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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生日蛋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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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得驕看著碗上蓋了一片類似燒餅的東西,問道:“這什麽?”</p>

“這叫酥皮濃湯”田習霏微笑“用湯匙戳破就可以吃了”</p>

西餐用的刀叉湯匙是她以前在面館時就偷偷找鐵匠打造了兩副,當時就想著有天要弄個西餐來跟她爹吃吃,直到今天才實現了願望</p>

“名堂真多”蕭得驕依言用湯匙將酥皮戳破,他看了一眼田習霏,學她的吃法,將酥皮壓進濃湯裏一塊兒吃</p>

“如何?好喝嗎?”田習霏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他</p>

“不錯”蕭得驕看了她一眼“你是想賣這個嗎?”</p>

田習霏的唇翹了起來,一會兒才道:“才不是,我是特地做給你吃的,這酥皮濃湯看似簡單,但也沒那麽容易做,我覺得值得的人才會做”</p>

蕭得驕已經克制得很辛苦,她又話裏有話,如此撩撥,真真是考驗他的定力</p>

幸好田習霏沒有再撩撥下去,她轉移了話題道:“嘗嘗這個吧!這叫牛排,喏,這麽吃”</p>

田習霏示範了刀叉的用法,蕭得驕學習能力一流,很快上手,刀叉用得很順</p>

“喝口酒吧,這酒是我自己用葡萄釀的,名為月光酒”田習霏揚唇笑道,她靈光一現,以“葡萄美酒月光杯”為酒命名</p>

“月光酒?”蕭得驕拿起杯盞“名字倒是雅致”</p>

他喝了三杯,饒是酒量挺不錯的他也感受到酒的後勁,雖然甜澀但濃烈,是種會叫人上癮的酒</p>

田習霏見吃得差不多了,起身朝他笑了笑道:“你等等!”</p>

她進去捧了她精心制作的蛋糕出來,那蛋糕上插了許多細細的紅燭,已燃著火苗,她明亮的眼眸裏光華四射,邊走向他邊唱道——</p>

“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p>

唱完了,她又歌興大起,跟著唱道:“我來唱一首歌,祝你生辰快樂,生命真的可喜,讓我向你祝賀……我來唱一首歌,祝你生辰快樂!因為有這一天,我們才能唱和!”她把中間不適當的部分略過了,直接跳到後面“就在今天,衷心地祝福你,快快樂樂,直到永遠!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p>

田習霏唇畔掛著淺笑,她慢慢的棒著蛋糕走到了蕭得驕面前,將蛋糕放在他的面前,笑吟吟的說道:“許願吧!可以許三個願望,兩個說出來,一個放心裏”</p>

蕭得驕沒有許願,而是瞬也不瞬的看著她問道:“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p>

“從沐世子那裏聽說的”田習霏直言不諱“沐世子說你不喜歡過生辰,可是我想那是以前,現在有了我,我替你過生辰,你肯定會喜歡的,所以就自做主張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把蛋糕收起來……”</p>

他是當事人,她總得尊重他的意見,若是他不喜歡,她不想勉強,每個人都有喜歡和不喜歡的事,他碰巧不喜歡過生日罷了,也不是什麽大事</p>

“我喜歡”蕭得驕眼眸端詳著蛋糕“這大壽桃做得真美”</p>

田習霏:“……這叫蛋糕”</p>

蕭得驕許願後切了蛋糕,他前面兩個願望都跟破案有關,兩件都是大理寺懸而未決的大案,而沒說出的第三個願望,田習霏想知道他許了什麽願,希望不要也是跟案件有關</p>

這麽一想,他這人也挺乏善可陳,生辰願望跟工作月兌不了幹系,是沒別的願望可以許了嗎?一般人不是都會許願家人平安、身體健康,或中獎發大財之類的嗎?</p>

田習霏托腮看著他吃蛋糕,索性單刀直入的問道:“你家在哪裏呀?家中有什麽人?”</p>

他在大理寺供職,家世清白是一定的,更何況他還和敏親王府結親,所以他絕對不會是來路不明的人,這點可以肯定</p>

因此,當她的問題一出口,蕭得驕便表情一僵時,她就產生了莫大的疑問</p>

他不可能有個不可告人的家世背景,那他對這個話題那麽敏感是為何?</p>

“以後再說”蕭得驕回避著她探問的視線</p>

他不想讓她太早知道,無論結果是她會越發靠近他,或者疏遠他,兩樣都是他不樂見的</p>

“好吧,你想說的時候再說”田習霏雖然有滿月覆疑問,可她不想逼問,他這樣難以啟齒,必定有他的不能說的苦衷,不如……不如把他灌醉吧!搞不好醉了他自己就說出來了</p>

其實她也沒有要知道什麽,就想知道他家在哪裏而已,若是有急事要找人也方便呀,不必一個人幹著急,他又不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待在大理寺裏,女朋友想知道男朋友的住處很自然吧!</p>

“我們再喝一杯!”田習霏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很棒,她殷勤的幫蕭得驕倒酒,當然自己也有跟著喝,這樣才自然</p>

蕭得驕又喝了一杯,胸口很熱,但感覺很好,田習霏也同樣被酒精給催化了,感到飄飄然的,她突然起身,放肆的用手指沾起女乃油往他臉上抹,前世她跟姊姊們過生日瘋起來時常這樣鬧著玩,她們爸媽也會加入戰局,互相往臉上抹女乃油,玩得可樂了</p>

蕭得驕一怔,自小到大,從來沒人會也從未有人敢往他臉上抹東西,而且抹完之後還笑得那麽開心得意,她是第一個</p>

照理他該震怒她的冒犯,但是他沒有,看她笑得那麽開心,他居然也咧嘴笑了,半點惱怒和被冒犯的感覺都沒有</p>

田習霏噗哧一聲“你臉上白白的好可愛”</p>

為了打發鮮女乃油,她可是快廢了兩只手,雖然不像前世的鮮女乃油那麽精致,不過也挺像了</p>

“那你想不想也可愛一下?”蕭得驕不懷好意的起身,他快步走到她身邊,迅雷不及掩耳的沾起鮮女乃油往她臉上抹</p>

田習霏坐在凳子上還沒反應過來,已被他抹了一臉,她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樣扯平了吧?我們倆一樣可愛了!”</p>

蕭得驕看著她那雙帶笑的星眸,情難自禁的伸手扣住了她下巴,擡起她的臉來,俯身吻了下去</p>

一連串的動作令田習霏措手不及,她想都沒想過蕭得驕會在兩人臉上塗滿鮮女乃油時吻她,但她卻立刻被他俘虜了,瞬間沈溺,熱烈回應,全心投入在他的吻裏</p>

兩人臉上的鮮女乃油在對方的臉上磨蹭,吻到後來,雙唇互相啃咬嬉戲,蕭得驕將她的唇含在口裏吸吮,田習霏也有樣學樣,這些都是兩性的本能,相愛的兩個人碰觸到對方產生的火花,不用人教也會</p>

跟著,不知道怎麽著,田習霏先開始頑皮的舌忝蕭得驕唇邊的鮮女乃油,舌忝到了下巴,又舌忝到了耳邊,她伸長了舌頭,覺得好玩,嘻嘻哈哈的邊舌忝邊笑,可她卻沒意識到自己在玩火,某人受不了這樣露骨的撩撥,開始有了生理反應</p>

蕭得驕感受到身下的變化,他身子一僵,整個人都不敢動了,擔心被田習霏看出異樣,深怕會嚇到她</p>

他以為自己對無感,在他行冠禮之後,不管嬤嬤聽令安排了多少侍女想要近他的身,為他通曉人事,不管是用藥或是灌酒設計他,他都可以全身而退,可是這一刻,他竟然有了反應,他竟然想對她做那些事……</p>

“你怎麽都不動?我快把你臉上的女乃油吃完了耶,你也舌忝我呀!”</p>

田習霏渾然不覺自己的用語有多暧昧,蕭得驕若不是定力過人,早將她撲倒就地正法,哪容得了她在那裏上演“來抓我呀”的戲碼</p>

“你們在做什麽!”</p>

乍然聽到田玉景震怒的質問聲,嚇得酒都醒了,兩人立刻分開,由於蕭得驕臉上的鮮女乃油已被田習霏舌忝完了,現在臉上還有鮮女乃油的剩下田習霏一人</p>

田習霏手足無措,她咽了口口水“爹,你聽我解釋……”</p>

她爹肯定是看到了他們在接吻,她要怎麽圓過才好?找什麽理由才說的通?感覺接吻那麽明顯的事沒法抵賴啊……</p>

“還解釋什麽?”田玉景氣急敗壞的大步過來,劈頭就對著田習霏指責起來,“你這丫頭,臉上塗得白白的做什麽?為什麽裝鬼捉弄蕭少卿?不是說要請蕭少卿吃飯感謝他嗎?我就知道你會做怪特地出來看看,果然被我料準了,你再怎麽不著調也不能捉弄蕭少卿,你有沒有腦子啊你?蕭少卿什麽身分地位,是你能捉弄的人嗎?”</p>

“我就想看看蕭少卿膽子有多大嘛!”田習霏立即痛快的承認罪行,吐吐小舌頭故做頑皮狀,其實暗暗松了口氣</p>

要命,不必絞盡腦汁找借口了,她爹幫她找好理由,真是太好了,差點嚇死她了</p>

“蕭大人請恕罪”田玉景對蕭得驕一作揖“小女古靈精怪,不知分寸,多有得罪,還望海涵”</p>

“我無事,田掌櫃也別責怪田姑娘了”蕭得驕表面上從容淡定,心中卻是苦笑連連,適才發生的荒唐事,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p>

他順勢告辭,踏著月色回到三條街外的業王府,正確來說是業親王府,但一般百姓習慣稱它業王府</p>

大周朝國姓蕭,天子蕭得曄在位十五年,是一位勤政愛民的好皇帝,他有五名手足,但只有排行第六的六皇子殿下、人稱六爺的蕭得驕與他一母同胞,同為太後所出,太後高齡得子,兩兄弟年齡差距甚遠,因此亦父亦子</p>

先帝在位時,蕭得驕受封業郡王,新帝即位後封業親王,十八歲那年,皇上授予開府建牙之權,皇上原屬意他掌管六部,代為分憂解勞,他卻對大理寺的業務情有獨鐘,堅持要進大理寺做事,皇上拗不過他,要讓他做大理寺卿,他又不要,堅持要做大理寺的二把手,皇上雖然最後妥協了,但妥協的前提是他在大理寺歷練夠了,要做皇上的眼睛,做掌管六部、都察院、大理寺、通政司的當家人,當時他點頭了,皇上才肯甘願放他去大理寺</p>

蕭得驕進了業王府,這是田習霏一直想知道而他並不想讓她現在就知道的地方,將來他會找個適當時機告訴她,但不是現在</p>

其實,他的身分根本不是秘密,在京城人人知曉,田家父女不知道是因為他們並非京城人氏,也沒有人持意去告訴他們</p>

他不認為田習霏知道了他的身分會喜出望外,相反的,她可能會離他遠遠的,敬畏他,不可能再對他做出今天這種犯上的行為來,還可能認為配不上他</p>

想到今日之事,他不自覺的泛起笑意</p>

今晚的一切都很特別,叫他永生難忘,不管是酥皮濃湯、牛排,或者用刀叉用膳的方式,以及那獨一無二叫做蛋糕的大壽桃,還有她唱的有趣祝壽歌,讓他聽一百遍也不會膩,不,是聽一輩子也可以……</p>

金柱接過主子月兌下的外衣,不由得瞪直了眼主子在笑嗎?主子這是自己想到什麽在笑嗎?不可思議!</p>

“王爺,今天有什麽高興的事嗎?”金柱小心翼翼的說道:“今兒是您生辰,太後和皇上請您進宮您也不去,是去哪裏了嗎?”</p>

蕭得驕面無表情的斜睨了金柱一眼“現在是要本王跟你報告行蹤?”</p>

金柱連忙搖頭“小的不敢”</p>

他是自小在宮裏伺候蕭得驕的太監,蕭得驕開府後太後讓他跟來伺候,主仆兩人算是一起長大的,就因為一起長大,他從來沒看過蕭得驕這個模樣,他的主子絕不是一個想到什麽事情會笑的人</p>

“您還沒用膳吧?要用膳嗎?”金枉勤快地道:“太後派人送了壽面和壽桃來,還有各家王爺送來給您的生辰賀禮都堆在庫房裏快滿出來了,三王爺還送了匹珍貴的汗血寶馬,可漂亮了,您要看一看嗎?”</p>

蕭得驕有些不耐煩的揮手“不用了,本王要歇息,你退下吧!”</p>

他只想自己一個人靜下來好好的想他的小白兔,要怎麽讓小白兔不受阻礙的成為他的王妃是一大考驗,他母後和皇兄一定會反對,這是理所當然的,讓他們接受一介平民做他的王妃有難度,讓小白兔接受他皇族的身分並且願意留在他身邊更有難度,這些都是他必須解決的問題</p>

金柱搓著手幹笑“是,那小的就不打擾王爺了……”</p>

正當金柱要退下時,周鼎演來了,他本是蕭得驕的貼身侍衛,奉皇上之命跟著蕭得驕進大理寺當了大理寺武官,主要目的是保護蕭得驕,這個部分連太後都堅持,不然就要反對他進大理寺,蕭得驕只好退讓一步</p>

“王爺要歇息了,你不睡覺來幹麽?”金柱撇嘴,很是不滿</p>

太後交代給他的任務就是要讓王爺吃好睡好,可這個周鼎演老是要來破壞,只要他來就一定沒好事,王爺待會兒肯定又不歇息了,要出去查案</p>

他實在不明白,堂堂親王幹麽要去大理寺做個小小的少卿,追查起案子來幾天幾夜沒闔眼是家常便飯,這到底有什麽樂趣?躺著給人伺候不好嗎?</p>

肯定就像太後所說,都是因為沒有個王妃才會這樣,若是有了王妃,王爺肯定就會定下來了!</p>

周鼎演壓根不理金柱,只肅容對蕭得驕稟道:“王爺,牡丹又出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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