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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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籃球賽作為學校最富有意義的一項公開活動，正是校內特成生發揮實力的高光時刻，南樹高中作為安州最好的一所高校，不僅成績爭第一，連這種運動項目也要求出類拔萃。
高一曾有一場高校連賽，所有高校特長生都能前來參加和觀看，校長為了不讓別校學生喧賓得主，不僅當月買了不少運動器材，甚至還答應給這次比賽得獎的學生全免一學期的學費。
褚野就是因為這個才參加的，也因為這個比賽，在校內大放光彩，那張白凈高挑又冷漠的模樣，吸引了不少懷春女孩的註意。
這次之後，他課桌上的禮物都多到掉在地上，早上班裏的衛生委員看到這種狀況，生氣地把這件事告訴了班主任，說他影響班級衛生。
當天放學就看到了那堆禮物被扔進了骯臟至極的垃圾桶內。
這件事被人拍了照片發在學校論壇，就再也沒人去送了，隨之而來的也是議論紛紛，說褚野高高在上，不把人放在眼裏，還把褚野的家庭背景貼在論壇被評頭論足。
後來隨著事情的發酵驚動了校委會，永久禁言了所有人的賬號，這件事才慢慢消沒。
時間過去太久，高一又是個不容易讓人記住的一年，高二的學生都在拼死多考一分，已經完全忘記了那件事。
但所有人都知道，褚野的籃球最好，也是全校最好的，但人家不僅僅有特長，成績也久居第一。
這種刻骨印象讓籃球隊某些人不服很久，一直想要跟褚野比一場，褚野絲毫不理，那幾個人就把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一般。
這次褚野倒是要參加了，但老大還在醫院躺著。對比之下，幾個人怒意更盛。
運動會的比賽項目繁多，也並沒有強制要求這天要穿校服，大多數班級都穿的各自的班服，一班的班服是由幾個班委挑選且全班投票而來，是一件紅色的短袖，肆意囂張，引人註目。
火紅的顏色在比賽開始之際飄蕩在操場各處，猶如為綠坪點綴的紅花。
隨後在槍聲響起之後，一班的一位女孩開始了她長達三千米的賽跑。
所有紅色集聚一團，緊跟著參賽人員跟跑在操場外圍。
“艹，終究是我們輸了，我就知道要買這種顏色鮮艷的嘛！他們好酷啊，一眼就能看到是他們班的人。”
“那個女孩要幸福死吧嗚嗚嗚，一班的男生都在引跑。”
“原來沒有人追不是我長得不好看原因，是我學習不好。”
“褚野來了嗎？他不會也一班的嗎？沒看見他陪跑啊？”
“有病啊？找茬不是這麽找的好嗎？他參加了籃球賽，時間重疊了，而且就算不重疊，三千米跑下去還能打籃球？”
“這次比賽也有獎金啊……沒有獎金的比賽我們年紀第一也參加？？”
“這麽陰陽怪氣是沒在人間活過吧？”
這邊鬧得熱火朝天，褚野正低垂著眸坐在換衣室的椅子上，穿著白色球服，漂亮的肌理從衣服中漏出，本就高挑好看的外表在精致中多了不少野性。手指正敲擊著木制凳子，發出噔的聲音。
早上的陽光熾熱，從一旁高處窗戶口灑下，光線剛好觸摸到褚野的手指，映出一道暗影。
褚野正盯著手機看，此時的手機是黑屏，沒有一絲要亮起的意向。
外面的槍聲順著窗口傳播進來，證明比賽正在準備開始。
施蘭意還沒給他發來信息。
一直坐著等了半個小時，褚野才忍不住戳了一下施蘭意。
【哥，你在路上了嗎？】
微信的消息遲遲沒有回覆，褚野看了一眼時間，要去賽場了。
手機還是先拿著好了，一會給楊明遠讓他藏著。
楊明遠也參加籃球賽，比較倒黴的是昨天放學因為太激動，下樓梯的時候擠擠攘攘摔了腿，當天晚上就去了醫院打了石膏，醫生說只要不想要腿了就可以去參加，向來話癆的他被醫生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即便如此，身殘志堅的他也堅決要來看褚野比賽，現在他應該還沒從教室走過來，畢竟就算加上拐杖的兩條腿，也沒正常人走得快。
褚野把手機暫時放進兜裏，準備出去找楊明遠，大不了在自己先比，等施蘭意來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了。
褚野剛站起身，就瞧見了門口大張旗鼓走進來的幾個人。
因為常年訓練的原因，穿著背心漏出磅礴的大塊肌肉，臉上帶著不屑的表情，手裏還捏著一根棍棒正緩慢在手指上敲打著。這種舉動簡言四個字，來者不善。
褚野揣著兜站在原地，眼神沒什麽情緒，嘆了口氣把兜裏的手機捏了出來放在身後椅子上。
“嗤，挺自覺的，怎麽，準備好讓我們打了？”
“你把我們老大打傷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件事沒完！他躺在醫院裏，你覺得你能好好參加比賽？笑話。”
褚野一直沒吭聲，等待著他們第一個人出手。
“艹，你他媽吊什麽吊？”
男生看到他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一股努力沖上腦門，捏著棍棒打了過去。
褚野眼疾手快，迅速捏住了那股力氣，是反手扭過棍棒，男生力氣不夠，淒慘地叫出了聲，身子順著扭轉的棍棒轉了一圈，重重摔在地上！
而棍棒，已經到了褚野的手裏。
但畢竟對方人多，已經趁褚野轉身砸向另一個人的時候，在背後給了他一棒！木頭撞進身骨的沈悶聲音響起，褚野忍不住悶哼一聲手掌捏著對方的肩膀把人翻了過去。
沈悶的毆打持續了十幾分鐘，聲音逐漸弱下來，隨之而來的便是滿地哀嚎的人，和倚靠著墻壁站著的褚野。
他的姿勢散漫，除了嘴角的傷痕基本沒受到什麽傷。
滿臉淤青的男生吐了一口血沫，喘著氣顫著手臂爬起身，眼神陰狠地盯著褚野看。
褚野明顯沒什麽心情跟他們糾纏，籃球賽如果晚了就相當於自動退賽，是不可以中途上場的。
他正要去拿手機，卻被距離更近的男生搶先了一步！手機失之交臂。
男生狼狽地捏著手機，另一只手摸了一把嘴角的血，往後退了好幾步後扯著嘴角笑了一聲：“差點忘了，我們學校可是不允許帶手機的，上次有人護得了你，你覺得這次呢？帶手機可是要記大過的，你他媽也永遠別想打籃球！”
他話音剛落，手機的屏幕忽然亮了起來。
下一秒，他就註意到了褚野剛才似乎盯著手機看了一秒，手機上顯示了一條微信消息，雖然沒有解開屏，消息也完全暫時在亮起的屏幕上。
他剛才就是在等這個消息？看來這個消息的對他很重要。
男生像是捏住了什麽把柄，惡趣味地拿著手機在褚野面前晃悠，看到上面的信息時狂笑起來。
褚野的眼神肉眼可見地變得更冷更寒，一層一層的結冰仿佛能聽到冰層的凜冽感，他犀利地瞅著男生手指，活生生在看一個死人。
明明男生掌握著主動權，生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眸時，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居高臨下的臣服感，身上仿佛被一股冷意躥過。
他打了個寒顫，註意到剛才倒下的幾個隊友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才多了幾分安慰。
男生手指愈發用力，輕笑著往前走了幾步。
“我說你怎麽參加籃球賽了，因為上次那個老男人？”男生仿佛知道了什麽有趣的事情：“怎麽，他是你哥啊？你家的事情全校都知道吧？難不成是你爸的私生子？”
“嘖嘖嘖，可惜哦。”男生站他面前嘲笑：“你猜他給你發了什麽？”
-
施蘭意是被鬧鐘的聲音吵醒。
因為知道今天要養足精神，防止在觀看比賽的時候瞌睡，施蘭意昨晚很早就睡了，結果今天也沒有醒來很早。
起床洗漱完畢之後，熱了三明治和牛奶，坐在餐桌上時才註意到手機有未接來電。
他睡覺時手機都是靜音狀態，所以直到現在才看到這幾條來自昨晚十一點半的來電。
微信上還有謝西給自己發來的信息。
【艹！他媽的殺千刀的學校，安排了周末加課，班主任必須在，我可能去不了了。】
【不行不行，這幾天不去，等到月考期中考會更忙，我想辦法調一下。】
【我剛跟體育老師說了一下，讓他周四也幫我帶下課，那這下就只有周四周五兩天了，我定了明天早上七點的機票，估計九點多到機場，你到時候接我一下啊！】
【怎麽回事？睡這麽早？電話怎麽打不通？】
施蘭意皺緊眉，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七點半了，謝西已經坐上了飛機。
從這裏到達機場需要一個小時，且還要等半個小時他的航班才到達機場，就算自己去了褚野的學校，也只能待半個小時，他的比賽好像是在九點半開始的。
他手指動了動，又看了一眼褚野的課表，現在他應該還在上早自習。
施蘭意嘆了口氣，吃完早餐之後，準備給褚野發條信息。
【抱歉褚野，我朋友今天要來，我可能去不了你的學校了。】
他眼睜睜地看到這條信息轉了一圈，有了一個紅點，施蘭意才意識到，手機沒話費了，嘆了口氣，只好拿著外套走下樓去了最近的一家手機店充了話費之後，才給褚野發的微信。
因為不太清楚謝西有沒有帶行李，就打了一輛車去。
上車之後看了一眼手機，對方還沒有回覆。
還沒下課？還是沒有拿手機？
施蘭意嘆了口氣，關上了手機沒再看。
他有些暈車，坐車上看電子屏幕會更暈。
到了機場謝西還沒下飛機，施蘭意坐在一樓大廳的椅子上等待。
早上天氣還是冷的，機場大廳的人也稀少，他剛坐下沒幾分鐘，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叫喊聲。
“施蘭意！”
謝西拉著一個小行李箱走過來，戴了個口罩，眼睛彎著。
施蘭意跟對方擊了個掌，問他：“怎麽定這麽早的飛機？”
“哎不用，我自己拿就行，就一個行李箱。”謝西道：“來安州的飛機就兩趟，一個早上七點的一個晚上七點的，我家又沒人，我假都請了在家呆著多浪費。”
施蘭意輕笑：“你來了也是在我家躺著，這邊好像沒什麽好玩的。”
“那不一樣，參觀一下你的新住處。”謝西挑了挑眉，心想，順便看看那個叫褚野的。
兩人打了車，施蘭意突然想起：“你還沒吃早飯吧？”
謝西搖了搖頭：“沒呢，我早上起來就趕飛機了哪有時間吃早飯啊，這邊有什麽好吃的嗎？”
“我一直都是在樓下附近的早餐店吃的，早餐應該沒什麽特別的，都是那幾樣。”施蘭意問：“你在學校呢？都吃什麽？”
謝西搖了搖頭：“沒想到四年過去了，我大學都畢業了，他們高中的飯菜還是那幾樣。”
施蘭意輕笑：“我怎麽記得，我們高中學校的飯還挺好吃的。”
謝西撇了撇唇，沒吭聲。
過了幾分鐘，施蘭意收到了褚野的回覆。
【嗯。】
他的手指頓了一下，凝眸盯著屏幕半天。
就一個嗯字？
生氣了？
手指在輸入框停留了半天，也不知道要給對方發什麽比較好。
他一扭頭，看到謝西已經困的睡著了。
兩人回到二鍋樓，也沒有來得及吃早飯，謝西就開始犯困，說要睡醒了再吃。
施蘭意昨晚睡得早，且現在還是早上，也不是很困，坐在沙發上不自覺就想起了正在學校比賽的褚野，現在比賽應該已經開始了吧。
【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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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野就是因為這個才參加的，也因為這個比賽，在校內大放光彩，那張白凈高挑又冷漠的模樣，吸引了不少懷春女孩的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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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有人都知道，褚野的籃球最好，也是全校最好的，但人家不僅僅有特長，成績也久居第一。
這種刻骨印象讓籃球隊某些人不服很久，一直想要跟褚野比一場，褚野絲毫不理，那幾個人就把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一般。
這次褚野倒是要參加了，但老大還在醫院躺著。對比之下，幾個人怒意更盛。
運動會的比賽項目繁多，也並沒有強制要求這天要穿校服，大多數班級都穿的各自的班服，一班的班服是由幾個班委挑選且全班投票而來，是一件紅色的短袖，肆意囂張，引人註目。
火紅的顏色在比賽開始之際飄蕩在操場各處，猶如為綠坪點綴的紅花。
隨後在槍聲響起之後，一班的一位女孩開始了她長達三千米的賽跑。
所有紅色集聚一團，緊跟著參賽人員跟跑在操場外圍。
“艹，終究是我們輸了，我就知道要買這種顏色鮮艷的嘛！他們好酷啊，一眼就能看到是他們班的人。”
“那個女孩要幸福死吧嗚嗚嗚，一班的男生都在引跑。”
“原來沒有人追不是我長得不好看原因，是我學習不好。”
“褚野來了嗎？他不會也一班的嗎？沒看見他陪跑啊？”
“有病啊？找茬不是這麽找的好嗎？他參加了籃球賽，時間重疊了，而且就算不重疊，三千米跑下去還能打籃球？”
“這次比賽也有獎金啊……沒有獎金的比賽我們年紀第一也參加？？”
“這麽陰陽怪氣是沒在人間活過吧？”
這邊鬧得熱火朝天，褚野正低垂著眸坐在換衣室的椅子上，穿著白色球服，漂亮的肌理從衣服中漏出，本就高挑好看的外表在精致中多了不少野性。手指正敲擊著木制凳子，發出噔的聲音。
早上的陽光熾熱，從一旁高處窗戶口灑下，光線剛好觸摸到褚野的手指，映出一道暗影。
褚野正盯著手機看，此時的手機是黑屏，沒有一絲要亮起的意向。
外面的槍聲順著窗口傳播進來，證明比賽正在準備開始。
施蘭意還沒給他發來信息。
一直坐著等了半個小時，褚野才忍不住戳了一下施蘭意。
【哥，你在路上了嗎？】
微信的消息遲遲沒有回覆，褚野看了一眼時間，要去賽場了。
手機還是先拿著好了，一會給楊明遠讓他藏著。
楊明遠也參加籃球賽，比較倒黴的是昨天放學因為太激動，下樓梯的時候擠擠攘攘摔了腿，當天晚上就去了醫院打了石膏，醫生說只要不想要腿了就可以去參加，向來話癆的他被醫生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即便如此，身殘志堅的他也堅決要來看褚野比賽，現在他應該還沒從教室走過來，畢竟就算加上拐杖的兩條腿，也沒正常人走得快。
褚野把手機暫時放進兜裏，準備出去找楊明遠，大不了在自己先比，等施蘭意來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了。
褚野剛站起身，就瞧見了門口大張旗鼓走進來的幾個人。
因為常年訓練的原因，穿著背心漏出磅礴的大塊肌肉，臉上帶著不屑的表情，手裏還捏著一根棍棒正緩慢在手指上敲打著。這種舉動簡言四個字，來者不善。
褚野揣著兜站在原地，眼神沒什麽情緒，嘆了口氣把兜裏的手機捏了出來放在身後椅子上。
“嗤，挺自覺的，怎麽，準備好讓我們打了？”
“你把我們老大打傷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件事沒完！他躺在醫院裏，你覺得你能好好參加比賽？笑話。”
褚野一直沒吭聲，等待著他們第一個人出手。
“艹，你他媽吊什麽吊？”
男生看到他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一股努力沖上腦門，捏著棍棒打了過去。
褚野眼疾手快，迅速捏住了那股力氣，是反手扭過棍棒，男生力氣不夠，淒慘地叫出了聲，身子順著扭轉的棍棒轉了一圈，重重摔在地上！
而棍棒，已經到了褚野的手裏。
但畢竟對方人多，已經趁褚野轉身砸向另一個人的時候，在背後給了他一棒！木頭撞進身骨的沈悶聲音響起，褚野忍不住悶哼一聲手掌捏著對方的肩膀把人翻了過去。
沈悶的毆打持續了十幾分鐘，聲音逐漸弱下來，隨之而來的便是滿地哀嚎的人，和倚靠著墻壁站著的褚野。
他的姿勢散漫，除了嘴角的傷痕基本沒受到什麽傷。
滿臉淤青的男生吐了一口血沫，喘著氣顫著手臂爬起身，眼神陰狠地盯著褚野看。
褚野明顯沒什麽心情跟他們糾纏，籃球賽如果晚了就相當於自動退賽，是不可以中途上場的。
他正要去拿手機，卻被距離更近的男生搶先了一步！手機失之交臂。
男生狼狽地捏著手機，另一只手摸了一把嘴角的血，往後退了好幾步後扯著嘴角笑了一聲：“差點忘了，我們學校可是不允許帶手機的，上次有人護得了你，你覺得這次呢？帶手機可是要記大過的，你他媽也永遠別想打籃球！”
他話音剛落，手機的屏幕忽然亮了起來。
下一秒，他就註意到了褚野剛才似乎盯著手機看了一秒，手機上顯示了一條微信消息，雖然沒有解開屏，消息也完全暫時在亮起的屏幕上。
他剛才就是在等這個消息？看來這個消息的對他很重要。
男生像是捏住了什麽把柄，惡趣味地拿著手機在褚野面前晃悠，看到上面的信息時狂笑起來。
褚野的眼神肉眼可見地變得更冷更寒，一層一層的結冰仿佛能聽到冰層的凜冽感，他犀利地瞅著男生手指，活生生在看一個死人。
明明男生掌握著主動權，生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眸時，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居高臨下的臣服感，身上仿佛被一股冷意躥過。
他打了個寒顫，註意到剛才倒下的幾個隊友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才多了幾分安慰。
男生手指愈發用力，輕笑著往前走了幾步。
“我說你怎麽參加籃球賽了，因為上次那個老男人？”男生仿佛知道了什麽有趣的事情：“怎麽，他是你哥啊？你家的事情全校都知道吧？難不成是你爸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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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蘭意是被鬧鐘的聲音吵醒。
因為知道今天要養足精神，防止在觀看比賽的時候瞌睡，施蘭意昨晚很早就睡了，結果今天也沒有醒來很早。
起床洗漱完畢之後，熱了三明治和牛奶，坐在餐桌上時才註意到手機有未接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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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他媽的殺千刀的學校，安排了周末加課，班主任必須在，我可能去不了了。】
【不行不行，這幾天不去，等到月考期中考會更忙，我想辦法調一下。】
【我剛跟體育老師說了一下，讓他周四也幫我帶下課，那這下就只有周四周五兩天了，我定了明天早上七點的機票，估計九點多到機場，你到時候接我一下啊！】
【怎麽回事？睡這麽早？電話怎麽打不通？】
施蘭意皺緊眉，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七點半了，謝西已經坐上了飛機。
從這裏到達機場需要一個小時，且還要等半個小時他的航班才到達機場，就算自己去了褚野的學校，也只能待半個小時，他的比賽好像是在九點半開始的。
他手指動了動，又看了一眼褚野的課表，現在他應該還在上早自習。
施蘭意嘆了口氣，吃完早餐之後，準備給褚野發條信息。
【抱歉褚野，我朋友今天要來，我可能去不了你的學校了。】
他眼睜睜地看到這條信息轉了一圈，有了一個紅點，施蘭意才意識到，手機沒話費了，嘆了口氣，只好拿著外套走下樓去了最近的一家手機店充了話費之後，才給褚野發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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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之後看了一眼手機，對方還沒有回覆。
還沒下課？還是沒有拿手機？
施蘭意嘆了口氣，關上了手機沒再看。
他有些暈車，坐車上看電子屏幕會更暈。
到了機場謝西還沒下飛機，施蘭意坐在一樓大廳的椅子上等待。
早上天氣還是冷的，機場大廳的人也稀少，他剛坐下沒幾分鐘，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叫喊聲。
“施蘭意！”
謝西拉著一個小行李箱走過來，戴了個口罩，眼睛彎著。
施蘭意跟對方擊了個掌，問他：“怎麽定這麽早的飛機？”
“哎不用，我自己拿就行，就一個行李箱。”謝西道：“來安州的飛機就兩趟，一個早上七點的一個晚上七點的，我家又沒人，我假都請了在家呆著多浪費。”
施蘭意輕笑：“你來了也是在我家躺著，這邊好像沒什麽好玩的。”
“那不一樣，參觀一下你的新住處。”謝西挑了挑眉，心想，順便看看那個叫褚野的。
兩人打了車，施蘭意突然想起：“你還沒吃早飯吧？”
謝西搖了搖頭：“沒呢，我早上起來就趕飛機了哪有時間吃早飯啊，這邊有什麽好吃的嗎？”
“我一直都是在樓下附近的早餐店吃的，早餐應該沒什麽特別的，都是那幾樣。”施蘭意問：“你在學校呢？都吃什麽？”
謝西搖了搖頭：“沒想到四年過去了，我大學都畢業了，他們高中的飯菜還是那幾樣。”
施蘭意輕笑：“我怎麽記得，我們高中學校的飯還挺好吃的。”
謝西撇了撇唇，沒吭聲。
過了幾分鐘，施蘭意收到了褚野的回覆。
【嗯。】
他的手指頓了一下，凝眸盯著屏幕半天。
就一個嗯字？
生氣了？
手指在輸入框停留了半天，也不知道要給對方發什麽比較好。
他一扭頭，看到謝西已經困的睡著了。
兩人回到二鍋樓，也沒有來得及吃早飯，謝西就開始犯困，說要睡醒了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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