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夜裏出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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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夜裏出診
沈家村。
半下午的時候，徐青付來到沈若曦家：“有人嗎？”
沈大聽到他的很有，放下擔子走回來：“青付來了，有什麽事嗎？”
徐青付神奇地看著沈大，之前聽說沈大要死了，現在不僅沒死，還能幹活了：“沈大叔，我來找若晗拿鮮花餅，明日我拿去別的縣城賣。”
沈大喜歡上進的孩子：“你等一會兒，若晗去縣城賣鮮花餅去了，應該要一會兒才回來。”
徐青付點點頭：“嗯。”
沈大端來凳子讓徐青付坐，還給他調了一杯蜂蜜水：“喝吧，應該快回來了。”
徐青付有些感動：“謝謝沈大叔。”
他話音一落，沈若晗可愛俏麗的身影出現在院子大門口，“爹，青付。”
徐青付站起來：“若晗。”
徐若晗連忙道：“你坐，我去換一身衣服再來幫你打包鮮花餅。”去城裏賣東西，她穿的衣服比較好，回來幹活兒就穿以前的舊衣服。
徐青付點點頭：“麻煩你了。”
徐若晗擺擺手，回了房間，從房間出來，又變成了樸素的樣子：“你把背簍拿來，我給你打包。”
“好。”徐青付趕緊跟著沈若晗去了廚房。
沈若晗特意留了一百鮮花餅和五十餅幹，現在全給了徐青付：“鮮花餅一個兩文，餅幹一斤三十文或者一文一塊。”
徐青付默念了兩遍價格：“我走了。”
沈若晗把徐青付送到大門口：“如果集市沒人買，你可以去那些大戶人家附近轉悠，運氣好能賣不少。”
徐青付點點頭：“我知道了，多謝。”
徐青蘭收了花回來，看到弟弟，忍不住擔憂：“不知道他能不能賣掉。”
沈若晗把花接過去：“嫂子，明日試試就知道了。”
徐青蘭嘆口氣：“希望一切順利，這樣青付可以去做點兒小買賣，多賺點兒錢養家。”
沈若晗道：“會的。”
……
穆家。
晚飯十分，穆老見孫子心事重重的樣子，便關心問：“一天不見你，你今天去哪兒了？”
穆連坤扒拉一口飯：“我去了古生堂，然後做了醫館裏的煎藥夥計。”
穆老：“……”
穆老難以置信地看著穆連坤，孫子有多心高氣傲他比誰都清楚：“我沒聽錯吧，你會去幹這樣的事兒？”
穆連坤放下碗筷，神色覆雜：“爺爺，以後我都會去古生堂幹活兒，我會放下身段的。”
說完之後，大口扒拉了一口飯，像發洩似的。
大家面面相覷，這是怎麽了？
接下來飯桌上沒人說話，還沒有從穆連坤那番話裏回過神來。
飯吃得差不多後，管家從外面走進來：“老爺，唐家的大少爺來請你去看病，說他的妹妹情況危急，務必請你親自去一趟。”
唐家是縣城裏開布莊的，生意做得很大，除了周邊幾個縣城，就在京城開了布莊。
在縣城裏，縣令大人都給幾分薄面。
穆老救人心切，點頭：“去準備藥箱，我馬上出診。”
管家拱了拱手：“是，老爺。”
一炷香後，穆老和穆連坤一起來到了唐家，在唐大少的帶領下，來到唐二小姐的房間：“穆老，麻煩你了。”
房間裏，唐家人都在，擠滿了屋子。
穆老看了看房間裏：“閑雜人等都出去，病人忌諱跟這麽多人同處一屋。”
唐老爺子趕緊讓人出去，他走到穆老的面前：“穆老，老二就拜托你了。”
穆老點點頭：“盡管放心，我會盡力的。”說完後他走向床邊，“唐二小姐，你哪兒不舒服？”
丫鬟把唐二小姐的衣袖撩起來給穆老看：“小姐一開始惡心嘔吐，肚子疼，皮膚上也出現一些紅色或淡紅色比較癢的小斑片，隨著斑片的逐漸增大，最後成了這樣的片狀，還很癢，穆老，求你一定要治好小姐。”
穆老第一次遇見這種癥狀，覺得十分稀奇，不由研究起來：“唐二小姐以前可這樣過？”
丫鬟渾身雞皮疙瘩，搖頭：“從來沒有，這看起來太可怕了。”
穆老給唐二小姐把脈，一邊撚須，一邊思考脈象：“脈象湍急，猶如滾滾洪水，忽而又弱，如涓涓細流，你這是中毒之象。”
丫鬟一驚：“中毒？大夫，小姐除了正常吃飯，沒吃什麽其他東西，怎麽會中毒呢？”
穆老把出的脈象就是中毒，至於為何中毒，還需要探究：“你把今天唐二小姐吃的東西一一告訴我，說晚飯就行了。”
一般吃了有毒的東西，不超過一個時辰就會發作，午飯的食物早就消化了，只能是晚飯的食物。
丫鬟一一說來：“碧粳粥、梅花香餅、羊皮花絲、箸頭春、青蟹、大蝦。”
這些東西都是很多人吃過的，並沒有出現什麽事，穆老思考著，感覺有些棘手：“連坤，你先把藥膏拿出來給唐二小姐擦擦皮膚，我開點兒清毒去火的藥給她吃。”
“是，爺爺。”穆連坤趕緊打開藥箱拿藥。
丫鬟實在是擔心：“大夫，有用嗎？”
穆老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病癥，沒有多大把握，只能一次次的嘗試：“先試試，不行再改藥方。”
丫鬟也不懂醫術，聽著有道理就沒再說了：“是。”
穆連坤把藥給丫鬟，讓丫鬟給唐二小姐擦身體，他則拿著他爺爺的藥方去醫館抓藥，然後親自熬藥。
藥擦上皮膚之後，沒那麽紅了，也不那麽癢了，大家以為有了好轉。
然而喝藥的時候出了變故，唐二小姐根本喝不下，直接把藥給吐了，臉色變得青了，嘴唇都沒了顏色，皮膚又紅了起來，不見緩解，反而加重了病情。
穆連坤見狀提議道：“爺爺，給她施針，把食物都吐出來再說。”
穆老覺得有些道理，反正她這個病是吃出來的，把東西吐出來肯定有所緩解：“把針袋拿過來。”
穆連坤趕緊從藥箱裏拿來針袋，遞給穆老：“爺爺。”
穆老二話不說，給唐二小姐施催吐針。
催吐針格外管用，唐二小姐吐得昏天黑地，把下午吃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膽汁都吐了出來，此時她的神色更難看了，人也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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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的時候，徐青付來到沈若曦家：“有人嗎？”
沈大聽到他的很有，放下擔子走回來：“青付來了，有什麽事嗎？”
徐青付神奇地看著沈大，之前聽說沈大要死了，現在不僅沒死，還能幹活了：“沈大叔，我來找若晗拿鮮花餅，明日我拿去別的縣城賣。”
沈大喜歡上進的孩子：“你等一會兒，若晗去縣城賣鮮花餅去了，應該要一會兒才回來。”
徐青付點點頭：“嗯。”
沈大端來凳子讓徐青付坐，還給他調了一杯蜂蜜水：“喝吧，應該快回來了。”
徐青付有些感動：“謝謝沈大叔。”
他話音一落，沈若晗可愛俏麗的身影出現在院子大門口，“爹，青付。”
徐青付站起來：“若晗。”
徐若晗連忙道：“你坐，我去換一身衣服再來幫你打包鮮花餅。”去城裏賣東西，她穿的衣服比較好，回來幹活兒就穿以前的舊衣服。
徐青付點點頭：“麻煩你了。”
徐若晗擺擺手，回了房間，從房間出來，又變成了樸素的樣子：“你把背簍拿來，我給你打包。”
“好。”徐青付趕緊跟著沈若晗去了廚房。
沈若晗特意留了一百鮮花餅和五十餅幹，現在全給了徐青付：“鮮花餅一個兩文，餅幹一斤三十文或者一文一塊。”
徐青付默念了兩遍價格：“我走了。”
沈若晗把徐青付送到大門口：“如果集市沒人買，你可以去那些大戶人家附近轉悠，運氣好能賣不少。”
徐青付點點頭：“我知道了，多謝。”
徐青蘭收了花回來，看到弟弟，忍不住擔憂：“不知道他能不能賣掉。”
沈若晗把花接過去：“嫂子，明日試試就知道了。”
徐青蘭嘆口氣：“希望一切順利，這樣青付可以去做點兒小買賣，多賺點兒錢養家。”
沈若晗道：“會的。”
……
穆家。
晚飯十分，穆老見孫子心事重重的樣子，便關心問：“一天不見你，你今天去哪兒了？”
穆連坤扒拉一口飯：“我去了古生堂，然後做了醫館裏的煎藥夥計。”
穆老：“……”
穆老難以置信地看著穆連坤，孫子有多心高氣傲他比誰都清楚：“我沒聽錯吧，你會去幹這樣的事兒？”
穆連坤放下碗筷，神色覆雜：“爺爺，以後我都會去古生堂幹活兒，我會放下身段的。”
說完之後，大口扒拉了一口飯，像發洩似的。
大家面面相覷，這是怎麽了？
接下來飯桌上沒人說話，還沒有從穆連坤那番話裏回過神來。
飯吃得差不多後，管家從外面走進來：“老爺，唐家的大少爺來請你去看病，說他的妹妹情況危急，務必請你親自去一趟。”
唐家是縣城裏開布莊的，生意做得很大，除了周邊幾個縣城，就在京城開了布莊。
在縣城裏，縣令大人都給幾分薄面。
穆老救人心切，點頭：“去準備藥箱，我馬上出診。”
管家拱了拱手：“是，老爺。”
一炷香後，穆老和穆連坤一起來到了唐家，在唐大少的帶領下，來到唐二小姐的房間：“穆老，麻煩你了。”
房間裏，唐家人都在，擠滿了屋子。
穆老看了看房間裏：“閑雜人等都出去，病人忌諱跟這麽多人同處一屋。”
唐老爺子趕緊讓人出去，他走到穆老的面前：“穆老，老二就拜托你了。”
穆老點點頭：“盡管放心，我會盡力的。”說完後他走向床邊，“唐二小姐，你哪兒不舒服？”
丫鬟把唐二小姐的衣袖撩起來給穆老看：“小姐一開始惡心嘔吐，肚子疼，皮膚上也出現一些紅色或淡紅色比較癢的小斑片，隨著斑片的逐漸增大，最後成了這樣的片狀，還很癢，穆老，求你一定要治好小姐。”
穆老第一次遇見這種癥狀，覺得十分稀奇，不由研究起來：“唐二小姐以前可這樣過？”
丫鬟渾身雞皮疙瘩，搖頭：“從來沒有，這看起來太可怕了。”
穆老給唐二小姐把脈，一邊撚須，一邊思考脈象：“脈象湍急，猶如滾滾洪水，忽而又弱，如涓涓細流，你這是中毒之象。”
丫鬟一驚：“中毒？大夫，小姐除了正常吃飯，沒吃什麽其他東西，怎麽會中毒呢？”
穆老把出的脈象就是中毒，至於為何中毒，還需要探究：“你把今天唐二小姐吃的東西一一告訴我，說晚飯就行了。”
一般吃了有毒的東西，不超過一個時辰就會發作，午飯的食物早就消化了，只能是晚飯的食物。
丫鬟一一說來：“碧粳粥、梅花香餅、羊皮花絲、箸頭春、青蟹、大蝦。”
這些東西都是很多人吃過的，並沒有出現什麽事，穆老思考著，感覺有些棘手：“連坤，你先把藥膏拿出來給唐二小姐擦擦皮膚，我開點兒清毒去火的藥給她吃。”
“是，爺爺。”穆連坤趕緊打開藥箱拿藥。
丫鬟實在是擔心：“大夫，有用嗎？”
穆老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病癥，沒有多大把握，只能一次次的嘗試：“先試試，不行再改藥方。”
丫鬟也不懂醫術，聽著有道理就沒再說了：“是。”
穆連坤把藥給丫鬟，讓丫鬟給唐二小姐擦身體，他則拿著他爺爺的藥方去醫館抓藥，然後親自熬藥。
藥擦上皮膚之後，沒那麽紅了，也不那麽癢了，大家以為有了好轉。
然而喝藥的時候出了變故，唐二小姐根本喝不下，直接把藥給吐了，臉色變得青了，嘴唇都沒了顏色，皮膚又紅了起來，不見緩解，反而加重了病情。
穆連坤見狀提議道：“爺爺，給她施針，把食物都吐出來再說。”
穆老覺得有些道理，反正她這個病是吃出來的，把東西吐出來肯定有所緩解：“把針袋拿過來。”
穆連坤趕緊從藥箱裏拿來針袋，遞給穆老：“爺爺。”
穆老二話不說，給唐二小姐施催吐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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