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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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等白楊從冥想中結束，面前擺的三款樣品都不見了。
奇怪，她也沒感知到惡意啊。納悶地打開手機，看到了兩條收款記錄，剛好是三款東西的價格，她忘記打開通知聲音了，所以對方付款了也不知道。
大學生們都這麽有素質，又貼心的嗎，有點感動。
白楊並沒有入定太深，保持著一個一叫就能醒的狀態，沒想到兩個顧客沒有一個人叫她，連打包用的袋子都沒拿，可能還得手捧回去。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九點半，雖然街上的人並沒有少多少，但快要到她睡覺的點了，白楊站起身，收拾東西打算收攤。
“老板，還有綠豆糕賣嗎？”這時，兩個女生結伴走到她面前。
---
張竹買了東西回到寢室，幾個舍友打游戲的打游戲，聊天的聊天，看到她拿著吃的回來，都湊了上來。
“綠豆糕，在哪裏買的，好吃嗎？”有人問。
“還沒吃呢，等我現在嘗嘗。”她走到自己桌子前，打開甜品盒蓋子，一邊說道：“在墮落街，一個小姐姐在擺攤賣的，她坐在那裏一直在睡覺，我逛了一個小時，她一次都沒睜過眼，估計是生意太差擺爛了。我就想著買來吃吃看。”
“什麽鬼，你獵奇啊。”舍友哈哈笑起來，“是不是因為不好吃才沒人買啊，會不會被坑。”
“不知道，不過也就十塊錢，賣得還挺便宜的，也坑不了多少，我想著都走過去了，就買了。”張竹自己也有點忐忑，這種小攤子坑人的其實也不少，不過這種綠豆糕在網紅店都要20塊錢，虧了就虧了。
她先是一人分了一塊，除了晚上減肥堅決不吃東西的，其他人都拿了一塊嘗了嘗：
“好吃欸，跟商城那個網紅店比口味都不差！”
“確實，沒有那種香精味，感覺用料也不錯啊。”
她聽到室友誇獎，自己也嘗了一塊，的確，入口就是濃濃的綠豆香味，甜度恰到好處，還有淡淡的奶香，不幹不膩，完全超越了十塊錢的價值。
“在哪個位置啊，我也想買了，等我明天去看看。”
“就在最末尾最角落的地方，不過我看她都擺爛了，會不會明天不來了啊。”張竹也還想吃，她分完就沒剩幾塊了，沒想到味道這麽好。
“要不現在就去看看吧，順便問她明天還來不來。”舍友提議。
“這個可以有。”她站起來，兩人說走就走。其他人有的要打游戲，有的剛洗完澡正敷面膜，表示這個任務就交給她倆了，務必帶著好消息回來。
……
“綠豆糕？還有。”白楊停下收攤的動作，把箱子抱上來，問：“要幾盒？”
“我要一盒。”張竹又看了看舍友，舍友表示自己也要一盒。
“那就兩盒，我看到之前還有一款的，那個還有嗎？”
“芋泥奶酪球，還有。”白楊又拿出兩盒來。
“這個要……嗯……”張竹猶豫了一下，問道：“老板，你明天還來嗎？”
“來。”白楊回答，“最近應該都會來。”
“那先要一盒吧，好吃明天再來買。”張竹舒了口氣，主要是一次吃多了又怕胖。
“行。”白楊麻利的打包好遞給她，又提醒道：“最好兩天內吃完。”
“好的好的，謝謝老板。”兩人道謝後轉身離開。
她們應該就是那個買了綠豆糕和豬肉醬的，白楊推測。嗯，看來又有兩個人被小黑的手藝征服了。
另一頭，走遠了的兩個人也在討論。
“小姐姐看起來好高冷啊。”
“是啊，她還身懷絕技，直挺挺坐在那裏睡覺一個小時姿勢都不帶變的……”
“臥槽，這麽牛，上課打瞌睡神技啊！”
“是啊是啊，我也這麽想，再在眼皮上貼個假眼睛，簡直無敵了！”
---
在大學城又擺了幾天攤，攢了一些回頭客，轉眼便到了周五。大學城不像企業園，周末可能人還會更多，白楊不禁有些糾結周末要不要去。
剛剛去企業園那邊送餐的時候她觀察了一下，城管已經少了很多，但是擺攤還是沒有恢覆，據陳宇這兩天給她發的消息，早上和下午也是一樣。
但是據說食堂確實是越做越好，口味和食材的新鮮程度都有提高，種類也豐富了，所以也沒多少人提出抗議。
這麽看來，只要食堂能夠保持下去，以後就算城管撤走了也能繼續占有更大的市場。
她這邊，每天送送餐也有得賺，還不用風吹日曬，其實也不錯。
而且大學城的擺攤也慢慢有所起色了。這麽一想，周末還是去擺攤吧，早點積累起更多的回頭客，以後擺攤的時間也能像在企業園時那樣適當減少。
下午又要去練習，她的基礎動作已經學得差不多，雲雲說今天可以開始學習五步拳，還要配合呼吸法。
正好她星期二種下的胡蘿蔔也在昨天晚上成熟了，今天可以做一份適合幼崽吃的玉米胡蘿蔔蝦餅帶過去，胡蘿蔔稍微切大顆一點。
以防萬一，又做了一份跟小雲洛晚餐裏相同的星星狀的水煮胡蘿蔔。
系統出品的胡蘿蔔真的很好吃，白楊昨天甚至生吃了一根，又脆又甜，煮熟後甜味更明顯，胡蘿蔔本身特有的味道也會減淡，更適合討厭胡蘿蔔的人。
玉米用的甜玉米，蝦是市場買的基圍蝦，雖然不當季，但也算活蹦亂跳，肉質也不差，就是價格有點高。因為主要想突出胡蘿蔔，所以這兩樣並沒有用系統的食材。
蝦餅特地讓小黑少放調料，做得更適合幼崽，白楊把胡蘿蔔蝦餅裝好放進手提袋，又拿了以前用系統食材做的一盒綠豆糕和一盒芋泥奶酪球放進去，等快出發時再拿出來。
不知道對方的精神力能做到什麽地步，她不太敢在對方面前拿進拿出。
到武館的時候只有3點，離吃晚飯還早，但是可以先來一點下午茶。
她拿出準備好的玉米胡蘿蔔蝦餅和星星形狀的水煮胡蘿蔔塊，問雲雲這個能不能替代小雲洛要吃的水煮胡蘿蔔。
雲雲遺憾地搖頭，表示廚師是故意用那種做法的，為了讓小雲洛盡快接受胡蘿蔔的味道。小雲洛需要早點習慣，免得在例行跟那群老頑固一起吃飯時表現出來，那時候才是真正的胡蘿蔔地獄。
雖然他哥掌權以後老頑固的規矩已經被廢棄了很多，但是小洛太受關註，路又得一點一點開拓，暫時只能讓她忍耐忍耐了，吃點胡蘿蔔總比被老頑固天天堵上門煩死要好。
“這樣啊。”那她的方法就行不通了，畢竟她不可能給人家的例會餐特供上系統的胡蘿蔔，小雲洛只能靠自己努力了。
心疼地揉揉懷裏幼崽的臉，白楊安慰道：“沒事，今天吃吃看姐姐給你準備的，說不定就慢慢喜歡上了呢。”
小雲洛蹭蹭她的手，乖乖地點頭，並沒有對白楊給她帶討厭的東西而表現出不滿。
白楊拿起一個蝦餅遞給她，緊張地看著她的反應。小雲洛面無表情地咬了一口，嚼嚼，咽下，又咬一口。
……嗯，看不出來喜不喜歡。
小雲洛的表情太少了，白楊雖然偶爾能從她臉上感受出點什麽來，但大多數時候都只能靠猜。
求助地看向雲雲，雲雲接收到她的目光，嘿嘿一笑，用口型說道：“我教你。”
她湊近小雲洛，“小洛，好不好吃呀？”
小雲洛鼓著肉嘟嘟的腮幫子，點點頭。
“真的嗎，我也好想吃哦，可不可以分我一口呀？”
小雲洛純黑的大眼睛望向她，盯了一會兒，又轉頭看看飯盒裏庫存充足的蝦餅，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沈默著，緩慢地把手裏的蝦餅遞過去。
雲雲毫不客氣地一口把剩下的全部吃掉，又摸摸她的腦袋，誇了一句，然後給她拿了一個新的，接著掏出手機打字，給白楊發消息。
【這就是喜歡的意思了。】
“？？？”白楊有點迷惑。
【會猶豫的就是喜歡的，不猶豫的就是沒那麽喜歡的，皺眉的就是討厭的。】
【猶豫得越久代表越喜歡。】
【這都是我一次一次試出來的。[自豪挺胸.jpg]】
【……原來如此。】
有這樣的姐姐，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白楊有一種恍然大悟但又無語凝噎的感覺。
說她好吧，她老是從你手裏搶東西；說她不好吧，她願意一次一次去揣摩你的喜好。
不過小雲洛的情緒波動實在是太少，這樣可能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雲雲收起手機，突然問：“我能給我哥拿一點過去嗎？”
“可以啊。”白楊下意識回答，又突然意識到什麽，問：“你哥辦完事回來了嗎？”
“他昨天就回來了，不過沒來打擾我們。”雲雲道：“而且他比較忙，平時就神龍見首不見尾地，你當他不存在就行。”
雲雲取了個盤子過來，拿了兩塊蝦餅，又夾了幾塊水煮胡蘿蔔，綠豆糕和芋泥奶酪球也各拿了兩個，給雲起送過去。
她去得有點久，白楊抱著小雲洛，又嘗試著給她塞了兩塊水煮胡蘿蔔，看她沒有皺眉地吃下去就放心了，最後給她又拿了一個餅慢慢啃。
蝦餅做得比較小，但再吃也可能會導致晚餐吃不下，只能跟她說這是最後一塊，剩下的收起來晚上吃，甜點也是，不能吃太多。
小雲洛乖巧地點頭，吃得更慢了。
---
五步拳的學習很簡單，白楊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基礎動作學完了，五步拳差不多就是這些基礎動作的結合體，合並再連續做出來就行。
只是做的時候需要註意盡量讓呼吸配合動作，避免胸式呼吸的同時也要以自然、舒適為主。
“這個對初學者來說可能比較難，經常練著練著就忘了，不過也不需要著急，習慣成自然嘛。你的進度已經很快了。”雲雲道。
白楊點點頭：“嗯。謝謝。”
“客氣啥。”雲雲拍了她一下，又突然正經起來：“是我們應該謝你才對。”
“謝我？”習慣了雲雲笑嘻嘻的樣子，白楊有點不適應她嚴肅的表情，疑惑道。
“沒什麽。”她又舒展眉眼，笑道：“小洛那麽喜歡你，跟你在一起人都活潑了不少，你還總是給我們帶各種好吃的，當然要謝你啦。今天的蝦餅和甜品都超級好吃，你的手藝太好啦。”
“這有什麽，你還免費教我武術，還天天請我吃飯。最多算禮尚往來了。”白楊也微笑起來。
“所以沒什麽好謝來謝去的。”雲雲湊過來摟她，“朋友嘛，不需要這麽客氣。”
“嗯。”白楊頓了頓，重覆了一句：“朋友。”
她已經很久沒有交過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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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她也沒感知到惡意啊。納悶地打開手機，看到了兩條收款記錄，剛好是三款東西的價格，她忘記打開通知聲音了，所以對方付款了也不知道。
大學生們都這麽有素質，又貼心的嗎，有點感動。
白楊並沒有入定太深，保持著一個一叫就能醒的狀態，沒想到兩個顧客沒有一個人叫她，連打包用的袋子都沒拿，可能還得手捧回去。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九點半，雖然街上的人並沒有少多少，但快要到她睡覺的點了，白楊站起身，收拾東西打算收攤。
“老板，還有綠豆糕賣嗎？”這時，兩個女生結伴走到她面前。
---
張竹買了東西回到寢室，幾個舍友打游戲的打游戲，聊天的聊天，看到她拿著吃的回來，都湊了上來。
“綠豆糕，在哪裏買的，好吃嗎？”有人問。
“還沒吃呢，等我現在嘗嘗。”她走到自己桌子前，打開甜品盒蓋子，一邊說道：“在墮落街，一個小姐姐在擺攤賣的，她坐在那裏一直在睡覺，我逛了一個小時，她一次都沒睜過眼，估計是生意太差擺爛了。我就想著買來吃吃看。”
“什麽鬼，你獵奇啊。”舍友哈哈笑起來，“是不是因為不好吃才沒人買啊，會不會被坑。”
“不知道，不過也就十塊錢，賣得還挺便宜的，也坑不了多少，我想著都走過去了，就買了。”張竹自己也有點忐忑，這種小攤子坑人的其實也不少，不過這種綠豆糕在網紅店都要20塊錢，虧了就虧了。
她先是一人分了一塊，除了晚上減肥堅決不吃東西的，其他人都拿了一塊嘗了嘗：
“好吃欸，跟商城那個網紅店比口味都不差！”
“確實，沒有那種香精味，感覺用料也不錯啊。”
她聽到室友誇獎，自己也嘗了一塊，的確，入口就是濃濃的綠豆香味，甜度恰到好處，還有淡淡的奶香，不幹不膩，完全超越了十塊錢的價值。
“在哪個位置啊，我也想買了，等我明天去看看。”
“就在最末尾最角落的地方，不過我看她都擺爛了，會不會明天不來了啊。”張竹也還想吃，她分完就沒剩幾塊了，沒想到味道這麽好。
“要不現在就去看看吧，順便問她明天還來不來。”舍友提議。
“這個可以有。”她站起來，兩人說走就走。其他人有的要打游戲，有的剛洗完澡正敷面膜，表示這個任務就交給她倆了，務必帶著好消息回來。
……
“綠豆糕？還有。”白楊停下收攤的動作，把箱子抱上來，問：“要幾盒？”
“我要一盒。”張竹又看了看舍友，舍友表示自己也要一盒。
“那就兩盒，我看到之前還有一款的，那個還有嗎？”
“芋泥奶酪球，還有。”白楊又拿出兩盒來。
“這個要……嗯……”張竹猶豫了一下，問道：“老板，你明天還來嗎？”
“來。”白楊回答，“最近應該都會來。”
“那先要一盒吧，好吃明天再來買。”張竹舒了口氣，主要是一次吃多了又怕胖。
“行。”白楊麻利的打包好遞給她，又提醒道：“最好兩天內吃完。”
“好的好的，謝謝老板。”兩人道謝後轉身離開。
她們應該就是那個買了綠豆糕和豬肉醬的，白楊推測。嗯，看來又有兩個人被小黑的手藝征服了。
另一頭，走遠了的兩個人也在討論。
“小姐姐看起來好高冷啊。”
“是啊，她還身懷絕技，直挺挺坐在那裏睡覺一個小時姿勢都不帶變的……”
“臥槽，這麽牛，上課打瞌睡神技啊！”
“是啊是啊，我也這麽想，再在眼皮上貼個假眼睛，簡直無敵了！”
---
在大學城又擺了幾天攤，攢了一些回頭客，轉眼便到了周五。大學城不像企業園，周末可能人還會更多，白楊不禁有些糾結周末要不要去。
剛剛去企業園那邊送餐的時候她觀察了一下，城管已經少了很多，但是擺攤還是沒有恢覆，據陳宇這兩天給她發的消息，早上和下午也是一樣。
但是據說食堂確實是越做越好，口味和食材的新鮮程度都有提高，種類也豐富了，所以也沒多少人提出抗議。
這麽看來，只要食堂能夠保持下去，以後就算城管撤走了也能繼續占有更大的市場。
她這邊，每天送送餐也有得賺，還不用風吹日曬，其實也不錯。
而且大學城的擺攤也慢慢有所起色了。這麽一想，周末還是去擺攤吧，早點積累起更多的回頭客，以後擺攤的時間也能像在企業園時那樣適當減少。
下午又要去練習，她的基礎動作已經學得差不多，雲雲說今天可以開始學習五步拳，還要配合呼吸法。
正好她星期二種下的胡蘿蔔也在昨天晚上成熟了，今天可以做一份適合幼崽吃的玉米胡蘿蔔蝦餅帶過去，胡蘿蔔稍微切大顆一點。
以防萬一，又做了一份跟小雲洛晚餐裏相同的星星狀的水煮胡蘿蔔。
系統出品的胡蘿蔔真的很好吃，白楊昨天甚至生吃了一根，又脆又甜，煮熟後甜味更明顯，胡蘿蔔本身特有的味道也會減淡，更適合討厭胡蘿蔔的人。
玉米用的甜玉米，蝦是市場買的基圍蝦，雖然不當季，但也算活蹦亂跳，肉質也不差，就是價格有點高。因為主要想突出胡蘿蔔，所以這兩樣並沒有用系統的食材。
蝦餅特地讓小黑少放調料，做得更適合幼崽，白楊把胡蘿蔔蝦餅裝好放進手提袋，又拿了以前用系統食材做的一盒綠豆糕和一盒芋泥奶酪球放進去，等快出發時再拿出來。
不知道對方的精神力能做到什麽地步，她不太敢在對方面前拿進拿出。
到武館的時候只有3點，離吃晚飯還早，但是可以先來一點下午茶。
她拿出準備好的玉米胡蘿蔔蝦餅和星星形狀的水煮胡蘿蔔塊，問雲雲這個能不能替代小雲洛要吃的水煮胡蘿蔔。
雲雲遺憾地搖頭，表示廚師是故意用那種做法的，為了讓小雲洛盡快接受胡蘿蔔的味道。小雲洛需要早點習慣，免得在例行跟那群老頑固一起吃飯時表現出來，那時候才是真正的胡蘿蔔地獄。
雖然他哥掌權以後老頑固的規矩已經被廢棄了很多，但是小洛太受關註，路又得一點一點開拓，暫時只能讓她忍耐忍耐了，吃點胡蘿蔔總比被老頑固天天堵上門煩死要好。
“這樣啊。”那她的方法就行不通了，畢竟她不可能給人家的例會餐特供上系統的胡蘿蔔，小雲洛只能靠自己努力了。
心疼地揉揉懷裏幼崽的臉，白楊安慰道：“沒事，今天吃吃看姐姐給你準備的，說不定就慢慢喜歡上了呢。”
小雲洛蹭蹭她的手，乖乖地點頭，並沒有對白楊給她帶討厭的東西而表現出不滿。
白楊拿起一個蝦餅遞給她，緊張地看著她的反應。小雲洛面無表情地咬了一口，嚼嚼，咽下，又咬一口。
……嗯，看不出來喜不喜歡。
小雲洛的表情太少了，白楊雖然偶爾能從她臉上感受出點什麽來，但大多數時候都只能靠猜。
求助地看向雲雲，雲雲接收到她的目光，嘿嘿一笑，用口型說道：“我教你。”
她湊近小雲洛，“小洛，好不好吃呀？”
小雲洛鼓著肉嘟嘟的腮幫子，點點頭。
“真的嗎，我也好想吃哦，可不可以分我一口呀？”
小雲洛純黑的大眼睛望向她，盯了一會兒，又轉頭看看飯盒裏庫存充足的蝦餅，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沈默著，緩慢地把手裏的蝦餅遞過去。
雲雲毫不客氣地一口把剩下的全部吃掉，又摸摸她的腦袋，誇了一句，然後給她拿了一個新的，接著掏出手機打字，給白楊發消息。
【這就是喜歡的意思了。】
“？？？”白楊有點迷惑。
【會猶豫的就是喜歡的，不猶豫的就是沒那麽喜歡的，皺眉的就是討厭的。】
【猶豫得越久代表越喜歡。】
【這都是我一次一次試出來的。[自豪挺胸.jpg]】
【……原來如此。】
有這樣的姐姐，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白楊有一種恍然大悟但又無語凝噎的感覺。
說她好吧，她老是從你手裏搶東西；說她不好吧，她願意一次一次去揣摩你的喜好。
不過小雲洛的情緒波動實在是太少，這樣可能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雲雲收起手機，突然問：“我能給我哥拿一點過去嗎？”
“可以啊。”白楊下意識回答，又突然意識到什麽，問：“你哥辦完事回來了嗎？”
“他昨天就回來了，不過沒來打擾我們。”雲雲道：“而且他比較忙，平時就神龍見首不見尾地，你當他不存在就行。”
雲雲取了個盤子過來，拿了兩塊蝦餅，又夾了幾塊水煮胡蘿蔔，綠豆糕和芋泥奶酪球也各拿了兩個，給雲起送過去。
她去得有點久，白楊抱著小雲洛，又嘗試著給她塞了兩塊水煮胡蘿蔔，看她沒有皺眉地吃下去就放心了，最後給她又拿了一個餅慢慢啃。
蝦餅做得比較小，但再吃也可能會導致晚餐吃不下，只能跟她說這是最後一塊，剩下的收起來晚上吃，甜點也是，不能吃太多。
小雲洛乖巧地點頭，吃得更慢了。
---
五步拳的學習很簡單，白楊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基礎動作學完了，五步拳差不多就是這些基礎動作的結合體，合並再連續做出來就行。
只是做的時候需要註意盡量讓呼吸配合動作，避免胸式呼吸的同時也要以自然、舒適為主。
“這個對初學者來說可能比較難，經常練著練著就忘了，不過也不需要著急，習慣成自然嘛。你的進度已經很快了。”雲雲道。
白楊點點頭：“嗯。謝謝。”
“客氣啥。”雲雲拍了她一下，又突然正經起來：“是我們應該謝你才對。”
“謝我？”習慣了雲雲笑嘻嘻的樣子，白楊有點不適應她嚴肅的表情，疑惑道。
“沒什麽。”她又舒展眉眼，笑道：“小洛那麽喜歡你，跟你在一起人都活潑了不少，你還總是給我們帶各種好吃的，當然要謝你啦。今天的蝦餅和甜品都超級好吃，你的手藝太好啦。”
“這有什麽，你還免費教我武術，還天天請我吃飯。最多算禮尚往來了。”白楊也微笑起來。
“所以沒什麽好謝來謝去的。”雲雲湊過來摟她，“朋友嘛，不需要這麽客氣。”
“嗯。”白楊頓了頓，重覆了一句：“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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