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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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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接過剛想要起身去房間的衛生間,還沒走倆步,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過身來認真看著顧玖,出聲問道:

“秦涼怎麽樣了?”

顧玖雲淡風輕地出聲回應道:“沒事了,明天洛倫去接他。”

簡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老頭留下的遺產我都捐了出去,只留了試驗所,你要是放心的話,把秦涼送到哪去吧!”

顧玖遲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反正簡單已經知道他身體的事,再瞞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倒不如借助霍爾·羅斯巴什的實驗室,包括醫學人才,看能不能在藥物治療上再進一步……

“你…。不問問贖金的內容嗎?”顧玖試探性地出聲問道,他想知道,傅聆江有沒有跟她說spade—k的事。

簡單眨巴眨巴眼眸,楞了一下,輕抿了唇瓣,有些支吾:“這個……多少?”

顧玖挑眉,淡然回應:“十二億左右,還有新加坡那邊的地產合作,他估計還會分個八九千萬去這樣。”

簡單呆滯張了小嘴,隨即猛然反應過來,眉頭一皺,臉上滿是心疼地撲進顧玖的懷裏,揚起那委屈的小臉,出聲商量道:

“顧玖,要不然,我們就把秦涼給他吧!”

這小傻子也太值錢了吧!

十二億九千萬啊!

我的天,她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多錢!什麽概念啊!說送人就送人了!

顧玖眸中滿是無奈和寵溺,輕捧著簡單那張心疼皺起了八字眉的臉,慶幸道:“還好你逃出來了,要不然,可就不只是這十二億的事了!”

繞是顧玖這樣說,簡單心頭的陰郁還是未能緩解,早知道她就應該想辦法把那小傻子也救出來的!

十二億啊!

哎喲,心好痛——

簡單突然漲紅了一張臉,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好像有些呼吸不上來的樣子。

顧玖連忙松開了懷中的簡單,將她扶到床上去坐著,有些無措的安撫道:

“你別急,對我和顧氏來說損失不大,別急,你放輕松!”

他怕簡單別就這樣給急的一口氣沒過去……

簡單胸口一起一伏的,還不忘伸手拍了一下顧玖的頭,“損失不大?十幾億啊大哥!”

“那你千萬的美元都捐出去了,你不挺瀟灑大氣的嗎!”

顧玖有點委屈,十幾億對於顧氏集團或者spade—k來說只是每一餐上少了一塊肉,損失確實不大。

“我特麽這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那千萬就不是我的錢,老頭子就想用這遺產來逼我每年清明給他上墳念經,他想得美!”簡單氣得呼吸越加急促了,胸口仿佛有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進不去,也不出來。

她起身站起來,作勢就要往門口走去——

顧玖伸手拉住,“你去幹嘛?”

簡單一只手捂著胸口,狠狠一個深呼吸,一副恨鐵不成鋼地出聲說道:“我要去皇後會所,那傅賤人明顯宰你,我特麽要去要回來!”

這也太貪心了吧!直接就要十二億九千萬,好歹也搞搞價啊!

顧玖有些無奈好笑,抓著簡單手腕的手用了些勁兒,將她拉回懷中,聲線磁性地醉人:

“別心疼,顧氏不到幾個月就能賺回來了,你好歹是千億豪門的兒媳,能不能大方點?”

簡單擡眸,發出一聲嘖嘖聲,陰陽怪氣地出聲說道:“難怪這大部分的人都有仇富心理呢!”

對於有錢人來說,錢,只不過是紙張和數字而已。

可對於那些活在基層的人來說,錢比氧氣還要重要,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

“好了,去上個衛生間,我下去給你泡杯牛奶,喝完我們睡覺,明天回國。”

顧玖大掌搭在簡單的頭上,揉亂了她的頭發,隨即轉身離開了房間——

顧玖心不在焉地一層一層邁下樓梯,嘴角微微輕挽,眸中竟然有些光亮。

他以為,以為簡單知道他是個精神病後,會不要他了……

還好。

她還是她,還是他的簡單。

……

一樓廚房,一個身影站著櫥櫃前,盯著燒水壺有些發楞出神。

顧玖看了一會那背影,隨即試探性地出聲叫道:

“陳校長?”

陳清民回過神來,回頭看向身後的顧玖,牽強扯出一笑,出聲問道:“這麽晚了,還不睡啊!”

“我下來拿杯牛奶。”

“家裏很久沒住人了,冰箱的東西都過去了,我燒了開水,等會你拿一杯上去吧!”

顧玖淡淡應了一聲,坐在餐廳,等著陳清民跟前的水壺燒開。

片刻,陳清民突然走了過來,支吾地出聲說道:“那個…。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嗯?”顧玖眸中有些疑惑。

陳清民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麽,好似又有什麽顧忌,把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牽強笑著說了句沒事,隨即轉身繼續去看著那快要燒開的茶壺了。

他本來想讓顧玖跟簡單說說,問問簡兮對他到底是什麽想法……

但想想,還是不要給孩子添麻煩了。

隨後,陳清民倒了大半杯的開水遞給了顧玖,顧玖淡淡道了一聲謝後,拿上了樓——

簡單臉朝下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顧玖將開水放在床頭,不說分由的壓了上去,大掌開始肆意……

簡單差點沒被捂死,擡起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偏頭看著背後暗了雙眸的顧玖,一臉嫌棄:

“你想謀殺啊?”

顧玖低垂了雙眸,輕輕吸允著她身上的香味,聲線低啞了:“我好想你。”

簡單楞了一下,對於顧玖這樣的示弱,真的沒有半分抵抗力。

她也很想他。

不過……

簡單賞了一個白眼,呆滯地出聲說道:“大哥,適可而止吧!”

她今天姨媽,到時候難受的又是他。

顧玖眉頭一蹙,呼吸一沈,將大掌從簡單衣裳中拿了出來,把一旁的被子扯過蓋在了簡單的頭上,轉身去了浴室。

今天就算沒有來生理期,他都不能碰她。

畢竟,她心裏,一定很難受吧!

床上的簡單聽到洗手間門響,扯過身上的被子,卷縮著,眼圈莫名的有些紅了……

等顧玖出來的時候,床上的簡單輕闔著雙眸,也不知道睡了沒有。

顧玖小心翼翼的躺在了那張對他來說有些小的床上,側躺靠著簡單,伸手將她緊緊摟在了懷裏……

顧玖睡覺有個毛病,不,應該是說,跟簡單睡覺有個習慣,他總是喜歡將她抱得緊緊的,睡著之後,還會無意識的把腿搭在簡單身上,導致有時候半夜,簡單都是被身上的重量壓醒的……

不過她很喜歡這樣依賴他的顧玖。

就比如現在,身後的懷抱,很讓她安心放松。

……

翌日上午十點半。

賽維海德別墅。

幾年前,傅聆江抱著她母親的骨灰來到賽維海德別墅,盡管卡洛斯·賽維海德一直都沒有承認他是他的兒子,卻把他留了下來,給了一樓東邊的第二間,也就是傭人房旁邊那間房給他居住……

進了格羅夫納集團後,他有了自己的資產,也就很少回來住了。

除非,是賽維海德家族的主人強制性召回。

客廳,二十幾個傭人小心翼翼地站成了三排,低著頭,沒敢亂看什麽不該看的。

一襲正裝的傅聆江跪在沙發旁,上半身跪得筆直,一雙如潑墨般的眸子低垂著,看著眼前那一雙價值六位數的手工皮鞋,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一旁站著的,還有修。

卡洛斯·賽維海德那渾濁的灰綠眸子冷漠地看著眼前卑微跪著的傅聆江,偏頭看向身旁的埃爾,聲線猶如從嗓子眼隙縫中擠出來似的,有些低啞難聽:

“埃爾,取家法來。”

埃爾低頭彎腰,應了一聲,隨後轉身離開了客廳。

卡洛斯看地上跪著的傅聆江依舊冷漠,甚至有些……厭惡。

他厲聲問道:“江,我早前說過什麽?”

傅聆江眸色一動,用一口流利的英語低聲回應道:“閣下,您早前說過,我不能跟海維賽德家族的人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

是的,幾年前,他就這樣被警告過。

但凡有海維賽德家族的人出現在公眾場合,他都要避讓,哪怕是在公司同事遇到,也要像是躲避一樣……

不但如此,他更加不能叫卡洛斯·賽維海德一聲父親。

這個詞,可能對於卡洛斯來說,是個侮辱。

“那你知道違反我的命令有什麽後果嗎?”

傅聆江輕垂的睫毛輕動,話語依舊不冷不熱的恭敬,“閣下,我甘願接受任何處罰。”

話音一落,卡洛斯眸中的冷色這才減少緩和了幾分,只是那灰綠的眼眸中,依舊有著讓人難以捉摸的覆雜以及精光。

隨後,埃爾取來了一條黑色皮鞭,那皮鞭把上,還有墨綠寶石點綴,只是如此,便足以讓那條皮鞭價值不菲。

下人們犯了錯,都是由管家責罰,再上來才到埃爾執事決定。

而這條皮鞭,是專門懲罰犯了錯的海維賽德家族的人。

傅聆江被這條鞭子打過十六次,是歷史上被請家法最多的一位成員……

也許,只有被家法臨幸的時候,他才能感覺認識到,其實,他也算是賽維海德家族的人……

埃爾得到卡洛斯·賽維海德的示意,走到傅聆江的身後,揮手一落,鞭子落在傅聆江的西裝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傅聆江眸子輕動,暗下緊咬了後槽牙,硬是沒有吭一聲。

卡洛斯眸中沒有任何憐惜,只是拄著手杖站了起來,厲聲道:“一會帶修去公司,好好輔助他——”

話音一落,卡洛斯在一個年僅四十多的女管家跟隨下,上樓回了房間——

埃爾身為威斯敏特公爵閣下的執事,沒有近身跟隨,因為按照老規矩,還有九鞭。

他垂眸,看著眼前依舊跪得筆直的身影,低聲道了一句:

“傅先生,得罪了。”

傅聆江唇角輕扯了一下,沒有任何出聲回應。

他不怪誰。

有時候,很莫名其妙,他明明沒錯……

威斯敏特公爵的繼承人修·賽維海德公然在人前動手打人,失去皇室紳士禮儀,令海維賽德遭英國上層人士的議論甚至蒙羞——

可他卻安然的坐在一旁,看著他被打。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偏心。

這就是私生和正室,庶出和嫡子的區別。

手臂一起,一落,皮鞭揮舞著,一下又一下的打在那筆直的背上,繞是質量再好的西裝外套,也經不住那一鞭鞭下去,傅聆江整個人頓時變得有些狼狽起來——

偏偏,每次動家法的時候,卡洛斯總會召集所有人的傭人在旁邊看著,好像在說,他只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在他的眼裏,他只是個如傭人一般低賤卑微……

漸漸的,傅聆江的額頭開始滲出密汗,呼吸也不免有些急促。

不用看他都知道,後背怕是已經皮開肉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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