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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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褚野看完信息，把所有聊天記錄都刪掉之後，才笑著走向剛剛結束通話的施蘭意。
“哥，謝謝你。”褚野的眼睛都開始有些泛紅: “從來沒人這樣關心過我。”
施蘭意笑了聲， “你可別哭，我不會哄人。”
“我才沒哭。”褚野低下頭: “我幫你把針拔了吧，好像沒有了。”
下一秒自己的手已經整個放在了褚野手上。
他才發現，褚野的手掌很大，手指也很長，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上還差了小半截指頭。
那種溫熱的觸犯讓他覺得不太舒服，手指顫動了幾下，想要拒絕的時候手背上的針已經拔掉了。
“這個棉簽，我在你抽屜裏找到的。”
施蘭意接過，按壓在那個很小的針孔上。
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十點了，今天是周六。
“你明天上課嗎”
褚野把藥收起來，用過的藥瓶也扔在垃圾桶裏，回頭說道: “上課，下午一點多的課。”
“你趕緊去睡覺吧，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哥。”褚野躊躇地說道: “粥你還喝嗎”
施蘭意搖頭: “不喝了。”
他本來就沒什麽胃口。
“那我能喝了嗎”褚野說: “浪費了。”
施蘭意說不出拒絕的話，況且這個地方，一起吃飯應該是常有的事情，沒那麽多規矩。
自己要真的拒絕，不僅沒良心，還矯情。
況且，褚野並不知道他的性取向。
他想，他應該什麽時候跟他說明一下。
“你喝吧。”施蘭意扯了扯被子，直接躺在被窩裏: “喝完就去睡，如果明天還下雪，你就騎我的車去，你不是晚上還要回來嗎”
褚野一邊點頭一邊垂著頭喝了一口。
“好，你也早點睡，如果睡不著就看會電視，我給你關上門。”
“好。”
果然跟褚野說的那樣，一直到淩晨一兩點的時候自己大腦都異常的清醒，不都說藥裏有安眠藥嗎一絲都沒感覺到。
翻來覆去好幾次之後，點開微信就看到了幾個新的聯系人，熟悉的頭像讓他不看驗證信息都能一眼看出是誰。
大學宿舍是一個的大宿舍，分做左右的，一個宿舍有四個人。
當初他跟宿舍的除了謝西擰不過爸媽去了京北知名高中教學，另外七個人跟他一起組成的七星設計部，後來分崩離析後群被解散，他離開之後才發現在自己已經被全體刪掉了。
那時還傷心了一小會，感嘆大學跟社會果然是不同的。
後來就釋懷了，畢竟當初就是一時興起，這個結果也是被預料到的。
他思考了一下這幾個人加自己微信的原因，有些可笑。
不會真的覺著這個時候，自己會幫他們做設計吧
不說自己沒有學會珠寶相關，就算可以，他也很煩分開之後的拖拖拉拉。
大概溫吞的性子裏還帶著那一絲隱藏著的冷清，他一直都是當斷立斷。
微信不能拒絕好友，施蘭意沒在管，給那個正在為柯然忙前忙後的媽回了條信息。
【我很感謝你們對我這些年的養育之恩，以後逢年過節也會做到應有的孝順，但你應該清楚，在你發現我不是你親生兒子，而且把我的資料偷偷拿給柯然讓他賣掉的時候，我們的關系就止步於此了。】
後來他又想過尋找這件事的源頭，聽說柯然生下來沒了氣息，過了許久醫院判定死亡，當時同一個病房一個女人生產完就跑了。
他也就順勢被施家抱走。
知道這件事以後，他很清醒的去找了醫院，詢問對那個女人有沒有什麽印象。
醫生大概明白過來自己被隱瞞，表情都帶著可憐。
“那個女人一直都是一個人來的，填資料的時候她說你……沒有爸爸，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醫生說的委婉，施蘭意就明白過來，應該是個私生子，說不準他親生的媽也不是什麽好人。
第二天，他就跑來了青楊街。
發完信息之後，施蘭意坐起身，想去客廳接一杯熱水喝。
剛開了門，就看到門口正蹲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褚野正半夢半醒，看到人裏面站起身。
“哥你怎麽起來了”
施蘭意: “……你蹲這幹什麽”
褚野茫然地眨了眨眼，整張臉上都是一種懨倦的樣子。
“我剛聽到你房間有動靜，就過來了。坐著坐著就……不小心睡著了。”
施蘭意沒忍住揉了一把對方的頭發: “去睡吧，我喝口水。”
“我也想喝。”
大概是聲音帶著沒有清醒的惺忪感，語氣也跟白天不一樣，那中嗓音裏去不掉的清冽全都消失了，施蘭意感覺對方在撒嬌一樣。
他想起了施嬌嬌。
“行，我給你倒，坐沙發上去。”
褚野: “哦。”
飲水機的燈亮起，要等待幾分鐘才能燒好。
褚野歪著頭抱著枕頭，下顎抵在枕頭上，大概是有些困意，只能眼睛睜的大大的讓自己更加清醒。
“哥，你是不是不開心”
“為什麽這麽問”施蘭意坐在對面，懶懶地擡起眼皮看他。
“感覺跟前幾天不一樣，是……京北那邊的事情嗎”
施蘭意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是，有些覆雜，工作上的事情。”
褚野有些緊張，手指都快把枕頭捏了個變形: “你要走了嗎”
水好了。
施蘭意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白色瓷杯: “暫時不走，其實也不算是工作上的問題吧，也有家裏的問題。”
“不過遲早要走的，本來也是京北的節奏太快在這兒休息幾天。”
明明是已經預想到的答案，跟自己想聽到的不一樣，褚野還是不怎麽開心: “哦。”
施蘭意把水遞給褚野，自己又接了一杯。
想起那個說他的奶奶，看著他的眼眸隨口問了一句: “你呢，學習不好的話，高考之後幹什麽”
褚野喝了一小口水，慢吞吞道: “不知道，感覺還是很遙遠的事情。”
施蘭意點了點頭: “還有一年半。”
褚野的表情一滯，凝眉歪了歪頭。
“怎麽了”
“脖子有點疼。”褚野放下水杯，虛弱道。
施蘭意從沙發上站起身，低頭看他的脖頸，距離塗上藥才過了幾個小時，他脖頸上被人掐過的淤青還很深，完全沒有要降下的跡象。
“明天去醫院吧，剛好明天上午要去一趟警局。”施蘭意說。
褚野眼神閃了閃，說了一個好字。
第二天去醫院又拿了好幾副藥，褚野盯著藥看了好一會，施蘭意還發現他把藥的單子放在兜裏了。
估計是想記著欠了自己多少錢。
之後兩人一同去了警局，同時來的還有青龍幫那三個人。
他們在門口相遇，幾個人惡狠狠地盯著褚野看。
褚野則是從看到他們便低著頭。
施蘭意直接拉著他走了進去，警察在問話之後，讓他們離開。
不巧，在門口也遇到了幾個人。
“嘖，這次厲害了啊，居然還報警”
“我們可什麽都沒有幹過，褚野你想冤枉我們，也最好拿出點證據來，還真那麽天真，以為報警了就有用了”
“你給我等著，下次遇到就不會手軟了。”
隨後警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哎你們幹什麽呢!這裏是警察局!都是有監控的!”
說完幾個人坐著一輛車走了。
施蘭意揉了一把褚野的頭發，說: “放心吧，他們不會再找過來。”
褚野仰頭笑了笑: “沒事的，我不害怕，我都習慣了，是哥擔心我了”
施蘭意輕笑，稍微低下頭，就能看到褚野衣袖裏藏著的手指在發顫。
還在嘴硬。
“作為幫你買藥報答，一會請我吃飯吧，剛好吃完飯你直接回學校，不是說學校的門口的火鍋好吃嗎”
褚野眼睛一亮: “真的好吃的!現在去剛好。”
現在是上午十點，來學校的人還不多，學校本來就在市中心，人還是挺多的。
火鍋底距離學校門口一百米處，兩人下了車走了進去。
兩人差不多點了一桌子的菜，走到門口褚野還在抱怨: “為什麽還是你付錢啊，不是說好我請客嗎”
施蘭意無辜道: “啊，忘了，下次吧，下次讓你付。”
褚野坐在後面，說了聲好吧。
“現在送你去學校”
褚野看了一眼時間，兩人明明耗了那麽久，距離上課還有一個小時。
“好。”
車子停在熙來攘往的門口，半天也沒見身後揪著自己衣服的手指松開。
他哭笑不得: “這麽不想上學嗎”
想當初自己在學校，也是住校，幾乎整天都呆在學校，除了看書就是睡覺吃飯，三點一線，因為在一班，除了有幾個學生在一些不怎麽重要的課上玩手機看課外書，都是一頭奔著各種名校去的。
大概學校管得嚴，只有吊車尾的班級才能有幾個花錢找關系進來的。
“哥。”褚野說: “那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去你家了啊…”
施蘭意才想起來，他晚上要去兼職，否則將無法維持生活。
不說它奶奶，那幾個人就有可能在他家附近圍堵他，所以也不能回家，只能睡在網吧裏。
以前放假的時候也跟朋友一起去過，家裏明明有電腦還要跑網吧，說是有氛圍。
那地方實在不適合睡覺。
“褚野。”施蘭意沒忍住，把心裏湧上的念頭說出來: “要不然你住我家好了。”
說完這句話出來，他自己反而楞了一下，他自己都不清楚這種想法是什麽時候冒出來的，隨後碰上褚野錯愕中夾雜著的欣喜若狂，勾著笑道: “我最近準備把一樓的東西收拾一下，可能就不開超市了，如果你住的話，我就把二樓那間雜物房裏的東西放在樓下，不過我可能明年就走了，到時候那個房間要還給原老板的。”
褚野像是沒反應過來一樣。
“真的嗎哥你真的讓我跟你一起住嗎!”
施蘭意點了點頭: “反正網吧距離超市也挺近的，不過你晚上回來就要走夜路了。”
他畢業之後跟室友一起開工作室，也是一起租的公寓，不過房間面積起碼是現在的三四倍。
褚野下了車，站在施蘭意面前，垂著眸彎著眼睛。
“謝謝哥，我以後會記得你的!”
施蘭意失笑: “行，記得以後都要還的就行。”
他回去之後還收到了林聞鐘的微信消息，詢問自己那件事做得怎麽樣了。
施蘭意回答:不需要了，他不喜歡同性戀，甚至可以說是反感。
林聞鐘不知道他是哪來的這個總結，索性也不管了。
【行吧，但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等到你脫不了身的時候可不怪我。】
施蘭意感覺林聞鐘已經把褚野形容成一個跟惡魔一樣的東西了。
哪有那麽誇張
他轉移話題問: 【你跟謝西怎麽樣】
林聞鐘回答: 【革命尚未成功。】
其實他很想問，謝西到底喜歡你什麽，能不能教教我，但他沒敢。
一直到晚上，施蘭意還在想林聞鐘的那句話。
不光是林聞鐘，就連謝西也時常跟自己說褚野不好招惹，看起來跟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皺緊眉，不太理解為什麽有人看一眼就決定了對方是個什麽性格的人，自己在這裏住了一個多月，也應該算是跟褚野交集最深的人。
他知道趙洋田一個打工仔都對褚野很好，知道錢森離開了都還惦念著褚野，更知道褚野經歷過什麽事情。
他知道這麽多，比謝西跟林聞鐘更能認清褚野是個什麽人。
施蘭意嘆了口氣，算了，既然喜歡自己就是無稽之談的事兒，那就把他當做自己弟弟好了，反正以後自己也都是一個人。
說不準等自己老了，還有人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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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哭。”褚野低下頭: “我幫你把針拔了吧，好像沒有了。”
下一秒自己的手已經整個放在了褚野手上。
他才發現，褚野的手掌很大，手指也很長，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上還差了小半截指頭。
那種溫熱的觸犯讓他覺得不太舒服，手指顫動了幾下，想要拒絕的時候手背上的針已經拔掉了。
“這個棉簽，我在你抽屜裏找到的。”
施蘭意接過，按壓在那個很小的針孔上。
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十點了，今天是周六。
“你明天上課嗎”
褚野把藥收起來，用過的藥瓶也扔在垃圾桶裏，回頭說道: “上課，下午一點多的課。”
“你趕緊去睡覺吧，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哥。”褚野躊躇地說道: “粥你還喝嗎”
施蘭意搖頭: “不喝了。”
他本來就沒什麽胃口。
“那我能喝了嗎”褚野說: “浪費了。”
施蘭意說不出拒絕的話，況且這個地方，一起吃飯應該是常有的事情，沒那麽多規矩。
自己要真的拒絕，不僅沒良心，還矯情。
況且，褚野並不知道他的性取向。
他想，他應該什麽時候跟他說明一下。
“你喝吧。”施蘭意扯了扯被子，直接躺在被窩裏: “喝完就去睡，如果明天還下雪，你就騎我的車去，你不是晚上還要回來嗎”
褚野一邊點頭一邊垂著頭喝了一口。
“好，你也早點睡，如果睡不著就看會電視，我給你關上門。”
“好。”
果然跟褚野說的那樣，一直到淩晨一兩點的時候自己大腦都異常的清醒，不都說藥裏有安眠藥嗎一絲都沒感覺到。
翻來覆去好幾次之後，點開微信就看到了幾個新的聯系人，熟悉的頭像讓他不看驗證信息都能一眼看出是誰。
大學宿舍是一個的大宿舍，分做左右的，一個宿舍有四個人。
當初他跟宿舍的除了謝西擰不過爸媽去了京北知名高中教學，另外七個人跟他一起組成的七星設計部，後來分崩離析後群被解散，他離開之後才發現在自己已經被全體刪掉了。
那時還傷心了一小會，感嘆大學跟社會果然是不同的。
後來就釋懷了，畢竟當初就是一時興起，這個結果也是被預料到的。
他思考了一下這幾個人加自己微信的原因，有些可笑。
不會真的覺著這個時候，自己會幫他們做設計吧
不說自己沒有學會珠寶相關，就算可以，他也很煩分開之後的拖拖拉拉。
大概溫吞的性子裏還帶著那一絲隱藏著的冷清，他一直都是當斷立斷。
微信不能拒絕好友，施蘭意沒在管，給那個正在為柯然忙前忙後的媽回了條信息。
【我很感謝你們對我這些年的養育之恩，以後逢年過節也會做到應有的孝順，但你應該清楚，在你發現我不是你親生兒子，而且把我的資料偷偷拿給柯然讓他賣掉的時候，我們的關系就止步於此了。】
後來他又想過尋找這件事的源頭，聽說柯然生下來沒了氣息，過了許久醫院判定死亡，當時同一個病房一個女人生產完就跑了。
他也就順勢被施家抱走。
知道這件事以後，他很清醒的去找了醫院，詢問對那個女人有沒有什麽印象。
醫生大概明白過來自己被隱瞞，表情都帶著可憐。
“那個女人一直都是一個人來的，填資料的時候她說你……沒有爸爸，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醫生說的委婉，施蘭意就明白過來，應該是個私生子，說不準他親生的媽也不是什麽好人。
第二天，他就跑來了青楊街。
發完信息之後，施蘭意坐起身，想去客廳接一杯熱水喝。
剛開了門，就看到門口正蹲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褚野正半夢半醒，看到人裏面站起身。
“哥你怎麽起來了”
施蘭意: “……你蹲這幹什麽”
褚野茫然地眨了眨眼，整張臉上都是一種懨倦的樣子。
“我剛聽到你房間有動靜，就過來了。坐著坐著就……不小心睡著了。”
施蘭意沒忍住揉了一把對方的頭發: “去睡吧，我喝口水。”
“我也想喝。”
大概是聲音帶著沒有清醒的惺忪感，語氣也跟白天不一樣，那中嗓音裏去不掉的清冽全都消失了，施蘭意感覺對方在撒嬌一樣。
他想起了施嬌嬌。
“行，我給你倒，坐沙發上去。”
褚野: “哦。”
飲水機的燈亮起，要等待幾分鐘才能燒好。
褚野歪著頭抱著枕頭，下顎抵在枕頭上，大概是有些困意，只能眼睛睜的大大的讓自己更加清醒。
“哥，你是不是不開心”
“為什麽這麽問”施蘭意坐在對面，懶懶地擡起眼皮看他。
“感覺跟前幾天不一樣，是……京北那邊的事情嗎”
施蘭意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是，有些覆雜，工作上的事情。”
褚野有些緊張，手指都快把枕頭捏了個變形: “你要走了嗎”
水好了。
施蘭意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白色瓷杯: “暫時不走，其實也不算是工作上的問題吧，也有家裏的問題。”
“不過遲早要走的，本來也是京北的節奏太快在這兒休息幾天。”
明明是已經預想到的答案，跟自己想聽到的不一樣，褚野還是不怎麽開心: “哦。”
施蘭意把水遞給褚野，自己又接了一杯。
想起那個說他的奶奶，看著他的眼眸隨口問了一句: “你呢，學習不好的話，高考之後幹什麽”
褚野喝了一小口水，慢吞吞道: “不知道，感覺還是很遙遠的事情。”
施蘭意點了點頭: “還有一年半。”
褚野的表情一滯，凝眉歪了歪頭。
“怎麽了”
“脖子有點疼。”褚野放下水杯，虛弱道。
施蘭意從沙發上站起身，低頭看他的脖頸，距離塗上藥才過了幾個小時，他脖頸上被人掐過的淤青還很深，完全沒有要降下的跡象。
“明天去醫院吧，剛好明天上午要去一趟警局。”施蘭意說。
褚野眼神閃了閃，說了一個好字。
第二天去醫院又拿了好幾副藥，褚野盯著藥看了好一會，施蘭意還發現他把藥的單子放在兜裏了。
估計是想記著欠了自己多少錢。
之後兩人一同去了警局，同時來的還有青龍幫那三個人。
他們在門口相遇，幾個人惡狠狠地盯著褚野看。
褚野則是從看到他們便低著頭。
施蘭意直接拉著他走了進去，警察在問話之後，讓他們離開。
不巧，在門口也遇到了幾個人。
“嘖，這次厲害了啊，居然還報警”
“我們可什麽都沒有幹過，褚野你想冤枉我們，也最好拿出點證據來，還真那麽天真，以為報警了就有用了”
“你給我等著，下次遇到就不會手軟了。”
隨後警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哎你們幹什麽呢!這裏是警察局!都是有監控的!”
說完幾個人坐著一輛車走了。
施蘭意揉了一把褚野的頭發，說: “放心吧，他們不會再找過來。”
褚野仰頭笑了笑: “沒事的，我不害怕，我都習慣了，是哥擔心我了”
施蘭意輕笑，稍微低下頭，就能看到褚野衣袖裏藏著的手指在發顫。
還在嘴硬。
“作為幫你買藥報答，一會請我吃飯吧，剛好吃完飯你直接回學校，不是說學校的門口的火鍋好吃嗎”
褚野眼睛一亮: “真的好吃的!現在去剛好。”
現在是上午十點，來學校的人還不多，學校本來就在市中心，人還是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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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差不多點了一桌子的菜，走到門口褚野還在抱怨: “為什麽還是你付錢啊，不是說好我請客嗎”
施蘭意無辜道: “啊，忘了，下次吧，下次讓你付。”
褚野坐在後面，說了聲好吧。
“現在送你去學校”
褚野看了一眼時間，兩人明明耗了那麽久，距離上課還有一個小時。
“好。”
車子停在熙來攘往的門口，半天也沒見身後揪著自己衣服的手指松開。
他哭笑不得: “這麽不想上學嗎”
想當初自己在學校，也是住校，幾乎整天都呆在學校，除了看書就是睡覺吃飯，三點一線，因為在一班，除了有幾個學生在一些不怎麽重要的課上玩手機看課外書，都是一頭奔著各種名校去的。
大概學校管得嚴，只有吊車尾的班級才能有幾個花錢找關系進來的。
“哥。”褚野說: “那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去你家了啊…”
施蘭意才想起來，他晚上要去兼職，否則將無法維持生活。
不說它奶奶，那幾個人就有可能在他家附近圍堵他，所以也不能回家，只能睡在網吧裏。
以前放假的時候也跟朋友一起去過，家裏明明有電腦還要跑網吧，說是有氛圍。
那地方實在不適合睡覺。
“褚野。”施蘭意沒忍住，把心裏湧上的念頭說出來: “要不然你住我家好了。”
說完這句話出來，他自己反而楞了一下，他自己都不清楚這種想法是什麽時候冒出來的，隨後碰上褚野錯愕中夾雜著的欣喜若狂，勾著笑道: “我最近準備把一樓的東西收拾一下，可能就不開超市了，如果你住的話，我就把二樓那間雜物房裏的東西放在樓下，不過我可能明年就走了，到時候那個房間要還給原老板的。”
褚野像是沒反應過來一樣。
“真的嗎哥你真的讓我跟你一起住嗎!”
施蘭意點了點頭: “反正網吧距離超市也挺近的，不過你晚上回來就要走夜路了。”
他畢業之後跟室友一起開工作室，也是一起租的公寓，不過房間面積起碼是現在的三四倍。
褚野下了車，站在施蘭意面前，垂著眸彎著眼睛。
“謝謝哥，我以後會記得你的!”
施蘭意失笑: “行，記得以後都要還的就行。”
他回去之後還收到了林聞鐘的微信消息，詢問自己那件事做得怎麽樣了。
施蘭意回答:不需要了，他不喜歡同性戀，甚至可以說是反感。
林聞鐘不知道他是哪來的這個總結，索性也不管了。
【行吧，但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等到你脫不了身的時候可不怪我。】
施蘭意感覺林聞鐘已經把褚野形容成一個跟惡魔一樣的東西了。
哪有那麽誇張
他轉移話題問: 【你跟謝西怎麽樣】
林聞鐘回答: 【革命尚未成功。】
其實他很想問，謝西到底喜歡你什麽，能不能教教我，但他沒敢。
一直到晚上，施蘭意還在想林聞鐘的那句話。
不光是林聞鐘，就連謝西也時常跟自己說褚野不好招惹，看起來跟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皺緊眉，不太理解為什麽有人看一眼就決定了對方是個什麽性格的人，自己在這裏住了一個多月，也應該算是跟褚野交集最深的人。
他知道趙洋田一個打工仔都對褚野很好，知道錢森離開了都還惦念著褚野，更知道褚野經歷過什麽事情。
他知道這麽多，比謝西跟林聞鐘更能認清褚野是個什麽人。
施蘭意嘆了口氣，算了，既然喜歡自己就是無稽之談的事兒，那就把他當做自己弟弟好了，反正以後自己也都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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