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妻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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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妻案（11）
徐溪回了辦公室，邊順手將那兩張A4紙放在辦公桌上，邊在椅子上坐下，瞇了會兒眼睛，徐溪擡頭，再次盯著桌上的那兩張A4紙。
一個小時後，易輝燕和胡曉婷都被帶到了警局。周媛和崔明海一起去負責審問易輝燕，徐溪和林凱成一起審訊胡曉婷。
查監控與做審訊兩條線同時進行著，只為早點查清真相，早日破案。
逼仄的審訊室裏，易輝燕坐在椅子上，盯著坐在面前的周媛和崔明海。周警官今天面容冷峻，和之前在荷花小區審問她時看上去截然不同。
今天是工作日，還比較繁忙，警方忽然到訪，易輝燕的確很意外，哪怕此刻已經坐到椅子上了，她臉上的神情有些懵，也有些畏懼。她想了想，還是先開口問道：“周警官，你們怎麽忽然把我帶到這兒啊？我看過電視，這種地方一般都是作案嫌疑人來的，你們把我帶到這兒來幹什麽啊？”
周媛說：“我們現在懷疑你殺了孫光文。”
易輝燕聽完，驚訝的瞪大眼睛，“等等，孫光文死了？”女人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上去不像是裝的。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易輝燕問。
周媛：“聽你的語氣，你認識孫光文？”
易輝燕點頭：“認識，這人是張銘偉的朋友。”
周媛：“說更具體些。”
易輝燕想了想，“孫光文是張銘偉讀大專時的同班同學，又是一個寢室的，二人關系還挺好的。我和張銘偉結婚的時候，孫光文也來吃過喜酒。後來，孫光文結婚的時候，我和張銘偉也到場了。一來二去，我跟他也熟了些。不過，孫光文也是個不務正業的，他和張銘偉在一起，算是狐朋狗友吧。”
說這話時，易輝燕的語氣裏充滿了諷刺。但她轉念一想，又問：“周警官，我雖然認識孫光文，可我真的沒有殺他啊。我殺他做什麽啊？”
周媛說：“我們現在只是懷疑。你如果真的沒有殺人，我們絕對會放了你。現在，請你告訴我，4月6號的晚上，你在哪裏？”
易輝燕愁眉苦臉，“4月6號......我那天在上班。我在星光商場上班，那裏平常是晚上九點半關門，九點半下班之後，我就回家了。”
周媛：“你到家大概是什麽時候？”
易輝燕：“我到家大概10點40左右吧，我一般都是這個時候到家的。”
周媛：“你到家之後，就一直在家裏沒有出去？誰可以給你證明？”
易輝燕：“張銘偉可以給我證明，他......”
想到他人已經死了，易輝燕就噤聲了。她為難的看著周媛，反覆解釋：“周警官，我真的沒有殺人。”
周媛抿唇，“我們警方現在只是在做調查完後，等證明你的清白後，我們一定會放了你的。你放心，我們不會牽扯到無辜的人。”
易輝燕問：“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出去？”
周媛：“再等等。或者，你可以再想想，6號那天晚上，你還做了些什麽事情。”
而這邊，徐溪和林凱成負責審訊胡曉婷。被問及是否認識張銘偉和易輝燕時，胡曉婷很快就承認認識，說的證詞和易輝燕的差不多。
徐溪又問：“胡曉婷，4月7日的晚上，你在哪裏？”
胡曉婷明顯楞了楞，然後說：“4月7號我從老家回來後，沒有回竹器樓小區，在店裏過夜的。”
徐溪問：“你一整晚都在店裏？”
胡曉婷想了想，“應該是吧，我忘了。”
問到這裏，審訊暫停。徐溪將胡曉婷的證詞拿出去，順便喊也做完了審訊的周媛將證詞拿來。徐溪左手拿著易輝燕的證詞，右手拿著胡曉婷的證詞，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看了會兒，徐溪說：“荷花小區是那種沒有大門的小區，貿然的看監控不可取。周媛，你去問，易輝燕6號晚上是穿過了哪條街道到家的。”
周媛趕緊去辦。
根據易輝燕的描述，她4月6號那天從地鐵口出來後，走的是豐順路。那邊一條街都是賣吃的，她那天肚子餓得厲害，繞遠去那裏買了夜宵才回去。
於是，看監控的侯齊便在豐順路尋找她的身影。很快，晚上10點34分，易輝燕確實出現在監控畫面中。她手裏提著打包的盒飯，沿著豐順路一直走，直到拐進進入荷花小區的路口，就再也看不見了。
這之後，荷花小區附近路口的監控裏、竹器樓小區及圍墻後三條主路的監控裏也沒有出現易輝燕的身影，6號晚上，她似乎沒有離開過荷花小區，一直在家。
“嗡嗡嗡......嗡嗡嗡......”
徐溪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
徐溪看著來點提示，接通電話。“是我，什麽事情？”
電話那頭，葉子為正站在芙蓉路口“美麗公主”美發店外，盯著四周的街道，“徐副支隊，很不湊巧，“美麗公主”美發店7號晚上監控忽然損壞了，沒有監控可以看。”
徐溪：“那路口的監控呢？”
葉子為說：“我去了交警大隊，調到了路口的監控。而且啊——”男人勾唇笑了笑，盯著正對面的小超市，又繼續說：“美麗公主”美發店對面是一個小型的超市，超市有對外的監控攝像頭，我已經拷貝了7號晚上的監控記錄，現在就回來。”
掛了電話，葉子為走到停車的地方，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抓緊往局裏趕。
審訊室裏，易輝燕等得焦急，面容疲憊又憔悴；倒是胡曉婷，面容鎮定，仿佛毫不在意自己此刻是在警局的審訊室裏。二者的表現截然相反，警局的人也忍不住猜測。
晚上9點40，根據葉子為從“美麗公主”美發店對面的小超市拷貝的監控查到，胡曉婷在7號11點05分打車離開了美發店。
徐溪：“林凱成，你去查查車的主人，問問他胡曉婷在哪裏下了車。”
之後，小超市的監控顯示，8號淩晨0點23分，胡曉婷回了美發店，之後就沒有出來過。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或許就是她在荷花小區作案的時間。
徐溪立刻做安排：“葉子為，你和其他人一起，重點看7號11點之後以及8號淩晨0點23分之間荷花小區各個路口的監控，看這段時間有沒有胡曉婷的身影。我去審問胡曉婷。”
晚上10點，根據監控結果，徐溪再次對胡曉婷進行第二次審訊。
審訊室裏，看著坐在對面十分鎮定的女人，徐溪冷靜的說道：“胡曉婷，據“美麗公主”美發店對面的“福又多”小超市的監控顯示，你在7號深夜11點05分打車離開了美發店，8號淩晨0點23分才又回來，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在哪裏？”
胡曉婷不回答。
徐溪說：“消失的這段時間你在荷花小區，你趁著易輝燕不在家，殺了張銘偉。你和易輝燕彼此互為照應，你殺了她丈夫張銘偉，她殺了你丈夫孫光文。”
胡曉婷冷笑了聲，但依舊不回答。
半個小時的審訊下來，胡曉婷始終保持沈默，審訊只得再次中斷。
徐溪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嘴硬的犯人了，他也不慌，起身出門休息會兒。門外，葉子為端著一盒紅燒牛肉口味的方便面，正盯著玻璃面往裏看。
見到徐溪出來，葉子為扭頭熱情的朝他打了招呼，還說道：“徐副支隊，大家夥兒都在吃泡面，你也趕緊去吧。”
“喲，你總算是吃到麻辣牛肉口味的方便面了。”徐溪調侃道，對吃泡面目前提不起任何興趣，“胡曉婷是個嘴犟的，沒有證據她應該是不會輕易承認自己殺人了。”
葉子為說：“易輝燕倒是實誠些，只不過，侯齊那邊暫時沒有在竹器樓小區門口的監控發現易輝燕的身影。周媛他們也在幫忙看竹器樓小區圍墻外的監控，好像也沒有收獲。”
說完，又猛嗦一口泡面，發出心滿意足的喟嘆聲。
徐溪拍拍葉子為的肩膀，吩咐人先將胡曉婷看押後，就往大廳去。已是深夜10點35分，沒吃晚飯的大家夥兒都在靠泡面充饑，這也算是刑偵支隊的家常便飯了。
見徐溪過來，周媛第一個起身，問道：“你餓了嗎？要不要吃東西？”
徐溪搖頭，將話題一轉，說道：“胡曉婷目前不好突破，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她是不會開口的。”
周媛說：“那咱們從易輝燕下手？她好像容易突破些。”
徐溪說：“再等等，等到了11點，咱們倆就過去。”說完，低頭看了眼桌子上周媛才吃了一半的泡面，意有所指。
周媛心領神會，沖徐溪甜甜一笑，趕緊繼續坐下吃泡面。
晚上十一點，徐溪和周媛進了暫時關押易輝燕的審訊室。易輝燕已經困得不行了，正低頭睡覺。聽到動靜，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眨巴好幾次眼睛後，確定屋裏確實是進來了人，才逐漸清醒過來。
徐溪不急不徐的在椅子上坐下，清了清嗓子後，見坐在對面的易輝燕已經徹底清醒了，便再次做了自我介紹。
易輝燕一聽來的人比周媛官大，仿佛是意識到什麽，再三詢問：“警察同志，你們把我關這兒應該有幾個小時了，到底什麽時候讓我走？”
徐溪說：“警方現在懷疑你殺了人。你和胡曉婷合謀，你殺了她丈夫孫光文，她殺了你丈夫張銘偉，是不是？”
易輝燕瞪大了眼睛，再三搖頭，“沒有，我沒有殺人，我沒有和胡曉婷合謀殺人。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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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溪回了辦公室，邊順手將那兩張A4紙放在辦公桌上，邊在椅子上坐下，瞇了會兒眼睛，徐溪擡頭，再次盯著桌上的那兩張A4紙。
一個小時後，易輝燕和胡曉婷都被帶到了警局。周媛和崔明海一起去負責審問易輝燕，徐溪和林凱成一起審訊胡曉婷。
查監控與做審訊兩條線同時進行著，只為早點查清真相，早日破案。
逼仄的審訊室裏，易輝燕坐在椅子上，盯著坐在面前的周媛和崔明海。周警官今天面容冷峻，和之前在荷花小區審問她時看上去截然不同。
今天是工作日，還比較繁忙，警方忽然到訪，易輝燕的確很意外，哪怕此刻已經坐到椅子上了，她臉上的神情有些懵，也有些畏懼。她想了想，還是先開口問道：“周警官，你們怎麽忽然把我帶到這兒啊？我看過電視，這種地方一般都是作案嫌疑人來的，你們把我帶到這兒來幹什麽啊？”
周媛說：“我們現在懷疑你殺了孫光文。”
易輝燕聽完，驚訝的瞪大眼睛，“等等，孫光文死了？”女人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上去不像是裝的。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易輝燕問。
周媛：“聽你的語氣，你認識孫光文？”
易輝燕點頭：“認識，這人是張銘偉的朋友。”
周媛：“說更具體些。”
易輝燕想了想，“孫光文是張銘偉讀大專時的同班同學，又是一個寢室的，二人關系還挺好的。我和張銘偉結婚的時候，孫光文也來吃過喜酒。後來，孫光文結婚的時候，我和張銘偉也到場了。一來二去，我跟他也熟了些。不過，孫光文也是個不務正業的，他和張銘偉在一起，算是狐朋狗友吧。”
說這話時，易輝燕的語氣裏充滿了諷刺。但她轉念一想，又問：“周警官，我雖然認識孫光文，可我真的沒有殺他啊。我殺他做什麽啊？”
周媛說：“我們現在只是懷疑。你如果真的沒有殺人，我們絕對會放了你。現在，請你告訴我，4月6號的晚上，你在哪裏？”
易輝燕愁眉苦臉，“4月6號......我那天在上班。我在星光商場上班，那裏平常是晚上九點半關門，九點半下班之後，我就回家了。”
周媛：“你到家大概是什麽時候？”
易輝燕：“我到家大概10點40左右吧，我一般都是這個時候到家的。”
周媛：“你到家之後，就一直在家裏沒有出去？誰可以給你證明？”
易輝燕：“張銘偉可以給我證明，他......”
想到他人已經死了，易輝燕就噤聲了。她為難的看著周媛，反覆解釋：“周警官，我真的沒有殺人。”
周媛抿唇，“我們警方現在只是在做調查完後，等證明你的清白後，我們一定會放了你的。你放心，我們不會牽扯到無辜的人。”
易輝燕問：“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出去？”
周媛：“再等等。或者，你可以再想想，6號那天晚上，你還做了些什麽事情。”
而這邊，徐溪和林凱成負責審訊胡曉婷。被問及是否認識張銘偉和易輝燕時，胡曉婷很快就承認認識，說的證詞和易輝燕的差不多。
徐溪又問：“胡曉婷，4月7日的晚上，你在哪裏？”
胡曉婷明顯楞了楞，然後說：“4月7號我從老家回來後，沒有回竹器樓小區，在店裏過夜的。”
徐溪問：“你一整晚都在店裏？”
胡曉婷想了想，“應該是吧，我忘了。”
問到這裏，審訊暫停。徐溪將胡曉婷的證詞拿出去，順便喊也做完了審訊的周媛將證詞拿來。徐溪左手拿著易輝燕的證詞，右手拿著胡曉婷的證詞，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看了會兒，徐溪說：“荷花小區是那種沒有大門的小區，貿然的看監控不可取。周媛，你去問，易輝燕6號晚上是穿過了哪條街道到家的。”
周媛趕緊去辦。
根據易輝燕的描述，她4月6號那天從地鐵口出來後，走的是豐順路。那邊一條街都是賣吃的，她那天肚子餓得厲害，繞遠去那裏買了夜宵才回去。
於是，看監控的侯齊便在豐順路尋找她的身影。很快，晚上10點34分，易輝燕確實出現在監控畫面中。她手裏提著打包的盒飯，沿著豐順路一直走，直到拐進進入荷花小區的路口，就再也看不見了。
這之後，荷花小區附近路口的監控裏、竹器樓小區及圍墻後三條主路的監控裏也沒有出現易輝燕的身影，6號晚上，她似乎沒有離開過荷花小區，一直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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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溪：“那路口的監控呢？”
葉子為說：“我去了交警大隊，調到了路口的監控。而且啊——”男人勾唇笑了笑，盯著正對面的小超市，又繼續說：“美麗公主”美發店對面是一個小型的超市，超市有對外的監控攝像頭，我已經拷貝了7號晚上的監控記錄，現在就回來。”
掛了電話，葉子為走到停車的地方，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抓緊往局裏趕。
審訊室裏，易輝燕等得焦急，面容疲憊又憔悴；倒是胡曉婷，面容鎮定，仿佛毫不在意自己此刻是在警局的審訊室裏。二者的表現截然相反，警局的人也忍不住猜測。
晚上9點40，根據葉子為從“美麗公主”美發店對面的小超市拷貝的監控查到，胡曉婷在7號11點05分打車離開了美發店。
徐溪：“林凱成，你去查查車的主人，問問他胡曉婷在哪裏下了車。”
之後，小超市的監控顯示，8號淩晨0點23分，胡曉婷回了美發店，之後就沒有出來過。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或許就是她在荷花小區作案的時間。
徐溪立刻做安排：“葉子為，你和其他人一起，重點看7號11點之後以及8號淩晨0點23分之間荷花小區各個路口的監控，看這段時間有沒有胡曉婷的身影。我去審問胡曉婷。”
晚上10點，根據監控結果，徐溪再次對胡曉婷進行第二次審訊。
審訊室裏，看著坐在對面十分鎮定的女人，徐溪冷靜的說道：“胡曉婷，據“美麗公主”美發店對面的“福又多”小超市的監控顯示，你在7號深夜11點05分打車離開了美發店，8號淩晨0點23分才又回來，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在哪裏？”
胡曉婷不回答。
徐溪說：“消失的這段時間你在荷花小區，你趁著易輝燕不在家，殺了張銘偉。你和易輝燕彼此互為照應，你殺了她丈夫張銘偉，她殺了你丈夫孫光文。”
胡曉婷冷笑了聲，但依舊不回答。
半個小時的審訊下來，胡曉婷始終保持沈默，審訊只得再次中斷。
徐溪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嘴硬的犯人了，他也不慌，起身出門休息會兒。門外，葉子為端著一盒紅燒牛肉口味的方便面，正盯著玻璃面往裏看。
見到徐溪出來，葉子為扭頭熱情的朝他打了招呼，還說道：“徐副支隊，大家夥兒都在吃泡面，你也趕緊去吧。”
“喲，你總算是吃到麻辣牛肉口味的方便面了。”徐溪調侃道，對吃泡面目前提不起任何興趣，“胡曉婷是個嘴犟的，沒有證據她應該是不會輕易承認自己殺人了。”
葉子為說：“易輝燕倒是實誠些，只不過，侯齊那邊暫時沒有在竹器樓小區門口的監控發現易輝燕的身影。周媛他們也在幫忙看竹器樓小區圍墻外的監控，好像也沒有收獲。”
說完，又猛嗦一口泡面，發出心滿意足的喟嘆聲。
徐溪拍拍葉子為的肩膀，吩咐人先將胡曉婷看押後，就往大廳去。已是深夜10點35分，沒吃晚飯的大家夥兒都在靠泡面充饑，這也算是刑偵支隊的家常便飯了。
見徐溪過來，周媛第一個起身，問道：“你餓了嗎？要不要吃東西？”
徐溪搖頭，將話題一轉，說道：“胡曉婷目前不好突破，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她是不會開口的。”
周媛說：“那咱們從易輝燕下手？她好像容易突破些。”
徐溪說：“再等等，等到了11點，咱們倆就過去。”說完，低頭看了眼桌子上周媛才吃了一半的泡面，意有所指。
周媛心領神會，沖徐溪甜甜一笑，趕緊繼續坐下吃泡面。
晚上十一點，徐溪和周媛進了暫時關押易輝燕的審訊室。易輝燕已經困得不行了，正低頭睡覺。聽到動靜，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眨巴好幾次眼睛後，確定屋裏確實是進來了人，才逐漸清醒過來。
徐溪不急不徐的在椅子上坐下，清了清嗓子後，見坐在對面的易輝燕已經徹底清醒了，便再次做了自我介紹。
易輝燕一聽來的人比周媛官大，仿佛是意識到什麽，再三詢問：“警察同志，你們把我關這兒應該有幾個小時了，到底什麽時候讓我走？”
徐溪說：“警方現在懷疑你殺了人。你和胡曉婷合謀，你殺了她丈夫孫光文，她殺了你丈夫張銘偉，是不是？”
易輝燕瞪大了眼睛，再三搖頭，“沒有，我沒有殺人，我沒有和胡曉婷合謀殺人。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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