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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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一）17
敵人有備而來, 先是輿論攻擊，再然後是水軍抹黑，最後再假惺惺的發文勸說席城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後表示他們可以既往不咎。
席城沒多說, 甩出一張嘔吐的表情包, 質問其證據呢？
“年輕人啊！”木院長嘆息一聲, “這時候你就是不能搭理, 不然肯定後面還有更多惡心的事情，我已經找了人告對方誹謗，你就耐心等等結果。”
“他們要的就是一時的熱度。”席城說，“一場聲勢浩大的謠言與無人問津的真相，拖過了人們看熱鬧的心情點, 等到真相出現時, 謠言早已深深根植在每個人心中。就算很久之後知道了真相，他們也基本不會再購買產品，甚至會避雷整個公司, 只是為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商場上這樣的例子，還少嗎？
木院長表情有些無可奈何，“可你現在就處於被動挨打的地步，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後續還會出現什麽惡心的手段。”
看著熱度飆升的詞條, 席城冷冷一笑，“那就讓他們來, 來一個殺一個, 來兩個殺一雙。”
沒多久，對方公司放出了他們在國外知名網站的註冊申明, 遠比國內的“蛻”要早很多。
網上一下子炸開了鍋。
[之前我還想觀望來著, 現在對青魚失望透頂。]
青魚是席城隨手打的公司名。
[沒想到這麽好用的蛻竟然是抄襲的國外的東西，難怪這麽好用, 好好奇原版啊。]
[還想等等青魚的聲明。]
[聲明？我看現在是在裝死吧，前面不是還挺硬氣的嗎？人呢？]
[我怎麽感覺這個申明有哪裏不太對的樣子，提前頂路人鍋。]
下一秒，系統提示他們關註的博主發布新消息——青魚v：就這？
席城已經請人追蹤相關地址，對方在網上跳的越歡他就越覺得有趣，慢慢拖著看後面還有沒有其他手段。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對方的殺手鐧僅此而已。
網絡上也基本一邊倒的聲討席城。
“老板，只能追到這裏了。”負責網上追蹤的人經過相當繁瑣的破解後找到了位置所在地，並不是在國外，而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國內。
這個地址……不是跑路的興華的地址？
“你先繼續盯著。”席城一邊說一邊把早就準備好的資料發布在網上，瞬間掀起一片軒然大波。
證據很多，很全。
從最初的靈感記錄再到最後的改善完善，配方公布了一大半，大家就算知道核心所在也沒辦法成功覆制。接著是各種測試資料數據，投靠代工廠接連被拒後自己不得已做生產銷售的原因。最後附上一向國內外各大知名網站註冊登記的詳細信息，劍指對方摳圖。
嘲諷大招拉滿。
[臥槽臥槽！]
[真不愧是大佬啊，細節好全。]
[這就是個大佬對上的悲哀嗎？我開始同情背後搞事的人了。]
[等等，所以說那個公司拿出來的圖是P的不說，還是用的t一個盜版網站？大佬曬出的記錄才是真的，而且大佬是創始人，所有網站都有認證！大佬做事好絕！]
[哈哈哈哈哈哈這臉打的爽，外國狗還敢來咱們地盤狂吠，該打！]
[網上之前罵人的詛咒的人呢？]
[要不跑路，要不就是水軍，剛剛那架勢多可怕，我一看就感覺不像正常人的思維所以不敢下場。]
[最可惡的還是有些自以為正直的媒體也跟風，要不是大佬一棍敲在七寸上，普通人早就被網暴了。]
席城沒時間理會網上的消息，因為這家與興華相同地點的公司又開始故技重施的快速刪除網上的資料。若不是他請的人手段夠硬，還真留不住一點信息。
“能查一下類似這樣的公司，或者說是相同地點的公司的還有嗎？”
“稍等。”技術員一通操作，“註冊相同地址的公司差不多是一百三十多個。”
“全是這個地址？”
“也有周邊的地址，不過我查了一下衛星雲圖，那些地方要麽是荒地要麽是爛尾樓，大膽猜測留下的公司地址正確。”
“註冊時間呢？”
“時間有點久，最新的是三個月前，最老的……我看看……十多年了吧，以前網上很多信息都保存不全，推測在十五年以上。”
席城若有所思的看著指尖轉動的筆桿。
這麽說來，對方在至少十五年前就已經起了對風華動手的心思。但十五年前的風華遠不如現在龐大，對方為什麽要布局這麽久然後又迫不及待的出招？
晚上，席城看著屏幕上的粉絲數量瘋狂增加，沒多久就破了百萬，很多人都在下面哭著求著讓他再來一次參加實驗免費送次聲波傳感器的活動。還有許多被熱搜吸引過來的網友，他們本來就是網絡積極分子，本意是想深挖過去的黑料，沒想到最後竟反倒被席城圈粉。
他對無數人眼紅的粉絲數據不屑一顧，全網搜索十五年前發生在省內的大事。從商界輻射到許多領域，只發現零星幾句描繪張家破產的報紙頭條。
席城猜到張家或許在風華倒閉裏面參與一腳，只是沒料到神秘跑路的興華背後也與張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從張美蘭的父母去世開始，張舅舅主持的公司早已與之前不同，是以原主聯系的不是很多。
風華集團內部，張家的地步無疑是位於三等中的最末等，偏偏大家都還挺默契的不談此事。
張家曾經也是業界龍頭公司，後面女婿席俊峰上位，張家亂七八糟的關聯網斷了不少，對風華懷恨在心也能理解。畢竟奪人錢財嘛。
席城的手指放置在鍵盤上輕輕擡起放下，腦中飛快思索著其中的聯系。中間有一個環節必定關聯所有，事情才能串在一起。正在思考的時候，木院長發來親切的詢問並通知他明天記得補考。
席城，“……”
補考對於他來說不難，根本原本的計劃就是在次聲波傳感器後面接著研發神經元再生的機器。
木院長每次聽小徒弟的設想都震驚的不行，一個人的想法又多又好不是問題，問題是想了以後做了沒，怎麽做以及最後取得了什麽樣的成果。
深思片刻，木院長深沈的說，“直接跳級吧，你根本不需要那些基礎知識了，等你有更大的成果以後還可以直接去教書，保證很多學校搶著要你。你師母今天親自下廚，今天留下來吃飯嗎？”
席城曾有幸品嘗過師母的手藝，可謂是驚為天人，打雙引號的那種，“不了不了，我兩個弟弟今天都回家。”
“那我差點忘了恭喜你那個游泳很厲害的弟弟出國又拿了金牌回來，真是個好小子，下次帶他來一起吃飯。”
離開學校，校外司機在等候。
半路上，席城突然說，“先把我送去看守所，我有點事，如果家裏有事你就先回去，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
剛剛在車上他看著窗外移動的景物時，腦子裏同時也像是拉了一條長膠帶似的，從頭到尾把所有發生的事回想一遍，最後還真讓他找到了蹲監獄的汪經理。
汪經理在風華的地位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他為了所謂的賭錢能殺人，都破產了還有人在外幫他周旋打點，可見他手上還有什麽東西是他不知道的。
再次見到汪經理，席城都有點不敢認。從前的汪經理西裝革履，總是一派成功人士的派頭，現在的汪經理剃了寸頭，臉上有新舊傷痕，臉型消瘦，一看就是過得不好。
汪經理冷眼，“你來幹什麽？看我的笑話？”他沒記錯的話，這人才是他一切災難開始的源頭，只恨當時自己沒有重視一個所謂的紈絝富二代，要是再重視點就好了。
席城開門見山的說，“你老婆被車撞死了，司機是接了匿名單故意殺人。抓人的警察都是一樣的，你們應該見過吧？”
“你到底想說什麽？”汪經理顯得不是很耐心，對自己老婆的死毫無反應，比路人還不如。
“我不是來勸你的，我只是看在曾經你為風華的奉獻上特地來提醒一句，活著最重要。”
“你什麽意思？”
“以後你就會懂了，你想通後直接來找我，希望還不夠晚。”
汪經理有些嗤之以鼻，用行動表示自己拒絕對話，“以後這種閑聊離我遠一點，她死就死了唄，關我什麽事？時間快到了，慢走不送。”
回到席家，席知方在籃球場打球，席玥在挖土栽花，許安在寫生，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席俊峰接了個電話，出去回來後帶了兩個不速之客，席建華夫妻。
兩個大男人聊的大部分是公事，兩個女人聊的都是什麽鞋子包包，吃完飯後各自解散。
席城獨自站在花園中，“出來吧。”
花叢背後慢慢走出許安的身形，“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你今天都不知道偷看我多少次，分明就是有事要跟我說又不好意思說，所以我特地出來給你騰地方。”
“果然是高材生，智商就是不一樣。”許安眉頭緊促，“我好像看到那個女人了。”
那個女人他一般指虐待他和小妹的張蘭香。
“在哪看見的，什麽時間？”
“今天中午我在三樓食堂吃飯，她當時就站在一樓外面的梧桐樹下面，她應該也看到我了，後來就打著傘走了。她走的很快，我出來的時候早就沒了人影。你說，她這時候怎麽會出現呢？”
張蘭香這個人已經被人帶走變成失蹤的事大家都知道，所以當得知張蘭香出現時所有人都挺震驚。
一個跑掉的人，為什麽還要回來？
許安小聲說，“我感覺她是來找我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又走了。”
“要麽打感情牌讓你回家，要麽打利益牌敲詐勒索。”席城答道，“如果她來找你，第一時間通知我，先跟她周旋套套話。”
“我笨嘴笨舌的肯定不行。”許安越想越愁，“要是是繪畫就好了，我專心畫人就不怕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大哥！”突然，席知方的聲音在兩人背後出現，他那經過魔鬼訓練的高大緊繃的肌肉線條格外完美，等走進了才發現許安的存在，頓時有些尷尬的停下腳步，扭扭捏捏的說了一句，“二哥。”
“……”許安細聲細氣的回答，“嗯。”
“噗——”席城忍俊不禁，“你們還真不愧是親兄弟啊，性格簡直一模一樣。”
兩天後，張蘭香終於忍不住現身，“小安，看在我養了你那麽多年的份上，給我一點錢吧，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我去睡街上嗎？人好歹還得有一顆感恩的心。”
“你配嗎？”許安此時一反常態的心如止水，從前期待母愛的緊張忐忑不再出現，“你找你自己親兒子去，我不把你送給警局已經算我放你一馬了。”
“你！你這個小兔崽子，信不信我在學校裏哭喪，讓你全校都沒面子！”說著，她就往地上一坐，剛準備開叫，誰知迎面走來的是一把把她嘴巴捂住的保安。
“席少，抓到了。”
“嗯，我媽的精神病又犯了，還好抓得及時，我一定給你申請獎金。”
“多謝席少！”
“麻煩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吧，我比較瘦弱也挪不動她。”
“沒問題。”
兩人一問一答間決定了張蘭香未來的命運，她怎麽肯罷休，一直都在不配合的甩動四肢，被保安一把按頭推進了後車廂。
“席城！我是你媽！你敢——”張蘭香瘋了似的拼命掙紮，聲嘶底裏的狂喊，頭發t亂成一團。
“我有什麽不敢的？別忘了，你們進去不也是我送的嗎？”
少年輕描淡寫的話成功讓撒潑耍混的張蘭香哽住，她差點忘了面前這位可不像是許安那種軟柿子好捏，停頓一下就被車直接拉走。
許安憂心忡忡，“你該不會真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吧？她沒精神病，你這是……”
“放心，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就是帶她去做個檢查罷了。”解決了張蘭香，許安的上下學再次變得輕松起來。
除了每天的任務外，席城不僅要制作先前的“蛻”溶液，又要生產新的次聲波傳感器外，還要在評論區抽查問題解答，學術氛圍異常濃厚。
也是在這時候，他覺得是時候帶自己的團隊，一個人真的分身乏術，反正最核心的問題還在他手中，也不怕被拿去模仿出個四不像。
更何況他為了保證獨特性，每一款產品上都有獨一無二的標記，有可能是性能有可能是驚喜，總之是外界在現有科技下無法覆制的東西。
張蘭香暫時被放置在精神病院門口，她再蠢也知道在這裏不該鬧騰，頓時安靜了許多。
席城搬了張椅子坐在頹廢的婦女面前，“告訴我，我是你的什麽人？”
“兒子。”
“真的？”
“真的。”
誰知對面的少年扯起嘴角，眼神極度輕蔑的看著她，笑得像個老奸巨猾的狐貍。
“知道今天我為什麽要帶你來體檢嗎？因為我除了想確定自己的身世以外，還要再找你們確定小玥的真實身份。”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張蘭香深吸一口氣，表面鎮定的不行，可她那一瞬間改變的呼吸還是讓對方及時捕捉到了她的心虛。
“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麽你們兩個對待自己的孩子能這麽忍心，結果後來我們才知道小安根本不是你的孩子，而是你為了一己之私調換了別人的孩子還心生嫉妒從而虐待他。”席城聲音很輕，又很重，“那麽，被你們更加惡劣對待的小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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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啊！”木院長嘆息一聲, “這時候你就是不能搭理, 不然肯定後面還有更多惡心的事情，我已經找了人告對方誹謗，你就耐心等等結果。”
“他們要的就是一時的熱度。”席城說，“一場聲勢浩大的謠言與無人問津的真相，拖過了人們看熱鬧的心情點, 等到真相出現時, 謠言早已深深根植在每個人心中。就算很久之後知道了真相，他們也基本不會再購買產品，甚至會避雷整個公司, 只是為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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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院長表情有些無可奈何，“可你現在就處於被動挨打的地步，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後續還會出現什麽惡心的手段。”
看著熱度飆升的詞條, 席城冷冷一笑，“那就讓他們來, 來一個殺一個, 來兩個殺一雙。”
沒多久，對方公司放出了他們在國外知名網站的註冊申明, 遠比國內的“蛻”要早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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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還想觀望來著, 現在對青魚失望透頂。]
青魚是席城隨手打的公司名。
[沒想到這麽好用的蛻竟然是抄襲的國外的東西，難怪這麽好用, 好好奇原版啊。]
[還想等等青魚的聲明。]
[聲明？我看現在是在裝死吧，前面不是還挺硬氣的嗎？人呢？]
[我怎麽感覺這個申明有哪裏不太對的樣子，提前頂路人鍋。]
下一秒，系統提示他們關註的博主發布新消息——青魚v：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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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上也基本一邊倒的聲討席城。
“老板，只能追到這裏了。”負責網上追蹤的人經過相當繁瑣的破解後找到了位置所在地，並不是在國外，而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國內。
這個地址……不是跑路的興華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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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之前罵人的詛咒的人呢？]
[要不跑路，要不就是水軍，剛剛那架勢多可怕，我一看就感覺不像正常人的思維所以不敢下場。]
[最可惡的還是有些自以為正直的媒體也跟風，要不是大佬一棍敲在七寸上，普通人早就被網暴了。]
席城沒時間理會網上的消息，因為這家與興華相同地點的公司又開始故技重施的快速刪除網上的資料。若不是他請的人手段夠硬，還真留不住一點信息。
“能查一下類似這樣的公司，或者說是相同地點的公司的還有嗎？”
“稍等。”技術員一通操作，“註冊相同地址的公司差不多是一百三十多個。”
“全是這個地址？”
“也有周邊的地址，不過我查了一下衛星雲圖，那些地方要麽是荒地要麽是爛尾樓，大膽猜測留下的公司地址正確。”
“註冊時間呢？”
“時間有點久，最新的是三個月前，最老的……我看看……十多年了吧，以前網上很多信息都保存不全，推測在十五年以上。”
席城若有所思的看著指尖轉動的筆桿。
這麽說來，對方在至少十五年前就已經起了對風華動手的心思。但十五年前的風華遠不如現在龐大，對方為什麽要布局這麽久然後又迫不及待的出招？
晚上，席城看著屏幕上的粉絲數量瘋狂增加，沒多久就破了百萬，很多人都在下面哭著求著讓他再來一次參加實驗免費送次聲波傳感器的活動。還有許多被熱搜吸引過來的網友，他們本來就是網絡積極分子，本意是想深挖過去的黑料，沒想到最後竟反倒被席城圈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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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城猜到張家或許在風華倒閉裏面參與一腳，只是沒料到神秘跑路的興華背後也與張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從張美蘭的父母去世開始，張舅舅主持的公司早已與之前不同，是以原主聯系的不是很多。
風華集團內部，張家的地步無疑是位於三等中的最末等，偏偏大家都還挺默契的不談此事。
張家曾經也是業界龍頭公司，後面女婿席俊峰上位，張家亂七八糟的關聯網斷了不少，對風華懷恨在心也能理解。畢竟奪人錢財嘛。
席城的手指放置在鍵盤上輕輕擡起放下，腦中飛快思索著其中的聯系。中間有一個環節必定關聯所有，事情才能串在一起。正在思考的時候，木院長發來親切的詢問並通知他明天記得補考。
席城，“……”
補考對於他來說不難，根本原本的計劃就是在次聲波傳感器後面接著研發神經元再生的機器。
木院長每次聽小徒弟的設想都震驚的不行，一個人的想法又多又好不是問題，問題是想了以後做了沒，怎麽做以及最後取得了什麽樣的成果。
深思片刻，木院長深沈的說，“直接跳級吧，你根本不需要那些基礎知識了，等你有更大的成果以後還可以直接去教書，保證很多學校搶著要你。你師母今天親自下廚，今天留下來吃飯嗎？”
席城曾有幸品嘗過師母的手藝，可謂是驚為天人，打雙引號的那種，“不了不了，我兩個弟弟今天都回家。”
“那我差點忘了恭喜你那個游泳很厲害的弟弟出國又拿了金牌回來，真是個好小子，下次帶他來一起吃飯。”
離開學校，校外司機在等候。
半路上，席城突然說，“先把我送去看守所，我有點事，如果家裏有事你就先回去，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
剛剛在車上他看著窗外移動的景物時，腦子裏同時也像是拉了一條長膠帶似的，從頭到尾把所有發生的事回想一遍，最後還真讓他找到了蹲監獄的汪經理。
汪經理在風華的地位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他為了所謂的賭錢能殺人，都破產了還有人在外幫他周旋打點，可見他手上還有什麽東西是他不知道的。
再次見到汪經理，席城都有點不敢認。從前的汪經理西裝革履，總是一派成功人士的派頭，現在的汪經理剃了寸頭，臉上有新舊傷痕，臉型消瘦，一看就是過得不好。
汪經理冷眼，“你來幹什麽？看我的笑話？”他沒記錯的話，這人才是他一切災難開始的源頭，只恨當時自己沒有重視一個所謂的紈絝富二代，要是再重視點就好了。
席城開門見山的說，“你老婆被車撞死了，司機是接了匿名單故意殺人。抓人的警察都是一樣的，你們應該見過吧？”
“你到底想說什麽？”汪經理顯得不是很耐心，對自己老婆的死毫無反應，比路人還不如。
“我不是來勸你的，我只是看在曾經你為風華的奉獻上特地來提醒一句，活著最重要。”
“你什麽意思？”
“以後你就會懂了，你想通後直接來找我，希望還不夠晚。”
汪經理有些嗤之以鼻，用行動表示自己拒絕對話，“以後這種閑聊離我遠一點，她死就死了唄，關我什麽事？時間快到了，慢走不送。”
回到席家，席知方在籃球場打球，席玥在挖土栽花，許安在寫生，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席俊峰接了個電話，出去回來後帶了兩個不速之客，席建華夫妻。
兩個大男人聊的大部分是公事，兩個女人聊的都是什麽鞋子包包，吃完飯後各自解散。
席城獨自站在花園中，“出來吧。”
花叢背後慢慢走出許安的身形，“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你今天都不知道偷看我多少次，分明就是有事要跟我說又不好意思說，所以我特地出來給你騰地方。”
“果然是高材生，智商就是不一樣。”許安眉頭緊促，“我好像看到那個女人了。”
那個女人他一般指虐待他和小妹的張蘭香。
“在哪看見的，什麽時間？”
“今天中午我在三樓食堂吃飯，她當時就站在一樓外面的梧桐樹下面，她應該也看到我了，後來就打著傘走了。她走的很快，我出來的時候早就沒了人影。你說，她這時候怎麽會出現呢？”
張蘭香這個人已經被人帶走變成失蹤的事大家都知道，所以當得知張蘭香出現時所有人都挺震驚。
一個跑掉的人，為什麽還要回來？
許安小聲說，“我感覺她是來找我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又走了。”
“要麽打感情牌讓你回家，要麽打利益牌敲詐勒索。”席城答道，“如果她來找你，第一時間通知我，先跟她周旋套套話。”
“我笨嘴笨舌的肯定不行。”許安越想越愁，“要是是繪畫就好了，我專心畫人就不怕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大哥！”突然，席知方的聲音在兩人背後出現，他那經過魔鬼訓練的高大緊繃的肌肉線條格外完美，等走進了才發現許安的存在，頓時有些尷尬的停下腳步，扭扭捏捏的說了一句，“二哥。”
“……”許安細聲細氣的回答，“嗯。”
“噗——”席城忍俊不禁，“你們還真不愧是親兄弟啊，性格簡直一模一樣。”
兩天後，張蘭香終於忍不住現身，“小安，看在我養了你那麽多年的份上，給我一點錢吧，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我去睡街上嗎？人好歹還得有一顆感恩的心。”
“你配嗎？”許安此時一反常態的心如止水，從前期待母愛的緊張忐忑不再出現，“你找你自己親兒子去，我不把你送給警局已經算我放你一馬了。”
“你！你這個小兔崽子，信不信我在學校裏哭喪，讓你全校都沒面子！”說著，她就往地上一坐，剛準備開叫，誰知迎面走來的是一把把她嘴巴捂住的保安。
“席少，抓到了。”
“嗯，我媽的精神病又犯了，還好抓得及時，我一定給你申請獎金。”
“多謝席少！”
“麻煩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吧，我比較瘦弱也挪不動她。”
“沒問題。”
兩人一問一答間決定了張蘭香未來的命運，她怎麽肯罷休，一直都在不配合的甩動四肢，被保安一把按頭推進了後車廂。
“席城！我是你媽！你敢——”張蘭香瘋了似的拼命掙紮，聲嘶底裏的狂喊，頭發t亂成一團。
“我有什麽不敢的？別忘了，你們進去不也是我送的嗎？”
少年輕描淡寫的話成功讓撒潑耍混的張蘭香哽住，她差點忘了面前這位可不像是許安那種軟柿子好捏，停頓一下就被車直接拉走。
許安憂心忡忡，“你該不會真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吧？她沒精神病，你這是……”
“放心，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就是帶她去做個檢查罷了。”解決了張蘭香，許安的上下學再次變得輕松起來。
除了每天的任務外，席城不僅要制作先前的“蛻”溶液，又要生產新的次聲波傳感器外，還要在評論區抽查問題解答，學術氛圍異常濃厚。
也是在這時候，他覺得是時候帶自己的團隊，一個人真的分身乏術，反正最核心的問題還在他手中，也不怕被拿去模仿出個四不像。
更何況他為了保證獨特性，每一款產品上都有獨一無二的標記，有可能是性能有可能是驚喜，總之是外界在現有科技下無法覆制的東西。
張蘭香暫時被放置在精神病院門口，她再蠢也知道在這裏不該鬧騰，頓時安靜了許多。
席城搬了張椅子坐在頹廢的婦女面前，“告訴我，我是你的什麽人？”
“兒子。”
“真的？”
“真的。”
誰知對面的少年扯起嘴角，眼神極度輕蔑的看著她，笑得像個老奸巨猾的狐貍。
“知道今天我為什麽要帶你來體檢嗎？因為我除了想確定自己的身世以外，還要再找你們確定小玥的真實身份。”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張蘭香深吸一口氣，表面鎮定的不行，可她那一瞬間改變的呼吸還是讓對方及時捕捉到了她的心虛。
“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麽你們兩個對待自己的孩子能這麽忍心，結果後來我們才知道小安根本不是你的孩子，而是你為了一己之私調換了別人的孩子還心生嫉妒從而虐待他。”席城聲音很輕，又很重，“那麽，被你們更加惡劣對待的小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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