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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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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5 章

斯賓賽此時上位心切, 能保證的,不能保證的,全都保證, 張口就是“我的承諾永遠不變!”

路菲菲笑著附和幾聲, 心裏明白, 就算他上位了, 也不知道能在總統位子上坐幾天呢, 哪來的永遠不變。

她想的也不過是讓他上去之後, 立馬把能買下來的礦石往中國運, 能運多少運多少。

哪怕他在臺上就待個一百天, 也能幹不少事。

為了表示誠意, 路菲菲首先成立了一家安全公司, 起名叫“Megaera”。

負責註冊公司名的官員好奇這個名字的由來, 路菲菲告訴他:這是希臘神話裏, 覆仇女神的名字。

通常安保公司的名字會起一些與“結實”“迅速”“能打”聯想起來的詞語, 只求自身安穩, 不求主動打人。

路菲菲起的這個安保公司的名字, 聽起來更具有攻擊性。

路菲菲不挑選那些聽起來保證安全的名字, 是因為在這片熱土上, 沒有人能永遠保證安全。

就在前不久,處於和平狀態的肯尼亞首都, 被稱為“非洲小巴黎”的內羅畢富人區,一個富商在車裏被人爆頭後搶劫。

與其對搶劫者說“我們防守很嚴格,你們沒有機會”,還不如說“你敢搶我, 我定會追殺你至天涯海角,直至滅你滿門”來得更有震攝力。

路菲菲提出要兩百名軍人, 讓他們就地退伍,成為公司員工。

每月給基本工資合計人民幣一千元,如果出任務,另外給補貼十塊。

這在中國,甚至都不夠大城市的最低工資線。

但是在這裏,人們的平均工資是兩百人民幣,路菲菲給出的是社會平均工資的五倍。

斯賓賽大喜,按他的想法,這兩百人是由他挑,他可以把自己最親信隊伍的士兵選出來,這樣可以證明:跟著我,有肉吃!

將來就算戰事再起,也不怕沒有人跟他走。

路菲菲否定了這個想法,斯賓賽雖然讀過書,不過這手段也有限。

路菲菲告訴他:“我相信你挑出的人,素質也不會差。但是,這對你來說,是一個非常不劃算的事情。”

斯賓賽完全不理解籠絡親信的事,有什麽不劃算的。

路菲菲繼續說:“你從本來就對你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隊伍裏挑人有什麽意思?別人又不知道,科利亞的人更不會知道。

難道你就滿足現狀,只想要現在這些人忠於你,而不想要更多的人跟隨?”

那當然是多多益善,最好是全國上上下下跟他一條心。

路菲菲解釋道:“你把我要招人的消息放出去,全國所有的優秀士兵都可以參與選拔。

你可以強調這個機會是你為他們爭取來的。

而且,這也能對外釋放出一個信號:已經開始讓軍人退伍了,看來國家是真的不會打了。

對於平民來說,他們並不想打仗,他們會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

這件事的主持者是你,在他們心中,是你率先釋放了和平的意願,你是給他們帶來安定生活的人。

還有,自來水廠的人為什麽罷工,不就是因為他們擔心你們會把退伍軍人安置到自來水廠這個舒服穩定的崗位嗎?

你可以告訴他們,退伍軍人有月薪超過他們工資五倍的地方去,不會搶他們飯碗。

你,通過與工人的談判,讓自來水廠恢覆供水,首都居民會感激你,還是感激科利亞?”

斯賓賽的腦子已經完全被路菲菲帶著走了,他越聽越有道理,原來公開選拔的好處,竟然比自己悄悄從親信裏提拔,要多這麽多。

他欣然同意,並且把覆仇女神安保公司要招人的消息傳播出去。

別的不說,單看工資……再看看自己現在的工資。

路菲菲感覺兩邊所有的士兵都來報名了,本來她還想著搞個申請表,來報名的人都填一填。

然而,這邊教育水平人均胎教,會寫自己名字,能分得清“男”“女”的,那是高級知識分子。

算了,不識字就不識字吧,不能指望走中國的“每個人都知道自己使命,主官死了任務都能繼續執行”的路線,也可以走美國的“頂尖精英領導著一群沒什麽腦子,但服從命令的工具人”路線。

選拔需要一段時間,太快結束的話,不利於斯賓賽先生把他的和平之舉傳播到全國。

讀過書的人,到底稍稍有點出息,斯賓賽先生已經利用這段時間,與自來水廠的工人們談定了條件。

沒有水的日子,酒店裏的外國人都過得緊巴巴。

當地人可以湊合湊合,去河邊直接提水,稍微過濾一下,甚至不過濾,只是單純在水桶裏放一段時間,稍微把可見物質沈降一下,他們就敢喝。

外國人不敢。

特別是是脆皮的白種人,他們就連刷牙都得用瓶裝純凈水,否則不小心咽下去的那麽一丁點水,都有可能讓他們拉肚子拉到根本不敢離開馬桶一步。

酒店裏有不少人是帶著太太或是心腹女伴來的,現在,沒有幹凈的水洗漱,讓她們覺得世界都要毀滅了。

路菲菲不介意分享,她對自來水廠的談判進度了如指掌,她大概可以判斷出停水會持續多久,她囤的水足夠喝兩個月。

酒店裏不少人都知道她的房間裏有水,但是此前大家並無往來,甚至還有人輕聲用對中國人的蔑視來稱呼她:“看,那個ching chong女人,她是不是被丈夫拋棄了才會一個人到這裏來……”

路菲菲耳力很好,記性也好,誰這麽對她說過,她記得清清楚楚。

自來水廠的罷工還引發了地方上的一些小型騷亂,為了保證尊貴的外國客商們的安全,臨時負責治安的上校到酒店裏,建議大家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出門,出門也要結伴而行。

無所事事的商人和夫人們把二樓的大會議室變成了娛樂室,在裏面閑談、打牌、打桌球,以及各種活動。

路菲菲不受限制,她已經從參加選拔的士兵中挑好了二十個保鏢,在她出行的時候,將她簇擁在中間。

在別人不敢出門的時候,她先談金礦,再聊鋁礦,還去看了可可的種植地,詢問今年預估的收成。

晚上回去實在有點無所事事,路菲菲也去了二樓大會議室,她打開了相機的攝影功能,掛在胸前移動拍照,想看看這些白人都在玩什麽,也許可以提供一些新的娛樂思路。

見到整個酒店裏擁有最豐富水資源的女人,大會議室裏的人們無比熱情,滿臉笑容。

寒暄了沒幾句,一位講英語的夫人就開始說重點了:“路小姐,你已經有這麽多水了,為什麽還要接受酒店分配的水,而不把它們留給更需要的人?”

路菲菲記得這個滿頭彎曲金發的女人,她曾在餐廳跟別人討論過路菲菲,還伸出雙手,在眼角拉開,把周圍的人逗得哈哈大笑,那是一個對亞裔表示蔑視的手勢,妥妥的種族歧視。

路菲菲微笑道:“您來自一百多年前就已經高度發達的國家,身穿奢侈名牌,身上的首飾價格我想都不敢想,而我來自一個發展中的國家,您為什麽要離開自己的國家到這裏賺錢?什麽時候把您的錢,留給更需要錢的我?”

另一位說法語的男士則試圖在旁邊打圓場,他說:“聽說您在水廠罷工前已經存儲了許多幹凈的水,真好啊,您比我們考慮得周到太多了,有些人就是比我們大家想得都要多,如果我像您這樣就好了,t我的太太也不用每天只能用紙巾擦臉。”

酒店裏還有一個精通法語的華商劉姐,她把這個人的話翻譯給路菲菲聽。

路菲菲一聽就笑了,這個手法,就跟春晚小品上展示的雞賊南方人一樣,想吃人家的菜又不想花錢,故意湊上來問這是什麽,好不好吃,再誇一誇。

不巧的是,路菲菲記得他就是那個說自己是ching chong的男人。

路菲菲笑笑,就說了一聲:“merci~”

沒刺他兩句,是路菲菲覺得劉姐不會引火燒身,幫她信、達、雅的把陰陽怪氣翻到位,那她就不必費這個力氣了。

這位先生聽說過中國人熱情好客,他期待著路菲菲能發揮溫良恭儉讓的精神,主動問他要不要水。

她有那麽多水,分給自己一點怎麽了。

沒想到,路菲菲就說了句謝謝,就沒下文了!

他懷疑是劉姐沒有翻譯到位,但是,他又不會中文。

於是,他勉強用英語又說了一遍,路菲菲聽完,說了一句:“Thanks~”

路菲菲做出一副完全聽不懂弦外之音的樣子,連劉姐都以為她是單純的沒聽懂,還替他們解釋了一下:“他們想要你的水。”

路菲菲:“我知道,但是他之前罵過我,他想要水,我就給他,豈不是上趕著犯賤?”

她看過莫泊桑的《羊脂球》,當初看著羊脂球把自己的食物都分給那群人之後,自己什麽都沒有,還是被歧視,她很替羊脂球生氣。

就算她屋裏的水夠她天天洗澡,她也不願意給看不起她的人。

那位法國先生還是十分堅持,他索性不繞圈子了,直接用英語對路菲菲說:“酒店每天配給的水實在太少了,好心的小姐,你能不能把你的水分給我們一些,上帝會看見你的仁慈。”

路菲菲笑著點點頭:“完全沒有問題,一百歐元一瓶。”

這個價格把法國先生嚇壞了:“你這是在搶劫。”

路菲菲攤開手:“對於你,就是這個價格。”

這個單詞一出口,法國先生也楞住了,他確實說過這個詞,只是他沒想到,自己以為只是在跟同伴嘀咕說悄悄話,卻被路菲菲聽到了。

他雙手握拳,憤怒地瞪大眼睛,眉毛立起,向路菲菲走近兩步,旁邊有人攔住他,說著些什麽,應該是讓他算了算了,不要對女士動手。

他打開那些攔著他的手,嘴裏嚷著:“我要給這個ching chong一點教訓!”

路菲菲大聲用英語喊了一聲:“進來!”

大會議室的門打開了,十個衣著整齊荷槍實彈的保鏢大步走進門,手裏端著槍。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整個會議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這些人。

路菲菲淡淡說了句:“我累了,送我回房間。”

說罷,她轉身離開。

如果路菲菲只是一個人,法國先生一定會像百年前的祖先那樣,動用武力,把她房間裏的水搶走。

可是,現在,路菲菲有二十個忠於她的武裝保鏢。

要是他敢對路菲菲揮拳,路菲菲就敢給他身上開洞,然後說他是在武裝沖突中不幸身亡的。

他堅信路菲菲一定會這麽幹。

因為他的祖國法國,在非洲就是這麽到處挑起種族爭端的。

路菲菲臨走的時候,還邀上了劉姐,她原計劃是推銷她的保安們,沒想到劉姐跟她是同行。

“我原來在柬埔寨和緬甸那邊有雇傭兵公司,後來那邊局勢穩定了,我聽說來這裏做生意的中國人很多,都有安全需求,就過來了。”

路菲菲好奇:“柬埔寨和緬甸局勢居然已經算穩定了?”

她剛在背包客論壇上看到一個人發貼,說自己在柬埔寨被手持AK的和尚搶劫了。

劉姐笑道:“當然算啊,國內已經有很多背包客去旅游了,只要沒有成群的武裝搶劫,就叫安全穩定。當然不能跟國內比啦。

我弟弟在南非也開了一家安保公司,那裏有一座橋,很多當地人在那裏等著搶劫,有一個白人不信邪,他非要清晨的時候去跑步,身上就一個背心一個褲衩,一雙鞋。”

路菲菲問:“回來之後,鞋沒了?”

劉姐搖頭:“不止,背心也沒了。然後,他就在我弟弟公司請了兩個保鏢。”

本來,同行是冤家,不過路菲菲本來就是想把公司做成之後,就轉手賣給別人,並不想紮根非洲,長期發展。

只要能給得起錢,賣給誰不是賣。

眼前就有一個想要發展業務,但是還沒有來得及下手的劉姐嘛。

路菲菲向劉姐介紹了她這個初創公司的現狀,並大方告知:“我只是想弄點礦回國,做安保公司是順帶的。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把公司轉讓給你,斯賓賽先生那裏還有許多士兵可供挑選。”

這正是劉姐煩惱的事情,她剛到,就聽說最精英的士兵已經被覆仇女神公司挑走了,她只能從剩下來的人裏面挑。

雖然說戰鬥素質未必就差太多,但是路菲菲搞的選拔全國皆知,大家都默認能通過覆仇女神安保公司的人是“最強兵王”。

與“退伍士兵”比,顯然“最強兵王”能賣得更貴一點。

路菲菲願意轉讓公司,對於劉姐來說求之不得。

就在兩人達成公司轉讓初步意向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亂哄哄的腳步聲,還有幾個人驚惶的聲音。

路菲菲與劉姐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裏冒出同一個想法:不會是兩邊談崩了,首都又開戰了吧?

但是外面的保鏢們很平靜,並沒有進入警戒狀態。

路菲菲開門詢問二十人中唯一會英語的隊長:“發生什麽事了?”

“有個女人在生孩子。”

路菲菲馬上讓幾個保鏢扛上五大桶純凈水跟她走。

劉姐本來就是個熱心人,她生過孩子,對照顧新生兒略有心得,當即也要跟著路菲菲走,路菲菲讓她拿著相機:“我們得拍點中國人熱心助人的視頻,你知道應該怎麽拍吧?”

“沒問題。”

301號房間被臨時充做產房,幾個男人在外面打電話,有人打給醫生,有人打給相熟的本地人問能不能去醫院。

不幸的是,電廠都沒有恢覆,醫院的電力供給,還不如使館區給尊貴的外國商人的酒店穩定。

而且,一時半會兒也聯系不到婦產科醫生,電話線都沒了,還沒修覆。

更神的是,醫院晚上是不上班的,連值班的都沒有,本地人要是晚上得了急病或者重傷,離醫生家近的,就跑過去,離醫生家遠的,就可能開始祈禱了。

一群男人在把自己能試過的方法都試過之後,就如同無頭蒼蠅轉圈圈,只能指望屋裏那幾個曾經生過孩子的女人憑自己的經驗幫忙。

路菲菲帶著保鏢們過來,她讓酒店的員工把純凈水燒開,又把在屋裏不知所措,只會轉圈圈的產婦丈夫拖出來,讓他盯著燒水。

她厲聲對產婦丈夫說:“這水是我送給你妻子和孩子用的,誰要是敢搶,你就打他!”

接生不會,待在房間裏也是礙事絆腳,還不如出來幹點有用的事。

當然,不用他也行,路菲菲那麽多個保鏢,連幾桶水都看不住,就是笑話了。

路菲菲這麽做,是要讓他記住這些水是誰給他的,是誰在他最為難的時候幫了他。

他要是自己懂得感恩,以後有事就能往來往來。

要是不懂呢,反正也留有影像資料了,路菲菲自己會在大眾媒體平臺上宣傳中國人的善良。

萬幸的是這個產婦不是頭胎,孩子也不是很大,胎位正常,可以自然生產。水燒好之後,孩子的頭就已經出來了。

該燙的、該煮的,女人們都已經預備好。

隨著孩子發出第一聲響亮的啼哭,屋裏屋外同時發出歡呼。

相機如實記錄下現場的一切,包括所有幫忙的婦女在幹凈的水裏洗手、孩子被放水裏洗去全身的血汙,還有這位荷蘭商人和懷抱嬰兒的產婦對眾多幫忙的人表示感謝的話。

幫忙的人們從產房裏離開後,剛剛做了好事的女士們還在回味著剛才的場景。

自己在有經驗的護士幫助下生過,跟自己親手幫別人接生,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女士們聊著聊著,就想起了提供大量純凈水的路菲菲,在大會議室裏,路菲菲不願意給法國男人水,雙方發生爭執,甚至還進來一群持槍保鏢的時候,她們都在現場。

路菲菲走後,那個法國男人在會議室裏大聲嚷嚷,說中國人小氣、吝嗇、是不敬上帝t的□□。

一位夫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出於什麽原因突然如此慷慨?”

路菲菲回答:“我們中國人一向樂於助人呀,產婦和嬰兒如果沒有熱水,可能會感染,我怎麽會見死不救。”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給約翰?”

就是那個法國男人。

真相很簡單,就是因為他說路菲菲是ching chong。

路菲菲,有仇必報,而且是馬上報,有機會要報,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報。

但是,這種事,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也是能做不能說的。

路菲菲笑笑:“因為,我見過這位夫人,知道她這幾天肯定就要生了,如果我把水給了他,其他人也一定會向我要,出於公平,我是不是也要給其他人?

如果我給了其他人,那麽可憐的小嬰兒就會沒有水了。

哦~我真不我敢想像,如果現在沒有水,可憐的寶寶應該怎麽辦~”

路菲菲表現出對產婦和嬰兒的無限同情。

在西方傳統騎士精神中,婦女和兒童的優先級絕對優於男人。

路菲菲是為了保證產婦嬰兒的用水而拒絕了男人的要求,這是政治正確,如同泰坦尼克號上拿著手槍,不準男人搶先上救生艇的大副,誰也不能說她什麽。

那位夫人又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麽不對他說清楚呢?還說,要一百歐?”

路菲菲故作驚訝:“啊?我說了嗎?哦,真是可怕的誤會,我說的是語氣詞,要一百喲~難怪他這麽激動。”

喲,聽著挺像euro說快了。

夫人們是真的相信,畢竟,像路菲菲這麽慷慨又善良的人,怎麽可能幹出一瓶水賣一百歐這麽可怕的事。

現在,路菲菲這邊也只剩下一點點水。

酒店裏的人無不對路菲菲的大義予以讚揚。

第二天,自來水廠的罷工問題就談攏解決了。

斯賓賽先生在談判的時候,果然拿出路菲菲高薪招募退伍士兵的例子出來,告訴自來水廠的員工,不會有人想搶他們工作的。

得知那些轉行當保鏢的士兵收入後,自來水廠的員工快要羨慕死了,其中有些年輕力壯的人,還在打聽路菲菲那邊招人是不是只招退伍的,他還有沒有機會。

在斯賓塞和科利亞兩人還沒有分出勝負之前,各種投資工作都暫時無法開始。

路菲菲決定先去一個中國商人的倉庫那裏看看,在開戰前,他曾在這裏賣礦山機械,後來,內亂開始,他的肚子上中了一槍,差點沒活下來,好不容易輾轉跑回國,據說,他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了。

路菲菲在出國之前,秦世勇跟她提了一嘴這個人,他的意思是讓路菲菲註意安全。

路菲菲耳朵裏聽到的是:“礦山機械、貨就扔在倉庫裏沒管、跑回國了”。

她通過秦世勇跟這個商人聯系上了,說自己要去,問他有什麽可以幫忙的,比如他那批貨。

那位商人已經完全不指望什麽,他告訴路菲菲倉庫的地址,對她說:“要是貨還在,你就幫我賣了,我不求賺錢……我都不求回本了,你看著賣吧,唉……我想那批貨應該都被搬空了。”

他報了一個基礎價格:“要是有人要買,再便宜一點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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