩顏拿著糕點，嘆了口氣。
“真羨慕你，還能吃得下去。”說完，她將糕點重新放回盒子裏。
淩顏低頭看見她這幅“人畜無害”的天真模樣，忍不住掐了掐她日漸圓潤的臉蛋：“少吃點吧，我們以後要經常上鏡了。”
還沒等方知有反應過來她的話，淩顏已經失魂落魄地上了樓。
方知有：“？”
輸了簽名照的人好像是她吧？怎麽反倒是淩顏失了魂？
沒多久，她的手機突然傳來一聲震動，方知有拿起來一看，是沈則林。
沈則林：出來一下，我帶你去看看選好的房子。
方知有揚起眉毛，她沒想到沈則林效率真麽高，回：好的。
出去的時候，她順手拿了幾塊點心，歡歡快快地離開了公寓。
方知有剛出來就看見了沈則林的車，坐上副駕駛後，她飛快的往他嘴裏塞了塊榛子酥，萬分期待他的反應：“怎麽樣，好吃吧。”
沈則林臉色比以往冷淡不少，十分敷衍地嚼了兩口說：“嗯，挺好吃的。”
方知有不免有些失落。
什麽嘛，明明這麽好吃，怎麽就推銷不出去呢？
難道，沈則林是嫌棄自己在他車裏吃這種容易掉渣的東西？
一路上，方知有捧著手裏的東西，一口都沒敢吃，直到到達了目的地下車後，她才潦草又飛快地解決了那幾塊點心。
等她吃完，沈則林拉住她的手，替她拍掉了粘在上面的碎渣，然後牢牢握住，帶著她一路走進了伏嶼灣小區。
社區內部設計為園林式景觀，大面積的綠化搭配古典式建築，大氣舒適的同時又不失氣勢。
方知有被沈則林帶進了樣板間，剛進門，經過玄關就是的客廳部分，島臺將其與開放式的廚房隔開，簡潔明了的黑白線條形成極精確的空間切割感。
就這樣粗淺一看，她立刻喜歡上了室內的布局，西南整整兩面落地窗保證了室內充足的光線，窗外的景色更是一覽無遺，視野絕佳。
她繼續向裏走，朦朧、飄渺的光線打在肌理感十足的墻面上，構成特殊的光影線條，墻邊鈍感十足純色擺件為房間添上了一抹安寧隨和的氛圍，仿佛周圍的時間都被拉住了腳步。
“喜歡嗎？”身後，沈則林輕聲問。
方知有用力點頭：“喜歡，我未來的房子也會是這樣嗎？”
沈則林說：“裝修上可能會稍有不同，但是總體格局是一樣的，只不過你的樓層比樣板間高不少，窗外江景的可見度也會更高。最重要的是，這個社區的私密性極高，不少明星都住在這。”
方知有又看了半天，這套房子雖然大了點，和自己預想的不太一樣，但好在溫馨的氛圍一點沒少，整體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她對沈則林說：“你挑了很久吧？”
沈則林走到她身邊牽住她的手，“還好，你喜歡就行。”
感受到他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她笑話他：“你今天好粘人哦。”
方知有淺淺一笑，眼角眉梢都沾上了暖暖的光，幹凈美好。
似乎是想印證她的話，沈則林毫無征兆地傾身抱住她，臉深深埋進她的肩頸處。
方知有驚訝他的動作，擡手撫上他的後背：“你怎麽了？”
沈則林悶悶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人生好難。”
從沒見過他這副挫敗的樣子，方知有一下一下撫摸著他寬闊的後背：“不是吧，選個房子怎麽還參悟了？”
沈則林松開她：“再看看其它房間吧。”
方知有點頭。
兩人大致看了看其它房間，沒覺得有什麽問題，這事也就算定下了。
離開樣板房，兩人沿著小區裏的綠化帶閑逛，偶爾會遇到有人帶著狗遛彎，他們看見方知有卻格外平靜。
在這樣的小區裏，見到明星對這些人來說已經是非常平常的事了。
剛才看到那只狗，方知有正考慮著要不要帶旺財去絕育，身邊的沈則林突然問：“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方知有回答：“喜歡啊。”
仔細想想，她的人生實在是太幸福了，雖然小時候沒得到爸爸的關心，心裏難免有些遺憾，但萬幸的是後來的自己仍然擁有很多愛。
換個角度想想，人生哪有一帆風順的？太完滿的人生是會遭到上天嫉妒的。
她很滿足現在擁有的一切。
沈則林：“那你想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
“我？”方知有仔細想了半天，言語中充滿向往地說，“我想成為我小姨那樣殺伐果斷的女強人。”
沈則林盯著她傻樂個不停的臉，問：“你想嫁給什麽樣的人？”
方知有笑容一頓，看著沈則林半天沒說話，像是在懷疑自己聽到的問題，她擰著眉，“你……沒事吧？”
沈則林低下頭沒看她。
方知有：“沈則林，你自信霸道點嘛，你應該說，無論我是什麽樣子，方知有你都得嫁給我。”
看她這麽無憂無慮，沈則林真希望她能一直這樣下去。
“你說的對。”
沈則林牽住她的手，對她笑了一下，“不過你還沒成為女強人，好好努力吧。”
方知有：“可是……”
“怎麽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殺伐果斷的女強人餓了。”
沈則林挑眉，點了點頭：“走吧，我們再看看附近的商圈裏有什麽好吃的。”
方知有被他帶著往前走，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可又想不通。
可能，男人也有自己的“生理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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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活動前，李卓舟特意和女孩們開了一次會議，主要針對她們後續的發展情況做個大致介紹。
女孩們沒什麽專業性地看法，只能懵懵懂懂地聽著。
會議結束後，坐在李卓舟左手邊的沈則林卻沒著急走。
李卓舟知道他要問什麽，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地等著所有人離開。
直到會議室安靜下來後，沈則林將freedom的行程表放在桌面上，率先開口：“公司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未來半年freedom沒有任何發表新歌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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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行程表李卓舟連看都沒看，直接推回沈則林面前，無奈地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們三個在這方面已經為公司做出不小的貢獻了，沒有必要在唱跳領域繼續耗下去，我也是為她們好，也是希望她們將來能走的路越來越多不是嗎？”
沈則林按著行程表，微微俯身，十分認真地對他說：“她們還年輕，內娛沒有比她們音源數據還好的偶像團體了，只要公司為她們好好籌劃，她們再火個十年不是問題，就算要轉型也不是現在。”
沈則林一直以為，李卓舟這麽著急選拔二代女團是為了讓她們能早早打上#freedom師妹#的標簽，以便幾年後更好接替freedom，避免公司將來在偶像人力資源方面出現青黃不接的局面。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二代女團竟然是直接取代freedom的存在。
李卓舟：“我知道，我也不想解散freedom，但沒辦法，公司資源就這麽多，與其看著她們被新女團漸漸掩蓋，不如趁早轉型。”
前段時間公司簽了不少音樂制作人，根本不存在資源不夠的問題，說到底，公司只是想將資源砸在更年輕的藝人身上。
沈則林剛想爭辯，腦海中突然一晃，發現了不合理的地方：“不對，這不是你的意思，就算為了淩顏，你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雪藏她們的。”
李卓舟：“……”
半晌，他說：“是董事長對不對？”
除了董事長，也沒人能直接拍板freedom的未來。
李卓舟見他猜出來了，幹脆直接說明情況：“經過這次的巡演，女團板塊算是做起來了，可是盛娛的根基畢竟是影視產業，從一開始董事長把公司交給我，就是想看看我的能力，現在我的能力問題已經得到了證明，影視板塊才是我最終應該掌控的部分。”
李卓舟接著說：“以freedom現在的熱度來講，無論未來她們參演什麽類型的影視作品，受到的關註度肯定不會差。公司安排她們轉型演員，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幫影視板塊提供了新生代力量，這是為公司整體發展做出的決策。”
“我不是要雪藏她們，她們轉型演員後，資源上公司是絕對不會虧待她們的，說不定事業還能隔上一層樓呢。”
沈則林：“那女團板塊呢？你不是不知道我們所有人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有今天的局面，這些你都不要了嗎？”
李卓舟當然知道，沒了freedom，公司貿然取消女團板塊，這就明擺著告訴freedom的粉絲從今以後三人不會再登臺唱跳，粉絲們肯定不會同意。
所以二代女團的出現，只不過是為了接替freedom留下的資源，穩住粉絲，讓她們相信總有一天自己的偶像還會回來，保證偶像團體的市場不被對家侵占。
“……”沈則林久久盯著李卓舟，他當然明白李卓舟的意思，“如果組建freedom只是你的一時興起，那你當初為什麽請我來？”
李卓舟沈默良久，說：“新女團還是需要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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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則林從會議室出來後，腳步生風，那架勢仿佛要去幹仗，剛出電梯，他就迎面撞上了淩顏。
淩顏看見沈則林臉色冰冷，出電梯時甚至還淡淡地瞪了自己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淩顏：“……見鬼了？”
總覺得事情不簡單，淩顏電梯也不坐了，轉身追了上去，語氣竟然帶著些許興奮：“你怎麽了？吃錯藥了？”
沈則林停下腳步，將手上的行程表給淩顏，聲音冷得不能再冷：“問你舅。”
淩顏拿著手上的東西，一臉蒙圈。
五分鐘後，李卓舟的辦公室裏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騙子！男人都是騙子！狗資本家！什麽‘捧在手心裏的寶貝’，什麽‘別人家孩子有的我們也有’，這才到哪！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我要去告訴外公！”
李卓舟躲在角落裏，小心翼翼地護住懷裏的仙人球：“告狀也沒用，這事就是你外公定的。”
“什麽？”淩顏手裏還拿著茶杯，眼看就要砸下來，“那，我，我去告訴我媽。”
折騰了一天，李卓舟也沒力氣反抗了，自暴自棄地往位置上一坐，對她說：“告吧告吧，你要是能說服你外公，我這個總裁給你當也行！”
淩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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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顏回到公寓時，方知有正坐在桌前吃著香甜的糕點，仔細一看，她面前還擺著一份裝著各式各樣糕點的禮盒。
或許是怕太膩，她手裏捧著一杯茶葉水，即使嘴巴已經塞得鼓鼓的了，眼睛還是不肯離開盒子裏的東西。
淩顏走過去，問：“這些是哪來的？”
“公司一位前輩送的。”方知有從裏面拿出一塊桃花酥舉到淩顏面前，意思是讓她也嘗嘗味道。
淩顏拿著糕點，嘆了口氣。
“真羨慕你，還能吃得下去。”說完，她將糕點重新放回盒子裏。
淩顏低頭看見她這幅“人畜無害”的天真模樣，忍不住掐了掐她日漸圓潤的臉蛋：“少吃點吧，我們以後要經常上鏡了。”
還沒等方知有反應過來她的話，淩顏已經失魂落魄地上了樓。
方知有：“？”
輸了簽名照的人好像是她吧？怎麽反倒是淩顏失了魂？
沒多久，她的手機突然傳來一聲震動，方知有拿起來一看，是沈則林。
沈則林：出來一下，我帶你去看看選好的房子。
方知有揚起眉毛，她沒想到沈則林效率真麽高，回：好的。
出去的時候，她順手拿了幾塊點心，歡歡快快地離開了公寓。
方知有剛出來就看見了沈則林的車，坐上副駕駛後，她飛快的往他嘴裏塞了塊榛子酥，萬分期待他的反應：“怎麽樣，好吃吧。”
沈則林臉色比以往冷淡不少，十分敷衍地嚼了兩口說：“嗯，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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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沈則林是嫌棄自己在他車裏吃這種容易掉渣的東西？
一路上，方知有捧著手裏的東西，一口都沒敢吃，直到到達了目的地下車後，她才潦草又飛快地解決了那幾塊點心。
等她吃完，沈則林拉住她的手，替她拍掉了粘在上面的碎渣，然後牢牢握住，帶著她一路走進了伏嶼灣小區。
社區內部設計為園林式景觀，大面積的綠化搭配古典式建築，大氣舒適的同時又不失氣勢。
方知有被沈則林帶進了樣板間，剛進門，經過玄關就是的客廳部分，島臺將其與開放式的廚房隔開，簡潔明了的黑白線條形成極精確的空間切割感。
就這樣粗淺一看，她立刻喜歡上了室內的布局，西南整整兩面落地窗保證了室內充足的光線，窗外的景色更是一覽無遺，視野絕佳。
她繼續向裏走，朦朧、飄渺的光線打在肌理感十足的墻面上，構成特殊的光影線條，墻邊鈍感十足純色擺件為房間添上了一抹安寧隨和的氛圍，仿佛周圍的時間都被拉住了腳步。
“喜歡嗎？”身後，沈則林輕聲問。
方知有用力點頭：“喜歡，我未來的房子也會是這樣嗎？”
沈則林說：“裝修上可能會稍有不同，但是總體格局是一樣的，只不過你的樓層比樣板間高不少，窗外江景的可見度也會更高。最重要的是，這個社區的私密性極高，不少明星都住在這。”
方知有又看了半天，這套房子雖然大了點，和自己預想的不太一樣，但好在溫馨的氛圍一點沒少，整體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她對沈則林說：“你挑了很久吧？”
沈則林走到她身邊牽住她的手，“還好，你喜歡就行。”
感受到他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她笑話他：“你今天好粘人哦。”
方知有淺淺一笑，眼角眉梢都沾上了暖暖的光，幹凈美好。
似乎是想印證她的話，沈則林毫無征兆地傾身抱住她，臉深深埋進她的肩頸處。
方知有驚訝他的動作，擡手撫上他的後背：“你怎麽了？”
沈則林悶悶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人生好難。”
從沒見過他這副挫敗的樣子，方知有一下一下撫摸著他寬闊的後背：“不是吧，選個房子怎麽還參悟了？”
沈則林松開她：“再看看其它房間吧。”
方知有點頭。
兩人大致看了看其它房間，沒覺得有什麽問題，這事也就算定下了。
離開樣板房，兩人沿著小區裏的綠化帶閑逛，偶爾會遇到有人帶著狗遛彎，他們看見方知有卻格外平靜。
在這樣的小區裏，見到明星對這些人來說已經是非常平常的事了。
剛才看到那只狗，方知有正考慮著要不要帶旺財去絕育，身邊的沈則林突然問：“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方知有回答：“喜歡啊。”
仔細想想，她的人生實在是太幸福了，雖然小時候沒得到爸爸的關心，心裏難免有些遺憾，但萬幸的是後來的自己仍然擁有很多愛。
換個角度想想，人生哪有一帆風順的？太完滿的人生是會遭到上天嫉妒的。
她很滿足現在擁有的一切。
沈則林：“那你想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
“我？”方知有仔細想了半天，言語中充滿向往地說，“我想成為我小姨那樣殺伐果斷的女強人。”
沈則林盯著她傻樂個不停的臉，問：“你想嫁給什麽樣的人？”
方知有笑容一頓，看著沈則林半天沒說話，像是在懷疑自己聽到的問題，她擰著眉，“你……沒事吧？”
沈則林低下頭沒看她。
方知有：“沈則林，你自信霸道點嘛，你應該說，無論我是什麽樣子，方知有你都得嫁給我。”
看她這麽無憂無慮，沈則林真希望她能一直這樣下去。
“你說的對。”
沈則林牽住她的手，對她笑了一下，“不過你還沒成為女強人，好好努力吧。”
方知有：“可是……”
“怎麽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殺伐果斷的女強人餓了。”
沈則林挑眉，點了點頭：“走吧，我們再看看附近的商圈裏有什麽好吃的。”
方知有被他帶著往前走，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可又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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