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妻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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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妻案（9）
聽了胡曉婷的話，徐溪蹙眉，“你7號從老家回來後，一直到今天才過來竹器樓小區？”
胡曉婷點頭，“對。”
徐溪問：“那你7號從老家回來後，一直在哪裏過夜的？”
胡曉婷：“我在我工作的地方過夜的。”
徐溪：“你工作的地方在哪裏？”
胡曉婷：“昌安街道芙蓉路42號，“美麗公主”美發店。”
徐溪：“誰可以給你證明？”
胡曉婷說：“我老家的爸媽和店裏的工作人員都可以證明。”
徐溪要了那些人的聯系方式，又問：“你從老家回來後寧願待在店子裏也不回家過夜，怎麽，是夫妻倆吵架了？”
胡曉婷說：“我早就不想跟他過了，要不是得來拿一些換洗的衣服，我才不會來這裏。”女人說著，遠遠的看了眼地上的屍體，臉上的神情恨淡然，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
周媛拿著紙筆，盯著胡曉婷的面部神情，心裏思索著。
徐溪問：“你丈夫近段時間有和人結仇嗎？”
胡曉婷說：“我不關心他的生活，我不知道。”一副冷漠的樣子，看得出來，她的確是不想回來後就直接去了工作的店裏沒有回來，”
而這邊，崔明海和葉子為一組，負責對周圍的鄰居進行調查。走廊的天花板頂上雖然有燈，但光線昏暗，照得人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
崔明海走出警戒線外，見隔壁202的門開著，便站在門口敲了敲。
“警察同志，怎麽了？”一道男人說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崔明海回頭，一個大概一米七個子的男人正微微仰頭看著他，眼裏帶著打量和一丟丟畏懼。崔明海問：“你是202的住戶？”
男人點頭，“我是，警察同志，你們有什麽事情？”又看了眼身邊拿出紙筆的葉子為，沒來由的緊張起來，暗暗將雙手放於身前，交叉握著，緩解尷尬與無措。
崔明海察覺了男人的異樣，他先是安慰男人別緊張，又詢問了男人的姓名後，繼而問道：“楊思光，隔壁203的夫妻倆你認識嗎？”
楊思光看了眼崔明海，老老實實的點頭，“認識認識，就住隔壁的，能不認識嗎？”
崔明海問：“隔壁夫妻倆關系怎麽樣？”
楊思光說：“關系......”又看了眼崔明海，老實巴交的說：“他們兩個人關系、關系不怎麽樣。”
崔明海和葉子為對視一眼，崔明海說：“你展開講講。”
楊思光秉著坦白從寬的原則，說道：“我經常聽到203有爭吵聲，還夾雜著摔東西的聲音。而且啊......”男人左看看右看看，吞了口唾沫繼續說：“而且，我還多次聽到過203女主人的尖叫聲，我瞅著那些聲音，像是孫光文在打她。我也看到過胡曉婷手上的傷，嘖嘖嘖......孫光文下手還挺重的。”
楊思光邊說邊想，生怕自己遺漏了什麽。
葉子為坐著筆錄，將“家暴”這個詞劃了重點。
崔明海問：“你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麽時候？”
楊思光想了想，肯定的說：“我最後一次見到孫光文，是在4月6號的早晨。那天，胡曉婷說要回老家過清明，包了很多餃子，還給我送了一些餃子來。她敲了我家的門，我接餃子的時候，孫光文還出來跟我聊了幾句，我問孫光文為什麽不回去，他說胡曉婷回娘家，他才不想去她的娘家。後來，我們倆繼續在走廊上聊著，胡曉婷什麽時候走的我都沒註意。”
崔明海微微頷首，與一旁做筆錄的葉子為再次對視一眼，二人心裏都恨清楚，胡曉婷離開的時候，孫光文是活著的。
崔明海問：“死者這幾天都沒有開門，你就沒懷疑？”
楊思光訝異的張嘴，“警察同志，他不開門這我有啥好懷疑的，我哪裏知道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人會死啊。再說了，我有印象起，孫光文就不工作，整天就在家裏打游戲，靠老婆賺錢養著，他不開門出來溜達是常態，開門出來溜達了才叫不正常呢！”
楊思光說著，估摸著是自己說話的聲音太大了，不好意思的左右望了望，見沒人看自己，這才又壓低了聲音說道：“警察同志，你還別說，我現在回想起來，一想到隔壁屋死了人，我心裏就一陣發麻。我現在是不敢在這裏住了，我已經在看房了，高低我得搬走。”
楊思光口氣雖大，可還是心虛的吞了唾沫。
對楊思光做了調查，崔明海又前往204戶。但楊思光說那屋和204的屋子一直沒有租出去，崔明海只好去一樓。
一番調查下來，已經到了深夜十一點。死者孫光文的屍體已經帶回了警局，徐溪他們一群人在203門口碰頭。
屋裏死了人，胡曉婷說自己膽子小，要去朋友那裏住，周媛問了她朋友的地址，並囑咐胡曉婷的手機要保持24小時暢通後，就讓胡曉婷離開了。
警局的人便也一同下樓，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老式小區的亮化工程也差，主路的路燈幾乎都爛完了，沒幾盞燈亮著，小區裏黑魆魆的，圍觀的人群也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但是極個別打算搏噱頭的人還在拿手機到處拍。不過，見到一堆便衣警察過來，他們也不敢那麽直白，都很默契的走開了些。
下午三點多吃了一頓泡面後，大家就沒有進食過，現在每個人的肚子都在唱空城計。走到車邊，葉子為看向徐溪問：“徐副支隊，太餓了，今天一天沒有吃一粒米，這麽晚了，要不去吃點兒夜宵？”
徐溪說：“飯是要吃，但是咱們現在得回去先將案子捋一捋。這樣，我給大家點外賣，直接送去警局，咱們到了剛好可以吃，可以節省些時間。待案子捋清了，大家也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葉子為豎起大拇指：“還是徐副支隊想的周到。”
崔明海拍拍葉子為的頭，“多學學。”
葉子為擡腳就要往崔明海的膝蓋去，但崔明海跑的快，很快就走了。
不多時，兩輛警車緩緩駛出了竹器樓小區。夜深寂靜，可城市依舊燈火通明，霓虹閃爍，川流的車輛老老實實的等在紅綠燈路口，綠燈剛閃，一片紅海井然有序的駛向遠方。
正如徐溪所言，他們一行人剛回到警局，定的炒飯啊烤串啊等就已經送到了。
葉子為拎著塑料袋，第一個沖到休息室，將塑料袋放在桌子上，然後將塑料袋裏的錫紙包裝袋等一一放好，周媛則很默契的在他身後，將錫紙包裝一一拆開，頓時，孜然的香氣充斥著整間屋子。
老丁上了個洗手間進來，說了句“真香”就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盒飯，林凱成、崔明海等人也依次進屋，端起炒飯就開吃。
徐溪進屋，周媛遞給他一份盒飯，徐溪掃了眼屋裏的人問：“侯齊呢？”
周媛：“還在看從竹器樓小區調來的監控，剛剛老崔去問過了，侯齊說快看完了，讓咱們先吃。”
徐溪點點頭，繼續吃飯。
吃到一半，侯齊終於來了休息室。他走到葉子為身邊，端起盒飯開吃，老丁把牛肉串推到他跟前，林凱成給他開了一罐可樂。
二十分鐘後，眾人休整完畢，拿著紙筆到會議室開會。
徐溪在黑板上寫下胡曉婷和孫光文的名字，然後，他開口說道：“死者孫光文個子大約一米七五，體型偏胖，如果兇手強行闖進屋作案，且不說住在孫光文隔壁的楊思光會不會察覺，孫光文起碼會警醒吧。但我觀察過，203的門鎖是完好的，屋裏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而且，孫光文的屍體在客廳，也沒有被人搬動過的痕跡。你們想想，這些怎麽解釋？”
周媛眼珠子轉了轉，立刻說：“兇手有203的鑰匙，而且，兇手在進屋之前，很確定孫光文處於毫無防備的狀態。兇手用鑰匙悄無聲息的開了門，殺人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神不知鬼不覺。”
徐溪說：“我目前也是持這種想法。”
葉子為插話：“那這樣的話，這起案子不就跟之前的張銘偉的案子一樣了？死者被殺的時候，屋裏除了死者沒有其他人。”
崔明海說：“我們在調查的過程中，鄰居楊思光向我們提及，死者孫光文曾經多次家暴胡曉婷，夫妻二人的關系很差。所以，胡曉婷有很強的作案動機。”
侯齊說：“胡曉婷雖然有很強的作案動機，可她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根據竹器樓的監控顯示，4月6日上午9點23分，胡曉婷出現在小區的監控裏。4月6日下午6點13分，死者孫光文離開小區，然後，孫光文又在6點30分進了小區，之後就沒有出現在監控裏了。”
周媛又說：“我也電話聯系了胡曉婷的父母，他們證實，胡曉婷6號晚上的確是在家裏，7號才走。不過，要是擔心她父母做偽證的話，咱們也可以實地走訪。但我想，她都已經費盡心思的去老家了，還是在清明這樣特殊的節日回去，肯定會遇到很多親朋好友，咱們實地走訪的調查結果應該也不會有變化。胡曉婷是有作案動機，但她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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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胡曉婷的話，徐溪蹙眉，“你7號從老家回來後，一直到今天才過來竹器樓小區？”
胡曉婷點頭，“對。”
徐溪問：“那你7號從老家回來後，一直在哪裏過夜的？”
胡曉婷：“我在我工作的地方過夜的。”
徐溪：“你工作的地方在哪裏？”
胡曉婷：“昌安街道芙蓉路42號，“美麗公主”美發店。”
徐溪：“誰可以給你證明？”
胡曉婷說：“我老家的爸媽和店裏的工作人員都可以證明。”
徐溪要了那些人的聯系方式，又問：“你從老家回來後寧願待在店子裏也不回家過夜，怎麽，是夫妻倆吵架了？”
胡曉婷說：“我早就不想跟他過了，要不是得來拿一些換洗的衣服，我才不會來這裏。”女人說著，遠遠的看了眼地上的屍體，臉上的神情恨淡然，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
周媛拿著紙筆，盯著胡曉婷的面部神情，心裏思索著。
徐溪問：“你丈夫近段時間有和人結仇嗎？”
胡曉婷說：“我不關心他的生活，我不知道。”一副冷漠的樣子，看得出來，她的確是不想回來後就直接去了工作的店裏沒有回來，”
而這邊，崔明海和葉子為一組，負責對周圍的鄰居進行調查。走廊的天花板頂上雖然有燈，但光線昏暗，照得人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
崔明海走出警戒線外，見隔壁202的門開著，便站在門口敲了敲。
“警察同志，怎麽了？”一道男人說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崔明海回頭，一個大概一米七個子的男人正微微仰頭看著他，眼裏帶著打量和一丟丟畏懼。崔明海問：“你是202的住戶？”
男人點頭，“我是，警察同志，你們有什麽事情？”又看了眼身邊拿出紙筆的葉子為，沒來由的緊張起來，暗暗將雙手放於身前，交叉握著，緩解尷尬與無措。
崔明海察覺了男人的異樣，他先是安慰男人別緊張，又詢問了男人的姓名後，繼而問道：“楊思光，隔壁203的夫妻倆你認識嗎？”
楊思光看了眼崔明海，老老實實的點頭，“認識認識，就住隔壁的，能不認識嗎？”
崔明海問：“隔壁夫妻倆關系怎麽樣？”
楊思光說：“關系......”又看了眼崔明海，老實巴交的說：“他們兩個人關系、關系不怎麽樣。”
崔明海和葉子為對視一眼，崔明海說：“你展開講講。”
楊思光秉著坦白從寬的原則，說道：“我經常聽到203有爭吵聲，還夾雜著摔東西的聲音。而且啊......”男人左看看右看看，吞了口唾沫繼續說：“而且，我還多次聽到過203女主人的尖叫聲，我瞅著那些聲音，像是孫光文在打她。我也看到過胡曉婷手上的傷，嘖嘖嘖......孫光文下手還挺重的。”
楊思光邊說邊想，生怕自己遺漏了什麽。
葉子為坐著筆錄，將“家暴”這個詞劃了重點。
崔明海問：“你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麽時候？”
楊思光想了想，肯定的說：“我最後一次見到孫光文，是在4月6號的早晨。那天，胡曉婷說要回老家過清明，包了很多餃子，還給我送了一些餃子來。她敲了我家的門，我接餃子的時候，孫光文還出來跟我聊了幾句，我問孫光文為什麽不回去，他說胡曉婷回娘家，他才不想去她的娘家。後來，我們倆繼續在走廊上聊著，胡曉婷什麽時候走的我都沒註意。”
崔明海微微頷首，與一旁做筆錄的葉子為再次對視一眼，二人心裏都恨清楚，胡曉婷離開的時候，孫光文是活著的。
崔明海問：“死者這幾天都沒有開門，你就沒懷疑？”
楊思光訝異的張嘴，“警察同志，他不開門這我有啥好懷疑的，我哪裏知道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人會死啊。再說了，我有印象起，孫光文就不工作，整天就在家裏打游戲，靠老婆賺錢養著，他不開門出來溜達是常態，開門出來溜達了才叫不正常呢！”
楊思光說著，估摸著是自己說話的聲音太大了，不好意思的左右望了望，見沒人看自己，這才又壓低了聲音說道：“警察同志，你還別說，我現在回想起來，一想到隔壁屋死了人，我心裏就一陣發麻。我現在是不敢在這裏住了，我已經在看房了，高低我得搬走。”
楊思光口氣雖大，可還是心虛的吞了唾沫。
對楊思光做了調查，崔明海又前往204戶。但楊思光說那屋和204的屋子一直沒有租出去，崔明海只好去一樓。
一番調查下來，已經到了深夜十一點。死者孫光文的屍體已經帶回了警局，徐溪他們一群人在203門口碰頭。
屋裏死了人，胡曉婷說自己膽子小，要去朋友那裏住，周媛問了她朋友的地址，並囑咐胡曉婷的手機要保持24小時暢通後，就讓胡曉婷離開了。
警局的人便也一同下樓，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老式小區的亮化工程也差，主路的路燈幾乎都爛完了，沒幾盞燈亮著，小區裏黑魆魆的，圍觀的人群也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但是極個別打算搏噱頭的人還在拿手機到處拍。不過，見到一堆便衣警察過來，他們也不敢那麽直白，都很默契的走開了些。
下午三點多吃了一頓泡面後，大家就沒有進食過，現在每個人的肚子都在唱空城計。走到車邊，葉子為看向徐溪問：“徐副支隊，太餓了，今天一天沒有吃一粒米，這麽晚了，要不去吃點兒夜宵？”
徐溪說：“飯是要吃，但是咱們現在得回去先將案子捋一捋。這樣，我給大家點外賣，直接送去警局，咱們到了剛好可以吃，可以節省些時間。待案子捋清了，大家也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葉子為豎起大拇指：“還是徐副支隊想的周到。”
崔明海拍拍葉子為的頭，“多學學。”
葉子為擡腳就要往崔明海的膝蓋去，但崔明海跑的快，很快就走了。
不多時，兩輛警車緩緩駛出了竹器樓小區。夜深寂靜，可城市依舊燈火通明，霓虹閃爍，川流的車輛老老實實的等在紅綠燈路口，綠燈剛閃，一片紅海井然有序的駛向遠方。
正如徐溪所言，他們一行人剛回到警局，定的炒飯啊烤串啊等就已經送到了。
葉子為拎著塑料袋，第一個沖到休息室，將塑料袋放在桌子上，然後將塑料袋裏的錫紙包裝袋等一一放好，周媛則很默契的在他身後，將錫紙包裝一一拆開，頓時，孜然的香氣充斥著整間屋子。
老丁上了個洗手間進來，說了句“真香”就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盒飯，林凱成、崔明海等人也依次進屋，端起炒飯就開吃。
徐溪進屋，周媛遞給他一份盒飯，徐溪掃了眼屋裏的人問：“侯齊呢？”
周媛：“還在看從竹器樓小區調來的監控，剛剛老崔去問過了，侯齊說快看完了，讓咱們先吃。”
徐溪點點頭，繼續吃飯。
吃到一半，侯齊終於來了休息室。他走到葉子為身邊，端起盒飯開吃，老丁把牛肉串推到他跟前，林凱成給他開了一罐可樂。
二十分鐘後，眾人休整完畢，拿著紙筆到會議室開會。
徐溪在黑板上寫下胡曉婷和孫光文的名字，然後，他開口說道：“死者孫光文個子大約一米七五，體型偏胖，如果兇手強行闖進屋作案，且不說住在孫光文隔壁的楊思光會不會察覺，孫光文起碼會警醒吧。但我觀察過，203的門鎖是完好的，屋裏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而且，孫光文的屍體在客廳，也沒有被人搬動過的痕跡。你們想想，這些怎麽解釋？”
周媛眼珠子轉了轉，立刻說：“兇手有203的鑰匙，而且，兇手在進屋之前，很確定孫光文處於毫無防備的狀態。兇手用鑰匙悄無聲息的開了門，殺人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神不知鬼不覺。”
徐溪說：“我目前也是持這種想法。”
葉子為插話：“那這樣的話，這起案子不就跟之前的張銘偉的案子一樣了？死者被殺的時候，屋裏除了死者沒有其他人。”
崔明海說：“我們在調查的過程中，鄰居楊思光向我們提及，死者孫光文曾經多次家暴胡曉婷，夫妻二人的關系很差。所以，胡曉婷有很強的作案動機。”
侯齊說：“胡曉婷雖然有很強的作案動機，可她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根據竹器樓的監控顯示，4月6日上午9點23分，胡曉婷出現在小區的監控裏。4月6日下午6點13分，死者孫光文離開小區，然後，孫光文又在6點30分進了小區，之後就沒有出現在監控裏了。”
周媛又說：“我也電話聯系了胡曉婷的父母，他們證實，胡曉婷6號晚上的確是在家裏，7號才走。不過，要是擔心她父母做偽證的話，咱們也可以實地走訪。但我想，她都已經費盡心思的去老家了，還是在清明這樣特殊的節日回去，肯定會遇到很多親朋好友，咱們實地走訪的調查結果應該也不會有變化。胡曉婷是有作案動機，但她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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