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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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看來今天可以多半個小時。”皇帝整理了一下被塔西勾到淩亂的頭發, 擡手，“來，繼續。”
塔西靠在訓練場的柱子上, 拿出口袋裏的毛巾擦掉嘴邊的血, 在腦裏計算角度和應急招式。
皇帝無所謂她的算計，坦然地站在正中心, 眉眼含笑, 舉止優雅, 但氣質並不溫和, 妥妥一只笑面虎。
梅洛恩和她母親確實挺像的, 不只是長相。
活動一下手腕, 塔西不打招呼，猛地躍上前從側邊攻擊。
皇帝的速度很快，她並未後退，而是迎上前, 面對面化解她的動作。
塔西餘光看到她放在身側, 已經開始發力的手腕，和她構想中的一樣，腰一彎躲過, 再卸力手臂撐在地面, 趁對方躲開自己側踢的空擋翻到其身後, 抓緊時機和機會再次舉拳攻擊。
耳邊傳來兩聲輕笑, 皇帝握著她的手腕借力打力把她摔出訓練臺, 好在訓練臺圍著的線很堅固, 她不至於飛出去, 力道過大還被反彈退後了幾步。
她還未站穩，腦內突然警鈴大震, 條件反射地偏頭躲開，臉邊的發絲被皇帝淩厲的拳風揚起。
塔西心一橫，緊握的手心撐在地上再次臥倒，既然正面打不過，不如嘗試一些地板動作。
“精神力不錯，再練練會更好。”
半小時後，塔西指著治療倉對內務大臣道：“我身上都是灰，會不會把這個弄臟了。”
“放心，溫斯特小姐，我們每天都會清理的。”
“好吧。”塔西還是脫掉外套，拍拍褲子上的鞋印才躺進治療倉。
這些天的訓練差點磨掉她的潔癖天性，要是從前，她還會忍著疼洗完澡或換個衣服再躺進治療倉，到現在，她只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還是等回去再收拾吧。
等痛感消失，她離開治療倉跟著內務大臣回房間。
關上門後，她才張開緊握的手心，手心裏躺著一個鑲著金邊的紅寶石紐扣，她把紐扣收到抽屜裏，和昨天拿到的藍寶石紐扣放在一起。
皇帝應該是知道的，以她的能力不可能沒發現自己的小動作。
她靜靜地看著，默許這個舉動，如同這些紐扣是給自己進步的另類表彰。
塔西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進步，之前疾如閃電肉眼難測的動作她如今都可以無意識地模仿，就連面對內務大臣時看到他邁哪只腳，自己都會忍不住擺出姿勢應對。
皇帝的實力如同波瀾壯闊的大海，她忍著缺氧的痛苦不斷下沈，只看到一片漆黑，似乎永遠都夠不到盡頭。
晚上看書時，梅洛恩打來視頻通訊，她告訴對方自己的體會。
梅洛恩邊處理公司事務，邊笑著和她聊天，“你差母親要一百歲，哪有這麽容易就超越她。”
塔西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在皇帝心裏她什麽時候才能合格呢。
總不能等到一百歲吧。
昨天抱著帶有茉莉香氣的衣服睡覺，早上起床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不對勁，在浴室裏呆了半天才平覆身體的沖動。
這種苦日子還要過多久……
終端對面沈寂許久，連翻書的聲音都消失了，梅洛恩覺得奇怪，擡頭看去，只看到一片暖紅色，“嗯？”
隨即他聽到Alpha悶悶的聲音，“我想你了，非常想。”
她似乎正把臉貼在終端上。
“我也想你了，塔塔。”他也貼上去，“其實我最近還有個小驚喜要給你，你想知道是什麽嗎？”
“想知道，我可以等。”塔西道。
晚上十二點，相互說完晚安後，塔西掛斷終端，起身拿著杯子去飲水機裝水，在僅300ml的杯子裏放了三條凍幹黑咖啡顆粒，等全部融化後一口悶，皺著臉靠在墻邊緩了幾分鐘才抓回被苦走的魂。
隨後馬上回到書桌前，擡頭看了眼將近5/6沒動過的書架，堅毅地點了點頭，隨即拿起書一頓猛看。
不就是學習嗎。
大女人，不能說不行。
這只能看不能摸還要天天挨打的苦日子，她真的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等抽屜裏的紐扣攢到第七個的時候，塔西收到了梅洛恩說的“小驚喜”——
帝國銀行發來消息，告知她三億星幣的欠款已經被還清。
幾十個字的短信，她看了一個小時。
剛收到時還以為是詐騙短信，登上官網看了眼才真正意識到，沈甸甸地壓在她背上將近半年的三億債務是真的消失了。
誰幫她還的，不言而喻。
塔西給皇子打去通訊，他接得很慢，她同自己說的一樣，慢慢地等待對方接起。
半分鐘後通訊被接起，只看到一片白茫茫，角落還有幾條水跡。
“我在洗澡，怎麽了？”他的聲音朦朦朧朧從遠處傳來，混雜著不停息的水流聲。
塔西想說出的話突然就被堵在嘴裏，身體逐漸燥熱。
“怎麽了？”聲音裏帶著明顯的笑意，閉上眼她都能想到假如正面對面，對方凈透的金色雙眸中該藏著怎樣的溫柔。
“謝謝。”她憋了很久只能說出這個。
終端被移動，視線從白霧閃到帶著水滴的鎖骨和脖頸，最後停留在美人的臉上。
金發濕淋淋地披在身後，他的臉上也帶著明顯的水汽，紅唇濕潤在偏白的光線下格外誘人，“那你可要好好謝謝我。”
終端對面的Alpha眼睫垂下，“我會盡快。”
他輕哼一聲，帶了點賭氣地埋怨道：“我現在都沒辦法出宮殿呢。”
“盡快，我會盡快。”
通訊被掛斷，梅洛恩靠在洗手臺上笑出聲。
半小時後，塔西才走出浴室，重新坐在書桌前，決定每日睡覺時間再推遲一個小時。疲憊時她會在拿筆在紙上構想在皇帝手下討巧的技巧，紙上，兩個火柴人纏鬥在一起，畫得很潦草。
……也還沒成功過。
次日，換衣服時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身體，比她在瑟蘭斯看到的強壯不少，肌肉都膨脹了一圈，單手拎兩袋米爬樓梯對如今的她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她告訴自己，現在不會，誰說得清以後。
塔西一日日進步，用力推開四周的阻力，一步步深入皇帝的海洋，挨打時間由一小時延長到一個半小時又延到兩個小時。
皇子給她的衣服上那股安心的氣味已經消失了，便把那些衣服穿在身上，穿著他給的衣服，總覺得生活得更有力。
好在內務大臣捎來了新的衣服，還有幾個面包。
終端對面，梅洛恩笑瞇瞇地撐著下巴看她，看她小口小口啃面包，“這個是我自己做的，好吃嗎？”
塔西點頭，一想到這是他親手做的，就忍不住放慢進食速度。
“你正在吃的這個是茉莉奶酪味的。”
他靠近終端，輕聲問道：“茉莉味的好吃嗎？”
聲音輕柔，仿佛羽毛掛在耳際，讓人心裏癢癢的。
塔西聽懂了言外之意，咽了咽口水，“不如你。”
“還沒吃到呢，你怎麽知道的？”他笑道。
以前看過的小說裏有種生物叫魅魔，在生活裏具象化應該就是皇子這樣的吧。
“盡快盡快。”塔西只能這樣回答。
她承諾道：“我在努力。”
真的在努力了。
掛掉終端，塔西嘆了口氣，再去喝了杯咖啡。
不止對方著急，她也很著急的。
沒想到僅僅四個半小時的睡眠都能做夢，她又回到那片綠綠的草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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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那群傻子是你打的。”
“喬思林”翻身不看她，“不知道！”
“沒必要的，我不在意。”
“都說了不是我做的！”
塔西沒心情看兩個小孩拌嘴，站在草場邊緣敲墻，尋求離開的方法。
放她出去，她還有很多書沒看呢。
時間一天天過去，等書櫃上的書空了1/4時，等抽屜裏的小鐵盒已經攢滿了寶石紐扣，等內務大臣領她到訓練臺時，提點道：“溫斯特小姐，今日必要認真發揮。”
塔西知道自己終於等到那一天。
今日的訓練場可比平時熱鬧多了，皇帝身邊圍了一群她沒見過的人，神色中帶著敬畏或些微諂媚，他們正在談天。
塔西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暫時在一邊等候，看到一個寸頭男Alpha，走過去打招呼，“利維斯頓教官。”
利維斯頓轉頭看她，伸手想搭上她的肩膀，動作只做了一半頓了頓又收回去，“這段時間練得不錯，結實多了，精神面貌都和以前不一樣，就是黑眼圈怎麽這麽重。”
塔西幹笑兩聲，“努力總是疲憊的。”
利維斯頓湊近耳語，“得到陛下的親自指導，你就偷著樂吧。”
“……”塔西只能點頭，“他們都是誰？”
利維斯頓的目光所有所思地在她和人群中流連，“幾所頂級軍校的校長，那個就是中央軍校的校長，還有一些軍部的長官，今天好大的陣仗。”
人群中心，皇帝發現到場後站在邊邊不過來的塔西，把她叫上訓練臺，自己到旁邊入座。
中央軍校校長回頭看了眼利維斯頓，轉頭叫了另一個教官上臺站在塔西對面。
大屏幕上的時鐘在倒數，塔西低頭看向身上衣服，今日正好穿了皇子送的新衣服，緊張驟然消失不見，她扭了扭手腕，等倒計時結束後馬上出擊。
對方的能力差皇帝遠矣，看管了皇帝的招式，對方每一幀動作都像放了慢動作一般，很輕易就能找到對方漏洞並攻擊。
十分鐘後，訓練臺中心只站著她一人，如同往日的皇帝。
她俯視著臺下的人們，莫名覺得還挺爽的。
對面又被喊上一人，同樣十分鐘被踹出訓練臺。
聽到掌聲，塔西低頭向觀眾席看，是中央軍校的校長。
坐在他隔壁，皇帝終日帶著笑的眼瞳生動了不少。
塔西知道時間已經到了，終於放下心，手裏攥著搶來的條紋紐扣，很普通，沒有寶石，沒有金絲。
皇帝揮揮手讓她下臺，內務大臣領她到治療倉休息。
進治療倉前，內務大臣笑道：“溫斯特小姐還記得回房間的路嗎？”
塔西脫外套的動作一頓，回頭看他。
“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您休息好便自行歸去吧，您手裏有我的聯系方式，如果有需要可以撥打我的終端。”
“謝謝，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分內的事罷了。”
內務大臣的背影消失在治療室大門。
塔西重新穿上外套，也不進治療倉了，反正也不怎麽痛。
她要回去洗個澡，換上新衣服，帶著藏在抽屜裏的東西，讓內務大臣帶自己去宮殿裏找梅洛恩。
對了，她空間鈕裏有香水嗎？
噴香水會不會更正式一些。
她快步穿過人群，離開訓練場，回到房間裏馬上進浴室裏洗澡。
空間鈕裏沒有香水，她找到替代的方法——坐在全是沐浴泡泡的浴缸裏泡澡。
她靠在浴缸壁上，思考著過會要怎麽開口。
水溫舒適溫熱，包裹身體，洗去這些天的疲憊。
她好像有點困Zzz
塔西控制不住自己閉上眼，腰背放軟，滑進沐浴泡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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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無所謂她的算計，坦然地站在正中心, 眉眼含笑, 舉止優雅, 但氣質並不溫和, 妥妥一只笑面虎。
梅洛恩和她母親確實挺像的, 不只是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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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西餘光看到她放在身側, 已經開始發力的手腕，和她構想中的一樣，腰一彎躲過, 再卸力手臂撐在地面, 趁對方躲開自己側踢的空擋翻到其身後, 抓緊時機和機會再次舉拳攻擊。
耳邊傳來兩聲輕笑, 皇帝握著她的手腕借力打力把她摔出訓練臺, 好在訓練臺圍著的線很堅固, 她不至於飛出去, 力道過大還被反彈退後了幾步。
她還未站穩，腦內突然警鈴大震, 條件反射地偏頭躲開，臉邊的發絲被皇帝淩厲的拳風揚起。
塔西心一橫，緊握的手心撐在地上再次臥倒，既然正面打不過，不如嘗試一些地板動作。
“精神力不錯，再練練會更好。”
半小時後，塔西指著治療倉對內務大臣道：“我身上都是灰，會不會把這個弄臟了。”
“放心，溫斯特小姐，我們每天都會清理的。”
“好吧。”塔西還是脫掉外套，拍拍褲子上的鞋印才躺進治療倉。
這些天的訓練差點磨掉她的潔癖天性，要是從前，她還會忍著疼洗完澡或換個衣服再躺進治療倉，到現在，她只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還是等回去再收拾吧。
等痛感消失，她離開治療倉跟著內務大臣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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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應該是知道的，以她的能力不可能沒發現自己的小動作。
她靜靜地看著，默許這個舉動，如同這些紐扣是給自己進步的另類表彰。
塔西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進步，之前疾如閃電肉眼難測的動作她如今都可以無意識地模仿，就連面對內務大臣時看到他邁哪只腳，自己都會忍不住擺出姿勢應對。
皇帝的實力如同波瀾壯闊的大海，她忍著缺氧的痛苦不斷下沈，只看到一片漆黑，似乎永遠都夠不到盡頭。
晚上看書時，梅洛恩打來視頻通訊，她告訴對方自己的體會。
梅洛恩邊處理公司事務，邊笑著和她聊天，“你差母親要一百歲，哪有這麽容易就超越她。”
塔西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在皇帝心裏她什麽時候才能合格呢。
總不能等到一百歲吧。
昨天抱著帶有茉莉香氣的衣服睡覺，早上起床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不對勁，在浴室裏呆了半天才平覆身體的沖動。
這種苦日子還要過多久……
終端對面沈寂許久，連翻書的聲音都消失了，梅洛恩覺得奇怪，擡頭看去，只看到一片暖紅色，“嗯？”
隨即他聽到Alpha悶悶的聲音，“我想你了，非常想。”
她似乎正把臉貼在終端上。
“我也想你了，塔塔。”他也貼上去，“其實我最近還有個小驚喜要給你，你想知道是什麽嗎？”
“想知道，我可以等。”塔西道。
晚上十二點，相互說完晚安後，塔西掛斷終端，起身拿著杯子去飲水機裝水，在僅300ml的杯子裏放了三條凍幹黑咖啡顆粒，等全部融化後一口悶，皺著臉靠在墻邊緩了幾分鐘才抓回被苦走的魂。
隨後馬上回到書桌前，擡頭看了眼將近5/6沒動過的書架，堅毅地點了點頭，隨即拿起書一頓猛看。
不就是學習嗎。
大女人，不能說不行。
這只能看不能摸還要天天挨打的苦日子，她真的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等抽屜裏的紐扣攢到第七個的時候，塔西收到了梅洛恩說的“小驚喜”——
帝國銀行發來消息，告知她三億星幣的欠款已經被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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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收到時還以為是詐騙短信，登上官網看了眼才真正意識到，沈甸甸地壓在她背上將近半年的三億債務是真的消失了。
誰幫她還的，不言而喻。
塔西給皇子打去通訊，他接得很慢，她同自己說的一樣，慢慢地等待對方接起。
半分鐘後通訊被接起，只看到一片白茫茫，角落還有幾條水跡。
“我在洗澡，怎麽了？”他的聲音朦朦朧朧從遠處傳來，混雜著不停息的水流聲。
塔西想說出的話突然就被堵在嘴裏，身體逐漸燥熱。
“怎麽了？”聲音裏帶著明顯的笑意，閉上眼她都能想到假如正面對面，對方凈透的金色雙眸中該藏著怎樣的溫柔。
“謝謝。”她憋了很久只能說出這個。
終端被移動，視線從白霧閃到帶著水滴的鎖骨和脖頸，最後停留在美人的臉上。
金發濕淋淋地披在身後，他的臉上也帶著明顯的水汽，紅唇濕潤在偏白的光線下格外誘人，“那你可要好好謝謝我。”
終端對面的Alpha眼睫垂下，“我會盡快。”
他輕哼一聲，帶了點賭氣地埋怨道：“我現在都沒辦法出宮殿呢。”
“盡快，我會盡快。”
通訊被掛斷，梅洛恩靠在洗手臺上笑出聲。
半小時後，塔西才走出浴室，重新坐在書桌前，決定每日睡覺時間再推遲一個小時。疲憊時她會在拿筆在紙上構想在皇帝手下討巧的技巧，紙上，兩個火柴人纏鬥在一起，畫得很潦草。
……也還沒成功過。
次日，換衣服時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身體，比她在瑟蘭斯看到的強壯不少，肌肉都膨脹了一圈，單手拎兩袋米爬樓梯對如今的她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她告訴自己，現在不會，誰說得清以後。
塔西一日日進步，用力推開四周的阻力，一步步深入皇帝的海洋，挨打時間由一小時延長到一個半小時又延到兩個小時。
皇子給她的衣服上那股安心的氣味已經消失了，便把那些衣服穿在身上，穿著他給的衣服，總覺得生活得更有力。
好在內務大臣捎來了新的衣服，還有幾個面包。
終端對面，梅洛恩笑瞇瞇地撐著下巴看她，看她小口小口啃面包，“這個是我自己做的，好吃嗎？”
塔西點頭，一想到這是他親手做的，就忍不住放慢進食速度。
“你正在吃的這個是茉莉奶酪味的。”
他靠近終端，輕聲問道：“茉莉味的好吃嗎？”
聲音輕柔，仿佛羽毛掛在耳際，讓人心裏癢癢的。
塔西聽懂了言外之意，咽了咽口水，“不如你。”
“還沒吃到呢，你怎麽知道的？”他笑道。
以前看過的小說裏有種生物叫魅魔，在生活裏具象化應該就是皇子這樣的吧。
“盡快盡快。”塔西只能這樣回答。
她承諾道：“我在努力。”
真的在努力了。
掛掉終端，塔西嘆了口氣，再去喝了杯咖啡。
不止對方著急，她也很著急的。
沒想到僅僅四個半小時的睡眠都能做夢，她又回到那片綠綠的草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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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那群傻子是你打的。”
“喬思林”翻身不看她，“不知道！”
“沒必要的，我不在意。”
“都說了不是我做的！”
塔西沒心情看兩個小孩拌嘴，站在草場邊緣敲墻，尋求離開的方法。
放她出去，她還有很多書沒看呢。
時間一天天過去，等書櫃上的書空了1/4時，等抽屜裏的小鐵盒已經攢滿了寶石紐扣，等內務大臣領她到訓練臺時，提點道：“溫斯特小姐，今日必要認真發揮。”
塔西知道自己終於等到那一天。
今日的訓練場可比平時熱鬧多了，皇帝身邊圍了一群她沒見過的人，神色中帶著敬畏或些微諂媚，他們正在談天。
塔西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暫時在一邊等候，看到一個寸頭男Alpha，走過去打招呼，“利維斯頓教官。”
利維斯頓轉頭看她，伸手想搭上她的肩膀，動作只做了一半頓了頓又收回去，“這段時間練得不錯，結實多了，精神面貌都和以前不一樣，就是黑眼圈怎麽這麽重。”
塔西幹笑兩聲，“努力總是疲憊的。”
利維斯頓湊近耳語，“得到陛下的親自指導，你就偷著樂吧。”
“……”塔西只能點頭，“他們都是誰？”
利維斯頓的目光所有所思地在她和人群中流連，“幾所頂級軍校的校長，那個就是中央軍校的校長，還有一些軍部的長官，今天好大的陣仗。”
人群中心，皇帝發現到場後站在邊邊不過來的塔西，把她叫上訓練臺，自己到旁邊入座。
中央軍校校長回頭看了眼利維斯頓，轉頭叫了另一個教官上臺站在塔西對面。
大屏幕上的時鐘在倒數，塔西低頭看向身上衣服，今日正好穿了皇子送的新衣服，緊張驟然消失不見，她扭了扭手腕，等倒計時結束後馬上出擊。
對方的能力差皇帝遠矣，看管了皇帝的招式，對方每一幀動作都像放了慢動作一般，很輕易就能找到對方漏洞並攻擊。
十分鐘後，訓練臺中心只站著她一人，如同往日的皇帝。
她俯視著臺下的人們，莫名覺得還挺爽的。
對面又被喊上一人，同樣十分鐘被踹出訓練臺。
聽到掌聲，塔西低頭向觀眾席看，是中央軍校的校長。
坐在他隔壁，皇帝終日帶著笑的眼瞳生動了不少。
塔西知道時間已經到了，終於放下心，手裏攥著搶來的條紋紐扣，很普通，沒有寶石，沒有金絲。
皇帝揮揮手讓她下臺，內務大臣領她到治療倉休息。
進治療倉前，內務大臣笑道：“溫斯特小姐還記得回房間的路嗎？”
塔西脫外套的動作一頓，回頭看他。
“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您休息好便自行歸去吧，您手裏有我的聯系方式，如果有需要可以撥打我的終端。”
“謝謝，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分內的事罷了。”
內務大臣的背影消失在治療室大門。
塔西重新穿上外套，也不進治療倉了，反正也不怎麽痛。
她要回去洗個澡，換上新衣服，帶著藏在抽屜裏的東西，讓內務大臣帶自己去宮殿裏找梅洛恩。
對了，她空間鈕裏有香水嗎？
噴香水會不會更正式一些。
她快步穿過人群，離開訓練場，回到房間裏馬上進浴室裏洗澡。
空間鈕裏沒有香水，她找到替代的方法——坐在全是沐浴泡泡的浴缸裏泡澡。
她靠在浴缸壁上，思考著過會要怎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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