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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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你要是害怕, 要是擔憂，可以仍舊讓我待在這裏。其實待在這裏也挺好的，能看看孩子, 也剛好能養養傷。”
“你的傷讓邊沁看過嗎？”
“這裏的醫生都來看過了，邊沁也安排了人每日會過來給我看看。”
餘渺垂下眼：“對不起……”
“不用這樣說，若不是你，他們怎麽會來給我治傷？若是你真不準他們來，又有誰能進得了這裏呢？”阿敖廝環抱住她的腰，笑著道, “我知道你, 你心裏有我，只是這段時間受了太多委屈, 說出來就好了。”
餘渺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明明他身上的傷更重一些。
阿敖廝不會用這個跟她說笑，避開這個話題，看向窗邊的軟榻：“那邊陽光正好, 可以去那裏看, 亮一些。”
“好，去那裏看也行。”她合上一直沒看的書冊，還沒來得及起身, 便又被人抱起，“你放我下來, 我又不是不能走路。”
“可我想抱著你。”阿敖廝笑著應一聲, 摟著她一起靠在軟榻上。
從幾乎透明的琉璃窗看出去, 是這棟宅子的後花園, 占地不大，但許久沒人打理, 她剛住進來時，下面野草叢生，一片荒蕪，但現在望下去，卻是開墾過的地。
“誰打理的？”餘渺一下坐起身。
“我在這兒閑得無事，就將下面的園子打理了一下。”阿敖廝跟著坐起，“我看你以前經常擺弄這些，還以為你會喜歡。”
“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她又靠回去，“好像喜歡也行，不喜歡也行，從前做這些，大多是為了打破梅巖的傳統，讓更多梅巖人能接受的我的想法。不過我還是很開心你為我做這些。”
阿敖廝輕輕整理好她鬢邊的碎發：“如今已經安穩下來了，至少在這棟房子裏是安全的，你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像以前那樣奔波，不用受人威脅。”
她轉了轉眼珠子，笑了一下，罕見地有些靦腆：“那我就想躺著，什麽也不用幹，什麽也不用想。”
阿敖廝在她身邊躺下：“好，那就躺著，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
她將書抱在懷裏，閉上雙眼，感受陽光流淌在臉上：“我以前就想擁有幾頭牛。”
“為什麽？”
“因為牛能耕地，我將牛租出去，不用幹活就能躺著賺錢。”
“現在呢？”阿敖廝側身看著她。
“現在想擴大耕地，改良農耕工具，發展醫術，鼓勵人口，開放商業，增加軍備。”她偏頭，露出狡黠的笑，“這樣我就能無憂無慮地躺在這兒，好吃好喝的源源不斷從四面八方送來。我不想打仗，也不想擴大版圖，我就想安安靜靜躺著。”
“好，我也不想打仗了，就想躺在你身邊。”
“戰鬥不是刻在梅巖人骨子的事嗎？”她故意打趣。
“好吧。”阿敖廝無奈笑笑，“現在不是了，再也不打了。”
餘渺和他笑了一會兒，收起笑聲，認真看著他：“我想要你和我一起。”
他認真回覆：“好，我和你一起。”
餘渺伸著脖子，在他唇上貼了一下：“他們可能不會滿意我們在一起，他們認為神女必須是純潔無瑕的，這是我要獲得他們信仰的代價。”
“只是不在他們跟前承認，這不重要，我想和你在一起，不需要他們承認。”
“好，我問問邊沁吧，她很多事考慮得比我周到。”她抱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腿勾在他腰上。
阿敖廝喉頭滾動一下，啞聲道：“我們去浴室吧。”
餘渺點了點頭，悄聲回答：“好。”
他們這些日子都是在主臥旁邊的浴室洗漱，還沒用過一樓的浴池，兩旁的侍女都退下了，阿敖廝直接抱著她走下去。
“我還沒在這樣大的浴池裏洗過澡。”她掛在他身上。
“我也沒有。”阿敖廝輕輕咬住她的耳垂，“你恢覆好了嗎？”
“好了，產褥期一過就差不多好了。”
阿敖廝坐在水裏，將她往上拖了拖，埋頭去她身前。
她趕忙推：“不能吸。”
阿敖廝茫然擡頭，而後反應過來：“我忘了，你還在哺乳期。”
“嗯，所以不能吸。”
“好，我不吸，我會輕一些。”
餘渺緊緊抱住他的頭，輕聲喘氣。她能感覺到，他在顧忌著她的身體，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溫柔。
他為她改變了太多，脾氣也快被她磨得沒了。
“阿敖廝。”
“嗯？”
她鮮少這樣喚他的名字，她總不知該如何稱呼他，太親密的稱呼總開不了口，似乎愛他只能是一件隱秘的不能宣之於眾的事。
“我愛你。”
阿敖廝一怔，隨後失了守。他有些尷尬道：“太久沒……再來一次。”
餘渺笑著親親他的臉頰：“你想讓我喊你什麽？”
“都行。”他正忙著來第二回，頭也沒擡一下。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喊你，不夠親近？”
“我知道你愛我，不需要用這種方式表達。”他俯身親她，“你只是比別人眼中更不擅長言辭一些，你是愛我的，若是不愛，以你如今的能力，不會允許我對你做這些。”
餘渺眉頭一皺，悶哼一聲，緊緊抓住他的肩：“我想回臥室。”
他低頭親了親她，啞聲道：“我叫人讓她們都退下。”
走廊裏都清空了，阿敖廝抱著她大步回到臥室中，站在床邊躬身親吻她，將她弄得濕漉漉的。
“你要不要？”她瞇著眼看他。
他咽了口唾液：“可以嗎？”
“可以。”餘渺攏了攏頭發，緩緩爬起身，往後讓了讓。
他看著她，爬上床，跪坐她跟前。
她慢慢靠近，從他的臉頰親吻到他的傷疤，一路往下。
阿敖廝垂頭看著她，呼吸越來越亂，想要抓她的頭發，卻又舍不得，不抓她頭發，又覺得難受。
“可以了，渺渺，起來吧。”
“不舒服嗎？”餘渺直起身。
“不是。”阿敖廝咬著牙道，“是太舒服了，我受不了了。”
餘渺微微揚唇：“那你躺好。”
他立即整整齊齊躺好：“快來。”
餘渺笑著抱住他，和他滾到一塊兒。
天要黑了，琉璃窗透進來的顏色變成了金黃，照在滑亮的被褥上，像波光粼粼的睡眠，而褶皺是泛起的漣漪。
她枕在他的手臂上，和他十指相扣，均勻呼吸。
“我的寶貝。”阿敖廝帶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這是底斯蘭話？”
“是，我才學不久，我覺得很適合形容你。”
她仰頭在他下頜親了親：“明日出門開會，我先走，你稍等一會兒再出門。”
“好，沒問題。”
“忙完這些我們可以去馬場轉轉，不過那邊還沒有恢覆運行。”
“好，我都聽你的，你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目前沒有了，方方面面都正在重建，要等一段時間看看效果，若是出了問題才知道需要做什麽。”
“也就是說，接下來每一天，你都能和我在一起？”
餘渺抱住他的腰：“是，我想和你每天都在一起，和你待在一塊兒，我會覺得很開心，就像這裏不是底斯蘭，而是我真正的家。”
“你想回毓旒嗎？”阿敖廝撐起身，嚴肅道，“若是你想回去，我可以立即跟你走，我先前就答應過你的，回來後要和你一起回毓旒的。”
她坐直，道：“其實我並沒有多想回毓旒，我在毓旒已經沒有親人，除了想回去報仇外，我對毓旒沒有多大的留戀。”
阿敖廝看著她，等她往下說。
“我想回去，是因為，在梅巖，你永遠是王上，我永遠是異族，若有一日出什麽事，我想跑都艱難。可若是在毓旒，我認識路會說本地話，再不濟也能活下去。”
“你現在是這裏的首領了，軍隊平民只信服你。”
“所以，現在對我來說，回不回去已經不要緊了。”
阿敖廝笑著親她：“我明白了，我會聽你的，臣服於你。”
“你不覺得難堪嗎？”
“有什麽難堪的？能讓這樣厲害的女人看上也是一種本事，其他人想要也未必能如願。”
她擡住他的下頜，挑了挑眉，道：“我可不是你們想象中那樣心地善良的人，你要是敢對我有異心，我可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是嗎？”阿敖廝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上，“我還以為你只會一聲不吭轉頭跑掉呢。”
她一下有些洩氣，翻身緊緊將他壓住，掐著他的喉嚨道t：“我那是審時度勢，知道自己打不過，只能選擇下下策。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敖廝又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回答：“好，我知道了，但在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前，你總該弄清楚，事情到底是不是如你想得那般吧？”
“當然，我會弄明白的。”她掙脫，躺到一邊。
阿敖廝追過去，撐在她上方：“我也會證明給你看的。”
“別那樣看著我。”她捂住頭頂上的眼眸。
“哪樣？”阿敖廝掰開她的手。
“這樣。”
阿敖廝忍不住笑：“這樣是哪樣？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就是現在這樣！”餘渺有些惱羞成怒，“像看孩子一樣，好像我在胡鬧一樣，我告訴你！我真的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沒有覺得你在胡鬧。”阿敖廝摸摸她的臉，認真道，“我只是有自信自己不會有異心。”
她頓了頓，不說話了。
阿敖廝抱著她，輕聲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對你，並不是你所想中的盲目的喜歡，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
“你知道，我後悔留在這裏，後悔喜歡你……”
阿敖廝打斷：“不需要你一樁樁一件件告訴我，我什麽都知道，可是怎麽辦？我仍舊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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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害怕, 要是擔憂，可以仍舊讓我待在這裏。其實待在這裏也挺好的，能看看孩子, 也剛好能養養傷。”
“你的傷讓邊沁看過嗎？”
“這裏的醫生都來看過了，邊沁也安排了人每日會過來給我看看。”
餘渺垂下眼：“對不起……”
“不用這樣說，若不是你，他們怎麽會來給我治傷？若是你真不準他們來，又有誰能進得了這裏呢？”阿敖廝環抱住她的腰，笑著道, “我知道你, 你心裏有我，只是這段時間受了太多委屈, 說出來就好了。”
餘渺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明明他身上的傷更重一些。
阿敖廝不會用這個跟她說笑，避開這個話題，看向窗邊的軟榻：“那邊陽光正好, 可以去那裏看, 亮一些。”
“好，去那裏看也行。”她合上一直沒看的書冊，還沒來得及起身, 便又被人抱起，“你放我下來, 我又不是不能走路。”
“可我想抱著你。”阿敖廝笑著應一聲, 摟著她一起靠在軟榻上。
從幾乎透明的琉璃窗看出去, 是這棟宅子的後花園, 占地不大，但許久沒人打理, 她剛住進來時，下面野草叢生，一片荒蕪，但現在望下去，卻是開墾過的地。
“誰打理的？”餘渺一下坐起身。
“我在這兒閑得無事，就將下面的園子打理了一下。”阿敖廝跟著坐起，“我看你以前經常擺弄這些，還以為你會喜歡。”
“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她又靠回去，“好像喜歡也行，不喜歡也行，從前做這些，大多是為了打破梅巖的傳統，讓更多梅巖人能接受的我的想法。不過我還是很開心你為我做這些。”
阿敖廝輕輕整理好她鬢邊的碎發：“如今已經安穩下來了，至少在這棟房子裏是安全的，你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像以前那樣奔波，不用受人威脅。”
她轉了轉眼珠子，笑了一下，罕見地有些靦腆：“那我就想躺著，什麽也不用幹，什麽也不用想。”
阿敖廝在她身邊躺下：“好，那就躺著，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
她將書抱在懷裏，閉上雙眼，感受陽光流淌在臉上：“我以前就想擁有幾頭牛。”
“為什麽？”
“因為牛能耕地，我將牛租出去，不用幹活就能躺著賺錢。”
“現在呢？”阿敖廝側身看著她。
“現在想擴大耕地，改良農耕工具，發展醫術，鼓勵人口，開放商業，增加軍備。”她偏頭，露出狡黠的笑，“這樣我就能無憂無慮地躺在這兒，好吃好喝的源源不斷從四面八方送來。我不想打仗，也不想擴大版圖，我就想安安靜靜躺著。”
“好，我也不想打仗了，就想躺在你身邊。”
“戰鬥不是刻在梅巖人骨子的事嗎？”她故意打趣。
“好吧。”阿敖廝無奈笑笑，“現在不是了，再也不打了。”
餘渺和他笑了一會兒，收起笑聲，認真看著他：“我想要你和我一起。”
他認真回覆：“好，我和你一起。”
餘渺伸著脖子，在他唇上貼了一下：“他們可能不會滿意我們在一起，他們認為神女必須是純潔無瑕的，這是我要獲得他們信仰的代價。”
“只是不在他們跟前承認，這不重要，我想和你在一起，不需要他們承認。”
“好，我問問邊沁吧，她很多事考慮得比我周到。”她抱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腿勾在他腰上。
阿敖廝喉頭滾動一下，啞聲道：“我們去浴室吧。”
餘渺點了點頭，悄聲回答：“好。”
他們這些日子都是在主臥旁邊的浴室洗漱，還沒用過一樓的浴池，兩旁的侍女都退下了，阿敖廝直接抱著她走下去。
“我還沒在這樣大的浴池裏洗過澡。”她掛在他身上。
“我也沒有。”阿敖廝輕輕咬住她的耳垂，“你恢覆好了嗎？”
“好了，產褥期一過就差不多好了。”
阿敖廝坐在水裏，將她往上拖了拖，埋頭去她身前。
她趕忙推：“不能吸。”
阿敖廝茫然擡頭，而後反應過來：“我忘了，你還在哺乳期。”
“嗯，所以不能吸。”
“好，我不吸，我會輕一些。”
餘渺緊緊抱住他的頭，輕聲喘氣。她能感覺到，他在顧忌著她的身體，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溫柔。
他為她改變了太多，脾氣也快被她磨得沒了。
“阿敖廝。”
“嗯？”
她鮮少這樣喚他的名字，她總不知該如何稱呼他，太親密的稱呼總開不了口，似乎愛他只能是一件隱秘的不能宣之於眾的事。
“我愛你。”
阿敖廝一怔，隨後失了守。他有些尷尬道：“太久沒……再來一次。”
餘渺笑著親親他的臉頰：“你想讓我喊你什麽？”
“都行。”他正忙著來第二回，頭也沒擡一下。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喊你，不夠親近？”
“我知道你愛我，不需要用這種方式表達。”他俯身親她，“你只是比別人眼中更不擅長言辭一些，你是愛我的，若是不愛，以你如今的能力，不會允許我對你做這些。”
餘渺眉頭一皺，悶哼一聲，緊緊抓住他的肩：“我想回臥室。”
他低頭親了親她，啞聲道：“我叫人讓她們都退下。”
走廊裏都清空了，阿敖廝抱著她大步回到臥室中，站在床邊躬身親吻她，將她弄得濕漉漉的。
“你要不要？”她瞇著眼看他。
他咽了口唾液：“可以嗎？”
“可以。”餘渺攏了攏頭發，緩緩爬起身，往後讓了讓。
他看著她，爬上床，跪坐她跟前。
她慢慢靠近，從他的臉頰親吻到他的傷疤，一路往下。
阿敖廝垂頭看著她，呼吸越來越亂，想要抓她的頭發，卻又舍不得，不抓她頭發，又覺得難受。
“可以了，渺渺，起來吧。”
“不舒服嗎？”餘渺直起身。
“不是。”阿敖廝咬著牙道，“是太舒服了，我受不了了。”
餘渺微微揚唇：“那你躺好。”
他立即整整齊齊躺好：“快來。”
餘渺笑著抱住他，和他滾到一塊兒。
天要黑了，琉璃窗透進來的顏色變成了金黃，照在滑亮的被褥上，像波光粼粼的睡眠，而褶皺是泛起的漣漪。
她枕在他的手臂上，和他十指相扣，均勻呼吸。
“我的寶貝。”阿敖廝帶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這是底斯蘭話？”
“是，我才學不久，我覺得很適合形容你。”
她仰頭在他下頜親了親：“明日出門開會，我先走，你稍等一會兒再出門。”
“好，沒問題。”
“忙完這些我們可以去馬場轉轉，不過那邊還沒有恢覆運行。”
“好，我都聽你的，你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目前沒有了，方方面面都正在重建，要等一段時間看看效果，若是出了問題才知道需要做什麽。”
“也就是說，接下來每一天，你都能和我在一起？”
餘渺抱住他的腰：“是，我想和你每天都在一起，和你待在一塊兒，我會覺得很開心，就像這裏不是底斯蘭，而是我真正的家。”
“你想回毓旒嗎？”阿敖廝撐起身，嚴肅道，“若是你想回去，我可以立即跟你走，我先前就答應過你的，回來後要和你一起回毓旒的。”
她坐直，道：“其實我並沒有多想回毓旒，我在毓旒已經沒有親人，除了想回去報仇外，我對毓旒沒有多大的留戀。”
阿敖廝看著她，等她往下說。
“我想回去，是因為，在梅巖，你永遠是王上，我永遠是異族，若有一日出什麽事，我想跑都艱難。可若是在毓旒，我認識路會說本地話，再不濟也能活下去。”
“你現在是這裏的首領了，軍隊平民只信服你。”
“所以，現在對我來說，回不回去已經不要緊了。”
阿敖廝笑著親她：“我明白了，我會聽你的，臣服於你。”
“你不覺得難堪嗎？”
“有什麽難堪的？能讓這樣厲害的女人看上也是一種本事，其他人想要也未必能如願。”
她擡住他的下頜，挑了挑眉，道：“我可不是你們想象中那樣心地善良的人，你要是敢對我有異心，我可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是嗎？”阿敖廝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上，“我還以為你只會一聲不吭轉頭跑掉呢。”
她一下有些洩氣，翻身緊緊將他壓住，掐著他的喉嚨道t：“我那是審時度勢，知道自己打不過，只能選擇下下策。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敖廝又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回答：“好，我知道了，但在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前，你總該弄清楚，事情到底是不是如你想得那般吧？”
“當然，我會弄明白的。”她掙脫，躺到一邊。
阿敖廝追過去，撐在她上方：“我也會證明給你看的。”
“別那樣看著我。”她捂住頭頂上的眼眸。
“哪樣？”阿敖廝掰開她的手。
“這樣。”
阿敖廝忍不住笑：“這樣是哪樣？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就是現在這樣！”餘渺有些惱羞成怒，“像看孩子一樣，好像我在胡鬧一樣，我告訴你！我真的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沒有覺得你在胡鬧。”阿敖廝摸摸她的臉，認真道，“我只是有自信自己不會有異心。”
她頓了頓，不說話了。
阿敖廝抱著她，輕聲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對你，並不是你所想中的盲目的喜歡，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
“你知道，我後悔留在這裏，後悔喜歡你……”
阿敖廝打斷：“不需要你一樁樁一件件告訴我，我什麽都知道，可是怎麽辦？我仍舊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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