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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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轉眼除夕降至，以往過年，白楊都是獨自一人去給父母掃墓，然後默默在出租房守夜，看著窗外煙花綻放，聽著震耳欲聾的鞭炮聲，迎接新的一年到來。
今年卻有所不同，得知她過年沒有安排，雲雲熱情地邀請她一起。
“你們不用回老家嗎？”白楊有些奇怪。
之前偶然一次聊到父母的事情，她才知道雲家父母在小雲洛一歲多的時候便因意外去世了。但他們家好像還有不少長輩，白楊還記得小雲洛由於要與家中長輩會餐而不得不每天吃討厭的胡蘿蔔，讓雲雲一直吐槽他們就是群老頑固。
“我們才不去老宅！”雲雲一雙杏眼裏透出些許厭惡：“每次回去都要被那群老頭子教訓這裏教訓那裏，三句話不離催婚催生，之前得知我哥狀態不太好，還想讓他……哼。”
“也就是不能撕破臉，所以平時不得不回去意思意思。過年這種一家團圓的日子，要是還得過去聽他們胡咧咧，我哥這個掌權人就白當了，趁早退休吧！”
她撲過來，跟小雲洛一起，一個摟脖子一個摟腰，一人一邊蹭她：“來嘛來嘛。大家一起才熱鬧，初一我們還能去爬山，我知道一個地方人特別少，不用擔心人擠人~”
小雲洛也跟著應和：“白白~爬山~”
白楊被擠得動彈不得，艱難地把雲雲推開：“你哥怎麽說？”
“我哥那個死悶騷，他心裏想得很，只是不說而已，放心吧！”雲雲一邊讓她別擔心，一邊吐槽雲起：“這件事還是他提醒我的，說快過年了，你可能要一個人過，暗示我來找你。”
沒想是雲起提出來的。白楊有些驚訝，但想想又很合理。
對方雖然有時候讓人牙癢癢，但大多數時候都紳士而細心，而雲雲則屬於熱情卻有點大大咧咧的性格。
“那行。”白楊點頭答應。朋友邀請她一起過年，真是個稀奇的體驗。她也很久沒過過熱鬧的除夕了。
“不過我前一天要去掃墓，除夕當天才能過去。”
“耶！”雲雲歡呼起來，舉起小雲洛轉了個圈：“那我們除夕一早就去接你！”
“好。”白楊也彎了彎嘴角：“食材就由我來準備吧。除夕吃大餐。”
---
除夕一早，雲雲就開車把她接到了自家別墅，司機和廚師們都回家過年了，幾人一起處理白楊帶來的食材，然後雲起掌勺，雲雲則拉她帶著小雲洛整個別墅到處瘋。
雲起的手藝意外地好，加上系統食材的加持，幾人吃了個肚圓，飯後看了場電影消食，又開始玩起鬥地主。
除非手氣特別好，否則經常是白楊雲雲加起來都鬥不過雲起這只老狐貍，被貼了一臉小紙條，雲雲氣不過，後期變成大亂鬥，牌丟到一邊，兄妹幾個打成一團，連小雲洛都被卷進去，臉蛋上被貼了好幾張。
等天色暗下來，雲起又去廚房忙晚飯，雲雲搬出了幾大箱子煙花，幾人把一整年的份都玩了個夠。
淩晨12點，隨著春晚的倒計時，無數的煙花升起，人們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互道新年快樂，手機消息閃個不停，全是新春祝福。
……
熱鬧的一天過去，洗漱過後，白楊靜靜坐在客房的大床上，窗外月光瑩瑩灑下，她看著手機裏各種各樣的祝福短信，有些出神。
蔬菜店大叔、米店老板、擺攤的大姐、陳宇、張竹……每個人的祝福語各不相同，卻都傳遞著同一個意思。
這是父母去世後她過的第一個熱鬧年。
當初父母出事，她耗盡家中的錢財也沒能挽回父母的生命，經常向父母借錢的親戚們此時卻都躲得遠遠的，她曾經一度絕望，若不是父母希望她好好活下去，她或許堅持不到現在。
她以為自己會就這樣一直孤孤單單得過且過下去，沒想到獲得了系統，開始擺攤，認識了不少陌生卻不吝於釋放善意的人，還交到了可以一起跨年的朋友，生活也越來越好。
現在的她，可能真的能像父母希望的那樣，真正的、好好地活下去了。
---
這邊的習俗是不管前一天瘋到什麽時候，初一必須一大早起床吃發財飯。
白楊早早爬起來，下樓卻發現雲起已經在廚房忙碌了半天，早餐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白楊帶來的食材非常充足，今天依然是系統食材大餐。
“新年好。昨晚睡得好嗎？”雲起一身便服，圍著圍裙，看到她下樓，微笑著問候，整個人閃耀著與平時在辦公室時不同的光芒。
雖然昨天已經看過了，但還是會被閃到。白楊瞇了瞇眼，回了句新年好，挺好的，便借著端菜的時機逃似的離開，正好碰上剛下來正在偷吃的雲雲。
“新年好呀，發生什麽事了嗎？”雲雲看到她，同樣是笑容燦爛地問候新年好，一點沒有偷吃被抓的自覺，又看她腳步有點慌亂，關心道。
“沒什麽，新年好。”白楊突然松了口氣。
曾經她覺得雲雲太過熱情燦爛，像灼灼燃燒的烈日，靠近容易被灼傷，而雲起則如柔和的月光，相對而言待在他身邊會更自在。如今卻只想回去拍醒當初的自己。
不，也可能是因為男女性別差異的原因。她母胎solo至今，沒怎麽跟男性打過交道，更何況一大早起床看到廚房裏站著個圍了圍裙居家生活氣息滿滿的男人，屬於是父母去世以來頭一遭。
她將手裏的菜放到餐桌上，雲雲湊過來想摟她，被白楊用手抵著頭推遠：“我去帶小洛下來吃飯，你去廚房幫忙。”
小雲洛已經可以自己獨立睡覺了，有單獨的兒童房。白楊敲門進去，發現她已經自己穿上了衣服，正在扭著小短手跟扣子較勁。
衣服應該是早就準備好放在床頭的，一身正紅色的連衣裙，外面套一件毛絨絨的羊羔毛小外套，腳上是加厚加絨打底褲，小雲洛穿在身上，整個人像是畫上走出來的年畫娃娃。
屋裏開了暖氣，白楊怕她穿太多出汗，給她把外套脫下來，待會兒出門再穿，然後看著她的頭發開始發愁。
……她還從來沒給小孩子紮過頭發。
小雲洛乖乖站在她面前一動不動，白楊正束手束腳不敢下手的時候，雲起也推門進來，看到她們的樣子，眼裏漾開笑意。
“我來吧。”他接過白楊手裏的皮筋，熟練而利落地給小雲洛紮了個雙丸子頭，又把桌上毛絨絨的小掛飾戴上，小雲洛的可愛程度頓時又上了個臺階。
白楊控制不住地張開嘴：“你連這個都會？”也太全能了吧，會帶娃會做飯會管理公司，簡直居家出行辦公必備啊，一家配一個，從此生活不用愁。
“雲雲手腳重，經常用力過頭，慢慢地就由我來了。”雲起莞爾，站起身，牽著小雲洛往外走：“走吧，開飯了。”
飯後，雲雲說去爬山，雲起卻表示自己有工作，讓她們三個去就好，記得帶上保鏢。
雲雲憤憤地吐槽了一路，到了山腳下還在碎碎念：“就知道工作工作，大年初一能有什麽工作，大家都在拜年呢，哪裏有人給他找工作……”
然後挽起白楊的手，雄赳赳氣昂昂往山上爬：“我們自己去，初一登高步步高，多拍點照片，讓那些腦子裏只有工作的後悔去吧！”
這條上山的路的確如雲雲所說，人少，清靜，風景也很美。小雲洛短手短腳，沒爬多久就累了，不過兩人都是力氣大又經常鍛煉的，抱著小孩子也不妨礙爬山。
剛到半山腰，雲雲手機便響了一聲，她掏出來瞟了一眼，又遞給白楊示意她看，然後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便收起手機裝成沒事人似的繼續往山頂去，一路說說笑笑。
山頂雲霧繚繞，山脈連綿起伏，白楊許久沒爬過山，感覺心境都開闊起來，精神海都像要擴展了幾分。
可惜這種美景註定會被人打擾。
一群早就埋伏在樹林裏的人手持武器，呈包圍狀向他們圍攏而來。為首的是個年輕人，一身名牌，身形單薄，眼中透著狠厲。
“何老三。”白楊抱起小雲洛，雲雲將她們攔在身後，念出來人的名字：“你家裏人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何老三把玩著手裏的匕首，“只要我能帶著你雲家的秘籍回去，這些事情自然可以一筆勾銷，所有人都得捧著我。”
“你哥不就是高級精神力者，你應該是最清楚我們家不存在所謂的秘籍的人。”雲雲皺眉，“精神力越高，動蕩越大，暴動而亡的可能性越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高級精神力者非常稀有，何老三的哥哥是除了雲起和雲洛以外唯一的高級精神力者。其他人多是低階，像雲雲這種中階的都只有寥寥幾人。
主要是精神力動蕩實在折磨人，一些有天賦的人甚至不願意去提高。
聽了她的話，何老三握緊匕首，眼底泛紅：“我哥昨天沒了。年三十精神海暴動，沒撐過去。你哥想必已經得到消息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他神色猙獰起來：“聽說你哥前些日子情況已經差到雲家老宅的人大張旗鼓給他找人傳宗接代了，結果最近突然又消停下來，前陣子還出了個秘密任務，又得到了不少資源傾斜吧？”
“而我哥精神力明明還不如你哥，卻沒撐過昨天！你們肯定已經找到了壓制精神海動蕩的方法，還藏著掖著，害我哥慘死！”
白楊低頭撫摸小雲洛的頭發，把臉上的表情藏起來，避免被人看出端倪。
雲起狀況好轉，應該是因為她提供的食物，不將方法傳出去，應該也是為了保護她。
不過秘密任務……雲起居然還與C國高層有聯系嗎？難怪前一陣子老是不在，還頭一次開口問她要了幾盒甜品。
她不好插嘴，只是把精神力往體內壓得更深，保證一絲一毫都不漏出來。
雲雲突然嗤笑出聲，諷刺道：“死了？死得好！他那是作惡多端遭了報應，關我們什麽事，我哥平時行善積德，活得更久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你！”何老三差點把牙咬碎，伸手一揮：“還楞著幹什麽，給我上！抓後面那兩個，肯定是雲起的姘頭和他的私生女！到時候不愁他不把秘籍吐出來！”
……啥？
白楊瞳孔地震，明明站著沒動，卻感覺自己被創了一下，有些趔趄。
連雲雲都有些無語：不是，大哥，這些就是武館裏的人瞎傳的，他們不清楚情況也就算了，連你也跟著起什麽哄啊！
剛準備痛快打一架的雲雲被他一頓傳謠，打架的興致都沒了，她翻個白眼，比了個手勢，後方瞬間閃現一堆黑衣保鏢。
“人蠢就多讀書好嗎，這種傳聞你也信，怪不得會被人拱出來當出頭鳥，真以為我們沒準備？”
她哥半路上就把情報發過來了！還立刻追加了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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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卻有所不同，得知她過年沒有安排，雲雲熱情地邀請她一起。
“你們不用回老家嗎？”白楊有些奇怪。
之前偶然一次聊到父母的事情，她才知道雲家父母在小雲洛一歲多的時候便因意外去世了。但他們家好像還有不少長輩，白楊還記得小雲洛由於要與家中長輩會餐而不得不每天吃討厭的胡蘿蔔，讓雲雲一直吐槽他們就是群老頑固。
“我們才不去老宅！”雲雲一雙杏眼裏透出些許厭惡：“每次回去都要被那群老頭子教訓這裏教訓那裏，三句話不離催婚催生，之前得知我哥狀態不太好，還想讓他……哼。”
“也就是不能撕破臉，所以平時不得不回去意思意思。過年這種一家團圓的日子，要是還得過去聽他們胡咧咧，我哥這個掌權人就白當了，趁早退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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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洛也跟著應和：“白白~爬山~”
白楊被擠得動彈不得，艱難地把雲雲推開：“你哥怎麽說？”
“我哥那個死悶騷，他心裏想得很，只是不說而已，放心吧！”雲雲一邊讓她別擔心，一邊吐槽雲起：“這件事還是他提醒我的，說快過年了，你可能要一個人過，暗示我來找你。”
沒想是雲起提出來的。白楊有些驚訝，但想想又很合理。
對方雖然有時候讓人牙癢癢，但大多數時候都紳士而細心，而雲雲則屬於熱情卻有點大大咧咧的性格。
“那行。”白楊點頭答應。朋友邀請她一起過年，真是個稀奇的體驗。她也很久沒過過熱鬧的除夕了。
“不過我前一天要去掃墓，除夕當天才能過去。”
“耶！”雲雲歡呼起來，舉起小雲洛轉了個圈：“那我們除夕一早就去接你！”
“好。”白楊也彎了彎嘴角：“食材就由我來準備吧。除夕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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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一早，雲雲就開車把她接到了自家別墅，司機和廚師們都回家過年了，幾人一起處理白楊帶來的食材，然後雲起掌勺，雲雲則拉她帶著小雲洛整個別墅到處瘋。
雲起的手藝意外地好，加上系統食材的加持，幾人吃了個肚圓，飯後看了場電影消食，又開始玩起鬥地主。
除非手氣特別好，否則經常是白楊雲雲加起來都鬥不過雲起這只老狐貍，被貼了一臉小紙條，雲雲氣不過，後期變成大亂鬥，牌丟到一邊，兄妹幾個打成一團，連小雲洛都被卷進去，臉蛋上被貼了好幾張。
等天色暗下來，雲起又去廚房忙晚飯，雲雲搬出了幾大箱子煙花，幾人把一整年的份都玩了個夠。
淩晨12點，隨著春晚的倒計時，無數的煙花升起，人們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互道新年快樂，手機消息閃個不停，全是新春祝福。
……
熱鬧的一天過去，洗漱過後，白楊靜靜坐在客房的大床上，窗外月光瑩瑩灑下，她看著手機裏各種各樣的祝福短信，有些出神。
蔬菜店大叔、米店老板、擺攤的大姐、陳宇、張竹……每個人的祝福語各不相同，卻都傳遞著同一個意思。
這是父母去世後她過的第一個熱鬧年。
當初父母出事，她耗盡家中的錢財也沒能挽回父母的生命，經常向父母借錢的親戚們此時卻都躲得遠遠的，她曾經一度絕望，若不是父母希望她好好活下去，她或許堅持不到現在。
她以為自己會就這樣一直孤孤單單得過且過下去，沒想到獲得了系統，開始擺攤，認識了不少陌生卻不吝於釋放善意的人，還交到了可以一起跨年的朋友，生活也越來越好。
現在的她，可能真的能像父母希望的那樣，真正的、好好地活下去了。
---
這邊的習俗是不管前一天瘋到什麽時候，初一必須一大早起床吃發財飯。
白楊早早爬起來，下樓卻發現雲起已經在廚房忙碌了半天，早餐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白楊帶來的食材非常充足，今天依然是系統食材大餐。
“新年好。昨晚睡得好嗎？”雲起一身便服，圍著圍裙，看到她下樓，微笑著問候，整個人閃耀著與平時在辦公室時不同的光芒。
雖然昨天已經看過了，但還是會被閃到。白楊瞇了瞇眼，回了句新年好，挺好的，便借著端菜的時機逃似的離開，正好碰上剛下來正在偷吃的雲雲。
“新年好呀，發生什麽事了嗎？”雲雲看到她，同樣是笑容燦爛地問候新年好，一點沒有偷吃被抓的自覺，又看她腳步有點慌亂，關心道。
“沒什麽，新年好。”白楊突然松了口氣。
曾經她覺得雲雲太過熱情燦爛，像灼灼燃燒的烈日，靠近容易被灼傷，而雲起則如柔和的月光，相對而言待在他身邊會更自在。如今卻只想回去拍醒當初的自己。
不，也可能是因為男女性別差異的原因。她母胎solo至今，沒怎麽跟男性打過交道，更何況一大早起床看到廚房裏站著個圍了圍裙居家生活氣息滿滿的男人，屬於是父母去世以來頭一遭。
她將手裏的菜放到餐桌上，雲雲湊過來想摟她，被白楊用手抵著頭推遠：“我去帶小洛下來吃飯，你去廚房幫忙。”
小雲洛已經可以自己獨立睡覺了，有單獨的兒童房。白楊敲門進去，發現她已經自己穿上了衣服，正在扭著小短手跟扣子較勁。
衣服應該是早就準備好放在床頭的，一身正紅色的連衣裙，外面套一件毛絨絨的羊羔毛小外套，腳上是加厚加絨打底褲，小雲洛穿在身上，整個人像是畫上走出來的年畫娃娃。
屋裏開了暖氣，白楊怕她穿太多出汗，給她把外套脫下來，待會兒出門再穿，然後看著她的頭發開始發愁。
……她還從來沒給小孩子紮過頭發。
小雲洛乖乖站在她面前一動不動，白楊正束手束腳不敢下手的時候，雲起也推門進來，看到她們的樣子，眼裏漾開笑意。
“我來吧。”他接過白楊手裏的皮筋，熟練而利落地給小雲洛紮了個雙丸子頭，又把桌上毛絨絨的小掛飾戴上，小雲洛的可愛程度頓時又上了個臺階。
白楊控制不住地張開嘴：“你連這個都會？”也太全能了吧，會帶娃會做飯會管理公司，簡直居家出行辦公必備啊，一家配一個，從此生活不用愁。
“雲雲手腳重，經常用力過頭，慢慢地就由我來了。”雲起莞爾，站起身，牽著小雲洛往外走：“走吧，開飯了。”
飯後，雲雲說去爬山，雲起卻表示自己有工作，讓她們三個去就好，記得帶上保鏢。
雲雲憤憤地吐槽了一路，到了山腳下還在碎碎念：“就知道工作工作，大年初一能有什麽工作，大家都在拜年呢，哪裏有人給他找工作……”
然後挽起白楊的手，雄赳赳氣昂昂往山上爬：“我們自己去，初一登高步步高，多拍點照片，讓那些腦子裏只有工作的後悔去吧！”
這條上山的路的確如雲雲所說，人少，清靜，風景也很美。小雲洛短手短腳，沒爬多久就累了，不過兩人都是力氣大又經常鍛煉的，抱著小孩子也不妨礙爬山。
剛到半山腰，雲雲手機便響了一聲，她掏出來瞟了一眼，又遞給白楊示意她看，然後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便收起手機裝成沒事人似的繼續往山頂去，一路說說笑笑。
山頂雲霧繚繞，山脈連綿起伏，白楊許久沒爬過山，感覺心境都開闊起來，精神海都像要擴展了幾分。
可惜這種美景註定會被人打擾。
一群早就埋伏在樹林裏的人手持武器，呈包圍狀向他們圍攏而來。為首的是個年輕人，一身名牌，身形單薄，眼中透著狠厲。
“何老三。”白楊抱起小雲洛，雲雲將她們攔在身後，念出來人的名字：“你家裏人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何老三把玩著手裏的匕首，“只要我能帶著你雲家的秘籍回去，這些事情自然可以一筆勾銷，所有人都得捧著我。”
“你哥不就是高級精神力者，你應該是最清楚我們家不存在所謂的秘籍的人。”雲雲皺眉，“精神力越高，動蕩越大，暴動而亡的可能性越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高級精神力者非常稀有，何老三的哥哥是除了雲起和雲洛以外唯一的高級精神力者。其他人多是低階，像雲雲這種中階的都只有寥寥幾人。
主要是精神力動蕩實在折磨人，一些有天賦的人甚至不願意去提高。
聽了她的話，何老三握緊匕首，眼底泛紅：“我哥昨天沒了。年三十精神海暴動，沒撐過去。你哥想必已經得到消息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他神色猙獰起來：“聽說你哥前些日子情況已經差到雲家老宅的人大張旗鼓給他找人傳宗接代了，結果最近突然又消停下來，前陣子還出了個秘密任務，又得到了不少資源傾斜吧？”
“而我哥精神力明明還不如你哥，卻沒撐過昨天！你們肯定已經找到了壓制精神海動蕩的方法，還藏著掖著，害我哥慘死！”
白楊低頭撫摸小雲洛的頭發，把臉上的表情藏起來，避免被人看出端倪。
雲起狀況好轉，應該是因為她提供的食物，不將方法傳出去，應該也是為了保護她。
不過秘密任務……雲起居然還與C國高層有聯系嗎？難怪前一陣子老是不在，還頭一次開口問她要了幾盒甜品。
她不好插嘴，只是把精神力往體內壓得更深，保證一絲一毫都不漏出來。
雲雲突然嗤笑出聲，諷刺道：“死了？死得好！他那是作惡多端遭了報應，關我們什麽事，我哥平時行善積德，活得更久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你！”何老三差點把牙咬碎，伸手一揮：“還楞著幹什麽，給我上！抓後面那兩個，肯定是雲起的姘頭和他的私生女！到時候不愁他不把秘籍吐出來！”
……啥？
白楊瞳孔地震，明明站著沒動，卻感覺自己被創了一下，有些趔趄。
連雲雲都有些無語：不是，大哥，這些就是武館裏的人瞎傳的，他們不清楚情況也就算了，連你也跟著起什麽哄啊！
剛準備痛快打一架的雲雲被他一頓傳謠，打架的興致都沒了，她翻個白眼，比了個手勢，後方瞬間閃現一堆黑衣保鏢。
“人蠢就多讀書好嗎，這種傳聞你也信，怪不得會被人拱出來當出頭鳥，真以為我們沒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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