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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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谷
煉劍山莊密室，一男一女陷入激烈的爭吵。
“為什麽她可以高高在上被你們奉為貴賓，我就只能躲在這個黑暗的地方茍且偷生？”
“你不是說會保護我，給我最好的一切嗎？”
聶昆吾只是平靜地抓住她的手。
“那是以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
“乖乖待在這裏，地宮可以隔絕你的氣息。別再惹事。仙尊除掉少熠就會離開，屆時再放你出去出來。”
“哼，你怕了她？”
“那你想被她除掉嗎？還是讓我煉劍山莊跟你一起陪葬？”
“你朝我兇幹什麽，你就是個懦夫！有本事就去殺了她。
“你幫我殺了她好嗎？”
“別說這樣的傻話了。”
“你什麽都不願做，那你放我走啊。我不要呆在這裏，我再也不想待在黑暗的地方了，我要離開煉劍山莊。”
聶昆吾眼神微融，擁住她：
“你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去哪？除了我還有誰敢收留你。”
“讓管家把你帶到這裏不就是為了保護你嗎？別再多想了，等仙尊離開就放你出來，這也是為了保護你。”
那人漸漸不再掙紮，在聶昆吾不曾註意的地方，發絲掩映下的蒼白臉頰，顯出猙獰暗色。
次日。
聶昆吾立在略顯昏暗的密室中，一身銀白勁裝，低調中透露著非凡貴氣。
待扣好袖扣，他回轉身來，紗幔中那人背對著他，尚未蘇醒的樣子。
他俯身落下一個輕吻：“待我取回萬年火靈精，為你療傷。”
密室門轉，聶昆吾離開了，那人緩緩睜開一雙幽暗的眼，詭譎陰鷙。
紅谷地如其名，巨大的紅色山谷據說原是一座火山，從萬年前就休眠著，緩緩滾落下赤黑沙礫，風中仿佛還能聞到千萬年前飄蕩在此處的硫磺和沙礫粗糙幹燥的氣味。
一行人落在山間，靜靜等待。
遠遠的看見，面具人的隊伍進入山口，其中有一人抱著錦盒。
寧玉看清了為首的面具人，激動的往前邁出一步。
百裏奚按住她手腕。
他們沒有立即行動，待面具人進入山洞才跟著進去。
紅谷地底，巨大的空間內，但見火焰流動成一條看不到盡頭的河流，空中炙熱陽炎氣息讓人口幹舌燥。
那河流上，漂浮著躍動的火靈精，不敢想象河流裏面還蘊含多了多少。
少熠感受到了這股氣息，急切的躁動起來，面具人一將錦盒放在地脈邊上，他便迫不及待滑入火焰的河流中。
面具人首領靜靜等待，看著……
看來是真的少熠。
洞口的面具人見著百裏奚等人，微一怔楞，便立時撲上去，還未近身便被轟開。
只有未動的那個面具人首領還好好站在地脈旁。
寧玉看見他了。
“樓夜！”
眼中浮現出一幕幕記憶，她是如何被這人吸引，帶著她進入寧府，又是如何百般請求父親讓他進入族中鑄劍坊。
可是這個男人回報她的是什麽？
煉器盟下達命令那天，寧府也要驅趕所有外人，她擔心他被驅逐，去到鑄劍坊中，卻看見一地屍首。
樓夜展著一柄長劍，看著上面的鮮血。
是她將這個惡魔帶回了寧家莊。
是她將死亡和災難帶給了寧家莊。
她必須要殺死這個男人。
寧玉雙眼赤紅，握著自己親身鑄的劍朝那個男人沖了過去。
當的一聲。
樓夜握住了她的手腕，兵刃打掉在了一旁，如同噩夢中一般的情景。
面具下的臉似乎在打量著她。
“我出現在這裏讓你很驚訝嗎？”
“樓夜你忘記你對我寧家莊做的事了嗎？”
“可是我沒有忘，我每一天，每一天，都會想起那天，你是如何殺死了我的族人。”
寧玉眼中閃爍著熊熊的仇恨的火焰。
樓夜似乎想說什麽，一柄長劍掃過，被迫放開了她，對上了龍雀。
戰鬥中，他的面具被聶昆吾一箭擊碎，雖然躲開了，臉上卻被飛箭帶出一條血痕。
他們停下，樓夜環視四周，面具人都死掉了。
他明明被包圍了，卻對眾人道：“你們不該出現在這裏。”
他的目光看著百裏奚。
“仙尊，就要成功了，你們走吧。”
百裏奚一語點明他的意圖：“成功？你說的成功便是在這紅谷內安裝火藥，以此覆滅少熠嗎？”
樓夜一僵。
“咕嚕咕嚕……”
河流中冒出越來越重的氣泡聲，打破了眾人的沈寂。
只見地脈沸騰，一個身影浴火而出，火焰滴落在周身，落入河流中隱滅。
熔金般的瞳孔，令人戰栗的威亞，這才是真正的天魔。
“哈哈哈，天寰，你是為了迎接我的重生到來的嗎？”
少熠飛揚自信，臉上帶著蓬勃興味，沒有絲毫膽怯。
他不再懼怕百裏奚了。
樓夜對著那身影道：“您已經覆活了，可以告訴我如何解除陽炎之毒了嗎？”
他和少熠似乎有什麽交易。
“唔，我就說過唯一一次真話，可惜你們都不信。”
“我的陽炎真的沒有解藥哦。”
“你騙我。”
“你不是也騙我，打算用火藥來威脅我？”
“哈哈，不過現在天寰也在，這麽多人在，你敢引燃炸藥嗎？”
樓夜看了一眼其他人：“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幹，我只要你死。”
少熠想到了他那個要和他同歸於盡的師父，神情一僵。
真是怕了他們了。
“哈哈這裏還是挺危險的，不奉陪了。”
陽炎凝出的巨大翅膀，帶著他飛出去，任何擋住他的人都會被燒為灰燼。
眾人追著他飛出去。
唯有樓夜站在原地，他立在那裏，恍如喪家之犬。
是的，他不敢引爆火藥。
即時到了這個時候。
明明等了這麽多年，最後卻還是功虧一簣。
還有一個人留在這裏，寧玉。
寧玉有些恍惚：“你和仙尊認識，那你為什麽要殺我的族人？”
天寰仙尊那麽好的人，為什麽會認識這麽殘忍可怖的人。
她的劍指著樓夜。
樓夜順著劍光看她，又是那種奇異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好像也曾出現在聶莊主、龍雀、天寰仙尊他們眼中。
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不要這樣看她。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也沒有人告訴你嗎？”
“寧玉，你已經死了。”
樓夜緩緩道。
寧玉瞪大了眼睛，她的視線模糊了，踉蹌後退，劍掉在了地上。
黑暗中仿佛有一扇門轟然打開，隨著記憶進來的是寧玉，她絕望地質問站在屍首中央的樓夜：
“為什麽要這麽做？”
“樓夜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
這是我嗎？
寧玉好像在照鏡子。
可是為什麽會看到這一幕，這麽奇怪的視角。
如果這不是我，那我又是誰？
她看向躺在地上的寧玉，她已經死了，睜大的瞳孔，映出一柄燃燒在鑄劍池火焰中的長劍，輝煌明亮。
原來那才是我。
那是千年難遇的能生出劍靈的劍，她本該在最好的劍客手裏，發揮自己耀眼的鋒芒，可是甫一出世，劍靈懵懂地被主人極致的情感感染，降生在了人身上。
煉劍山莊看破，卻不知道如何處理她。
天寰懷著一絲悲憫，亦不欲揭露。
腦中劇烈疼痛，她昏倒在了地上，最後一刻有人接住了她。
樓夜抱著她出了地底。
在出口處，他擡頭仰望。
那是何等不可思議的畫面，恍如末日版，天魔的烈焰燃燒了整片天空，湮滅了鋪天蓋地的箭雨，少熠在他的結界內來去自如，天兵天將般的銀衛翻倒一片。
仙人周身環繞水靈，追擊身後，揮劍落空，悍然削去一塊山地。
少熠拋出火靈，仙人將他們一起擊落，原地凝出數道法劍，並指射出。
少熠轟然砸向谷底，反手祭出無數火球，與法劍撞出明亮至極的沖擊。
微一擡手，火焰如游蛇般畫出一個大圓，包圍了百裏奚。
“將火山選為戰場，真的不是在助我嗎？”
少熠諷刺。
百裏奚揚手揮去火焰，凝神召喚，不論近處還是遠處的，修士的劍，都似得到了召喚般，齊齊出鞘。
少熠凝出的火圓結界一次次被擊碎。
一陣極致的光芒後，他全身□□幾欲再度摧毀。
“上次你師弟自爆元魂，毀掉了我身體，這一次你又來！”
逃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少熠神魂掙脫軀殼，再一次重現上次的場面。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那麽好運了。
“這是什麽？”
籠罩紅谷的禁制浮現在虛空中，繁覆符文，隨著百裏奚指尖的移動變幻，逐漸收縮，將少熠束縛在一顆光球裏。
光球飛入百裏奚手掌之上，一反轉手心，那光球就消失在了她袖中。
她飛身落下，視線落在樓夜懷裏的寧玉臉上。
“將她帶回玉清宗吧。”
聶昆吾上前道：“多謝仙尊除掉這個天魔，否則還不知會害了我們煉器盟多少人。”
“來日，聶某必奉上厚禮，登門致謝。”
百裏奚看向他：“少熠已除。”
“現在，該去你煉劍山莊除另一個魔物了。”
聶昆吾神色一變
然而這行人回到煉劍山莊，看見的卻是籠罩山莊的熊熊烈火。
管家哀嚎：“……是夫人，夫人她做的。”
百裏奚放開神識，感應到那人已離開了。
越過神情頗顯狼狽的聶昆吾，淡淡道。
“本座提醒過你，那魔物狡詐狠毒，莫被表象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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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昆吾只是平靜地抓住她的手。
“那是以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
“乖乖待在這裏，地宮可以隔絕你的氣息。別再惹事。仙尊除掉少熠就會離開，屆時再放你出去出來。”
“哼，你怕了她？”
“那你想被她除掉嗎？還是讓我煉劍山莊跟你一起陪葬？”
“你朝我兇幹什麽，你就是個懦夫！有本事就去殺了她。
“你幫我殺了她好嗎？”
“別說這樣的傻話了。”
“你什麽都不願做，那你放我走啊。我不要呆在這裏，我再也不想待在黑暗的地方了，我要離開煉劍山莊。”
聶昆吾眼神微融，擁住她：
“你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去哪？除了我還有誰敢收留你。”
“讓管家把你帶到這裏不就是為了保護你嗎？別再多想了，等仙尊離開就放你出來，這也是為了保護你。”
那人漸漸不再掙紮，在聶昆吾不曾註意的地方，發絲掩映下的蒼白臉頰，顯出猙獰暗色。
次日。
聶昆吾立在略顯昏暗的密室中，一身銀白勁裝，低調中透露著非凡貴氣。
待扣好袖扣，他回轉身來，紗幔中那人背對著他，尚未蘇醒的樣子。
他俯身落下一個輕吻：“待我取回萬年火靈精，為你療傷。”
密室門轉，聶昆吾離開了，那人緩緩睜開一雙幽暗的眼，詭譎陰鷙。
紅谷地如其名，巨大的紅色山谷據說原是一座火山，從萬年前就休眠著，緩緩滾落下赤黑沙礫，風中仿佛還能聞到千萬年前飄蕩在此處的硫磺和沙礫粗糙幹燥的氣味。
一行人落在山間，靜靜等待。
遠遠的看見，面具人的隊伍進入山口，其中有一人抱著錦盒。
寧玉看清了為首的面具人，激動的往前邁出一步。
百裏奚按住她手腕。
他們沒有立即行動，待面具人進入山洞才跟著進去。
紅谷地底，巨大的空間內，但見火焰流動成一條看不到盡頭的河流，空中炙熱陽炎氣息讓人口幹舌燥。
那河流上，漂浮著躍動的火靈精，不敢想象河流裏面還蘊含多了多少。
少熠感受到了這股氣息，急切的躁動起來，面具人一將錦盒放在地脈邊上，他便迫不及待滑入火焰的河流中。
面具人首領靜靜等待，看著……
看來是真的少熠。
洞口的面具人見著百裏奚等人，微一怔楞，便立時撲上去，還未近身便被轟開。
只有未動的那個面具人首領還好好站在地脈旁。
寧玉看見他了。
“樓夜！”
眼中浮現出一幕幕記憶，她是如何被這人吸引，帶著她進入寧府，又是如何百般請求父親讓他進入族中鑄劍坊。
可是這個男人回報她的是什麽？
煉器盟下達命令那天，寧府也要驅趕所有外人，她擔心他被驅逐，去到鑄劍坊中，卻看見一地屍首。
樓夜展著一柄長劍，看著上面的鮮血。
是她將這個惡魔帶回了寧家莊。
是她將死亡和災難帶給了寧家莊。
她必須要殺死這個男人。
寧玉雙眼赤紅，握著自己親身鑄的劍朝那個男人沖了過去。
當的一聲。
樓夜握住了她的手腕，兵刃打掉在了一旁，如同噩夢中一般的情景。
面具下的臉似乎在打量著她。
“我出現在這裏讓你很驚訝嗎？”
“樓夜你忘記你對我寧家莊做的事了嗎？”
“可是我沒有忘，我每一天，每一天，都會想起那天，你是如何殺死了我的族人。”
寧玉眼中閃爍著熊熊的仇恨的火焰。
樓夜似乎想說什麽，一柄長劍掃過，被迫放開了她，對上了龍雀。
戰鬥中，他的面具被聶昆吾一箭擊碎，雖然躲開了，臉上卻被飛箭帶出一條血痕。
他們停下，樓夜環視四周，面具人都死掉了。
他明明被包圍了，卻對眾人道：“你們不該出現在這裏。”
他的目光看著百裏奚。
“仙尊，就要成功了，你們走吧。”
百裏奚一語點明他的意圖：“成功？你說的成功便是在這紅谷內安裝火藥，以此覆滅少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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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熠飛揚自信，臉上帶著蓬勃興味，沒有絲毫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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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夜對著那身影道：“您已經覆活了，可以告訴我如何解除陽炎之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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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就說過唯一一次真話，可惜你們都不信。”
“我的陽炎真的沒有解藥哦。”
“你騙我。”
“你不是也騙我，打算用火藥來威脅我？”
“哈哈，不過現在天寰也在，這麽多人在，你敢引燃炸藥嗎？”
樓夜看了一眼其他人：“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幹，我只要你死。”
少熠想到了他那個要和他同歸於盡的師父，神情一僵。
真是怕了他們了。
“哈哈這裏還是挺危險的，不奉陪了。”
陽炎凝出的巨大翅膀，帶著他飛出去，任何擋住他的人都會被燒為灰燼。
眾人追著他飛出去。
唯有樓夜站在原地，他立在那裏，恍如喪家之犬。
是的，他不敢引爆火藥。
即時到了這個時候。
明明等了這麽多年，最後卻還是功虧一簣。
還有一個人留在這裏，寧玉。
寧玉有些恍惚：“你和仙尊認識，那你為什麽要殺我的族人？”
天寰仙尊那麽好的人，為什麽會認識這麽殘忍可怖的人。
她的劍指著樓夜。
樓夜順著劍光看她，又是那種奇異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好像也曾出現在聶莊主、龍雀、天寰仙尊他們眼中。
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不要這樣看她。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也沒有人告訴你嗎？”
“寧玉，你已經死了。”
樓夜緩緩道。
寧玉瞪大了眼睛，她的視線模糊了，踉蹌後退，劍掉在了地上。
黑暗中仿佛有一扇門轟然打開，隨著記憶進來的是寧玉，她絕望地質問站在屍首中央的樓夜：
“為什麽要這麽做？”
“樓夜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
這是我嗎？
寧玉好像在照鏡子。
可是為什麽會看到這一幕，這麽奇怪的視角。
如果這不是我，那我又是誰？
她看向躺在地上的寧玉，她已經死了，睜大的瞳孔，映出一柄燃燒在鑄劍池火焰中的長劍，輝煌明亮。
原來那才是我。
那是千年難遇的能生出劍靈的劍，她本該在最好的劍客手裏，發揮自己耀眼的鋒芒，可是甫一出世，劍靈懵懂地被主人極致的情感感染，降生在了人身上。
煉劍山莊看破，卻不知道如何處理她。
天寰懷著一絲悲憫，亦不欲揭露。
腦中劇烈疼痛，她昏倒在了地上，最後一刻有人接住了她。
樓夜抱著她出了地底。
在出口處，他擡頭仰望。
那是何等不可思議的畫面，恍如末日版，天魔的烈焰燃燒了整片天空，湮滅了鋪天蓋地的箭雨，少熠在他的結界內來去自如，天兵天將般的銀衛翻倒一片。
仙人周身環繞水靈，追擊身後，揮劍落空，悍然削去一塊山地。
少熠拋出火靈，仙人將他們一起擊落，原地凝出數道法劍，並指射出。
少熠轟然砸向谷底，反手祭出無數火球，與法劍撞出明亮至極的沖擊。
微一擡手，火焰如游蛇般畫出一個大圓，包圍了百裏奚。
“將火山選為戰場，真的不是在助我嗎？”
少熠諷刺。
百裏奚揚手揮去火焰，凝神召喚，不論近處還是遠處的，修士的劍，都似得到了召喚般，齊齊出鞘。
少熠凝出的火圓結界一次次被擊碎。
一陣極致的光芒後，他全身□□幾欲再度摧毀。
“上次你師弟自爆元魂，毀掉了我身體，這一次你又來！”
逃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少熠神魂掙脫軀殼，再一次重現上次的場面。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那麽好運了。
“這是什麽？”
籠罩紅谷的禁制浮現在虛空中，繁覆符文，隨著百裏奚指尖的移動變幻，逐漸收縮，將少熠束縛在一顆光球裏。
光球飛入百裏奚手掌之上，一反轉手心，那光球就消失在了她袖中。
她飛身落下，視線落在樓夜懷裏的寧玉臉上。
“將她帶回玉清宗吧。”
聶昆吾上前道：“多謝仙尊除掉這個天魔，否則還不知會害了我們煉器盟多少人。”
“來日，聶某必奉上厚禮，登門致謝。”
百裏奚看向他：“少熠已除。”
“現在，該去你煉劍山莊除另一個魔物了。”
聶昆吾神色一變
然而這行人回到煉劍山莊，看見的卻是籠罩山莊的熊熊烈火。
管家哀嚎：“……是夫人，夫人她做的。”
百裏奚放開神識，感應到那人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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