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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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手帕。”撻紗急匆匆跑回來。
阿敖廝松開手, 接了帕子。
餘渺有點兒餓了，也顧不上客氣，自己添了一碗燉肉靠在墻邊吃。
但這樣沈默著, 著實有些尷尬，她只能試著拉拉家長：“你怎麽這時突然回來了？”
“到午飯的時辰了，我回來吃飯。”
“噢，你先前不是也沒在這裏吃過飯嗎？”
“嗯，我想回來看看你。”
餘渺噎了一下，急忙喝了兩口水：“是吧？這不是下雨, 什麽也幹不了, 我其實一個人在這兒待得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阿敖廝坐下, 轉頭朝她看去：“我是想你了, 所以回來看你。”
她又被水噎了一下，她也明白，這些話應當是很感人的, 但她就是莫名起了身雞皮疙瘩, 有些尷尬，甚至尬笑幾聲：“沒有吧？我們也沒這樣熟吧？”
“我們是夫妻，怎麽會不熟？你沒有想我嗎？”
“我……”她看一眼撻紗, 思緒開始飛遠。
難道是因為撻紗在旁邊，她才會這樣不自在？她之前不是表現得挺自然的嗎？
阿敖廝見她出神, 臉上的笑意消散一些：“你真不想我嗎？”
“唉呀, 不是不想……”她大腦飛速轉動, 終於找回一點點兒先前的感覺, “嗯，我挺想你的, 但是你也有你的事要忙，我總不能每日都纏著你，那也太不像話了。”
阿敖廝的笑意立即回來，朝她走去，將她抱住。
她舉著手裏的碗，有些懵：不是，大哥，這在吃飯呢，還有沒有點兒眼力勁兒？
“你可以纏著我，你想我了就和我說，我會陪你。”
這人似乎很喜歡聽這種話，語氣都輕了不少，可她不能保證每次都常超發揮、說得出口啊。而且，她的飯還沒吃完。
“好，我知道了，我先把飯吃了，一會兒再說。”
阿敖廝退開一些，盯著她。
那目光太怪異，她被看得頭皮發麻，快速吃完飯，手忙腳亂往回走。
阿敖廝一直跟著她，跟了好幾日，幾乎形影不離，又是下雨天，只能待在屋裏，從臥房到廚房，又從廚房到臥房。
她一開始還會不自在，可也沒法兒趕，硬生生給這麽適應了，反正是屋裏多了個人，又不是多了只鬼，也沒什麽好怕的。
天晴一些，雨停了，路面上全是泥，一腳踩下去不知要陷多深，也不著急這一兩天練射箭，她便將菜籽翻出來，打算種下。
阿敖廝跟在她身旁，她做什麽，阿敖廝就做什麽。
她有些稀奇：“撻紗說梅巖人從不耕種。”
“我學你的。”男人坦然回答。
“好吧。”她語塞一陣，“其實我也不分清楚這些菜籽，都是胡亂扔下去的。”
“無妨，你開心就好。”
她不知道怎麽t接話了，有一瞬，她覺得自己像是調皮搗蛋的小孩，阿敖廝是放縱小孩的家長……
“梅巖的冬季應該過去了，你想出去射獵嗎？等地上幹一些，我們可以出去射獵。”阿敖廝忽然提起。
“可以啊！”餘渺好久沒拿弓了，心裏一直惦記著，一提起這個其餘的什麽都不記得了，“但我許久沒練，可能生疏了。”
“你可以就在這裏練。”阿敖廝指指墻頭，又指指樹葉，“射中墻頭，然後再射中樹葉。”
餘渺覺得可行，射墻頭能先找回手感，射樹葉則是能提升技術。
直到她歡歡喜喜從拿出弓箭，對著墻頭來了幾箭後，阿敖廝穿著草鞋淌進泥地裏，將那幾支沒入土墻中的箭收回來，遞還回來。
她握住弓的手緩緩放下，臉上的笑漸漸凝固。
尷尬？討厭？怨恨？她說不出來，就連她的腦子也不停告訴自己，她不該有這樣的情緒，可她的心卻在逃避。
她不需要別人這樣。
“給。”阿敖廝抓起她的手，將那一把箭放進她手心裏，“繼續練吧。”
風一吹，她恍然清醒。或許是她自作多情了，這野男人野習慣了，經常泥裏來泥裏去的，並不是刻意為了她才踩進泥中的。
她心中好受許多，拿著箭又對準樹葉。
-
過了冬日的雨季，天恢覆到從前的艷陽高照，地面沒幾日便被烘曬幹燥。
吃過早飯，阿敖廝牽著她往外上了馬，直奔城門外去，沒帶任何人。
興許是雨水的作用，城外漸漸有了綠意，放眼望去是稀稀拉拉的綠草，再往外奔一段，則是能看見大片大片的草地。草地裏一道黑影躥過去，不知是什麽動物。
“野兔。”阿敖廝已舉起弓對準獵物。
餘渺沒聽明白，但跑去一看便知曉了，興奮道：“是兔子！”
“兔、子？”他發音不太準，有些滑稽。
餘渺忍著笑點頭：“對，兔子。”
他神情認真，重覆一遍：“兔、子。”
可音調還是不怎麽準，餘渺還是想笑，卻又不好當面取笑他，只能立即打住：“應該還有吧？我也來試試。”
她拿著弓對著草地尋，在一小叢草後看見了一只黑影。
連續數月的練習，她已明白想要獵這種活物，得先預測它逃跑的方向。她左右看看，箭矢微偏，猛得放出。
“咻！”“嘭！”箭矢擦過兔子的皮毛，沒入石子地面，她跑去撿箭時，只看到地上那團灰毛。
“可惜了，差一點兒。”她自語一句。
阿敖廝突然牽住她的手腕往前跑了幾步，指著不遠處的草地示意：“跑去那兒了。”
一道黑影躥過去，她明白了，對準獵物又是一箭。
還是沒有射中，她嘆息一聲：“看來還是我技術不夠。”
阿敖廝從身後抱住她，低下脖頸在她耳旁輕聲道：“再試試，餘、渺。”
她知曉，這是在鼓勵她。
其實她不需要鼓勵，沒有鼓勵，她也不會放棄，但這樣的感覺似乎還不賴。
她抿了抿唇，擡眸往周圍看去，自己尋見了兔子的蹤跡，對著獵物放箭。
一整個下午，終於在太陽快落時，她射中了一只。
她將所有的激動壓在心底，臉上只是多了些笑而已：“還可以，不算是空手而歸。”
阿敖廝牽著她往回走，不覺便與她十指相扣。
指縫的空隙完全被另一個人填滿，皮肉擠壓在一起，連指節骨骼和手上厚繭的形狀都清晰可見。
她有些不習慣，手動了動，被男人緊緊抓住。
男人沒說什麽，她也不語，手不再動彈，任由他握住。
整個春天，他們幾乎每日上午來外面打獵，下午牽著手慢慢往回走。阿敖廝又給她做了一把重一些的弓，她從一開始拿不穩，到後來能用這把弓獵到越來越多的獵物。
裁縫給她做了新的衣裳，長袖長裙，還有兜帽，布料輕薄，不算熱，只是與梅巖人的裝扮有些格格不入，引來的目光又多了一些。不過，她早已習慣了。
地窖裏的食物又快吃完了，梅巖人又要出門打獵，她本和阿敖廝說好，這一回她也跟著去的，可臨行前兩日小日子不慎又到，只能歇在家裏。
院中菜籽已長成菜苗，她沒事做就在院子裏擺弄那些菜苗。
前些日子她說想吃餅，阿敖廝臨走前還提起，說會給她帶回來一些面粉，也不知現下弄到沒有……
她戳土戳著戳著臉上便不覺帶了些笑意，華素看她一眼，打趣道：“你這是想到了什麽？這樣開心？”
“沒什麽。”她一怔，脫口便是反駁。
她方才笑了嗎？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腦子突然蹦出阿敖廝的臉，她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她方才是在想他……
“我看你和王上的感情越發好了，以他現下對你的喜愛，你若真有什麽要事要回毓旒辦，直接與他說一聲，他未必不會同意。”
餘渺眼中的笑意漸漸消失，胡亂跳動的心慢慢平靜。
不會，阿敖廝不會放她回毓旒。
她突然有些後怕，這些日子太快樂了，快樂到她要忘乎所以，可快樂永遠只會短暫的，她險些便要沈醉其中。
“剛好他不在，我這兩日也舒服不少，我們明日便去探路。”
華素眉頭微緊：“怎麽說得好好的，突然就提起這個？我也想回去，可現下恐怕還不是時候吧？僅憑我們兩人，恐怕沒有辦法走出荒蕪海。不如想想法子，讓王上幫幫我們。”
阿敖廝怎麽會幫她離開梅巖回到毓旒？況且她感覺自己得離這人遠一些了，別到時自己一頭栽進去了……
她避開這個話題，只道：“你放心，我不會貿然行事，只是先去看看。上次他說過，想去坦桑得沿著河一直往下走，我們帶上撻紗，一起去看看。”
華素這才松了口氣：“這樣便好。”
撻紗正在廚房裏，她聽見華素的聲音，便忍不住多留意了幾分，將這些話一字不落全聽了去。
她知曉餘渺和華素一直不太習慣這裏，但這是她頭一回聽見他們說要走。她不想餘渺走，更不想華素走，他們兩人也走不出這裏。
但到底是擔心多一些，還是嫉妒多一些，她也說不清楚。
第二日清晨，她獨自一人出門，到了瞭望臺。
“我有急事要傳信給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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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撻紗急匆匆跑回來。
阿敖廝松開手, 接了帕子。
餘渺有點兒餓了，也顧不上客氣，自己添了一碗燉肉靠在墻邊吃。
但這樣沈默著, 著實有些尷尬，她只能試著拉拉家長：“你怎麽這時突然回來了？”
“到午飯的時辰了，我回來吃飯。”
“噢，你先前不是也沒在這裏吃過飯嗎？”
“嗯，我想回來看看你。”
餘渺噎了一下，急忙喝了兩口水：“是吧？這不是下雨, 什麽也幹不了, 我其實一個人在這兒待得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阿敖廝坐下, 轉頭朝她看去：“我是想你了, 所以回來看你。”
她又被水噎了一下，她也明白，這些話應當是很感人的, 但她就是莫名起了身雞皮疙瘩, 有些尷尬，甚至尬笑幾聲：“沒有吧？我們也沒這樣熟吧？”
“我們是夫妻，怎麽會不熟？你沒有想我嗎？”
“我……”她看一眼撻紗, 思緒開始飛遠。
難道是因為撻紗在旁邊，她才會這樣不自在？她之前不是表現得挺自然的嗎？
阿敖廝見她出神, 臉上的笑意消散一些：“你真不想我嗎？”
“唉呀, 不是不想……”她大腦飛速轉動, 終於找回一點點兒先前的感覺, “嗯，我挺想你的, 但是你也有你的事要忙，我總不能每日都纏著你，那也太不像話了。”
阿敖廝的笑意立即回來，朝她走去，將她抱住。
她舉著手裏的碗，有些懵：不是，大哥，這在吃飯呢，還有沒有點兒眼力勁兒？
“你可以纏著我，你想我了就和我說，我會陪你。”
這人似乎很喜歡聽這種話，語氣都輕了不少，可她不能保證每次都常超發揮、說得出口啊。而且，她的飯還沒吃完。
“好，我知道了，我先把飯吃了，一會兒再說。”
阿敖廝退開一些，盯著她。
那目光太怪異，她被看得頭皮發麻，快速吃完飯，手忙腳亂往回走。
阿敖廝一直跟著她，跟了好幾日，幾乎形影不離，又是下雨天，只能待在屋裏，從臥房到廚房，又從廚房到臥房。
她一開始還會不自在，可也沒法兒趕，硬生生給這麽適應了，反正是屋裏多了個人，又不是多了只鬼，也沒什麽好怕的。
天晴一些，雨停了，路面上全是泥，一腳踩下去不知要陷多深，也不著急這一兩天練射箭，她便將菜籽翻出來，打算種下。
阿敖廝跟在她身旁，她做什麽，阿敖廝就做什麽。
她有些稀奇：“撻紗說梅巖人從不耕種。”
“我學你的。”男人坦然回答。
“好吧。”她語塞一陣，“其實我也不分清楚這些菜籽，都是胡亂扔下去的。”
“無妨，你開心就好。”
她不知道怎麽t接話了，有一瞬，她覺得自己像是調皮搗蛋的小孩，阿敖廝是放縱小孩的家長……
“梅巖的冬季應該過去了，你想出去射獵嗎？等地上幹一些，我們可以出去射獵。”阿敖廝忽然提起。
“可以啊！”餘渺好久沒拿弓了，心裏一直惦記著，一提起這個其餘的什麽都不記得了，“但我許久沒練，可能生疏了。”
“你可以就在這裏練。”阿敖廝指指墻頭，又指指樹葉，“射中墻頭，然後再射中樹葉。”
餘渺覺得可行，射墻頭能先找回手感，射樹葉則是能提升技術。
直到她歡歡喜喜從拿出弓箭，對著墻頭來了幾箭後，阿敖廝穿著草鞋淌進泥地裏，將那幾支沒入土墻中的箭收回來，遞還回來。
她握住弓的手緩緩放下，臉上的笑漸漸凝固。
尷尬？討厭？怨恨？她說不出來，就連她的腦子也不停告訴自己，她不該有這樣的情緒，可她的心卻在逃避。
她不需要別人這樣。
“給。”阿敖廝抓起她的手，將那一把箭放進她手心裏，“繼續練吧。”
風一吹，她恍然清醒。或許是她自作多情了，這野男人野習慣了，經常泥裏來泥裏去的，並不是刻意為了她才踩進泥中的。
她心中好受許多，拿著箭又對準樹葉。
-
過了冬日的雨季，天恢覆到從前的艷陽高照，地面沒幾日便被烘曬幹燥。
吃過早飯，阿敖廝牽著她往外上了馬，直奔城門外去，沒帶任何人。
興許是雨水的作用，城外漸漸有了綠意，放眼望去是稀稀拉拉的綠草，再往外奔一段，則是能看見大片大片的草地。草地裏一道黑影躥過去，不知是什麽動物。
“野兔。”阿敖廝已舉起弓對準獵物。
餘渺沒聽明白，但跑去一看便知曉了，興奮道：“是兔子！”
“兔、子？”他發音不太準，有些滑稽。
餘渺忍著笑點頭：“對，兔子。”
他神情認真，重覆一遍：“兔、子。”
可音調還是不怎麽準，餘渺還是想笑，卻又不好當面取笑他，只能立即打住：“應該還有吧？我也來試試。”
她拿著弓對著草地尋，在一小叢草後看見了一只黑影。
連續數月的練習，她已明白想要獵這種活物，得先預測它逃跑的方向。她左右看看，箭矢微偏，猛得放出。
“咻！”“嘭！”箭矢擦過兔子的皮毛，沒入石子地面，她跑去撿箭時，只看到地上那團灰毛。
“可惜了，差一點兒。”她自語一句。
阿敖廝突然牽住她的手腕往前跑了幾步，指著不遠處的草地示意：“跑去那兒了。”
一道黑影躥過去，她明白了，對準獵物又是一箭。
還是沒有射中，她嘆息一聲：“看來還是我技術不夠。”
阿敖廝從身後抱住她，低下脖頸在她耳旁輕聲道：“再試試，餘、渺。”
她知曉，這是在鼓勵她。
其實她不需要鼓勵，沒有鼓勵，她也不會放棄，但這樣的感覺似乎還不賴。
她抿了抿唇，擡眸往周圍看去，自己尋見了兔子的蹤跡，對著獵物放箭。
一整個下午，終於在太陽快落時，她射中了一只。
她將所有的激動壓在心底，臉上只是多了些笑而已：“還可以，不算是空手而歸。”
阿敖廝牽著她往回走，不覺便與她十指相扣。
指縫的空隙完全被另一個人填滿，皮肉擠壓在一起，連指節骨骼和手上厚繭的形狀都清晰可見。
她有些不習慣，手動了動，被男人緊緊抓住。
男人沒說什麽，她也不語，手不再動彈，任由他握住。
整個春天，他們幾乎每日上午來外面打獵，下午牽著手慢慢往回走。阿敖廝又給她做了一把重一些的弓，她從一開始拿不穩，到後來能用這把弓獵到越來越多的獵物。
裁縫給她做了新的衣裳，長袖長裙，還有兜帽，布料輕薄，不算熱，只是與梅巖人的裝扮有些格格不入，引來的目光又多了一些。不過，她早已習慣了。
地窖裏的食物又快吃完了，梅巖人又要出門打獵，她本和阿敖廝說好，這一回她也跟著去的，可臨行前兩日小日子不慎又到，只能歇在家裏。
院中菜籽已長成菜苗，她沒事做就在院子裏擺弄那些菜苗。
前些日子她說想吃餅，阿敖廝臨走前還提起，說會給她帶回來一些面粉，也不知現下弄到沒有……
她戳土戳著戳著臉上便不覺帶了些笑意，華素看她一眼，打趣道：“你這是想到了什麽？這樣開心？”
“沒什麽。”她一怔，脫口便是反駁。
她方才笑了嗎？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腦子突然蹦出阿敖廝的臉，她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她方才是在想他……
“我看你和王上的感情越發好了，以他現下對你的喜愛，你若真有什麽要事要回毓旒辦，直接與他說一聲，他未必不會同意。”
餘渺眼中的笑意漸漸消失，胡亂跳動的心慢慢平靜。
不會，阿敖廝不會放她回毓旒。
她突然有些後怕，這些日子太快樂了，快樂到她要忘乎所以，可快樂永遠只會短暫的，她險些便要沈醉其中。
“剛好他不在，我這兩日也舒服不少，我們明日便去探路。”
華素眉頭微緊：“怎麽說得好好的，突然就提起這個？我也想回去，可現下恐怕還不是時候吧？僅憑我們兩人，恐怕沒有辦法走出荒蕪海。不如想想法子，讓王上幫幫我們。”
阿敖廝怎麽會幫她離開梅巖回到毓旒？況且她感覺自己得離這人遠一些了，別到時自己一頭栽進去了……
她避開這個話題，只道：“你放心，我不會貿然行事，只是先去看看。上次他說過，想去坦桑得沿著河一直往下走，我們帶上撻紗，一起去看看。”
華素這才松了口氣：“這樣便好。”
撻紗正在廚房裏，她聽見華素的聲音，便忍不住多留意了幾分，將這些話一字不落全聽了去。
她知曉餘渺和華素一直不太習慣這裏，但這是她頭一回聽見他們說要走。她不想餘渺走，更不想華素走，他們兩人也走不出這裏。
但到底是擔心多一些，還是嫉妒多一些，她也說不清楚。
第二日清晨，她獨自一人出門，到了瞭望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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