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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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原本白楊計劃近一個月都主要在空間裏修煉，雲起他們則出去到處轉，但這樣操作一段時間後，這種方法的弊端也越來越明顯。
中階精神力者變多，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許多人都開始能放出精神力來探查周邊的情況，白楊從空間裏進出時就不再像以前那樣隨意，尤其是近期基地小隊的搜尋範圍越來越廣，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跑到別墅區來。
她在空間時觀察不到外界的情況，無法確認附近有沒有人，再加上她由於精神力特殊，不能隨意放出來，導致雲起他們不在時，白楊不管是進出空間還是拿取物品都變得束手束腳的。
如果她不進空間，留在別墅裏修煉，又怕別人以為她是幸存者，找上門來要帶她去基地……光是想想這種畫面她就要窒息了。
雖然雲起前兩天教了她如何放出精神力包裹自己，將自己從別人的近身視野中隱藏起來的方法，但她總不能時時刻刻開著，這會浪費她的精神力點數。
太難了，全員精神力者的世界對她原來這麽不友好，以前就算遍布電子眼，都還有死角呢，現在連個死角都難找，精神力一掃啥都被看光了。
想要解決這種困境，要麽她放棄隱藏，接受別人震驚的打量以及後續而來的各種刺探，要麽就跟著雲起他們一起行動，他們去殺喪屍，自己坐在車上修煉。
“其實你跟著我們一起走也挺好的。”雲雲舉雙手雙腳表示讚成：“到時候我們想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也不用在天黑前趕回來了，一路向前，累了就隨便找個地方睡覺，反正有你在，把床帶著走都行。”
這倒確實是個優點。高級精神力者殺喪屍其實很簡單，周邊的區域他們都掃蕩了一片，半天車程能到的地方基本都查看完了，走遠一點還方便尋找幸存者，有她在還不用擔心半路沒油。
白楊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而且我哥實在是太煩了，這裏不行那裏不行，老是看我不順眼！今天他又罵我！”雲雲抱住她的手臂，又開始向她控訴雲起的專-制行為。
雲起嘴角扯起一抹微笑：“就算我們不怕喪屍感染，直接跳進喪屍堆裏的行為依然不可取，雖然你一定要稱呼它為信仰之躍……”
直接跳進喪屍堆？信仰之躍？白楊瞳孔地震。
“不是！我只是沒站穩掉進去的！而且我也馬上把周圍的喪屍都解決了，根本沒受傷！”雲雲見勢不妙，趕緊打斷他的話：“信仰之躍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哥你幹嘛這麽當真啊！”
“沒站穩問題就更大了。”雲起收起假笑，面無表情：“說明你下盤不穩，今天加訓兩個小時。”
“啊啊啊白白救命啊！”
白楊坐在一旁，抱著同病相憐的小雲洛一臉麻木。
這就是她猶豫的原因，他們兄妹倆實在是太不對盤了。
她總算知道為什麽以前在武館時雲起總是待在辦公室不露面了，他們倆在同一個空間裏待太久，就會開始吵架。
之前時間短暫，所以沒有暴露太多，現在每天每天，不是在同一個別墅裏就是在同一輛車裏，拌嘴簡直停不下來。
通常是雲雲做一些作死的行為，然後雲起訓她，但有時候雲起的確又稍顯嚴厲……
這種時候，如果她在旁邊，就會被拉去當裁判，然後陷入端水地獄。
……
最終白楊還是決定大家一起行動。
到時候就把雲家別墅的床沙發桌子都收進空間，她坐在車裏修煉，修煉膩了就出來殺殺喪屍透透氣，飯點就把桌子凳子拿出來，晚上就找間房子把床拿出來。
或者她在商場還收了很多高級野營用品，找個地方露營也是種新體驗。
至於雲家兄妹的戰爭，她從此以後就學習小洛，將沈默是金貫徹到底，保持中立，一言不發。
小洛還會在每人臉上吧唧一口，但是這個她做不到。
吃完午飯，征得其他人同意後，她便將整個別墅清空，大家一起開車出門。
前半段路是他們經常走的，非常順利，再遠一些喪屍就多了起來，雲起負責開車和觀察周圍情況，雲雲和雲洛負責解決前方路上的喪屍，一個爬上車頂一個坐在安全座椅上，白楊則在後座系好安全帶冥想，偶爾碰上被堵死的道路就出去開路。
在搖晃的車裏冥想雖然沒有修煉室裏簡單，但更能鍛煉專註力，時不時還得脫離狀態，然後重新進入冥想，反覆幾次後，白楊感覺自己沈浸的速度都變快了。
這麽看來這個方法好處確實挺多的。
“無意義的動作太多。但凡你減少一些，剛才差點被喪屍困死的局面就不會發生。”
“你懂什麽，那樣才帥！而且我心裏都有數，最後不是解決了嘛。”
“那是因為有小洛輔助你。你是在戰鬥，不是在耍猴，當身體記住這種無意義行為，你在真正的生死鬥中就會出現破綻。”
“什麽叫耍猴！現在又不是生死鬥！”
……又來了。無視無視。
白楊假裝自己什麽也聽不見。
“咦，這不是白白租的房子附近嗎？”
嗯？白楊瞬間豎起耳朵。
“這邊的企業園裏好像有幸存者，但喪屍數量實在太多，營救比較花時間。這幾天可以待在這邊，盡快把人救出來。”
白楊終於忍不住睜開眼，果然看到一片熟悉的景色。
明明還只過去了短短數天，卻讓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企業園內依舊是高樓大廈林立，裏面辛勤工作的上班族們卻已經變成了一只只青白著臉，只會嘶吼著追逐血肉的喪屍。
不知道她的老顧客們是否幸存，還有蔬菜店大叔、米店老板、擺攤大姐、以前的同事……
白楊一直刻意逃避，不敢去想他們會變成什麽樣子，也不敢主動提出回到這裏，害怕親眼看到已經變成喪屍的熟人，仿佛只要不親眼看到，他們就還活著。
呆楞楞的盯著企業園大門發呆許久，她才突然想起剛剛雲起的話。
“幸存者？在哪個位置？”
“最靠近的兩個在A1棟的十樓，東南角，其他靠裏面一點的還沒有去看。”仿佛早有準備，雲起想也不想地回答。
A1棟的十樓，是陳宇公司所在的樓層。她送貨時一般只送到樓下，但後期對方公司被陳宇安利訂餐的員工太多，她偶爾也會幫忙送貨到對方公司去，因此記住了對方公司的位置。
東南角。順著雲起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裏似乎就是陳宇公司的所在處。
---
A1棟十樓。
大霧發生那天上午，經理和老板正好出差，眾人坐在工位上半死不活的敲著鍵盤，空調嗡嗡地吹，沒有人意識到落地窗外忽然冒出的濃霧。
只有正在摸魚的陳宇註意到了。不僅如此，他還發現周圍的同事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對勁。
環顧整個辦公室，突然抽搐、動作怪異的同事一個接一個變多，只有坐在最前方的柳清貌似還算正常。
眼見著同事們眼冒綠光、口水直流地，一部分朝著他，一部分朝著柳清撲過去，他突然小宇宙爆發一般，單手就撈起沈重的辦公椅揮舞一圈，砸開了靠近的同事，又大吼一聲：
“柳清，快跑啊！”
柳清從工作中驚醒，才註意到同事們個個神色怪異，仿佛感染了什麽不知名病毒一般，正朝她撲過來。
她嚇得腦子發懵，下意識聽從陳宇的話向外沖去。
她的工位離門比較近，幾步沖到門口，卻透過玻璃門看到門外也有人，而且神情動作與其他同事一模一樣，很快意識到門外走不通。
不對，陳宇呢！
陳宇剛剛大喊讓她快跑，自己卻沒見跑出來。
柳清當即折返回去，才發現陳宇因為提醒了她，把追著她的同事也給吸引了過去，眼看著被一群人包圍，雙拳不敵四手，已經在被淹沒的邊緣。
情急之下，柳清抄起一張凳子，朝著窗戶狠狠砸了過去，玻璃應聲而碎，巨大的聲響令那群怪物頓了一下，陳宇立即趁機掃翻一片，沖了出來。
“外面走不通，全是一樣的情況！”柳清提醒對方。
陳宇立刻轉移目標，朝老板辦公室沖去，嘗試開了一下門。
感謝老板不愛鎖門的壞習慣。
“門沒鎖！快來！”
兩人在同事追上來前堪堪躲進辦公室，把他們關在外面，又拖來老板沈重的實木辦公桌擋住門。
門被撞得哐哐作響，兩人又不放心地把書架拖過來堵上，這才松了口氣。
“這是怎麽了？”柳清迷茫著，透過窗戶看向外面，試圖找人求救，卻發現樓下、對面樓似乎都是同樣的情況。
好不容易看到樓下有個正常模樣的人踉踉蹌蹌地往外沖，卻轉瞬又被撲倒撕咬，鮮血蔓延一地，讓她忍不住短促地尖叫了一聲，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為什麽會這樣……”她忍不住又往樓下看了一眼，卻發現那個被撲倒的人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啃咬他的人也已經走開了。
危機解除了嗎？
她臉上剛帶上點喜色，卻發現對方的動作也變得奇怪，再定睛一看，那個人的神色竟已跟其他同事如出一轍了，仿佛感受不到傷口的疼痛，開始朝著任何有聲音的地方跑。
所以……其實變成這樣的人都是已經……但是什麽時候出的事，大家明明都在好好上班……
柳清不可置信地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對了，爸爸媽媽！
她摸出兜裏的手機，顫抖著手給家裏打電話，一次、兩次……撥了無數次，電話卻依舊無人接聽。
“不、不要，求你們了，接電話……爸、媽……”
“我剛漲工資……剛還清貸款……還沒來得及孝順你們……不……”
手機從脫力的手上滑落，對自己處境的絕望和對父母的擔憂交織在一起，她伏倒在地，痛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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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白楊計劃近一個月都主要在空間裏修煉，雲起他們則出去到處轉，但這樣操作一段時間後，這種方法的弊端也越來越明顯。
中階精神力者變多，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許多人都開始能放出精神力來探查周邊的情況，白楊從空間裏進出時就不再像以前那樣隨意，尤其是近期基地小隊的搜尋範圍越來越廣，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跑到別墅區來。
她在空間時觀察不到外界的情況，無法確認附近有沒有人，再加上她由於精神力特殊，不能隨意放出來，導致雲起他們不在時，白楊不管是進出空間還是拿取物品都變得束手束腳的。
如果她不進空間，留在別墅裏修煉，又怕別人以為她是幸存者，找上門來要帶她去基地……光是想想這種畫面她就要窒息了。
雖然雲起前兩天教了她如何放出精神力包裹自己，將自己從別人的近身視野中隱藏起來的方法，但她總不能時時刻刻開著，這會浪費她的精神力點數。
太難了，全員精神力者的世界對她原來這麽不友好，以前就算遍布電子眼，都還有死角呢，現在連個死角都難找，精神力一掃啥都被看光了。
想要解決這種困境，要麽她放棄隱藏，接受別人震驚的打量以及後續而來的各種刺探，要麽就跟著雲起他們一起行動，他們去殺喪屍，自己坐在車上修煉。
“其實你跟著我們一起走也挺好的。”雲雲舉雙手雙腳表示讚成：“到時候我們想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也不用在天黑前趕回來了，一路向前，累了就隨便找個地方睡覺，反正有你在，把床帶著走都行。”
這倒確實是個優點。高級精神力者殺喪屍其實很簡單，周邊的區域他們都掃蕩了一片，半天車程能到的地方基本都查看完了，走遠一點還方便尋找幸存者，有她在還不用擔心半路沒油。
白楊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而且我哥實在是太煩了，這裏不行那裏不行，老是看我不順眼！今天他又罵我！”雲雲抱住她的手臂，又開始向她控訴雲起的專-制行為。
雲起嘴角扯起一抹微笑：“就算我們不怕喪屍感染，直接跳進喪屍堆裏的行為依然不可取，雖然你一定要稱呼它為信仰之躍……”
直接跳進喪屍堆？信仰之躍？白楊瞳孔地震。
“不是！我只是沒站穩掉進去的！而且我也馬上把周圍的喪屍都解決了，根本沒受傷！”雲雲見勢不妙，趕緊打斷他的話：“信仰之躍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哥你幹嘛這麽當真啊！”
“沒站穩問題就更大了。”雲起收起假笑，面無表情：“說明你下盤不穩，今天加訓兩個小時。”
“啊啊啊白白救命啊！”
白楊坐在一旁，抱著同病相憐的小雲洛一臉麻木。
這就是她猶豫的原因，他們兄妹倆實在是太不對盤了。
她總算知道為什麽以前在武館時雲起總是待在辦公室不露面了，他們倆在同一個空間裏待太久，就會開始吵架。
之前時間短暫，所以沒有暴露太多，現在每天每天，不是在同一個別墅裏就是在同一輛車裏，拌嘴簡直停不下來。
通常是雲雲做一些作死的行為，然後雲起訓她，但有時候雲起的確又稍顯嚴厲……
這種時候，如果她在旁邊，就會被拉去當裁判，然後陷入端水地獄。
……
最終白楊還是決定大家一起行動。
到時候就把雲家別墅的床沙發桌子都收進空間，她坐在車裏修煉，修煉膩了就出來殺殺喪屍透透氣，飯點就把桌子凳子拿出來，晚上就找間房子把床拿出來。
或者她在商場還收了很多高級野營用品，找個地方露營也是種新體驗。
至於雲家兄妹的戰爭，她從此以後就學習小洛，將沈默是金貫徹到底，保持中立，一言不發。
小洛還會在每人臉上吧唧一口，但是這個她做不到。
吃完午飯，征得其他人同意後，她便將整個別墅清空，大家一起開車出門。
前半段路是他們經常走的，非常順利，再遠一些喪屍就多了起來，雲起負責開車和觀察周圍情況，雲雲和雲洛負責解決前方路上的喪屍，一個爬上車頂一個坐在安全座椅上，白楊則在後座系好安全帶冥想，偶爾碰上被堵死的道路就出去開路。
在搖晃的車裏冥想雖然沒有修煉室裏簡單，但更能鍛煉專註力，時不時還得脫離狀態，然後重新進入冥想，反覆幾次後，白楊感覺自己沈浸的速度都變快了。
這麽看來這個方法好處確實挺多的。
“無意義的動作太多。但凡你減少一些，剛才差點被喪屍困死的局面就不會發生。”
“你懂什麽，那樣才帥！而且我心裏都有數，最後不是解決了嘛。”
“那是因為有小洛輔助你。你是在戰鬥，不是在耍猴，當身體記住這種無意義行為，你在真正的生死鬥中就會出現破綻。”
“什麽叫耍猴！現在又不是生死鬥！”
……又來了。無視無視。
白楊假裝自己什麽也聽不見。
“咦，這不是白白租的房子附近嗎？”
嗯？白楊瞬間豎起耳朵。
“這邊的企業園裏好像有幸存者，但喪屍數量實在太多，營救比較花時間。這幾天可以待在這邊，盡快把人救出來。”
白楊終於忍不住睜開眼，果然看到一片熟悉的景色。
明明還只過去了短短數天，卻讓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企業園內依舊是高樓大廈林立，裏面辛勤工作的上班族們卻已經變成了一只只青白著臉，只會嘶吼著追逐血肉的喪屍。
不知道她的老顧客們是否幸存，還有蔬菜店大叔、米店老板、擺攤大姐、以前的同事……
白楊一直刻意逃避，不敢去想他們會變成什麽樣子，也不敢主動提出回到這裏，害怕親眼看到已經變成喪屍的熟人，仿佛只要不親眼看到，他們就還活著。
呆楞楞的盯著企業園大門發呆許久，她才突然想起剛剛雲起的話。
“幸存者？在哪個位置？”
“最靠近的兩個在A1棟的十樓，東南角，其他靠裏面一點的還沒有去看。”仿佛早有準備，雲起想也不想地回答。
A1棟的十樓，是陳宇公司所在的樓層。她送貨時一般只送到樓下，但後期對方公司被陳宇安利訂餐的員工太多，她偶爾也會幫忙送貨到對方公司去，因此記住了對方公司的位置。
東南角。順著雲起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裏似乎就是陳宇公司的所在處。
---
A1棟十樓。
大霧發生那天上午，經理和老板正好出差，眾人坐在工位上半死不活的敲著鍵盤，空調嗡嗡地吹，沒有人意識到落地窗外忽然冒出的濃霧。
只有正在摸魚的陳宇註意到了。不僅如此，他還發現周圍的同事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對勁。
環顧整個辦公室，突然抽搐、動作怪異的同事一個接一個變多，只有坐在最前方的柳清貌似還算正常。
眼見著同事們眼冒綠光、口水直流地，一部分朝著他，一部分朝著柳清撲過去，他突然小宇宙爆發一般，單手就撈起沈重的辦公椅揮舞一圈，砸開了靠近的同事，又大吼一聲：
“柳清，快跑啊！”
柳清從工作中驚醒，才註意到同事們個個神色怪異，仿佛感染了什麽不知名病毒一般，正朝她撲過來。
她嚇得腦子發懵，下意識聽從陳宇的話向外沖去。
她的工位離門比較近，幾步沖到門口，卻透過玻璃門看到門外也有人，而且神情動作與其他同事一模一樣，很快意識到門外走不通。
不對，陳宇呢！
陳宇剛剛大喊讓她快跑，自己卻沒見跑出來。
柳清當即折返回去，才發現陳宇因為提醒了她，把追著她的同事也給吸引了過去，眼看著被一群人包圍，雙拳不敵四手，已經在被淹沒的邊緣。
情急之下，柳清抄起一張凳子，朝著窗戶狠狠砸了過去，玻璃應聲而碎，巨大的聲響令那群怪物頓了一下，陳宇立即趁機掃翻一片，沖了出來。
“外面走不通，全是一樣的情況！”柳清提醒對方。
陳宇立刻轉移目標，朝老板辦公室沖去，嘗試開了一下門。
感謝老板不愛鎖門的壞習慣。
“門沒鎖！快來！”
兩人在同事追上來前堪堪躲進辦公室，把他們關在外面，又拖來老板沈重的實木辦公桌擋住門。
門被撞得哐哐作響，兩人又不放心地把書架拖過來堵上，這才松了口氣。
“這是怎麽了？”柳清迷茫著，透過窗戶看向外面，試圖找人求救，卻發現樓下、對面樓似乎都是同樣的情況。
好不容易看到樓下有個正常模樣的人踉踉蹌蹌地往外沖，卻轉瞬又被撲倒撕咬，鮮血蔓延一地，讓她忍不住短促地尖叫了一聲，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為什麽會這樣……”她忍不住又往樓下看了一眼，卻發現那個被撲倒的人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啃咬他的人也已經走開了。
危機解除了嗎？
她臉上剛帶上點喜色，卻發現對方的動作也變得奇怪，再定睛一看，那個人的神色竟已跟其他同事如出一轍了，仿佛感受不到傷口的疼痛，開始朝著任何有聲音的地方跑。
所以……其實變成這樣的人都是已經……但是什麽時候出的事，大家明明都在好好上班……
柳清不可置信地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對了，爸爸媽媽！
她摸出兜裏的手機，顫抖著手給家裏打電話，一次、兩次……撥了無數次，電話卻依舊無人接聽。
“不、不要，求你們了，接電話……爸、媽……”
“我剛漲工資……剛還清貸款……還沒來得及孝順你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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